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草莓味的泡泡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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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草莓味的泡泡糖
馮子莘死於車禍。
“有個人……突然從車前面竄過去，馮哥他……他為了避過那個人，撞下了崖……”
視頻裏，馮子莘的女友哭得雙眼紅腫，右手下意識護著小腹，中指上戴著銀色的戒指，指節蔥嫩。
“你沒事吧？”賀文月特地請了一天假，就怕沈亦想不開。
畢竟昨天還真真切切哭了一場。
沈亦將視頻進度條往回拉，又看了一遍，最後將畫面定格在女人擡手抹淚的那一刻，戒指在陽光下微微閃著光。
賀文月擔憂地看著他。
“你知道嗎？”沈亦看著那枚戒指，“他不僅刷我的卡買鉆戒——”
“還拿我的手指試戴！”
“什麽？”賀文月下意識看向沈亦的手。
不得不說，沈亦的手確實生得好看，指節修長、骨肉勻稱，微微彎曲的時候，若隱若現的青筋格外漂亮。
“安心下地獄去吧！”沈亦認真地說。
賀文月仔細看他表情，見他確實沒有太傷心，松了口氣，轉而道：“你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公司有點事。”
“什麽事？你這幾天好像一直很忙。”
“新產品出了點問題，需要從頭排查原因，很麻煩，但也在意料之中，還能應付。”
賀文月揉了揉額頭，下眼瞼能看得見淡淡的青色，看來確實很麻煩。
不過沈亦也知道，真需要他幫忙的時候，賀文月不會客氣。
“我沒事，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過也別一天20個小時地熬，真把身體熬垮了得不償失。”沈亦關掉了視頻，看向賀文月。
賀文月笑了下：“放心吧，這方面，我比你有發言權。”
賀文月雖然工作強度大，但他為人十分自律，每周都會抽空鍛煉，身體比大部分同齡人好得多。
沈亦雖然啃老，但作為一個死宅，在這方面還真是比不上他。
賀文月離開後，沈亦在家裏呆了一會兒，拿起了游戲手柄，又覺得沒什麽意思，最終還是準備出門。
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
斜斜的雨絲挾著微風，吹進衣領裏還有點冷，沈亦攏了攏領口，走到了一間花店門口，準備進去避避雨。
“你好，來買花嗎？店裏有包裝服務，需要送人的話可以和我說哦！”
花店的老板剛剛就看到了這個從窗外路過的帥哥，身高腿長，黑色的夾克襯得膚色越發雪白，眉眼在細雨中有種淡淡的冷，襯得整個人都有些疏離。
好在這情況在對方轉過身來就變了，那雙茶灰色的眸子明亮溫潤，看過來的時候有種讓人打心裏覺得親切。
店老板猜得到對方只是進來避雨，但不妨礙她借著賣花的名義和對方多聊兩句。
“有包裝服務，那太好了！”
沈亦還沒來得及接話，一個滿臉胡茬、頭發雜亂的男人穿過走道來到櫃臺前，將一束百合花放在了桌子上。
他穿著一身破衫爛布，裸露的皮膚不知從哪裏蹭到了煤炭，黑漆漆的一團。
身上倒是沒有味道，但這邋裏邋遢的模樣，沒有味道也讓人退避三尺。
沈亦沒忍住後退了兩步。
就是這兩步，對方忽然看了過來。
油汙臟亂的頭發下，對方竟有一雙格外淩厲的眼睛，瞳仁明亮。
“不好意思……我沒別的意思……”
沈亦楞了一下，連忙道歉。
即便對方身上確實臟汙，他也不該這麽明顯地避讓，多少有些傷人自尊了。
不過，花店的其他人修養也太好了吧，就像什麽也沒看到一樣，搞得他後退這兩步格外明顯……
“您好，一共是二十五元。”店老板將花束包裝好，笑瞇瞇地遞給了眼前的乞丐裝男人。
乞丐裝男人這才收回視線，拿了花束一瘸一拐地往門外走。
沈亦這才發現對方腿腳不便。
他頓時更加愧疚了，不由得道：“外面下著雨，你也沒帶傘，要不你在這兒等等，我回去拿點東西給你，我住的小區就在這附近。”
乞丐裝男人驚奇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沈亦以為自己再次說錯話的時候，對方終於出聲：“不用了，我就住你樓上。”
樓上？
沈亦楞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樓上一直到15層，都是和他家一樣的大戶型，價格比其餘樓層翻了三倍不止，他住13層？
等等……他怎麽知道自己住哪層？
沈亦剛疑惑，發現眼前已經沒了乞丐的身影，而花店外的街道上，也並沒有對方的蹤跡。
“先生？你不買花嗎？”
店老板再次詢問沈亦。
沈亦原地站了片刻，忽然看向店老板：“剛剛，一個穿得像乞丐一樣的人買了一束花，你看到了嗎？”
“乞丐？”店老板回憶了片刻，不確定道：“好像是有一個，買的百合對吧！”
沈亦沈默地看著她。
“是有什麽問題嗎？”店老板被他看得有點慌，“他雖然是乞丐，但也沒有打擾到別人，我也沒有理由趕客呀！”
沈亦搖搖頭，嘆口氣：“老板，他剛剛走出門不到一分鐘。”
“一分鐘怎麽了？”店老板不解。
“老板，你記性不好啊……”沈亦又嘆了口氣，沒再解釋，轉身走出了花店。
一分鐘，別說這期間花店再沒有任何客人買花，就算有，那人穿著這樣顯眼的乞丐裝，稍微一提就應該立刻接上話頭。
然而老板卻思考了許久，仿佛不記得店裏有這樣一位客人來過。
極為詭異的一幕。
這讓沈亦想起來昨天晚上那杯酒。
他見到了一個人，聽到了一個要求，然後……然後怎麽了來著？
沈亦悚然一驚，然後他跟人達成交易了！
他連忙打了個電話，找沈氏核查自己名下資產，得到的回覆是一切如常。
還好還好。
沈亦松了口氣，心想昨晚應該是喝多了的幻覺，世界上哪有什麽實現心願的地方，都是成年人的□□。
正好，在外面逛得差不多了，沈亦從店裏打包了一份排骨飯，直接回去了。
一整天，沈亦都宅在家裏打游戲，除了中途外賣來敲過一次門，就沒從沙發上起來過，中途聽到狗叫聲，想必是鄰居家出門遛狗了。
沈亦收拾收拾碗筷，清理了桌面，洗完澡直接上床，很快陷入了夢鄉。
而在沈亦不知道的某個地方，超醒目加粗紅字在屏幕中不斷滾動著，其下閃過一連串普通人讀不懂的信息。
【糖水罐子：見到了嗎？見到了嗎？我就問你們有誰見到了嗎？新店的客人？】
【命裏帶紅：見到了他的前男友，死相很難看，是4號店的手筆無疑。】
【殺手從不回頭看爆炸：別說得我們店盡幹臟活兒似的，2號魔鬼店也盡幹些缺德事兒。】
【天使不下人間：我作證，這麽沒有品味的殺人手法，可不是我們店的作風。】
【老娘最美：別吵吵了！都歪樓了，除了前男友呢？有誰看到真人了嗎？】
不斷閃爍的屏幕空白了一瞬。
【老娘最美：咋回事兒？章魚店呢？那麽多觸手，沒一根探到真人的？】
【重逢於宇宙奇點：請不要擅自更改本店名稱，本店觸手雖多，但和章魚不是一個品種。順便一提，本人確實沒探到真人。】
【糖水罐子：刷這麽多層了，一張照片也沒有，沒照片沒說服力啊！】
【塵埃再小也不透明：弱弱說一句，你們都沒看到真人，是不是那位不高興了啊？這畢竟是那位店裏第一位、很可能也是最後一位客人……】
分分鐘滑過數千條數據流的屏幕再度停頓了一瞬。
兩秒鐘後，帖子申請刪除。
四秒鐘後，帖子從論壇消失，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刪得可真快啊……不過無名店人的體質可真行，一句話終結一整張帖。”
裹著被子的男人遺憾地熄滅了燈光，閉上眼睛睡覺。
枕頭邊，發型淩亂的頭套和仿佛被狗啃過的破衣爛衫蒙著一層淡淡藍光，就好像被無形的力量盈滿，隨時待發。
第二天，沈亦神清氣爽地從床上起來，在影廳裏刷電影到中午，在外賣和下樓之間，果斷選擇了前者。
不過，沒等他把這個選擇化成實踐，電話鈴聲響起來。
“出來吃飯。”賀文月言簡意賅。
沈亦立刻猜到對方公司事多，賀文月把他叫過去當吃播看了。
到了地方，果不其然，滿滿一桌子他喜歡的菜，裏面搭著一兩道賀文月愛吃的，酒杯裏裝的飲料，還是特別接地氣的可樂。
沈亦上去就扒大閘蟹，便開邊問：“怎麽了？不是說事情在意料之中嗎？”
“現在不在了。”賀文月夾了一筷子紫筍，但還是擱在了餐碟上，“最關鍵的數據出錯了，推倒重來是輕的，那藥品很可能從根本上就不存在。”
“怎麽會這樣？推導分子結構可行性不是第一步嗎？”沈亦用濕紙巾擦了擦手，開始狂炫排骨，順便拿小碗接了點熬得鮮濃的玉米湯，用勺子不緊不慢地喝著。
賀文月見他毫無滯澀地接上了自己的話也不意外，聲音低沈道：“之前一直是沒問題的，實驗都進行到第四階段了，結果在數位病人身上出現了同樣的問題，一路下來，發現是原本穩定的分子結構突然變得不可靠，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原因，懷疑是當初記錄的時候就記錯了分子式。”
“哇哦！這項目研究了近十年，這麽長時間、這麽多人不可能誰也沒發現錯誤吧？”沈亦盯著遠處的豆腐，賀文月給他推了過去。
“難說。”賀文月眉頭緊皺，剛準備說些什麽，突然止住了話題，若無其事道，“我有點事，要出去幾分鐘，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出這裏？順便幫我帶包草莓味兒的泡泡糖……”沈亦從鳳尾蝦裏擡頭，正準備叮囑兩句，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闖入視野。
泛著淡藍色高科技光芒的電子屏幕虛浮在賀文月身側，字體雖然是倒著的，但對於沈亦來說閱讀起來毫無障礙。
【陽貴路即將有殺人狂魔現身，成功抓捕將獲得十積分，該任務預計三分鐘之內完成，是否立即前往？立即前往/放棄任務】
“草莓味是吧，我走了。”
當著沈亦的面，賀文月隨手點了“立即前往”四個字，拿起外套起身，走之前還細心地帶上了包廂門。
沈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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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將視頻進度條往回拉，又看了一遍，最後將畫面定格在女人擡手抹淚的那一刻，戒指在陽光下微微閃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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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月揉了揉額頭，下眼瞼能看得見淡淡的青色，看來確實很麻煩。
不過沈亦也知道，真需要他幫忙的時候，賀文月不會客氣。
“我沒事，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不過也別一天20個小時地熬，真把身體熬垮了得不償失。”沈亦關掉了視頻，看向賀文月。
賀文月笑了下：“放心吧，這方面，我比你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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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月離開後，沈亦在家裏呆了一會兒，拿起了游戲手柄，又覺得沒什麽意思，最終還是準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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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來買花嗎？店裏有包裝服務，需要送人的話可以和我說哦！”
花店的老板剛剛就看到了這個從窗外路過的帥哥，身高腿長，黑色的夾克襯得膚色越發雪白，眉眼在細雨中有種淡淡的冷，襯得整個人都有些疏離。
好在這情況在對方轉過身來就變了，那雙茶灰色的眸子明亮溫潤，看過來的時候有種讓人打心裏覺得親切。
店老板猜得到對方只是進來避雨，但不妨礙她借著賣花的名義和對方多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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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還沒來得及接話，一個滿臉胡茬、頭發雜亂的男人穿過走道來到櫃臺前，將一束百合花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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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倒是沒有味道，但這邋裏邋遢的模樣，沒有味道也讓人退避三尺。
沈亦沒忍住後退了兩步。
就是這兩步，對方忽然看了過來。
油汙臟亂的頭發下，對方竟有一雙格外淩厲的眼睛，瞳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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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楞了一下，連忙道歉。
即便對方身上確實臟汙，他也不該這麽明顯地避讓，多少有些傷人自尊了。
不過，花店的其他人修養也太好了吧，就像什麽也沒看到一樣，搞得他後退這兩步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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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這才發現對方腿腳不便。
他頓時更加愧疚了，不由得道：“外面下著雨，你也沒帶傘，要不你在這兒等等，我回去拿點東西給你，我住的小區就在這附近。”
乞丐裝男人驚奇地看了他一眼。
就在沈亦以為自己再次說錯話的時候，對方終於出聲：“不用了，我就住你樓上。”
樓上？
沈亦楞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樓上一直到15層，都是和他家一樣的大戶型，價格比其餘樓層翻了三倍不止，他住13層？
等等……他怎麽知道自己住哪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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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沈亦想起來昨天晚上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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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悚然一驚，然後他跟人達成交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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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
沈亦松了口氣，心想昨晚應該是喝多了的幻覺，世界上哪有什麽實現心願的地方，都是成年人的□□。
正好，在外面逛得差不多了，沈亦從店裏打包了一份排骨飯，直接回去了。
一整天，沈亦都宅在家裏打游戲，除了中途外賣來敲過一次門，就沒從沙發上起來過，中途聽到狗叫聲，想必是鄰居家出門遛狗了。
沈亦收拾收拾碗筷，清理了桌面，洗完澡直接上床，很快陷入了夢鄉。
而在沈亦不知道的某個地方，超醒目加粗紅字在屏幕中不斷滾動著，其下閃過一連串普通人讀不懂的信息。
【糖水罐子：見到了嗎？見到了嗎？我就問你們有誰見到了嗎？新店的客人？】
【命裏帶紅：見到了他的前男友，死相很難看，是4號店的手筆無疑。】
【殺手從不回頭看爆炸：別說得我們店盡幹臟活兒似的，2號魔鬼店也盡幹些缺德事兒。】
【天使不下人間：我作證，這麽沒有品味的殺人手法，可不是我們店的作風。】
【老娘最美：別吵吵了！都歪樓了，除了前男友呢？有誰看到真人了嗎？】
不斷閃爍的屏幕空白了一瞬。
【老娘最美：咋回事兒？章魚店呢？那麽多觸手，沒一根探到真人的？】
【重逢於宇宙奇點：請不要擅自更改本店名稱，本店觸手雖多，但和章魚不是一個品種。順便一提，本人確實沒探到真人。】
【糖水罐子：刷這麽多層了，一張照片也沒有，沒照片沒說服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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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鐘滑過數千條數據流的屏幕再度停頓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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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秒鐘後，帖子從論壇消失，就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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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亦神清氣爽地從床上起來，在影廳裏刷電影到中午，在外賣和下樓之間，果斷選擇了前者。
不過，沒等他把這個選擇化成實踐，電話鈴聲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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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立刻猜到對方公司事多，賀文月把他叫過去當吃播看了。
到了地方，果不其然，滿滿一桌子他喜歡的菜，裏面搭著一兩道賀文月愛吃的，酒杯裏裝的飲料，還是特別接地氣的可樂。
沈亦上去就扒大閘蟹，便開邊問：“怎麽了？不是說事情在意料之中嗎？”
“現在不在了。”賀文月夾了一筷子紫筍，但還是擱在了餐碟上，“最關鍵的數據出錯了，推倒重來是輕的，那藥品很可能從根本上就不存在。”
“怎麽會這樣？推導分子結構可行性不是第一步嗎？”沈亦用濕紙巾擦了擦手，開始狂炫排骨，順便拿小碗接了點熬得鮮濃的玉米湯，用勺子不緊不慢地喝著。
賀文月見他毫無滯澀地接上了自己的話也不意外，聲音低沈道：“之前一直是沒問題的，實驗都進行到第四階段了，結果在數位病人身上出現了同樣的問題，一路下來，發現是原本穩定的分子結構突然變得不可靠，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原因，懷疑是當初記錄的時候就記錯了分子式。”
“哇哦！這項目研究了近十年，這麽長時間、這麽多人不可能誰也沒發現錯誤吧？”沈亦盯著遠處的豆腐，賀文月給他推了過去。
“難說。”賀文月眉頭緊皺，剛準備說些什麽，突然止住了話題，若無其事道，“我有點事，要出去幾分鐘，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出這裏？順便幫我帶包草莓味兒的泡泡糖……”沈亦從鳳尾蝦裏擡頭，正準備叮囑兩句，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闖入視野。
泛著淡藍色高科技光芒的電子屏幕虛浮在賀文月身側，字體雖然是倒著的，但對於沈亦來說閱讀起來毫無障礙。
【陽貴路即將有殺人狂魔現身，成功抓捕將獲得十積分，該任務預計三分鐘之內完成，是否立即前往？立即前往/放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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