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做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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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做你的信徒
頭還是好暈。
虞音慢慢地睜開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床邊的江夜，隨後註意到周圍素雅的裝修。
他躺在病床上，不過沒打吊瓶，就是純躺著。
“老婆你醒啦！”江夜語聲歡快。
“唔, 我是在醫院？”
“嗯, 我不放心, 又帶你來風城醫院檢查了一遍。你已經一覺睡了兩天，現在覺得怎麽樣？”
“還好。身上沒什麽不舒服，就是頭暈。”虞音說著話, 發覺自己聲音軟綿綿的。
“醫院也說你沒什麽問題，多休息幾天就好了。”江夜問, “老婆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好。喝點……”虞音略微想了想, “南瓜粥吧。”
沒胃口, 但感覺還是要吃點。
他懷疑是因為他在幻境裏“扮演”了邪神，精神超負荷運轉, 才導致腦子裏嗡嗡的, 暈暈沈沈……
“嗯，好。”江夜伸手摟住他的後背, 把他攙扶著坐了起來, 靠在床頭。
接著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只南瓜黃色的小保溫壺, 揭開壺蓋。
裏面熱騰騰的，恰好就是黃澄澄的南瓜粥。
“誒？你會算卦嗎, 知道我要吃這個。”虞音說。他還以為江夜要現點外賣呢。
“對呀，猜到老婆要吃, 早就準備好了。”江夜笑得很得意, 把保溫壺塞到虞音手裏, 附帶一把可愛的小勺子。
虞音瞄了一眼他虛空取物的位置，暗想，說不定他備了很多種吃的，都藏在小空間裏，聽自己說想吃哪種就拿出來。
舀了一勺南瓜粥送入口中，溫熱適口，滋味清甜，吃起來胃裏暖融融的很舒服，估計是江夜做的。
江夜又變出一顆水煮蛋，剝掉蛋殼，掌心燃起一簇鬼火把蛋殼燒掉——還挺方便的，拿著白嫩嫩的雞蛋親手餵給他。
虞音喝一口粥，啃一口蛋，再看一眼江夜，還挺忙，吃得也很香。
“怎麽啦老婆，”江夜說，“拿我當配菜嗎？”
“嗯嗯嗯，”虞音坦然承認，“喜歡，想吃。”
“哪種吃？”江夜追問。
“還能是哪種吃。”虞音哼哼唧唧地瞪他，“我都不再是邪神了，也不是小怪物，才不喜歡吃人肉呢。再說，實在要吃，也不可能在你活著的時候吃啊。我又不是那種想要吃新鮮牛肉，就非得跑到牛棚追著牛啃的人……”
江夜笑了：“真的嗎，不會睡在我身旁突然把我吃掉啊。”
“真的呀。如果我是邪神，我要吃你，會等到和你度完一生，再在你死後把你全部吃掉，得到你的一切，讓你永遠跟我融為一體，永遠。”
“原來神是這麽想的嗎。”江夜楞怔了一會兒。
“是啊，就是這樣想的。”虞音說。可惜西涅爾不會知道了。
神和西涅爾已經從世間消失了，現在的他和江夜，是世界上與神和西涅爾最接近的兩個人，但也僅此而已。
虞音喝完了粥，吃掉了蛋。
江夜在收拾保溫壺和勺子，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夜臉上。
“神的眼光還挺好的。”虞音忍不住感嘆。能被神也珍愛的臉，自然是輪廓鮮明，沒有瑕疵，每個角度都俊美的。
“覺得你老公帥？”江夜抓著他的手輕捏把玩，聞言很高興。要是條大黑狼，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了。
“帥。”虞音往病房的房門處飄了一下視線，“你把門關上吧，記得反鎖——”
江夜臉上的困惑，在他說出後半句話時變成了詫異。
“——然、然後給我看看腹肌。”
“老婆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了不得了。”江夜笑出聲，坐在床邊沒動，他的影子伸出了長長的一條，像條黑蛇爬到門邊，沿著門板爬上去，“啪”地把門關上，擰上了鎖栓。
他今天就穿了件簡單的淺色T恤，鎖了門，他便兩指捏住T恤下擺，一把撩了起來。
露出塊塊分明的腹肌和誘惑的人魚線。
“好看嗎老婆？”
“好看……”虞音臉有點發熱，自己今天是挺奇怪的。
這時，安靜的病房裏響起了手機鈴音。是江夜的手機，他拿起來接通。
“醒了，剛剛才醒。嗯，我讓他接電話。”他把手機遞過來，說，“局裏打來的。”
虞音把他手機放到耳邊。
對面是魔都民宗局的錢局，這位寬厚長輩般的領導語氣溫和：“有句話問你可能冒昧，小虞，你現在對自己的認知是？”
他這邊在聽電話，江夜也在認真看著他，如果江夜有一雙毛茸茸的狗耳朵，現在肯定正豎得筆直地旁聽。
“我……”虞音才剛開口，就見江夜突然低頭，唇齒咬住了T恤撩起的下擺，拿起自己空閑的那只手按在了他小腹上，眼底水汪汪地瞟過來。
？！虞音呼吸一亂，男狐貍又在發什麽神經。他強行鎮靜，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我是虞音，我有愛人，有父母，是個人類。”
說完這句話，他肉眼可見，面前的江夜也松了口氣。
“好，你這樣說局裏就放心了。”錢局道，“小虞，你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再回魔都。”
“是，我們會盡快回去的。”
電話掛斷了，虞音放下手機，他一只手還在被迫摸男狐貍的腹肌。唔，雖然手感還挺好……
“幹、幹嘛呀，”虞音有點磕巴地說，“擔心我要變成邪神嗎？變不了的，就連玦都不能集齊邪神的全部能力，年紀輕輕就病逝，現在邪神之力更加分散了，我更不可能做到。”
玦親口對他說過，“這份力量本來可以讓我無所不能，卻遺失了極重要的一部分。我不僅無法長生，還天生體虛。你也是一樣。”
邪神之力不僅被各種鬼怪分走了，還有一部分落在了各個異能者的身上。他看著江夜，江夜展現出來的種種能力就挺眼熟的，這份力量能用來護佑他的愛人，很好啊。
“嗯，”江夜松開咬在嘴裏的衣擺，布料慢悠悠又帶著某種暗示地從他胸膛上滑下來，他笑著說，“你當邪神也沒關系，就是不能不認我。我可以做你的信徒，我可以虔誠狂熱地侍奉你……也算是老本行了。”
“……信到床上去的那種信徒嗎？”虞音紅著臉說。
“神難道不喜歡我這種信徒？”江夜問。
掌心還感受著江夜身體的熱意，虞音的臉更紅了：“喜歡。”
他們就這樣靜靜坐了一會兒。江夜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只禮盒。
“老婆，之前定的那對鐲子到貨了，我叫他們快遞送過來的。”
禮盒裏是一對設計精巧的手鐲。江夜收到第二筆廣告費的時候，就拉著他去珠寶店看鐲子，看中了這一款。當時店裏缺少現貨，江夜預付了定金。
回到魔都就能去店裏拿了，這麽急著戴呀，非要寄過來。
虞音沒說出口，不想掃興，由著江夜拿起其中一只鐲子，細心戴在他的手腕上。他也拿起另一只，給江夜戴上。
他們一起挑選的，挺清雅貴氣，價格也很昂貴。
兩個人的手交疊著，凸顯出腕上的同款手鐲。“哢嚓”一聲，江夜拍了張照，熟練地發到了抖嚶上。
唔，我們倆好像特別喜歡拍手照，拍過好幾次了……虞音心想。
“怎麽發的，給我看看。”他伸出手。
江夜把手機給他。“魔都夜行人”的最新動態赫然是：“小睡包總算醒啦，拍張照。圖片.jpg”
“哼。”虞音瞪他一眼。
“老婆你真的睡了兩天啊……從遺跡裏回到風城，一路上你都沒醒過。”江夜還挺有理。
“哼。”虞音又哼了一聲。而後眨了眨眼，打了個呵欠。
腦子還在發昏，他又想睡覺了，肯定是被狗男人的一句“小睡包”給詛咒了。
“老婆你繼續休息吧。”
“唔。”虞音含糊應了一聲。江夜抱著他，把他身體放平，他已經困得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
這一次又不知睡了多久。
當虞音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眼睛暫時未能適應光線的他，在黑暗裏什麽都看不見。
一股慌亂無措感將他吞沒。
“江夜！江夜！”他急促地叫出聲。
幾乎就在瞬間，他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攬入懷中：“音音別怕，我在這裏，是做噩夢了嗎？”
“沒有，沒做噩夢……”虞音把臉埋在他胸前，喃喃，“我就是害怕，我好怕……”
眼淚像漲潮的潮水一樣流出來，浸濕了愛人的胸口：“別離開我，別拋下我，我好怕……西涅爾，虹，都死了……我不想再因為失去你而發瘋。”
玦為了覆活虹坑殺了十萬人，神數不清屠殺了多少……如果江夜出事，他恐怕真的會發瘋，做出無比瘋狂的事情。
他第一次醒來時是在明亮的白天，他也刻意不去多想，將這份恐懼壓抑在心底。
到了此刻，在岑寂夜色之中，再也壓不下去了，猛地爆發出來。
“求求你，別離開我，我不想再發瘋了……”虞音哽咽著，語不成聲，在愛人懷裏發抖。
“不會的，別怕，老婆別怕……”江夜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我們會好好的，會一起走到最後。”他閉了閉眼睛，眼眶也紅了。
“那你聽我的話，不要擅自行動，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哪怕你要去死，也叫上我，我們手牽手去死……”虞音還在哭。
“老婆，我都聽你的。”江夜抱緊他，“我很乖的，我不會擅作主張，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被哄了半天，虞音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他依然埋在江夜胸口，纖弱的手指攥緊了布料。
他曾經什麽都不懂，也曾經傲慢冷酷。現在他已經變成一個正常人了，他學會了愛，他不會再讓心愛的人在面前死去。
不會了，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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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我是在醫院？”
“嗯, 我不放心, 又帶你來風城醫院檢查了一遍。你已經一覺睡了兩天，現在覺得怎麽樣？”
“還好。身上沒什麽不舒服，就是頭暈。”虞音說著話, 發覺自己聲音軟綿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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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只南瓜黃色的小保溫壺, 揭開壺蓋。
裏面熱騰騰的，恰好就是黃澄澄的南瓜粥。
“誒？你會算卦嗎, 知道我要吃這個。”虞音說。他還以為江夜要現點外賣呢。
“對呀，猜到老婆要吃, 早就準備好了。”江夜笑得很得意, 把保溫壺塞到虞音手裏, 附帶一把可愛的小勺子。
虞音瞄了一眼他虛空取物的位置，暗想，說不定他備了很多種吃的，都藏在小空間裏，聽自己說想吃哪種就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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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喝一口粥，啃一口蛋，再看一眼江夜，還挺忙，吃得也很香。
“怎麽啦老婆，”江夜說，“拿我當配菜嗎？”
“嗯嗯嗯，”虞音坦然承認，“喜歡，想吃。”
“哪種吃？”江夜追問。
“還能是哪種吃。”虞音哼哼唧唧地瞪他，“我都不再是邪神了，也不是小怪物，才不喜歡吃人肉呢。再說，實在要吃，也不可能在你活著的時候吃啊。我又不是那種想要吃新鮮牛肉，就非得跑到牛棚追著牛啃的人……”
江夜笑了：“真的嗎，不會睡在我身旁突然把我吃掉啊。”
“真的呀。如果我是邪神，我要吃你，會等到和你度完一生，再在你死後把你全部吃掉，得到你的一切，讓你永遠跟我融為一體，永遠。”
“原來神是這麽想的嗎。”江夜楞怔了一會兒。
“是啊，就是這樣想的。”虞音說。可惜西涅爾不會知道了。
神和西涅爾已經從世間消失了，現在的他和江夜，是世界上與神和西涅爾最接近的兩個人，但也僅此而已。
虞音喝完了粥，吃掉了蛋。
江夜在收拾保溫壺和勺子，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江夜臉上。
“神的眼光還挺好的。”虞音忍不住感嘆。能被神也珍愛的臉，自然是輪廓鮮明，沒有瑕疵，每個角度都俊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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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臉上的困惑，在他說出後半句話時變成了詫異。
“——然、然後給我看看腹肌。”
“老婆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了不得了。”江夜笑出聲，坐在床邊沒動，他的影子伸出了長長的一條，像條黑蛇爬到門邊，沿著門板爬上去，“啪”地把門關上，擰上了鎖栓。
他今天就穿了件簡單的淺色T恤，鎖了門，他便兩指捏住T恤下擺，一把撩了起來。
露出塊塊分明的腹肌和誘惑的人魚線。
“好看嗎老婆？”
“好看……”虞音臉有點發熱，自己今天是挺奇怪的。
這時，安靜的病房裏響起了手機鈴音。是江夜的手機，他拿起來接通。
“醒了，剛剛才醒。嗯，我讓他接電話。”他把手機遞過來，說，“局裏打來的。”
虞音把他手機放到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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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邊在聽電話，江夜也在認真看著他，如果江夜有一雙毛茸茸的狗耳朵，現在肯定正豎得筆直地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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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呼吸一亂，男狐貍又在發什麽神經。他強行鎮靜，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我是虞音，我有愛人，有父母，是個人類。”
說完這句話，他肉眼可見，面前的江夜也松了口氣。
“好，你這樣說局裏就放心了。”錢局道，“小虞，你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再回魔都。”
“是，我們會盡快回去的。”
電話掛斷了，虞音放下手機，他一只手還在被迫摸男狐貍的腹肌。唔，雖然手感還挺好……
“幹、幹嘛呀，”虞音有點磕巴地說，“擔心我要變成邪神嗎？變不了的，就連玦都不能集齊邪神的全部能力，年紀輕輕就病逝，現在邪神之力更加分散了，我更不可能做到。”
玦親口對他說過，“這份力量本來可以讓我無所不能，卻遺失了極重要的一部分。我不僅無法長生，還天生體虛。你也是一樣。”
邪神之力不僅被各種鬼怪分走了，還有一部分落在了各個異能者的身上。他看著江夜，江夜展現出來的種種能力就挺眼熟的，這份力量能用來護佑他的愛人，很好啊。
“嗯，”江夜松開咬在嘴裏的衣擺，布料慢悠悠又帶著某種暗示地從他胸膛上滑下來，他笑著說，“你當邪神也沒關系，就是不能不認我。我可以做你的信徒，我可以虔誠狂熱地侍奉你……也算是老本行了。”
“……信到床上去的那種信徒嗎？”虞音紅著臉說。
“神難道不喜歡我這種信徒？”江夜問。
掌心還感受著江夜身體的熱意，虞音的臉更紅了：“喜歡。”
他們就這樣靜靜坐了一會兒。江夜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只禮盒。
“老婆，之前定的那對鐲子到貨了，我叫他們快遞送過來的。”
禮盒裏是一對設計精巧的手鐲。江夜收到第二筆廣告費的時候，就拉著他去珠寶店看鐲子，看中了這一款。當時店裏缺少現貨，江夜預付了定金。
回到魔都就能去店裏拿了，這麽急著戴呀，非要寄過來。
虞音沒說出口，不想掃興，由著江夜拿起其中一只鐲子，細心戴在他的手腕上。他也拿起另一只，給江夜戴上。
他們一起挑選的，挺清雅貴氣，價格也很昂貴。
兩個人的手交疊著，凸顯出腕上的同款手鐲。“哢嚓”一聲，江夜拍了張照，熟練地發到了抖嚶上。
唔，我們倆好像特別喜歡拍手照，拍過好幾次了……虞音心想。
“怎麽發的，給我看看。”他伸出手。
江夜把手機給他。“魔都夜行人”的最新動態赫然是：“小睡包總算醒啦，拍張照。圖片.jpg”
“哼。”虞音瞪他一眼。
“老婆你真的睡了兩天啊……從遺跡裏回到風城，一路上你都沒醒過。”江夜還挺有理。
“哼。”虞音又哼了一聲。而後眨了眨眼，打了個呵欠。
腦子還在發昏，他又想睡覺了，肯定是被狗男人的一句“小睡包”給詛咒了。
“老婆你繼續休息吧。”
“唔。”虞音含糊應了一聲。江夜抱著他，把他身體放平，他已經困得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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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又不知睡了多久。
當虞音醒來時，周圍一片漆黑，眼睛暫時未能適應光線的他，在黑暗裏什麽都看不見。
一股慌亂無措感將他吞沒。
“江夜！江夜！”他急促地叫出聲。
幾乎就在瞬間，他被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攬入懷中：“音音別怕，我在這裏，是做噩夢了嗎？”
“沒有，沒做噩夢……”虞音把臉埋在他胸前，喃喃，“我就是害怕，我好怕……”
眼淚像漲潮的潮水一樣流出來，浸濕了愛人的胸口：“別離開我，別拋下我，我好怕……西涅爾，虹，都死了……我不想再因為失去你而發瘋。”
玦為了覆活虹坑殺了十萬人，神數不清屠殺了多少……如果江夜出事，他恐怕真的會發瘋，做出無比瘋狂的事情。
他第一次醒來時是在明亮的白天，他也刻意不去多想，將這份恐懼壓抑在心底。
到了此刻，在岑寂夜色之中，再也壓不下去了，猛地爆發出來。
“求求你，別離開我，我不想再發瘋了……”虞音哽咽著，語不成聲，在愛人懷裏發抖。
“不會的，別怕，老婆別怕……”江夜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我跟他們都不一樣，我們會好好的，會一起走到最後。”他閉了閉眼睛，眼眶也紅了。
“那你聽我的話，不要擅自行動，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哪怕你要去死，也叫上我，我們手牽手去死……”虞音還在哭。
“老婆，我都聽你的。”江夜抱緊他，“我很乖的，我不會擅作主張，你要我怎麽做我就怎麽做……”
被哄了半天，虞音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他依然埋在江夜胸口，纖弱的手指攥緊了布料。
他曾經什麽都不懂，也曾經傲慢冷酷。現在他已經變成一個正常人了，他學會了愛，他不會再讓心愛的人在面前死去。
不會了，他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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