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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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們出門……散步……”小肥啾眼珠子一轉，心虛的回答。
神獄關門，抖擻了下衣袖，“剛好我也想散個步，一起？”
看著站在面前的鴨子掌門，小肥啾擡起右翅膀尖撓了兩下左耳，後拍了拍神獄的小腿。
建議道：“要不你變成鴨子吧，你太高了，看得累人。”
聽此，神獄嘴角抽搐：“……行吧。”
如果他沒記錯，在葉燼眼裏，他應當是真身的模樣，不會是人形，自然也不會多高，也就不存在看累的說法。
不過，葉燼即使破殼重生，還是那麽愛侮！辱他，仍舊叫他鴨子。
他只是幼時長相古板了些罷了。
一陣微光掠過，神獄化成原形，跟著葉燼離開了竹樓。
路上，小肥啾看著光芒比人形時暗淡不少的鴨子掌門，無由的為他感到些許擔憂，忍不住開口詢問：“為什麽你原形沒有人性好看？”他想他還是太善良了。
神獄：“……”他再次受到了侮～辱。
這不就是說即使他成年了，依舊沒有屬於鳳凰的英姿。
在心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過來後，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確實沒有某人好看。”
小肥啾：“……哈？”我怎麽又聽不懂了？
撓撓頭，小肥啾快走一步，和不不並排，眼神委屈的看向不不。
不不沒說什麽，只是擡起手揉了揉葉燼的腦袋，拍了拍他的後背，以此作為安慰。
被安慰了，沒多久，小肥啾就恢覆了心情。
爬山，累了，還是由不不背。
一被不不放下，小肥啾就如影般交換著雙爪跑向昨日放棉布娃娃的石頭，踮起腳尖一看，發現棉布娃娃沒了。
“不不，可愛骷髏他們來過。”
不不欣慰的點頭。
“這裏有活的骸骨？”聽著葉燼和他的玩偶不不的對話，神獄提取出其中的關鍵點。
此時開心的心飄飄的小肥啾無暇提防鴨子掌門，“對哦，他們聖潔且可愛，我正在想辦法讓他們跟我回家。”
“我想他們會願意跟你回家的。”
簡直說到他心坎啊，“啊！鴨子掌門，你真是個好人。”
小肥啾撲扇著雙翅，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神獄，由衷道。
神獄照單全收，“謝謝，我覺得你也是個好人。”
小肥啾靦腆一笑，“謝謝。”
撂在一邊的不不，心情不太妙：“葉燼，我想我知道白骨精怪他們住在哪裏了。”
“啊！在哪裏？”唰的一下，小肥啾的全部註意力就轉移到了不不身上。
“等一下。”不不扭頭看了眼葉燼，便走到那塊被第一只棉布娃娃呆過的石頭，嘴裏吐出一句咒語，剎那間，石頭上出現一個紫色的光圈，光圈裏隱約浮現著扭曲的咒文。
光圈亮了幾下就消失了。
這時，不不轉身，說：“我們下山。”
小肥啾模糊地點頭，走到不不身邊，扯了扯不不的後背。
這充滿暗示性的行為，不不無奈的嘆了口氣，聽話的蹲下。
滿意地爬上不不的後背，小肥啾一夥開啟了尋找白骨妖精居所之旅。
安安靜靜跟在他們後面的神獄，看著那個布偶背上的肥啾，著實忍俊不禁，他還是那麽懶。
實打實的一步一步走下山，約莫花了半個時辰，抵達山腳，不不放下小肥啾，帶著他往竹樓相反的方向前進。
那是一個充滿未知的方向。
但終點比他們預計的要短的多，他們穿過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只需再渡過一條洶湧的河就可以到達白骨妖精的居所了。
可惜，他們這回運氣不太妙，因為他們遇到了生存在這片大陸的生物。
兩個族群的對峙，看氣氛，似乎會發生一場大戰。
想看熱鬧的小肥啾趕緊把不不拉到角落的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
神獄挑眉，默默尋了一棵樹，藏好。
小肥啾縮成一個球，亮著雙眼，盯著在河邊狀似在吵架的動物們，問：“不不，他們是什麽動物啊？”
沒見過的生物吧？
不不犯難的看著不遠處的兩波動物，左邊是長耳朵直立站著的巨大白色兔子，右邊是胖乎乎、臉色兇狠、毛發蓬松的白熊。
糾結了會兒，不不簡潔回答：“兔子和熊。”
“嗷，那是兔子啊，他怎麽長的那麽大，也太可愛了吧。”小肥啾眼裏的光更亮了。
不不：“……”我看他那兩顆大門牙挺鋒利的，有那麽可愛嗎？
小肥啾繼續說：“不不，你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嗎？”
這個不不不用思考就能回答：“他們沒有在說話。”
“嗷。”
對的，二三十只巨大兔子齜著牙與一丈遠的大白熊怒目而對，但他們全程沒有發出一個聲音，除了粗重的呼吸聲。
一分一秒過去，他們還是沒動靜，小肥啾也倦了，看不到熱鬧還是渡河過去找可愛骷髏比較有趣。
“不不，我們繼續走吧。”
不不看了眼巨大兔子和大白熊，沒反對。
看著葉燼和布偶放棄躲藏，神獄自然是跟上。
不不聽從葉燼的安排，神獄也是隨葉燼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沒看到巨大兔子和大白熊有威脅的小肥啾選擇坦坦蕩蕩的路過他們。
神態動作到位，沒有絲毫冒犯，只是當看不見這點，巨大兔子和大白熊都非常不滿。
很正常，小肥啾被攔住了去路。
“唉？”小肥啾奇怪的擡起頭，看見的是一只歪頭歪頭，比他還要胖的……小熊。
某種意義上，小肥啾看到的是這個生物的靈魂。
上次禦獸宗的那匹狼是真大。
雖然很不合理，但卻是事實。
“你……知不知道這條道是我家的。”白熊群裏走出一只左耳一點黑的熊，趾高氣揚道。
小肥啾一臉迷茫：“啊？”
“啊什麽啊，你是不是想過河！”那左耳一點黑的白熊可不想對一只肥啾客氣。
“要想渡河，就得付出代價。”
接著，白熊旁邊的巨大兔子接上：“留下你最有價值的東西，不然……哼哼。”威脅的齜了齜他的大門牙。
小肥啾聞聲看去，眨巴了下眼睛，然後轉身抱起不不，軟聲可憐道：“不不就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白熊們：“……”碰到軟茬子了。
巨大兔子們：“……”碰到硬茬子了。
領頭白熊吃驚：“就沒了？”
小肥啾抽泣：“還不夠嗎？”
之後就是一陣詭異的沈默。
好久之後，巨大兔子和白熊們讓開了道理，臉帶晦氣道：“快走，窮死個熊（兔）了。”
小肥啾腦後跳過六個大黑點，抱著不不，慢吞吞的順著這條道走到了河邊。
看著洶湧的不合理的河流，小肥啾放下不不，問：“不不，你有船嗎？”
不不奇怪的看了眼葉燼，說：“我們飛過去。”
聽了，小肥啾狠狠吸了一口氣，“真的嗎？”
好開心，好激動啊。
不不點頭：“當然。”
下一瞬，不不就從肚子裏拿出了一個掃帚，自己坐前頭。
小肥啾懂事的坐後頭，雙翅抱緊不不的腰。
“起飛了？”
小肥啾重重點頭：“嗯。”
話落，掃帚徐徐升起，開始平緩的朝河對岸飛去。
飛著飛著，小肥啾忽然想起：“不不，鴨子掌門怎麽不見了？”
“很感謝你還能記得我，我只是給當地熱情的居民贈送了些薄禮，以至於耽擱了些時間。”
這句話在小肥啾的腦子裏轉了兩圈後，自動打散揉和成幾個字：“你被打劫了。”
神獄：“……沒錯。”
不不：“……”
“那你被打劫了什麽東西啊？”小肥啾絲毫沒發現自己說了傷人的話，反倒是對打劫的詳情感興趣了起來。
所幸，鴨子掌門能屈能伸，對葉燼“百依百順”。
姿態自然的說出了“贈送”的薄禮，“一些青菜和一些靈石。”
“對了，我能和你換青菜嗎？”說到青菜這個事情，小肥啾想法可就多了。
聞言，神獄彎腰摸了摸小肥啾毛絨絨的後背，語氣帶著幾分輕佻：“我院子裏的青菜只要你能摘得到都是你的。”
小肥啾拍開神獄的爪子，“哼！”
“你可以叫你的布偶幫忙。”神獄看著小肥啾的氣惱小表情，了然，並熱心的提出解決方案。
小肥啾狠狠甩頭：“哼～”
這下，神獄識趣的不再說話。
剛好，河對岸到了，掃帚落地。
收好掃帚，不不和小肥啾下地，神獄隨後降落。
“不不，可愛骷髏住在哪裏呢？”小肥啾踩著清涼的小草，情緒高昂地一蹦一跳的。
不不擡頭指了指上面。
小肥啾撲閃著圓潤大眼睛，仰頭看那形狀奇怪且巨大的石頭，一時之間，沒理解不不的意思。
這塊石頭仿佛是在沙漠中被侵蝕的戈壁，一陣風呼嘯而過，能引發鬼哭聲，十分有趣。
巨大石頭上下左右，相隔幾丈就有個洞，也許是互通的，也許是封閉的，總而言之，能引起小肥啾探究的欲望。
“不不，你是說可愛骷髏住在石頭裏面？”
不不：“嗯。”
小肥啾驚訝：“哇～那我們快點上去。”
不不：“嗯。”
不不向前一步抱起小肥啾，飄到了石頭外壁的某一個洞口，落下。
小肥啾雙爪落地，就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不不，我們快點去找可愛骷髏吧。”留下這句話，小肥啾徹底放飛自我，張開雙翅，飛奔入深處。
不不無奈撫額，唯有和葉燼保持好安全距離，跟上。
神獄看了下左右的石壁，由衷感慨，幸好他是原形進來，不然人形，姿態就有些不雅了。
很可能會被葉燼笑話，會再次成為他的人生汙點。
*
“嗨～”沖出這條甬長的通道，小肥啾幸運的遇到了第一個可愛骷髏。
眼前一亮的小肥啾，熱情的揮起了他的翅膀。
但……這只年齡比他在菜園裏見到的還要小得多的骷髏，面對小肥啾的熱情，只有驚恐的後退，最終小肥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洞口。
那一剎那，小肥啾整只啾都灰暗了不少。
不不看著陷入頹廢狀態的葉燼，沒有過去安慰，而是察看起其他洞，確定哪些是有盡頭的，哪些是沒有盡頭的。
確定好，回到葉燼身邊，葉燼已經自我安慰，整理好了情緒。
“不不，棉布娃娃呢。”
不不立即從肚子裏拿出棉布娃娃交到小肥啾手裏。
接過棉布娃娃，緊緊了翅膀，小肥啾選定一個洞，爬了進去。
看到葉燼鉆進的是個有盡頭的洞，不不當即面不改色的把他拉了出來，並放到了他所知的另一個洞。
小肥啾順從了不不的選擇。
這一系列的行為甚至分毫都沒影響到小肥啾尋找可愛骷髏的激情。
可惜，來到另一個“大廳”，這裏一個骷髏都沒碰上。
小肥啾撅了撅嘴，又鉆進了一個洞。
他不放棄。
可是，這樣來來回回鉆了好幾遍，還是一只骷髏都沒遇見。
這下，點點滴滴堆積起來的打擊壓垮了小肥啾。
小肥啾傷心地跪倒在地上，“不不，他……他們不喜歡我！他們討厭我。”
如此明顯的躲藏，不不無法確定白骨妖精是否討厭葉燼，但……他們都收下了棉布娃娃，應該知道這個棉布娃娃是葉燼送的。
那他們可能只是……害羞了？
這個結論……不不自己都不敢相信。
“也許他們只是不知道你到來的目的，有些害怕你。”突兀出現在這裏的神獄，悠然道。
小肥啾：“嗚嗚嗚，現在他們都那麽討厭我，那知道我的目的不是更討厭我了。”
不不：“……”
神獄：“……”他總是那麽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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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門……散步……”小肥啾眼珠子一轉，心虛的回答。
神獄關門，抖擻了下衣袖，“剛好我也想散個步，一起？”
看著站在面前的鴨子掌門，小肥啾擡起右翅膀尖撓了兩下左耳，後拍了拍神獄的小腿。
建議道：“要不你變成鴨子吧，你太高了，看得累人。”
聽此，神獄嘴角抽搐：“……行吧。”
如果他沒記錯，在葉燼眼裏，他應當是真身的模樣，不會是人形，自然也不會多高，也就不存在看累的說法。
不過，葉燼即使破殼重生，還是那麽愛侮！辱他，仍舊叫他鴨子。
他只是幼時長相古板了些罷了。
一陣微光掠過，神獄化成原形，跟著葉燼離開了竹樓。
路上，小肥啾看著光芒比人形時暗淡不少的鴨子掌門，無由的為他感到些許擔憂，忍不住開口詢問：“為什麽你原形沒有人性好看？”他想他還是太善良了。
神獄：“……”他再次受到了侮～辱。
這不就是說即使他成年了，依舊沒有屬於鳳凰的英姿。
在心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了過來後，臉上掛著僵硬的微笑：“確實沒有某人好看。”
小肥啾：“……哈？”我怎麽又聽不懂了？
撓撓頭，小肥啾快走一步，和不不並排，眼神委屈的看向不不。
不不沒說什麽，只是擡起手揉了揉葉燼的腦袋，拍了拍他的後背，以此作為安慰。
被安慰了，沒多久，小肥啾就恢覆了心情。
爬山，累了，還是由不不背。
一被不不放下，小肥啾就如影般交換著雙爪跑向昨日放棉布娃娃的石頭，踮起腳尖一看，發現棉布娃娃沒了。
“不不，可愛骷髏他們來過。”
不不欣慰的點頭。
“這裏有活的骸骨？”聽著葉燼和他的玩偶不不的對話，神獄提取出其中的關鍵點。
此時開心的心飄飄的小肥啾無暇提防鴨子掌門，“對哦，他們聖潔且可愛，我正在想辦法讓他們跟我回家。”
“我想他們會願意跟你回家的。”
簡直說到他心坎啊，“啊！鴨子掌門，你真是個好人。”
小肥啾撲扇著雙翅，跑過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神獄，由衷道。
神獄照單全收，“謝謝，我覺得你也是個好人。”
小肥啾靦腆一笑，“謝謝。”
撂在一邊的不不，心情不太妙：“葉燼，我想我知道白骨精怪他們住在哪裏了。”
“啊！在哪裏？”唰的一下，小肥啾的全部註意力就轉移到了不不身上。
“等一下。”不不扭頭看了眼葉燼，便走到那塊被第一只棉布娃娃呆過的石頭，嘴裏吐出一句咒語，剎那間，石頭上出現一個紫色的光圈，光圈裏隱約浮現著扭曲的咒文。
光圈亮了幾下就消失了。
這時，不不轉身，說：“我們下山。”
小肥啾模糊地點頭，走到不不身邊，扯了扯不不的後背。
這充滿暗示性的行為，不不無奈的嘆了口氣，聽話的蹲下。
滿意地爬上不不的後背，小肥啾一夥開啟了尋找白骨妖精居所之旅。
安安靜靜跟在他們後面的神獄，看著那個布偶背上的肥啾，著實忍俊不禁，他還是那麽懶。
實打實的一步一步走下山，約莫花了半個時辰，抵達山腳，不不放下小肥啾，帶著他往竹樓相反的方向前進。
那是一個充滿未知的方向。
但終點比他們預計的要短的多，他們穿過了一片茂密的森林，只需再渡過一條洶湧的河就可以到達白骨妖精的居所了。
可惜，他們這回運氣不太妙，因為他們遇到了生存在這片大陸的生物。
兩個族群的對峙，看氣氛，似乎會發生一場大戰。
想看熱鬧的小肥啾趕緊把不不拉到角落的一棵大樹後躲了起來。
神獄挑眉，默默尋了一棵樹，藏好。
小肥啾縮成一個球，亮著雙眼，盯著在河邊狀似在吵架的動物們，問：“不不，他們是什麽動物啊？”
沒見過的生物吧？
不不犯難的看著不遠處的兩波動物，左邊是長耳朵直立站著的巨大白色兔子，右邊是胖乎乎、臉色兇狠、毛發蓬松的白熊。
糾結了會兒，不不簡潔回答：“兔子和熊。”
“嗷，那是兔子啊，他怎麽長的那麽大，也太可愛了吧。”小肥啾眼裏的光更亮了。
不不：“……”我看他那兩顆大門牙挺鋒利的，有那麽可愛嗎？
小肥啾繼續說：“不不，你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麽嗎？”
這個不不不用思考就能回答：“他們沒有在說話。”
“嗷。”
對的，二三十只巨大兔子齜著牙與一丈遠的大白熊怒目而對，但他們全程沒有發出一個聲音，除了粗重的呼吸聲。
一分一秒過去，他們還是沒動靜，小肥啾也倦了，看不到熱鬧還是渡河過去找可愛骷髏比較有趣。
“不不，我們繼續走吧。”
不不看了眼巨大兔子和大白熊，沒反對。
看著葉燼和布偶放棄躲藏，神獄自然是跟上。
不不聽從葉燼的安排，神獄也是隨葉燼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沒看到巨大兔子和大白熊有威脅的小肥啾選擇坦坦蕩蕩的路過他們。
神態動作到位，沒有絲毫冒犯，只是當看不見這點，巨大兔子和大白熊都非常不滿。
很正常，小肥啾被攔住了去路。
“唉？”小肥啾奇怪的擡起頭，看見的是一只歪頭歪頭，比他還要胖的……小熊。
某種意義上，小肥啾看到的是這個生物的靈魂。
上次禦獸宗的那匹狼是真大。
雖然很不合理，但卻是事實。
“你……知不知道這條道是我家的。”白熊群裏走出一只左耳一點黑的熊，趾高氣揚道。
小肥啾一臉迷茫：“啊？”
“啊什麽啊，你是不是想過河！”那左耳一點黑的白熊可不想對一只肥啾客氣。
“要想渡河，就得付出代價。”
接著，白熊旁邊的巨大兔子接上：“留下你最有價值的東西，不然……哼哼。”威脅的齜了齜他的大門牙。
小肥啾聞聲看去，眨巴了下眼睛，然後轉身抱起不不，軟聲可憐道：“不不就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白熊們：“……”碰到軟茬子了。
巨大兔子們：“……”碰到硬茬子了。
領頭白熊吃驚：“就沒了？”
小肥啾抽泣：“還不夠嗎？”
之後就是一陣詭異的沈默。
好久之後，巨大兔子和白熊們讓開了道理，臉帶晦氣道：“快走，窮死個熊（兔）了。”
小肥啾腦後跳過六個大黑點，抱著不不，慢吞吞的順著這條道走到了河邊。
看著洶湧的不合理的河流，小肥啾放下不不，問：“不不，你有船嗎？”
不不奇怪的看了眼葉燼，說：“我們飛過去。”
聽了，小肥啾狠狠吸了一口氣，“真的嗎？”
好開心，好激動啊。
不不點頭：“當然。”
下一瞬，不不就從肚子裏拿出了一個掃帚，自己坐前頭。
小肥啾懂事的坐後頭，雙翅抱緊不不的腰。
“起飛了？”
小肥啾重重點頭：“嗯。”
話落，掃帚徐徐升起，開始平緩的朝河對岸飛去。
飛著飛著，小肥啾忽然想起：“不不，鴨子掌門怎麽不見了？”
“很感謝你還能記得我，我只是給當地熱情的居民贈送了些薄禮，以至於耽擱了些時間。”
這句話在小肥啾的腦子裏轉了兩圈後，自動打散揉和成幾個字：“你被打劫了。”
神獄：“……沒錯。”
不不：“……”
“那你被打劫了什麽東西啊？”小肥啾絲毫沒發現自己說了傷人的話，反倒是對打劫的詳情感興趣了起來。
所幸，鴨子掌門能屈能伸，對葉燼“百依百順”。
姿態自然的說出了“贈送”的薄禮，“一些青菜和一些靈石。”
“對了，我能和你換青菜嗎？”說到青菜這個事情，小肥啾想法可就多了。
聞言，神獄彎腰摸了摸小肥啾毛絨絨的後背，語氣帶著幾分輕佻：“我院子裏的青菜只要你能摘得到都是你的。”
小肥啾拍開神獄的爪子，“哼！”
“你可以叫你的布偶幫忙。”神獄看著小肥啾的氣惱小表情，了然，並熱心的提出解決方案。
小肥啾狠狠甩頭：“哼～”
這下，神獄識趣的不再說話。
剛好，河對岸到了，掃帚落地。
收好掃帚，不不和小肥啾下地，神獄隨後降落。
“不不，可愛骷髏住在哪裏呢？”小肥啾踩著清涼的小草，情緒高昂地一蹦一跳的。
不不擡頭指了指上面。
小肥啾撲閃著圓潤大眼睛，仰頭看那形狀奇怪且巨大的石頭，一時之間，沒理解不不的意思。
這塊石頭仿佛是在沙漠中被侵蝕的戈壁，一陣風呼嘯而過，能引發鬼哭聲，十分有趣。
巨大石頭上下左右，相隔幾丈就有個洞，也許是互通的，也許是封閉的，總而言之，能引起小肥啾探究的欲望。
“不不，你是說可愛骷髏住在石頭裏面？”
不不：“嗯。”
小肥啾驚訝：“哇～那我們快點上去。”
不不：“嗯。”
不不向前一步抱起小肥啾，飄到了石頭外壁的某一個洞口，落下。
小肥啾雙爪落地，就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不不，我們快點去找可愛骷髏吧。”留下這句話，小肥啾徹底放飛自我，張開雙翅，飛奔入深處。
不不無奈撫額，唯有和葉燼保持好安全距離，跟上。
神獄看了下左右的石壁，由衷感慨，幸好他是原形進來，不然人形，姿態就有些不雅了。
很可能會被葉燼笑話，會再次成為他的人生汙點。
*
“嗨～”沖出這條甬長的通道，小肥啾幸運的遇到了第一個可愛骷髏。
眼前一亮的小肥啾，熱情的揮起了他的翅膀。
但……這只年齡比他在菜園裏見到的還要小得多的骷髏，面對小肥啾的熱情，只有驚恐的後退，最終小肥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洞口。
那一剎那，小肥啾整只啾都灰暗了不少。
不不看著陷入頹廢狀態的葉燼，沒有過去安慰，而是察看起其他洞，確定哪些是有盡頭的，哪些是沒有盡頭的。
確定好，回到葉燼身邊，葉燼已經自我安慰，整理好了情緒。
“不不，棉布娃娃呢。”
不不立即從肚子裏拿出棉布娃娃交到小肥啾手裏。
接過棉布娃娃，緊緊了翅膀，小肥啾選定一個洞，爬了進去。
看到葉燼鉆進的是個有盡頭的洞，不不當即面不改色的把他拉了出來，並放到了他所知的另一個洞。
小肥啾順從了不不的選擇。
這一系列的行為甚至分毫都沒影響到小肥啾尋找可愛骷髏的激情。
可惜，來到另一個“大廳”，這裏一個骷髏都沒碰上。
小肥啾撅了撅嘴，又鉆進了一個洞。
他不放棄。
可是，這樣來來回回鉆了好幾遍，還是一只骷髏都沒遇見。
這下，點點滴滴堆積起來的打擊壓垮了小肥啾。
小肥啾傷心地跪倒在地上，“不不，他……他們不喜歡我！他們討厭我。”
如此明顯的躲藏，不不無法確定白骨妖精是否討厭葉燼，但……他們都收下了棉布娃娃，應該知道這個棉布娃娃是葉燼送的。
那他們可能只是……害羞了？
這個結論……不不自己都不敢相信。
“也許他們只是不知道你到來的目的，有些害怕你。”突兀出現在這裏的神獄，悠然道。
小肥啾：“嗚嗚嗚，現在他們都那麽討厭我，那知道我的目的不是更討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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