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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居家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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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居家拍攝

初春的風已經帶著暖意, 卷著人的發梢。

今年的春來的更溫暖和煦一些,顯然是一個極度渴望奉上溫暖的好兆頭。

沈霧和蘇玉塵躲在一片灌木球群的後面,十幾步之外就是忙碌的工作人員。

還有人說話的聲音時不時傳過來。

沈霧圈著蘇玉塵的脖頸不松手, 整個人不用壁咚, 直接貼了上去。

她嫣紅的唇瓣噙著笑意,歪頭和蘇玉塵對視:“我剛剛說了, 今晚要找你報仇, 但是你還摟著我不松手,是已經等不及了嗎?”

蘇玉塵臉頰上顯現出了緋紅,她其實為人頗為要臉,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態了, 作出這麽冒失的事情,就想松手。

沒想到自己還沒多大動作,沈霧卻愈發變本加厲,貼上來更緊。

“我說寶寶啊,你臉這麽紅, 還敢學著別人做壞事啊?”

“……”

蘇玉塵一陣口幹舌燥,因為那留下印記的綿軟,已經毫無保留地貼在了她身前。

把她的也擠得有些呼吸不順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胸口起伏大了些, 好不容易克制住心裏的燥熱, 摸了摸沈霧的頭發:“寶寶姐姐, 外面人多, 你說要和我算賬, 也應該是晚上吧。”

沈霧逗她有癮一般, 貼上來,笑盈盈地, 完全忘記自己此刻姿態有多撩。

“寶寶啊,要是我說,我就是要現在,你又該怎麽辦呢?”

“現在……”蘇玉塵耳垂都已經燒起來了,腦海裏不斷滾過昨晚和沈霧折騰的畫面。

晦暗的光線,朦朧的眼神,還有因為太疲憊,嗓子叫啞了之後,哭起來就只有眼角流出的淚水。

沈霧的模樣太過好看,以至於一提起來,蘇玉塵心跳就快的不可抑制。

“現在當然……當然……”

她口幹舌燥,偏偏結結巴巴說不出來。

心跳快的嚇人,外面都是人,她還清晰地聽見那些人以為離當事人遠,一邊工作一邊興奮討論的聲音。

“我的天啊,沈家老宅,果然名不虛傳啊!”

“沈霧家真大,不愧是京城老錢兒。”

“但是為啥蘇玉塵也在沈霧家裏拍呀,而且我聽管家說話的意思,原來蘇玉塵要拍攝的那間房間,之前是沈霧的臥室啊。”

“啊,我也聽說了,沈霧自己隨便找了一間客房,就對付著拍了。”

“我的天啊,你說我們是不是見到真的一對了,要不家裏都能借出來拍,自己隨隨便便對付?”

“沈霧這麽高高在上的高嶺之花,願意這麽為蘇玉塵付出,這倆一定是真愛了吧?”

“之前就聽說她倆有情況,沒想到我竟然磕到真的了。”

“我妹妹她和她班同學都磕她倆,好像叫什麽……哦,對對,叫【霧心玉意】,現在超級火爆。”

“那她倆來參加咱們戀綜,豈不是公費談戀愛了?”

“啊,別說,真有可能,我朋友是跟拍航拍組的,據說晚上的時候看見沈霧和蘇玉塵一起去的換洗室,呆了好久都沒出來,最後你猜怎麽滴?”

蘇玉塵驚得脊背僵直——完蛋了,被看見了嗎?

她也豎著耳朵聽著。

“怎麽怎麽?”

身邊的人開始催促那個工作人員快點說,那個人故意賣關子似的,清了清嗓子,好像還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話。

“要說出來你們都不一定信,她倆沒出來,然後又續進去倆,匡龔兒和劉若萌也跟去啦,四個人在換洗室裏,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反正外面的人說聽見裏面吵架的聲音,因為是私密空間嘛,沒有攝像頭,看不見是誰和誰吵架了,但是最後劉若萌哭著跑出去了。”

旁邊的人一臉的恍然大悟:“哦!四個人的故事,只有三個人有姓名?”

“我去,這就是修羅場吧,最後劉若萌遺憾退場,哭著跑了?”

“但是也說不通啊,那匡龔兒和沈霧還有蘇玉塵是什麽關系?”

“不知道啊,不過眼下不都明了了嗎,明顯是沈霧選了蘇玉塵啊,不然這次拍攝為啥她倆在一起備采。”

“哦哦哦!匡龔兒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還挺可憐的啊。”

“暗戀沈霧所不得,痛苦交織,這會一定偷偷躲在哪裏哭吧?”

“要我說,最可憐的是劉若萌吧,一開始就被pk下去了,哎,戀愛真讓人看不懂啊。”

“是的,感情這東西,就是一場游戲。”

此時此刻,冬青球後面的兩個人。

沈霧沒控制住嘴角,幾乎要笑出聲來,蘇玉塵嚇了一跳,生怕她真的笑出來被人聽見,連忙伸手捂住了沈霧唇形很漂亮的嘴。

“噓——”

蘇玉塵對沈霧搖搖頭,悄聲說:“別出聲,會被聽見的。”

那些工作人員渾然不知,還在哼唱著苦情歌,“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不能,有姓名~”

身下的身體顫抖的香肩都在發顫,也確實很好笑,被人當著面濤八卦,誰能忍得住不樂。

沈霧笑了一陣,桃花眼眼皮一撩,帶著鉤子般的眸色染了嫵媚春潮,註視著蘇玉塵的雙眼。

下一秒,蘇玉塵果然在自己掌心感受到了滾燙的濡濕的觸感。

她依舊是像被燙傷了一般,但是並沒有像之前一樣,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反倒是像被“燙”多了習慣了,對待這樣頑皮的舉動,直接反手把人圈在懷裏,用力吻了下去,堵住了那戲弄人的紅唇。

那作惡的粉嫩小舌尖,被懲罰一般遭到了追逐,可是怎麽樣都沒有辦法逃開,因為身體被緊緊圈著,渾身沾染了另一個人身上的香氣。

兜頭淹沒上來,令人指間發麻,呼吸不暢。

末了,蘇玉塵松開沈霧的唇之前,還懲罰似的輕輕咬了一口那“做壞事”的粉嫩舌尖。

“……”

沈霧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整個人的窒息感令得頭皮都陣陣發麻。

為了不讓自己重心傾倒,於是只能徒勞地圈住蘇玉塵白皙修長的頸項。

沈霧大口大口呼吸著,桃花眼裏因為缺氧氤氳上了一層迷蒙的水汽,整個人軟綿綿的,細白柔嫩的天鵝頸拉出了向後傾身的漂亮線條。

此刻白嫩頸項上的筋骨在薄薄的皮膚上看得分明,配合著紊亂的呼吸,肌骨陣陣清晰顯現。

又好像有點疲憊,整個人一歪,卻被一只白皙的手臂扶住,臉下意識向一邊歪了歪,拉動頸項上的筋骨,發絲垂落,海藻般蓬松馨香的發絲楊柳般輕拂。

此刻沈霧後腦被骨節分明的白璧手掌托著,整個人都依靠別人的力量才能穩住,像只瀕死的白天鵝。

“又……你又來……”

蘇玉塵之前明顯是不會接吻的,但是這家夥好像學東西特別特別快,一下子就能領會其中精髓,這種事情進步快得嚇人。

之前笨拙的啄,在那一夜之後,似乎完全變了一種風格。

好像知道沈霧哪裏是最不可承受的點,哪裏是她想逃開卻無比歡愉的點,這些都被蘇玉塵完完全全掌握了。

那個一張白紙似的小白兔,在初期什麽都不會,此刻也能隨心所願,把想欺負的人親的幾乎暈過去。

因為太兇了,所以久久都不能令人平覆心跳的頻率。

蘇玉塵修長細白的手指托在沈霧後腦上,外面不遠就是人聲鼎沸。

輕輕喚了一聲:“寶寶姐姐……你沒事吧?”

就在剛剛,她在這處外人不可見的陰影裏,把沈霧親的幾乎幾次要癱軟下去。

某些地方,也起了很多奇妙的變化,不可贅述。

沈霧微微仰著下巴,望著冬青灌木球遮蔽過後的天光,恍惚間,覺得天空在慢慢旋轉。

藍色的天,白色的雲朵,像是棉花糖,此刻正在她眼角噙著淚的眸光下,帶著多棱鏡折射過後的水光,恍惚地轉著圈。

後腰上有力量,後腦被人托著,沈霧大口呼吸了好久,終於那天的景色不在胡亂轉圈,這才強行調整了呼吸,勉力開口:“我真的,好後悔給你開了一次葷,你這些……這些奇怪的招數,都是從哪裏學的?”

她說話還帶著氣音,那種滅頂的窒息感漸漸褪去,指尖都還在微微發顫,氣息如此的不穩。

蘇玉塵似乎是怕沈霧摔著,把虛弱無力的人摟進了懷裏,又緊了緊懷抱,在春風暖意的灌木叢後面,輕輕親了親沈霧的唇角。

“寶寶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霧咽了口口水,筋骨在薄薄的頸項皮膚下輕輕扯動,“不是故意的,那你這麽對我,哪裏……哪裏學的葷招?”

語調還是不穩。

蘇玉塵把唇貼在沈霧的唇角,說話的時候也不分開。

仿佛很眷戀似的,唇瓣輕輕刮擦沈霧的臉頰,又感受到懷中人輕微的戰栗感。

“寶寶姐姐,我沒有別的地方學什麽……”她停了停,挺老實地說:“我都是感受你的喜好,然後……然後我……”

“然後你拿我當試驗田,然後你無師自通?”沈霧望著天,終於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

“嗯……對不起。”蘇玉塵又輕輕啄了一口沈霧被欺負的有些飽滿水亮的紅唇:“寶寶姐姐,我也想溫柔一點,但是遇見你,我控制不住……”

沈霧的每一處,都那麽美好,香氣馥郁,肌膚勝雪。

這麽冰肌玉骨的美人,對著自己露出迷蒙的眼神,眼尾兩道水紅瀲灩,唇瓣輕輕張合,胸口起伏劇烈——

這麽種種,誰又能做到控制的住呢?

蘇玉塵早已經食髓知味,她對沈霧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有一種癡迷的眷戀。

所以,那些東西根本不用什麽教程,對著沈霧就什麽都會了。

紅唇近在眼前,微微翕張,蘇玉塵明眸裏隱藏著深深的灼熱,她垂眸不去看,唇瓣還是刮擦那細白柔潤的肌膚,“寶寶姐姐,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麽撩我?”

說的也是真話,明明就已經把持不住了,沈霧還總是挑戰她的承受極限。

“要不,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了。”蘇玉塵就只能開口柔聲低哄。

這個嬌軟的訴求,聽在沈霧耳朵裏,頗有一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怪我咯?

她又想翻個大白眼,但是控制住了,閉上了雙眼,任由自己被抱著。

“寶寶,你真的——”

“你想的美。”

“你等著,我今晚報仇報定了。”

兩個人在室外親了個緾綿,室內就是許許多多的工作人員,還在說著關於她們的八卦。

越說越離譜,還有人說其實沈霧和匡龔兒是豪門聯姻,蘇玉塵這個小透明只不過是她倆拉出來的擋箭牌。

作為當事人,倆人興致勃勃地聽了好一陣八卦,終於在蘇玉塵的不斷催促下,沈霧帶著蘇玉塵,兩個人從灌木球的後面繞了好大一圈,從正門一起回的老宅。

管家一身幹練的黑西裝,頭發花白,身姿卻站的筆挺,在看見她倆的時候,下意識推了推圓框的老花鏡。

目光先是落在花園的門,又轉回臉來繼續看著大門,似乎是有點詫異她倆怎麽又從前面回來了。

沈霧路過管家的時候,無聲地伸出食指比在唇前,比了個“噓”的口型。

管家會意,安靜地退了下去。

沈霧和蘇玉塵朝著大廳方向走過去,那幾個剛剛還在興致勃勃說八卦的工作人員,臉上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尷尬之情。

在路過那個說‘沈霧其實和匡龔兒豪門聯姻,蘇玉塵這個小透明只是擋箭牌’的那個人面前。

沈霧刻意放緩了步伐,她“嗯?”了一聲,吸引了旁邊一起並行的蘇玉塵的註意。

蘇玉塵連忙:“怎麽了?”

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她其實也怕剛剛是不是欺負人欺負的狠了,沈霧這會身體會有什麽不適應。

只見沈霧輕輕挑了挑眉頭,手指擡起,親呢地整理了一下蘇玉塵系在玉頸上的白色綁帶。

“今天拍攝家庭備采,怎麽這麽不小心,領巾都歪了還不知道,真的是,小糊塗蛋。”

小……小糊塗蛋?

那漂亮白皙的手指故意逗留在白色的毛毛領巾上,擺弄了幾個來回,沈霧這才滿意地對著蘇玉塵微笑:“好了,可別再這麽糊塗了,上了鏡小心傳出什麽八卦就不好了。”

“……”

那幾個說八卦的紛紛縮了縮脖子,本來興致盎然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臉上,於是連忙轉回身去假裝忙碌起來。

蘇玉塵明亮的杏眸裏轉了轉星光,望向沈霧的時候,唇邊的笑意幾乎有點壓不住。

她拿下沈霧還停留在自己頸帶上的手,輕聲嬌嗔了句:“別鬧。”

沈霧報以更嫵媚迷人的微笑,“就鬧。”

說著,她倆去二樓拍攝了,幾個正兒八經【霧心玉意】超話簽到簽出大咖的小姑娘,望著她們倆的背影,一水兒的祈禱手星星眼。

“唔,我就說我磕的cp是真的吧。”

“救命,她倆好般配。”

“從今以後,誰還敢說霧心玉意是假的。”

扶南站在她們身後,無奈地捏了捏眉角,心中感慨:明明剛才蘇玉塵問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帶著氣出去了,不用問就是去找沈霧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一番,也不知道沈霧說清楚了沒有。

反正自己說的挺清楚的,沈霧本來也不知道心巧的新東家就是同欣,不然一定會避嫌的,蘇玉塵也不知道在緊張個什麽勁。

但是眼下瞧著應該又和好如初,看來是沈霧給人一頓收拾,整頓老實了,這倆人又粉紅泡泡藏不住,以後估計會愈發捂不住吧。

蘇玉塵真的是,太容易被沈霧搞定了,這以後還不得被欺負死?

-

拍攝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蘇玉塵坐在“自己的”粉紅色主題的房間裏,行李箱攤開,正在收拾行李——連行李箱都是粉色的。

當然,這個行李箱這麽粉,一眼就知道是沈嬙女士買給沈霧的。

露在鏡頭前的行李箱內容,都是無傷大雅的隨身物品,比如一些毛巾、洗漱用品,浴袍等等。

鏡頭一直推向蘇玉塵的臉。

下午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入窗欞,蘇玉塵坐在粉紅色的沙發上,有點別扭,耳垂和淹沒在毛衣下的鎖骨都燒的粉粉的。

因為這裏不久前她才和沈霧滾過一通,還沒多久,就面對了鏡頭,實在有點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心虛,或者還有其他什麽禁忌不可言說的情緒作用,蘇玉塵低頭收拾東西,也不太看鏡頭。

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鏡頭下的她有多麽漂亮迷人。

明亮的杏眸被斂下的長睫掩映了一部分陽光,那從窗欞映入的斜斜暖陽,在那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投下了一片淺淺的陰影。

幹凈澄澈的氣質在陽光的氤氳下,像是被蒙上一層暖色的光影。

細白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光韻,整個人瞧起來暖烘烘的,柔軟又幹凈。

旁邊的pd似乎是怕蘇玉塵一直不說話冷場,接了幾個問題。

“玉塵這次出發,要帶這些東西嗎?”

蘇玉塵怔了怔,不擅長說謊話的她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正面回答,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嗯,也可能不是吧……”

她不知道自己臉紅有多漂亮,依舊斂著長睫不敢看鏡頭。

pd姐姐微笑著說:“玉塵對於這段時間節目的錄制都有什麽感受呢,和我們分享一下吧,比如有什麽事是非常難以完成的。”

似乎是被勾起了什麽回憶,蘇玉塵眼睫顫了顫,終於看向鏡頭,微微一笑:“搭帳篷什麽的,挺難的。”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

被問了同樣問題的沈霧看向鏡頭,眉頭輕蹙:“做飯什麽的,挺難的。”

沈霧的pd似乎尷尬了一瞬,打了個哈哈,“那除此以外,還有什麽困難的呢?”

沈霧一撩鬢發,對著鏡頭投過一個嫵媚眼波。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困難。”

-

會員加更錄了六個多小時,導演們看素材足夠了,就辭別了趕回臺裏,爭取明天晚上八點就要播出。

機房的電腦機箱又火熱了起來,剪輯師們加班加點的開始點燈熬油,勢必要把這一期加更趕在24小時之後播出。

終於送走了拍攝人員,蘇玉塵有點脫力地坐在了臺階上。

春暖和煦,今天的溫度怡人。

夕陽西沈,火紅色的雲層燒著了天際一般,把幾片厚重的雲層映成了朦朧的深紫色剪影。

像是一幅飽和度極高、色彩沖擊力極強的油畫,掛滿了一整片蒼穹。

蘇玉塵托著腮對著夕陽發楞。

擱在一旁木質臺階上的手機叮咚叮咚響了兩聲。

似乎是不舍得挪開目光,蘇玉塵反應慢了兩拍,這才慢慢摸起手機。

手機上又是微信又一個提示紅點。

蘇玉塵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整天沒看手機了。

打開手機以後,果不其然有好多群有消息,還有劉若萌發了好多好多表情包,蘇玉塵大概瀏覽了一下,群裏的無非是發布一些工作機會,至於劉若萌,是在控訴節目組拍攝期間問自己和匡龔兒相處的細節。

嚎啕大哭的表情包發了十幾二十個,最後發了一條語音:“姐姐你好薄情,你都不管我死活,和沈霧雙宿雙飛,都不管匡龔兒是怎麽虐待我的!”

蘇玉塵實在是有點抱歉,給劉若萌回了一個消息:[抱歉,剛剛在錄制沒看手機。]

發過去以後,也並沒有打算等劉若萌回覆,畢竟已經是兩三個小時之前的消息了。

蘇玉塵退出了劉若萌的聊天界面,剛想關手機,突然瞥到新朋友那裏有一個紅點。

原來剛剛彈出提示音的,是這個消息。

點進去以後,又看見了心巧-同欣申請添加您為好友。

蘇玉塵點進去,在同意上點了下去,很快就彈出來一條消息:[蘇小姐,通知你第二面真的太困難了,好不容易才加上您的微信。]

這話說的揶揄,蘇玉塵有點尷尬,剛想回覆,就看見對話框上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蘇玉塵去按數字鍵盤的手就停滯在了半空。

社恐屬性的人,能不回覆就不回覆消息。

但是對面的人似乎很健談,不在乎她是否回覆,很快又發過來一條:[蘇小姐,也不知道你到底重視不重視這次應征女主角的工作,消息都不打算回覆呢。]

“……”

蘇玉塵尷尬了一瞬,回覆:[抱歉,剛剛在工作。]

同欣發過來一個和她氣質嚴重不符的表情包——一個三百斤機車絡腮胡壯漢穿著鉚釘皮衣摟著hello Kitty。

緊接著過來一條消息:[過幾天付家家宴,來參加一下,順便二面。]

“……”

蘇玉塵:[哪個付家。]

同欣:[還有哪個付家,就是沈霧的緋聞未婚妻,付沫箏的家。]

很快,又發過來一條:[當然了,還有另一個被節目組硬拉郎的匡龔兒。]

去別人家裏怎麽面試,而且還是付沫箏的家裏。

待到看見這一條的時候,蘇玉塵眉頭挑了挑。

所以,其實目的,是匡龔兒嗎。

雖然挺奇怪的,但是蘇玉塵還是回了個小兔子微笑的表情包。

[同董事長應該不會喜歡穿哆啦A夢的充氣娃娃服吧。]

[?????]

同欣:[呵呵,與其替別人操心,不如擔心一下自己,沈霧的生日就要到了,她那麽挑剔的人,你準備送她什麽呢?]

蘇玉塵萬萬沒想到同欣能冒出這一句,但是這比用白巧克力代言威脅拿捏她更具有殺傷力。

蘇玉塵空白了一瞬間。

“是啊,沈霧的生日還有幾天就到了。”

之前給沈霧買那個小小的掛墜,看見沈霧妥善地收藏在了首飾盒裏,但是那衣帽間一拉開,一整排墻上都是抽拉式首飾盒,自己那個細小的吊墜,實在是難以匹敵,被對比的像是個營養不良的豆芽一般不起眼。

同欣似乎感受到了蘇玉塵的驚慌,很開心地又追一條:[別擔心,別買硬的禮物就行,她不開心就只會把不喜歡的禮物丟你臉上罷了,保證自己不會破相哦,不然我們心巧考慮的白巧克力女主角就少了一個人哦。]

蘇玉塵:“……”

同欣好像踩住了誰的痛腳,開心地輸出:[沈霧那種脾氣也不知道平時你是怎麽應付的,聽我一句勸吧,你還年輕,大好年華,快跑。]

[她是個暴力分子!她還點過我的車,害怕了吧?這些秘密沒人告訴你吧?]

[我就知道你是被騙的,呵呵,只有我敢和你說真相,感謝我吧!]

[我都可以猜到,她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一直都是那個欺負你的角色?]

蘇玉塵那邊已經不再回覆,同欣也滿意地關掉了手機。

-

浴室裏水霧氤氳。

大片的蒸騰水霧盈盈繞繞。

潔白的浴缸裏已經放滿了溫熱的水,水面上浮著鮮艷的紅色花瓣,一小瓶礦石香薰正擺在一旁的水晶臺面小推車上,晶亮亮的浴鹽被裝在了一個有著繁覆裝飾花紋的玻璃小罐子裏。

蘇玉塵把頭發盤在頭頂,露出了細白的天鵝頸。

由於雙臂上伸緾綁頭發,蝴蝶骨的形狀被更明晰地勾勒了出來。

後脖頸因為筋骨的拉扯,沿著脊椎向上,在頸項的部位,頂出了一道細細的骨骼凸起。

被包裹在細白柔嫩的肌膚下,肌骨都極其驚艷漂亮。

除掉了最後一件衣服,白皙的腳尖點了點水溫,蘇玉塵終於坐了下去。

水溫度剛剛好,溫暖的水包裹住了細嫩而柔滑的肌膚。

水面上蔓延著一片片鮮艷欲滴的玫瑰花瓣,這些花瓣隨著水波慢慢匯聚到蘇玉塵潔白的肩頭,玉骨香肌,仿佛從皮肉裏都透著一股香氣。

蘇玉塵靠在浴缸的內壁上,身體輕輕往下滑了一些。

隨即,她撩了一把水,往臉上潑了一捧水。

“呼——”

水珠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臉頰和脖頸滑落,細白柔嫩的小臂上,還沾了幾片嫣紅的玫瑰花瓣。

蘇玉塵雙睫沾著細細密密的水珠,像是綴著細小的碎鉆。

她望著浴室上的天花板,重重嘆了口氣。

“哎……沈霧的生日禮物,送什麽好呢?”

盤算了一下銀行存款,可憐的不值一提,還有什麽能給沈霧做生日禮物的呢?

蘇玉塵又陷入了深思。

明明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自己怎麽可以這麽笨,把這事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估計是最近一直沒閑著,竟然忘記了,這事兒要是被沈霧知道了,一定會和自己鬧脾氣吧。

萬一不讓自己碰了……

可怎麽辦。

蘇玉塵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蘇玉塵,你現在腦子裏怎麽都是廢料!快點凈化!凈化!”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無師自通,對沈霧作出過很多動作過分、聲色過於旖旎的事情,沈霧皺起眉頭、煙波含淚的模樣實在是讓她忘卻疲勞,一次又一次去蠻橫地掠奪。

導致腦內這些廢料的厚度無限制堆疊再堆疊,已經不能再細想下去。

其實明天就要去領證了,扶南也去安排對接工作。

她和沈霧明天就是合法妻妻,那這個日子裏,自己也理應送沈霧一個禮物才是的。

“都怪我自己,平時不知道努力,都不知道多攢一點錢。”

她正在獨自懊悔,胡思亂想的時候,浴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玻璃和鐵藝相綴的門外,被晶格玻璃模糊了細節,只能看見一條修長清瘦的身影。

下一秒,刷的一聲,玻璃門被推開了。

沈霧穿著一身真絲蕾絲邊短浴袍,出現在了門外。

“從剛開開始就聽見你在裏面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蘇玉塵慌亂地擡了擡手,沒坐穩,蝴蝶骨在潔凈又沾了水的陶瓷上一滑,整個人險些跌進水裏。

冒著差點被嗆死的風險,蘇玉塵連忙把自己緊急沈入水中。

水波一陣滌蕩,蘇玉塵身體沈入花瓣漂浮的水面,只有整張臉露在水面外面,下巴都半隱匿在了水面下。

“啊,你怎麽進來了?”

問完以後,蘇玉塵幹脆把嘴巴也埋入水下,只把水位線控制在堪堪不影響呼吸的位置。

還“咕嘟咕嘟”,冒出兩個水泡泡。

沈霧一身淺香檳色真絲睡袍,完美貼合了驚艷絕倫的曲線。

她走過來,伸出白玉般的手摸了摸水溫。

“這裏是我家,你一個小羊羔落入我的地盤,還敢問我為什麽進來?”

說完,撩了一把頭發,把波浪長發攏在了一側,露出白璧無瑕的天鵝頸。

“……”

蘇玉塵:“……”

該怎麽跟她解釋關於自己的腦內廢料呢……

但其實最主要的是,生日禮物送什麽好呢。

蘇玉塵把嘴巴浮出水面,杏眼裏流轉著沈霧看不懂的情緒。

“寶寶姐姐,你走吧,我……我還沒洗完。”

說完,就又把嘴巴埋入水下。

就好像把自己的皮膚露在和沈霧同一片空氣裏,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我走?”

沈霧掩唇輕笑:“你在我的浴缸裏,你讓我走?是不是有點過分?”

“寶寶,”她頓了頓,“沒忘了吧,明天早上9點,我們要去民政局領證的。你自己說的。”

“咕嘟咕嘟。”

得到的回應只有幾個水泡泡。

沈霧:“……”

眼看蘇玉塵不說話,沈霧施施然赤足而來,踮著腳尖坐在了浴缸邊沿。

裙擺太短了,遮蔽不了白肌玉腿的春色,大長腿輕輕虛搭在另一條曲起的腿上,膝蓋上還有淺淺的粉紅。

沈霧坐下以後,一手搭在浴缸邊,另一手挑著自己浴袍對襟上那細伶伶的綁帶接口。

水霧蒸騰後,那張驚艷的容貌展現美艷不可方物的絕色。

她嘴角一彎,桃花眼瀲灩,斜披在肩頭的蓬松柔順的波浪卷也似乎被水汽氤氳得更潤澤了。

“寶寶,我說過的吧。”

她說話間,已經挑開了那細伶伶的綁帶,隨後隨著說話的聲音,輕輕轉過身形,雪白的玉腿虛虛搭在潔白浴缸的邊沿。

浴袍外套如輕薄蟬翼一般滑落,掉落在另一只細白腳腕的上面。

雪白的香肩在濕潤的空氣裏招搖,吊帶掛在精致漂亮的鎖骨上,白嫩的肌膚,細伶伶的帶子,好像根本經不住任何拉扯,輕輕一拽就會斷開似的。

沈霧略歪頭,眨巴了眨巴眼眶還發紅的桃花眼。

“我說過晚上要找你報仇的吧?”

蘇玉塵耳根已經滾燙了起來。

眼眶已經有點發紅,直到沈霧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腿落入浸滿花瓣的水裏的時候,白皙的肌膚遭遇嫣紅的花瓣,視覺沖擊非常強烈。

似乎有輕微的“啪”的一聲,仿佛腦子裏那根繃緊的神經終於斷了,各種慾|念的洪流如洩閘而出的猛獸一般,從胸腔內橫沖直闖而出。

蘇玉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在水下握住沈霧骨相絕美的腳踝,用力一拉扯,在那馨香撲鼻的鳶尾花落入水中的時候,欺身覆了上去。

“寶寶姐姐,是你自己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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