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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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許薇被她嚇了一跳，聲音都結巴了，“你，你說啥？”
蔡麗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過激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這樣的，我是農業部的工作人員，你剛才說的骨頭的事情我知道，你看要不先跟我進去坐一坐，聊一會兒？”
許薇見門衛跟蔡麗秋點頭，她又是個女的，所以心一橫，把車子鎖在一邊就跟著她進去了。
蔡麗秋把她帶到了自己辦公室，給她倒了杯熱茶，許薇捧著杯子低頭一看，氤氳著熱氣的茶杯裏一朵菊花正在舒展著花瓣，細細聞去還帶著一股香味。
“是這樣的”，蔡麗秋本想把高立的事情回避過去，免得到時候眼前的人再擔心惹上事情不願意配合怎麽辦？
可是到底她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再加上這事兒左右怎麽都繞不過高立去，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直說，“是這樣的，當初收骨頭是我們農業部做的決定，後來上面領導把任務分下去，最後確定由回收站來代收的，當時負責這個項目的是高立高主任。”
“他現在被下放了，所以一時間沒人接手這件事”，蔡麗秋摸了摸鼻子，臉上有點尷尬，表情卻很鄭重，“高主任他確實沒做過不該做的事情，這個我可以以我的人格跟你保證”。
許薇倒沒想到這個裏面還有這麽一檔子事情，不過這也就能說通為什麽當初讓收，收了之後又沒有下文了。
“同志你貴姓？”
蔡麗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報過家門，一時間尷尬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蔡麗秋。”
許薇笑了笑，表情很是坦然，“蔡同志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叫我過來的目的，但我只是外單位的一名小員工，對於高同志包括你剛才說的這樣我們都不清楚……”
沒等她說完蔡麗秋就知道她誤會了，蔡麗秋一臉急色都站了起來，“同志你誤會了，我沒有讓你幫我或者幫高主任做什麽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骨頭當初是為了做骨肥才收的，如今隔壁市的肥料廠還沒有骨肥，我們最開始就是想從市裏收骨頭送過去，到時候能爭取多采購一點肥料回來，大家日子也好過一點！”
許薇抓住了重點，“骨肥？”
蔡麗秋趕忙點頭，“對，是一種有機磷肥，很實用，成本也不算太高，是可以推廣的。”
她想了想又問：“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麽？我先聲明一點，不管高同志那邊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和回收站其他同事都不可能會參與進去的”，她放低了聲音，“當然，我個人還是希望所有為國為民做好事做實事的領導幹部都能沈冤得雪的。”
聽到這話蔡麗秋眼眶都紅了，她用力吸了下鼻子，這才鄭重地說道：“我們會重啟高主任之前定下的方案，骨肥還是得做，骨頭還是得收，你們已經收了的稱好，我們不日就會去拉走的！”
“讓我們收可以，但是得有上面的文件”，回收站裏已經堆得跟小山一樣的了，若是沒有上面的文件，洪主任肯定不會願意繼續收的！
“還有，我們是從老百姓手裏收購來的，款肯定得正常撥給我們，不然我們賬平不了”，許薇又強調了一句，蔡麗秋自然不會反對，不停地點頭。
“這些都沒問題，我們該走的流程肯定會合法、高效地走完，我只是希望你們也能盡力多收一些”，要是小打小鬧那就沒什麽用處了。
等談完後兩人又互相留了單位的電話，蔡麗秋才把人送出單位，自己趕緊去聯系人重啟骨肥一事，為高主任脫困做準備！
許薇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趕緊騎車回了單位，等到了辦公室後就見樂樂已經縮在凳子上睡著了。
許薇蹲下身看著樂樂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親了一下，又把兩個椅子拼在一起，把自己的衣服墊上去讓他躺在上面又用另一邊蓋在身上。弄完才想起來中午了忙把自己帶來的午飯放在爐子邊上熱著，自己小心關上門退了出去，沒註意到樂樂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安心地閉上眼繼續睡。
許薇去找洪元，他聽到聲音趕緊把吃到一半的蘋果放到一邊，“小許來了啊，問得怎麽樣了？”
他是沒抱什麽希望的，他之前不是沒去過農業部那邊，只是找不著對應負責的人，要麽進去等了半天沒人理會，要麽就是壓根不讓他進，反正是啥說法也沒有。
說起來也是許薇幸運，高立出事之後可沒幾個人願意接手他之前的攤子，要不是碰到蔡麗秋，這事兒估計還是得擱置。
許薇把蔡麗秋說的事情講了，也說了自己的意見，“主任，我的意見是如果上面真能下來文件，那咱們該收就收，一來配合上面安排的工作，二來如今沒有什麽比糧食更重要的，若是通過咱們收購的骨頭做出磷肥來，真能給糧食增產，那咱們也是立功了啊！至少再站出去可不會有人總把咱當撿垃圾的！”
這話可是說到洪元的心坎兒去了！
從他到回收站開始，每次開會，總有那麽一兩個狗娘養的見了他就說他是撿垃圾的！
他一個主任！一個領導！怎麽能受這種侮
辱！
“小許，這事兒靠譜嗎？”雖然如此，他還是心有顧慮，萬一人家又變卦了呢？
“主任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已經收了這麽多，接下來是否繼續收我也跟蔡同志說了，得要上面安排才行，如果他們這能讓給下面派任務，咱們自然是得收。如果不派任務那咱們就先等著，不過目前收的這一批還是得正常存放的。”
洪元聽得不住點頭，看看，這才是他想要的員工啊！
許薇來之前，他可過得太苦了啊！
看看他手底下都是些什麽人？整天就知道東家長李家短的兩名臨時工，一個無能又貪心的關系戶，還有一個整天就知道在垃圾堆裏翻書看的書呆子！
想到這洪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不住地點頭，“就這樣，小許啊就這樣，你也註意跟那邊的蔡同志保持聯系，一旦上面派工作了那咱們就趕緊動起來，可得表現出咱們回收站同志們的奮鬥精神來，不能讓人家看扁嘍！”
等這邊聽洪元講了一大堆展望未來的話，一時高興還把自己留著下午吃的一個蘋果給了許薇，許薇累了一上午也沒拒絕，道了謝拿著蘋果就回去了。
到辦公室她熱的飯也差不多了，許薇拿了塊兒布墊著小心把飯盒放在桌子上這才去叫醒樂樂。
樂樂也睡迷糊了，許薇叫了半天他才睜開眼睛，軟軟地叫了聲媽媽就靠在許薇身上，許薇心都化了。
“咱們先洗手好不好，飯已經熱好了，餓不餓啊？”
他有氣無力地點頭，許薇接了點兒水給孩子擦了擦臉，又洗了手這才帶著吃飯，她一上午雖然忙，但是心裏也高興。
這種高興跟以往都不太一樣，以前她總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沒什麽作用，也沒什麽價值，她能做什麽呢？她也就能做個飯，但她手藝也沒到國營飯店大廚的程度，沒有不可取代性。
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麽呢？哦，她是女人，以前她還能生孩子，就跟她媽說得一樣，能給人家傳宗接代，現在這一點也不成了，她總是惶恐，總是擔心自己被取代。
可今天不一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工作都是有價值的。
也許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別人都沒做成，就她做成了！
她又是高興又是得意，跟樂樂說話聲音裏都帶著笑意，惹得樂樂多看了她好幾眼。
“樂樂你總看我幹什麽？”許薇自然感覺到了，心裏也有點不解。
“因為你高興，比以前都高興”，樂樂的話聽得許薇一怔但心裏是快了的，眼中滿是笑意，“對，媽媽特別高興，比以前都高興”，她裝作說小話一般低聲道：“我跟你說哦，我有可能能拿到10塊錢獎金呢！”
樂樂特別捧場，他兩只手托住下巴，眉眼彎彎地看著許薇，“真的嗎？你好棒！”
許薇先是一楞，隨即樂得抱住他就親了一口，“乖乖，你從哪裏學的啊？”
樂樂羞澀一笑，縮在許薇懷裏，“在育紅班學的。”
聽到這她更堅定了等子弟學校開學得趕緊把孩子送去學校，孩子還是需要生活在一個有同齡人的環境中，無論是對他們的社交能力還是學習能力來說都是有必要的。
樂樂是很聰明，但是他的聰明像是天生的敏感，反而不像這麽大的孩子。
嚴毅朋友是不少，但是好像他們家裏也沒有這麽大的孩子，也許有，但是至少不在家屬院裏面，樂樂不怎麽接觸到，這對他的成長是很不利的。
“樂樂，等子弟學校翻新好了之後，爸爸媽媽就送你去上學好不好？”怕樂樂被那半天的校園生活留下陰影，她又解釋，“學校裏會有很多小朋友的，你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讀書，一起玩耍。可能有的小朋友不是太講道理，但是大多數孩子都是乖孩子，到時候爸爸媽媽送你去好不好？”
樂樂才不怕呢！
別說那天他沒受欺負，就算被欺負了他爸也給他找回了場子！
只是他心裏還是有了別的想法，他看了許薇一眼，心裏想著也不知道媽媽同不同意，不行就回去偷偷跟爸爸說，讓他教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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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薇被她嚇了一跳，聲音都結巴了，“你，你說啥？”
蔡麗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過激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這樣的，我是農業部的工作人員，你剛才說的骨頭的事情我知道，你看要不先跟我進去坐一坐，聊一會兒？”
許薇見門衛跟蔡麗秋點頭，她又是個女的，所以心一橫，把車子鎖在一邊就跟著她進去了。
蔡麗秋把她帶到了自己辦公室，給她倒了杯熱茶，許薇捧著杯子低頭一看，氤氳著熱氣的茶杯裏一朵菊花正在舒展著花瓣，細細聞去還帶著一股香味。
“是這樣的”，蔡麗秋本想把高立的事情回避過去，免得到時候眼前的人再擔心惹上事情不願意配合怎麽辦？
可是到底她不是個會撒謊的人，再加上這事兒左右怎麽都繞不過高立去，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直說，“是這樣的，當初收骨頭是我們農業部做的決定，後來上面領導把任務分下去，最後確定由回收站來代收的，當時負責這個項目的是高立高主任。”
“他現在被下放了，所以一時間沒人接手這件事”，蔡麗秋摸了摸鼻子，臉上有點尷尬，表情卻很鄭重，“高主任他確實沒做過不該做的事情，這個我可以以我的人格跟你保證”。
許薇倒沒想到這個裏面還有這麽一檔子事情，不過這也就能說通為什麽當初讓收，收了之後又沒有下文了。
“同志你貴姓？”
蔡麗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報過家門，一時間尷尬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叫蔡麗秋。”
許薇笑了笑，表情很是坦然，“蔡同志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你叫我過來的目的，但我只是外單位的一名小員工，對於高同志包括你剛才說的這樣我們都不清楚……”
沒等她說完蔡麗秋就知道她誤會了，蔡麗秋一臉急色都站了起來，“同志你誤會了，我沒有讓你幫我或者幫高主任做什麽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骨頭當初是為了做骨肥才收的，如今隔壁市的肥料廠還沒有骨肥，我們最開始就是想從市裏收骨頭送過去，到時候能爭取多采購一點肥料回來，大家日子也好過一點！”
許薇抓住了重點，“骨肥？”
蔡麗秋趕忙點頭，“對，是一種有機磷肥，很實用，成本也不算太高，是可以推廣的。”
她想了想又問：“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麽？我先聲明一點，不管高同志那邊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和回收站其他同事都不可能會參與進去的”，她放低了聲音，“當然，我個人還是希望所有為國為民做好事做實事的領導幹部都能沈冤得雪的。”
聽到這話蔡麗秋眼眶都紅了，她用力吸了下鼻子，這才鄭重地說道：“我們會重啟高主任之前定下的方案，骨肥還是得做，骨頭還是得收，你們已經收了的稱好，我們不日就會去拉走的！”
“讓我們收可以，但是得有上面的文件”，回收站裏已經堆得跟小山一樣的了，若是沒有上面的文件，洪主任肯定不會願意繼續收的！
“還有，我們是從老百姓手裏收購來的，款肯定得正常撥給我們，不然我們賬平不了”，許薇又強調了一句，蔡麗秋自然不會反對，不停地點頭。
“這些都沒問題，我們該走的流程肯定會合法、高效地走完，我只是希望你們也能盡力多收一些”，要是小打小鬧那就沒什麽用處了。
等談完後兩人又互相留了單位的電話，蔡麗秋才把人送出單位，自己趕緊去聯系人重啟骨肥一事，為高主任脫困做準備！
許薇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趕緊騎車回了單位，等到了辦公室後就見樂樂已經縮在凳子上睡著了。
許薇蹲下身看著樂樂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親了一下，又把兩個椅子拼在一起，把自己的衣服墊上去讓他躺在上面又用另一邊蓋在身上。弄完才想起來中午了忙把自己帶來的午飯放在爐子邊上熱著，自己小心關上門退了出去，沒註意到樂樂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安心地閉上眼繼續睡。
許薇去找洪元，他聽到聲音趕緊把吃到一半的蘋果放到一邊，“小許來了啊，問得怎麽樣了？”
他是沒抱什麽希望的，他之前不是沒去過農業部那邊，只是找不著對應負責的人，要麽進去等了半天沒人理會，要麽就是壓根不讓他進，反正是啥說法也沒有。
說起來也是許薇幸運，高立出事之後可沒幾個人願意接手他之前的攤子，要不是碰到蔡麗秋，這事兒估計還是得擱置。
許薇把蔡麗秋說的事情講了，也說了自己的意見，“主任，我的意見是如果上面真能下來文件，那咱們該收就收，一來配合上面安排的工作，二來如今沒有什麽比糧食更重要的，若是通過咱們收購的骨頭做出磷肥來，真能給糧食增產，那咱們也是立功了啊！至少再站出去可不會有人總把咱當撿垃圾的！”
這話可是說到洪元的心坎兒去了！
從他到回收站開始，每次開會，總有那麽一兩個狗娘養的見了他就說他是撿垃圾的！
他一個主任！一個領導！怎麽能受這種侮
辱！
“小許，這事兒靠譜嗎？”雖然如此，他還是心有顧慮，萬一人家又變卦了呢？
“主任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已經收了這麽多，接下來是否繼續收我也跟蔡同志說了，得要上面安排才行，如果他們這能讓給下面派任務，咱們自然是得收。如果不派任務那咱們就先等著，不過目前收的這一批還是得正常存放的。”
洪元聽得不住點頭，看看，這才是他想要的員工啊！
許薇來之前，他可過得太苦了啊！
看看他手底下都是些什麽人？整天就知道東家長李家短的兩名臨時工，一個無能又貪心的關系戶，還有一個整天就知道在垃圾堆裏翻書看的書呆子！
想到這洪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不住地點頭，“就這樣，小許啊就這樣，你也註意跟那邊的蔡同志保持聯系，一旦上面派工作了那咱們就趕緊動起來，可得表現出咱們回收站同志們的奮鬥精神來，不能讓人家看扁嘍！”
等這邊聽洪元講了一大堆展望未來的話，一時高興還把自己留著下午吃的一個蘋果給了許薇，許薇累了一上午也沒拒絕，道了謝拿著蘋果就回去了。
到辦公室她熱的飯也差不多了，許薇拿了塊兒布墊著小心把飯盒放在桌子上這才去叫醒樂樂。
樂樂也睡迷糊了，許薇叫了半天他才睜開眼睛，軟軟地叫了聲媽媽就靠在許薇身上，許薇心都化了。
“咱們先洗手好不好，飯已經熱好了，餓不餓啊？”
他有氣無力地點頭，許薇接了點兒水給孩子擦了擦臉，又洗了手這才帶著吃飯，她一上午雖然忙，但是心裏也高興。
這種高興跟以往都不太一樣，以前她總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沒什麽作用，也沒什麽價值，她能做什麽呢？她也就能做個飯，但她手藝也沒到國營飯店大廚的程度，沒有不可取代性。
除了這個還能做什麽呢？哦，她是女人，以前她還能生孩子，就跟她媽說得一樣，能給人家傳宗接代，現在這一點也不成了，她總是惶恐，總是擔心自己被取代。
可今天不一樣，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工作都是有價值的。
也許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別人都沒做成，就她做成了！
她又是高興又是得意，跟樂樂說話聲音裏都帶著笑意，惹得樂樂多看了她好幾眼。
“樂樂你總看我幹什麽？”許薇自然感覺到了，心裏也有點不解。
“因為你高興，比以前都高興”，樂樂的話聽得許薇一怔但心裏是快了的，眼中滿是笑意，“對，媽媽特別高興，比以前都高興”，她裝作說小話一般低聲道：“我跟你說哦，我有可能能拿到10塊錢獎金呢！”
樂樂特別捧場，他兩只手托住下巴，眉眼彎彎地看著許薇，“真的嗎？你好棒！”
許薇先是一楞，隨即樂得抱住他就親了一口，“乖乖，你從哪裏學的啊？”
樂樂羞澀一笑，縮在許薇懷裏，“在育紅班學的。”
聽到這她更堅定了等子弟學校開學得趕緊把孩子送去學校，孩子還是需要生活在一個有同齡人的環境中，無論是對他們的社交能力還是學習能力來說都是有必要的。
樂樂是很聰明，但是他的聰明像是天生的敏感，反而不像這麽大的孩子。
嚴毅朋友是不少，但是好像他們家裏也沒有這麽大的孩子，也許有，但是至少不在家屬院裏面，樂樂不怎麽接觸到，這對他的成長是很不利的。
“樂樂，等子弟學校翻新好了之後，爸爸媽媽就送你去上學好不好？”怕樂樂被那半天的校園生活留下陰影，她又解釋，“學校裏會有很多小朋友的，你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讀書，一起玩耍。可能有的小朋友不是太講道理，但是大多數孩子都是乖孩子，到時候爸爸媽媽送你去好不好？”
樂樂才不怕呢！
別說那天他沒受欺負，就算被欺負了他爸也給他找回了場子！
只是他心裏還是有了別的想法，他看了許薇一眼，心裏想著也不知道媽媽同不同意，不行就回去偷偷跟爸爸說，讓他教我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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