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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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兩人沒說多久嚴毅就端著湯進來了，王江來收拾了下竈臺也跟著他媽進來了。
“你出去看看你哥咋回事，往年這個時候該到家了啊！”嚴桃看了看掛鐘心裏有些奇怪，王江來不情不願地穿衣服，剛要開門就見王江海進來了。
“呦，大哥你回來了？”
王江海見弟弟這麽熱情也有點奇怪，“我們車間今天機器壞了一會兒耽誤了點時間”，說完看向嚴毅跟許薇，“小毅也來了啊，這是弟妹吧？”
許薇忙站起來打招呼，“大哥你好，我叫許薇。”
嚴桃趕緊讓許薇坐下，嗔了王江海一眼，“你說你回來得最晚，一回來一家子都得站起來迎接你！”
王江來笑了笑，“你快去洗手吧，順便看看你兒子在誰家讓他趕緊回來吃飯了，”王江海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許薇看看嚴毅又看看王江海離開的方向，嚴毅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笑問：“長得像吧？”
許薇忙點頭，嚴毅跟王江海長得特別像，最起碼有八成相似，那不像的兩成還是因為王江海常年不茍言笑甚至有點兇相。
而嚴毅雖然也稱不上溫和吧，但比起王江海來還是很正常的。“我大哥跟小毅都長得像我舅舅，我像我爸”，王江來解釋，從小就是這樣，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說他們倆才是親兄弟，只有自己不是一母同胞的。
把鐵頭找回來後大家圍坐在桌前，王江海也沒問遲燕燕的去向，倒是鐵頭打量了一圈問，“奶奶，我媽呢？”
嚴桃表情僵硬了一瞬，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在屋裏，你去叫她出來吃飯”，能怎麽辦呢，孩子都有了，總不能有了矛盾就不要她了吧？
許薇跟陳芳芳對視一眼沒說話，都是兒媳婦，她們也沒那立場說些什麽，特別許薇還只是外甥媳婦。
王江海的手一頓還是沒說啥。
“新年第一天咱們大家聚一聚，今年都身體健康事事順利”，嚴桃端了杯汽水舉起來，男人也都端著酒杯，女人孩子喝著汽水，氣氛慢慢熱鬧了起來。
“樂樂要去上學了吧？”陳芳芳坐在許薇旁邊問她。
許薇把嘴裏的一塊豬肝咽了下去，“年後就送過去，我們家那邊剛好有一個幾個單位合辦的學校，育紅班、小學、初中都有，到時候樂樂先去育紅班待著，等到了上小學的年齡再去小學讀書。”
陳芳芳點了點頭，“你家裏沒人能幫著帶帶嗎？育紅班學費也不少吧？”
許薇搖了搖頭，“我家裏人也得上班，我跟嚴毅就更別說了，沒時間帶孩子送到學校去挺好的，又能有人看著又能跟別的小朋友玩。”
“我都發愁，我這一次來了倆，我娘家媽倒是沒工作在家裏待著，但是我二嫂預產期跟我差不多，我不可能逼著我媽來照顧我不照顧她啊！”
她二嫂那個性子她可再清楚不過了，記恩但是更記仇，她媽要是照顧了月子還好說，要是沒照顧，按她嫂子的性格得恨她媽一輩子，她可不想因為自己鬧得娘家不安生。
聽到兩人說話的嚴桃安撫了她兩句，“你別操這個心了，我雖然沒時間照顧你，但是咱可以請個老實又能幹的親戚過來幫忙，媽出錢。”
陳芳芳笑著點頭，她才不拒絕呢，她對嚴桃也很好憑什麽要拒絕嚴桃反饋回來的好意呢？
坐在一旁的遲燕燕聽了這話心裏又不高興了，剛想說什麽就感覺到胳膊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她“嘶”了一聲看向王江海，大家聽到動靜也都看了過去。
“怎麽了這是？”
“沒什麽，她吃飯咬到舌頭了”，王江海深深地看了遲燕燕一眼，遲燕燕想了想還是閉嘴了，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我不小心咬到了”。
遲燕燕牙都要咬碎了，當初他生鐵頭的時候嚴桃就說自己要上班沒時間照顧月子，最後沒辦法讓她媽媽過來照顧的，為此她姐還總是嘲諷她。
可現在陳芳芳要生孩子了怎麽就出錢給她請人？這不公平！
要是嚴桃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是要罵人的，她確實沒出人，但那不是有客觀原因在嗎？哪個單位能接受員工請假一個月去照顧月子的？她那時候離退休還有十年吧？以後工作不做了？又不是去生孩子！
而且她自覺理虧，那一個月裏又是從別人家借肉票，又是去鄉下換了兩只雞，還找嚴毅那邊換了些東西給遲燕燕吃，吃得她氣色比結婚前還好！
而且她是沒給親家母錢，那是因為啥，因為給錢人不要啊！她親家母可說了，給錢就是羞辱她！
沒辦法給不出去錢，可她想方設法地換了不少東西過去，布、肉、糖、細糧等等，折算下來也不少錢了吧？這還不夠啊，還想怎麽樣？
陳芳芳跟許薇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沒說話。
嚴桃也看出些什麽來，不想理這個糊塗東西了。
那邊嚴毅和王江來兩人也聊了起來，說起來雖然嚴毅跟王江海長得像，但是兩人從小關系就不算太親近，當然也許是因為年齡差的比較大吧，反正嚴毅跟王江來兩人更親近些。
“那你之後就基本不出車了是嗎？”王江來聽嚴毅講自己當上主任的事情後還有點小遺憾，“以後都不能托你帶點東西了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桃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哎呦，媽你打我幹嘛？”
嚴桃白了他一眼，“你弟升職了這是多好的事情，就你還記得那點兒蠅頭小利，我不打你打誰？”
王江來嘿嘿一笑，嚴毅也不理他，等他被罵了一通嚴毅才笑道：“倒也不一定不出車了，只是工作重心會放在管理上，如果我再出車提前跟你說，或者有什麽特別急的我讓我同事幫個忙也成。”
王江來高興地哎呦一聲，但要說他真想買什麽倒也不至於。
他跟陳芳芳是雙職工，條件算不錯的了，但是一下來兩個孩子，開支肯定會大起來，他們以後可得好好省省了。
因為考慮到嚴毅一家跟王江來夫妻都得回去，所以晚飯吃得早，吃完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說話，鐵頭帶著樂樂在一邊玩。
遲燕燕看著大家總覺得這就是說話的好時候了，她清了清嗓子想著不能直接提這事兒。
“我聽說咱們樓下老趙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啊”，她選了個切入點，誰知道其他幾人看了她一眼，卻什麽都沒說。
嚴毅雖然常來這裏，但是能知道嚴桃家鄰居是誰就不錯了，許薇這才來第二次，更不可能知道這人是誰。
至於王江來知道，只是不感興趣，陳芳芳的感覺則是跟嚴毅差不多，不認識，或許見過面，但不知道那人是誰。
“人家日子過得咋樣跟我們有啥關系？”嚴桃沒覺得不對，只是她確實不愛提趙家的事情，心裏還奇怪遲燕燕提這些幹嘛。
趙家男主人叫趙忠義，他死掉的媳婦叫鄧翠翠，嚴桃跟鄧翠翠基本是同時嫁到食品廠來的，兩人說不上多好，但也還算熟悉，趙家也是生了兩個兒子，而且都比自家孩子大。
鄧翠翠兩年前去世了，去世的時候兩個孩子都結婚了，也能獨立生活。
本來都覺得趙忠義年齡也不小了，應該不會再有啥花花腸子，兩個兒子跟兒媳對他都還算可以，等再過兩年退休後就等著兒子養老就成，日子差不了。
誰能想到去年那個老東西就托人介紹了個三十來歲的小媳婦，帶著一兒一女，他火速跟人家結婚，兩個孩子也帶過來了。
就這樣本來就不算寬敞的趙家，如今是真連落腳的地兒都沒了。
“你說說你，平時家長裏短應該聽了不少，趙家日子過成啥樣了你是一點不知道啊？”嚴桃突然覺得奇怪，遲燕燕不是最愛聽這些嗎？
其實要要遲燕燕來說的話，這趙家的日子是真算不得好，可這一時之間不是只想到他了嗎？
他家老大出去當兵了，也在那邊成家的，自然是不指望自家的房子，但他家老二這結婚幾年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前一陣子要不是鬧了一出他媳婦兒不小心流產了這第三個孩子如今都四五個月了吧！
趙忠義本身就不是個多有奉獻精神的人，他在再婚之前自己一個人睡一個屋，也不同意兩個小的跟他睡，老二一家只能一家四口擠在一間屋子裏。
可如今倒好，新媳婦娶進門，他倆睡一個屋，還在客廳裏給兩個帶來的孩子弄了個雙層的床。
這下好了，平時吃飯都要坐不下了。
遲燕燕回避了嚴桃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覺得人不能只為了子女而活嘛，老趙找了個新媳婦，兩個人還能有個伴，日子不比以前要好？”
嚴桃其實也不是說做長輩的就要為了孩子當老黃牛，毫無怨言地奉獻自己的一生，但是她覺得不幫忙可以，至少不要給孩子添麻煩吧？拖後腿的事情就不能少做？
“他倒是有伴兒了，兩個大兒子怎麽辦？”畢竟他們是鄧翠翠的孩子，嚴桃天然就有偏向性，心裏覺得遲燕燕這話聽得人很是不舒服。
“老趙這兩年就要退休了，退休之後呢？他的新媳婦沒工作，兩個小的是靠老趙養的，以後老趙能養得起他們四口人？那兩個小的讀書工作成家哪個不要操心？他負擔得起來？”
要她說也不知道他的新媳婦圖什麽，找個大這麽多的，錢錢沒有，人又滿臉褶子，就算稱不上邋遢吧那也不太愛幹凈。
他的新媳婦長得不說多漂亮，但也是個清秀的女同志，圖什麽？
“盧春玲的兩個孩子將來怎麽辦，她也不為孩子打算一下？”現在找上老趙，以後呢，難道再去找一個？當媽的名聲不好了，兩個孩子能不受影響？
反正嚴桃是搞不太懂這兩個人都是咋想的，兩邊孩子都是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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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說多久嚴毅就端著湯進來了，王江來收拾了下竈臺也跟著他媽進來了。
“你出去看看你哥咋回事，往年這個時候該到家了啊！”嚴桃看了看掛鐘心裏有些奇怪，王江來不情不願地穿衣服，剛要開門就見王江海進來了。
“呦，大哥你回來了？”
王江海見弟弟這麽熱情也有點奇怪，“我們車間今天機器壞了一會兒耽誤了點時間”，說完看向嚴毅跟許薇，“小毅也來了啊，這是弟妹吧？”
許薇忙站起來打招呼，“大哥你好，我叫許薇。”
嚴桃趕緊讓許薇坐下，嗔了王江海一眼，“你說你回來得最晚，一回來一家子都得站起來迎接你！”
王江來笑了笑，“你快去洗手吧，順便看看你兒子在誰家讓他趕緊回來吃飯了，”王江海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許薇看看嚴毅又看看王江海離開的方向，嚴毅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笑問：“長得像吧？”
許薇忙點頭，嚴毅跟王江海長得特別像，最起碼有八成相似，那不像的兩成還是因為王江海常年不茍言笑甚至有點兇相。
而嚴毅雖然也稱不上溫和吧，但比起王江海來還是很正常的。“我大哥跟小毅都長得像我舅舅，我像我爸”，王江來解釋，從小就是這樣，他們三個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都說他們倆才是親兄弟，只有自己不是一母同胞的。
把鐵頭找回來後大家圍坐在桌前，王江海也沒問遲燕燕的去向，倒是鐵頭打量了一圈問，“奶奶，我媽呢？”
嚴桃表情僵硬了一瞬，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在屋裏，你去叫她出來吃飯”，能怎麽辦呢，孩子都有了，總不能有了矛盾就不要她了吧？
許薇跟陳芳芳對視一眼沒說話，都是兒媳婦，她們也沒那立場說些什麽，特別許薇還只是外甥媳婦。
王江海的手一頓還是沒說啥。
“新年第一天咱們大家聚一聚，今年都身體健康事事順利”，嚴桃端了杯汽水舉起來，男人也都端著酒杯，女人孩子喝著汽水，氣氛慢慢熱鬧了起來。
“樂樂要去上學了吧？”陳芳芳坐在許薇旁邊問她。
許薇把嘴裏的一塊豬肝咽了下去，“年後就送過去，我們家那邊剛好有一個幾個單位合辦的學校，育紅班、小學、初中都有，到時候樂樂先去育紅班待著，等到了上小學的年齡再去小學讀書。”
陳芳芳點了點頭，“你家裏沒人能幫著帶帶嗎？育紅班學費也不少吧？”
許薇搖了搖頭，“我家裏人也得上班，我跟嚴毅就更別說了，沒時間帶孩子送到學校去挺好的，又能有人看著又能跟別的小朋友玩。”
“我都發愁，我這一次來了倆，我娘家媽倒是沒工作在家裏待著，但是我二嫂預產期跟我差不多，我不可能逼著我媽來照顧我不照顧她啊！”
她二嫂那個性子她可再清楚不過了，記恩但是更記仇，她媽要是照顧了月子還好說，要是沒照顧，按她嫂子的性格得恨她媽一輩子，她可不想因為自己鬧得娘家不安生。
聽到兩人說話的嚴桃安撫了她兩句，“你別操這個心了，我雖然沒時間照顧你，但是咱可以請個老實又能幹的親戚過來幫忙，媽出錢。”
陳芳芳笑著點頭，她才不拒絕呢，她對嚴桃也很好憑什麽要拒絕嚴桃反饋回來的好意呢？
坐在一旁的遲燕燕聽了這話心裏又不高興了，剛想說什麽就感覺到胳膊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她“嘶”了一聲看向王江海，大家聽到動靜也都看了過去。
“怎麽了這是？”
“沒什麽，她吃飯咬到舌頭了”，王江海深深地看了遲燕燕一眼，遲燕燕想了想還是閉嘴了，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我不小心咬到了”。
遲燕燕牙都要咬碎了，當初他生鐵頭的時候嚴桃就說自己要上班沒時間照顧月子，最後沒辦法讓她媽媽過來照顧的，為此她姐還總是嘲諷她。
可現在陳芳芳要生孩子了怎麽就出錢給她請人？這不公平！
要是嚴桃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是要罵人的，她確實沒出人，但那不是有客觀原因在嗎？哪個單位能接受員工請假一個月去照顧月子的？她那時候離退休還有十年吧？以後工作不做了？又不是去生孩子！
而且她自覺理虧，那一個月裏又是從別人家借肉票，又是去鄉下換了兩只雞，還找嚴毅那邊換了些東西給遲燕燕吃，吃得她氣色比結婚前還好！
而且她是沒給親家母錢，那是因為啥，因為給錢人不要啊！她親家母可說了，給錢就是羞辱她！
沒辦法給不出去錢，可她想方設法地換了不少東西過去，布、肉、糖、細糧等等，折算下來也不少錢了吧？這還不夠啊，還想怎麽樣？
陳芳芳跟許薇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沒說話。
嚴桃也看出些什麽來，不想理這個糊塗東西了。
那邊嚴毅和王江來兩人也聊了起來，說起來雖然嚴毅跟王江海長得像，但是兩人從小關系就不算太親近，當然也許是因為年齡差的比較大吧，反正嚴毅跟王江來兩人更親近些。
“那你之後就基本不出車了是嗎？”王江來聽嚴毅講自己當上主任的事情後還有點小遺憾，“以後都不能托你帶點東西了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嚴桃一巴掌拍在腦袋上，“哎呦，媽你打我幹嘛？”
嚴桃白了他一眼，“你弟升職了這是多好的事情，就你還記得那點兒蠅頭小利，我不打你打誰？”
王江來嘿嘿一笑，嚴毅也不理他，等他被罵了一通嚴毅才笑道：“倒也不一定不出車了，只是工作重心會放在管理上，如果我再出車提前跟你說，或者有什麽特別急的我讓我同事幫個忙也成。”
王江來高興地哎呦一聲，但要說他真想買什麽倒也不至於。
他跟陳芳芳是雙職工，條件算不錯的了，但是一下來兩個孩子，開支肯定會大起來，他們以後可得好好省省了。
因為考慮到嚴毅一家跟王江來夫妻都得回去，所以晚飯吃得早，吃完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說話，鐵頭帶著樂樂在一邊玩。
遲燕燕看著大家總覺得這就是說話的好時候了，她清了清嗓子想著不能直接提這事兒。
“我聽說咱們樓下老趙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了啊”，她選了個切入點，誰知道其他幾人看了她一眼，卻什麽都沒說。
嚴毅雖然常來這裏，但是能知道嚴桃家鄰居是誰就不錯了，許薇這才來第二次，更不可能知道這人是誰。
至於王江來知道，只是不感興趣，陳芳芳的感覺則是跟嚴毅差不多，不認識，或許見過面，但不知道那人是誰。
“人家日子過得咋樣跟我們有啥關系？”嚴桃沒覺得不對，只是她確實不愛提趙家的事情，心裏還奇怪遲燕燕提這些幹嘛。
趙家男主人叫趙忠義，他死掉的媳婦叫鄧翠翠，嚴桃跟鄧翠翠基本是同時嫁到食品廠來的，兩人說不上多好，但也還算熟悉，趙家也是生了兩個兒子，而且都比自家孩子大。
鄧翠翠兩年前去世了，去世的時候兩個孩子都結婚了，也能獨立生活。
本來都覺得趙忠義年齡也不小了，應該不會再有啥花花腸子，兩個兒子跟兒媳對他都還算可以，等再過兩年退休後就等著兒子養老就成，日子差不了。
誰能想到去年那個老東西就托人介紹了個三十來歲的小媳婦，帶著一兒一女，他火速跟人家結婚，兩個孩子也帶過來了。
就這樣本來就不算寬敞的趙家，如今是真連落腳的地兒都沒了。
“你說說你，平時家長裏短應該聽了不少，趙家日子過成啥樣了你是一點不知道啊？”嚴桃突然覺得奇怪，遲燕燕不是最愛聽這些嗎？
其實要要遲燕燕來說的話，這趙家的日子是真算不得好，可這一時之間不是只想到他了嗎？
他家老大出去當兵了，也在那邊成家的，自然是不指望自家的房子，但他家老二這結婚幾年已經有兩個孩子了，前一陣子要不是鬧了一出他媳婦兒不小心流產了這第三個孩子如今都四五個月了吧！
趙忠義本身就不是個多有奉獻精神的人，他在再婚之前自己一個人睡一個屋，也不同意兩個小的跟他睡，老二一家只能一家四口擠在一間屋子裏。
可如今倒好，新媳婦娶進門，他倆睡一個屋，還在客廳裏給兩個帶來的孩子弄了個雙層的床。
這下好了，平時吃飯都要坐不下了。
遲燕燕回避了嚴桃的目光，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覺得人不能只為了子女而活嘛，老趙找了個新媳婦，兩個人還能有個伴，日子不比以前要好？”
嚴桃其實也不是說做長輩的就要為了孩子當老黃牛，毫無怨言地奉獻自己的一生，但是她覺得不幫忙可以，至少不要給孩子添麻煩吧？拖後腿的事情就不能少做？
“他倒是有伴兒了，兩個大兒子怎麽辦？”畢竟他們是鄧翠翠的孩子，嚴桃天然就有偏向性，心裏覺得遲燕燕這話聽得人很是不舒服。
“老趙這兩年就要退休了，退休之後呢？他的新媳婦沒工作，兩個小的是靠老趙養的，以後老趙能養得起他們四口人？那兩個小的讀書工作成家哪個不要操心？他負擔得起來？”
要她說也不知道他的新媳婦圖什麽，找個大這麽多的，錢錢沒有，人又滿臉褶子，就算稱不上邋遢吧那也不太愛幹凈。
他的新媳婦長得不說多漂亮，但也是個清秀的女同志，圖什麽？
“盧春玲的兩個孩子將來怎麽辦，她也不為孩子打算一下？”現在找上老趙，以後呢，難道再去找一個？當媽的名聲不好了，兩個孩子能不受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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