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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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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兩人就這樣在山巔靜靜坐了會, 天邊的月星發出幽幽的光茫,微風拂在臉上,是不冷也不熱, 恰恰好的溫度。

“有把握在三個月後拿到機甲S級嗎?”宋星初平靜詢問。

李南月果斷地搖搖頭:“沒把握,但我會全力以赴, 活了二十年,也做了二十年別人口中的美麗廢物, 一個只會花錢什麽事都做不成的豪門大小姐,我也想為自己爭取一次。”

“南月, 你真的變了許多。”宋星初忍不住道,頓了頓又索性安慰她說:“放輕松就好,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能夠拿到S級順利解除婚約更好,即便最後失敗, 也不要灰心,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陪你,在你身邊。”

李南月聞聲轉過頭去,既欣慰又感動, 心裏有股說不出的安全感, 以及輕松感, 是啊, 哪怕失敗也沒關系,她還有星初, 知祐這兩個最好的朋友,有她們在, 李南月才不害怕陸時漾。

本來按照原計劃,只要李南月在一個小時內返回就能平安無事,誰想到宴會廳裏,有人臨時起意,想要讓陸時漾的這位未婚妻,也就是李南月,也給大家展示展示自己的才藝。

雖說自己女兒論才華比不上做了歌手的秦在恩,但崔英蘭一點也沒在慫,畢竟從小她也是盯著女兒學過各種樂器和舞蹈,雖說每一樣都不精,但拿出來應付應付還是不成問題。

也是在這時,大家才漸漸發現,李南月早就不在宴會廳內,樓下樓下皆沒見到她人影,一番詢問後得知,最近見到李南月,還是在跳第一支舞的時候,那之後便再沒人看見過她。

崔英蘭隱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她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兒這會怕不是已經偷溜出去了吧?她丈夫李述威的臉上此時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李南月父母親在和陸家商議後,一致決定先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不讓這些賓客們起疑,也防止事情鬧大,於是謊稱李南月有些不舒服,已經先讓管家給送了回去。

但實際情況是,他們正聚集在房子外頭,為此焦頭爛額。

尤其是陸時漾的父親陸斯明,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並稱:“親家,這件事情,就是你們做得不對了。”

當然,他也早就想找個機會尋隙他們李家。

眼前的這件小事,無非是個很好的契機。

“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責任,回去一定會嚴厲批評。”李述威低著頭主動致歉。

崔英蘭也是將姿態放到最低,希望尋求這位已轉文政上將的原諒。

這樣的氛圍下,陸時漾冷不丁開口:“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責怪任何人,而是把她給找回來。”

崔英蘭很驚訝地擡頭看向比她高不少身形卓越的陸時漾,眼裏充滿感激,知道對方是在為他們夫婦解難。

陸斯明沒好氣地憋了憋氣,松口道:“嗯,先把人找回來再說。”

這話聽起來意味明確,有一種秋後算賬的隱含深意。

崔英蘭與李述威對視一眼,二人表情都不太好,極為難堪。

就在這一行人欲出去時,秦在恩忙不疊追了出來,氣喘籲籲說:“時漾,陸伯父,我跟你們一塊去找。”

陸斯明很意外,趕緊詢問:“在恩怎麽出來了?”方才還一副吃人表情的人,瞬間整個人都柔和起來。

崔英蘭見此,悄悄拉了拉李述威的衣袖,湊近小聲嘀咕:“這態度還真是一百八十度轉變呢。”

李述威回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亂說話。

“我知道李南月沒有身體不舒服,裏邊的那些官員們相信,但我不信,我也想盡自己的一點力量幫幫你們。”秦在恩說。

陸斯明剛要回答,被陸時漾給打斷,她十分避嫌地說:“秦小姐不必了,你是客人,況且,這是家事,不勞煩了。”

一句話將秦在恩給堵得死死的,陸斯明忍不住訓斥:“時漾,人家在恩也是一番好心,你怎麽能這樣說人家。”

秦在恩有些受傷,但依然故作堅強地擺擺手說:“沒事的,陸伯父,我的確是外人,不適合插手,那你們快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就好。”

她雖然是歌手,但沒有演員那樣出神入化的演技,強顏歡笑的樣子,就連李南月母親崔英蘭都不小心看了出來。

對此,陸斯明也忍不住當著大家面發言:“有的女孩,真是什麽都好,讓人挑不出毛病,有的女孩,處處都是毛病,時刻令人不省心。”

這席話,幾乎讓李家在今夜的顏面蕩然無存,他們知道這是故意說給他們聽的。

不僅僅貶低了他們的女兒,也貶低了他們整個李家。

隨後便是分頭尋找,在A區出口處的電腦管理員得知,李南月並未離開A區,於是五人分別三輛車在區內找尋,其中陸時漾單獨一輛車,李家夫妻一輛車,秦在恩則和陸斯明一輛車,不想傷害對方的心,陸斯明決定自己帶上她一起。

終於單獨夫妻二人共處,車內的氣氛壓抑不堪,一向對這樁婚事從不表達怨言的李述威,今天也第一次發表了後悔的言論。

“當初老爺子要安排這樁婚事給南月,我真不該同意。”

崔英蘭也跟著嘆了嘆氣說:“你不同意又能怎麽辦,二哥家的若莘當時年齡還不達到,大哥家又是個獨子,以後多半要繼承咱們李家家族產業,不是南月上,誰能上?況且陸老太爺本身就很中意咱們南月,希望她能夠做他的孫媳婦。咱們雖然不是什麽高官家庭,也沒有為藍星以及聯邦立下什麽功,但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大財閥家族,那樣說真是太讓人沒有顏面了,要不是陸老太爺人還不錯,上將也挺好的,不然我真會擔心南月以後嫁過去,會過得受委屈。”

李述威對此不予茍同,憤懣道:“現在就已經夠受委屈了!他陸斯明連我們都敢數落,南月將來嫁過去,沒少有苦頭吃。”

崔英蘭一時被嚇得不敢說話,心裏跳得厲害,不免有一種深深的擔憂。

山巔上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李南月和宋星初同時好奇向後張望,只見一輛車以疾速馳騁而來,旋即猛然剎車停下,揚起一片塵土。

“有人來了?”李南月疑惑。

“會不會是找你回去的?”宋星初猜測。

李南月搖搖頭:“不會吧,還沒到時間呢。”

直到車內走下來的人,是陸時漾。

看見她出現,李南月的身體下意識向後縮了縮,對此宋星初按耐不住產生敵意,安慰她說:“別怕,有我在。”

看見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女生在一起,陸時漾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她大步來到二人跟前,低頭盯著李南月冷冷道:“回去。”

簡短的二字,充滿強制性與壓迫。

見此,宋星初心裏更加是不服氣,這麽些年來,她幾乎從未對南月說過這樣重的話,語氣都不曾有過。於是下意識擡手將她往自己身後護了護,挑釁意味明顯,並說:“陸上將,南月她是個獨立人格的人,不是你的寵物,她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雖然心裏很感動,但李南月不想把事情鬧大,還是決定起身和陸時漾走,宋星初卻攔下了她說:“南月,你不必什麽都聽她的。”

陸時漾不願再廢話浪費時間,索性強行拉住李南月的手腕,把她從宋星初身旁帶離。

宋星初剛要追上前,只是一步便被迫停頓下來,因為她看見又有好幾輛車同時開上山,其中有一輛,她一眼便能認出是自己家的車。

陸時漾的腳步始終未停,帶著李南月直往車的位置走。

秦在恩坐在陸斯明的車內,遠遠便看見這一幕,心裏不禁萌生艷羨,甚至忍不住去想,要是此時此刻,時漾手裏抓著的人,是她就好了。

車子泊好,陸斯明開門下車,並詢問秦在恩要不要下車,秦在恩搖搖頭笑容勉強說:“我在車裏坐著就好,李南月已經被時漾找到了。”

即便如此,陸斯明也不改自己要下車的意思,因為他在這裏碰見了另外一個人。

坐上車以後,李南月在副駕駛,陸時漾則在駕駛位,沒有發動車子,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坐著,相對無言。

李南月的手腕還在隱隱發疼,她看著車窗外,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與此同時反抗的情緒禁不住上湧翻滾。

宋星初站在原地不動,迎面朝她疾步而來的,是她的父親宋正華。

“父親,我...”宋星初剛想做出解釋。

哪曾想宋正華壓根不打算聽,也不打算給她機會,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在這寂靜的夜空下極為響亮,就連坐在車內遠遠看著的李南月都為之一震。

宋星初手捂著臉,胸口劇烈起伏,默默不言。

宋正華打完緊跟著黑臉訓斥:“給我滾回車上去。”

宋星初埋著頭一言不發快步朝自家車子走去,情緒幾乎壓抑到極點。

而宋正華冷靜了下,轉過身欲走,沒料卻對上走來的陸斯明,二人間的氣氛已經從對上眼開始便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原來是宋議長,今天是我家宴會,不知您的女兒拐走我女兒的未婚妻,是什麽用意?”陸斯明說。

宋正華冷哼一聲,毫不客氣懟回去:“一個巴掌拍不響,你要是有本事管好你女兒的未婚妻,讓她別亂跑,又怎麽會讓我的女兒給拐跑。”

陸斯明雙手微微捏拳,怒意在醞釀,“望宋議長今後,好好教導自己的女兒。”說完轉身就走。

宋正華則對著男人的背影陰陽怪氣又添一句:“陸將軍彼此彼此。”話落男人一頓,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哦不對不對,現在應該是陸國務部長才對。”

過了許久,沈悶的車內陸時漾才開口說第一句話。

“今晚你不該去見她。”

李南月自嘲般冷笑,眼睛看著窗外道:“那請問我今晚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我本就不受歡迎,整個宴會上有幾個人是真的瞧得起我?我自詡在今晚的場合上存在感沒那麽強,可為什麽我只是悄悄退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和好朋友見個面,用得著這麽興師動眾嗎?為什麽弄得像我犯了天大的錯一樣?”

憋了一晚上的苦水,李南月統統在此刻釋放出來,說完這番話,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難以平覆。

陸時漾不再作聲,索性發動車子駛離,一路都開得很快。

又過了好一會,待自己心情稍稍平覆後,李南月才又開口,語氣頗為埋怨:“為什麽你就不能稍稍有點自己的主見,你家裏人想要你娶我,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麽不拒絕?”

“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陸時漾開著車,眼睛平視前方,語氣稍稍夾帶著怒意。

李南月幾乎被氣笑,一瞬間很是無語,“我承認,一開始對於這樁聯姻,我也沒有拒絕,而是無所謂的態度接受,但現在我醒悟了,你也應該早點醒悟,放過彼此,我們兩個人一點都不適合知道嗎?”

“那你告訴我,什麽是適合。”陸時漾有些鉆牛角尖的問,李南月不確定她是否是故意為之。

“適合就是...”李南月一時卡殼,頓了頓才有說:“那肯定是兩個人互相喜歡那才是適合啊,否則不就像強行把屬於大海的魚抓到陸地生活一樣嗎?”

陸時漾開始不說話,而李南月討厭她這種突如其來的沈默。

就這樣安靜著,安靜著,車子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抵達陸家的大門外。

或許是陸時漾開得較快,後面的人還沒有跟上,但李南月已經不想再繼續和她待在這個沈悶的環境內,索性開門準備下車,下車前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別做一個毫無主見的工具人。”

說完,李南月摔門下車,說不上來的,她就是感到很生氣,氣自己,也氣陸時漾,不知道她是真裝傻,還是真的傻。

今晚這件事,最後以李南月的父母不停地低聲下氣向陸時漾父親陸斯明道歉而告終。

回去的路上,一家三口的車內異常安靜,但李南月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一刻寧靜罷了。

A區,時間晚10:15,宋家。

宋正華手指數著斥罵:“你知道你今晚讓我丟了多大的臉嗎?”

而身為藍星財務部長的徐嘉玫因政務繁忙才回家不久,剛剛得知此事,也忍不住慍怒:“母親平時叮囑你那麽多,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被打過的臉頰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疼,宋星初努力壓抑著眼眶裏的淚水,絕不容許它掉落,雙手捏緊道:“那我的訴求呢?你們有一次正視過嗎?”

見父母親都不說話,宋星初繼續提高音量控訴道:“我從小就對機甲感興趣,但你們卻說,那是粗魯莽夫才會去學的東西,因為我是唯一的孩子,所以你們強行讓我未來繼承延續你們的政治大業,因為南月聯姻的人與你們是政治上的對立面,你們讓我和她斷絕來往,南月想要解除婚約,我央求你們幫忙,你們有聽過嗎?”

徐嘉玫長舒了口氣,在宋星初期待的目光下,卻只是冷冰冰說:“星初,你不該對父母說這樣的話。”宋星初眼裏的光芒一下子暗淡。

宋正華緊跟著責罵:“從今天起,你不用去學校報道了,為期兩周的禁閉,待在房間反省思過,期間我會讓私人教授給你做上門輔導。”

宋星初嗤笑一聲,索性問:“私教?呵呵,您為何不幹脆直接將我手腳鎖起來,關一輩子呢?”

“宋星初!”徐嘉玫怒罵她的名字,指著她說:“給我上樓去,現在,馬上!”

恰好宋星初不想待在他們跟前,轉身頭也不回朝樓上跑去。

“這個孩子,最近是越來越無法無天。”男人的怒火仍舊未能平息。

此時徐嘉玫在一旁說:“這一切都是和李南月那個丫頭有關,有時間我去會會她。”

聞言,宋正華看了她一眼,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麽意見,並說:“必要時候,為了我們女兒的未來,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轉眼已經回到家,為了避免爭吵,李南月下車便打算趕緊回房間,不料還是被身後壓抑了一路怒火的父親給吼道:“你要上哪去?說讓你走了嗎?”

接下來便是悶聲不言的一段路,為避免在家裏傭人跟前吵架,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李家雖然機器傭人居多,但花錢雇傭的家丁也不少。

回到房子內,李述威醞釀醞釀才指著李南月問:“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和你母親在人家面前有多擡不起頭嗎?”

“是啊。”崔英蘭也忍不住弱弱地附和,但相較而言,她的語氣對待女兒便溫柔許多,“上將的父親都快把我們貶低到地上了。”

“既然你們也不喜歡這樣高低不平等的關系,很簡單啊,退婚就好了。”李南月故意說。

聞聲李述威則瞄向地面沒怎麽有底氣的說:“我現在確實是有點後悔這樁婚事了。”

一旁的崔英蘭聽完嚇得不輕,趕緊擡手捂住他的嘴,一副生怕被人聽見的模樣,並小聲呵斥道:“老公,這種話不可以說的。”

很快,李述威平覆過來才說:“你爺爺走得早,這是他的遺願,做了一輩子商人,就盼著我們李家能與政治上的人搭上關系,因此提升李家在藍星的地位,既然事實已經改變不了,我和你母親都希望,你能夠成熟一些,為大局著想。”

沈默片刻,李南月反問:“那請問誰來為我著想?”說話間,兩滴淚垂直滑落,她本不想哭,但控制不住自己。難道所謂的成熟,就是要為整個家族犧牲自己嗎?李南月不想說,自己最後是怎樣的下場,更不會有人相信,她知道自己是個炮灰女配的命運,但誰說炮灰女配就一定要接受死亡的歸宿而不可以改變命運呢?

李述威與崔英蘭聽完面面相覷,默默無言。

很快,李南月深吸一口氣又說:“我知道今天的事情,父親你想要一個結果來收場,沒事,懲罰我吧,停卡中斷我的生活費,都隨意,我無所謂了,這樁婚事,不管你們願不願意退,總之我是一定會退,我想辦法都會退。”

說完,李南月轉身上樓。

本以為父親這次真的會生氣停掉她的生活卡,實際卻並沒有,當然,李南月早已無暇去顧及那些,之前她太過在意的東西,現在似乎都覺得沒有那麽重要。接下來的兩天,是無比沈默的兩天,李南月在家也不說話,在學校更是除了教室哪裏也不去,隨時隨地抱著書在看,她一口氣從學校圖書館借來許多歷代機甲操練指南的書,想在為數不多的時間裏,能多補充一些是一些。

“李南月,怎麽感覺你像是變了個人,你該不會是換了個靈魂吧?”

昔日的狐朋狗友們撞見了,一番戲謔,李南月沒空搭理,也不想浪費時間搭理。

不過很快,她又不小心聽見那幾個人一邊走遠一邊還在吐槽自己。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換了個靈魂呢。”

“我猜啊,一定是意識到自己身為帝國上將的未婚妻,需要改善改善自己了。”

“她那副腦子,就是把書全部裝進去,也變不了學霸呀。”

“噗哈哈哈哈哈...”

周四,下午3:32,南部軍事基地。

短暫休假三天實際兩天就提前返回的趙遇誇張且驚訝的語氣問:“不會吧,上將,你休假哪裏都沒去嗎?”

陸時漾罕見地坐在臺階上發呆,雙目無神。

祝雪趕緊在一旁拉拉趙遇,示意他別去打擾,並小聲說:“上將自從家宴回來就一直這樣,像是丟了魂一樣。”

趙遇則八卦地回覆:“該不會是和小未婚妻吵架了吧?”

祝雪聽後趕緊瞪了他一眼:“別亂說話。”接著將他一把拽走。

今天過後,陸時漾便要帶領自己的隊伍前往暗星執行任務,在臨走前,她忽然想去見一個人。

聽說寵愛的孫女要來看望,陸正懷老爺子早早便梳妝打扮一番,還特意穿上自己平日愛惜不得了的軍裝。

軍事療養院,下午5:45,臨近傍晚。

“你這次要去暗星啊?近些年來,暗星與紅星私下裏動作頻頻,可要萬事小心。”陸正懷囑托。

陸時漾推著輪椅緩慢向前走,“我會註意,爺爺。”

就這樣靜靜走了一路,聰明且了解自己這個孫女的陸正懷,很快察覺出異樣,並問:“你今天狀態不對啊,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陸時漾搖搖頭無奈笑,“也不是大事,只是忽然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只要爺爺知道的,都能告訴你聽。”老爺子對孫女的寵愛,幾乎毫無保留。

停頓之後,陸時漾才下定決心詢問自己兩年以來不曾過問的事情:“我想知道當初您為何一心想要與李家聯姻,為何一定讓我娶李南月。”

陸正懷聽後便笑了,似乎並不意外,“原來是這個問題啊,我還以為你很早就會來問我,這件事情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的確是你親自來見的爺爺,並說讓我一定要撮合你與南月那個女孩。”

陸時漾聽完愈發迷惑不解。

“我知道你不大相信,這事說起來也有些荒唐不可思議,但你相信爺爺,日後你不會後悔的。”陸正懷說。

陸時漾還是忍不住帶有懷疑問:“那我是什麽時候找的爺爺說要娶李南月的事情?”

此時老爺子似乎不大想開口了,而是笑著轉移話題:“我有些乏了,推我回去吧,你也該走了,去好好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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