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分迷人的異能哥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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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過分迷人的異能哥哥14
溫塵和賀霖重新返回，其他人仍在現場，當他們一起出現時紛紛看過來。
每個人臉色各異，氣氛有些凝滯。
“賀霖向我提了一個問題，我覺得很正確。”
他借著這個緣由，側面解釋賀霖出去的原因，眾人面露了然之色，然後開始討論演練中發現的情況。
溫塵聽完之後，說了幾句讚許的話。
“副官，你怎麽看？”有人問。
溫塵微微一笑，看向那茫茫白霧，說道：
“獸潮來臨後攻擊不會停，我們一方面要堅持住，另一方面後方支援也必須及時、到位。”
眾人紛紛附和，順便說了堆奉承之詞。
忽然，有人向賀霖提問。
賀霖神情冰冷，目光沈沈，說道：
“也許，方案可以再完善一些。”
“……”
眾人皆是感到詫異，但是賀霖沒有再開口，他們也只能暗中猜測這句話的含義。
難道這次演練出現問題，要再調整或更改方式嗎？
溫塵轉頭看向賀霖，目光動了動。
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寒氣，明顯是心情不好，現在誰上去招惹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於是，他沒有當場追問，只是跟應良才聊管理方面的事情。
大約半小時後，眾人討論完畢陸續離開。
溫塵往前走一步，賀霖就自身後跟了上來。
二人之間氣氛沈默，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不久後，他們回到了營帳裏。
“這裏沒有別人，你說說心裏什麽想法？”
溫塵轉過身，開誠布公地問道。
只是，因為身前的少年太近，他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結果身後抵在了桌沿。
“我後悔了……”賀霖掌心輕撫他的臉頰，極輕地呢喃道。
溫塵心裏有些莫名，問：“什麽？”
賀霖觸摸著真實的肌膚，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細膩柔軟，他心裏的慌亂躁動才逐漸平息。
這個動作過於暧昧，溫塵下意識半仰起頭避開。
賀霖眸光微沈，修長的手指頓住。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危險比想象中要高，你還想繼續施行計劃嗎？”
溫塵微微皺眉，低聲說：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說明提前演練是成功的，大家也做了這麽多準備……”
“小問題？”賀霖聲音有些冷。
溫塵沈默了一會兒，然後擡頭笑盈盈地說道：
“放心，你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要是我自己藏不住，就只能拜托你在後面幫幫忙了。”
“……”
這場談話最後不歡而散。
從那天演練之後，溫塵就發現賀霖態度奇怪，基本上兩人很難說上一句話。
他猜想是自己的“意識”，對方感到排斥了，甚至因此心中厭煩？
畢竟換位思考，如果溫塵自己是個異能者，發現使用異能的中途，還有一縷陌生的意識自主活動……
說輕了可能讓人心裏不舒服，說重了就是影響異能發揮。
他回想著上次的獸潮演練，當時賀霖狀態是有些不對。
或許因為自己“作亂”，賀霖忍無可忍才提前結束演練？
溫塵心裏想了許多，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明天就是獸潮降臨之日，十三區裏嚴陣以待，嚴苛沈重的氣氛籠罩在所有人心上。
溫塵本想前一天找賀霖談談，但是因為臨時還有會議，他就只能暫且擱置。
當會議結束後，他經過賀霖的帳篷時，發現沒有光亮，心想對方應該已經睡下。
他沒有去打擾對方，沈默地轉身回去了。
最初制定的應對獸潮計劃，仍然是如期施行了，溫塵發現最近經常看不到賀霖身影，問了旁人卻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獸潮來臨，當天。
天空烏雲密布，雷聲滾滾，天幕宛若被一把鐮刀劃破，未知的黑暗能量從其中湧出。
鐵網外面的迷霧，逐漸被這些能量體占據。
空間裏的景物和氣流發生強烈波動，溫度驟然下降至零點，雨滴凝成了冰晶隨風飄零。
另一個屬於異獸的世界，與現在的眾人所在的空間重合，他們也就看到了那混沌無序的黑霧。
他們眼前的震撼景象，被沸騰的殺氣辟出一條血路。
廝殺一觸即發，炮火燃燒起硝煙，異能者紛紛展露各自能力，守住他們面前的一寸土地。
耳畔盡是嘈雜的聲音，屍骸重重。
溫塵不由得看向瞭望塔，卻看到賀霖不知何時出現了。
盡管周圍危險混亂，此刻他的心裏無端感到安心，這是賀霖本身就能帶給身邊人的奇特影響力。
賀霖垂眸看著底下景象，眼底卻毫無波瀾。
他知道溫塵心中的期望，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麽，自己一定會忍不住照做。
獸潮攻擊越來越猛烈，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難以招架。
底下眾人逐漸力竭，轟炸的聲音也變慢了，無數異獸齊齊湧現了十三區，眼看著就要逼近鐵網。
“去找副官！”應良才一面抵擋，不忘回頭囑咐道。
沒有人發現副官什麽時候不見，領命的士兵卻許久沒有回來。
賀霖催動了精神系力量。
空間裏的反擊勢力逐漸增大，溫塵的意識也混入其中，他也覺得熱血沸騰，一開始毫無顧忌地施展拳腳。
在獸潮中大開殺戒，越殺越勇。
異能者們也得到喘息機會，沈竹的冰火系力量將它們隔絕在外，不一會兒異獸就被逼退數米外。
忽然，有一只異獸從後面襲擊她。
沈竹正面前眼前危機，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餘光裏有一只黑影掠過，竟然是另一只異獸撲倒了它。
然後，兩只異獸扭打起來。
沈竹呆楞了一瞬，也沒有時間去理會。
溫塵撂倒了這只異獸，然後舔了舔獠牙，身前的茸毛被血漬濡濕，他縱身一躍就消失了。
後面，為了保存力量，他幹脆就將意識融於圍起來的天空中。
賀霖緊皺著眉頭，忍住了把溫塵召回的沖動。
底下戰鬥持續了三天，大家都精神疲憊之際，終於獸潮開始呼啦啦褪去。
雲層透進一縷光芒，撕破了長久的黑暗。
十三區在短暫的沈寂之後，陷入了慶祝和歡呼的氣氛中，他們互相擁抱著，甚至有人在掉眼淚。
老曾眼含熱淚，看著副官身影走近，身上灰撲撲的，一副剛從廝殺裏拼死回來一樣。
“東邊的訓練場被攻擊，我在那裏支援。”溫塵說。
後面的士兵慢一步跟上，表情堅毅，說：
“我和副官一起。”
應良才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壓下心裏異樣。
溫塵擡起眼睛，發現此時賀霖正在看他。
“來，我要好好犒勞你。”溫塵笑著說。
然後，就拉著他前往營帳。
這期間裏，老曾他們留下來整頓秩序，也沒有人當即就跟上來。
走進營帳之後，賀霖忽然從後面抱住他。
溫塵心中微楞，他還覺得二人在僵持，對於這突然的親近有些不適應。
“你……幹什麽？”他按住對方的手，說道。
“剛才在獸潮裏，我很擔心你。”
賀霖啞聲說道，似乎在隱忍某種情緒。
溫塵沈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沒事，我就沒事。”
外面仍然傳來熱烈的歡呼，這裏卻陷入了莫名的低谷，有種格外突兀的感覺。
黑暗中，賀霖的聲線有些低沈，輕聲說：
“我希望你遇到的所有危險，都有我為你抵擋傷害，而不是……”
看著你陷入險境。
他想保護心上人，卻註定無法做到這一點。
“……”溫塵神情怔了怔，感覺腰上的力道收緊了。
他垂下了眼簾，語氣溫和地說：
“你不能這麽想，這太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
賀霖身體有些僵硬，他眸光晦澀，喃喃自語道：
“不像我……”
溫塵笑了起來，“我是你的異能，面對危險使用不是很合理？就像是從前那樣做。”
他有些不明白賀霖的想法，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不一樣。”賀霖篤定地說。
“你在排斥異能的意識嗎？”
溫塵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出了近日心裏的疑惑。
氣氛沈默了一瞬，賀霖不禁皺起眉頭，想不到溫塵對自己有著這樣的誤解。
他抿緊了薄唇，說：
“是，我不喜歡異能裏有你的意識。”
溫塵手指頓時一抖，心裏有點發涼。
如果是其他問題都好說，只有這個無法調解就足夠致命了。
他的任務要怎麽完成？
“我今天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了嗎？我不會再亂跑，你只管使用異能幻象，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影響你。”
“不是這個。”
“……”
“那你想怎麽辦？”
“你的意識從我的異能離開，還能用其他形式存在嗎？”
賀霖說完，目光緊盯著他。
溫塵卻是心如死灰，沈默了片刻，說道：
“你……就這麽想我消失嗎？”
消失。
賀霖瞳孔緊縮，心裏忽然揪痛，他分明比任何人都想要留住他。
恰在此時，營帳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
溫塵看了一眼賀霖，然後徑自轉身走出去。
只見，老曾帶著個灰頭土臉的男人，對他說：
“副官，這是從十二區來奸細，你看要怎麽處理？這小子敢趁亂跑進來，我要好好收拾他！”
男人戴著十三區頭盔，又瘦又黑，身上也血乎刺啦的，看上去也是拼死才撿回來一條命。
“我不是奸細！當時異獸太多了，我不小心誤入了你們的隊伍……啊！”
突然，男人看到溫塵嚇得後退。
溫塵登時有種不好預感，他板著臉剛想說話，男人就大叫起來，指著他說道：
“我親眼看到副官死了！他死了！”
然後，他就從兜裏掏出一個黃金的徽章，說：
“這是他遺留的締結徽章……”
締結徽章與生命連接，只有生命結束才可能取下來。
兩旁都是圍觀的人，老曾也當場楞住了。
這個男人能近身取到徽章，說明也是副官身邊的人，現在看來是副官死後就投靠十三區了。
男人自覺慚愧，又閉上了嘴巴。
接著，應良才和一名士兵走過來，對方低著頭小聲說：
“副官當時沒有在訓練場，我也是遵命才這麽說的……”
“……”
應良才冷漠地看向溫塵，質問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司徒玉、溫塵還是……”
說話之間，視線落在他身後走出來的賀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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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塵聽完之後，說了幾句讚許的話。
“副官，你怎麽看？”有人問。
溫塵微微一笑，看向那茫茫白霧，說道：
“獸潮來臨後攻擊不會停，我們一方面要堅持住，另一方面後方支援也必須及時、到位。”
眾人紛紛附和，順便說了堆奉承之詞。
忽然，有人向賀霖提問。
賀霖神情冰冷，目光沈沈，說道：
“也許，方案可以再完善一些。”
“……”
眾人皆是感到詫異，但是賀霖沒有再開口，他們也只能暗中猜測這句話的含義。
難道這次演練出現問題，要再調整或更改方式嗎？
溫塵轉頭看向賀霖，目光動了動。
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寒氣，明顯是心情不好，現在誰上去招惹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於是，他沒有當場追問，只是跟應良才聊管理方面的事情。
大約半小時後，眾人討論完畢陸續離開。
溫塵往前走一步，賀霖就自身後跟了上來。
二人之間氣氛沈默，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不久後，他們回到了營帳裏。
“這裏沒有別人，你說說心裏什麽想法？”
溫塵轉過身，開誠布公地問道。
只是，因為身前的少年太近，他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結果身後抵在了桌沿。
“我後悔了……”賀霖掌心輕撫他的臉頰，極輕地呢喃道。
溫塵心裏有些莫名，問：“什麽？”
賀霖觸摸著真實的肌膚，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細膩柔軟，他心裏的慌亂躁動才逐漸平息。
這個動作過於暧昧，溫塵下意識半仰起頭避開。
賀霖眸光微沈，修長的手指頓住。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今天的事情你看到了，危險比想象中要高，你還想繼續施行計劃嗎？”
溫塵微微皺眉，低聲說：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說明提前演練是成功的，大家也做了這麽多準備……”
“小問題？”賀霖聲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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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要是我自己藏不住，就只能拜托你在後面幫幫忙了。”
“……”
這場談話最後不歡而散。
從那天演練之後，溫塵就發現賀霖態度奇怪，基本上兩人很難說上一句話。
他猜想是自己的“意識”，對方感到排斥了，甚至因此心中厭煩？
畢竟換位思考，如果溫塵自己是個異能者，發現使用異能的中途，還有一縷陌生的意識自主活動……
說輕了可能讓人心裏不舒服，說重了就是影響異能發揮。
他回想著上次的獸潮演練，當時賀霖狀態是有些不對。
或許因為自己“作亂”，賀霖忍無可忍才提前結束演練？
溫塵心裏想了許多，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明天就是獸潮降臨之日，十三區裏嚴陣以待，嚴苛沈重的氣氛籠罩在所有人心上。
溫塵本想前一天找賀霖談談，但是因為臨時還有會議，他就只能暫且擱置。
當會議結束後，他經過賀霖的帳篷時，發現沒有光亮，心想對方應該已經睡下。
他沒有去打擾對方，沈默地轉身回去了。
最初制定的應對獸潮計劃，仍然是如期施行了，溫塵發現最近經常看不到賀霖身影，問了旁人卻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獸潮來臨，當天。
天空烏雲密布，雷聲滾滾，天幕宛若被一把鐮刀劃破，未知的黑暗能量從其中湧出。
鐵網外面的迷霧，逐漸被這些能量體占據。
空間裏的景物和氣流發生強烈波動，溫度驟然下降至零點，雨滴凝成了冰晶隨風飄零。
另一個屬於異獸的世界，與現在的眾人所在的空間重合，他們也就看到了那混沌無序的黑霧。
他們眼前的震撼景象，被沸騰的殺氣辟出一條血路。
廝殺一觸即發，炮火燃燒起硝煙，異能者紛紛展露各自能力，守住他們面前的一寸土地。
耳畔盡是嘈雜的聲音，屍骸重重。
溫塵不由得看向瞭望塔，卻看到賀霖不知何時出現了。
盡管周圍危險混亂，此刻他的心裏無端感到安心，這是賀霖本身就能帶給身邊人的奇特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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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副官！”應良才一面抵擋，不忘回頭囑咐道。
沒有人發現副官什麽時候不見，領命的士兵卻許久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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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裏的反擊勢力逐漸增大，溫塵的意識也混入其中，他也覺得熱血沸騰，一開始毫無顧忌地施展拳腳。
在獸潮中大開殺戒，越殺越勇。
異能者們也得到喘息機會，沈竹的冰火系力量將它們隔絕在外，不一會兒異獸就被逼退數米外。
忽然，有一只異獸從後面襲擊她。
沈竹正面前眼前危機，等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餘光裏有一只黑影掠過，竟然是另一只異獸撲倒了它。
然後，兩只異獸扭打起來。
沈竹呆楞了一瞬，也沒有時間去理會。
溫塵撂倒了這只異獸，然後舔了舔獠牙，身前的茸毛被血漬濡濕，他縱身一躍就消失了。
後面，為了保存力量，他幹脆就將意識融於圍起來的天空中。
賀霖緊皺著眉頭，忍住了把溫塵召回的沖動。
底下戰鬥持續了三天，大家都精神疲憊之際，終於獸潮開始呼啦啦褪去。
雲層透進一縷光芒，撕破了長久的黑暗。
十三區在短暫的沈寂之後，陷入了慶祝和歡呼的氣氛中，他們互相擁抱著，甚至有人在掉眼淚。
老曾眼含熱淚，看著副官身影走近，身上灰撲撲的，一副剛從廝殺裏拼死回來一樣。
“東邊的訓練場被攻擊，我在那裏支援。”溫塵說。
後面的士兵慢一步跟上，表情堅毅，說：
“我和副官一起。”
應良才不由多看了他兩眼，壓下心裏異樣。
溫塵擡起眼睛，發現此時賀霖正在看他。
“來，我要好好犒勞你。”溫塵笑著說。
然後，就拉著他前往營帳。
這期間裏，老曾他們留下來整頓秩序，也沒有人當即就跟上來。
走進營帳之後，賀霖忽然從後面抱住他。
溫塵心中微楞，他還覺得二人在僵持，對於這突然的親近有些不適應。
“你……幹什麽？”他按住對方的手，說道。
“剛才在獸潮裏，我很擔心你。”
賀霖啞聲說道，似乎在隱忍某種情緒。
溫塵沈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沒事，我就沒事。”
外面仍然傳來熱烈的歡呼，這裏卻陷入了莫名的低谷，有種格外突兀的感覺。
黑暗中，賀霖的聲線有些低沈，輕聲說：
“我希望你遇到的所有危險，都有我為你抵擋傷害，而不是……”
看著你陷入險境。
他想保護心上人，卻註定無法做到這一點。
“……”溫塵神情怔了怔，感覺腰上的力道收緊了。
他垂下了眼簾，語氣溫和地說：
“你不能這麽想，這太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
賀霖身體有些僵硬，他眸光晦澀，喃喃自語道：
“不像我……”
溫塵笑了起來，“我是你的異能，面對危險使用不是很合理？就像是從前那樣做。”
他有些不明白賀霖的想法，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不一樣。”賀霖篤定地說。
“你在排斥異能的意識嗎？”
溫塵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出了近日心裏的疑惑。
氣氛沈默了一瞬，賀霖不禁皺起眉頭，想不到溫塵對自己有著這樣的誤解。
他抿緊了薄唇，說：
“是，我不喜歡異能裏有你的意識。”
溫塵手指頓時一抖，心裏有點發涼。
如果是其他問題都好說，只有這個無法調解就足夠致命了。
他的任務要怎麽完成？
“我今天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了嗎？我不會再亂跑，你只管使用異能幻象，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影響你。”
“不是這個。”
“……”
“那你想怎麽辦？”
“你的意識從我的異能離開，還能用其他形式存在嗎？”
賀霖說完，目光緊盯著他。
溫塵卻是心如死灰，沈默了片刻，說道：
“你……就這麽想我消失嗎？”
消失。
賀霖瞳孔緊縮，心裏忽然揪痛，他分明比任何人都想要留住他。
恰在此時，營帳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
溫塵看了一眼賀霖，然後徑自轉身走出去。
只見，老曾帶著個灰頭土臉的男人，對他說：
“副官，這是從十二區來奸細，你看要怎麽處理？這小子敢趁亂跑進來，我要好好收拾他！”
男人戴著十三區頭盔，又瘦又黑，身上也血乎刺啦的，看上去也是拼死才撿回來一條命。
“我不是奸細！當時異獸太多了，我不小心誤入了你們的隊伍……啊！”
突然，男人看到溫塵嚇得後退。
溫塵登時有種不好預感，他板著臉剛想說話，男人就大叫起來，指著他說道：
“我親眼看到副官死了！他死了！”
然後，他就從兜裏掏出一個黃金的徽章，說：
“這是他遺留的締結徽章……”
締結徽章與生命連接，只有生命結束才可能取下來。
兩旁都是圍觀的人，老曾也當場楞住了。
這個男人能近身取到徽章，說明也是副官身邊的人，現在看來是副官死後就投靠十三區了。
男人自覺慚愧，又閉上了嘴巴。
接著，應良才和一名士兵走過來，對方低著頭小聲說：
“副官當時沒有在訓練場，我也是遵命才這麽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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