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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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看著司牧宣凍紅的雙手, 辛昭終究是松了口，道：“司牧宣，你若是想跟著便跟著吧。”
辛昭同意了, 司牧宣自然是高興的, 他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 煩。”
“不過，你什麽時候會禦劍的？我記得我出關的時候你還不會禦劍。”辛昭想到另一個問題。
司牧宣神色一頓, 道：“就這幾天會的。”
辛昭眸子一轉，開始思索起來。
他都能在不讓她察覺的情況下跟上來，肯定不是這幾天會的, 說不定在她閉關之前就會了，他倒是會瞞著她。
“司牧宣，你這不像剛學會禦劍的樣子。”
“半年前會的。”
這要她說什麽好？
辛昭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都會禦劍了, 還要我帶你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宣和不清楚嗎？”
司牧宣的尾音略有些勾人, 語氣溫柔繾綣, 那雙眸子彎起，要將人看化了一般，眼下的淚痣平添了幾分邪肆，就跟小狐貍一樣。
狐貍？真是司牧宣嗎？
辛昭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形容他，再看他那純凈無暇的面孔, 她忍不住唾棄自己。
司牧宣向來心思純凈, 自己居然對他有那種心思，她同那些淫徒有何區別？打住，以後萬不可這麽想了。
她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自然：“這次, 我就不計較了。”
“我還以為宣和會生我的氣。”司牧宣望著辛昭，喉結上下滾動, 眼神幽深得似乎恨不得將人吞噬殆盡。
真是可惜，他還以為她會懲罰他呢。
辛昭此刻還因自己那荒唐的綺念不敢同司牧宣對視，並沒有註意到他眼中的深意。
“我有東西落在客棧了，得回去一趟。”
“我同你一起。”司牧宣連忙道。
辛昭都同意讓他跟著自己了，自然也隨他。
只不過在客棧門口，她停下了腳步，道：“你在這等一會，我很快回來。”
註意到他臉都被凍紅了，她還順手把兜帽給他帶上了，絕對不是因為他那張臉太過打眼。
猜到辛昭想幹什麽，司牧宣無比配合地躬下腰，看她幫自己帶上兜帽，唇角悄悄上揚，心情很好地應了句：“早點回來。”
夥計看到辛昭又折返回來，笑容真切，道：“仙長回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辛昭看向他桌上的手爐，單刀直入，道：“這是十兩銀子，你那手爐賣不賣？”
突然被餡餅砸中，夥計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仙，仙長，你是要買我這手爐？”
“對，你賣不賣？”
夥計這下確定她是真的要買這手爐了，忙道：“我這手爐值不了這麽多錢的，若是仙長需要，二錢銀子便夠了。”
“多的錢用來同你的娘子過個好年。”
“好，等我先填滿炭火。”夥計終究還是同意了，趁著往裏面添滿炭火的空隙，同辛昭閑聊起來，“仙長，你這手爐是給女子還是孩童用的啊？”
“都不是。”
夥計動作一頓，笑著道：“那便是給男子用的嘍，那仙長同那男子的感情肯定不錯。”
感情不錯嗎？這麽說也對。
辛昭難的多說了一句：“他一路過來，凍紅了手。”
“那郎君平日定是行善積德，這才遇上仙長這般好的人。”
手爐裝好了，兩人就此打住話題。
辛昭接過手爐，確實很暖和，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夥計叫住了她，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仙長，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辛昭見他諱莫如深的樣子，便聽了下去，道：“你說。”
夥計看了眼周圍，壓低了聲音：“就在昨天你入住之後，來了個男子，點名要住在你旁邊。”
“那男子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但他冷著臉，如果我不告訴他甚至要殺我，簡直是個修羅，他恐怕要對仙長你不利啊，仙長你可要小心。”
夥計不知道，他之前說過行善積德的郎君就是那位修羅。
辛昭確定他說的是司牧宣，但這怎麽跟她印象中的司牧宣完全不一樣，他會做出威脅人甚至殺人的事嗎？
“我知道了。”辛昭壓下心中的疑問，拿著手爐走出客棧，目光觸及那修長的身影時，腳步一頓。
司牧宣見她出來了，立馬揚起了笑容，辛昭加快了腳步，將手爐塞到他手裏，淡淡道：“走吧。”
司牧宣看著手裏的火爐。
她說有東西落下了便是去拿這個了嗎？
手爐很是溫暖，身上的寒意散了大半，司牧宣看辛昭那一臉淡然的樣子，忍不住勾唇笑了。
真是越看越喜歡。
“宣和，你對我真好。”司牧宣跟上她的步伐，放軟聲音。
鮫人的嗓音本就得天獨厚，尤其當司牧宣放軟聲音的時候，堪比桃花軟三分。
辛昭耳朵軟，聽不得這些，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道：“別廢話，還得趕路呢。”
“嗯。”司牧宣應了一聲，笑得眉眼彎彎，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這位正道之光似乎吃軟不吃硬，他好像知道怎麽拿捏她了。
“待會你可願與我同乘一劍？”
司牧宣眸子又亮了幾分，毫不猶豫道：“願意，我特別願意。”
辛昭對他幾乎是縱容了，這點只要司牧宣沒瞎就能看出來，他也樂得這樣。
若是換成其他人，他只會覺得那人別有用心殺了那人，但若是辛昭，就算別有用心他也甘之若飴。
走出城鎮，辛昭禦劍往西南方飛行。
司牧宣站在她身後，沒有呼呼吹來的冷風，望向她的眼神又幽深了幾分，想伸手抱住她的腰，到最後還是收回手。
辛昭對此絲毫未察，看到遠處的情景時目光一頓。
底下歪歪斜斜躺了十幾個屍體，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空地上，馬匹在不安地踱步。
看這慘狀，怕是窮兇極惡之徒打劫了，就在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呼救聲。
她立刻往那邊飛去，入目便是幾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圍著一個女子，正欲動手。
辛昭當即把司牧宣放下，自己拎著劍沖上去，寒光閃過，地上倒了一片，皆是被切斷了腳筋手筋。
她拿出繩子，一手一個，將這幾人捆了起來。
那女子望著突然出現的辛昭，看她如此厲害，也顧不上流淚，問道：“你是誰？你是來救我的嗎？”
女子有雙秋水剪眸，哭起來楚楚可憐，像朵柔弱的小白花。
辛昭放緩語氣，道：“我是半緣宗的一名弟子，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恩人，我名柔曼雲，本是舉家回沂南做生意，結果路過這山頭不幸遇到山匪搶劫，遭此橫禍。”
“若不是恩人相救，恐怕小女子已經葬身於此了。”柔曼雲說話聲已經帶上了哭腔，“此等大恩，曼玉沒齒難忘。”
“我父母皆亡，舉目無親，若是恩人不嫌棄，我願在恩人左右侍奉。”
司牧宣站在遠處，聽到柔曼雲說侍奉，眼神泛冷，立即走了過來。
辛昭剛想拒絕，手被牽住了，就聽司牧宣淡聲道：“柔姑娘，我娘子自t有我侍奉，不勞煩你了。”
他雖是笑著，眸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這？”看著突然出現的司牧宣，柔曼雲面上表情凝滯了一瞬，立刻望向辛昭，請求一個答案。
辛昭掃了司牧宣一眼，見他嘴角帶著笑，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麽聽出一股刺人的意味？
“我們忙著趕路，無法帶上你，待追回銀兩，你可以自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柔曼雲一臉為難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辛昭打斷了她，走到山匪那邊，立馬開始審問起來，道：“你們是山匪？”
那幾人知道自己是遇到硬茬了，忙磕頭求饒命：“仙長，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仙長就繞過我吧。”
辛昭自然不是被他們迷惑，眸子冷了下來，道：“你們山寨在哪？”
她掃過這群人，在其中埋著頭的一人停住，冷聲道：“你帶路。”
那人見自己被點到，顫顫巍巍站起來，相比於其他人，他就跟瘦猴子一樣，眼神怯懦，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反應極大。
“瘦猴子，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大當家知道是你帶的路，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一個長相兇狠的人恐嚇道。
這人還真叫這名字啊。
辛昭一杵劍柄，打在那人身上，那人瞬間疼得滿地亂爬，她對瘦猴子道：“你若是想活，就給我帶路。”
她下手毫不手軟，瘦猴子打起哆嗦來，忙道：“大俠，我給你帶路。”
辛昭正要趕著一大群山匪往山上走，司牧宣跟在旁邊，柔曼玉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上山時不可避免要路過那群屍體，柔曼雲看到那幕，頓時臉色蒼白，險些嘔了出來。
在經過那輛馬車時，她也只是害怕，並沒有其他神色，這一細節被司牧宣註意到了，他斂了斂眸子。
路上，柔曼雲同辛昭交談起來：“恩人同那位公子是夫妻？”
司牧宣神色瞬間警惕了起來，看到辛昭點頭，他又止不住地嘴角上揚。
“瞧著怎麽不像。”柔曼雲擰起秀眉，疑惑道，“恩人這般英姿颯爽，那公子卻是看上去……弱柳扶風的。”
司牧宣立馬望了過來，眼神有幾分冷。
“哎喲。”柔曼雲驚呼一聲，眼看就要往辛昭那邊歪倒。
司牧宣眼疾手快地拉過辛昭，讓她撲了個空。
柔曼雲摔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出來，瞪了司牧宣一眼，憤憤道：“你這個人既然眼睜睜看著人家摔倒，真不知道恩人看上你什麽了？”
“你這般重，壓到我娘子怎麽辦？”司牧宣回答道。
這倒也不至於。
辛昭還在司牧宣懷裏，她輕推他的胸膛，引得他呼吸一滯，望向她的眼神瞬間幽深起來。
辛昭退出懷抱，一擡頭，正巧對上他那滿是笑意的眸子。
她一時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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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司牧宣凍紅的雙手, 辛昭終究是松了口，道：“司牧宣，你若是想跟著便跟著吧。”
辛昭同意了, 司牧宣自然是高興的, 他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 煩。”
“不過，你什麽時候會禦劍的？我記得我出關的時候你還不會禦劍。”辛昭想到另一個問題。
司牧宣神色一頓, 道：“就這幾天會的。”
辛昭眸子一轉，開始思索起來。
他都能在不讓她察覺的情況下跟上來，肯定不是這幾天會的, 說不定在她閉關之前就會了，他倒是會瞞著她。
“司牧宣，你這不像剛學會禦劍的樣子。”
“半年前會的。”
這要她說什麽好？
辛昭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都會禦劍了, 還要我帶你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宣和不清楚嗎？”
司牧宣的尾音略有些勾人, 語氣溫柔繾綣, 那雙眸子彎起，要將人看化了一般，眼下的淚痣平添了幾分邪肆，就跟小狐貍一樣。
狐貍？真是司牧宣嗎？
辛昭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形容他，再看他那純凈無暇的面孔, 她忍不住唾棄自己。
司牧宣向來心思純凈, 自己居然對他有那種心思，她同那些淫徒有何區別？打住，以後萬不可這麽想了。
她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很自然：“這次, 我就不計較了。”
“我還以為宣和會生我的氣。”司牧宣望著辛昭，喉結上下滾動, 眼神幽深得似乎恨不得將人吞噬殆盡。
真是可惜，他還以為她會懲罰他呢。
辛昭此刻還因自己那荒唐的綺念不敢同司牧宣對視，並沒有註意到他眼中的深意。
“我有東西落在客棧了，得回去一趟。”
“我同你一起。”司牧宣連忙道。
辛昭都同意讓他跟著自己了，自然也隨他。
只不過在客棧門口，她停下了腳步，道：“你在這等一會，我很快回來。”
註意到他臉都被凍紅了，她還順手把兜帽給他帶上了，絕對不是因為他那張臉太過打眼。
猜到辛昭想幹什麽，司牧宣無比配合地躬下腰，看她幫自己帶上兜帽，唇角悄悄上揚，心情很好地應了句：“早點回來。”
夥計看到辛昭又折返回來，笑容真切，道：“仙長回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辛昭看向他桌上的手爐，單刀直入，道：“這是十兩銀子，你那手爐賣不賣？”
突然被餡餅砸中，夥計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仙，仙長，你是要買我這手爐？”
“對，你賣不賣？”
夥計這下確定她是真的要買這手爐了，忙道：“我這手爐值不了這麽多錢的，若是仙長需要，二錢銀子便夠了。”
“多的錢用來同你的娘子過個好年。”
“好，等我先填滿炭火。”夥計終究還是同意了，趁著往裏面添滿炭火的空隙，同辛昭閑聊起來，“仙長，你這手爐是給女子還是孩童用的啊？”
“都不是。”
夥計動作一頓，笑著道：“那便是給男子用的嘍，那仙長同那男子的感情肯定不錯。”
感情不錯嗎？這麽說也對。
辛昭難的多說了一句：“他一路過來，凍紅了手。”
“那郎君平日定是行善積德，這才遇上仙長這般好的人。”
手爐裝好了，兩人就此打住話題。
辛昭接過手爐，確實很暖和，就在她準備離開之際，夥計叫住了她，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仙長，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辛昭見他諱莫如深的樣子，便聽了下去，道：“你說。”
夥計看了眼周圍，壓低了聲音：“就在昨天你入住之後，來了個男子，點名要住在你旁邊。”
“那男子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但他冷著臉，如果我不告訴他甚至要殺我，簡直是個修羅，他恐怕要對仙長你不利啊，仙長你可要小心。”
夥計不知道，他之前說過行善積德的郎君就是那位修羅。
辛昭確定他說的是司牧宣，但這怎麽跟她印象中的司牧宣完全不一樣，他會做出威脅人甚至殺人的事嗎？
“我知道了。”辛昭壓下心中的疑問，拿著手爐走出客棧，目光觸及那修長的身影時，腳步一頓。
司牧宣見她出來了，立馬揚起了笑容，辛昭加快了腳步，將手爐塞到他手裏，淡淡道：“走吧。”
司牧宣看著手裏的火爐。
她說有東西落下了便是去拿這個了嗎？
手爐很是溫暖，身上的寒意散了大半，司牧宣看辛昭那一臉淡然的樣子，忍不住勾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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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你對我真好。”司牧宣跟上她的步伐，放軟聲音。
鮫人的嗓音本就得天獨厚，尤其當司牧宣放軟聲音的時候，堪比桃花軟三分。
辛昭耳朵軟，聽不得這些，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道：“別廢話，還得趕路呢。”
“嗯。”司牧宣應了一聲，笑得眉眼彎彎，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這位正道之光似乎吃軟不吃硬，他好像知道怎麽拿捏她了。
“待會你可願與我同乘一劍？”
司牧宣眸子又亮了幾分，毫不猶豫道：“願意，我特別願意。”
辛昭對他幾乎是縱容了，這點只要司牧宣沒瞎就能看出來，他也樂得這樣。
若是換成其他人，他只會覺得那人別有用心殺了那人，但若是辛昭，就算別有用心他也甘之若飴。
走出城鎮，辛昭禦劍往西南方飛行。
司牧宣站在她身後，沒有呼呼吹來的冷風，望向她的眼神又幽深了幾分，想伸手抱住她的腰，到最後還是收回手。
辛昭對此絲毫未察，看到遠處的情景時目光一頓。
底下歪歪斜斜躺了十幾個屍體，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空地上，馬匹在不安地踱步。
看這慘狀，怕是窮兇極惡之徒打劫了，就在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呼救聲。
她立刻往那邊飛去，入目便是幾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圍著一個女子，正欲動手。
辛昭當即把司牧宣放下，自己拎著劍沖上去，寒光閃過，地上倒了一片，皆是被切斷了腳筋手筋。
她拿出繩子，一手一個，將這幾人捆了起來。
那女子望著突然出現的辛昭，看她如此厲害，也顧不上流淚，問道：“你是誰？你是來救我的嗎？”
女子有雙秋水剪眸，哭起來楚楚可憐，像朵柔弱的小白花。
辛昭放緩語氣，道：“我是半緣宗的一名弟子，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恩人，我名柔曼雲，本是舉家回沂南做生意，結果路過這山頭不幸遇到山匪搶劫，遭此橫禍。”
“若不是恩人相救，恐怕小女子已經葬身於此了。”柔曼雲說話聲已經帶上了哭腔，“此等大恩，曼玉沒齒難忘。”
“我父母皆亡，舉目無親，若是恩人不嫌棄，我願在恩人左右侍奉。”
司牧宣站在遠處，聽到柔曼雲說侍奉，眼神泛冷，立即走了過來。
辛昭剛想拒絕，手被牽住了，就聽司牧宣淡聲道：“柔姑娘，我娘子自t有我侍奉，不勞煩你了。”
他雖是笑著，眸中卻沒有絲毫溫度。
“這？”看著突然出現的司牧宣，柔曼雲面上表情凝滯了一瞬，立刻望向辛昭，請求一個答案。
辛昭掃了司牧宣一眼，見他嘴角帶著笑，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麽聽出一股刺人的意味？
“我們忙著趕路，無法帶上你，待追回銀兩，你可以自行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柔曼雲一臉為難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辛昭打斷了她，走到山匪那邊，立馬開始審問起來，道：“你們是山匪？”
那幾人知道自己是遇到硬茬了，忙磕頭求饒命：“仙長，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仙長就繞過我吧。”
辛昭自然不是被他們迷惑，眸子冷了下來，道：“你們山寨在哪？”
她掃過這群人，在其中埋著頭的一人停住，冷聲道：“你帶路。”
那人見自己被點到，顫顫巍巍站起來，相比於其他人，他就跟瘦猴子一樣，眼神怯懦，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反應極大。
“瘦猴子，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大當家知道是你帶的路，你可吃不了兜著走。”一個長相兇狠的人恐嚇道。
這人還真叫這名字啊。
辛昭一杵劍柄，打在那人身上，那人瞬間疼得滿地亂爬，她對瘦猴子道：“你若是想活，就給我帶路。”
她下手毫不手軟，瘦猴子打起哆嗦來，忙道：“大俠，我給你帶路。”
辛昭正要趕著一大群山匪往山上走，司牧宣跟在旁邊，柔曼玉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上山時不可避免要路過那群屍體，柔曼雲看到那幕，頓時臉色蒼白，險些嘔了出來。
在經過那輛馬車時，她也只是害怕，並沒有其他神色，這一細節被司牧宣註意到了，他斂了斂眸子。
路上，柔曼雲同辛昭交談起來：“恩人同那位公子是夫妻？”
司牧宣神色瞬間警惕了起來，看到辛昭點頭，他又止不住地嘴角上揚。
“瞧著怎麽不像。”柔曼雲擰起秀眉，疑惑道，“恩人這般英姿颯爽，那公子卻是看上去……弱柳扶風的。”
司牧宣立馬望了過來，眼神有幾分冷。
“哎喲。”柔曼雲驚呼一聲，眼看就要往辛昭那邊歪倒。
司牧宣眼疾手快地拉過辛昭，讓她撲了個空。
柔曼雲摔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出來，瞪了司牧宣一眼，憤憤道：“你這個人既然眼睜睜看著人家摔倒，真不知道恩人看上你什麽了？”
“你這般重，壓到我娘子怎麽辦？”司牧宣回答道。
這倒也不至於。
辛昭還在司牧宣懷裏，她輕推他的胸膛，引得他呼吸一滯，望向她的眼神瞬間幽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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