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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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謝過兩位大姐的好意，許薇打算先自己轉一轉。
回收站不算太大，有一個兩百來平的院子，院子裏的屋子只有五間。其中一間是洪主任的辦公室，一間是財務室，另外一間是其他幾人的休息室，剩下兩間一間裝的各類廢紙，另一間放一些雜物。
除此之外，外面的空地上都是鋪滿了青磚，上面搭了雨棚，只是底下堆滿了東西，看起來特別亂。
別的倒也還好，只是除了這些看上去有回收價值的之外，還有一堆骨頭堆在角落裏，聞起來有點味道。
許薇湊過去看了看，大多數還是豬骨頭，見許中華在不遠處便過去問他，“咱們收這些骨頭是幹嘛的？”
許中華也很煩這些骨頭，天氣好的時候容易招蒼蠅，雨水多的時候又會捂得都是臭味，特別打擾他看書。
“我也不清楚，只是咱們最近都沒收了，堆在這裏的這些還不知道咋處理呢！”
許薇見沒得到答案又跑去找了胖姐，胖姐嗐了一聲，拉著她做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來，許薇順勢也就坐下了。
“要說起來咱們回收站裏除了洪主任也就我來得最久了，這事兒你問他們肯定都不知道”，她神色間還有一點小得意，許薇便捧了她兩句，胖姐看許薇的眼神便更和善了。
“是這樣的，咱們回收站最開始不是跟供銷社在一起的嘛，後來分開了，上面指明的回收項目裏就有骨頭，咱們也就按照上面的要求收，價格還不算太便宜呢！後來收了上面也沒給個說法兒，那堆骨頭就放在那裏特招人嫌棄！前一段時間洪主任直接說，這骨頭咱不收了，那裏收的一堆也不好直接丟掉，那可都是錢啊！”更別說這還是國家財產了，可不能浪費。
許薇若有所思，這骨頭肯定不是沒用處的，倒是可以想想辦法看怎麽處理掉，也能改善下工作環境。
現在天冷了倒還好，熱起來肯定臭氣熏天的！
一早晨也沒幹啥就該吃午飯了，因為離家近，加上又不放心兩個孩子，許薇就去了育紅班那邊，剛好撞上正跟一個男人對峙的嚴毅。
許薇見狀趕忙跑了過去，見站在嚴毅身後的樂樂依舊面無表情，外表上也看不出有什麽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怎麽了？”嚴毅也看到許薇過來了，他朝許薇點了點頭，沒回答她的疑問，只是又接著看向對面的人。
“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動手，本身就是孩子之間的小矛盾，還是你家孩子先動的手，我家樂樂只是保護自己，這點你問老師還有別的小朋友都知道。我們作為受害小孩兒家屬還沒說什麽，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嚴毅臉色不大好看。
他也是不放心兩個孩子，又擔心許薇第一天上班不知道順利不順利，就想趁著中午先看過孩子再去看看許薇。
誰能想到剛到就看到有個小胖子高高舉起拳頭要打人，嚴毅嚇了一跳，還好樂樂雖然瘦弱，但卻很是靈活，他不僅躲了過去，還轉身給了那個小胖子一腳，那個小孩就磕在了地上。
倒也沒啥傷，只是手上破皮了。
要是好好講，嚴毅去掏個醫藥費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小胖子得先道歉。
誰能想到小胖子家長一來就發作根本不聽別的，甚至還想打樂樂！
嚴毅氣得不行，只聽對面的男人又冷笑了一聲，眼神上下打量著嚴毅，神情中滿是輕蔑。
“你還想動手？你是什麽東西啊？”他看著嚴毅因為上午修車在地上蹭的泥跟在車上蹭的油，又冷笑一聲，“我們家耀祖可是三代單傳，他要是受了傷你們賠的起嗎？再說了誰看到是我家耀祖先動手的，那些小東西知道個屁！我今天也跟你講了，你要是不給我們家耀祖道歉，再賠償20塊錢，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完就站在那等嚴毅道歉，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可打聽過了，育紅班新進來的小孩家裏可不是機關的，看這個打扮估計要麽是鄉下泥腿子，要麽就是賣苦力的底層工人，他怕什麽？自己家裏姐夫可不是好惹的！
想到這裏又呸了一口，翻了個白眼，“泥腿子！”
別說嚴毅了，就連老師也很是不高興。證明是“耀祖”先動手的除了小朋友還有她，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知道今天誰是誰非，他剛才說的什麽話？
她剛想說什麽，就聽到那人突然發出驚恐的叫聲，“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再一看心都提起來了，原來是嚴毅提著他的領子就把人雙腳離地揪了起來，“老子跟你好言好語你聽不進去，那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他單手拽著那人，另一只手緊緊握拳高高擡起像是要打人一樣，許薇也嚇了一跳，忙將樂樂擋在身後不讓他看。
“樂樂爸爸，你冷靜啊”，老師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冷汗都要下來了，又想去找校長，又怕自己一走這邊鬧得更厲害，愁得不行。
“今天的事情，我沒跟你還有你兒子計較你就該感恩了”，說完把他往旁邊板凳上一丟。
那是長條板凳，那人坐在板凳一邊，板凳另一頭便翹了起來，將他摔在地上隨即便痛呼出聲。
嚴毅才懶得管他看向老師，臉上神情溫和又無害，“老師不好意思，樂樂今天受了驚嚇，我們下午就把孩子帶回去了。”
老師勉強扯出一抹笑，僵硬地點了點頭，嚴毅又去不遠處的托班把康康帶上，一家四口往家裏走。
許薇偷偷打量著嚴毅的神情心裏也有點緊張，這次見到的嚴毅跟她之前見到的都不太一樣。
最初見到嚴毅的時候，因為帶著孩子相親看上去還有一絲窘迫。後來見到的都是可靠貼心的，如今才發現他竟然也有彪悍的一面。
想來也是，如今跑車可不是會開車就行的，一路上要沒點真本事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說。
“怎麽？害怕了？”嚴毅聲音中帶笑，心裏卻也有一絲忐忑。他前妻當時跟他吵架就總說他看上去板正，實際上就是個土匪，他也怕許薇不喜歡。
許薇忙搖頭，要是自己兒子受欺負了都不敢站出來，還算什麽男人！她這樣想也這樣說，嚴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過我有點發愁，兩個孩子怎麽辦？”
嚴毅也不是毫無打算的，“這樣，你下午先把樂樂帶到單位去，我把康康送到我一個朋友家，讓他媽幫我看一下午。至於之後的話，我看看不行就讓她來家裏幫著照看孩子，咱們給她一天開7毛錢，她肯定高興！”算下來一個月20塊錢左右，不比一般臨時工差了。
許薇欲言又止，如果靠譜的話當初也不至於帶著孩子去相親了。
嚴毅像是看明白她想的什麽一樣，“當初那是我舅媽突然跟我鬧，我也沒和別人說好，又不好和你這邊爽約沒辦法。但這次”，嚴毅低頭笑了笑，他那天來看過之後就不太滿意，所以回去就跟一個朋友家裏說好了，只不過當時擔心的是康康那邊，沒想到倒是樂樂這裏出事。
“我那個朋友他媽媽沒工作，家裏孩子都大了也都沒結婚，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兒，又是個很和善的人，所以我提前打好招呼了。”
許薇驚訝於嚴毅的遠見，心裏也很高興，順手摸了摸樂樂的頭，“樂樂那你下午是去爸爸說的奶奶那裏還是跟我去上班？”
樂樂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許薇懂了他的意思，早晨這半天雖然沒幹什麽事兒，但是回收站的大概情況她倒是摸清了。
洪主任估計對這裏不是很滿意，對工作什麽的一點不上心，不出大問題他不會管的。
季亞明倒是個多事的，只是她也不屬於領導，再說了也不是沒有人帶孩子上班，不影響自己工作她也管不著自己。
其他人裏許中華基本看不到人，另外兩個還是臨時工，所以帶上去也無妨。
“那好，下午你就跟我一起去！”
路上嚴毅怕許薇誤會自己兩手一揣不管孩子便解釋了一句，“主要我們單位下午要檢修車輛，又是人又是車的孩子容易出意外”，不然他也可以帶。
許薇倒沒多想，自己雖然嫁過來沒多久，但是也看出嚴毅不是一個萬事不管的性子，他只要在家，家裏的事情都會去做，不會指著自己或者許父去做，這一點很好。
怕中午來不及，一家四口去了國營飯店點了兩個菜，點了三碗米飯，又要了熱水給康康沖了奶粉。
許薇不禁又感嘆了起來，“康康真是太好帶了”，嚴毅落在康康身上的目光很溫柔，但想到表哥現在的處境心裏又難受得不行。
吃完後一家四口兵分兩路，嚴毅帶著康康，許薇帶著樂樂，各自離開。
“累不累，要我背你嗎？”怕樂樂走不動許薇問道。
樂樂搖了搖頭，許薇想了想蹲下來看向他，“樂樂，咱們以後不管是有什麽想法，你直接說好不好，不要搖頭或者點頭，有想法或者有意見你不說我萬一看不到怎麽辦？”
樂樂一張小臉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沈靜，他想了想張嘴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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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兩位大姐的好意，許薇打算先自己轉一轉。
回收站不算太大，有一個兩百來平的院子，院子裏的屋子只有五間。其中一間是洪主任的辦公室，一間是財務室，另外一間是其他幾人的休息室，剩下兩間一間裝的各類廢紙，另一間放一些雜物。
除此之外，外面的空地上都是鋪滿了青磚，上面搭了雨棚，只是底下堆滿了東西，看起來特別亂。
別的倒也還好，只是除了這些看上去有回收價值的之外，還有一堆骨頭堆在角落裏，聞起來有點味道。
許薇湊過去看了看，大多數還是豬骨頭，見許中華在不遠處便過去問他，“咱們收這些骨頭是幹嘛的？”
許中華也很煩這些骨頭，天氣好的時候容易招蒼蠅，雨水多的時候又會捂得都是臭味，特別打擾他看書。
“我也不清楚，只是咱們最近都沒收了，堆在這裏的這些還不知道咋處理呢！”
許薇見沒得到答案又跑去找了胖姐，胖姐嗐了一聲，拉著她做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來，許薇順勢也就坐下了。
“要說起來咱們回收站裏除了洪主任也就我來得最久了，這事兒你問他們肯定都不知道”，她神色間還有一點小得意，許薇便捧了她兩句，胖姐看許薇的眼神便更和善了。
“是這樣的，咱們回收站最開始不是跟供銷社在一起的嘛，後來分開了，上面指明的回收項目裏就有骨頭，咱們也就按照上面的要求收，價格還不算太便宜呢！後來收了上面也沒給個說法兒，那堆骨頭就放在那裏特招人嫌棄！前一段時間洪主任直接說，這骨頭咱不收了，那裏收的一堆也不好直接丟掉，那可都是錢啊！”更別說這還是國家財產了，可不能浪費。
許薇若有所思，這骨頭肯定不是沒用處的，倒是可以想想辦法看怎麽處理掉，也能改善下工作環境。
現在天冷了倒還好，熱起來肯定臭氣熏天的！
一早晨也沒幹啥就該吃午飯了，因為離家近，加上又不放心兩個孩子，許薇就去了育紅班那邊，剛好撞上正跟一個男人對峙的嚴毅。
許薇見狀趕忙跑了過去，見站在嚴毅身後的樂樂依舊面無表情，外表上也看不出有什麽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怎麽了？”嚴毅也看到許薇過來了，他朝許薇點了點頭，沒回答她的疑問，只是又接著看向對面的人。
“我不想跟你吵架，也不想跟你動手，本身就是孩子之間的小矛盾，還是你家孩子先動的手，我家樂樂只是保護自己，這點你問老師還有別的小朋友都知道。我們作為受害小孩兒家屬還沒說什麽，你倒是惡人先告狀！”嚴毅臉色不大好看。
他也是不放心兩個孩子，又擔心許薇第一天上班不知道順利不順利，就想趁著中午先看過孩子再去看看許薇。
誰能想到剛到就看到有個小胖子高高舉起拳頭要打人，嚴毅嚇了一跳，還好樂樂雖然瘦弱，但卻很是靈活，他不僅躲了過去，還轉身給了那個小胖子一腳，那個小孩就磕在了地上。
倒也沒啥傷，只是手上破皮了。
要是好好講，嚴毅去掏個醫藥費還是沒問題的，只是小胖子得先道歉。
誰能想到小胖子家長一來就發作根本不聽別的，甚至還想打樂樂！
嚴毅氣得不行，只聽對面的男人又冷笑了一聲，眼神上下打量著嚴毅，神情中滿是輕蔑。
“你還想動手？你是什麽東西啊？”他看著嚴毅因為上午修車在地上蹭的泥跟在車上蹭的油，又冷笑一聲，“我們家耀祖可是三代單傳，他要是受了傷你們賠的起嗎？再說了誰看到是我家耀祖先動手的，那些小東西知道個屁！我今天也跟你講了，你要是不給我們家耀祖道歉，再賠償20塊錢，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完就站在那等嚴毅道歉，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可打聽過了，育紅班新進來的小孩家裏可不是機關的，看這個打扮估計要麽是鄉下泥腿子，要麽就是賣苦力的底層工人，他怕什麽？自己家裏姐夫可不是好惹的！
想到這裏又呸了一口，翻了個白眼，“泥腿子！”
別說嚴毅了，就連老師也很是不高興。證明是“耀祖”先動手的除了小朋友還有她，只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知道今天誰是誰非，他剛才說的什麽話？
她剛想說什麽，就聽到那人突然發出驚恐的叫聲，“你幹什麽？你放開我！”
再一看心都提起來了，原來是嚴毅提著他的領子就把人雙腳離地揪了起來，“老子跟你好言好語你聽不進去，那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他單手拽著那人，另一只手緊緊握拳高高擡起像是要打人一樣，許薇也嚇了一跳，忙將樂樂擋在身後不讓他看。
“樂樂爸爸，你冷靜啊”，老師也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冷汗都要下來了，又想去找校長，又怕自己一走這邊鬧得更厲害，愁得不行。
“今天的事情，我沒跟你還有你兒子計較你就該感恩了”，說完把他往旁邊板凳上一丟。
那是長條板凳，那人坐在板凳一邊，板凳另一頭便翹了起來，將他摔在地上隨即便痛呼出聲。
嚴毅才懶得管他看向老師，臉上神情溫和又無害，“老師不好意思，樂樂今天受了驚嚇，我們下午就把孩子帶回去了。”
老師勉強扯出一抹笑，僵硬地點了點頭，嚴毅又去不遠處的托班把康康帶上，一家四口往家裏走。
許薇偷偷打量著嚴毅的神情心裏也有點緊張，這次見到的嚴毅跟她之前見到的都不太一樣。
最初見到嚴毅的時候，因為帶著孩子相親看上去還有一絲窘迫。後來見到的都是可靠貼心的，如今才發現他竟然也有彪悍的一面。
想來也是，如今跑車可不是會開車就行的，一路上要沒點真本事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說。
“怎麽？害怕了？”嚴毅聲音中帶笑，心裏卻也有一絲忐忑。他前妻當時跟他吵架就總說他看上去板正，實際上就是個土匪，他也怕許薇不喜歡。
許薇忙搖頭，要是自己兒子受欺負了都不敢站出來，還算什麽男人！她這樣想也這樣說，嚴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不過我有點發愁，兩個孩子怎麽辦？”
嚴毅也不是毫無打算的，“這樣，你下午先把樂樂帶到單位去，我把康康送到我一個朋友家，讓他媽幫我看一下午。至於之後的話，我看看不行就讓她來家裏幫著照看孩子，咱們給她一天開7毛錢，她肯定高興！”算下來一個月20塊錢左右，不比一般臨時工差了。
許薇欲言又止，如果靠譜的話當初也不至於帶著孩子去相親了。
嚴毅像是看明白她想的什麽一樣，“當初那是我舅媽突然跟我鬧，我也沒和別人說好，又不好和你這邊爽約沒辦法。但這次”，嚴毅低頭笑了笑，他那天來看過之後就不太滿意，所以回去就跟一個朋友家裏說好了，只不過當時擔心的是康康那邊，沒想到倒是樂樂這裏出事。
“我那個朋友他媽媽沒工作，家裏孩子都大了也都沒結婚，在家裏也沒什麽事兒，又是個很和善的人，所以我提前打好招呼了。”
許薇驚訝於嚴毅的遠見，心裏也很高興，順手摸了摸樂樂的頭，“樂樂那你下午是去爸爸說的奶奶那裏還是跟我去上班？”
樂樂沒說話，只是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許薇懂了他的意思，早晨這半天雖然沒幹什麽事兒，但是回收站的大概情況她倒是摸清了。
洪主任估計對這裏不是很滿意，對工作什麽的一點不上心，不出大問題他不會管的。
季亞明倒是個多事的，只是她也不屬於領導，再說了也不是沒有人帶孩子上班，不影響自己工作她也管不著自己。
其他人裏許中華基本看不到人，另外兩個還是臨時工，所以帶上去也無妨。
“那好，下午你就跟我一起去！”
路上嚴毅怕許薇誤會自己兩手一揣不管孩子便解釋了一句，“主要我們單位下午要檢修車輛，又是人又是車的孩子容易出意外”，不然他也可以帶。
許薇倒沒多想，自己雖然嫁過來沒多久，但是也看出嚴毅不是一個萬事不管的性子，他只要在家，家裏的事情都會去做，不會指著自己或者許父去做，這一點很好。
怕中午來不及，一家四口去了國營飯店點了兩個菜，點了三碗米飯，又要了熱水給康康沖了奶粉。
許薇不禁又感嘆了起來，“康康真是太好帶了”，嚴毅落在康康身上的目光很溫柔，但想到表哥現在的處境心裏又難受得不行。
吃完後一家四口兵分兩路，嚴毅帶著康康，許薇帶著樂樂，各自離開。
“累不累，要我背你嗎？”怕樂樂走不動許薇問道。
樂樂搖了搖頭，許薇想了想蹲下來看向他，“樂樂，咱們以後不管是有什麽想法，你直接說好不好，不要搖頭或者點頭，有想法或者有意見你不說我萬一看不到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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