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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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經過毒物學檢驗,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事發現場發現的冰淇淋內，確實含有某種成分覆雜，難以確切分類的致幻物質。
誤食毒物精神恍惚的游客、過於密集的人流、特殊的橋梁地形、行進方向相反的兩撥人馬, 共同造就了這起死亡一百三十九人, 受傷四五百人的惡劣事故。
再結合某團夥的宗教背景進行判斷, 一切就都昭然若揭了。
“豪麻。”
看著某大學教授給出的專業分析，寧芙雙唇微啟，念出了這個瘋狂攫取人命的植物名稱。
豪麻, Hautma, 本意榨取，其汁液在利姆茲派的宗教儀式中, 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該植物是某種產自西大陸的特有植物，拉瓦爾公國的植物分類學家對它了解有限，尚未進行精確的物種鑒定, 只知道它是某種一年生的草本植物。
按照米勒教授查到的文獻記載, 利姆茲派的火祠，也就是阿特斯加一詞的詞源, 撇去教派分歧不談，單論建築本身, 有幾個相通的共同點。
在火祠之中，除了十字型排列的四個拱門、保存火種的火壇、盛放火灰的場所以外，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用來搗碎豪麻, 調配飲品的石臼與石杵。
對於信奉利姆茲派的信眾來說, 儀式過後暢飲祭祀精心調配出來的豪麻飲品，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環節了。
就連與其發源地相鄰的卡陵珈國, 也染上了與利姆茲派信徒相似的習慣，使用功效相仿的蘇摩，與蜂蜜和牛乳混合，發酵後制成祭祀神明的酒液。
回歸到豪麻本身，雖說拉瓦爾公國與出產豪麻的西大陸隔洋相望，路途遙遠。
但作為一個以跨洋貿易為主的港口城市，嘉斯珀市與西大陸——尤其是卡陵珈國，一貫有著密切的貿易往來。
像是豪麻這種用途特殊，出了原產地就無人問津的植物，只要多花些心思與金錢搜集，多少也能找到一些植株的樣品。
踩踏事故發生後的第二天，本市警署就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了文獻中提到的豪麻植株。
動物實驗的結果，也從另一方面證實了這種植物的可怖威力。
事實上，在西大陸的古老典籍中，利姆茲派除了火焰與太陽崇拜以外，還有一個善於編織幻術的特點。
不管這所謂的幻術是飲用豪麻飲品引發的幻覺，還是某些效果特異的法術，諸般證據表明，安士白背後的阿特斯加進步會，正是引發本起事件的元兇。
有了幸存者的指證，販賣加料冰激淩的商鋪也很容易查到。
該甜品店位於哈珀大道沿路，道路人流密集，離維塔利亞橋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提前計算好的地利，再加上天氣炎熱，解暑冰點暢銷的天時，共同鑄就了橋面上的慘劇。
只可惜，店主以及負責制作冰點的廚師見到警方上門，十分幹脆利落地服毒自盡，一個字兒都沒留。
疑似親手下毒，編織幻覺的人畏罪自殺。哪怕寧芙對其發動占蔔，也只能看見些許破碎的影像，san值消耗得也十分厲害，與當初安士白之事幾乎如出一轍。
外掛受到法術幹擾，能夠提供證詞的實施者又早已斷氣，這條線索也算是斷在了手裏。
安士白行蹤不明，與那位貌似祭祀的白紗卡陵珈女子發生爭執，疑似提前跑路。
前幾天高強度占蔔，消耗大量心神，除了幾家混賬富豪貴族的黑材料以外，再沒找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至於那幾個疑似安士白打手，偽裝成碼頭力工的黑皮膚壯漢，更是跟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麽找都找不到蹤影。
伏爾甘節的慶典上，雖未像寧芙預料的那樣借機召喚，但也讓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瘋子們獻祭了不少人命。
不僅召喚克子的成功率得到提高，碰到這種惡劣事件，警署上下多半還要經歷一次大換血。
下一任總探長未必會像巴德這樣，願意配合寧芙發出的任何指令。
滅頂之災近在眉睫，己方援軍遭到沈重打擊，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
一想到再過不到十天，就要進入本年度北落師門星的最佳觀測時間，寧芙就覺得心神俱疲，連呼吸都沒了力氣。
好家夥，原本定在八月二十二日執行的死刑，變成了九月到十一月期間不定期實行的死緩。
現在表盤指針走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擱在寧芙的心中，基本等同於隆隆作響的悼亡鐘聲。
死亡宣告了屬於是。
為今之計，只能想方設法將那位窩藏過安士白的邊境伯爵拉下馬，再對其嚴加審問了。
借助警署內部的專線，寧芙再度聯絡胡珀議長，表達了己方十二萬分焦急的心情。
至於稍後召開的新聞發布會，沒能將事端扼殺在搖籃中的寧芙，自認無顏觀看巴德總探長道歉辭職，只得帶著馬修一起，逃也似地開車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想到那場沒能及時挽回的人禍，寧芙思來想去，最終做出了一個倍感艱難的決定。
對於自身資產沒有太多概念的寧芙，只能詢問為她理財的勤勞助手。
“馬修，步進制電話交換機的銷售情況如何？”
雖不明白寧芙為什麽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但馬修還是很快的給出了一個大略的數值。
“現在的拉瓦爾公國，大小城市的郵電局都完成了設施的更新換代，大約從我們這邊訂購了兩千到三千臺設備吧……”
兩千到三千左右。
寧芙粗略計算了一遍利潤，應該足夠達成她的想法。
只不過，若要事情辦得盡善盡美，她辛辛苦苦賺來的維達，基本就要一波掏空了。
想到這裏，窮酸慣了的寧芙難免有些猶豫。
之前兜裏空空的時候，為了省那兩個子兒的零錢，寧芙每次置辦物件，都要去港口那邊的露天市場尋摸便宜貨色。
身上的睡裙洗掉脫色泛白，住的也是普通街區的普通公寓，吃的是房東免費提供的白人飯。
好不容易賺了筆大的，能夠滿足一直以來金盆洗手轉行不幹的願望，現在真要大手大腳地拋費出去，用在其他無關緊要的NPC身上嗎？
寧芙惆悵地看向窗外。
早則幾天，晚則幾月，某些信教信傻了的瘋批，就要把那位活火焰召喚到這裏了。
萬一她阻止失敗，與全市人民一起冚家富貴了，與其人死了，錢沒花了，還不如拿出來做點好人好事，圖一個念頭通達。
再次堅定了當個聖母的決心，寧芙默默攥緊拳頭，直接沖著馬修說出了她的想法，不給自己留下半點後悔的餘地。
“反正電話交換機的盈利，都要感謝安士白的饋贈。與其把錢存進銀行，還不如將它們用到更有價值的地方上。”
想到偌大一筆財富，即將從自己的戶頭中消失不見，寧芙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馬修，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麻煩你安排幾個合適的人選，撥出電話交換機的全部盈利，成立一個救助踩踏事件傷者……不，救助本市病患的基金會。”
現在的拉瓦爾公國沒有全民醫保，高昂的醫療費用落在中下層的人群身上，幾乎能壓垮一個原本欣欣向榮的家庭。
這筆錢一撒出去，至少嘉斯珀的市民不會因為心疼費用，連救護車都舍不得叫了。
做出了這個與她以往慳吝作風完全不符的決定之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再度轉貧的悲痛以外，寧芙屢屢受挫，從而產生的郁結反而消減了不少。
果然，偶然當回聖母，做點力所能及的好事，挽救一下弱勢群體，對心理健康大有裨益。
“寧芙，我為你的高尚品格感到自慚形穢……我家雖不算是大富大貴，但也有些餘力。我願向你成立的基金會捐贈五萬維達，也算是為本市居民略盡一份綿力。”
五萬？這富二代果真有錢。
這筆巨款還不至於讓阿倫德爾家傷筋動骨，寧芙也就默許了馬修的一番好意。
只不過，馬修那幾乎凝為實質的崇敬目光，實在是讓寧芙心頭發虛。
這助手一貫擅長腦補，是個潛在的迪化好手。
瞧瞧馬修這幅難掩激動的樣子，天知道他又給寧芙腦補出了什麽要命的人設……
等等，咱又不是沒捐錢，這份讚譽咱可以安然受著呀？
錢都花出去了，區區幾句誇誇，還不是寧芙應得的嗎？
美滋滋地聽著助手吹捧了幾句舍己為人大公無私巴拉巴拉之後，寧芙輕咳兩聲，喝止了馬修越來越過頭的誇獎。
“咳咳，低調，低調。基金會的運作問題，就交給馬修你來操心了。”
“沒問題！”
馬修當即應下，隨後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那這個基金會叫什麽名字呢？要不就用寧芙你的名字來命名吧！”
寧芙基金會？
不行不行，這有點太破廉恥了。
寧芙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過於羞恥的提議。
“與其用我的名字命名，不如使用基金會救助的主要群體……算了，我起名廢，你看著來吧，別掛上我的名字就行。”
“沒問題，寧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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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毒物學檢驗,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事發現場發現的冰淇淋內，確實含有某種成分覆雜，難以確切分類的致幻物質。
誤食毒物精神恍惚的游客、過於密集的人流、特殊的橋梁地形、行進方向相反的兩撥人馬, 共同造就了這起死亡一百三十九人, 受傷四五百人的惡劣事故。
再結合某團夥的宗教背景進行判斷, 一切就都昭然若揭了。
“豪麻。”
看著某大學教授給出的專業分析，寧芙雙唇微啟，念出了這個瘋狂攫取人命的植物名稱。
豪麻, Hautma, 本意榨取，其汁液在利姆茲派的宗教儀式中, 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該植物是某種產自西大陸的特有植物，拉瓦爾公國的植物分類學家對它了解有限，尚未進行精確的物種鑒定, 只知道它是某種一年生的草本植物。
按照米勒教授查到的文獻記載, 利姆茲派的火祠，也就是阿特斯加一詞的詞源, 撇去教派分歧不談，單論建築本身, 有幾個相通的共同點。
在火祠之中，除了十字型排列的四個拱門、保存火種的火壇、盛放火灰的場所以外，最不可或缺的，就是用來搗碎豪麻, 調配飲品的石臼與石杵。
對於信奉利姆茲派的信眾來說, 儀式過後暢飲祭祀精心調配出來的豪麻飲品，已經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環節了。
就連與其發源地相鄰的卡陵珈國, 也染上了與利姆茲派信徒相似的習慣，使用功效相仿的蘇摩，與蜂蜜和牛乳混合，發酵後制成祭祀神明的酒液。
回歸到豪麻本身，雖說拉瓦爾公國與出產豪麻的西大陸隔洋相望，路途遙遠。
但作為一個以跨洋貿易為主的港口城市，嘉斯珀市與西大陸——尤其是卡陵珈國，一貫有著密切的貿易往來。
像是豪麻這種用途特殊，出了原產地就無人問津的植物，只要多花些心思與金錢搜集，多少也能找到一些植株的樣品。
踩踏事故發生後的第二天，本市警署就通過各種渠道，找到了文獻中提到的豪麻植株。
動物實驗的結果，也從另一方面證實了這種植物的可怖威力。
事實上，在西大陸的古老典籍中，利姆茲派除了火焰與太陽崇拜以外，還有一個善於編織幻術的特點。
不管這所謂的幻術是飲用豪麻飲品引發的幻覺，還是某些效果特異的法術，諸般證據表明，安士白背後的阿特斯加進步會，正是引發本起事件的元兇。
有了幸存者的指證，販賣加料冰激淩的商鋪也很容易查到。
該甜品店位於哈珀大道沿路，道路人流密集，離維塔利亞橋也就五分鐘的路程。
提前計算好的地利，再加上天氣炎熱，解暑冰點暢銷的天時，共同鑄就了橋面上的慘劇。
只可惜，店主以及負責制作冰點的廚師見到警方上門，十分幹脆利落地服毒自盡，一個字兒都沒留。
疑似親手下毒，編織幻覺的人畏罪自殺。哪怕寧芙對其發動占蔔，也只能看見些許破碎的影像，san值消耗得也十分厲害，與當初安士白之事幾乎如出一轍。
外掛受到法術幹擾，能夠提供證詞的實施者又早已斷氣，這條線索也算是斷在了手裏。
安士白行蹤不明，與那位貌似祭祀的白紗卡陵珈女子發生爭執，疑似提前跑路。
前幾天高強度占蔔，消耗大量心神，除了幾家混賬富豪貴族的黑材料以外，再沒找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至於那幾個疑似安士白打手，偽裝成碼頭力工的黑皮膚壯漢，更是跟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麽找都找不到蹤影。
伏爾甘節的慶典上，雖未像寧芙預料的那樣借機召喚，但也讓阿特斯加進步會的瘋子們獻祭了不少人命。
不僅召喚克子的成功率得到提高，碰到這種惡劣事件，警署上下多半還要經歷一次大換血。
下一任總探長未必會像巴德這樣，願意配合寧芙發出的任何指令。
滅頂之災近在眉睫，己方援軍遭到沈重打擊，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
一想到再過不到十天，就要進入本年度北落師門星的最佳觀測時間，寧芙就覺得心神俱疲，連呼吸都沒了力氣。
好家夥，原本定在八月二十二日執行的死刑，變成了九月到十一月期間不定期實行的死緩。
現在表盤指針走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擱在寧芙的心中，基本等同於隆隆作響的悼亡鐘聲。
死亡宣告了屬於是。
為今之計，只能想方設法將那位窩藏過安士白的邊境伯爵拉下馬，再對其嚴加審問了。
借助警署內部的專線，寧芙再度聯絡胡珀議長，表達了己方十二萬分焦急的心情。
至於稍後召開的新聞發布會，沒能將事端扼殺在搖籃中的寧芙，自認無顏觀看巴德總探長道歉辭職，只得帶著馬修一起，逃也似地開車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想到那場沒能及時挽回的人禍，寧芙思來想去，最終做出了一個倍感艱難的決定。
對於自身資產沒有太多概念的寧芙，只能詢問為她理財的勤勞助手。
“馬修，步進制電話交換機的銷售情況如何？”
雖不明白寧芙為什麽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但馬修還是很快的給出了一個大略的數值。
“現在的拉瓦爾公國，大小城市的郵電局都完成了設施的更新換代，大約從我們這邊訂購了兩千到三千臺設備吧……”
兩千到三千左右。
寧芙粗略計算了一遍利潤，應該足夠達成她的想法。
只不過，若要事情辦得盡善盡美，她辛辛苦苦賺來的維達，基本就要一波掏空了。
想到這裏，窮酸慣了的寧芙難免有些猶豫。
之前兜裏空空的時候，為了省那兩個子兒的零錢，寧芙每次置辦物件，都要去港口那邊的露天市場尋摸便宜貨色。
身上的睡裙洗掉脫色泛白，住的也是普通街區的普通公寓，吃的是房東免費提供的白人飯。
好不容易賺了筆大的，能夠滿足一直以來金盆洗手轉行不幹的願望，現在真要大手大腳地拋費出去，用在其他無關緊要的NPC身上嗎？
寧芙惆悵地看向窗外。
早則幾天，晚則幾月，某些信教信傻了的瘋批，就要把那位活火焰召喚到這裏了。
萬一她阻止失敗，與全市人民一起冚家富貴了，與其人死了，錢沒花了，還不如拿出來做點好人好事，圖一個念頭通達。
再次堅定了當個聖母的決心，寧芙默默攥緊拳頭，直接沖著馬修說出了她的想法，不給自己留下半點後悔的餘地。
“反正電話交換機的盈利，都要感謝安士白的饋贈。與其把錢存進銀行，還不如將它們用到更有價值的地方上。”
想到偌大一筆財富，即將從自己的戶頭中消失不見，寧芙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馬修，我對這方面不是很了解……麻煩你安排幾個合適的人選，撥出電話交換機的全部盈利，成立一個救助踩踏事件傷者……不，救助本市病患的基金會。”
現在的拉瓦爾公國沒有全民醫保，高昂的醫療費用落在中下層的人群身上，幾乎能壓垮一個原本欣欣向榮的家庭。
這筆錢一撒出去，至少嘉斯珀的市民不會因為心疼費用，連救護車都舍不得叫了。
做出了這個與她以往慳吝作風完全不符的決定之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再度轉貧的悲痛以外，寧芙屢屢受挫，從而產生的郁結反而消減了不少。
果然，偶然當回聖母，做點力所能及的好事，挽救一下弱勢群體，對心理健康大有裨益。
“寧芙，我為你的高尚品格感到自慚形穢……我家雖不算是大富大貴，但也有些餘力。我願向你成立的基金會捐贈五萬維達，也算是為本市居民略盡一份綿力。”
五萬？這富二代果真有錢。
這筆巨款還不至於讓阿倫德爾家傷筋動骨，寧芙也就默許了馬修的一番好意。
只不過，馬修那幾乎凝為實質的崇敬目光，實在是讓寧芙心頭發虛。
這助手一貫擅長腦補，是個潛在的迪化好手。
瞧瞧馬修這幅難掩激動的樣子，天知道他又給寧芙腦補出了什麽要命的人設……
等等，咱又不是沒捐錢，這份讚譽咱可以安然受著呀？
錢都花出去了，區區幾句誇誇，還不是寧芙應得的嗎？
美滋滋地聽著助手吹捧了幾句舍己為人大公無私巴拉巴拉之後，寧芙輕咳兩聲，喝止了馬修越來越過頭的誇獎。
“咳咳，低調，低調。基金會的運作問題，就交給馬修你來操心了。”
“沒問題！”
馬修當即應下，隨後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那這個基金會叫什麽名字呢？要不就用寧芙你的名字來命名吧！”
寧芙基金會？
不行不行，這有點太破廉恥了。
寧芙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過於羞恥的提議。
“與其用我的名字命名，不如使用基金會救助的主要群體……算了，我起名廢，你看著來吧，別掛上我的名字就行。”
“沒問題，寧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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