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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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寧芙偵探。”
管家瓊斯雙手交扣在身前, 攥緊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多少從側面暴露了心中的忐忑。
“請問……警署的調查可以結束了嗎？什麽時候能領回斯圖亞特主人的遺體呢？”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私家偵探而已，關於調查是否需要繼續進行下去，這你得問伯恩斯總探長。”
寧芙聳了聳肩, 隨手把問題推到了伯恩斯身上。
總探長伯恩斯則露出了一副敷衍的笑容, 斷然回絕了安葬斯圖亞特的請求。
“不好意思, 瓊斯管家。其實我也能夠理解您的急迫心情，可是案件還有許多疑點亟待查明，若是這樣草草收場, 豈不是要鑄就一樁冤假錯案了嗎？”
疑點？
是你手裏那本都快翻出毛邊來的賬簿？還是書房裏主人與其他大人的通信？
看著周圍人高馬大, 來頭不善的黑衣警員們，管家瓊斯理智地沒有公然反駁這位以權謀私殘害忠良的警署新頭目, 而是強行咽下心中積聚的所有不滿與怨憤，攥緊拳頭跟在寧芙身後，屈辱走出了斯圖亞特莊園的書房。
站在書房門前, 沒了警署以及伯恩斯背後勢力的威脅, 面對一位徒有名氣，無權無勢的年輕女偵探, 管家瓊斯也算是有了些許反抗的底氣。
“大家都是明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伯恩斯那家夥想搞什麽貓膩！證據不都擺明了嗎？我那可憐的主人心地太過善良, 見不得手下的工人受苦，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你們還有什麽要查的？”
聽到這話，寧芙偵探與她的助手不由得怔住了一瞬。
片刻之後, 年輕的女偵探滿臉微笑, 連不疊地說道。
“是是是，管家先生, 你說得對極了，斯圖亞特確實是尋了短見。”
嗯？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聽到寧芙偵探的親口認證，管家瓊斯反而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瓊斯想得太多，那位白發的偵探小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意味深厚。
寧芙偵探又不是傻的，這種明擺著是在敷衍的擺爛態度，背後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深意。
管家瓊斯眼睛一瞇，想起了與寧芙關系密切的前總探長巴德。
莫非，當初警署想要強行簽署搜查令的目的，不是主人的賬簿或者信件，而是其他東西？
會是那個紅發女人嗎？
不可能吧……那個神秘兮兮的阿特斯加進步會，不是大公引渡到拉瓦爾公國，替他處理不方便拿到臺面上的事情的嗎？
那個上面沒人的偵探，連這種秘密組織的存在都不應該知道，更別說是裏面的成員了。
不過，這人畢竟是警署的通緝犯，主人意外離世，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哼！要是你們繼續拿查案當做幌子，阻攔我家主人下葬，我也不是沒有直達天聽的門路！”
管家表面上佯做氣憤，當著寧芙偵探的面放了句狠話，大步流星地從這一對狗男女面前甩袖離開。
等到脫離了那位寧芙偵探的視線之後，瓊斯立刻叫來心腹，囑咐其通知留在莊園的那個卡陵珈人，讓她藏得小心一點，別被外人抓到馬腳。
同時也不能忘了，借助莊園的主場優勢，讓仆役們多盯著點偵探與其助手，並將這兩人的動態匯報到管家的面前。
辦完這些事情，管家瓊斯心累地嘆了口氣。
自家主人為了與大公搭上關系，借著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關系，改宗信奉了卡陵珈國的某個奇怪宗教。
改信就改信吧，反正拉瓦爾公國有宗教自由，與身為清教徒國家的原宗主國揚基蘭德不同，從不對國t民過多限制。
再說那個女逃犯挺有些小聰明，不知怎的消息極為靈通，幫著主人賺了不少的錢。
可最近那群卡陵珈人突然發了瘋病，在伏爾甘節搞了一樁大事，天知道警署查到了什麽要命的證據。
抓逃犯也就算了，費舍爾早就跑了，縱使警署刮地三尺，諒那位女偵探找不到半點窩藏逃犯的實證。
可萬一要是那個卡陵珈人出了岔子，敗露了與阿特斯加進步會的聯系，連累到主人的身後名聲，那他老瓊斯可真是罪無可恕了！
“報告管家。”
某位年輕女仆打斷了老管家的沈思，略顯慌張地說道。
“那個白頭發的可怕女人，她找到了那位紅發小姐當時借住的房間！那個女偵探該不會……”
被通緝的費舍爾，那個紅發女人？
雖然此人給主人提供過不少幫助，但這人已與阿特斯加進步會分道揚鑣，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沒了背後的勢力幫助，一個女人，又能翻出什麽風浪？
“什麽那位小姐？不過是個臨陣脫逃的怯懦者罷了。”
管家輕嗤一聲，糾正了女仆的措辭，之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找到了又有什麽用？你們不是把那個房間打掃得一幹二凈了嗎？那偵探總不至於聰明到能夠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不存在的證據吧？”
“這倒也是……”
果然，寧芙偵探名不虛傳，此次莊園之行來者不善，就是沖著那位費舍爾女士去的。
不過到底還是死去的主人棋高一著，早就清理掉了所有首尾，也不怕她寧芙入室調查。
打發走了年輕不曉事的女仆之後，管家瓊斯到底還是沒有放下所有疑心，躡手躡腳地走到當初窩藏安士白的那間客房門外，趴在門板上面，側耳偷聽著屋內的動靜。
都怪斯圖亞特莊園裝修時質量太好，緊閉的房門隔音效果相當不錯，阻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聲音。
隔著厚重的門扉，管家瓊斯始終沒能聽完一句完整的對話，只能聽到些許破碎的只言片語。
幻術、毒物學檢測、豪麻、滅口……
以及某道年輕的女性聲線，口中所說的淡漠言論。
“阿特斯加進步會……跟那群狂信徒狗咬狗……冤死活該……懶得替他找出元兇……”
聯系起之前談論斯圖亞特主人死因時，某偵探似笑非笑的表情，管家瓊斯頓時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如果警署的人在主人體內檢測出了豪麻的成分……
如果那個卡陵珈的瘋女人在裏面參了一手……
如此一來，整件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主人梟雄之資，心思深沈，怎麽可能會為資金問題這種小事想不開呢？
泥腿子們的補償款能拖就拖，省下的錢多招幾個新人，與剩餘工人一起加班加點趕工訂單，盡量將損失減小到最低，再向大公派系的大人們尋求援助。
只要熬過了這個當口，資金鏈就還能維持得住。
管家瓊斯自己隨便一想都能想出來的處置方法，斯圖亞特主人沒道理想不出來啊？
除非……
背後有小人作祟。
瓊斯可是親眼看過，那個女人如何用她的石臼跟藥草，隨意擺布敵人神智的。
可……
主人與這個卡陵珈女人，不是信奉同一教派的教友嗎？
對方沒理由殘害與她同一陣營的主人啊？
還是說，這都是那位女偵探的陰謀詭計？
思來想去，管家瓊斯還是沒法打消這團陡然升起的疑慮。
或許，他該想個法子，好好探探那個卡陵珈女人的底細。
——
客房之內。
寧芙與馬修一邊高談闊論著莊園主人斯圖亞特的死因，一邊通過攤開的筆記本，互相寫字溝通。
【我們這樣說話，那個管家能聽得到嗎？】
【再怎麽說，這也是對方的地盤，那個老登肯定有他的辦法。】
【可是……】
馬修手中鋼筆漏出了一滴墨水，滴在畫有橫格的紙面上，暈染出一塊藍黑色的斑點，只能重啟一行，重新寫道。
【可是，伯恩斯總探長不允許有卡陵珈血統的法醫查亞小姐參與調查。所謂檢出豪麻成分，統統都是騙人的啊？】
寧芙擡頭看了眼一臉憂心的助手，不甚禮貌地翻了個白眼，直白寫道。
【對，我就是在騙他。反正管家又不知道實情，隨便騙騙又不犯法。萬一他真的信了，我們不就賺大了嗎？你要知道，伯恩斯總探長想借著這個天賜良機，調查斯圖亞特與保守派其餘成員之間的往來情況，所以才允許我們打著他的名義，打電話調集警力，包圍斯圖亞特莊園，因為這符合他的利益。】
馬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你也看到了那三個被控制的人，這個莊園裏或許藏著一個了不得的家夥，很有可能是個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瘋子。現在是下午了，莊園裏的警員都換班吃過午餐，很有可能誤服了能誘發幻覺的豪麻，唯一沒吃過這裏的食物，能夠托付信任的，只有你、我，以及巴德老兄三人。】
寫滿了這張紙頁之後，寧芙翻過一篇，繼續寫道。
【斯圖亞特莊園有數十名男女仆役，占據地利人和，我們三人難以正面應對。為今之計，只有你我二人留守在這個藏匿過安士白的房間裏，吸引住管家瓊斯的註意力，放巴德在外面自由活動。等後續警力部署完成，與巴德裏應外合，就有機會抓住那個危險的狂信徒了。】
想到抓住狂信徒，拷問出祭壇位置，一舉破壞召喚計劃的美好願景，寧芙不禁松了口氣，寫道。
【嘉斯珀市的未來，就要靠我們來爭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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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偵探。”
管家瓊斯雙手交扣在身前, 攥緊的手指指節微微泛白，多少從側面暴露了心中的忐忑。
“請問……警署的調查可以結束了嗎？什麽時候能領回斯圖亞特主人的遺體呢？”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私家偵探而已，關於調查是否需要繼續進行下去，這你得問伯恩斯總探長。”
寧芙聳了聳肩, 隨手把問題推到了伯恩斯身上。
總探長伯恩斯則露出了一副敷衍的笑容, 斷然回絕了安葬斯圖亞特的請求。
“不好意思, 瓊斯管家。其實我也能夠理解您的急迫心情，可是案件還有許多疑點亟待查明，若是這樣草草收場, 豈不是要鑄就一樁冤假錯案了嗎？”
疑點？
是你手裏那本都快翻出毛邊來的賬簿？還是書房裏主人與其他大人的通信？
看著周圍人高馬大, 來頭不善的黑衣警員們，管家瓊斯理智地沒有公然反駁這位以權謀私殘害忠良的警署新頭目, 而是強行咽下心中積聚的所有不滿與怨憤，攥緊拳頭跟在寧芙身後，屈辱走出了斯圖亞特莊園的書房。
站在書房門前, 沒了警署以及伯恩斯背後勢力的威脅, 面對一位徒有名氣，無權無勢的年輕女偵探, 管家瓊斯也算是有了些許反抗的底氣。
“大家都是明白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伯恩斯那家夥想搞什麽貓膩！證據不都擺明了嗎？我那可憐的主人心地太過善良, 見不得手下的工人受苦，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你們還有什麽要查的？”
聽到這話，寧芙偵探與她的助手不由得怔住了一瞬。
片刻之後, 年輕的女偵探滿臉微笑, 連不疊地說道。
“是是是，管家先生, 你說得對極了，斯圖亞特確實是尋了短見。”
嗯？怎麽感覺有點怪怪的？
聽到寧芙偵探的親口認證，管家瓊斯反而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瓊斯想得太多，那位白發的偵探小姐，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意味深厚。
寧芙偵探又不是傻的，這種明擺著是在敷衍的擺爛態度，背後必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深意。
管家瓊斯眼睛一瞇，想起了與寧芙關系密切的前總探長巴德。
莫非，當初警署想要強行簽署搜查令的目的，不是主人的賬簿或者信件，而是其他東西？
會是那個紅發女人嗎？
不可能吧……那個神秘兮兮的阿特斯加進步會，不是大公引渡到拉瓦爾公國，替他處理不方便拿到臺面上的事情的嗎？
那個上面沒人的偵探，連這種秘密組織的存在都不應該知道，更別說是裏面的成員了。
不過，這人畢竟是警署的通緝犯，主人意外離世，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哼！要是你們繼續拿查案當做幌子，阻攔我家主人下葬，我也不是沒有直達天聽的門路！”
管家表面上佯做氣憤，當著寧芙偵探的面放了句狠話，大步流星地從這一對狗男女面前甩袖離開。
等到脫離了那位寧芙偵探的視線之後，瓊斯立刻叫來心腹，囑咐其通知留在莊園的那個卡陵珈人，讓她藏得小心一點，別被外人抓到馬腳。
同時也不能忘了，借助莊園的主場優勢，讓仆役們多盯著點偵探與其助手，並將這兩人的動態匯報到管家的面前。
辦完這些事情，管家瓊斯心累地嘆了口氣。
自家主人為了與大公搭上關系，借著阿特斯加進步會的關系，改宗信奉了卡陵珈國的某個奇怪宗教。
改信就改信吧，反正拉瓦爾公國有宗教自由，與身為清教徒國家的原宗主國揚基蘭德不同，從不對國t民過多限制。
再說那個女逃犯挺有些小聰明，不知怎的消息極為靈通，幫著主人賺了不少的錢。
可最近那群卡陵珈人突然發了瘋病，在伏爾甘節搞了一樁大事，天知道警署查到了什麽要命的證據。
抓逃犯也就算了，費舍爾早就跑了，縱使警署刮地三尺，諒那位女偵探找不到半點窩藏逃犯的實證。
可萬一要是那個卡陵珈人出了岔子，敗露了與阿特斯加進步會的聯系，連累到主人的身後名聲，那他老瓊斯可真是罪無可恕了！
“報告管家。”
某位年輕女仆打斷了老管家的沈思，略顯慌張地說道。
“那個白頭發的可怕女人，她找到了那位紅發小姐當時借住的房間！那個女偵探該不會……”
被通緝的費舍爾，那個紅發女人？
雖然此人給主人提供過不少幫助，但這人已與阿特斯加進步會分道揚鑣，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沒了背後的勢力幫助，一個女人，又能翻出什麽風浪？
“什麽那位小姐？不過是個臨陣脫逃的怯懦者罷了。”
管家輕嗤一聲，糾正了女仆的措辭，之後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找到了又有什麽用？你們不是把那個房間打掃得一幹二凈了嗎？那偵探總不至於聰明到能夠無中生有，憑空捏造出不存在的證據吧？”
“這倒也是……”
果然，寧芙偵探名不虛傳，此次莊園之行來者不善，就是沖著那位費舍爾女士去的。
不過到底還是死去的主人棋高一著，早就清理掉了所有首尾，也不怕她寧芙入室調查。
打發走了年輕不曉事的女仆之後，管家瓊斯到底還是沒有放下所有疑心，躡手躡腳地走到當初窩藏安士白的那間客房門外，趴在門板上面，側耳偷聽著屋內的動靜。
都怪斯圖亞特莊園裝修時質量太好，緊閉的房門隔音效果相當不錯，阻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聲音。
隔著厚重的門扉，管家瓊斯始終沒能聽完一句完整的對話，只能聽到些許破碎的只言片語。
幻術、毒物學檢測、豪麻、滅口……
以及某道年輕的女性聲線，口中所說的淡漠言論。
“阿特斯加進步會……跟那群狂信徒狗咬狗……冤死活該……懶得替他找出元兇……”
聯系起之前談論斯圖亞特主人死因時，某偵探似笑非笑的表情，管家瓊斯頓時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如果警署的人在主人體內檢測出了豪麻的成分……
如果那個卡陵珈的瘋女人在裏面參了一手……
如此一來，整件事情就能說得通了……
主人梟雄之資，心思深沈，怎麽可能會為資金問題這種小事想不開呢？
泥腿子們的補償款能拖就拖，省下的錢多招幾個新人，與剩餘工人一起加班加點趕工訂單，盡量將損失減小到最低，再向大公派系的大人們尋求援助。
只要熬過了這個當口，資金鏈就還能維持得住。
管家瓊斯自己隨便一想都能想出來的處置方法，斯圖亞特主人沒道理想不出來啊？
除非……
背後有小人作祟。
瓊斯可是親眼看過，那個女人如何用她的石臼跟藥草，隨意擺布敵人神智的。
可……
主人與這個卡陵珈女人，不是信奉同一教派的教友嗎？
對方沒理由殘害與她同一陣營的主人啊？
還是說，這都是那位女偵探的陰謀詭計？
思來想去，管家瓊斯還是沒法打消這團陡然升起的疑慮。
或許，他該想個法子，好好探探那個卡陵珈女人的底細。
——
客房之內。
寧芙與馬修一邊高談闊論著莊園主人斯圖亞特的死因，一邊通過攤開的筆記本，互相寫字溝通。
【我們這樣說話，那個管家能聽得到嗎？】
【再怎麽說，這也是對方的地盤，那個老登肯定有他的辦法。】
【可是……】
馬修手中鋼筆漏出了一滴墨水，滴在畫有橫格的紙面上，暈染出一塊藍黑色的斑點，只能重啟一行，重新寫道。
【可是，伯恩斯總探長不允許有卡陵珈血統的法醫查亞小姐參與調查。所謂檢出豪麻成分，統統都是騙人的啊？】
寧芙擡頭看了眼一臉憂心的助手，不甚禮貌地翻了個白眼，直白寫道。
【對，我就是在騙他。反正管家又不知道實情，隨便騙騙又不犯法。萬一他真的信了，我們不就賺大了嗎？你要知道，伯恩斯總探長想借著這個天賜良機，調查斯圖亞特與保守派其餘成員之間的往來情況，所以才允許我們打著他的名義，打電話調集警力，包圍斯圖亞特莊園，因為這符合他的利益。】
馬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你也看到了那三個被控制的人，這個莊園裏或許藏著一個了不得的家夥，很有可能是個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瘋子。現在是下午了，莊園裏的警員都換班吃過午餐，很有可能誤服了能誘發幻覺的豪麻，唯一沒吃過這裏的食物，能夠托付信任的，只有你、我，以及巴德老兄三人。】
寫滿了這張紙頁之後，寧芙翻過一篇，繼續寫道。
【斯圖亞特莊園有數十名男女仆役，占據地利人和，我們三人難以正面應對。為今之計，只有你我二人留守在這個藏匿過安士白的房間裏，吸引住管家瓊斯的註意力，放巴德在外面自由活動。等後續警力部署完成，與巴德裏應外合，就有機會抓住那個危險的狂信徒了。】
想到抓住狂信徒，拷問出祭壇位置，一舉破壞召喚計劃的美好願景，寧芙不禁松了口氣，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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