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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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且不說那人是否在我半緣宗, 當前妖神出世，若真要查也得在這之後。”
“仙子所言極是。”裴清之並不是真的要查，他t更多的是想提醒辛昭, 見目的達到, 他也就沒有過多深究此事。
辛昭又問：“這件事已過去半年之久, 你又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裴清之笑了笑，道：“我近來發現些有趣的東西, 待日後再同仙子說。”
對上他了然於心的眼神，辛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裴清之應當是對司牧宣的身份起疑了，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她眸子一凝, 司牧宣曾經在裴清之面前展露過他用言語操縱人心的能力，唯有那次漏了餡。
會是這個原因嗎？
辛昭也沒那麽害怕。
在當初決定同司牧宣結為道侶時，她就已經考慮過他鮫人身份暴露的後果了。
無論何種結果, 她都坦然接受。
司牧宣默默收緊手掌。
見時間差不多了, 裴清之道：“我來守夜, 仙子和司道友快些休息吧。”
說完，他往前一躍，飛身上樹，有什麽情況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辛昭對司牧宣道：“快睡吧。”
“你今日不打坐了？”司牧宣註意到她靠在樹幹上，雙手抱拳, 正要入睡。
往日裏辛昭晚上都是會打坐的, 今日卻是不一樣。
“嗯，好久沒睡個覺了。”
司牧宣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辛昭，眸光閃爍。
宣和，你在想什麽？
辛昭什麽也沒想, 一覺睡到大天亮。
妖族的王殿坐落在山頂之上，白磚紅瓦, 恢宏大氣。
就在不遠處的拐角，站著三只妖，正是辛昭他們。
裴清之指了指王殿側邊那個小門，壓低聲音道：“我們不是要混進去嗎？我都打聽過了，那裏會有巡邏的妖兵，每隔半天輪換一次。”
“到時，便是混進去的好機會。”
辛昭看著那城墻上飄揚的旗幟若有所思，她道：“或許，我們不用混進去。”
“什麽？！”裴清之一楞。
司牧宣把目光放在辛昭身上。
她這麽說一定是有把握了。
說完，辛昭便往城門那裏走去，司牧宣緊隨其後。
在這之前，裴清之就試過，他們這樣的小妖根本進不去的。
他實在心急，但看到辛昭那堅定的身影，他突然又相信了，萬一真能進去呢？
確實如裴清之想的那樣，守門的妖兵看到小貓妖就下意識驅趕，辛昭不急不慌，在袖子裏拿東西。
裴清之眸子瞬間一亮。
難不成她有信物？
看到她拿出的是一塊青色鵝卵石，上面只有一個圓圈。
裴清之傻眼了。
就這東西真的能進去嗎？
司牧宣看清辛昭手中的石頭，瞳孔微微放大。
伏羲石？
那守衛看到辛昭手裏的石頭，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道：“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帶我們去見妖王。”辛昭道。
三人就這麽順利地進去了，順利得讓裴清之有點不敢置信。
“仙子，這石頭是有什麽來頭嗎？”
“是我師尊留給我的，他那時只說若我哪天要去妖界，這東西會有用。”辛昭垂了垂眸子。
先是算出她命裏有死劫，生機在南，又提前給了她這塊石頭，如今看來，恐怕他早就預想到了。
“清衍仙尊？”那位享譽天下的劍尊能有這東西也不奇怪。
裴清之忽然又覺得說的通了。
“宣和。”
司牧宣清潤的聲音傳來，辛昭轉頭，對上他帶了幾分關切的眸子。
她朝他笑了笑，讓他放寬心。
司牧宣知道，清衍仙尊對她來說是親人，在她過去的年歲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而辛昭又最是重情。
饒是這樣他還是費了些功夫讓自己不去嫉妒。
三人被帶到主殿前。
還未走進，辛昭就感覺到暗中有幾道目光，不容小覷。
大殿正中央坐著的那位應該是妖王了。
“半緣宗辛昭見過妖王。”
辛昭鄭重地行過一禮。
裴清之頓了一下。
就這麽直接告訴妖王他們是修士是不是太草率了，萬一他把他們拖下去殺了呢？
他咬咬牙，也跟著道：“清河派裴清之見過妖王。”
司牧宣也同樣如此。
“你們是修士？”妖王落在三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起來，“我這妖界不歡迎修士，來人，把他們轟出去！”
“我知修真界對妖族善有虧欠，不求妖王諒解，但吾等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此時事關天天下蒼生，即使是妖界恐怕也難以幸免。”
辛昭回答得不卑不亢，態度坦然得過分。
妖王的目光在辛昭身上停留了許久，有探究也有打量，看她周身氣質清正，又是處變不驚，眸中閃過一抹讚許。
“等等。”
辛昭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她知道自己是賭對了，妖族向來直來直去，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
她起身，看向妖王。
妖王須發花白，威嚴卻是不減，那雙微微壓著的眸子透著幾分淩厲，唇角微微抿起，看起來極為不服氣，依稀可見年輕時也是極為桀驁不馴。
妖王也在觀察辛昭。
辛昭目光中透著堅定，坦坦蕩蕩，胸中一片赤誠。
頂天立地之大丈夫，當如是也。
他沈聲道：“伏羲石就是在你們手中？”
“伏羲石？”辛昭雙手呈遞出那塊石頭，“妖王說的是這個嗎？”
妖王張開手掌，那塊石頭便到他手心，他看了一會，道：“是。”
好高深的修為。
辛昭微擡眼瞼。
“你們所求何事？”妖王問。
“如今妖神即將出世，吾等欲借滅世妖火一用，待剿滅妖神之後，定會歸還。”
“且不說你們如何能剿滅妖神，你又如何能保證一定能歸還這滅世妖火呢？”妖王可謂是一下子說中了要點。
這滅世妖火再怎麽說也是妖族聖物，怎麽能輕易借出。
“我辛昭從不輕易許諾，若是答應必定會做到。”
她又接著道：“但我自知人微言輕，王上不一定看得上，若是您有什麽需要我去做的，我一定做到。”
辛昭言辭懇切。
“我也願意去做。”久久未出聲的司牧宣開口了，清潤的音色中透著一股堅定。
妖王的視線這才落在司牧宣身上。
即使他偽裝得再好，他還是在他身上看到淡漠，是那種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也不關心的淡漠。
對上他那雙墨藍色眸子，他微微皺起眉頭。
裴清之也不遑多讓，道：“我也願意。”
妖王看他們爭先恐後，還無比心甘情願的樣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更準確來說，是辛昭。
她身上有一種魅力，人人能從她身上看到最寶貴的東西，這些東西可能是勇氣，善良，責任……甚至其他什麽。
無論什麽人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初心——那個被遺忘丟棄的自己，從而自願追隨她。
狐族善魅惑，但也沒有一個狐族能做到辛昭這樣，僅憑自身人格魅力便能籠絡人心。
妖王沈吟良久，這才開口道：“本王可以答應借給你們，但你們必須自己去取。”
還未等他們開始歡喜，妖王下一秒就開始潑冷水：“但欒陽神殿向來不許外人進入，要想進去必須得到它的承認。”
“本王提醒你們，此行危險，若是你們因此喪命本王概不負責。”
“你們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辛昭經過慎重思考之後，才道：“若是取妖火，我一人前去即可。”
“本王已經把話放在這裏了，至於要不要去你們自己決定的事。”妖王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
“若你們想去，明日巳時一刻來這，至於今日你們便在這王殿中歇息吧。”
待辛昭幾人被領了下去，妖王望著那伏羲石，一臉凝重。
若真如預言所說，這妖界恐怕要變天了。
“就這吧。”辛昭選定了房間。
侍女正要帶著他們去下一個房間，裴清之望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司牧宣，道：“你怎麽不走？”
“我同宣和是夫妻，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啊。”司牧宣淺笑道。
只是這樣子在裴清之眼裏怎麽看怎麽討厭，但這是事實，只能憋屈離去。
司牧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辛昭看他笑得如此開心，她問道：“你氣他作何？”
“宣和，我和他是情敵。”司牧宣很是認真地道了句。
對於這個理由，辛昭無力反駁。
司牧宣又問：“宣和，明日你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去？”
“司牧宣，我不想讓你涉險。”辛昭動作一頓，擡眸望向他，目光灼灼。
“若我想去呢？”司牧宣微微低下頭，同樣是直直地望著辛昭，他的眼神溫柔又堅定。
說完，他牽起辛昭的手，用臉蹭了蹭，像是極為依賴主人的寵物那樣。
辛昭的手指t輕輕擦過他的眼尾，大拇指正巧停在他眼下的淚痣旁。
她擡起頭，看到司牧宣高挺的鼻子和漂亮的眸子。
簡直好看的勾魂奪魄！
他就這麽對她笑了，眸中盛滿細碎的星光，讓辛昭想到了那片月息草星空。
趁著辛昭發呆的功夫，司牧宣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喉結上。
隨著他開口說話，手下的喉結上下滾動，還有聲帶處傳來的震動感。
“宣和，有你在，我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他的語氣極為溫柔繾倦，似情人間的低語，引得辛昭耳朵酥麻一片。
她看到被她擦過的眼尾有點點紅，淚痣越發妖異動人，一時間春色無邊，像個妖精。
司牧宣何時如此大膽撩人了？
辛昭不禁瞇起眸子，問：“司牧宣，你在取悅我嗎？”
她這副強硬的態度並沒有嚇退司牧宣，只見他輕輕搖頭，嘴角勾起淺淡的笑：“不對，是色.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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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那人是否在我半緣宗, 當前妖神出世，若真要查也得在這之後。”
“仙子所言極是。”裴清之並不是真的要查，他t更多的是想提醒辛昭, 見目的達到, 他也就沒有過多深究此事。
辛昭又問：“這件事已過去半年之久, 你又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
裴清之笑了笑，道：“我近來發現些有趣的東西, 待日後再同仙子說。”
對上他了然於心的眼神，辛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裴清之應當是對司牧宣的身份起疑了，可是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她眸子一凝, 司牧宣曾經在裴清之面前展露過他用言語操縱人心的能力，唯有那次漏了餡。
會是這個原因嗎？
辛昭也沒那麽害怕。
在當初決定同司牧宣結為道侶時，她就已經考慮過他鮫人身份暴露的後果了。
無論何種結果, 她都坦然接受。
司牧宣默默收緊手掌。
見時間差不多了, 裴清之道：“我來守夜, 仙子和司道友快些休息吧。”
說完，他往前一躍，飛身上樹，有什麽情況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辛昭對司牧宣道：“快睡吧。”
“你今日不打坐了？”司牧宣註意到她靠在樹幹上，雙手抱拳, 正要入睡。
往日裏辛昭晚上都是會打坐的, 今日卻是不一樣。
“嗯，好久沒睡個覺了。”
司牧宣看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辛昭，眸光閃爍。
宣和，你在想什麽？
辛昭什麽也沒想, 一覺睡到大天亮。
妖族的王殿坐落在山頂之上，白磚紅瓦, 恢宏大氣。
就在不遠處的拐角，站著三只妖，正是辛昭他們。
裴清之指了指王殿側邊那個小門，壓低聲音道：“我們不是要混進去嗎？我都打聽過了，那裏會有巡邏的妖兵，每隔半天輪換一次。”
“到時，便是混進去的好機會。”
辛昭看著那城墻上飄揚的旗幟若有所思，她道：“或許，我們不用混進去。”
“什麽？！”裴清之一楞。
司牧宣把目光放在辛昭身上。
她這麽說一定是有把握了。
說完，辛昭便往城門那裏走去，司牧宣緊隨其後。
在這之前，裴清之就試過，他們這樣的小妖根本進不去的。
他實在心急，但看到辛昭那堅定的身影，他突然又相信了，萬一真能進去呢？
確實如裴清之想的那樣，守門的妖兵看到小貓妖就下意識驅趕，辛昭不急不慌，在袖子裏拿東西。
裴清之眸子瞬間一亮。
難不成她有信物？
看到她拿出的是一塊青色鵝卵石，上面只有一個圓圈。
裴清之傻眼了。
就這東西真的能進去嗎？
司牧宣看清辛昭手中的石頭，瞳孔微微放大。
伏羲石？
那守衛看到辛昭手裏的石頭，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道：“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帶我們去見妖王。”辛昭道。
三人就這麽順利地進去了，順利得讓裴清之有點不敢置信。
“仙子，這石頭是有什麽來頭嗎？”
“是我師尊留給我的，他那時只說若我哪天要去妖界，這東西會有用。”辛昭垂了垂眸子。
先是算出她命裏有死劫，生機在南，又提前給了她這塊石頭，如今看來，恐怕他早就預想到了。
“清衍仙尊？”那位享譽天下的劍尊能有這東西也不奇怪。
裴清之忽然又覺得說的通了。
“宣和。”
司牧宣清潤的聲音傳來，辛昭轉頭，對上他帶了幾分關切的眸子。
她朝他笑了笑，讓他放寬心。
司牧宣知道，清衍仙尊對她來說是親人，在她過去的年歲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而辛昭又最是重情。
饒是這樣他還是費了些功夫讓自己不去嫉妒。
三人被帶到主殿前。
還未走進，辛昭就感覺到暗中有幾道目光，不容小覷。
大殿正中央坐著的那位應該是妖王了。
“半緣宗辛昭見過妖王。”
辛昭鄭重地行過一禮。
裴清之頓了一下。
就這麽直接告訴妖王他們是修士是不是太草率了，萬一他把他們拖下去殺了呢？
他咬咬牙，也跟著道：“清河派裴清之見過妖王。”
司牧宣也同樣如此。
“你們是修士？”妖王落在三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起來，“我這妖界不歡迎修士，來人，把他們轟出去！”
“我知修真界對妖族善有虧欠，不求妖王諒解，但吾等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此時事關天天下蒼生，即使是妖界恐怕也難以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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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目光在辛昭身上停留了許久，有探究也有打量，看她周身氣質清正，又是處變不驚，眸中閃過一抹讚許。
“等等。”
辛昭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她知道自己是賭對了，妖族向來直來直去，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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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須發花白，威嚴卻是不減，那雙微微壓著的眸子透著幾分淩厲，唇角微微抿起，看起來極為不服氣，依稀可見年輕時也是極為桀驁不馴。
妖王也在觀察辛昭。
辛昭目光中透著堅定，坦坦蕩蕩，胸中一片赤誠。
頂天立地之大丈夫，當如是也。
他沈聲道：“伏羲石就是在你們手中？”
“伏羲石？”辛昭雙手呈遞出那塊石頭，“妖王說的是這個嗎？”
妖王張開手掌，那塊石頭便到他手心，他看了一會，道：“是。”
好高深的修為。
辛昭微擡眼瞼。
“你們所求何事？”妖王問。
“如今妖神即將出世，吾等欲借滅世妖火一用，待剿滅妖神之後，定會歸還。”
“且不說你們如何能剿滅妖神，你又如何能保證一定能歸還這滅世妖火呢？”妖王可謂是一下子說中了要點。
這滅世妖火再怎麽說也是妖族聖物，怎麽能輕易借出。
“我辛昭從不輕易許諾，若是答應必定會做到。”
她又接著道：“但我自知人微言輕，王上不一定看得上，若是您有什麽需要我去做的，我一定做到。”
辛昭言辭懇切。
“我也願意去做。”久久未出聲的司牧宣開口了，清潤的音色中透著一股堅定。
妖王的視線這才落在司牧宣身上。
即使他偽裝得再好，他還是在他身上看到淡漠，是那種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也不關心的淡漠。
對上他那雙墨藍色眸子，他微微皺起眉頭。
裴清之也不遑多讓，道：“我也願意。”
妖王看他們爭先恐後，還無比心甘情願的樣子，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更準確來說，是辛昭。
她身上有一種魅力，人人能從她身上看到最寶貴的東西，這些東西可能是勇氣，善良，責任……甚至其他什麽。
無論什麽人都能在她身上找到初心——那個被遺忘丟棄的自己，從而自願追隨她。
狐族善魅惑，但也沒有一個狐族能做到辛昭這樣，僅憑自身人格魅力便能籠絡人心。
妖王沈吟良久，這才開口道：“本王可以答應借給你們，但你們必須自己去取。”
還未等他們開始歡喜，妖王下一秒就開始潑冷水：“但欒陽神殿向來不許外人進入，要想進去必須得到它的承認。”
“本王提醒你們，此行危險，若是你們因此喪命本王概不負責。”
“你們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辛昭經過慎重思考之後，才道：“若是取妖火，我一人前去即可。”
“本王已經把話放在這裏了，至於要不要去你們自己決定的事。”妖王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
“若你們想去，明日巳時一刻來這，至於今日你們便在這王殿中歇息吧。”
待辛昭幾人被領了下去，妖王望著那伏羲石，一臉凝重。
若真如預言所說，這妖界恐怕要變天了。
“就這吧。”辛昭選定了房間。
侍女正要帶著他們去下一個房間，裴清之望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司牧宣，道：“你怎麽不走？”
“我同宣和是夫妻，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啊。”司牧宣淺笑道。
只是這樣子在裴清之眼裏怎麽看怎麽討厭，但這是事實，只能憋屈離去。
司牧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辛昭看他笑得如此開心，她問道：“你氣他作何？”
“宣和，我和他是情敵。”司牧宣很是認真地道了句。
對於這個理由，辛昭無力反駁。
司牧宣又問：“宣和，明日你只打算自己一個人去？”
“司牧宣，我不想讓你涉險。”辛昭動作一頓，擡眸望向他，目光灼灼。
“若我想去呢？”司牧宣微微低下頭，同樣是直直地望著辛昭，他的眼神溫柔又堅定。
說完，他牽起辛昭的手，用臉蹭了蹭，像是極為依賴主人的寵物那樣。
辛昭的手指t輕輕擦過他的眼尾，大拇指正巧停在他眼下的淚痣旁。
她擡起頭，看到司牧宣高挺的鼻子和漂亮的眸子。
簡直好看的勾魂奪魄！
他就這麽對她笑了，眸中盛滿細碎的星光，讓辛昭想到了那片月息草星空。
趁著辛昭發呆的功夫，司牧宣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喉結上。
隨著他開口說話，手下的喉結上下滾動，還有聲帶處傳來的震動感。
“宣和，有你在，我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他的語氣極為溫柔繾倦，似情人間的低語，引得辛昭耳朵酥麻一片。
她看到被她擦過的眼尾有點點紅，淚痣越發妖異動人，一時間春色無邊，像個妖精。
司牧宣何時如此大膽撩人了？
辛昭不禁瞇起眸子，問：“司牧宣，你在取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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