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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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所以, 你承認你是蓄意接近我的？”辛昭冷聲質問道。
司牧宣是怎麽想的呢？
在他還未進入半緣宗之前，他便與辛昭有過一面之緣。
他去半緣宗是為了辛昭，也不完全為了辛昭, 蓄意接近要這麽說也對。
“這點我承認。”
“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辛昭咬牙切齒道。
可惜的是她現在的手還不能動, 若是能動高低得給他來一巴掌。
“不, 一點也不好玩。”司牧宣直直地望向辛昭，語氣無比真誠, “我很害怕，一直都很害怕，你若是知道真正的我是一個怎麽的人, 就會討厭我，最後離開我。”
“後面，我無數次想跟你開口, 但一想到你會離開, 我退縮了。”
“無論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 只要能讓你消氣，我願意承受一切。”
辛昭也冷靜下來，望向司牧宣的目光中多了些審視。
她相信他對自己的真心，但同樣因為他對自己的真心，他會畏縮不前, 會害怕自己不要他所以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司牧宣, 你……”
司牧宣聽到聲音，眸子頓時一亮，那雙眸子中充滿著熾熱的愛意。
辛昭看著面前的司牧宣，突然有種無力感, 她該怎麽讓他學會對自己毫無保留呢？
“我命令你，必須以你最真實的面目來跟我相處。”
“可是……”司牧宣睫毛顫動了一下, 抿著唇，“我怕我會嚇到你。”
“司牧宣，我斬過最窮兇極惡的劫匪，也殺過罪惡滔天的修士。”辛昭語氣極為堅定。
“若是你能嚇到我，算我輸。”
她斜睨過來，有種說不出來的霸氣。
大多數人在被親近之人欺騙過之後，會失望，會自怨自艾，為了讓自己不再被欺騙甚至會封閉自己的內心。
但辛昭不一樣，即使被欺騙過，她也有再次相信的勇氣和魄力，那是因為她對自己足夠自信。
司牧宣嘴角忍不住上揚，那雙眸子彎彎的，亮如繁星。
“我答應你。”他毫不猶豫地應下。
辛昭收回目光。
讓司牧宣學會對自己毫無保留的第一步就是讓他相信她能接納他的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司牧宣看向她身後披散的長發，突然開口道：“宣和，我來幫你梳頭發吧。”
“不用費這功夫，待會躺床上一樣會亂。”辛昭不甚在意道。
“但是，我很久之前就想給你梳頭發了，只求宣和給我一次機會。”司牧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那行吧。
辛昭看他堅持便同意了。
司牧宣樂呵呵地拿來梳子，將她的頭發攏在身後，慢慢梳了起來。
海風輕拂，一切都是如此的愜意。
太陽曬得辛昭渾身暖洋洋的，沒過一會她便睡著了。
站在辛昭背後的司牧宣註意到了，他停下動作，走在辛昭身前，單膝跪地，看著面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過了一會，他有了動作，執起辛昭的手用臉輕輕蹭了蹭，那眼神偏執又瘋狂。
辛昭並未發覺什麽，許是重傷未愈，她一覺睡到下午，再醒來時已經回到房間，不用說又是司牧宣抱她進來的。
她難得地惆悵了一下，這被人抱來抱去的廢人生活合適是個頭啊。
司牧宣依舊來得很快。
“宣和，你醒了嗎？”
“醒了。”辛昭略有些悶的聲音傳來，“司牧宣，我想沐浴。”
沐浴？
這兩個字轟的一聲在司牧宣腦海中炸開，他踉蹌了一下，楞楞道：“沐、沐浴啊，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他慌慌張張地走了。
辛昭確實該好好的洗一個澡了，但現在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求助司牧宣。
原本這事還有點羞於啟齒的，但看到司牧宣比她還慌亂，她又覺得沒什麽。
兩人連睡都睡過了，這點小事也不差什麽，但等到實踐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有多艱難。
“宣和，那我開始了？”
司牧宣抿了抿下唇，那張俊美的臉上神情忐忑。
許是被他感染，辛昭也開始有那麽一點緊張，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開始吧。”
“冒犯了。”司牧宣說完這句話，便開始了動作。
被子下，司牧宣一陣摸索，開始去掉辛昭身上的衣物。
室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辛昭不自覺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視野中，司牧宣垂著眸子，那眼神中透著虔誠，欲念被他壓在眸底，動作小心翼翼又滿是克制，生怕驚擾到了辛昭。
他眼下的淚痣在他本就白的皮膚上越發明顯，平白多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辛昭默默蜷起手指。
司牧宣生就一副好相貌，讓人想據為己有。
等完成這一切，司牧宣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臉紅的不行，眼睛盯著腳尖，就是不敢看辛昭。
辛昭見他那靦腆的樣子，忍不住發笑，略帶些調侃：“嗯？高大威猛？”
不知道是誰，因為裴清之誇耀自己變成妖形之後高大威猛，硬是吃了一天的醋，還說什麽“論高大威猛，看他一個就夠了。”
那時怎麽就不知道害羞一下呢？
司牧宣聽到了，猛地轉頭，看向辛昭，裝得兇巴巴的，在看那眸子中有的只是無奈和寵溺：“宣和，不許想別人。”
那樣子就跟炸毛的貓一樣，辛昭忍不住勾起唇角。
司牧宣也不扭捏了，用外衣t包裹住辛昭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單手托住她的臀部，用抱小孩的姿勢將她抱了起來。
誰讓他這麽抱她的？！
辛昭推了推他，沒推動。
“司牧宣，你……”
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嗯？高大威猛。”
“宣和，你當真想見識一下嗎？”
就因為她調侃了一句？
辛昭輕嘖一聲，道：“真是小心眼又記仇。”
司牧宣動作一頓，眸中染上幾分陰鷙：“對啊，我就是這麽小心眼又記仇，那有嚇到宣和嗎？”
司牧宣垂下眸子，眼神全神貫註，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又害怕在她臉上看到任何嫌惡之色，他無法控制自己，怕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
所幸，辛昭只是笑了笑，道：“司牧宣，你還沒到這個程度。”
司牧宣眉頭舒展開來，面上浮現出淺淡的笑容，抱著辛昭的手又緊了幾分。
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松開她的手。
水聲嘩嘩，辛昭肩膀以下沒入水中。
司牧宣將辛昭放入浴桶中，正準備動手幫她洗澡。
辛昭見狀，連忙叫住了他，道：“司牧宣，你待會幫我搓澡，閉上眼睛不許看。”
司牧宣難得見她害羞的模樣，挑了挑眉，眸中洩露出絲絲邪氣，道：“宣和，這是害羞了？”
倒是與他之前在辛昭面前那副溫順的模樣大相徑庭。
辛昭咬了下後槽牙，道：“司牧宣，你敢看一下試試。”
“好，聽宣和的。”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努力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
雖然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很可愛，但為了他以後的幸福著想，還是不要太氣到她。
司牧宣扯過一帕方巾，遮住了眸子，這才開始動作。
辛昭死死咬住牙，不知道是被熱氣蒸的，還是被憋的，臉上發燙的厲害。
時間都變得漫長起來，讓人備受煎熬。
因為眼睛被蒙上了，嘩嘩的水聲變得不可忽視，手下的觸感也越發明顯，僅一下，就能輕易撥動心弦。
司牧宣眸中隱隱閃爍著興奮之色，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
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辛昭對他這麽上下其手。
辛昭一心想讓時間快點過去，壓根沒想到司牧宣已經開始有這種刺激的想法。
為了不那麽難熬，她開始轉移註意力，把目光放在司牧宣那張俊美的臉上。
即使眼睛被蒙住了，依舊能窺見他容貌驚為天人的一角，脆弱又神秘。
這時，有幾滴水珠飛濺到他臉上，有一滴正好從他眼下的淚痣滑落，猶如潑墨畫那般古典雅韻。
她突然感覺喉嚨有點幹。
四下靜謐異常，辛昭只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下好了，她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巧的是，司牧宣現在聽覺靈敏得很，他動作頓了一下，又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唯有帕子下的那雙眸子微微彎起。
他似乎找到方法了。
任何事情總有結束的時候。
辛昭暗自松了一口氣。
還好結束了，不然她真要叫停了。
司牧宣捏著手中的帕子，垂下眸子，還略有些悵然若失，他抱起辛昭，水聲嘩嘩一片。
怕她著涼，又眼疾手快地用披風包住了，而後幫她穿上了衣服，那動作一絲不茍。
折磨人的沐浴總算完成了，這一套動作下來，辛昭又開始覺得乏了，正準備睡覺，就被司牧宣從被窩中挖了出來，他手中還拿著一塊幹凈的帕子。
“宣和，頭發不擦幹睡覺會頭疼的。”
司牧宣面上雖是帶著笑容的，但動作卻是不容拒絕。
“不能用法術嗎？”
“我更喜歡親自動手。”
她還真是……
辛昭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動作。
司牧宣坐在床頭，一點點擦幹辛昭的頭發。
辛昭斜靠在他肩頭，眼皮已經耷拉下來。
看她困得不成樣子，司牧宣終究還是心軟了，用法術烘幹了她的頭發。
就在他給辛昭蓋被子的時候，辛昭突然睜開了眸子，直直地望向他，眼神無比淩厲：“司牧宣，我還能修煉嗎？”
她曾經在掌門師伯面前立下誓約，要在兩年之內步入元嬰，這樣才能保住瀾滄峰，如今只剩下一年。
“我必須在剩下的一年內，步入元嬰，這對我很重要。”
“把傷治好就能。”司牧宣如是道。
辛昭得到答案，這才昏昏沈沈睡去。
司牧宣又是忙活了一會，這才上了床，躺在她旁邊，長臂一伸，連人帶被子卷入自己懷中。
看著懷中的人，他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半夜，辛昭因為喘不過氣醒了過來，她低頭一看，腰上被某人緊緊環住了。
至於抱這麽緊嗎？
她拍了拍司牧宣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道：“司牧宣，手松開點。”
司牧宣睜開了眸子，極為危險，看到是辛昭之後，眼神瞬間柔和下來，還用臉蹭了蹭她的頸窩，語氣無比溫柔繾倦：“宣和，怎麽了？”
軟玉在懷，他的心情格外得好。
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人吃到嘴裏。
辛昭光是徹底將傷養好都得要半年，也就是說他開葷怎麽也要等到半年之後。
想到辛昭為何傷成這樣，他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該死，他當初就不應該這麽殺死柔曼雲，她死的太輕易了。
以辛昭現在丹田的破損程度，若她真想成為元嬰修士，除非借助外力，無非丹藥和采補之法。
成為她的爐鼎嗎？似乎也不錯。
司牧宣如此喪心病狂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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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你承認你是蓄意接近我的？”辛昭冷聲質問道。
司牧宣是怎麽想的呢？
在他還未進入半緣宗之前，他便與辛昭有過一面之緣。
他去半緣宗是為了辛昭，也不完全為了辛昭, 蓄意接近要這麽說也對。
“這點我承認。”
“看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嗎？”辛昭咬牙切齒道。
可惜的是她現在的手還不能動, 若是能動高低得給他來一巴掌。
“不, 一點也不好玩。”司牧宣直直地望向辛昭，語氣無比真誠, “我很害怕，一直都很害怕，你若是知道真正的我是一個怎麽的人, 就會討厭我，最後離開我。”
“後面，我無數次想跟你開口, 但一想到你會離開, 我退縮了。”
“無論你想打我、罵我都可以, 只要能讓你消氣，我願意承受一切。”
辛昭也冷靜下來，望向司牧宣的目光中多了些審視。
她相信他對自己的真心，但同樣因為他對自己的真心，他會畏縮不前, 會害怕自己不要他所以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司牧宣, 你……”
司牧宣聽到聲音，眸子頓時一亮，那雙眸子中充滿著熾熱的愛意。
辛昭看著面前的司牧宣，突然有種無力感, 她該怎麽讓他學會對自己毫無保留呢？
“我命令你，必須以你最真實的面目來跟我相處。”
“可是……”司牧宣睫毛顫動了一下, 抿著唇，“我怕我會嚇到你。”
“司牧宣，我斬過最窮兇極惡的劫匪，也殺過罪惡滔天的修士。”辛昭語氣極為堅定。
“若是你能嚇到我，算我輸。”
她斜睨過來，有種說不出來的霸氣。
大多數人在被親近之人欺騙過之後，會失望，會自怨自艾，為了讓自己不再被欺騙甚至會封閉自己的內心。
但辛昭不一樣，即使被欺騙過，她也有再次相信的勇氣和魄力，那是因為她對自己足夠自信。
司牧宣嘴角忍不住上揚，那雙眸子彎彎的，亮如繁星。
“我答應你。”他毫不猶豫地應下。
辛昭收回目光。
讓司牧宣學會對自己毫無保留的第一步就是讓他相信她能接納他的一切，無論好的還是壞的。
司牧宣看向她身後披散的長發，突然開口道：“宣和，我來幫你梳頭發吧。”
“不用費這功夫，待會躺床上一樣會亂。”辛昭不甚在意道。
“但是，我很久之前就想給你梳頭發了，只求宣和給我一次機會。”司牧宣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那行吧。
辛昭看他堅持便同意了。
司牧宣樂呵呵地拿來梳子，將她的頭發攏在身後，慢慢梳了起來。
海風輕拂，一切都是如此的愜意。
太陽曬得辛昭渾身暖洋洋的，沒過一會她便睡著了。
站在辛昭背後的司牧宣註意到了，他停下動作，走在辛昭身前，單膝跪地，看著面前的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過了一會，他有了動作，執起辛昭的手用臉輕輕蹭了蹭，那眼神偏執又瘋狂。
辛昭並未發覺什麽，許是重傷未愈，她一覺睡到下午，再醒來時已經回到房間，不用說又是司牧宣抱她進來的。
她難得地惆悵了一下，這被人抱來抱去的廢人生活合適是個頭啊。
司牧宣依舊來得很快。
“宣和，你醒了嗎？”
“醒了。”辛昭略有些悶的聲音傳來，“司牧宣，我想沐浴。”
沐浴？
這兩個字轟的一聲在司牧宣腦海中炸開，他踉蹌了一下，楞楞道：“沐、沐浴啊，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他慌慌張張地走了。
辛昭確實該好好的洗一個澡了，但現在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求助司牧宣。
原本這事還有點羞於啟齒的，但看到司牧宣比她還慌亂，她又覺得沒什麽。
兩人連睡都睡過了，這點小事也不差什麽，但等到實踐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有多艱難。
“宣和，那我開始了？”
司牧宣抿了抿下唇，那張俊美的臉上神情忐忑。
許是被他感染，辛昭也開始有那麽一點緊張，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開始吧。”
“冒犯了。”司牧宣說完這句話，便開始了動作。
被子下，司牧宣一陣摸索，開始去掉辛昭身上的衣物。
室內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辛昭不自覺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視野中，司牧宣垂著眸子，那眼神中透著虔誠，欲念被他壓在眸底，動作小心翼翼又滿是克制，生怕驚擾到了辛昭。
他眼下的淚痣在他本就白的皮膚上越發明顯，平白多了幾分勾人的意味。
辛昭默默蜷起手指。
司牧宣生就一副好相貌，讓人想據為己有。
等完成這一切，司牧宣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臉紅的不行，眼睛盯著腳尖，就是不敢看辛昭。
辛昭見他那靦腆的樣子，忍不住發笑，略帶些調侃：“嗯？高大威猛？”
不知道是誰，因為裴清之誇耀自己變成妖形之後高大威猛，硬是吃了一天的醋，還說什麽“論高大威猛，看他一個就夠了。”
那時怎麽就不知道害羞一下呢？
司牧宣聽到了，猛地轉頭，看向辛昭，裝得兇巴巴的，在看那眸子中有的只是無奈和寵溺：“宣和，不許想別人。”
那樣子就跟炸毛的貓一樣，辛昭忍不住勾起唇角。
司牧宣也不扭捏了，用外衣t包裹住辛昭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單手托住她的臀部，用抱小孩的姿勢將她抱了起來。
誰讓他這麽抱她的？！
辛昭推了推他，沒推動。
“司牧宣，你……”
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嗯？高大威猛。”
“宣和，你當真想見識一下嗎？”
就因為她調侃了一句？
辛昭輕嘖一聲，道：“真是小心眼又記仇。”
司牧宣動作一頓，眸中染上幾分陰鷙：“對啊，我就是這麽小心眼又記仇，那有嚇到宣和嗎？”
司牧宣垂下眸子，眼神全神貫註，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又害怕在她臉上看到任何嫌惡之色，他無法控制自己，怕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
所幸，辛昭只是笑了笑，道：“司牧宣，你還沒到這個程度。”
司牧宣眉頭舒展開來，面上浮現出淺淡的笑容，抱著辛昭的手又緊了幾分。
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松開她的手。
水聲嘩嘩，辛昭肩膀以下沒入水中。
司牧宣將辛昭放入浴桶中，正準備動手幫她洗澡。
辛昭見狀，連忙叫住了他，道：“司牧宣，你待會幫我搓澡，閉上眼睛不許看。”
司牧宣難得見她害羞的模樣，挑了挑眉，眸中洩露出絲絲邪氣，道：“宣和，這是害羞了？”
倒是與他之前在辛昭面前那副溫順的模樣大相徑庭。
辛昭咬了下後槽牙，道：“司牧宣，你敢看一下試試。”
“好，聽宣和的。”司牧宣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努力壓住想要上揚的嘴角。
雖然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很可愛，但為了他以後的幸福著想，還是不要太氣到她。
司牧宣扯過一帕方巾，遮住了眸子，這才開始動作。
辛昭死死咬住牙，不知道是被熱氣蒸的，還是被憋的，臉上發燙的厲害。
時間都變得漫長起來，讓人備受煎熬。
因為眼睛被蒙上了，嘩嘩的水聲變得不可忽視，手下的觸感也越發明顯，僅一下，就能輕易撥動心弦。
司牧宣眸中隱隱閃爍著興奮之色，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
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辛昭對他這麽上下其手。
辛昭一心想讓時間快點過去，壓根沒想到司牧宣已經開始有這種刺激的想法。
為了不那麽難熬，她開始轉移註意力，把目光放在司牧宣那張俊美的臉上。
即使眼睛被蒙住了，依舊能窺見他容貌驚為天人的一角，脆弱又神秘。
這時，有幾滴水珠飛濺到他臉上，有一滴正好從他眼下的淚痣滑落，猶如潑墨畫那般古典雅韻。
她突然感覺喉嚨有點幹。
四下靜謐異常，辛昭只聽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下好了，她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巧的是，司牧宣現在聽覺靈敏得很，他動作頓了一下，又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唯有帕子下的那雙眸子微微彎起。
他似乎找到方法了。
任何事情總有結束的時候。
辛昭暗自松了一口氣。
還好結束了，不然她真要叫停了。
司牧宣捏著手中的帕子，垂下眸子，還略有些悵然若失，他抱起辛昭，水聲嘩嘩一片。
怕她著涼，又眼疾手快地用披風包住了，而後幫她穿上了衣服，那動作一絲不茍。
折磨人的沐浴總算完成了，這一套動作下來，辛昭又開始覺得乏了，正準備睡覺，就被司牧宣從被窩中挖了出來，他手中還拿著一塊幹凈的帕子。
“宣和，頭發不擦幹睡覺會頭疼的。”
司牧宣面上雖是帶著笑容的，但動作卻是不容拒絕。
“不能用法術嗎？”
“我更喜歡親自動手。”
她還真是……
辛昭無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動作。
司牧宣坐在床頭，一點點擦幹辛昭的頭發。
辛昭斜靠在他肩頭，眼皮已經耷拉下來。
看她困得不成樣子，司牧宣終究還是心軟了，用法術烘幹了她的頭發。
就在他給辛昭蓋被子的時候，辛昭突然睜開了眸子，直直地望向他，眼神無比淩厲：“司牧宣，我還能修煉嗎？”
她曾經在掌門師伯面前立下誓約，要在兩年之內步入元嬰，這樣才能保住瀾滄峰，如今只剩下一年。
“我必須在剩下的一年內，步入元嬰，這對我很重要。”
“把傷治好就能。”司牧宣如是道。
辛昭得到答案，這才昏昏沈沈睡去。
司牧宣又是忙活了一會，這才上了床，躺在她旁邊，長臂一伸，連人帶被子卷入自己懷中。
看著懷中的人，他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半夜，辛昭因為喘不過氣醒了過來，她低頭一看，腰上被某人緊緊環住了。
至於抱這麽緊嗎？
她拍了拍司牧宣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道：“司牧宣，手松開點。”
司牧宣睜開了眸子，極為危險，看到是辛昭之後，眼神瞬間柔和下來，還用臉蹭了蹭她的頸窩，語氣無比溫柔繾倦：“宣和，怎麽了？”
軟玉在懷，他的心情格外得好。
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人吃到嘴裏。
辛昭光是徹底將傷養好都得要半年，也就是說他開葷怎麽也要等到半年之後。
想到辛昭為何傷成這樣，他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該死，他當初就不應該這麽殺死柔曼雲，她死的太輕易了。
以辛昭現在丹田的破損程度，若她真想成為元嬰修士，除非借助外力，無非丹藥和采補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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