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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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命運。
原瑢輕輕咀嚼著這一詞, 笑了。
他話鋒一轉，繼續追問道：“追殺我的外星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地球，難道是發現了我在這裏？”
魔眼搖了搖頭：“他們叫賽倫星人, 並非為您而來。”
賽倫星人自稱光星人, 以宇宙中的光能量為食, 而光能量是維持星球穩定的重要基石, 如果沒有光能量作用, 星球就無法保持形狀，同時會因為能量不足而逐漸從星系中脫離出去, 成為流浪恒星。
賽倫星人行事殘酷霸道，萬年間, 將無數的星球變成了死星, 一旦星球死去，光能量便會脫離星球, 賽倫星人就可以享受一頓大餐。
“他們性格貪婪，身為上位星球而無節制的吞噬弱小，唯一忌憚的是我們，所有物種都被排除在永生的邊界之外, 只有血族, 被永恒所庇佑, 處於舒適的安隱中。”
魔眼的聲音低落了下來：“因此他們不惜舉全族之力，也要殺死女王和陛下。”
“賽倫星成功了, 對吧？”原瑢垂眸道, 永生，不意味不會死。以該隱和莉莉絲至今未曾現身到他面前的情況來看, 兩人想必已經隨著族群一起殉葬了。
魔眼沈默。
樹影搖曳，空氣緩緩流動著。
“.....總之, 小主人您腳下的星球正處於進化中，是大災異變，也是突破的節點。如果把它比作成人類喜愛的蛋糕，那麽現在，這塊蛋糕即將成型，會吸引來各個星球的目光。”魔眼微澀的聲音響起：“進化成功，它將擁有進入上位星球的潛力。這是一場洗牌，很多星球不會願意見到這一幕，他們會盡力把它扼殺在搖籃中。尤其是賽倫星人，他們不可能忍受地球的崛起。”
回憶畫面破碎。
原瑢眼前重現出那一顆高大的世界樹，心臟跳動著，如有生命。
“這同樣是您的機會，”魔眼說：“它的核心凝聚了億年來積攢的力量，得到完整的世界之心，您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血族也就有了東山再起的可能。”
——始祖不死，血族永生不滅。
腦海一閃而過了這道念頭，原瑢忽然明白，為什麽該隱和莉莉絲決意把他送走。
死亡對他們來說是終點，對族群來說卻不是，只要原瑢還活著，血族就能繼續傳承下去，走向宇宙的盡頭。
亞特蘭蒂斯秘境中的遺骨，破曉墜落地的火獸.......原瑢隱隱捕捉到一點線索，說：“你說賽倫星人不是為我而來，那就是為了地球，”如果他是賽倫星人，必會以地球為基點，吞噬太陽系的光物質。
“我有一點想不通……他們人呢？怎麽只有幾具落單的骨架。”
“是地球意識的功勞，她在排斥這些入侵者。”魔眼解釋說：“從銀河系來到太陽系需要約一億宇宙年，乘坐殖民太空船，速度可以縮短百倍，但如果乘坐超光速星艦，速度可以縮短近千倍，超光速星艦唯一的缺點是無法搭載大型軍隊。從您之前遇到骸骨的跡象來看，賽倫星人的大軍還未抵達地球，那些殘骨很大可能是他們派遣出來，被地球消滅的先鋒兵。”
“不過，情況有些改變了，”魔眼的聲音略顯沈重：“衛星的異狀，說明賽倫星人察覺到星球意識發現了他們，您看到的紫月正是他們轉變作戰方略的一種表現———不進入地球，而是選擇在地球之外建立哨兵所。”
“月球距離地球約三十八萬公裏，是離地球最近的子衛星，控制它，就等於擁有一個遠程打擊地表的激光炮臺，死去的月亮會是他們最好的星艦降落基地。”
原瑢心頭一緊。
魔眼告知他的這些信息讓他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月亮是哨所，地球是戰場，賽倫星人飛船正在趕來......那麽，第一個轟炸點，他們首先會選擇哪裏？
兩個字眼，逐漸浮現在原瑢的腦海裏。
——明國。
如果賽倫星第一個打擊點選擇的是明國，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小說後期，國家之所以會極快消失，是因為它成了賽倫星人降臨的戰場！除非是高級星球的力量，否則無法解釋到底是什麽浩劫，能讓一個超級東方大國一夕之間毀滅。
科老的想法是對的，他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登月，毀滅哨所，才有可能抵禦到來的災難！
“聽著，小主人，”魔眼嚴肅地對原瑢說：“賽倫星人很有可能知道了您還活著，他們忌憚黑暗，黑暗是他們的天敵，為此，他們會不惜用各種手段殺死您。”
“您必須變得足夠強，才能保護自己。”
話音未落，魔眼的身軀突然染上些許灰白，從眼球邊緣至中心，飛快蔓延。
這是石化的跡象。
原瑢一驚，他反應極快，立即凝聚靈能覆蓋在魔眼上，然而濃郁的能量似乎毫無用處，無法阻止眼球石化的趨勢。
血.....對，他的血！
原瑢割破他的掌心，大股大股的紅色鮮血湧出，沾染到石眼上。
“沒用的，”魔眼微微低頭，用它僅存的虛影，眷戀地蹭了一下原瑢的掌心，“請別為我浪費您的精血。”
“穿梭銀河，再次回到您的身邊，我的能量已經耗盡了。”
原瑢手掌緊握住它，聲音顫抖著：“為什麽不早點說？”
“女王陛下，如果見到您在這裏發展了屬於您的族群，一定會非常欣慰的.....”魔眼喃喃道。
一陣奇特的碎裂聲傳入原瑢的耳中，伴隨著聲響，眼前的紅色數字飛速攀升：【魔眼開發度....92%....95%....97%.....】
【100%】
“請活下去，我永遠的.....”
未盡的話語，在此刻戛然而止。石眼灰白的身軀，一寸寸化成粉末，隨風飄散在了他的指尖。
“它騙了我，”恍然間，原瑢想道。
開發度百分百只不過是它的謊言，才不是什麽命運共連，而是魔眼能量耗盡的死亡信號。
就在這一刻，一股力量從原瑢體內深處湧出，滋潤他的靈魂，漸漸的，他大腦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玄奧狀態......
阿特拉斯宮殿中，
顧辭看見吸收了神秘小碎片後緊閉上眼睛的原瑢，忽然間滿頭大汗，臉色也漲得通紅。
細微的爆裂聲在耳邊響起，顧辭眼睜睜地看著，原瑢背脊後凸起了兩個小點，一點點裂開——
一雙巨大的蝙蝠羽翼，從他的後背伸出，凝聚著神秘的深黑色花紋，無意識垂落在顧辭的掌心裏。
美麗、危險，而妖異。
宛如神話生物中才會有的器官，難以用語言去形容，尖銳的凸刺，好似能輕松刺破敵人的防禦。
趕來宮殿的亞當和路易恰好望見這一幕，驚得忘記了反應。
亞當低聲自語：“翅膀？他不是多系異能者嗎，怎麽會有翅膀......”
突然，亞當大腦一疼，一股洶湧的力量，壓迫性的沖進了他的腦子裏。
“血族.....”
“是血族......”
那聲音低沈，熟悉，帶著恍然的語氣。
接著，一道森冷的命令，在亞當耳畔響起：
【聖子，殺了他。】
亞當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白光流轉，周身爆發出可怕的威壓。
他雙手凝聚長槍，飛身朝昏迷的原瑢刺去！
刺啦一聲，一條巨觸攔住了他這一擊。
顧辭冷冷地：“你找死？”
深色紫尾攜著恐怖的力道，以牙還牙，刺向亞當的胸口。
道道亮色的波紋蕩漾開，構成防護罩浮現在亞當面前。
白色的光暈連成一片，竟組合成人形鎧甲籠罩住亞當，他眼神變得有些古怪，散發著一種不屬於年輕人的滄桑氣息，靈能節節攀升——
這股氣息，顧辭只在一人身上感到過。
全球覺醒者總協會會長，伊凡。
伊凡會長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兩位覺醒者之一，而另一位是......
光輝教教皇，拉曼.普雷西！
“亞當”一步踏出，大掌帶著恐怖的威壓，抓向顧辭身後。
轟！
顧辭身軀驟然膨脹，變成一條高達數百米，身軀龐大的海怪。
無數巨尾收束成股，竟強行擋住了這一攻擊。
砰砰砰砰！與此同時，可怕的波動轟開，四散的氣流崩塌了王宮裏的一根石柱，一道銀白色的銳芒直射向石柱，改變它的下落方向——
眼見石柱即將砸中地面上的原瑢，透明的虛芒凝為實質，瞬間擴散。
柱身詭異地，停滯在了半空中。
路易雙臂一擡，公主抱起原瑢，明顯感到從手臂傳來的沈重力道。
忍不住盯著原瑢閉著雙眼的面頰，“真沈，”他嘀咕說，“明明看起來平時不喜歡吃東西的樣子啊。”
“蘭伯特，”
“亞當”冷聲道：“你這是打算與光輝作對？”
路易微笑：“冕下，我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這裏是王級以下覺醒者的賽場，您突然出現有點破壞比賽規則哦，我想伊凡會長也是這樣想的，對嗎？會長。”
一柄銀黑色手杖出現在了虛空中。
伊凡的身影從海中旋渦走出，神情帶著警告看向了“亞當”。
“普雷西，請不要在我的場地破壞規則。”
“亞當”冷眼看著伊凡，路易，以及他懷中昏迷的原瑢，半響，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註定得死。”
“我有足夠的耐心。”
聲音回蕩間，“亞當”的身影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伊凡回過頭，目光落在原瑢背後的蝙蝠羽翼上，眼底掠過了一抹暗色。
“秘境要被淹沒了，帶他出去。”伊凡對路易說。
路易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把他給我。”
龐大的海怪虛弱地盤踞在海底，那雙怪物般的眼睛緊緊盯著路易懷中的原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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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繼續追問道：“追殺我的外星人為什麽會出現在地球，難道是發現了我在這裏？”
魔眼搖了搖頭：“他們叫賽倫星人, 並非為您而來。”
賽倫星人自稱光星人, 以宇宙中的光能量為食, 而光能量是維持星球穩定的重要基石, 如果沒有光能量作用, 星球就無法保持形狀，同時會因為能量不足而逐漸從星系中脫離出去, 成為流浪恒星。
賽倫星人行事殘酷霸道，萬年間, 將無數的星球變成了死星, 一旦星球死去，光能量便會脫離星球, 賽倫星人就可以享受一頓大餐。
“他們性格貪婪，身為上位星球而無節制的吞噬弱小，唯一忌憚的是我們，所有物種都被排除在永生的邊界之外, 只有血族, 被永恒所庇佑, 處於舒適的安隱中。”
魔眼的聲音低落了下來：“因此他們不惜舉全族之力，也要殺死女王和陛下。”
“賽倫星成功了, 對吧？”原瑢垂眸道, 永生，不意味不會死。以該隱和莉莉絲至今未曾現身到他面前的情況來看, 兩人想必已經隨著族群一起殉葬了。
魔眼沈默。
樹影搖曳，空氣緩緩流動著。
“.....總之, 小主人您腳下的星球正處於進化中，是大災異變，也是突破的節點。如果把它比作成人類喜愛的蛋糕，那麽現在，這塊蛋糕即將成型，會吸引來各個星球的目光。”魔眼微澀的聲音響起：“進化成功，它將擁有進入上位星球的潛力。這是一場洗牌，很多星球不會願意見到這一幕，他們會盡力把它扼殺在搖籃中。尤其是賽倫星人，他們不可能忍受地球的崛起。”
回憶畫面破碎。
原瑢眼前重現出那一顆高大的世界樹，心臟跳動著，如有生命。
“這同樣是您的機會，”魔眼說：“它的核心凝聚了億年來積攢的力量，得到完整的世界之心，您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血族也就有了東山再起的可能。”
——始祖不死，血族永生不滅。
腦海一閃而過了這道念頭，原瑢忽然明白，為什麽該隱和莉莉絲決意把他送走。
死亡對他們來說是終點，對族群來說卻不是，只要原瑢還活著，血族就能繼續傳承下去，走向宇宙的盡頭。
亞特蘭蒂斯秘境中的遺骨，破曉墜落地的火獸.......原瑢隱隱捕捉到一點線索，說：“你說賽倫星人不是為我而來，那就是為了地球，”如果他是賽倫星人，必會以地球為基點，吞噬太陽系的光物質。
“我有一點想不通……他們人呢？怎麽只有幾具落單的骨架。”
“是地球意識的功勞，她在排斥這些入侵者。”魔眼解釋說：“從銀河系來到太陽系需要約一億宇宙年，乘坐殖民太空船，速度可以縮短百倍，但如果乘坐超光速星艦，速度可以縮短近千倍，超光速星艦唯一的缺點是無法搭載大型軍隊。從您之前遇到骸骨的跡象來看，賽倫星人的大軍還未抵達地球，那些殘骨很大可能是他們派遣出來，被地球消滅的先鋒兵。”
“不過，情況有些改變了，”魔眼的聲音略顯沈重：“衛星的異狀，說明賽倫星人察覺到星球意識發現了他們，您看到的紫月正是他們轉變作戰方略的一種表現———不進入地球，而是選擇在地球之外建立哨兵所。”
“月球距離地球約三十八萬公裏，是離地球最近的子衛星，控制它，就等於擁有一個遠程打擊地表的激光炮臺，死去的月亮會是他們最好的星艦降落基地。”
原瑢心頭一緊。
魔眼告知他的這些信息讓他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月亮是哨所，地球是戰場，賽倫星人飛船正在趕來......那麽，第一個轟炸點，他們首先會選擇哪裏？
兩個字眼，逐漸浮現在原瑢的腦海裏。
——明國。
如果賽倫星第一個打擊點選擇的是明國，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小說後期，國家之所以會極快消失，是因為它成了賽倫星人降臨的戰場！除非是高級星球的力量，否則無法解釋到底是什麽浩劫，能讓一個超級東方大國一夕之間毀滅。
科老的想法是對的，他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登月，毀滅哨所，才有可能抵禦到來的災難！
“聽著，小主人，”魔眼嚴肅地對原瑢說：“賽倫星人很有可能知道了您還活著，他們忌憚黑暗，黑暗是他們的天敵，為此，他們會不惜用各種手段殺死您。”
“您必須變得足夠強，才能保護自己。”
話音未落，魔眼的身軀突然染上些許灰白，從眼球邊緣至中心，飛快蔓延。
這是石化的跡象。
原瑢一驚，他反應極快，立即凝聚靈能覆蓋在魔眼上，然而濃郁的能量似乎毫無用處，無法阻止眼球石化的趨勢。
血.....對，他的血！
原瑢割破他的掌心，大股大股的紅色鮮血湧出，沾染到石眼上。
“沒用的，”魔眼微微低頭，用它僅存的虛影，眷戀地蹭了一下原瑢的掌心，“請別為我浪費您的精血。”
“穿梭銀河，再次回到您的身邊，我的能量已經耗盡了。”
原瑢手掌緊握住它，聲音顫抖著：“為什麽不早點說？”
“女王陛下，如果見到您在這裏發展了屬於您的族群，一定會非常欣慰的.....”魔眼喃喃道。
一陣奇特的碎裂聲傳入原瑢的耳中，伴隨著聲響，眼前的紅色數字飛速攀升：【魔眼開發度....92%....9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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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活下去，我永遠的.....”
未盡的話語，在此刻戛然而止。石眼灰白的身軀，一寸寸化成粉末，隨風飄散在了他的指尖。
“它騙了我，”恍然間，原瑢想道。
開發度百分百只不過是它的謊言，才不是什麽命運共連，而是魔眼能量耗盡的死亡信號。
就在這一刻，一股力量從原瑢體內深處湧出，滋潤他的靈魂，漸漸的，他大腦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玄奧狀態......
阿特拉斯宮殿中，
顧辭看見吸收了神秘小碎片後緊閉上眼睛的原瑢，忽然間滿頭大汗，臉色也漲得通紅。
細微的爆裂聲在耳邊響起，顧辭眼睜睜地看著，原瑢背脊後凸起了兩個小點，一點點裂開——
一雙巨大的蝙蝠羽翼，從他的後背伸出，凝聚著神秘的深黑色花紋，無意識垂落在顧辭的掌心裏。
美麗、危險，而妖異。
宛如神話生物中才會有的器官，難以用語言去形容，尖銳的凸刺，好似能輕松刺破敵人的防禦。
趕來宮殿的亞當和路易恰好望見這一幕，驚得忘記了反應。
亞當低聲自語：“翅膀？他不是多系異能者嗎，怎麽會有翅膀......”
突然，亞當大腦一疼，一股洶湧的力量，壓迫性的沖進了他的腦子裏。
“血族.....”
“是血族......”
那聲音低沈，熟悉，帶著恍然的語氣。
接著，一道森冷的命令，在亞當耳畔響起：
【聖子，殺了他。】
亞當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白光流轉，周身爆發出可怕的威壓。
他雙手凝聚長槍，飛身朝昏迷的原瑢刺去！
刺啦一聲，一條巨觸攔住了他這一擊。
顧辭冷冷地：“你找死？”
深色紫尾攜著恐怖的力道，以牙還牙，刺向亞當的胸口。
道道亮色的波紋蕩漾開，構成防護罩浮現在亞當面前。
白色的光暈連成一片，竟組合成人形鎧甲籠罩住亞當，他眼神變得有些古怪，散發著一種不屬於年輕人的滄桑氣息，靈能節節攀升——
這股氣息，顧辭只在一人身上感到過。
全球覺醒者總協會會長，伊凡。
伊凡會長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兩位覺醒者之一，而另一位是......
光輝教教皇，拉曼.普雷西！
“亞當”一步踏出，大掌帶著恐怖的威壓，抓向顧辭身後。
轟！
顧辭身軀驟然膨脹，變成一條高達數百米，身軀龐大的海怪。
無數巨尾收束成股，竟強行擋住了這一攻擊。
砰砰砰砰！與此同時，可怕的波動轟開，四散的氣流崩塌了王宮裏的一根石柱，一道銀白色的銳芒直射向石柱，改變它的下落方向——
眼見石柱即將砸中地面上的原瑢，透明的虛芒凝為實質，瞬間擴散。
柱身詭異地，停滯在了半空中。
路易雙臂一擡，公主抱起原瑢，明顯感到從手臂傳來的沈重力道。
忍不住盯著原瑢閉著雙眼的面頰，“真沈，”他嘀咕說，“明明看起來平時不喜歡吃東西的樣子啊。”
“蘭伯特，”
“亞當”冷聲道：“你這是打算與光輝作對？”
路易微笑：“冕下，我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這裏是王級以下覺醒者的賽場，您突然出現有點破壞比賽規則哦，我想伊凡會長也是這樣想的，對嗎？會長。”
一柄銀黑色手杖出現在了虛空中。
伊凡的身影從海中旋渦走出，神情帶著警告看向了“亞當”。
“普雷西，請不要在我的場地破壞規則。”
“亞當”冷眼看著伊凡，路易，以及他懷中昏迷的原瑢，半響，忽然冷笑了一聲：
“他註定得死。”
“我有足夠的耐心。”
聲音回蕩間，“亞當”的身影消失在了宮殿之中。
伊凡回過頭，目光落在原瑢背後的蝙蝠羽翼上，眼底掠過了一抹暗色。
“秘境要被淹沒了，帶他出去。”伊凡對路易說。
路易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把他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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