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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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6 章
既然常規方法無法處理當下的困境, 寧芙也只能選擇孤註一擲，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兩敗俱傷的招數上了。
一墻之隔的正殿，聚滿了難以計量的狂信徒，與他們召喚出來的炎之精。
按時建成的火祠祭壇、經驗老到的虔誠祭祀、已被關押的敵對分子……
偏偏嘉斯珀市這幾日的天氣該死的晴朗, 天上連半片雲彩都沒有, 正適合幹些毀滅世界的壞事。
種種不利條件交織在一起, 指望對方意外突發召喚失敗？算了，還是早點放棄這種僥幸的想法吧。
寧芙勉力扭動著被綁住的雙腿，頂著腹內逐漸升起的饑餓, 湊得離馬修更近了一些, 直接把背靠在了將兩人分隔開來的鐵欄桿上。
雖然由於本國垃圾白人飯的客觀原因，被綁票前的寧芙沒吃什麽正經飯菜, 只就著加了妙妙小料的奶茶，湊合著吃了點甜點果腹。
但從寧芙自身的饑餓程度，雙方口唇開裂出血的情況, 以及隔壁囚室隱約響起的轆轆饑腸聲判斷, 可以得出兩個初步的結論。
首先，她與馬修兩人被囚禁的時間不會太短, 但也不至於太長。
在這種水米未進的情況下，他們兩個頂多也就在這囚牢裏關了一到兩天。
時間再長的話, 體格結實的馬修或許還能多撐一會兒，但寧芙這種脆皮角色，多半是要打出GG了。
一到兩天。
與哲羅姆以及那位假目擊者見面之前，馬修還曾往警署那邊通過電話, 與巴德講了下哲羅姆的最新發現。
剛剛打過電話的兩人光天化日離奇消失, 巴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也不知道這一兩天的時間裏，警署的人能不能及時找到這座火祠, 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其次，那群狂信徒費勁吧啦，將他們擄到這裏，八成是要把他們兩個當成祭品，獻祭給那位存在。
自打寧芙恢覆意識之後，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狂信徒們既沒有派人審訊，也沒有拷打洩憤。
除了扒掉寧芙與馬修的武器裝備，把t人手腳捆上之外，那群瘋子甚至連看守都懶得派。
結合馬修親眼目睹的，獻祭哲羅姆召喚炎之精這件事情綜合判斷，對方將寧芙兩人抓來的根本意圖，也只剩下了唯一一種可能。
那就是將一直妨礙阿特斯加進步會，妄圖破壞召喚儀式的寧芙，當成召喚克子的活祭品。
等到北落師門星升至樹梢，寧芙與馬修兩人的的生命就將走向命中註定的終點，與嘉斯珀市的居民一起打出bad ending。
至於警方？
這裏可是模組的世界。
若是警方能夠獨力搗毀邪惡組織的老巢，那調查員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與其巴望著對方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神兵天降，還不如將破局的希望攥在自己手裏。
“馬修，這鐵欄桿的縫隙還挺寬松的，你先試試能不能夠到我的大腿，把襪帶裏藏著的東西給摸出來。”
寧芙放低音量，漫不經心地用中文說道。
“襪帶？”
馬修瞪大了雙眼，臉龐頓時漲得通紅。
“是的，我在襪帶裏面藏了一點好東西……希望它們沒被那群狂信徒們發現吧……”
事是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正事，但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馬修的腦袋裏，還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波粉紅色的遐思。
為了方便馬修操作，寧芙斜簽著身子，過分白皙的大腿緊貼在欄桿邊上，被冰冷的金屬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雙手被捆在背後的馬修無奈躺下，按照寧芙的指引調整位置，盡量貼近襪帶所在的方向。
“再往下點……對對！馬修，就是這裏！”
馬修羞恥地閉緊雙眼，手指越過欄桿縫隙，摸到了一片溫潤如玉的滑膩肌膚。
或許是情緒過於激蕩，寧芙的腿上似乎起了層薄汗，觸手有些潮濕冰涼。
甫一摸到寧芙腿部的細膩肌膚，馬修卻跟摸到了燒紅的烙鐵似的，呼吸猛地一窒，閃電般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指。
“快點，馬修！”
見到助手太過害羞的反應，寧芙也顧不上調戲對方，連忙催促道。
“外面那群狂信徒指不定什麽時候回來，你最好動作快點，趕緊把正事辦完！”
“是……”
馬修喏喏應下，沒敢再過多觸碰寧芙的肌膚，盡量將全副心神灌註在他要找的目標上面。
寧芙這條襪帶邊上勾了圈蕾絲裝飾，哪怕背對著寧芙，也能輕易從凹凸不平的觸感中，分辨出襪帶的位置。
反覆摸索之下，本應柔軟堅韌的蕾絲襪帶中間，似乎藏著一條有些堅硬的東西？
馬修頗費了一番功夫，險些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才算是將寧芙藏在襪帶裏的寶貝給掏了出來。
“這是……刀片？”
馬修小心捏著手中菲薄鋒利的金屬刀片，一邊緊鑼密鼓地割著捆在寧芙手腕之間的繩結，一邊難掩驚異地問出聲來。
“沒錯！這可是我從小黛西那裏學到的手藝……等等，馬修，先別把繩子完全割斷，稍微留一點點殘餘部分，讓它掛在手上掩人耳目，別被那些狂信徒們發現不對。”
馬修了意地點了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兩人隔著欄桿互幫互助，將綁著兩人的繩結割了個八九不離十。
雖然大面兒上看不出來問題，但等到關鍵時刻，只需要稍微使上些蠻力，就能掙脫身上的束縛了。
在繩結上做好手腳之後，寧芙示意馬修，把那枚立了大功的刀片原路放回，方便日後取用。
馬修顫抖著手將刀片塞了回去，問道。
“刀片放在這裏，走路的時候會不會割傷大腿？之後我們又要做些什麽準備？”
折騰著割完了繩索，寧芙不顧地面冷硬，放松地躺在地上，答道。
“沒事，放在正確位置的話，不管我再怎麽劇烈活動，刀片也不會誤傷到我。至於後續的準備……”
寧芙喟嘆一聲，“一個字，等。”
“等什麽？”
“等那群瘋子把我們送上祭壇。”
馬修也學著寧芙的樣子，放松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為後續可能的行動積蓄體力。
一時之間，囚室內除了兩人平穩綿長的呼吸聲以外，就只剩下了門外正殿傳來的嘈雜聲音。
依照米勒教授查詢到的資料來看，這幫教徒們一天之中，大約會進行早中晚三次禮拜，並在禮拜結束後，一同飲用祭祀分發的豪麻飲料。
從外面傳來的動靜推測，那群狂信徒們大概正處在喝大了的狀態之內。
就是不知道他們正在進行的是哪一次禱告。
不論如何，哪怕是時間最晚的晚禱，距離北落師門星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間，也有好幾個小時。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寧芙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她的這個抉擇究竟是對是錯……
算了，不管怎樣，情況也不會比核彈洗地更加糟糕了。
寧芙狠狠地咬下了一塊幹枯開裂的嘴皮，吸吮著湧出的鮮血，再度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
不知過了多久。
囚牢大門終於從外面打開。
一位白紗罩面，頭戴平頂白紗軟帽，腰佩裝飾短劍，右手握著四根樹枝的褐膚女性走了進來，帶著兩名手下，穿過中間狹長的走廊，走到了關押寧芙與馬修二人的囚室門前。
寧芙擡眼望去，對方的褲腿上，整齊排列著三只鳥雀的圖案，正是她在針對斯圖亞特的占蔔術中見到的，與安士白爭執不休的女祭祀。
那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名階下囚，眼神漠然冰冷，揮了揮樹枝，示意手下帶上這兩份祭品。
跟在其身後的兩名手下恭敬聽令，雙臂各自穿過寧芙與馬修的腋下，強行將他們二人拖拽出了囚室。
寧芙安穩不動，任由對方暴力拖拽，將她帶到了正殿中央的祭壇之上。
夯土祭壇與寧芙占蔔所見完全一致，整體呈較緩的圓錐形，周圍有鵝卵石作為點綴。
祭壇後面，矗立著附過魔法，永不熄滅的鐵火炬，以及五只虎視眈眈的炎之精。
至於祭壇前方，則是跪伏在地的狂信徒們，以及引領信徒開始召喚的女祭祀。
這群信徒大體呈弧線形，亂中有序地分成數排，神情激動地跟著領頭的祭祀，一道唱誦著不明語言的經文。
寧芙眼睛一掃，參與這場召喚儀式的狂信徒大約有二三十人。
也不知道這些信徒，是不是阿特斯加進步會殘存的全部人馬。
女祭祀左手托舉著手抄版本的書籍——寧芙盲猜是《聶斯塔書簡》，右手那四根檉柳枝條，隨著念誦的節奏左右揮舞，寧芙背後的炎之精們也隨著節奏鼓動熱浪。
待到經文告一段落，女祭祀轉身走上祭壇，將書簡交予下屬保管，左手抽出佩戴著的裝飾短劍，直直抵在寧芙的鎖骨前方，用帶著卡陵珈口音的話語宣判道。
“永別了，你這惡神的擁躉！能為那位偉大存在的凈化事業獻出生命，也算是一個合適的結局了。”
“真的嗎？我不信。”
寧芙掙開繩索，站起身來，毫無畏懼地直視女祭祀的蜂蜜色眼眸，震聲高呼道。
“伊戈羅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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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常規方法無法處理當下的困境, 寧芙也只能選擇孤註一擲，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兩敗俱傷的招數上了。
一墻之隔的正殿，聚滿了難以計量的狂信徒，與他們召喚出來的炎之精。
按時建成的火祠祭壇、經驗老到的虔誠祭祀、已被關押的敵對分子……
偏偏嘉斯珀市這幾日的天氣該死的晴朗, 天上連半片雲彩都沒有, 正適合幹些毀滅世界的壞事。
種種不利條件交織在一起, 指望對方意外突發召喚失敗？算了，還是早點放棄這種僥幸的想法吧。
寧芙勉力扭動著被綁住的雙腿，頂著腹內逐漸升起的饑餓, 湊得離馬修更近了一些, 直接把背靠在了將兩人分隔開來的鐵欄桿上。
雖然由於本國垃圾白人飯的客觀原因，被綁票前的寧芙沒吃什麽正經飯菜, 只就著加了妙妙小料的奶茶，湊合著吃了點甜點果腹。
但從寧芙自身的饑餓程度，雙方口唇開裂出血的情況, 以及隔壁囚室隱約響起的轆轆饑腸聲判斷, 可以得出兩個初步的結論。
首先，她與馬修兩人被囚禁的時間不會太短, 但也不至於太長。
在這種水米未進的情況下，他們兩個頂多也就在這囚牢裏關了一到兩天。
時間再長的話, 體格結實的馬修或許還能多撐一會兒，但寧芙這種脆皮角色，多半是要打出GG了。
一到兩天。
與哲羅姆以及那位假目擊者見面之前，馬修還曾往警署那邊通過電話, 與巴德講了下哲羅姆的最新發現。
剛剛打過電話的兩人光天化日離奇消失, 巴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也不知道這一兩天的時間裏，警署的人能不能及時找到這座火祠, 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其次，那群狂信徒費勁吧啦，將他們擄到這裏，八成是要把他們兩個當成祭品，獻祭給那位存在。
自打寧芙恢覆意識之後，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狂信徒們既沒有派人審訊，也沒有拷打洩憤。
除了扒掉寧芙與馬修的武器裝備，把t人手腳捆上之外，那群瘋子甚至連看守都懶得派。
結合馬修親眼目睹的，獻祭哲羅姆召喚炎之精這件事情綜合判斷，對方將寧芙兩人抓來的根本意圖，也只剩下了唯一一種可能。
那就是將一直妨礙阿特斯加進步會，妄圖破壞召喚儀式的寧芙，當成召喚克子的活祭品。
等到北落師門星升至樹梢，寧芙與馬修兩人的的生命就將走向命中註定的終點，與嘉斯珀市的居民一起打出bad ending。
至於警方？
這裏可是模組的世界。
若是警方能夠獨力搗毀邪惡組織的老巢，那調查員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與其巴望著對方能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神兵天降，還不如將破局的希望攥在自己手裏。
“馬修，這鐵欄桿的縫隙還挺寬松的，你先試試能不能夠到我的大腿，把襪帶裏藏著的東西給摸出來。”
寧芙放低音量，漫不經心地用中文說道。
“襪帶？”
馬修瞪大了雙眼，臉龐頓時漲得通紅。
“是的，我在襪帶裏面藏了一點好東西……希望它們沒被那群狂信徒們發現吧……”
事是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正事，但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馬修的腦袋裏，還是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波粉紅色的遐思。
為了方便馬修操作，寧芙斜簽著身子，過分白皙的大腿緊貼在欄桿邊上，被冰冷的金屬激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雙手被捆在背後的馬修無奈躺下，按照寧芙的指引調整位置，盡量貼近襪帶所在的方向。
“再往下點……對對！馬修，就是這裏！”
馬修羞恥地閉緊雙眼，手指越過欄桿縫隙，摸到了一片溫潤如玉的滑膩肌膚。
或許是情緒過於激蕩，寧芙的腿上似乎起了層薄汗，觸手有些潮濕冰涼。
甫一摸到寧芙腿部的細膩肌膚，馬修卻跟摸到了燒紅的烙鐵似的，呼吸猛地一窒，閃電般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指。
“快點，馬修！”
見到助手太過害羞的反應，寧芙也顧不上調戲對方，連忙催促道。
“外面那群狂信徒指不定什麽時候回來，你最好動作快點，趕緊把正事辦完！”
“是……”
馬修喏喏應下，沒敢再過多觸碰寧芙的肌膚，盡量將全副心神灌註在他要找的目標上面。
寧芙這條襪帶邊上勾了圈蕾絲裝飾，哪怕背對著寧芙，也能輕易從凹凸不平的觸感中，分辨出襪帶的位置。
反覆摸索之下，本應柔軟堅韌的蕾絲襪帶中間，似乎藏著一條有些堅硬的東西？
馬修頗費了一番功夫，險些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才算是將寧芙藏在襪帶裏的寶貝給掏了出來。
“這是……刀片？”
馬修小心捏著手中菲薄鋒利的金屬刀片，一邊緊鑼密鼓地割著捆在寧芙手腕之間的繩結，一邊難掩驚異地問出聲來。
“沒錯！這可是我從小黛西那裏學到的手藝……等等，馬修，先別把繩子完全割斷，稍微留一點點殘餘部分，讓它掛在手上掩人耳目，別被那些狂信徒們發現不對。”
馬修了意地點了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兩人隔著欄桿互幫互助，將綁著兩人的繩結割了個八九不離十。
雖然大面兒上看不出來問題，但等到關鍵時刻，只需要稍微使上些蠻力，就能掙脫身上的束縛了。
在繩結上做好手腳之後，寧芙示意馬修，把那枚立了大功的刀片原路放回，方便日後取用。
馬修顫抖著手將刀片塞了回去，問道。
“刀片放在這裏，走路的時候會不會割傷大腿？之後我們又要做些什麽準備？”
折騰著割完了繩索，寧芙不顧地面冷硬，放松地躺在地上，答道。
“沒事，放在正確位置的話，不管我再怎麽劇烈活動，刀片也不會誤傷到我。至於後續的準備……”
寧芙喟嘆一聲，“一個字，等。”
“等什麽？”
“等那群瘋子把我們送上祭壇。”
馬修也學著寧芙的樣子，放松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為後續可能的行動積蓄體力。
一時之間，囚室內除了兩人平穩綿長的呼吸聲以外，就只剩下了門外正殿傳來的嘈雜聲音。
依照米勒教授查詢到的資料來看，這幫教徒們一天之中，大約會進行早中晚三次禮拜，並在禮拜結束後，一同飲用祭祀分發的豪麻飲料。
從外面傳來的動靜推測，那群狂信徒們大概正處在喝大了的狀態之內。
就是不知道他們正在進行的是哪一次禱告。
不論如何，哪怕是時間最晚的晚禱，距離北落師門星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間，也有好幾個小時。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寧芙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她的這個抉擇究竟是對是錯……
算了，不管怎樣，情況也不會比核彈洗地更加糟糕了。
寧芙狠狠地咬下了一塊幹枯開裂的嘴皮，吸吮著湧出的鮮血，再度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
不知過了多久。
囚牢大門終於從外面打開。
一位白紗罩面，頭戴平頂白紗軟帽，腰佩裝飾短劍，右手握著四根樹枝的褐膚女性走了進來，帶著兩名手下，穿過中間狹長的走廊，走到了關押寧芙與馬修二人的囚室門前。
寧芙擡眼望去，對方的褲腿上，整齊排列著三只鳥雀的圖案，正是她在針對斯圖亞特的占蔔術中見到的，與安士白爭執不休的女祭祀。
那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名階下囚，眼神漠然冰冷，揮了揮樹枝，示意手下帶上這兩份祭品。
跟在其身後的兩名手下恭敬聽令，雙臂各自穿過寧芙與馬修的腋下，強行將他們二人拖拽出了囚室。
寧芙安穩不動，任由對方暴力拖拽，將她帶到了正殿中央的祭壇之上。
夯土祭壇與寧芙占蔔所見完全一致，整體呈較緩的圓錐形，周圍有鵝卵石作為點綴。
祭壇後面，矗立著附過魔法，永不熄滅的鐵火炬，以及五只虎視眈眈的炎之精。
至於祭壇前方，則是跪伏在地的狂信徒們，以及引領信徒開始召喚的女祭祀。
這群信徒大體呈弧線形，亂中有序地分成數排，神情激動地跟著領頭的祭祀，一道唱誦著不明語言的經文。
寧芙眼睛一掃，參與這場召喚儀式的狂信徒大約有二三十人。
也不知道這些信徒，是不是阿特斯加進步會殘存的全部人馬。
女祭祀左手托舉著手抄版本的書籍——寧芙盲猜是《聶斯塔書簡》，右手那四根檉柳枝條，隨著念誦的節奏左右揮舞，寧芙背後的炎之精們也隨著節奏鼓動熱浪。
待到經文告一段落，女祭祀轉身走上祭壇，將書簡交予下屬保管，左手抽出佩戴著的裝飾短劍，直直抵在寧芙的鎖骨前方，用帶著卡陵珈口音的話語宣判道。
“永別了，你這惡神的擁躉！能為那位偉大存在的凈化事業獻出生命，也算是一個合適的結局了。”
“真的嗎？我不信。”
寧芙掙開繩索，站起身來，毫無畏懼地直視女祭祀的蜂蜜色眼眸，震聲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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