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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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辛昭看到司牧宣一臉淡漠地殺死那幾個外門弟子, 那雙墨藍色眸子像一潭死水，沒有絲毫光亮。
她也有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象，但後面的場景一幕接著一幕, 有他挑唆女子殺死山匪頭頭的, 有他掐著蛇妖脖子冷聲質問的, 有他在陣法中下毒藥的……如此種種，數不勝數。
司牧宣不僅連修為隱藏了, 連真實性格隱藏了。
辛昭越看越覺得心驚。
往日裏他看向自己時眸子都是亮晶晶的，純良無害，但裏面的他無一不是陰鷙的, 陰險狠毒。
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將他在辛昭的形象割裂開來。
她突然有點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司牧宣。
她以為他心性純良到連一只兔子都不敢殺, 但是剛才的畫面卻告訴她, 他殺起人來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就在這時, 所有的畫面崩裂開，那道洪亮的聲音又傳來：“你看，他連真實面目都不敢給你看，你還相信他的真心嗎？”
“我相信他。”
這四個字辛昭說得鏗鏘有力。
出於多次的相處，她選擇相信司牧宣一回。
“你就這麽相信他不是在利用你？”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我相信我用心感受到的。”辛昭話語中透著一種堅定。
“那我們就來做個實驗吧。”
那道聲音中透著一絲興奮。
辛昭意識一黑。
司牧宣踏入神殿, 相較於辛昭那般艱難前進, 他則順利得多。
待他進入的那一刻，周身升騰起一陣迷霧，等他能看清眼前的景物時，已然換了個地方。
司牧宣有片刻失神。
他是誰？他在這幹什麽？
對了, 他叫蕭循，一個修為低微的散修, 他聽聞這山間有異寶出世，所以來這撞撞運氣。
身體還有殘存著極大的興奮，他摸了摸胸口，那裏是他找到的寶物。
有了它，他的修為就可以更近一步，他受夠了被嘲諷廢材的日子了，他要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就是他，玉血蓮在他手上。”有幾個修士找了上來。
被他們抓到，玉血蓮一定沒了，就他這條命也不一定能保住，在修真界，殺人越貨不是什麽罕見的事。
“蕭循”還能怎麽樣，只能拔腿就跑。
他只有練氣修為，而那幾個修士已經築基，光實力就高出他一大截。
那幾個修士似乎也是發現這一點，一點也不急著追他，在他身後打出一道道攻擊，欣賞著他倉皇逃竄的樣子。
桀桀桀的笑聲回蕩在森林之中，無端令人頭皮發麻。
身後的笑聲如影隨形，他只能護著懷中的東西，又是一次被攔住了去路。
他意識到即使他再拼命跑，那幾個修士也依舊能不費吹灰之力追了上來。
一股憤恨油然而生。
憑什麽他們就能把他玩弄於手掌之中？憑什麽他辛辛苦苦得來的希望又要被別人剝奪？！
憑什麽？！
那幾個修士玩夠了，徑直走到“蕭循”面前，道：“識相點，自己把東西交出來。”
他不，這是他改變靈根的唯一希望了。如果這唯一的希望沒了，他還不如去死。
那幾個修士見狀，也打算直接動手了。
“蕭循”忍t不住閉上眼睛，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耳邊傳來幾個修士的痛呼聲，他忐忑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只狐貍擋在他身前。
“狐，狐妖！”
他看到那只狐貍用了什麽法術，就這麽把幾個修士打跑了。
聽聞這妖怪都是會吃人的，他趁那只狐妖不註意偷溜，又是被攔住了。
“狐仙大人在上，這是玉血蓮，你要就拿走，只求你能放過我一命。”
在面對更加未知且強大的恐懼，他突然覺得能用玉血蓮換性命是件很值得的事。
他看了眼自己發痛的膝蓋，眸中夾雜著茫然之色。
自己原來是這麽軟骨頭的一個人嗎？
狐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姑娘，她拿起“蕭循”手裏的玉血蓮看了一眼，便很是嫌棄地放下了。
“不就是一顆破草，我要它有什麽用？”
辛昭的意識被困在狐族公主神識內，看著面前的那個修士，她認得，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個修士。
該不會司牧宣也被困在裏面吧？
“蕭循”心下更是恐懼。
她連玉血蓮都不要，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餵，小道士，他們剛剛為什麽追殺你啊？”少女蹲下身，托著腮幫子，看向面前的人。
少女嬌俏靈動的容貌出現在面前，他一時楞住。
吃人的妖怪怎麽比仙女還漂亮？
他膽子大了起來，還敢反駁一句：“我不是道士，是修士。”
說完，他便止不住後悔。
對面那位可是妖怪啊，他居然還敢反駁。
“還請狐仙大人見諒，剛剛那些人想搶我手中的玉血蓮所以才追殺我。”
“哦～是這樣啊，所以他們是殺人奪寶。”狐族公主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隨後那雙眸子一轉，滿是好奇地望著面前的人，道：“我不叫狐仙大人，我叫天音，你又叫什麽？”
“狐仙……不，天音大人，你不吃我了？”
他怎麽會說出這麽蠢的話？面前的這位狐妖明顯對自己很好奇啊，一點也不像是看食物的表情。
天音那張純潔無瑕的臉上滿是疑惑：“我吃人幹什麽？”
“謝謝天音大人。”“蕭循”頓時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我可以走了嗎？”
天音蹙起好看的眉頭，面上疑惑不減：“你們人族都這麽多問題的嗎？”
這倒是把他問到了。
“我問你啊，這附近最好玩的地方在哪裏？”
他道：“汴安城。”
“那你帶我去吧。”天音道。
他本想拒絕，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天音大人我給你帶路。”
嗯？又是這種情況。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她格外單純。
他試探道：“天音大人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來自妖界。”天音毫無防備地答道。
“那裏的妖是不是都像大人這麽厲害？”
“當然不是，我可是數一數二的妖族公主，我很厲害的。”
妖族公主？光是一個公主都能這麽厲害，若是能攀上她定能扶搖直上。
他看了眼面前天真無邪的天音，內心升起一股火熱。
“妖界有這種草嗎？能誕生出天音大人這麽厲害的妖，那裏一定有很多天材地寶吧？”
“有啊，多的是。”
“蕭循”徹底心動了，這種欲望在他發現玉血蓮對他的廢靈根有那麽一點點用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他太想出人頭地了，讓那些人見見他的厲害，如今有上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若是錯過了，等待他的便是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
這一路上，他越發地對天音上心。
他發現這只狐妖對人類生活格外好奇，她會指著鋤頭問那是什麽，格外喜歡好看的珠釵首飾還有裙子，同樣也對吃食感興趣。
他使了計謀，讓天音一點點地讓對他動心。
看自己如何哄騙妖族公主的芳心，進入妖界，步步為營，最後與妖族公主成婚，他總有種違和感。
在大婚當日，他以為自己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所有妖都會對他畢恭畢敬的，甚至能呼風喚雨。
但他想錯了，這妖族壓根不會在意這種駙馬的虛名，只要他沒有實力，照樣會遭到白眼。
這種成見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心上，他只是看了眼眼前的妖界，便已是煩悶至極，有種恨不得毀滅全世界的沖動。
他要成為所有人乃至妖都無法輕視的存在，他要把那些輕視他的都踩在腳下。
辛昭就是這時被投放在天音的軀體裏的。
她看向“蕭循”，開始打量起這個修士來，剛開始她還以為司牧宣是被封印記憶投放在這個軀體中，後面才發現這人壓根不是他。
那道聲音的主人就是這麽檢驗真心嗎？
“蕭循”看到天音清淩淩的眼神，那顆心臟開始砰砰跳動起來。
以往的記憶告訴他，他並不愛面前的這位妖族公主，只有利用的心思，但在此刻他卻感受到了一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這在之前從來沒有過。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就跟他們一樣！”
他聽到自己是這麽沖著她發火的。
無疑，“天音”那冷冰冰的眼神刺激到了“蕭循”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
但他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在看到她的那刻，什麽追求權利，什麽踩在腳下，統統都跟他沒關系了。
他只想好好地跟她在一起。
察覺到他想法的妖族老祖沈默了一瞬：合著自己之前給他灌輸的那麽多欲望都沒用唄。
妖族老祖手一揮，又加強了禁錮，還順帶改了個劇本。
面對“蕭循”的質問，辛昭並未說什麽，轉身吩咐妖兵搬空了他的寶庫，裏面是他從她這裏得來的所有寶物。
“狐天音，你幹什麽？！”
“蕭循”氣勢沖沖地找辛昭質問。
“我給自己的物品換個地方，不可以嗎？”
面對他的質問，辛昭神色平靜極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雙眸子透著那一切玩弄於手中的漫不經心。
他的心又忍不住砰砰跳動起來，別說那些寶物，就連他這顆心都願意給她。
妖族老祖以為這把穩了，“蕭循”這等唯利是圖的小人肯定會同辛昭鬧翻，結果探查心聲出來的是這麽個玩意。
可惡，你不是最寶貝這些東西嗎？她可是把你寶貝都搶走了，你怎麽還想著把自己倒貼出去？
“蕭循”正要說些什麽，結果卻是轉身離開了，看那背影倒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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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昭看到司牧宣一臉淡漠地殺死那幾個外門弟子, 那雙墨藍色眸子像一潭死水，沒有絲毫光亮。
她也有懷疑自己看到的是幻象，但後面的場景一幕接著一幕, 有他挑唆女子殺死山匪頭頭的, 有他掐著蛇妖脖子冷聲質問的, 有他在陣法中下毒藥的……如此種種，數不勝數。
司牧宣不僅連修為隱藏了, 連真實性格隱藏了。
辛昭越看越覺得心驚。
往日裏他看向自己時眸子都是亮晶晶的，純良無害，但裏面的他無一不是陰鷙的, 陰險狠毒。
一面是黑暗，一面是光明，將他在辛昭的形象割裂開來。
她突然有點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司牧宣。
她以為他心性純良到連一只兔子都不敢殺, 但是剛才的畫面卻告訴她, 他殺起人來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
就在這時, 所有的畫面崩裂開，那道洪亮的聲音又傳來：“你看，他連真實面目都不敢給你看，你還相信他的真心嗎？”
“我相信他。”
這四個字辛昭說得鏗鏘有力。
出於多次的相處，她選擇相信司牧宣一回。
“你就這麽相信他不是在利用你？”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我相信我用心感受到的。”辛昭話語中透著一種堅定。
“那我們就來做個實驗吧。”
那道聲音中透著一絲興奮。
辛昭意識一黑。
司牧宣踏入神殿, 相較於辛昭那般艱難前進, 他則順利得多。
待他進入的那一刻，周身升騰起一陣迷霧，等他能看清眼前的景物時，已然換了個地方。
司牧宣有片刻失神。
他是誰？他在這幹什麽？
對了, 他叫蕭循，一個修為低微的散修, 他聽聞這山間有異寶出世，所以來這撞撞運氣。
身體還有殘存著極大的興奮，他摸了摸胸口，那裏是他找到的寶物。
有了它，他的修為就可以更近一步，他受夠了被嘲諷廢材的日子了，他要把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就是他，玉血蓮在他手上。”有幾個修士找了上來。
被他們抓到，玉血蓮一定沒了，就他這條命也不一定能保住，在修真界，殺人越貨不是什麽罕見的事。
“蕭循”還能怎麽樣，只能拔腿就跑。
他只有練氣修為，而那幾個修士已經築基，光實力就高出他一大截。
那幾個修士似乎也是發現這一點，一點也不急著追他，在他身後打出一道道攻擊，欣賞著他倉皇逃竄的樣子。
桀桀桀的笑聲回蕩在森林之中，無端令人頭皮發麻。
身後的笑聲如影隨形，他只能護著懷中的東西，又是一次被攔住了去路。
他意識到即使他再拼命跑，那幾個修士也依舊能不費吹灰之力追了上來。
一股憤恨油然而生。
憑什麽他們就能把他玩弄於手掌之中？憑什麽他辛辛苦苦得來的希望又要被別人剝奪？！
憑什麽？！
那幾個修士玩夠了，徑直走到“蕭循”面前，道：“識相點，自己把東西交出來。”
他不，這是他改變靈根的唯一希望了。如果這唯一的希望沒了，他還不如去死。
那幾個修士見狀，也打算直接動手了。
“蕭循”忍t不住閉上眼睛，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耳邊傳來幾個修士的痛呼聲，他忐忑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只狐貍擋在他身前。
“狐，狐妖！”
他看到那只狐貍用了什麽法術，就這麽把幾個修士打跑了。
聽聞這妖怪都是會吃人的，他趁那只狐妖不註意偷溜，又是被攔住了。
“狐仙大人在上，這是玉血蓮，你要就拿走，只求你能放過我一命。”
在面對更加未知且強大的恐懼，他突然覺得能用玉血蓮換性命是件很值得的事。
他看了眼自己發痛的膝蓋，眸中夾雜著茫然之色。
自己原來是這麽軟骨頭的一個人嗎？
狐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姑娘，她拿起“蕭循”手裏的玉血蓮看了一眼，便很是嫌棄地放下了。
“不就是一顆破草，我要它有什麽用？”
辛昭的意識被困在狐族公主神識內，看著面前的那個修士，她認得，是她之前看到的那個修士。
該不會司牧宣也被困在裏面吧？
“蕭循”心下更是恐懼。
她連玉血蓮都不要，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餵，小道士，他們剛剛為什麽追殺你啊？”少女蹲下身，托著腮幫子，看向面前的人。
少女嬌俏靈動的容貌出現在面前，他一時楞住。
吃人的妖怪怎麽比仙女還漂亮？
他膽子大了起來，還敢反駁一句：“我不是道士，是修士。”
說完，他便止不住後悔。
對面那位可是妖怪啊，他居然還敢反駁。
“還請狐仙大人見諒，剛剛那些人想搶我手中的玉血蓮所以才追殺我。”
“哦～是這樣啊，所以他們是殺人奪寶。”狐族公主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隨後那雙眸子一轉，滿是好奇地望著面前的人，道：“我不叫狐仙大人，我叫天音，你又叫什麽？”
“狐仙……不，天音大人，你不吃我了？”
他怎麽會說出這麽蠢的話？面前的這位狐妖明顯對自己很好奇啊，一點也不像是看食物的表情。
天音那張純潔無瑕的臉上滿是疑惑：“我吃人幹什麽？”
“謝謝天音大人。”“蕭循”頓時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我可以走了嗎？”
天音蹙起好看的眉頭，面上疑惑不減：“你們人族都這麽多問題的嗎？”
這倒是把他問到了。
“我問你啊，這附近最好玩的地方在哪裏？”
他道：“汴安城。”
“那你帶我去吧。”天音道。
他本想拒絕，但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天音大人我給你帶路。”
嗯？又是這種情況。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她格外單純。
他試探道：“天音大人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來自妖界。”天音毫無防備地答道。
“那裏的妖是不是都像大人這麽厲害？”
“當然不是，我可是數一數二的妖族公主，我很厲害的。”
妖族公主？光是一個公主都能這麽厲害，若是能攀上她定能扶搖直上。
他看了眼面前天真無邪的天音，內心升起一股火熱。
“妖界有這種草嗎？能誕生出天音大人這麽厲害的妖，那裏一定有很多天材地寶吧？”
“有啊，多的是。”
“蕭循”徹底心動了，這種欲望在他發現玉血蓮對他的廢靈根有那麽一點點用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他太想出人頭地了，讓那些人見見他的厲害，如今有上好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若是錯過了，等待他的便是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
這一路上，他越發地對天音上心。
他發現這只狐妖對人類生活格外好奇，她會指著鋤頭問那是什麽，格外喜歡好看的珠釵首飾還有裙子，同樣也對吃食感興趣。
他使了計謀，讓天音一點點地讓對他動心。
看自己如何哄騙妖族公主的芳心，進入妖界，步步為營，最後與妖族公主成婚，他總有種違和感。
在大婚當日，他以為自己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所有妖都會對他畢恭畢敬的，甚至能呼風喚雨。
但他想錯了，這妖族壓根不會在意這種駙馬的虛名，只要他沒有實力，照樣會遭到白眼。
這種成見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心上，他只是看了眼眼前的妖界，便已是煩悶至極，有種恨不得毀滅全世界的沖動。
他要成為所有人乃至妖都無法輕視的存在，他要把那些輕視他的都踩在腳下。
辛昭就是這時被投放在天音的軀體裏的。
她看向“蕭循”，開始打量起這個修士來，剛開始她還以為司牧宣是被封印記憶投放在這個軀體中，後面才發現這人壓根不是他。
那道聲音的主人就是這麽檢驗真心嗎？
“蕭循”看到天音清淩淩的眼神，那顆心臟開始砰砰跳動起來。
以往的記憶告訴他，他並不愛面前的這位妖族公主，只有利用的心思，但在此刻他卻感受到了一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這在之前從來沒有過。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就跟他們一樣！”
他聽到自己是這麽沖著她發火的。
無疑，“天音”那冷冰冰的眼神刺激到了“蕭循”那根敏感脆弱的神經。
但他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在看到她的那刻，什麽追求權利，什麽踩在腳下，統統都跟他沒關系了。
他只想好好地跟她在一起。
察覺到他想法的妖族老祖沈默了一瞬：合著自己之前給他灌輸的那麽多欲望都沒用唄。
妖族老祖手一揮，又加強了禁錮，還順帶改了個劇本。
面對“蕭循”的質問，辛昭並未說什麽，轉身吩咐妖兵搬空了他的寶庫，裏面是他從她這裏得來的所有寶物。
“狐天音，你幹什麽？！”
“蕭循”氣勢沖沖地找辛昭質問。
“我給自己的物品換個地方，不可以嗎？”
面對他的質問，辛昭神色平靜極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雙眸子透著那一切玩弄於手中的漫不經心。
他的心又忍不住砰砰跳動起來，別說那些寶物，就連他這顆心都願意給她。
妖族老祖以為這把穩了，“蕭循”這等唯利是圖的小人肯定會同辛昭鬧翻，結果探查心聲出來的是這麽個玩意。
可惡，你不是最寶貝這些東西嗎？她可是把你寶貝都搶走了，你怎麽還想著把自己倒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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