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淵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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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淵源（2）
“進來吧。”
白嘉璐今天不僅約了白笙, 還把陸妍約了過來，約的地方還是在白家別墅。
進入別墅，白笙條件反射的看向一樓那個房間, 此刻那裏已經完全被封了起來。
“我們去二樓。”白嘉璐說著對吳媽說：“吳媽, 送壺茶上來。”
“欸。”吳媽應著。
二樓, 白夫人的房間, 白嘉璐推開門進去, 白笙在門口躊躇了一下, 擡腳跟了進去。
白夫人的房間她從未進來過, 此刻看著裏面的裝扮，她微微楞了一下, 白夫人房間的風格看著很眼熟。
“你.媽媽設計的。”白嘉璐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說：“當年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名設計師。”
白笙那時候還小，對於母親的記憶也模糊不清了，更不知道母親的願望。
“坐。”白笙指著面前兩把椅子，透過窗戶看著院子裏的花草。
陸妍不了解白家這些事，所以她也沒有說話, 沈默的坐在一旁聽著。
白笙坐下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有一本相冊。
白嘉璐把相冊推到她面前說：“看看吧。”
翻開相冊，入眼的是一張白紙扉頁, 上面勾畫著一些花朵，落款處寫著兩個字。
蘇婷。
她媽媽的名字。
白笙手指撫過那兩字, 隨即往後面翻。
這是一本相冊和日記相結合的本子, 類似於現在的手賬本。
第一張是一個人的背影, 穿著校服的背影，高馬尾, 腰板挺直，風微微吹起她的發絲。
白笙看向照片旁邊的一段文字。
第一行是用粗筆寫的字。
【←方雲淑, 學霸！[愛心]】
看著那一行字，白笙嘴角翹起，她能夠感受到當時寫這行字的人心情。
隨後下面是一段小字。
——今天新生報道。
——聽聞我們學校來了位全省狀元。
——[捧臉]狀元不僅頭腦好，竟然還這麽漂亮！
——我好想和她做朋友！
翻開第二張，是偷偷想要借位和方雲淑合照，卻被對方發現，而做的鬼臉。
看著照片中母親高中時的模樣，白笙笑了，隨即看向旁邊描述。
【啊，被發現了！[對手指]】
白笙覺得母親的戲是真的很多，總要帶各種各樣的表情。
——今天終於蹲到她了。
——趁她沒註意，偷偷合照一張。
——啊，被她發現了！
——她會不會覺得我犯花癡啊！[苦惱]
陸妍看到這些也笑了。
之後就是蘇婷慢慢靠近方雲淑，而且從這本相冊中，白笙才知道，媽媽和白夫人在高中時是戀人，而且是媽媽追的白夫人。
相冊的最後一張，沒有照片，只有兩個字。
【想你！】
白嘉璐說：“我想你們也知道那個老太太是因為我母親才心臟病突發去世的吧。”
白笙擡頭看她。
白嘉璐目光一直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仿佛那裏還有她母親的影子，她笑了一下，目光轉移，落在白笙身上，說：“在蘇阿姨去世的那一年，母親就想追隨她去了。”
“可她不能這麽做，因為蘇阿姨的孩子沒有人照顧。”白嘉璐說：“當年蘇阿姨之所以找上白榮華，完全是因為媽媽，她在賭氣，當年我母親一走了之，拋棄她一人去了國外。”
白笙低頭看向相冊上‘想你’兩個字，握著相冊的手有點抖。
白嘉璐繼續說：“其實那時候你也感覺到了，蘇阿姨並不喜歡你。”
白笙的手抖的更厲害了，一旁的陸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握。
白嘉璐仿佛沒看到她們倆人這個動作，繼續說：“可我媽媽很喜歡你，因為是蘇阿姨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只要是關於她的，她都喜歡。”
說到這，白嘉璐苦澀地笑了一下，“現在想來，這倆個女人還真的像啊，都不喜歡自己生的孩子，卻偏偏愛著對方的孩子。”
“後來呢？”白笙的聲音有點沙啞，當慢慢揭開真相，那真相就越讓她害怕，害怕的讓她想要就此逃跑。
“後來，在她們覺得一切都能彌補時，那個老太婆出現了。”說到這，白嘉璐臉上露出了陰冷，“蘇阿姨的死就是她促成的。”
白笙頭暈了一下，手按著桌子穩住自己的身形。
白嘉璐回憶著：“那天，剛好是蘇阿姨的生日，媽媽想要叫她一起出去單獨過生日，卻未曾想，見到……”說到這，白嘉璐憶起那天清晨，她看到那驚恐的一幕，以及失了靈魂的母親。
“你知道嗎？”白嘉璐看向她，淡笑了一下，“媽媽當時想拉著老太婆一起下地獄，可是那老太婆威脅她，如果她有什麽小動作，就讓人殺了你，再找個地方埋了。”
陸妍握緊白笙的肩膀，然而白笙此刻卻感應不到任何疼了。
“所以，她忍辱偷生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護著你。”白嘉璐目光落在陸妍身上，“而她每天都在數著日子，等你十八歲到來。”
陸妍仿佛猜測到什麽，擡頭看向她。
白嘉璐又轉移了視線，看向窗外，淡笑著：“到時候有陸家人護著，她也可以走的安心了。”
“那你呢？”白笙終於忍不住開口。
對方從始至終都在說關於她的事，卻從未說過自己，這些實情是誰告訴她的？是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些的？那麽小就看到人自殺的事，小小的她又是如何挺過來的？
這些，白笙一時間問不出口，她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她一直看不透自己這位姐姐。
“我？”白嘉璐仿佛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微楞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想蘇媽媽了。”
正如前面白嘉璐說的那樣，那兩位大人愛著對方的孩子，白嘉璐到現在還記得蘇媽媽燦爛的笑容，她被學生欺負，回家蘇媽媽抱著她哄著，偷偷拿糖給她吃，那些回憶呼嘯而來，一滴眼淚滴落在手背上。
看著那淚水，隨即更多的滴落下來，她連忙拿過一旁的紙巾捂住眼，別過臉說：“抱歉。”
白笙站起身走過去，擡起手猶豫了一下，隨後抱住她。
過了許久，白嘉璐才穩定住情緒，這麽多年，她一直不敢讓自己情緒松懈，就是怕露餡，怕被老太婆發現，怕給媽媽帶來麻煩。
白笙輕輕放開她。
白嘉璐站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把一份合同遞給她，“這是榮威集團10%的股份。”
白笙不明就裏的打開。
“你不用覺得有負擔，這是我給蘇媽媽的。”白嘉璐端起吳媽送上來的茶水，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再次變回穿起鎧甲讓人無法靠近的模樣。
吳媽送走了白笙和陸妍，擡頭看向二樓的大小姐，想到夫人，她眼睛再次濕了，用手抹了抹眼角，暗想自己該回鄉了。
可想到從此白家別墅裏只剩下大小姐孤零零一個人，吳媽嘆了口氣。
白嘉璐坐在窗前，一直坐到天黑，這才站起身下樓。
吳媽看到她，剛想問她去哪，但最後終究沒問出口。
白嘉璐出門之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最後目光落在了炫彩的燈牌上。
玫瑰酒吧。
推開門進去。
強勁的音樂聲，五光十色的鎂光燈，興奮尖叫的人群，都讓此刻的白嘉璐覺得自己還活著。
她走到吧臺前，點了杯香檳，慢慢喝著，目光看著搖晃的人群，一時間忘卻了過往，只活在當下。
“來杯香檳。”
一道低沈又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白嘉璐側頭看了一眼，隨後又繼續看著舞池。
“一個人？”女聲再次響起，而且好像是和自己說話，白嘉璐看過去。
“不介意我坐在這吧。”女人笑著指著她身旁的空位。
白嘉璐沒說話，目光又看向了舞池。
女人看她沈默，也只當她接受了，接過調酒師推開的酒，坐在椅子上，和身旁的女人並排看著舞池。
“是有什麽煩惱嗎？”女人再次開口。
三番兩次找自己說話，白嘉璐有點不耐煩，蹙著眉不理她。
“有什麽煩惱，不妨說出來會更好。”
“可以閉嘴嗎。”白嘉璐斜看她一眼。
段玥笑了起來，“好，我不說話。”
於是接下來，白嘉璐端著酒看著舞池，而段玥則是看著她。
從女人進入酒店之後她就發現了對方，那種有點自毀的情緒，讓她特別註意，於是情不自禁地走了過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很刻制，那自毀的情緒只是洩露了一點，就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這是個很有自控能力的人。
一杯喝盡，白嘉璐也讓自己放縱結束了，放下酒杯，付了錢轉身就走了，來這裏，仿佛就是為了喝一杯酒。
段玥也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你還要跟到什麽時候？”白嘉璐停住腳，轉身看著身後的女人，這時候她才發現，女人很高，竟然比她高一個頭，紮著一個低馬尾，面容溫柔，眼睛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白嘉璐說：“你這撩人的套路太老了，還是找那些小姑娘吧。”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段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白嘉璐掙紮著從她手裏抽出自己的手，蹙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段玥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給她，笑著說：“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說完笑著轉身走了。
白嘉璐看的莫名其妙，隨即低頭看向手裏的名片。
“段玥，心理醫生？！”白嘉璐看向女人剛剛離去的方向，把手裏的名片揉成一團，“你才有心理問題。”說完大步走向垃圾桶前，在剛要把名片扔進去時，她又頓住了。
展開那張揉皺的名片，她抿了抿唇，把名片塞進口袋裏，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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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
白嘉璐今天不僅約了白笙, 還把陸妍約了過來，約的地方還是在白家別墅。
進入別墅，白笙條件反射的看向一樓那個房間, 此刻那裏已經完全被封了起來。
“我們去二樓。”白嘉璐說著對吳媽說：“吳媽, 送壺茶上來。”
“欸。”吳媽應著。
二樓, 白夫人的房間, 白嘉璐推開門進去, 白笙在門口躊躇了一下, 擡腳跟了進去。
白夫人的房間她從未進來過, 此刻看著裏面的裝扮，她微微楞了一下, 白夫人房間的風格看著很眼熟。
“你.媽媽設計的。”白嘉璐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說：“當年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做一名設計師。”
白笙那時候還小，對於母親的記憶也模糊不清了，更不知道母親的願望。
“坐。”白笙指著面前兩把椅子，透過窗戶看著院子裏的花草。
陸妍不了解白家這些事，所以她也沒有說話, 沈默的坐在一旁聽著。
白笙坐下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有一本相冊。
白嘉璐把相冊推到她面前說：“看看吧。”
翻開相冊，入眼的是一張白紙扉頁, 上面勾畫著一些花朵，落款處寫著兩個字。
蘇婷。
她媽媽的名字。
白笙手指撫過那兩字, 隨即往後面翻。
這是一本相冊和日記相結合的本子, 類似於現在的手賬本。
第一張是一個人的背影, 穿著校服的背影，高馬尾, 腰板挺直，風微微吹起她的發絲。
白笙看向照片旁邊的一段文字。
第一行是用粗筆寫的字。
【←方雲淑, 學霸！[愛心]】
看著那一行字，白笙嘴角翹起，她能夠感受到當時寫這行字的人心情。
隨後下面是一段小字。
——今天新生報道。
——聽聞我們學校來了位全省狀元。
——[捧臉]狀元不僅頭腦好，竟然還這麽漂亮！
——我好想和她做朋友！
翻開第二張，是偷偷想要借位和方雲淑合照，卻被對方發現，而做的鬼臉。
看著照片中母親高中時的模樣，白笙笑了，隨即看向旁邊描述。
【啊，被發現了！[對手指]】
白笙覺得母親的戲是真的很多，總要帶各種各樣的表情。
——今天終於蹲到她了。
——趁她沒註意，偷偷合照一張。
——啊，被她發現了！
——她會不會覺得我犯花癡啊！[苦惱]
陸妍看到這些也笑了。
之後就是蘇婷慢慢靠近方雲淑，而且從這本相冊中，白笙才知道，媽媽和白夫人在高中時是戀人，而且是媽媽追的白夫人。
相冊的最後一張，沒有照片，只有兩個字。
【想你！】
白嘉璐說：“我想你們也知道那個老太太是因為我母親才心臟病突發去世的吧。”
白笙擡頭看她。
白嘉璐目光一直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仿佛那裏還有她母親的影子，她笑了一下，目光轉移，落在白笙身上，說：“在蘇阿姨去世的那一年，母親就想追隨她去了。”
“可她不能這麽做，因為蘇阿姨的孩子沒有人照顧。”白嘉璐說：“當年蘇阿姨之所以找上白榮華，完全是因為媽媽，她在賭氣，當年我母親一走了之，拋棄她一人去了國外。”
白笙低頭看向相冊上‘想你’兩個字，握著相冊的手有點抖。
白嘉璐繼續說：“其實那時候你也感覺到了，蘇阿姨並不喜歡你。”
白笙的手抖的更厲害了，一旁的陸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握。
白嘉璐仿佛沒看到她們倆人這個動作，繼續說：“可我媽媽很喜歡你，因為是蘇阿姨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只要是關於她的，她都喜歡。”
說到這，白嘉璐苦澀地笑了一下，“現在想來，這倆個女人還真的像啊，都不喜歡自己生的孩子，卻偏偏愛著對方的孩子。”
“後來呢？”白笙的聲音有點沙啞，當慢慢揭開真相，那真相就越讓她害怕，害怕的讓她想要就此逃跑。
“後來，在她們覺得一切都能彌補時，那個老太婆出現了。”說到這，白嘉璐臉上露出了陰冷，“蘇阿姨的死就是她促成的。”
白笙頭暈了一下，手按著桌子穩住自己的身形。
白嘉璐回憶著：“那天，剛好是蘇阿姨的生日，媽媽想要叫她一起出去單獨過生日，卻未曾想，見到……”說到這，白嘉璐憶起那天清晨，她看到那驚恐的一幕，以及失了靈魂的母親。
“你知道嗎？”白嘉璐看向她，淡笑了一下，“媽媽當時想拉著老太婆一起下地獄，可是那老太婆威脅她，如果她有什麽小動作，就讓人殺了你，再找個地方埋了。”
陸妍握緊白笙的肩膀，然而白笙此刻卻感應不到任何疼了。
“所以，她忍辱偷生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護著你。”白嘉璐目光落在陸妍身上，“而她每天都在數著日子，等你十八歲到來。”
陸妍仿佛猜測到什麽，擡頭看向她。
白嘉璐又轉移了視線，看向窗外，淡笑著：“到時候有陸家人護著，她也可以走的安心了。”
“那你呢？”白笙終於忍不住開口。
對方從始至終都在說關於她的事，卻從未說過自己，這些實情是誰告訴她的？是從什麽時候知道這些的？那麽小就看到人自殺的事，小小的她又是如何挺過來的？
這些，白笙一時間問不出口，她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她一直看不透自己這位姐姐。
“我？”白嘉璐仿佛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微楞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想蘇媽媽了。”
正如前面白嘉璐說的那樣，那兩位大人愛著對方的孩子，白嘉璐到現在還記得蘇媽媽燦爛的笑容，她被學生欺負，回家蘇媽媽抱著她哄著，偷偷拿糖給她吃，那些回憶呼嘯而來，一滴眼淚滴落在手背上。
看著那淚水，隨即更多的滴落下來，她連忙拿過一旁的紙巾捂住眼，別過臉說：“抱歉。”
白笙站起身走過去，擡起手猶豫了一下，隨後抱住她。
過了許久，白嘉璐才穩定住情緒，這麽多年，她一直不敢讓自己情緒松懈，就是怕露餡，怕被老太婆發現，怕給媽媽帶來麻煩。
白笙輕輕放開她。
白嘉璐站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把一份合同遞給她，“這是榮威集團10%的股份。”
白笙不明就裏的打開。
“你不用覺得有負擔，這是我給蘇媽媽的。”白嘉璐端起吳媽送上來的茶水，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再次變回穿起鎧甲讓人無法靠近的模樣。
吳媽送走了白笙和陸妍，擡頭看向二樓的大小姐，想到夫人，她眼睛再次濕了，用手抹了抹眼角，暗想自己該回鄉了。
可想到從此白家別墅裏只剩下大小姐孤零零一個人，吳媽嘆了口氣。
白嘉璐坐在窗前，一直坐到天黑，這才站起身下樓。
吳媽看到她，剛想問她去哪，但最後終究沒問出口。
白嘉璐出門之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著，最後目光落在了炫彩的燈牌上。
玫瑰酒吧。
推開門進去。
強勁的音樂聲，五光十色的鎂光燈，興奮尖叫的人群，都讓此刻的白嘉璐覺得自己還活著。
她走到吧臺前，點了杯香檳，慢慢喝著，目光看著搖晃的人群，一時間忘卻了過往，只活在當下。
“來杯香檳。”
一道低沈又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白嘉璐側頭看了一眼，隨後又繼續看著舞池。
“一個人？”女聲再次響起，而且好像是和自己說話，白嘉璐看過去。
“不介意我坐在這吧。”女人笑著指著她身旁的空位。
白嘉璐沒說話，目光又看向了舞池。
女人看她沈默，也只當她接受了，接過調酒師推開的酒，坐在椅子上，和身旁的女人並排看著舞池。
“是有什麽煩惱嗎？”女人再次開口。
三番兩次找自己說話，白嘉璐有點不耐煩，蹙著眉不理她。
“有什麽煩惱，不妨說出來會更好。”
“可以閉嘴嗎。”白嘉璐斜看她一眼。
段玥笑了起來，“好，我不說話。”
於是接下來，白嘉璐端著酒看著舞池，而段玥則是看著她。
從女人進入酒店之後她就發現了對方，那種有點自毀的情緒，讓她特別註意，於是情不自禁地走了過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很刻制，那自毀的情緒只是洩露了一點，就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來。
這是個很有自控能力的人。
一杯喝盡，白嘉璐也讓自己放縱結束了，放下酒杯，付了錢轉身就走了，來這裏，仿佛就是為了喝一杯酒。
段玥也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你還要跟到什麽時候？”白嘉璐停住腳，轉身看著身後的女人，這時候她才發現，女人很高，竟然比她高一個頭，紮著一個低馬尾，面容溫柔，眼睛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白嘉璐說：“你這撩人的套路太老了，還是找那些小姑娘吧。”說完轉身要走。
“等等。”段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白嘉璐掙紮著從她手裏抽出自己的手，蹙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段玥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給她，笑著說：“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說完笑著轉身走了。
白嘉璐看的莫名其妙，隨即低頭看向手裏的名片。
“段玥，心理醫生？！”白嘉璐看向女人剛剛離去的方向，把手裏的名片揉成一團，“你才有心理問題。”說完大步走向垃圾桶前，在剛要把名片扔進去時，她又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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