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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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郭培被老歪嚇了一跳，站在雜物室裏一動不敢動，甚至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不小心喊出聲來。
老歪關上門後眉頭還是蹙起的，忍不住又開門看了一眼，見確實沒人路過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你幹什麽？”郭培不滿地問他。
老歪沒忍住，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郭培疼得叫出聲來。
“你再叫，叫大點兒聲，讓所有人都聽見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老歪咧著嘴，齜著一嘴大黃牙很無所謂地靠近倒在地上的郭培，一嘴味兒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老子光棍兒一條，今天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也不會拖累誰，你呢？”他拍了拍郭培的臉，用的力氣不大，郭培卻覺得一下一下像是錘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你兒子女兒以後怎麽辦？人販子的兒子，哈哈哈哈”，老歪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你說說他還能上學嗎？以後還能成家？你男人還能有工作？”
他勾著嘴角，臉上滿是嘲諷，“還有你娘家，你不是最重視娘家了嗎？你猜猜他們是會跟你斷絕關系還是怎麽樣？”
他是個粗人，但是之前找郭培合作就去查過她，不得不說，真蠢啊！
他自己沒個家沒個爹媽啥都不在乎也無所謂，但郭培婆家人在他看來除了婆婆摳門一點，家裏人都不錯，就這樣，她還就想著那個吃她骨頭的娘家人。
把柄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郭培眼中滿是驚恐，眼前似乎浮現了自己兒子哭著問她為什麽要害自己的畫面，就跟當初第一次做了之後做的噩夢一樣！
還有娘家，娘家人嫌棄自己，看不起自己，不願意再見自己！
郭培捂著臉痛哭失聲，怎麽就這樣了呢？她的日子不是過得好好的嗎？她有工作，有家庭，有孩子，有美好的人生，她為什麽要拐賣孩子？
老歪看著她這樣覺得好笑，也不管地上臟不臟盤腿坐下，裝出一副好心勸她的樣子。
“我們做這一行的也都不是傻子，鼠有鼠道，我們自然也有自己的門道”，他心裏還有點兒得意，這檔子生意來來回回也算是做了七八次了，也沒見真出什麽事兒。
“你想想，你如果現在不做了，我把你這事兒捅出去，我無所謂的，大不了跑到南邊去往江裏一紮，運氣好點兒還能去對面賺港幣呢！你呢？你賭得起嗎？還有你丈夫，你孩子，你讓他們跟著你一起死？”
“但你如果繼續做，你想想，憑你現在的工作，咱們不說多，一年兩三個貨，你現在成了自己人，我做主給你分成高一點，一年你就能賺半個工作回來吧？多幹幾年等你兒子畢業了，給他買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再給他討個好老婆，你也不用工作了，退休回家等著兒媳婦兒伺候，說出去誰不羨慕你？”
老歪的聲音像是帶著毒的蘋果，郭培明知道他只是為了引誘自己，但卻控制不住地去暢享這種美好的將來。
“還有你娘家，你有了錢他們可不就跟哈巴狗兒一樣湊上來？到時候你就是家裏最重視的姑娘，是你爸媽的驕傲，街坊鄰居誰不羨慕你們家？”
“做與不做都在你，你自己決定吧！同意了咱們老地方見。”
許薇離開那兒之後趕緊停下來，深呼吸兩次壓下心裏的驚恐。
也不是她多想，什麽叫“不會再動那些孩子”？怎麽動？是殺害還是拐走？
還有那個“再”，不是第一次那之前還有幾次？到底有多少受害人呢？
這事兒不是自己能兜得住的，肯定要報警，許薇定下心來，去女廁所邊上跟王愛花說了一聲自己有事讓她們先回就離開了。
剛走到醫院門口她又頓住了腳步，如果不是第一次，那醫院門口的公安能信嗎？
也不是她一定要往壞處想，萬一呢？如果真涉及到孩子，能到醫院裏來生產的，除了情況特別緊急的，那大多數家庭都是期待著孩子的降生的。
發生了這種事情到底有多少個家庭受到了傷害啊？
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
許薇咬了咬牙扭頭回了醫院，找人問了後勤辦公室便找了過去。
萬良玉正加班安排人清點著今天剛到的一批物資，見許薇過來笑著迎了上去，“小許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我家那兩個整天就知道念叨著他嚴叔，你沒事兒就帶著孩子跟嚴毅來家裏玩兒啊，”想到什麽臉色大變，“家裏人？”
許薇忙搖頭，她表情很嚴肅，想了想到底覺得萬良玉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更不可能幫人撐保護傘，拉著她走到一邊低聲講了剛才的事情。
萬良玉聞言臉色大變，“你沒聽錯吧？”
許薇苦笑，“我當時只是路過那裏，瞧見一對男女行事鬼鬼祟祟的，還以為他們倆”，許薇頓了下又接著道：“我也沒專門去聽，但那個女人聲音突然大起來，我就聽到這麽一句。”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猜一離開裏面就立馬開門了，不是心虛是什麽？
“我是想著這種事情寧可抓錯不可放過，哪怕到時候我給他們道歉去都行，但要是真有個萬一”，許薇總覺得自己從當了母親之後就開始心軟了，一想到有孩子被折磨自己就難受，心裏悶悶的。
萬良玉緊緊皺著眉頭，她其實有在考慮要不要跟領導說一聲，但是就像許薇說的，萬一上面哪個人給人家兜底呢？她不是自投羅網？
可要這事兒不說，真在醫院裏鬧起來，自己又提前知道，到時候恐怕不太好看啊！
許薇見她面色變化想了想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嫂子，我是過來借電話的，別的什麽都沒有，電話能借我用下不？”
萬良玉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肯定成”，說完還專門留了個私人空間給她。
許薇回憶了一遍記憶中的號碼撥了出去，“餵，你好，我找魏同志。”
魏延，上次許薇跟嚴毅抓了人販子後送去的那個派出所的老民警。因為他倆立了功，但到底窩點還沒被一網打盡，所以不好給他們正兒八經的獎勵，就怕打擊報覆。
但也因為這，魏延跟他們有了聯系，還把單位電話提供了過去，就怕萬一真遇到打擊報覆還能趕緊報警。
魏延聽到有人叫他有點疑惑，“誰找我？”
同事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是個女的。”
魏延接過電話清了清嗓子，“同志你好，我是魏延。”
“魏延同志你好，我是許薇，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魏延自然記得，這次事情的突破口就是他們夫妻倆抓的人，怎麽可能沒印象？印象深刻好嗎？
許薇見周圍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趕緊長話短說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魏延皺著眉頭聽完心下有了打算，“非常感謝許薇通知為我們提供的線索，但能不能麻煩你再等一會兒，我們趕緊趕過去，你給我們指認一下是誰好嗎？”
許薇自然沒意見，反而因為這事兒有人接手而松了一口氣，“你說真的是人販子嗎還是我多疑了？”這萬一是她想多了，這事兒又被別人知道了，那不是壞了人家的名聲嗎？
魏延嘆了口氣，“十之八九是真的。”
許薇掛了電話後跟萬良玉打了聲招呼就坐到護士臺對面，找了個相對隱蔽又能看到他們的地方坐下。
坐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下額頭，哎呀，應該叮囑他們不要穿警服的！
不過想來他們自己也會註意吧！
半個小時不到，許薇突然聽見有人叫她，“許同志，許同志！”
許薇忙轉頭就看到穿著一身還打著補丁的黑棉襖的魏延，心下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打草驚蛇。
“人還在嗎？”許薇朝他身邊的女同志點了點頭就聽魏延在問她。
許薇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往前看，“就那個四十歲左右，個子不高，眉尾有個痦子的女的”，她坐在這好幾分鐘後對方才過來，她當時還擔心對方跑了呢！
她捂著嘴，神情有些緊張，“我剛沒看到那個男的，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但是看個子不矮，邋遢的很，衣服看著也不幹凈，走路馱著背一搖三晃的，不過我記得他的聲音！”
見她這麽激動魏延忙打斷了她，沒必要真沒必要，他們要能抓到人也不需要去指認一個背影，畢竟要這事情是真的，那只要盯著這個女人，遲早能找到對方的。
魏延先讓女同事盯好這個人，自己跟著許薇去了雜物間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證據，轉了一圈回來就見同事皺著個眉看向他，“我覺得她確實不太對勁！”
“怎麽說？”魏延壓低了聲音問。
“她整個人坐立難安的，別人跟她說話她也跟沒聽到一樣，同事叫她也沒反應，剛才她們護士長過來了一趟，當著護士長的面兒好像拿錯了藥，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這不才剛放回來。”
“我覺得她的狀態不對，又緊張又害怕，跟驚弓之鳥一樣，感覺什麽都能刺激到她，這明顯不是正常反應”，她前面也聽許薇講了剛才的事情，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倆真的是在裏面偷情感覺都不會緊張成這樣。
那是為了什麽呢？
許薇的猜測很可能就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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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培被老歪嚇了一跳，站在雜物室裏一動不敢動，甚至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不小心喊出聲來。
老歪關上門後眉頭還是蹙起的，忍不住又開門看了一眼，見確實沒人路過這才勉強放下心來。
“你幹什麽？”郭培不滿地問他。
老歪沒忍住，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郭培疼得叫出聲來。
“你再叫，叫大點兒聲，讓所有人都聽見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麽”，老歪咧著嘴，齜著一嘴大黃牙很無所謂地靠近倒在地上的郭培，一嘴味兒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老子光棍兒一條，今天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也不會拖累誰，你呢？”他拍了拍郭培的臉，用的力氣不大，郭培卻覺得一下一下像是錘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你兒子女兒以後怎麽辦？人販子的兒子，哈哈哈哈”，老歪壓低了聲音笑了起來，“你說說他還能上學嗎？以後還能成家？你男人還能有工作？”
他勾著嘴角，臉上滿是嘲諷，“還有你娘家，你不是最重視娘家了嗎？你猜猜他們是會跟你斷絕關系還是怎麽樣？”
他是個粗人，但是之前找郭培合作就去查過她，不得不說，真蠢啊！
他自己沒個家沒個爹媽啥都不在乎也無所謂，但郭培婆家人在他看來除了婆婆摳門一點，家裏人都不錯，就這樣，她還就想著那個吃她骨頭的娘家人。
把柄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郭培眼中滿是驚恐，眼前似乎浮現了自己兒子哭著問她為什麽要害自己的畫面，就跟當初第一次做了之後做的噩夢一樣！
還有娘家，娘家人嫌棄自己，看不起自己，不願意再見自己！
郭培捂著臉痛哭失聲，怎麽就這樣了呢？她的日子不是過得好好的嗎？她有工作，有家庭，有孩子，有美好的人生，她為什麽要拐賣孩子？
老歪看著她這樣覺得好笑，也不管地上臟不臟盤腿坐下，裝出一副好心勸她的樣子。
“我們做這一行的也都不是傻子，鼠有鼠道，我們自然也有自己的門道”，他心裏還有點兒得意，這檔子生意來來回回也算是做了七八次了，也沒見真出什麽事兒。
“你想想，你如果現在不做了，我把你這事兒捅出去，我無所謂的，大不了跑到南邊去往江裏一紮，運氣好點兒還能去對面賺港幣呢！你呢？你賭得起嗎？還有你丈夫，你孩子，你讓他們跟著你一起死？”
“但你如果繼續做，你想想，憑你現在的工作，咱們不說多，一年兩三個貨，你現在成了自己人，我做主給你分成高一點，一年你就能賺半個工作回來吧？多幹幾年等你兒子畢業了，給他買個坐辦公室的工作，再給他討個好老婆，你也不用工作了，退休回家等著兒媳婦兒伺候，說出去誰不羨慕你？”
老歪的聲音像是帶著毒的蘋果，郭培明知道他只是為了引誘自己，但卻控制不住地去暢享這種美好的將來。
“還有你娘家，你有了錢他們可不就跟哈巴狗兒一樣湊上來？到時候你就是家裏最重視的姑娘，是你爸媽的驕傲，街坊鄰居誰不羨慕你們家？”
“做與不做都在你，你自己決定吧！同意了咱們老地方見。”
許薇離開那兒之後趕緊停下來，深呼吸兩次壓下心裏的驚恐。
也不是她多想，什麽叫“不會再動那些孩子”？怎麽動？是殺害還是拐走？
還有那個“再”，不是第一次那之前還有幾次？到底有多少受害人呢？
這事兒不是自己能兜得住的，肯定要報警，許薇定下心來，去女廁所邊上跟王愛花說了一聲自己有事讓她們先回就離開了。
剛走到醫院門口她又頓住了腳步，如果不是第一次，那醫院門口的公安能信嗎？
也不是她一定要往壞處想，萬一呢？如果真涉及到孩子，能到醫院裏來生產的，除了情況特別緊急的，那大多數家庭都是期待著孩子的降生的。
發生了這種事情到底有多少個家庭受到了傷害啊？
再怎麽謹慎也不為過！
許薇咬了咬牙扭頭回了醫院，找人問了後勤辦公室便找了過去。
萬良玉正加班安排人清點著今天剛到的一批物資，見許薇過來笑著迎了上去，“小許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裏？我家那兩個整天就知道念叨著他嚴叔，你沒事兒就帶著孩子跟嚴毅來家裏玩兒啊，”想到什麽臉色大變，“家裏人？”
許薇忙搖頭，她表情很嚴肅，想了想到底覺得萬良玉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更不可能幫人撐保護傘，拉著她走到一邊低聲講了剛才的事情。
萬良玉聞言臉色大變，“你沒聽錯吧？”
許薇苦笑，“我當時只是路過那裏，瞧見一對男女行事鬼鬼祟祟的，還以為他們倆”，許薇頓了下又接著道：“我也沒專門去聽，但那個女人聲音突然大起來，我就聽到這麽一句。”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感覺到自己猜一離開裏面就立馬開門了，不是心虛是什麽？
“我是想著這種事情寧可抓錯不可放過，哪怕到時候我給他們道歉去都行，但要是真有個萬一”，許薇總覺得自己從當了母親之後就開始心軟了，一想到有孩子被折磨自己就難受，心裏悶悶的。
萬良玉緊緊皺著眉頭，她其實有在考慮要不要跟領導說一聲，但是就像許薇說的，萬一上面哪個人給人家兜底呢？她不是自投羅網？
可要這事兒不說，真在醫院裏鬧起來，自己又提前知道，到時候恐怕不太好看啊！
許薇見她面色變化想了想大概也猜到了原因，“嫂子，我是過來借電話的，別的什麽都沒有，電話能借我用下不？”
萬良玉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肯定成”，說完還專門留了個私人空間給她。
許薇回憶了一遍記憶中的號碼撥了出去，“餵，你好，我找魏同志。”
魏延，上次許薇跟嚴毅抓了人販子後送去的那個派出所的老民警。因為他倆立了功，但到底窩點還沒被一網打盡，所以不好給他們正兒八經的獎勵，就怕打擊報覆。
但也因為這，魏延跟他們有了聯系，還把單位電話提供了過去，就怕萬一真遇到打擊報覆還能趕緊報警。
魏延聽到有人叫他有點疑惑，“誰找我？”
同事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是個女的。”
魏延接過電話清了清嗓子，“同志你好，我是魏延。”
“魏延同志你好，我是許薇，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魏延自然記得，這次事情的突破口就是他們夫妻倆抓的人，怎麽可能沒印象？印象深刻好嗎？
許薇見周圍的人都被打發出去了，趕緊長話短說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魏延皺著眉頭聽完心下有了打算，“非常感謝許薇通知為我們提供的線索，但能不能麻煩你再等一會兒，我們趕緊趕過去，你給我們指認一下是誰好嗎？”
許薇自然沒意見，反而因為這事兒有人接手而松了一口氣，“你說真的是人販子嗎還是我多疑了？”這萬一是她想多了，這事兒又被別人知道了，那不是壞了人家的名聲嗎？
魏延嘆了口氣，“十之八九是真的。”
許薇掛了電話後跟萬良玉打了聲招呼就坐到護士臺對面，找了個相對隱蔽又能看到他們的地方坐下。
坐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下額頭，哎呀，應該叮囑他們不要穿警服的！
不過想來他們自己也會註意吧！
半個小時不到，許薇突然聽見有人叫她，“許同志，許同志！”
許薇忙轉頭就看到穿著一身還打著補丁的黑棉襖的魏延，心下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打草驚蛇。
“人還在嗎？”許薇朝他身邊的女同志點了點頭就聽魏延在問她。
許薇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往前看，“就那個四十歲左右，個子不高，眉尾有個痦子的女的”，她坐在這好幾分鐘後對方才過來，她當時還擔心對方跑了呢！
她捂著嘴，神情有些緊張，“我剛沒看到那個男的，不知道他長什麽樣，但是看個子不矮，邋遢的很，衣服看著也不幹凈，走路馱著背一搖三晃的，不過我記得他的聲音！”
見她這麽激動魏延忙打斷了她，沒必要真沒必要，他們要能抓到人也不需要去指認一個背影，畢竟要這事情是真的，那只要盯著這個女人，遲早能找到對方的。
魏延先讓女同事盯好這個人，自己跟著許薇去了雜物間想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麽證據，轉了一圈回來就見同事皺著個眉看向他，“我覺得她確實不太對勁！”
“怎麽說？”魏延壓低了聲音問。
“她整個人坐立難安的，別人跟她說話她也跟沒聽到一樣，同事叫她也沒反應，剛才她們護士長過來了一趟，當著護士長的面兒好像拿錯了藥，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這不才剛放回來。”
“我覺得她的狀態不對，又緊張又害怕，跟驚弓之鳥一樣，感覺什麽都能刺激到她，這明顯不是正常反應”，她前面也聽許薇講了剛才的事情，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倆真的是在裏面偷情感覺都不會緊張成這樣。
那是為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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