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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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宣和, 你回來了。”
司牧宣看到辛昭，眸子蹭的一亮。
辛昭還有些不太敢面對司牧宣。
她也是才知道對鮫人來說，摸魚尾是代表著求交、歡, 她先前竟是做出如此冒昧的舉動。
註意到辛昭眼神中的閃躲, 司牧宣壓下眸中的暗色, 委屈巴巴道：“宣和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辛昭看著面前的人，欲言又止。
司牧宣鼻子動了動, 很是堅定道：“不對，宣和身上有其他人的氣息，莫不是見了其他人？”
說到後面, 他眸中浮現出一層水霧，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辛昭瞳孔微微放大。
她不過給鮫人少女珠寶時不小心碰到了手，這都被司牧宣給聞出來了。
“我遇到一個少女, 她是鮫人, 應該便是那時沾染上的。”
“那宣和沒有摸她的魚尾吧？”司牧宣對這件事在乎得很, 直直望著辛昭，目光灼灼。
若是她回答是，恐怕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沒有。”辛昭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直覺告訴她，一定要好好回答。
她當初想的是如果是同性摸魚尾應該不那麽要緊, 但沒想到司牧宣說不能摸其他鮫人的魚尾也包括同性。
司牧宣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 他問道：“那只鮫人碰到宣和哪裏了？”
“就碰了一下右手。”這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辛昭話音剛落，就見司牧宣牽起她的右手，低下頭顱，在上面落下一吻。
她只稍稍垂下眸子, 便能看到他低垂的眉眼，神情專註, 鄭重得仿佛像是在舉行什麽隆重的儀式。
他濃密的睫毛掃過手掌，有點癢癢的。
司牧宣擡起眸來，眼神執拗，道：“宣和身上只能有我一個人的氣息。”
辛昭算是見識到了。
這便是真實的司牧宣嗎？善妒，小心眼，偏執，瘋狂。
“司牧宣，你現在疑神疑鬼的樣子真的很像那些練劍練得走火入魔的劍癡。”
“那宣和討厭嗎？”司牧宣壓了下眸子，問道。
“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辛昭這個回答對司牧宣來說有點殘忍了。
司牧宣身子顫抖了一下，抿了下唇，道：“是我失控了。”t
“但我害怕，你同我在床笫間歡好之後，就對我冷淡下來，這種滋味我受不住。”
辛昭斜睨他一眼，道：“我是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人嗎？”
司牧宣沒說話，只是投來淡淡一眼。
行吧。
辛昭算是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是怎樣的形象了。
“司牧宣，或許我現在這句話你不太相信，但我還是要說，我一直對你有那種獨占的心思。”
辛昭如此正派之人，也會生出這種心思嗎？還是對他？
司牧宣頓時喜上眉梢，一臉期待地望向她：“那也就是說，宣和願意今晚同我……”
“不可能，今晚絕無可能。”辛昭感覺自己的腰又疼了。
同他共赴巫山雲雨是很快樂，但是這後遺癥她承受不住，她這腰起碼得養幾天；。
“宣和，我懂醫術，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司牧宣敏銳地註意到了她揉腰的動作，毛遂自薦道。
辛昭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讓他來揉，不就等同於肉包子打狗嗎？
司牧宣垂了下眸，斂去眸底的失落之色。
辛昭見他都不爭取一下，還有點奇怪，但還是正事要緊。
她道：“我傷也好了，妖神還未尋到，掌門師伯讓我早日回半緣宗，免得再生變故。”
“這麽快？”司牧宣蹙起眉頭，一臉苦惱道，“三天後我們再啟程吧，我還想帶宣和去一個地方。”
“來都來了，難道宣和不想去看看鮫人生活的地方嗎？”
辛昭被說動了。
“好，我們三日後再啟程。”
司牧宣的目光在辛昭脖頸上掃過，那裏有他昨日留下的痕跡，眸子明明滅滅，裏面是濃濃的占有欲。
辛昭沒註意到這些，她現在滿心是日後如何安排的事。
徬晚時，辛昭正在沐浴，等身體沒入水中時，她只感覺到身心舒泰，緊繃的身體瞬間緩和下來。
許是這水溫太過舒適，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一道身影打了下來。
辛昭突然身體騰空，被人從浴桶裏抱了出來，那懷抱很是熟悉。
她睜開惺忪的眸子，看到來人是司牧宣，頓時放松下來，道了句：“原來是你啊。”
“我看宣和遲遲沒有出來，不免擔心，所以進來看看。”
等司牧宣說完，辛昭已經從他的懷抱中掙開，落在地上了。
看她潔白的雙腳踩在地上，司牧宣眉頭微微蹙起，道：“地上涼。”
“司牧宣，你如今怎變得啰嗦了許多。”辛昭不以為意道，拿起旁邊架子上的衣服一一穿好，衣袖垂落，露出一截皓腕來。
司牧宣喉結上下滾動，望向辛昭的眼神越發火熱。
他低低喚了聲：“宣和。”
“你好久沒摸我魚尾了。”
身後那道目光讓辛昭難以忽視，她實在忍無可忍，拽住司牧宣的領口，迫使他看著自己，冷聲道：“司牧宣，別用魚尾來誘惑我。”
“到時候你動了情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司牧宣眸光閃爍了一瞬，露出淺笑，語氣幹巴巴：“只是簡單摸一下魚尾，宣和你在想什麽呢？”
“真的只是簡單的摸一下魚尾嗎？”辛昭轉了下眸子，漫不經心道，“可我怎麽聽說，是鮫人來說摸魚尾就等於求、歡好的意思？”
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
該死，這下辛昭更不會摸他魚尾了。
他只能嘴硬道：“沒有。”
辛昭更是不信了。
“司牧宣，你當初還教我怎麽摸魚尾，當真是單純想教，還是存了別的心思？”
她當時還真是信了她的邪！怎麽，看她被蒙在鼓裏很開心？！
想到這裏，辛昭一把將司牧宣推開了，不願同他再多說一句話。
司牧宣楞楞地站在原地，垂下頭，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可憐小狗。
他惹辛昭生氣了怎麽辦？
袖子被輕輕扯了一下，辛昭抿了下唇，語氣淡淡：“司牧宣，你別太過分。”
司牧宣並沒有停下動作，辛昭的手腕被抓住了，下一秒，她便入了他的懷中。
辛昭甩開他的手，正欲掙開他的懷抱，卻發現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箍得格外的緊。
“司牧宣，你松開。”
“不放，你別想推開我，不然我就……”
辛昭一擡頭，便望進他幽深的眸子中，濃稠一片，隱隱壓抑著戾氣，如同藤蔓般瘋長，讓人心驚。
此時的他，像是一頭被困於無邊地獄的惡犬，周身縈繞著毀滅的氣息。
這便是司牧宣嗎？
辛昭還為來得及多看一眼，就見他低下了頭，緊接著肩上一重。
司牧宣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之中，她還能感受到他的唇擦過他脖頸時溫軟的觸感，像是捕食者在確定獵物，下一個動作便是咬掉獵物的脖頸。
辛昭被驚得汗毛直豎，頸上的觸感消失了，她頓時警鈴大作。
是司牧宣準備下口了嗎？
“宣和，我錯了。”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辛昭反而聽到他這句委屈巴巴的話，只見上一秒還兇戾無比的惡犬下一秒就變成了黏人的大狗狗。
司牧宣在她頸間蹭來蹭去，她似乎還能看到他身後有條蓬松的尾巴搖來搖去。
辛昭挑了一下眉毛。
就這？
“司牧宣，松手，不然我動手了。”
司牧宣動作一頓，而後眼一閉心一橫，道：“你不消氣，我就不撒手。”
他無賴起來簡直不是人！
辛昭真是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只得道：“我不生你的氣了，行了吧？”
“真的？”他的語氣中透著欣喜，而後慢慢把手松開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辛昭動手了。
只聽悶哼一聲，司牧宣手臂無力地垂下，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而反觀辛昭，只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掃了一眼司牧宣，道：“司牧宣，下次別抱這麽緊。”
司牧宣只是咬著牙把自己的胳膊接好，那場景怎麽看怎麽都疼。
而後朝辛昭走來，捧起她的手，輕輕吹氣，道：“宣和，沒打疼吧？”
……
她差點忘記這人是司牧宣，那個在幻境即使殺了自己也不願殺她的司牧宣。
辛昭態度緩和下來：“好了，被打的又不是我，有什麽疼的。”
“若是你沒什麽事，就回去休息吧 。”
司牧宣眸光微閃，從袖中拿出一瓶藥酒，莞爾一笑，道：“宣和，你不是腰疼嗎？我幫你揉腰。”
“司牧宣。”辛昭還記得害她腰疼的罪魁禍首是誰，他的話實在沒什麽公信力。
“昨日都怪我，是我太過孟浪了些，只求宣和能給我這個補過的機會。”
看在他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辛昭還是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行。”
司牧宣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眸中灑滿星光，讓辛昭有片刻恍神。
“宣和，你先趴在床上。”
司牧宣開口了，辛昭朝床邊走去，按他說的那樣做。
腰部有風漏了進來，她望那邊一看，司牧宣正在掀起她那裏的衣服，她頓時緊張了起來。
“司牧宣，你幹什麽？”
“把衣服卷上去，才能更好的上藥啊。”
辛昭悻悻收回目光，是她想岔了。
司牧宣卷好衣服，把手掌搓熱了之後倒上藥酒，這才準備幫辛昭揉腰。
他的目光在她腰部掃過，耳朵尖已悄然紅了，臉上的熱意怎麽也壓不下去，他抿了下唇。
辛昭還在等他動作，後腰處覆上一片溫熱，她身體一僵，隨後又放松下來。
司牧宣揉的不錯，她忍不住瞇起眸子，一臉享受。
“司牧宣，抱歉，我多次要求摸你魚尾，是我冒犯了你。”
其實辛昭大可以以她不知道作為理由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去的，但她沒有，而是很認真地道歉了。
她很在意他的感受。
司牧宣眸子一彎，無聲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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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昭還有些不太敢面對司牧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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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意到辛昭眼神中的閃躲, 司牧宣壓下眸中的暗色, 委屈巴巴道：“宣和還在生我的氣嗎？”
“你……”辛昭看著面前的人，欲言又止。
司牧宣鼻子動了動, 很是堅定道：“不對，宣和身上有其他人的氣息，莫不是見了其他人？”
說到後面, 他眸中浮現出一層水霧，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辛昭瞳孔微微放大。
她不過給鮫人少女珠寶時不小心碰到了手，這都被司牧宣給聞出來了。
“我遇到一個少女, 她是鮫人, 應該便是那時沾染上的。”
“那宣和沒有摸她的魚尾吧？”司牧宣對這件事在乎得很, 直直望著辛昭，目光灼灼。
若是她回答是，恐怕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沒有。”辛昭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直覺告訴她，一定要好好回答。
她當初想的是如果是同性摸魚尾應該不那麽要緊, 但沒想到司牧宣說不能摸其他鮫人的魚尾也包括同性。
司牧宣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緩和下來, 他問道：“那只鮫人碰到宣和哪裏了？”
“就碰了一下右手。”這應該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辛昭話音剛落，就見司牧宣牽起她的右手，低下頭顱，在上面落下一吻。
她只稍稍垂下眸子, 便能看到他低垂的眉眼，神情專註, 鄭重得仿佛像是在舉行什麽隆重的儀式。
他濃密的睫毛掃過手掌，有點癢癢的。
司牧宣擡起眸來，眼神執拗，道：“宣和身上只能有我一個人的氣息。”
辛昭算是見識到了。
這便是真實的司牧宣嗎？善妒，小心眼，偏執，瘋狂。
“司牧宣，你現在疑神疑鬼的樣子真的很像那些練劍練得走火入魔的劍癡。”
“那宣和討厭嗎？”司牧宣壓了下眸子，問道。
“不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辛昭這個回答對司牧宣來說有點殘忍了。
司牧宣身子顫抖了一下，抿了下唇，道：“是我失控了。”t
“但我害怕，你同我在床笫間歡好之後，就對我冷淡下來，這種滋味我受不住。”
辛昭斜睨他一眼，道：“我是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人嗎？”
司牧宣沒說話，只是投來淡淡一眼。
行吧。
辛昭算是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是怎樣的形象了。
“司牧宣，或許我現在這句話你不太相信，但我還是要說，我一直對你有那種獨占的心思。”
辛昭如此正派之人，也會生出這種心思嗎？還是對他？
司牧宣頓時喜上眉梢，一臉期待地望向她：“那也就是說，宣和願意今晚同我……”
“不可能，今晚絕無可能。”辛昭感覺自己的腰又疼了。
同他共赴巫山雲雨是很快樂，但是這後遺癥她承受不住，她這腰起碼得養幾天；。
“宣和，我懂醫術，要不要我幫你揉揉？”司牧宣敏銳地註意到了她揉腰的動作，毛遂自薦道。
辛昭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讓他來揉，不就等同於肉包子打狗嗎？
司牧宣垂了下眸，斂去眸底的失落之色。
辛昭見他都不爭取一下，還有點奇怪，但還是正事要緊。
她道：“我傷也好了，妖神還未尋到，掌門師伯讓我早日回半緣宗，免得再生變故。”
“這麽快？”司牧宣蹙起眉頭，一臉苦惱道，“三天後我們再啟程吧，我還想帶宣和去一個地方。”
“來都來了，難道宣和不想去看看鮫人生活的地方嗎？”
辛昭被說動了。
“好，我們三日後再啟程。”
司牧宣的目光在辛昭脖頸上掃過，那裏有他昨日留下的痕跡，眸子明明滅滅，裏面是濃濃的占有欲。
辛昭沒註意到這些，她現在滿心是日後如何安排的事。
徬晚時，辛昭正在沐浴，等身體沒入水中時，她只感覺到身心舒泰，緊繃的身體瞬間緩和下來。
許是這水溫太過舒適，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一道身影打了下來。
辛昭突然身體騰空，被人從浴桶裏抱了出來，那懷抱很是熟悉。
她睜開惺忪的眸子，看到來人是司牧宣，頓時放松下來，道了句：“原來是你啊。”
“我看宣和遲遲沒有出來，不免擔心，所以進來看看。”
等司牧宣說完，辛昭已經從他的懷抱中掙開，落在地上了。
看她潔白的雙腳踩在地上，司牧宣眉頭微微蹙起，道：“地上涼。”
“司牧宣，你如今怎變得啰嗦了許多。”辛昭不以為意道，拿起旁邊架子上的衣服一一穿好，衣袖垂落，露出一截皓腕來。
司牧宣喉結上下滾動，望向辛昭的眼神越發火熱。
他低低喚了聲：“宣和。”
“你好久沒摸我魚尾了。”
身後那道目光讓辛昭難以忽視，她實在忍無可忍，拽住司牧宣的領口，迫使他看著自己，冷聲道：“司牧宣，別用魚尾來誘惑我。”
“到時候你動了情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司牧宣眸光閃爍了一瞬，露出淺笑，語氣幹巴巴：“只是簡單摸一下魚尾，宣和你在想什麽呢？”
“真的只是簡單的摸一下魚尾嗎？”辛昭轉了下眸子，漫不經心道，“可我怎麽聽說，是鮫人來說摸魚尾就等於求、歡好的意思？”
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
該死，這下辛昭更不會摸他魚尾了。
他只能嘴硬道：“沒有。”
辛昭更是不信了。
“司牧宣，你當初還教我怎麽摸魚尾，當真是單純想教，還是存了別的心思？”
她當時還真是信了她的邪！怎麽，看她被蒙在鼓裏很開心？！
想到這裏，辛昭一把將司牧宣推開了，不願同他再多說一句話。
司牧宣楞楞地站在原地，垂下頭，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可憐小狗。
他惹辛昭生氣了怎麽辦？
袖子被輕輕扯了一下，辛昭抿了下唇，語氣淡淡：“司牧宣，你別太過分。”
司牧宣並沒有停下動作，辛昭的手腕被抓住了，下一秒，她便入了他的懷中。
辛昭甩開他的手，正欲掙開他的懷抱，卻發現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掌箍得格外的緊。
“司牧宣，你松開。”
“不放，你別想推開我，不然我就……”
辛昭一擡頭，便望進他幽深的眸子中，濃稠一片，隱隱壓抑著戾氣，如同藤蔓般瘋長，讓人心驚。
此時的他，像是一頭被困於無邊地獄的惡犬，周身縈繞著毀滅的氣息。
這便是司牧宣嗎？
辛昭還為來得及多看一眼，就見他低下了頭，緊接著肩上一重。
司牧宣把頭埋進她的頸窩之中，她還能感受到他的唇擦過他脖頸時溫軟的觸感，像是捕食者在確定獵物，下一個動作便是咬掉獵物的脖頸。
辛昭被驚得汗毛直豎，頸上的觸感消失了，她頓時警鈴大作。
是司牧宣準備下口了嗎？
“宣和，我錯了。”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辛昭反而聽到他這句委屈巴巴的話，只見上一秒還兇戾無比的惡犬下一秒就變成了黏人的大狗狗。
司牧宣在她頸間蹭來蹭去，她似乎還能看到他身後有條蓬松的尾巴搖來搖去。
辛昭挑了一下眉毛。
就這？
“司牧宣，松手，不然我動手了。”
司牧宣動作一頓，而後眼一閉心一橫，道：“你不消氣，我就不撒手。”
他無賴起來簡直不是人！
辛昭真是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只得道：“我不生你的氣了，行了吧？”
“真的？”他的語氣中透著欣喜，而後慢慢把手松開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辛昭動手了。
只聽悶哼一聲，司牧宣手臂無力地垂下，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而反觀辛昭，只是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掃了一眼司牧宣，道：“司牧宣，下次別抱這麽緊。”
司牧宣只是咬著牙把自己的胳膊接好，那場景怎麽看怎麽都疼。
而後朝辛昭走來，捧起她的手，輕輕吹氣，道：“宣和，沒打疼吧？”
……
她差點忘記這人是司牧宣，那個在幻境即使殺了自己也不願殺她的司牧宣。
辛昭態度緩和下來：“好了，被打的又不是我，有什麽疼的。”
“若是你沒什麽事，就回去休息吧 。”
司牧宣眸光微閃，從袖中拿出一瓶藥酒，莞爾一笑，道：“宣和，你不是腰疼嗎？我幫你揉腰。”
“司牧宣。”辛昭還記得害她腰疼的罪魁禍首是誰，他的話實在沒什麽公信力。
“昨日都怪我，是我太過孟浪了些，只求宣和能給我這個補過的機會。”
看在他認錯態度不錯的份上，辛昭還是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行。”
司牧宣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眸中灑滿星光，讓辛昭有片刻恍神。
“宣和，你先趴在床上。”
司牧宣開口了，辛昭朝床邊走去，按他說的那樣做。
腰部有風漏了進來，她望那邊一看，司牧宣正在掀起她那裏的衣服，她頓時緊張了起來。
“司牧宣，你幹什麽？”
“把衣服卷上去，才能更好的上藥啊。”
辛昭悻悻收回目光，是她想岔了。
司牧宣卷好衣服，把手掌搓熱了之後倒上藥酒，這才準備幫辛昭揉腰。
他的目光在她腰部掃過，耳朵尖已悄然紅了，臉上的熱意怎麽也壓不下去，他抿了下唇。
辛昭還在等他動作，後腰處覆上一片溫熱，她身體一僵，隨後又放松下來。
司牧宣揉的不錯，她忍不住瞇起眸子，一臉享受。
“司牧宣，抱歉，我多次要求摸你魚尾，是我冒犯了你。”
其實辛昭大可以以她不知道作為理由把這件事輕輕揭過去的，但她沒有，而是很認真地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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