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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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年還沒過完，回收站閑的都要冒煙了，王姐胖姐兩人跟季亞明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再加上以前天氣不冷的時候許中華愛出去看書，如今天冷了，他也窩在辦公室看書一句話不說。
現在的情況就是，辦公室裏一個拉著個臉，一個沈默寡言，弄得他們倆聲音大一點好像都覺得尷尬。
所以兩人現在基本上就泡在財務室裏，不過她們也自覺，不會進入裏面的區域，就隔著個櫃臺跟許薇聊天。
“胖姐，我看你臉色紅潤，你這年應該過得還成啊，這咋還一個接一個地打呵欠？晚上忙累了吧？”王姐笑得暧昧，引得胖姐錘了她一下。
“我這臉色那是吃好的補出來的”，她得意地笑了笑，“我閨女他們夫妻倆小日子過起來了，也感謝我跟她爸還有她哥哥嫂子的幫忙，拎了不少東西來，我心裏高興，那可不氣色好？”
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啊！她女婿家裏以前其實條件特別好，爸媽都是高中老師，自己出息，她家算是高嫁了。
但誰能想到就那麽幾年的時間好像一切都變了，她親家兩人就好像瞬間從被人敬重變成了人人喊打。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家成分沒變，只是日子一樣不好過。學校裏那些孩子天天跟抽了風一樣，惡作劇都只是小事了，各種各樣的學習、思想匯報加上周圍人的排擠，讓兩位老人熬不住了，短短兩年的時間便相繼離世，女婿家就算是敗了。
好多人都說讓他們把女兒接回來重新嫁人，至少能過太平日子不是？
但女兒不願意，他們也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硬是沒讓這門親斷掉，還給了不少幫助。
因為他父母的事情女婿也坐了幾年冷板凳，但誰也沒想到，也就半年的時間他突然就回到原崗了！
這不就是證明他父母的事不會再影響他，甚至是他父母的事都過去了？
哪裏都有看人下菜碟的人，見他家起來了，大家也不避著了，就連孩子們也願意跟他們家孩子來往了。
小夫妻倆可不是高興起來了？
他們高興，做父母的也欣慰，自然面色紅潤。
“我這呵欠完全是因為隔壁，那家昨天晚上吵架吵到快三點吧，周圍沒一家睡好的”，胖姐想到那個糟心鄰居就頭疼。
聽到這話王姐忍不住問，“你們沒去找她們啊？為啥吵成這樣啊大過年的？”
胖姐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我們這些當鄰居的也知道她家的情況，所以也願意體諒，但沒想到越來越過分了！”
“她家下半年丟了個孩子！”
胖姐這話一出，正在嗑瓜子的王姐手都頓住了，“人販子？”
胖姐嘆氣，“誰知道呢？都已經報過公安了，但是反正現在人還沒找到。”想到都覺得心裏難受，那是一個可愛又乖巧的小姑娘，每次見到她都會特別甜地喊她胖奶奶，結果人就這樣不見了。
想到昨天趙家人來的時候隱隱透露的意思，許薇忙安慰，“總能找到的，現在咱們國家在嚴厲打擊這些人，還是有希望的。”
胖姐嘆了口氣，“希望吧”，但被拐走的孩子有幾個能順利找回來的？
“他們家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到那糟心的鄰居胖姐就嘆氣，“我家鄰居是兒子一家跟老婆婆住著的，老頭子前年去世了。她兒子條件不好，天生少了兩根小拇指，找不著城裏對象最後只能在鄉下找了個能幹的姑娘進門。”
“不會又是瞧不上鄉下媳婦的套路吧？”王姐噗噗吐了吐瓜子皮，這些個婆婆好像就沒有幾個能跟兒媳婦好好相處的，她那個婆婆也是，幸好幸好去世的早，如今想起來還能有幾件沒那麽討人厭的事！
“誰說不是呢？而且最可笑的是她自己就是鄉下來的，還瞧不起兒媳婦”，要胖姐說這些瞧不上鄉下人的城裏人就是腦子有病，這滿市裏去看看，誰家往上三代都是城裏人？正兒八經的大戶、那些城裏人如今早都被打倒了好嗎？自己鞋底子上的泥洗幹凈了嗎就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而且她這個城裏人有啥了不起的，一家子那麽多人住在一間小房子裏，同樣的格局，她家就她跟她男人住，孩子全都出去了都覺得空間不夠大。
家裏要啥啥沒有，當年困難的時候要不是他們這些有鄉下親戚的鄰居幫了他們家一把，如今墳頭草都老高了吧！
“這人就會做些下作事情惡心人，她家洗衣服那全都是兒媳婦洗，收衣服的時候也是兒媳婦收，但如果碰到下雨，那死老太婆就把自己跟兒子的收回來，讓兒媳婦跟孫女的在外頭淋著。等兒媳婦回來了還要說她不安分，衣服都不知道收！”蒼天啊，她那個兒媳婦可是出去找了個伺候癱瘓病人的活兒，每天累死累活賺那麽點兒錢回來還要被人汙蔑。
“家裏做的飯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到了吃飯的時候就罵罵咧咧的，但也沒見她少吃一口，從她兒媳婦進門之後，自己被養得胖了一圈還好意思說！”
“最他娘的讓人惡心的就是”，胖姐說得唾沫橫飛，突然對上樂樂亮晶晶的眼神趕緊閉了嘴，朝他擺了擺手，“小孩子家家看書去，不許聽了”，一個小男孩湊在女人堆旁邊聽這些多不好！
許薇對上樂樂求知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接著看書好不好？等你看完了回收站的我再給你去書店買成不？”
見她賄賂自己樂樂就知道是不讓自己繼續聽了，只好遺憾地低下了頭，唉，讓人惡心的是啥啊？
“那死老婆子從她家大孫女生了之後就自己跟她兒子睡，讓兒媳婦跟孫女睡，聽說夏天的時候還光著膀子呢！”胖姐放低了聲音，王姐聽得雙眼放光，“誰，誰光著膀子？”兒子還是娘？
胖姐白了她一眼，“兒子！”
不過這也很膈應人了，家裏就那麽大的位置，這床要是睡兩個人那就只能肉貼著肉了，想想都頭皮發麻。
“那死老太婆還天天念叨著兒媳婦沒用，說生不出孫子來，她可嫌棄小孫女了，動不動就打她，光我見著的就好幾次”，她沒好氣地罵道：“娘的，兩人幾年沒同房了，要真生個孫子看她家哭不哭！”
而且說句不中聽的話，按她家這個情況繼續下去，那間屋裏如果一定要有人懷孕，還說不定是誰呢！
“還有，她家那小孫女丟了也是在死老太婆帶出去的時候，我們幾個都私下嘀咕，別是那個老東西作孽了吧!”胖姐想著都心裏打顫，這虎毒還不食子呢，她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們當年好心到底救了個什麽玩意兒啊！
許薇也皺起了眉頭，“孩子丟了派出所沒去調查嗎？”如果真是她幹的，派出所沒發現？
“查啊，怎麽不查？當初她因為孩子沒了還病了一場，人都老了幾歲呢！”胖姐也就是這麽說說，倒也沒真覺得那個老東西敢這麽做。
“反正昨天晚上就是因為家裏沒個孫子的事情鬧了一晚上，家裏又是吵又是鬧的，好像還摔了東西，一大早街道就來人了，也不知道誰這麽勤快那麽早就去投訴了。”
許薇總覺得怪，一個嫌棄孫女並且虐待孫女的老婆子，會因為自己不小心把孩子丟了而愧疚到生病？
而且按照胖姐剛才所說，那家人經濟條件應該不怎麽樣，又娶了鄉下戶口的兒媳婦，孫女也跟著兒媳婦的戶口走，都沒有供應量吃，估計就算生了孫子日子也不好過。
如果這樣的話，沒了一個逐漸長大胃口也在增大的、不受待見的孫女，省下來的糧食和錢用來養孫子，這多好啊？
許薇打了個冷顫，但派出所畢竟沒查出什麽來啊！
她只能按下心裏的疑惑聽著兩人繼續閑聊，王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作安慰，也講起了自己鄰居的事情。
“我們家斜對面過年也鬧了一場”，因為沒影響到自家，也跟她家沒啥關系，她當時就當個樂子聽聽，如今講起來也輕松隨意。
“我家不是把閨女留在城裏了嗎，家裏孩子都懂事，誰都沒說啥”，不過就算有意見她也不會理會的。
這工作是她跟老頭子自己找的，家業是她跟老頭子一分一厘地攢下來的，跟他們小輩有什麽關系？
他們還活著呢，誰還想來作他們的主？
他倆都想好了，年輕時候也攢下了一些錢，閨女上班這幾年的工資她也一點沒要，就讓閨女給自己攢嫁妝，等這個定下來，那也就小兒子的工作和婚事了。
到時候如果確實找不到工作，那就讓老頭子把工作轉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個臨時工做做，賺點錢也是好的啊！
家裏的錢足夠給小兒子娶妻的了，她目前賺的再加上那點家底維持他倆的日常生活也沒啥問題，等年紀再大一些，小的們也該給養老錢了，日子不會難過。
但其他人家都不是這樣想的，家長不這樣想，孩子也是。
“她家跟我家差不多，三個孩子，中間是個閨女，兩頭都是兒子，但他們家重男輕女，做老人的不像個老人，做兄弟的不像個兄弟”。
王姐就瞧不上這些重男輕女的人，笑死人了好吧，對自己閨女都不好的人難道會對兒媳婦好？
對兒媳婦不好將來病了癱了難道還指望人家伺候？
不會有人覺得生了孩子人家就得不管爹媽怎麽對她，都得把爹媽伺候到老吧？
這做人做事從來都是用真心換真心的，自己都不喜歡閨女，以後別指望人家也成，但大多數人，不疼閨女，卻希望從閨女身上得到最大的回報。
做夢呢吧？這麽會算賬咋不做生意去？哦對，做不成了。
反正她就看不上那些瞧不起自家閨女的人，她能跟胖姐玩得好是為啥，就是因為胖姐自己也對閨女好啊！
話題不知道怎麽就歪到重男輕女的壞處上去了，許薇跟一旁偷聽的樂樂也聽得津津有味。
許薇心裏還有點兒遺憾，要是她身體沒問題，能生個女兒就好了，她自己沒被媽媽愛過，肯定會給自己女兒慢慢的愛。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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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還沒過完，回收站閑的都要冒煙了，王姐胖姐兩人跟季亞明那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再加上以前天氣不冷的時候許中華愛出去看書，如今天冷了，他也窩在辦公室看書一句話不說。
現在的情況就是，辦公室裏一個拉著個臉，一個沈默寡言，弄得他們倆聲音大一點好像都覺得尷尬。
所以兩人現在基本上就泡在財務室裏，不過她們也自覺，不會進入裏面的區域，就隔著個櫃臺跟許薇聊天。
“胖姐，我看你臉色紅潤，你這年應該過得還成啊，這咋還一個接一個地打呵欠？晚上忙累了吧？”王姐笑得暧昧，引得胖姐錘了她一下。
“我這臉色那是吃好的補出來的”，她得意地笑了笑，“我閨女他們夫妻倆小日子過起來了，也感謝我跟她爸還有她哥哥嫂子的幫忙，拎了不少東西來，我心裏高興，那可不氣色好？”
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啊！她女婿家裏以前其實條件特別好，爸媽都是高中老師，自己出息，她家算是高嫁了。
但誰能想到就那麽幾年的時間好像一切都變了，她親家兩人就好像瞬間從被人敬重變成了人人喊打。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家成分沒變，只是日子一樣不好過。學校裏那些孩子天天跟抽了風一樣，惡作劇都只是小事了，各種各樣的學習、思想匯報加上周圍人的排擠，讓兩位老人熬不住了，短短兩年的時間便相繼離世，女婿家就算是敗了。
好多人都說讓他們把女兒接回來重新嫁人，至少能過太平日子不是？
但女兒不願意，他們也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硬是沒讓這門親斷掉，還給了不少幫助。
因為他父母的事情女婿也坐了幾年冷板凳，但誰也沒想到，也就半年的時間他突然就回到原崗了！
這不就是證明他父母的事不會再影響他，甚至是他父母的事都過去了？
哪裏都有看人下菜碟的人，見他家起來了，大家也不避著了，就連孩子們也願意跟他們家孩子來往了。
小夫妻倆可不是高興起來了？
他們高興，做父母的也欣慰，自然面色紅潤。
“我這呵欠完全是因為隔壁，那家昨天晚上吵架吵到快三點吧，周圍沒一家睡好的”，胖姐想到那個糟心鄰居就頭疼。
聽到這話王姐忍不住問，“你們沒去找她們啊？為啥吵成這樣啊大過年的？”
胖姐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我們這些當鄰居的也知道她家的情況，所以也願意體諒，但沒想到越來越過分了！”
“她家下半年丟了個孩子！”
胖姐這話一出，正在嗑瓜子的王姐手都頓住了，“人販子？”
胖姐嘆氣，“誰知道呢？都已經報過公安了，但是反正現在人還沒找到。”想到都覺得心裏難受，那是一個可愛又乖巧的小姑娘，每次見到她都會特別甜地喊她胖奶奶，結果人就這樣不見了。
想到昨天趙家人來的時候隱隱透露的意思，許薇忙安慰，“總能找到的，現在咱們國家在嚴厲打擊這些人，還是有希望的。”
胖姐嘆了口氣，“希望吧”，但被拐走的孩子有幾個能順利找回來的？
“他們家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想到那糟心的鄰居胖姐就嘆氣，“我家鄰居是兒子一家跟老婆婆住著的，老頭子前年去世了。她兒子條件不好，天生少了兩根小拇指，找不著城裏對象最後只能在鄉下找了個能幹的姑娘進門。”
“不會又是瞧不上鄉下媳婦的套路吧？”王姐噗噗吐了吐瓜子皮，這些個婆婆好像就沒有幾個能跟兒媳婦好好相處的，她那個婆婆也是，幸好幸好去世的早，如今想起來還能有幾件沒那麽討人厭的事！
“誰說不是呢？而且最可笑的是她自己就是鄉下來的，還瞧不起兒媳婦”，要胖姐說這些瞧不上鄉下人的城裏人就是腦子有病，這滿市裏去看看，誰家往上三代都是城裏人？正兒八經的大戶、那些城裏人如今早都被打倒了好嗎？自己鞋底子上的泥洗幹凈了嗎就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而且她這個城裏人有啥了不起的，一家子那麽多人住在一間小房子裏，同樣的格局，她家就她跟她男人住，孩子全都出去了都覺得空間不夠大。
家裏要啥啥沒有，當年困難的時候要不是他們這些有鄉下親戚的鄰居幫了他們家一把，如今墳頭草都老高了吧！
“這人就會做些下作事情惡心人，她家洗衣服那全都是兒媳婦洗，收衣服的時候也是兒媳婦收，但如果碰到下雨，那死老太婆就把自己跟兒子的收回來，讓兒媳婦跟孫女的在外頭淋著。等兒媳婦回來了還要說她不安分，衣服都不知道收！”蒼天啊，她那個兒媳婦可是出去找了個伺候癱瘓病人的活兒，每天累死累活賺那麽點兒錢回來還要被人汙蔑。
“家裏做的飯不是鹹了就是淡了，到了吃飯的時候就罵罵咧咧的，但也沒見她少吃一口，從她兒媳婦進門之後，自己被養得胖了一圈還好意思說！”
“最他娘的讓人惡心的就是”，胖姐說得唾沫橫飛，突然對上樂樂亮晶晶的眼神趕緊閉了嘴，朝他擺了擺手，“小孩子家家看書去，不許聽了”，一個小男孩湊在女人堆旁邊聽這些多不好！
許薇對上樂樂求知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接著看書好不好？等你看完了回收站的我再給你去書店買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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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死老婆子從她家大孫女生了之後就自己跟她兒子睡，讓兒媳婦跟孫女睡，聽說夏天的時候還光著膀子呢！”胖姐放低了聲音，王姐聽得雙眼放光，“誰，誰光著膀子？”兒子還是娘？
胖姐白了她一眼，“兒子！”
不過這也很膈應人了，家裏就那麽大的位置，這床要是睡兩個人那就只能肉貼著肉了，想想都頭皮發麻。
“那死老太婆還天天念叨著兒媳婦沒用，說生不出孫子來，她可嫌棄小孫女了，動不動就打她，光我見著的就好幾次”，她沒好氣地罵道：“娘的，兩人幾年沒同房了，要真生個孫子看她家哭不哭！”
而且說句不中聽的話，按她家這個情況繼續下去，那間屋裏如果一定要有人懷孕，還說不定是誰呢！
“還有，她家那小孫女丟了也是在死老太婆帶出去的時候，我們幾個都私下嘀咕，別是那個老東西作孽了吧!”胖姐想著都心裏打顫，這虎毒還不食子呢，她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們當年好心到底救了個什麽玩意兒啊！
許薇也皺起了眉頭，“孩子丟了派出所沒去調查嗎？”如果真是她幹的，派出所沒發現？
“查啊，怎麽不查？當初她因為孩子沒了還病了一場，人都老了幾歲呢！”胖姐也就是這麽說說，倒也沒真覺得那個老東西敢這麽做。
“反正昨天晚上就是因為家裏沒個孫子的事情鬧了一晚上，家裏又是吵又是鬧的，好像還摔了東西，一大早街道就來人了，也不知道誰這麽勤快那麽早就去投訴了。”
許薇總覺得怪，一個嫌棄孫女並且虐待孫女的老婆子，會因為自己不小心把孩子丟了而愧疚到生病？
而且按照胖姐剛才所說，那家人經濟條件應該不怎麽樣，又娶了鄉下戶口的兒媳婦，孫女也跟著兒媳婦的戶口走，都沒有供應量吃，估計就算生了孫子日子也不好過。
如果這樣的話，沒了一個逐漸長大胃口也在增大的、不受待見的孫女，省下來的糧食和錢用來養孫子，這多好啊？
許薇打了個冷顫，但派出所畢竟沒查出什麽來啊！
她只能按下心裏的疑惑聽著兩人繼續閑聊，王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作安慰，也講起了自己鄰居的事情。
“我們家斜對面過年也鬧了一場”，因為沒影響到自家，也跟她家沒啥關系，她當時就當個樂子聽聽，如今講起來也輕松隨意。
“我家不是把閨女留在城裏了嗎，家裏孩子都懂事，誰都沒說啥”，不過就算有意見她也不會理會的。
這工作是她跟老頭子自己找的，家業是她跟老頭子一分一厘地攢下來的，跟他們小輩有什麽關系？
他們還活著呢，誰還想來作他們的主？
他倆都想好了，年輕時候也攢下了一些錢，閨女上班這幾年的工資她也一點沒要，就讓閨女給自己攢嫁妝，等這個定下來，那也就小兒子的工作和婚事了。
到時候如果確實找不到工作，那就讓老頭子把工作轉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個臨時工做做，賺點錢也是好的啊！
家裏的錢足夠給小兒子娶妻的了，她目前賺的再加上那點家底維持他倆的日常生活也沒啥問題，等年紀再大一些，小的們也該給養老錢了，日子不會難過。
但其他人家都不是這樣想的，家長不這樣想，孩子也是。
“她家跟我家差不多，三個孩子，中間是個閨女，兩頭都是兒子，但他們家重男輕女，做老人的不像個老人，做兄弟的不像個兄弟”。
王姐就瞧不上這些重男輕女的人，笑死人了好吧，對自己閨女都不好的人難道會對兒媳婦好？
對兒媳婦不好將來病了癱了難道還指望人家伺候？
不會有人覺得生了孩子人家就得不管爹媽怎麽對她，都得把爹媽伺候到老吧？
這做人做事從來都是用真心換真心的，自己都不喜歡閨女，以後別指望人家也成，但大多數人，不疼閨女，卻希望從閨女身上得到最大的回報。
做夢呢吧？這麽會算賬咋不做生意去？哦對，做不成了。
反正她就看不上那些瞧不起自家閨女的人，她能跟胖姐玩得好是為啥，就是因為胖姐自己也對閨女好啊！
話題不知道怎麽就歪到重男輕女的壞處上去了，許薇跟一旁偷聽的樂樂也聽得津津有味。
許薇心裏還有點兒遺憾，要是她身體沒問題，能生個女兒就好了，她自己沒被媽媽愛過，肯定會給自己女兒慢慢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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