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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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這一日, 位於嘉斯珀市近郊的斯圖亞特莊園，並不像往常那樣平靜。
原本秩序井然的莊園內部，如今卻陷入了罕見的混亂狀態。
十幾名身穿黑色制服的警探圍住了莊園南側的塔樓，看守著莊園主人的屍體, 防止旁人有意無意間破壞掉第一現場。
而最早發現屍體的兩名園丁, 則被分開安置到了兩個閑置的房間裏, 由警署內部的兩位資深探長進行初步的詢問。
至於莊園內的其餘仆役，或是被主人的慘烈死相嚇得瑟瑟發抖，或是憂心於如何找到下一份合適的工作——沒了主家的推薦信, 只怕是找不到同一階層的新主人了——全然將原本的規章制度拋到了腦後。
好端端的, 雇主冷不丁地撒手人寰，給莊園上下大幾十號仆從, 人手發放一份失業大禮包。
發生了這種意外狀況，懵圈還來不及，誰還能想到自己每日的本職工作呢？
群龍無首之下, 大部分的男仆女仆如同暈了頭的蒼蠅, 只顧著沈浸在自己的恐慌情緒中胡亂發洩，沒人顧得上自己分內的工作, 莊園裏的日常事務徹底停擺。
再怎麽說，也是死了一條人命。
出了這等大事, 新上任的總探長伯恩斯自然也在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與其他警探們一起，乘車趕到了斯圖亞特莊園。
伯恩斯先生年約四旬，身材瘦弱, 長相平庸。稍微顯眼一些的外貌特征, 就是微微彎曲的鷹鉤鼻。
與身材結實，武德充沛的上任總探長巴德相比, 伯恩斯看上去更像是文職出身，沒什麽威懾罪犯的武力。
不過，這位空降而來的總探長眼窩深陷，目光淩厲，氣場強硬，倒是稍稍彌補了一些身材上的缺憾。
此刻，伯恩斯總探長正坐在斯圖亞特莊園的會客室內，氣定神閑地等著外援的到來。
頭發斑白的男管家瓊斯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胸中自有一股靜氣，不像大多數仆從那樣慌張，而是禮貌得體地接待了伯恩斯總探長一行人。
只不過，左等右等，這些警員除了詢問發現斯圖亞特屍體的兩名倒黴園丁以外，也只是派人保護住現場而已，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意思。
別說是勘驗屍體了，坐在面前的這位新總探長，甚至都沒往莊園主人斯圖亞特殞命之處看過半眼。
現在已近中午，距離發現莊園之主墜樓而亡，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安排好其餘巡警的午餐後，管家瓊斯親自端來了一份餐點——奶油蘑菇濃湯、嫩烤小羊排佐時蔬、檸檬撻、以及一杯冒著氣泡的冰鎮香檳，一邊招待伯恩斯總探長，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尊敬的總探長閣下，現在天氣炎熱，屍身不好貯存……”
事實上，在八月末的烈日之下，暴曬了一整個上午之後，某無德工廠主都已經開始招蒼蠅了。
暗地裏腹誹了一頓只摸魚不幹活的無良警探，管家瓊斯繼續說道，“請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收殮斯圖亞特主人的遺體呢？”
伯恩斯總探長手執刀叉，動作優雅地切下一份仍沁著血水的小羊排，蘸著薄荷醬緩慢咀嚼。
從用餐禮儀來看，這位新總探長可以稱得上優秀二字。
然而，莊園主人的屍體還在室外躺著呢，這位伯恩斯總探長還慢條斯理地磨著禮節，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呢？
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後，伯恩斯拉起餐巾，輕擦了一下嘴唇，不疾不徐地說道。
“先不急著入殮，瓊斯先生。警署這邊請來的援手還沒過來，沒確定斯圖亞特先生的死亡原因之前，可不能貿然破壞掉現場。”
伯恩斯總探長放下刀叉，用略顯嚴厲地話語說道。
“瓊斯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忠實的管家，一心只為著主人考慮。但你也得好好想想，查明你主人的死因，不是比其他小事更加重要嗎？”
說罷，伯恩斯繼續拿起刀叉，沒再搭理管家瓊斯，繼續吃起了他那份午餐。
小事？
人都曬臭了，這還算是小事？
“是，是，您說得對極了！”
管家瓊斯笑臉一僵，喏喏應了幾句，沒再多說什麽。
關於這位新任總探長的拖延行為，對其背後原因，管家或多或少，也有些單方面的猜測。
作為斯圖亞特最親近的下屬，管家瓊斯自然對自家主人的政治傾向心知肚明。
他的主人幾方斡旋之下，通過莫爾伯勒邊境伯爵的關系，成功與那位印在維達上面的大人搭上了關系。
一國之君！多麽榮耀的一件事啊！
靠著大筆政治獻金，斯圖亞特主人成功混進了地方議會，從一個徒有錢財的工廠主，成了本市掛的上號的幾個頭面人物之一。
而面前這位看似文弱的空降高層……
如果瓊斯沒有認錯，這位姓伯恩斯的先生，表面看上去立場中立，但是在背地裏，此人似乎是跟那個平民出身的女議長，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同盟關系。
要知道，上面敲定嘉斯珀市新任總探長的人選時，斯圖亞特主人還特地下了大本，專門打聽過這位空降派的出身履歷呢。
雙方政見不一，互相敵對，下點黑手也是難免的事。
只不過，管家瓊斯之前可沒想過，這位新任總探長竟然這樣……
不要臉皮。
雖說雙方派系不同，立場相反，可放任斯圖亞特主人腦漿迸裂的屍體在太陽底下發爛、發臭，還是大大超出了瓊斯的想象能力。
原本瓊斯今日清晨接到園丁報告，發現主人意外墜亡，選擇報警的時候，還以為只用走個流程，就能將主人的屍身運到他指定的地點下葬。
誰能想到，這位剛上任沒兩天的總探長，行事風格竟然如此缺德，連死了的政敵都不肯放過。
作為斯圖亞特的管家，瓊斯十分確定，自家主人絕沒有得罪過這位伯恩斯總探長。
要不是這人空降到嘉斯珀市任職，主人甚至都不會跟這人發生交集。
就這，至於如此糟踐死了的斯圖亞特主人嗎？
什麽仇什麽怨啊這是！
不過，先前談話中的一個詞匯，引起了瓊斯的高度警惕。
這位臭不要臉的伯恩斯總探長，話中提到的外援，莫不是那一位……
如果是她的話……
想到這裏，管家瓊斯的額角，悄然滴落了一滴冷汗。
還好，被伯恩斯當做拖延借口的援手，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一些。
沒等伯恩斯吃完這份午餐，莊園門口就來了一女三男四位訪客。
在這個莊園主人身故的特殊時期，特地登門拜訪的，自然不可能是一般路人。
片刻之後，守在門口的侍衛便將這四人迎到了這間會客室裏。
為首的少女身量略矮，身材瘦削，白發白膚，特征明顯。顯然就是本市最為出名的私家偵探寧芙小姐。
緊跟在她身後的三位男性，其中一人穿著巡警服飾，看樣子是個跑腿報信的普通警員。
另外兩個人裏，黑發黑眼，長相出眾的人，正是哈斯廷斯女子爵某個不務正業的表親，馬修·阿倫德爾。
明明他也是有著高貴血脈的貴族旁支，不知怎麽想的，竟然拋家舍業，給一個私家偵探當起了助手。
至於最後一人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瞧這看著就不太聰明的傻笑，這不就是那位引咎辭職的前總探長巴德嗎？
此人先是指控斯圖亞特主人違法亂紀，害主人損失了一大筆錢財，擺平那些煩人的指控。
之後又不知是發了什麽失心瘋，竟想要強行簽署搜查令，派人搜查斯圖亞特莊園，將主人擄到警署審訊。
也t不知這個瘋子是從哪裏打探來的內幕消息，竟然如此詳盡，簡直跟親眼見過現場似的，精準抓住了斯圖亞特主人幾個稍稍出格的地方。
管家瓊斯瞥了一眼那位白發女偵探所站的方位，想到她與警署之間的合作關系，對那些把柄的來源有了些猜測。
嘶……
百聞莫過一見。
這位過分年輕的偵探小姐，個人能力確實非同凡響。
多虧老天開眼，讓這位巴德警官早早辭職，不然的話，有寧芙偵探提供援助，以這位的瘋勁，天知道他還會如何針對主人……
呃，不對。
主人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哪怕巴德這個討厭鬼依舊坐在總探長的位子上，也沒辦法再為難一位已然亡故的紳士了。
管家瓊斯臉上依舊是一副禮貌性的微笑，默默在巴德與伯恩斯這一對前後任的身上來回打量。
一個是背鍋下臺的前總探長，一個是撿漏空降的現總探長，反正這二位都不是什麽好餅，只要他們兩個互別苗頭，不管孰勝孰敗，管家瓊斯都能快樂看戲。
在某管家的炯炯目光之下，巴德與伯恩斯打了個招呼，友好地握了一下手，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看戲失敗，某管家有些失落，臉上的職業性微笑都僵住了半分。
既然外援到場，那伯恩斯總探長就沒有拖延下去的借口了。
三口並做兩口吃完了午餐之後，伯恩斯總算是領著寧芙為首的幾人，一起去往了莊園南側的塔樓——也就是莊園主人斯圖亞特不幸墜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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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 位於嘉斯珀市近郊的斯圖亞特莊園，並不像往常那樣平靜。
原本秩序井然的莊園內部，如今卻陷入了罕見的混亂狀態。
十幾名身穿黑色制服的警探圍住了莊園南側的塔樓，看守著莊園主人的屍體, 防止旁人有意無意間破壞掉第一現場。
而最早發現屍體的兩名園丁, 則被分開安置到了兩個閑置的房間裏, 由警署內部的兩位資深探長進行初步的詢問。
至於莊園內的其餘仆役，或是被主人的慘烈死相嚇得瑟瑟發抖，或是憂心於如何找到下一份合適的工作——沒了主家的推薦信, 只怕是找不到同一階層的新主人了——全然將原本的規章制度拋到了腦後。
好端端的, 雇主冷不丁地撒手人寰，給莊園上下大幾十號仆從, 人手發放一份失業大禮包。
發生了這種意外狀況，懵圈還來不及，誰還能想到自己每日的本職工作呢？
群龍無首之下, 大部分的男仆女仆如同暈了頭的蒼蠅, 只顧著沈浸在自己的恐慌情緒中胡亂發洩，沒人顧得上自己分內的工作, 莊園裏的日常事務徹底停擺。
再怎麽說，也是死了一條人命。
出了這等大事, 新上任的總探長伯恩斯自然也在接到報警的第一時間，就與其他警探們一起，乘車趕到了斯圖亞特莊園。
伯恩斯先生年約四旬，身材瘦弱, 長相平庸。稍微顯眼一些的外貌特征, 就是微微彎曲的鷹鉤鼻。
與身材結實，武德充沛的上任總探長巴德相比, 伯恩斯看上去更像是文職出身，沒什麽威懾罪犯的武力。
不過，這位空降而來的總探長眼窩深陷，目光淩厲，氣場強硬，倒是稍稍彌補了一些身材上的缺憾。
此刻，伯恩斯總探長正坐在斯圖亞特莊園的會客室內，氣定神閑地等著外援的到來。
頭發斑白的男管家瓊斯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胸中自有一股靜氣，不像大多數仆從那樣慌張，而是禮貌得體地接待了伯恩斯總探長一行人。
只不過，左等右等，這些警員除了詢問發現斯圖亞特屍體的兩名倒黴園丁以外，也只是派人保護住現場而已，遲遲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意思。
別說是勘驗屍體了，坐在面前的這位新總探長，甚至都沒往莊園主人斯圖亞特殞命之處看過半眼。
現在已近中午，距離發現莊園之主墜樓而亡，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安排好其餘巡警的午餐後，管家瓊斯親自端來了一份餐點——奶油蘑菇濃湯、嫩烤小羊排佐時蔬、檸檬撻、以及一杯冒著氣泡的冰鎮香檳，一邊招待伯恩斯總探長，一邊試探性地問道。
“尊敬的總探長閣下，現在天氣炎熱，屍身不好貯存……”
事實上，在八月末的烈日之下，暴曬了一整個上午之後，某無德工廠主都已經開始招蒼蠅了。
暗地裏腹誹了一頓只摸魚不幹活的無良警探，管家瓊斯繼續說道，“請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收殮斯圖亞特主人的遺體呢？”
伯恩斯總探長手執刀叉，動作優雅地切下一份仍沁著血水的小羊排，蘸著薄荷醬緩慢咀嚼。
從用餐禮儀來看，這位新總探長可以稱得上優秀二字。
然而，莊園主人的屍體還在室外躺著呢，這位伯恩斯總探長還慢條斯理地磨著禮節，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呢？
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後，伯恩斯拉起餐巾，輕擦了一下嘴唇，不疾不徐地說道。
“先不急著入殮，瓊斯先生。警署這邊請來的援手還沒過來，沒確定斯圖亞特先生的死亡原因之前，可不能貿然破壞掉現場。”
伯恩斯總探長放下刀叉，用略顯嚴厲地話語說道。
“瓊斯先生，我知道你是一個忠實的管家，一心只為著主人考慮。但你也得好好想想，查明你主人的死因，不是比其他小事更加重要嗎？”
說罷，伯恩斯繼續拿起刀叉，沒再搭理管家瓊斯，繼續吃起了他那份午餐。
小事？
人都曬臭了，這還算是小事？
“是，是，您說得對極了！”
管家瓊斯笑臉一僵，喏喏應了幾句，沒再多說什麽。
關於這位新任總探長的拖延行為，對其背後原因，管家或多或少，也有些單方面的猜測。
作為斯圖亞特最親近的下屬，管家瓊斯自然對自家主人的政治傾向心知肚明。
他的主人幾方斡旋之下，通過莫爾伯勒邊境伯爵的關系，成功與那位印在維達上面的大人搭上了關系。
一國之君！多麽榮耀的一件事啊！
靠著大筆政治獻金，斯圖亞特主人成功混進了地方議會，從一個徒有錢財的工廠主，成了本市掛的上號的幾個頭面人物之一。
而面前這位看似文弱的空降高層……
如果瓊斯沒有認錯，這位姓伯恩斯的先生，表面看上去立場中立，但是在背地裏，此人似乎是跟那個平民出身的女議長，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同盟關系。
要知道，上面敲定嘉斯珀市新任總探長的人選時，斯圖亞特主人還特地下了大本，專門打聽過這位空降派的出身履歷呢。
雙方政見不一，互相敵對，下點黑手也是難免的事。
只不過，管家瓊斯之前可沒想過，這位新任總探長竟然這樣……
不要臉皮。
雖說雙方派系不同，立場相反，可放任斯圖亞特主人腦漿迸裂的屍體在太陽底下發爛、發臭，還是大大超出了瓊斯的想象能力。
原本瓊斯今日清晨接到園丁報告，發現主人意外墜亡，選擇報警的時候，還以為只用走個流程，就能將主人的屍身運到他指定的地點下葬。
誰能想到，這位剛上任沒兩天的總探長，行事風格竟然如此缺德，連死了的政敵都不肯放過。
作為斯圖亞特的管家，瓊斯十分確定，自家主人絕沒有得罪過這位伯恩斯總探長。
要不是這人空降到嘉斯珀市任職，主人甚至都不會跟這人發生交集。
就這，至於如此糟踐死了的斯圖亞特主人嗎？
什麽仇什麽怨啊這是！
不過，先前談話中的一個詞匯，引起了瓊斯的高度警惕。
這位臭不要臉的伯恩斯總探長，話中提到的外援，莫不是那一位……
如果是她的話……
想到這裏，管家瓊斯的額角，悄然滴落了一滴冷汗。
還好，被伯恩斯當做拖延借口的援手，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一些。
沒等伯恩斯吃完這份午餐，莊園門口就來了一女三男四位訪客。
在這個莊園主人身故的特殊時期，特地登門拜訪的，自然不可能是一般路人。
片刻之後，守在門口的侍衛便將這四人迎到了這間會客室裏。
為首的少女身量略矮，身材瘦削，白發白膚，特征明顯。顯然就是本市最為出名的私家偵探寧芙小姐。
緊跟在她身後的三位男性，其中一人穿著巡警服飾，看樣子是個跑腿報信的普通警員。
另外兩個人裏，黑發黑眼，長相出眾的人，正是哈斯廷斯女子爵某個不務正業的表親，馬修·阿倫德爾。
明明他也是有著高貴血脈的貴族旁支，不知怎麽想的，竟然拋家舍業，給一個私家偵探當起了助手。
至於最後一人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瞧這看著就不太聰明的傻笑，這不就是那位引咎辭職的前總探長巴德嗎？
此人先是指控斯圖亞特主人違法亂紀，害主人損失了一大筆錢財，擺平那些煩人的指控。
之後又不知是發了什麽失心瘋，竟想要強行簽署搜查令，派人搜查斯圖亞特莊園，將主人擄到警署審訊。
也t不知這個瘋子是從哪裏打探來的內幕消息，竟然如此詳盡，簡直跟親眼見過現場似的，精準抓住了斯圖亞特主人幾個稍稍出格的地方。
管家瓊斯瞥了一眼那位白發女偵探所站的方位，想到她與警署之間的合作關系，對那些把柄的來源有了些猜測。
嘶……
百聞莫過一見。
這位過分年輕的偵探小姐，個人能力確實非同凡響。
多虧老天開眼，讓這位巴德警官早早辭職，不然的話，有寧芙偵探提供援助，以這位的瘋勁，天知道他還會如何針對主人……
呃，不對。
主人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哪怕巴德這個討厭鬼依舊坐在總探長的位子上，也沒辦法再為難一位已然亡故的紳士了。
管家瓊斯臉上依舊是一副禮貌性的微笑，默默在巴德與伯恩斯這一對前後任的身上來回打量。
一個是背鍋下臺的前總探長，一個是撿漏空降的現總探長，反正這二位都不是什麽好餅，只要他們兩個互別苗頭，不管孰勝孰敗，管家瓊斯都能快樂看戲。
在某管家的炯炯目光之下，巴德與伯恩斯打了個招呼，友好地握了一下手，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看戲失敗，某管家有些失落，臉上的職業性微笑都僵住了半分。
既然外援到場，那伯恩斯總探長就沒有拖延下去的借口了。
三口並做兩口吃完了午餐之後，伯恩斯總算是領著寧芙為首的幾人，一起去往了莊園南側的塔樓——也就是莊園主人斯圖亞特不幸墜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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