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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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兩人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見嚴毅輕車熟路地就開到陵水市肥料廠她還挺驚訝的。
“你怎麽哪兒都認識啊？”
嚴毅笑，“咱們市裏又沒有肥料廠，各個公社生產大隊要肥料了就都得運輸隊來拉啊，以前我總跑這條路線。”
運輸隊裏一般情況下剛進去的年輕人跟年齡大的員工都會被分到短途路線上來，可能隱性收入少，但是一來安全，二來還能顧得上家裏，嚴毅自然也是跑過的。
聽了他的解釋許薇點了點頭，透過車窗往外看，“兩個市裏也沒啥區別嗎？”
聽到她嘀咕嚴毅也不敷衍她，認真解釋，“咱們兩個市不管是地裏位置還是環境溫度都相差不大，所以無論是房子還是樹都不會有什麽區別的。等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南方看看，那邊各式各樣的地貌，各式各樣的房子，吃得用的都有區別，還挺有意思的。”
他跑車這麽多年，天南海北哪裏都去過，永寧市在西北，西北他跑了個遍。也去過大東北，見過那裏的林海雪原，去過黃土高坡，去過江南水鄉，若不是現在環境不合適，他甚至還想去香江那邊看一看。
想到這裏嚴毅還有點遺憾，都是中國的領土，不管是香江還是臺島，有生之年總得去看一看才不枉此生啊！
兩人開著車到了肥料廠後，嚴毅沒讓許薇下來，自己帶著材料去了門衛處，許薇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麽，反正沒過多久門衛就給開了門讓車進去。
嚴毅一上車就搓著手哈氣，“這天兒真冷，再過一段時間車也不好跑了，車上就算裝了防滑鏈也得打滑。”
見許薇不懂，嚴毅又跟她解釋，“地上的雪被壓平了之後才是最滑的，這車胎上雖然有防滑的紋路，但是還不夠，我們冬天跑車都會在車胎上裝類似很粗的鐵鏈子編織的防滑鏈，但是雪太大或者路上太難走的時候還是不成。”
他們運輸隊其實算待遇很好的單位，除了能私下倒騰些東西以外就是因為特殊的氣候導致冬天一般會停工兩個月左右。不用跑車那就在單位坐著，或者打個招呼就不去單位了一樣正常發工資，美得不行！
等車停好後嚴毅讓許薇把帽子手套全部帶齊了才扶著她下車，見前面站了個人嚴毅打量了半晌突然笑著上去抱了他一下，“老彭你這裹得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
彭有安跟他抱了下後忍不住偏過頭咳了幾聲，嚴毅忙問，“這咋了，感冒了？”
彭有安苦笑，“前陣子我得了什麽闌尾炎還是啥的做了個小手術，術後降溫又沒註意著涼了，人現在虛的不行”，他無奈搖了搖頭，拉著嚴毅就要進屋。
嚴毅本來懶得進去，但見他這副走三步咳兩步的樣子也怕他再凍著，朝許薇招了招手就一起進屋了。
“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愛人，回收站的會計許薇”，又扭頭給許薇介紹，“這是肥料廠采購科的副科長彭有安，跟我好多年的兄弟的了。”
彭有安快速地看了一眼許薇，心裏疑惑嚴毅這咋換人了但面上卻不表，笑著打了聲招呼，“弟妹快坐，一路上凍著了吧，我給你們倒杯茶暖暖”。
沒等他去倒茶，嚴毅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你跟我們夫妻倆客氣什麽，都是自己人，不用倒茶我們喝點兒熱水就成”，說著從他抽屜裏翻出兩個杯子涮了涮把水潑到墻角後倒了水遞給許薇，許薇捧著水杯聽兩人寒暄。
“你說你家裏也沒多緊張，你就多休息幾天唄，熬壞了身體你老了之後有得受的！”
聽嚴毅這樣說彭有安無奈苦笑，他示意嚴毅把門關上，嚴毅神情疑惑地推開門探頭看了看沒人這才把門關緊，“你這是要說啥秘密啊？太要緊的可別跟我講，到時候我再給你禿嚕出去”。
彭有安自然知道嚴毅在說笑，他嘆了口氣臉色不大好看，“你知道我愛人她們家的”，他又嘆了口氣，最近的事情加上身體又鬧妖，搞的他現在整個人疲憊得不行。
嚴毅聞言臉色沈了沈，“你媳婦家裏好幾位老師對吧，我記得她不是小學老師嗎？也有學生去鬧？”
彭有安媳婦兒家裏算是書香世家，從他老丈人到丈母娘再到大舅子全都是老師。
但她家人敏感也聰明，當初覺察出不對了，兩個老人立馬辦了退休，兩個小的也從高中老師調到小學去教書了。
如今大一點的學生最容易被人三兩句就煽動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孩子大了他們是管不住也不敢管，高中老師有多少被那群孩子禍害了的？
要說那些孩子真有多壞多十惡不赦也不至於，就是被人煽動了之後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犯下什麽事兒都有可能。
小學則不一樣了，如今人們不大重視讀書，但是也不願意當個睜眼瞎，總得把孩子送到學校去識幾個字的。
而且小學的孩子，正常來講畢業的時候大的也就十三四歲，老師跟家長想管也能管得住，至少不用擔心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綁去批鬥！
他媳婦兒這都成小學老師了咋還出問題了？
許薇在一邊兒聽著想到自己當初可是見過自己高中老師被抓走批鬥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是位女老師，以前天天打扮的很是得體，不說穿的多好，但是幹凈整潔大方，結果被人剃了陰陽頭在游街……
許薇低下頭不禁用力握緊了杯子，像是要汲取更多熱度一樣。
彭有安長嘆了一口氣說起這段時間自己岳家發生的事情，“沒到最壞的程度，家裏人也沒受傷，就是我大舅哥在教小學畢業班，他們班有三五個男生記恨老師，不知道從哪裏搞了塊兒破紅布往胳膊上一掛就要來我岳家審判他們”，彭有安都覺得可笑，他們批鬥他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選了數學成績最好的一個孩子當課代表，沒讓他們當，就說他獨裁、專制，說他不民主，說他要覆辟封建制度！
這話自然立不住腳，不管是校方還是街道都找了學生家長過來批評，當時倒是送走了，但後來這群兔崽子就每天偷摸著過來，要麽砸窗戶，要麽往院子裏潑涼水。
如今這個天氣雖不說滴水成冰吧，但是這水潑在地上半個小時是肯定會結冰的。
那幾個兔崽子半夜偷摸過來潑了水，第二天誰都沒發現，結果他丈母娘起床的時候就摔了一跤扭了腰。
因為這事兒又是報公安又是鬧到那幾家去，折騰了好幾天，他媳婦兒還有大舅哥跟嫂子都累得脫了一層皮，他也跟著跑前跑後人累心更累。
“再加上我們采購部也有不少人盯著我這個副部長的位置，我哪裏還敢再請假？”
聽罷嚴毅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兒吧確實沒到最壞的程度，但是它膈應人啊！
“老嚴啊，你看咱們哥倆兒也不是外人，你說過年你能給搞點兒稀罕東西回來嗎？”
彭有安打蛇上棍，他可是知道的，嚴毅這個人很是有本事，只是他膽子小，就想過安穩日子，平日裏基本沒人知道他倒騰東西，大件兒也不弄。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安穩不容易出事兒。
“你先把我拉過來的骨頭稱了再把這批的錢付了再說吧”，嚴毅翻了個白眼沒說死，彭有安則是眼前一亮，有戲啊！
“成，成，我現在就找人去稱”，說著就推開門朝外頭喊了一聲，“小劉你過來一下”，沒一會兒進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副部長咋了，有啥事兒啊？”
“這樣，你去找幾個人把車上的骨頭卸了，再稱好斤兩”，說著又叮囑他，“這是我兄弟拉過來的，稱過準一點兒知道吧？”
小劉好奇地打量了屋內的幾人一眼趕忙出去了，見嚴毅不想提剛才的話題，彭有安便換了話題。
“說來也奇怪，就這兩天上面下了批文說是讓我們廠子開始新出一款肥料，聽說配比什麽的都定好了，就等著收來原料之後開工了生產線跟機器也都是湊出來的，讓先緊吧著用。本來領導還煩呢，這都快過年了，突然來了生產任務又沒原料，誰家有大批量的骨頭啊？”
想到前兩天廠長開會生氣又沒處發的樣子彭有安就想笑，“當時還有人說幹脆就去垃圾填埋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呢！”
正常來講若是沒人收，那肯定最後是當垃圾處理了，但是這個不好聽啊！
而且人家那垃圾也沒分類，難道還要他們員工去垃圾填埋處自己挑骨頭？
“弟妹你們這可真是及時雨啊”，彭有安感慨了一聲，有了這些骨頭，廠子機器就可以動起來先做出一批骨肥試一試，若是沒問題又有效那再擴大生產，至於有問題就改進嘛！
“也是之前就收來的，之後的話估計也得慢慢囤，湊夠一車我們就往這拉”，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骨肥原料確實比化肥要便宜，但是這想大批量收購骨頭也難啊！
肉聯廠確實會有骨頭，但如今的骨頭也是能賣錢的，回家燉個湯不比啥都好？所以只能從市民手裏收，那這樣就只能慢慢來，急也沒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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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見嚴毅輕車熟路地就開到陵水市肥料廠她還挺驚訝的。
“你怎麽哪兒都認識啊？”
嚴毅笑，“咱們市裏又沒有肥料廠，各個公社生產大隊要肥料了就都得運輸隊來拉啊，以前我總跑這條路線。”
運輸隊裏一般情況下剛進去的年輕人跟年齡大的員工都會被分到短途路線上來，可能隱性收入少，但是一來安全，二來還能顧得上家裏，嚴毅自然也是跑過的。
聽了他的解釋許薇點了點頭，透過車窗往外看，“兩個市裏也沒啥區別嗎？”
聽到她嘀咕嚴毅也不敷衍她，認真解釋，“咱們兩個市不管是地裏位置還是環境溫度都相差不大，所以無論是房子還是樹都不會有什麽區別的。等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南方看看，那邊各式各樣的地貌，各式各樣的房子，吃得用的都有區別，還挺有意思的。”
他跑車這麽多年，天南海北哪裏都去過，永寧市在西北，西北他跑了個遍。也去過大東北，見過那裏的林海雪原，去過黃土高坡，去過江南水鄉，若不是現在環境不合適，他甚至還想去香江那邊看一看。
想到這裏嚴毅還有點遺憾，都是中國的領土，不管是香江還是臺島，有生之年總得去看一看才不枉此生啊！
兩人開著車到了肥料廠後，嚴毅沒讓許薇下來，自己帶著材料去了門衛處，許薇也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麽，反正沒過多久門衛就給開了門讓車進去。
嚴毅一上車就搓著手哈氣，“這天兒真冷，再過一段時間車也不好跑了，車上就算裝了防滑鏈也得打滑。”
見許薇不懂，嚴毅又跟她解釋，“地上的雪被壓平了之後才是最滑的，這車胎上雖然有防滑的紋路，但是還不夠，我們冬天跑車都會在車胎上裝類似很粗的鐵鏈子編織的防滑鏈，但是雪太大或者路上太難走的時候還是不成。”
他們運輸隊其實算待遇很好的單位，除了能私下倒騰些東西以外就是因為特殊的氣候導致冬天一般會停工兩個月左右。不用跑車那就在單位坐著，或者打個招呼就不去單位了一樣正常發工資，美得不行！
等車停好後嚴毅讓許薇把帽子手套全部帶齊了才扶著她下車，見前面站了個人嚴毅打量了半晌突然笑著上去抱了他一下，“老彭你這裹得我差點都沒認出來你！”
彭有安跟他抱了下後忍不住偏過頭咳了幾聲，嚴毅忙問，“這咋了，感冒了？”
彭有安苦笑，“前陣子我得了什麽闌尾炎還是啥的做了個小手術，術後降溫又沒註意著涼了，人現在虛的不行”，他無奈搖了搖頭，拉著嚴毅就要進屋。
嚴毅本來懶得進去，但見他這副走三步咳兩步的樣子也怕他再凍著，朝許薇招了招手就一起進屋了。
“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愛人，回收站的會計許薇”，又扭頭給許薇介紹，“這是肥料廠采購科的副科長彭有安，跟我好多年的兄弟的了。”
彭有安快速地看了一眼許薇，心裏疑惑嚴毅這咋換人了但面上卻不表，笑著打了聲招呼，“弟妹快坐，一路上凍著了吧，我給你們倒杯茶暖暖”。
沒等他去倒茶，嚴毅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你跟我們夫妻倆客氣什麽，都是自己人，不用倒茶我們喝點兒熱水就成”，說著從他抽屜裏翻出兩個杯子涮了涮把水潑到墻角後倒了水遞給許薇，許薇捧著水杯聽兩人寒暄。
“你說你家裏也沒多緊張，你就多休息幾天唄，熬壞了身體你老了之後有得受的！”
聽嚴毅這樣說彭有安無奈苦笑，他示意嚴毅把門關上，嚴毅神情疑惑地推開門探頭看了看沒人這才把門關緊，“你這是要說啥秘密啊？太要緊的可別跟我講，到時候我再給你禿嚕出去”。
彭有安自然知道嚴毅在說笑，他嘆了口氣臉色不大好看，“你知道我愛人她們家的”，他又嘆了口氣，最近的事情加上身體又鬧妖，搞的他現在整個人疲憊得不行。
嚴毅聞言臉色沈了沈，“你媳婦家裏好幾位老師對吧，我記得她不是小學老師嗎？也有學生去鬧？”
彭有安媳婦兒家裏算是書香世家，從他老丈人到丈母娘再到大舅子全都是老師。
但她家人敏感也聰明，當初覺察出不對了，兩個老人立馬辦了退休，兩個小的也從高中老師調到小學去教書了。
如今大一點的學生最容易被人三兩句就煽動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孩子大了他們是管不住也不敢管，高中老師有多少被那群孩子禍害了的？
要說那些孩子真有多壞多十惡不赦也不至於，就是被人煽動了之後熱血上頭不管不顧的，犯下什麽事兒都有可能。
小學則不一樣了，如今人們不大重視讀書，但是也不願意當個睜眼瞎，總得把孩子送到學校去識幾個字的。
而且小學的孩子，正常來講畢業的時候大的也就十三四歲，老師跟家長想管也能管得住，至少不用擔心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綁去批鬥！
他媳婦兒這都成小學老師了咋還出問題了？
許薇在一邊兒聽著想到自己當初可是見過自己高中老師被抓走批鬥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是位女老師，以前天天打扮的很是得體，不說穿的多好，但是幹凈整潔大方，結果被人剃了陰陽頭在游街……
許薇低下頭不禁用力握緊了杯子，像是要汲取更多熱度一樣。
彭有安長嘆了一口氣說起這段時間自己岳家發生的事情，“沒到最壞的程度，家裏人也沒受傷，就是我大舅哥在教小學畢業班，他們班有三五個男生記恨老師，不知道從哪裏搞了塊兒破紅布往胳膊上一掛就要來我岳家審判他們”，彭有安都覺得可笑，他們批鬥他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選了數學成績最好的一個孩子當課代表，沒讓他們當，就說他獨裁、專制，說他不民主，說他要覆辟封建制度！
這話自然立不住腳，不管是校方還是街道都找了學生家長過來批評，當時倒是送走了，但後來這群兔崽子就每天偷摸著過來，要麽砸窗戶，要麽往院子裏潑涼水。
如今這個天氣雖不說滴水成冰吧，但是這水潑在地上半個小時是肯定會結冰的。
那幾個兔崽子半夜偷摸過來潑了水，第二天誰都沒發現，結果他丈母娘起床的時候就摔了一跤扭了腰。
因為這事兒又是報公安又是鬧到那幾家去，折騰了好幾天，他媳婦兒還有大舅哥跟嫂子都累得脫了一層皮，他也跟著跑前跑後人累心更累。
“再加上我們采購部也有不少人盯著我這個副部長的位置，我哪裏還敢再請假？”
聽罷嚴毅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事兒吧確實沒到最壞的程度，但是它膈應人啊！
“老嚴啊，你看咱們哥倆兒也不是外人，你說過年你能給搞點兒稀罕東西回來嗎？”
彭有安打蛇上棍，他可是知道的，嚴毅這個人很是有本事，只是他膽子小，就想過安穩日子，平日裏基本沒人知道他倒騰東西，大件兒也不弄。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安穩不容易出事兒。
“你先把我拉過來的骨頭稱了再把這批的錢付了再說吧”，嚴毅翻了個白眼沒說死，彭有安則是眼前一亮，有戲啊！
“成，成，我現在就找人去稱”，說著就推開門朝外頭喊了一聲，“小劉你過來一下”，沒一會兒進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副部長咋了，有啥事兒啊？”
“這樣，你去找幾個人把車上的骨頭卸了，再稱好斤兩”，說著又叮囑他，“這是我兄弟拉過來的，稱過準一點兒知道吧？”
小劉好奇地打量了屋內的幾人一眼趕忙出去了，見嚴毅不想提剛才的話題，彭有安便換了話題。
“說來也奇怪，就這兩天上面下了批文說是讓我們廠子開始新出一款肥料，聽說配比什麽的都定好了，就等著收來原料之後開工了生產線跟機器也都是湊出來的，讓先緊吧著用。本來領導還煩呢，這都快過年了，突然來了生產任務又沒原料，誰家有大批量的骨頭啊？”
想到前兩天廠長開會生氣又沒處發的樣子彭有安就想笑，“當時還有人說幹脆就去垃圾填埋處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呢！”
正常來講若是沒人收，那肯定最後是當垃圾處理了，但是這個不好聽啊！
而且人家那垃圾也沒分類，難道還要他們員工去垃圾填埋處自己挑骨頭？
“弟妹你們這可真是及時雨啊”，彭有安感慨了一聲，有了這些骨頭，廠子機器就可以動起來先做出一批骨肥試一試，若是沒問題又有效那再擴大生產，至於有問題就改進嘛！
“也是之前就收來的，之後的話估計也得慢慢囤，湊夠一車我們就往這拉”，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骨肥原料確實比化肥要便宜，但是這想大批量收購骨頭也難啊！
肉聯廠確實會有骨頭，但如今的骨頭也是能賣錢的，回家燉個湯不比啥都好？所以只能從市民手裏收，那這樣就只能慢慢來，急也沒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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