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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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 彼得至少在嘉斯珀與法納姆兩市之間往返了二十次以上，安士白肯定是想要搞個大新聞。況且匯票的受票人也有些意思……”
寧芙還在對著彼得錢夾裏的票據一通分析，可馬修卻覺得，寧芙剛剛的表現透著些許古怪。
這並不是說寧芙平時就不怪裏怪氣的意思。
從常理來講, 寧芙的這套分析, 本身就有些多此一舉的嫌疑。
有一說一, 與其絞盡腦汁分析安士白手下的車票問題，從而間接推理出對方的意圖，還不如直接研究此人傳遞的密文來得實在。
不管這幫犯罪分子打算耍什麽陰謀詭計, 肯定都在這封偽裝成普通福音詩的密信裏有所體現。
但寧芙不知出於何種考慮, 始終對密文的內容顧左右而言他，刻意回避這一話題。
這又是因為什麽呢？
馬修思來想去, 也只能將原因歸咎於密信的內容本身了。
或許，安士白在裏面寫了些涉及不便讓馬修知曉的秘辛。
比如說，某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或者是寧芙身後神秘兮兮, 或許與異端邪說相關的家族？
寧芙剛剛也提到了匯票的受票人。
別看這家公司不顯山不露水, 但按照埃莉諾表姐提供的小道消息來說，他們似乎與某位不便直言的大人物有關。
再者說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法納姆市，偏偏就是寧芙小姐的家鄉——至少是明面上的家鄉。馬修替寧芙購買車票的時候, 曾在寧芙的身份證件上看到了這一信息。
安士白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座城市興風作浪，攪風攪雨，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策劃已久的陰謀。
有相當一部分可能, 安士白就是沖著寧芙或是她背後的神秘家族發難, 才選擇了這座特殊的城市作為目標。
不管事實是否如此，至少有一點馬修可以確定, 那就是寧芙在某些關鍵問題上面，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不就是仍需考察嗎？只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可靠，寧芙肯定也會逐漸卸下心防，信任自己的。
就在馬修思考著如何向寧芙展現自己忠誠一面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本次旅程的目的地法納姆市。
作為拉瓦爾公國的老牌工業重鎮，法納姆市的繁華，不亞於西邊的港口城市嘉斯珀。
剛下火車，寧芙一行人就能看到市內大小工廠林立的煙囪，空氣中也泛著若有似無的嗆人氣味。
在火車站前，寧芙找到了替大作家戴爾接站的男仆，帶著大包小裹和一個計劃外的半大孩子，坐上了對方派來的車。
寧芙並沒有選擇直達戴爾的私宅，而是拜托司機途中繞了個彎，跑了趟本地的警署總部。
把馬修丟在車裏照顧行李和孩子之後，寧芙帶著墨鏡，獨自推開了警署的大門。
隨著正門開啟時的吱呀聲，值班警探打了個哈欠，怠懶地擡起半邊眼皮，“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想找一下……”
“等等，您就是寧芙偵探嗎？”
還沒等寧芙說完，這位值班警探就辨認出了寧芙的身份，也不知是為了什麽，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
“您這次登門肯定是有大事要辦！您先坐在這邊稍等一會兒，我這就把我的上級叫來！”
值班警探一改之前的摸魚態度，拎起話筒，風風火火地撥通內線搖起了人，期間還不忘給寧芙泡了杯加糖加奶的熱茶，服務十分周到熨帖。
沒過多久，一位頭頂錚亮，大腹便便的中年警探匆匆趕來，帶著滿臉油汗，笑容滿面的對著寧芙說道。
“寧芙偵探，在下可真是久聞大名，久聞大名了！您這次登門是有什麽事情嗎？我這邊肯定積極配合！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在法納姆市的一畝三分地裏，我沃克利說話還是管點兒用的。”
“您真是太客氣t了，沃克利總探長。”寧芙瞥了眼胖警探制服上的肩章，試探性地說道。
“這還算客氣嗎？我還怕委屈了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呢！”
沃克利總探長笑得滿臉褶子，一個勁兒的把寧芙往會客室裏迎。
“您身邊那位帥氣助手——好像是叫馬修對吧？那個年輕人到哪兒去了？”
“他在門口那邊的車上等著呢……”寧芙指了指警署門外的某個停車位，然後直球問道。
“沃克利總探長，您這態度可真是太熱情了，搞得我都有點受寵若驚。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沃克利總探長從兜裏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誠懇地說。
“寧芙偵探，我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幾個月裏，你知道拉瓦爾公國的警務系統裏，大家最羨慕的是誰嗎？不是別人，就是嘉斯珀警署那幫幸運的混蛋！”
說著說著，沃克利總探長擺出了一個誇張的嫉妒表情，惹得寧芙忍不住樂出了聲。
“誰不羨慕退了休的老坎貝爾呢？要不是有您拉了一把，及時破掉那樁連環殺人案，他未必能在總探長的位置上安然呆到退休。”
寧芙連忙自謙幾句，“沃克利總探長，您過獎了……”
“不不不，我還沒說卡梅倫教授的案子呢！要不是有幸請到了您，巴德那個傻小子怎麽會升得如此順利？眼紅老坎貝爾位置的人裏，可有不少背景深厚的家夥呢！”
沃克利總探長半是玩笑，半是真心地說，“其實我們法納姆市的經費也不比嘉斯珀市少出多少，您完全可以多來這邊轉轉，就當是回家了嘛……”
懂了，原來沃克利總探長是在為KPI發愁啊！
寧芙總算是明白了對方大獻殷勤的原因。
不就是想撈點功勞嗎？這也是人之常情，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寧芙先是通過警署的專線聯系上了老熟人巴德，把那夥脅迫兒童流竄盜竊的犯罪組織講了出來。
可是站在旁邊的沃克利總探長不肯罷休，目光灼灼地盯著寧芙不放，勢要跟團蹭個人頭。
這倒也是哈……
眼睜睜看著友鄰單位白撿一份功勞，興許還有在媒體面前露一把臉的機會，沃克利總探長肯定不太平衡。
反正之後也得拜托人家幫忙調查，酬勞也不會少給自己半分，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無奈之下，寧芙只好把變造火車票據一事拎了出來。
寧芙簡要介紹了下常見的幾種手法，讓沃克利總探長和鐵路警察聯合執法，打擊逃票者的囂張氣焰。
蚊子腿兒也是肉，況且沃克利總探長還得到了寧芙的保障，等手頭的案子查明之後，肯定會帶上沃克利的大名，絕不會忘了這位一心上進的胖警官。
討到了滿意的結果之後，面對寧芙查閱本地戶籍等等資料的請求，沃克利總探長自然是無有不應。
不僅如此，這位老哥還投桃報李，給寧芙送了一份意外之喜。
“您不是要查閱資料嗎？正好我們這邊新調來了一名戶籍警員，可以給您打打下手。”
沃克利總探長帶著寧芙進入了檔案室裏，拍了拍某位瘦高個警員的肩膀，介紹到。
“說起來，這位托拜厄斯警員還跟您共事過一段時間呢，也不知道您對他還有沒有點印象……”
寧芙定睛一看，此人顴骨高高，一臉刻薄相，可不就是之前那位牛○哄哄的二代高層嘛！
看來他聯姻對象還蠻強勢的，硬是用寧芙友情提供的黑材料，把一位前途無量的高級警督貶到了檔案室裏，當起了最底層的普通文員。
說起來，托拜厄斯還得感謝自己的家族。
如若不然，以這小子目無法紀的行徑，他連這最後一身制服都保不住，早就該開革出警署部門了。
剛一見到寧芙，托拜厄斯就感到大事不妙，撇下手裏的文件就想撒丫子跑路。
可沃克利總探長早有預料，硬是靠著噸位優勢，把托拜厄斯牢牢按在了原地，笑瞇瞇地說道。
“來，托拜厄斯，快來跟寧芙偵探打聲招呼。”
“日安，寧芙……小姐……”
托拜厄斯頭上青筋迸發，勉強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問候，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
“呦呦呦，這不托拜厄斯警督嗎？幾個月不見，怎麽這麽拉了？”
“滾啊！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被寧芙貼臉開大之後，托拜厄斯瞬間進入了紅溫狀態，連臉皮都不顧了，攥著拳頭就想動粗。
只可惜旁邊的沃克利總探長沒給他留下半點機會，三兩下就重新喚回了托拜厄斯殘餘的理智，讓他重新變得溫順了起來。
至於挑起事端的寧芙？寧芙整個人都快要笑嘻了。
棒極了，他鄉遇故知，還是曾經得罪自己的傻卵二代被社會毒打，淪落底層的劇本，這簡直就是爽文劇本照進現實啊。
看到昔日挑剔自己的紙張上級，現在被自己使喚得滴流亂轉，寧芙頓覺念頭通達，乳腺都更加暢通了。
該！
讓你小子仗著家世耀武揚威！
讓你小子為了升官顛倒黑白！
讓你小子有家有室還要偷腥！
嘖嘖嘖，誰瞧見了不都得說上一句，就是紅果果的現世報？
寧芙欣賞著某人翻找檔案的忙碌身影，就連手中加奶加糖的奇怪茶水，都變得更加美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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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 彼得至少在嘉斯珀與法納姆兩市之間往返了二十次以上，安士白肯定是想要搞個大新聞。況且匯票的受票人也有些意思……”
寧芙還在對著彼得錢夾裏的票據一通分析，可馬修卻覺得，寧芙剛剛的表現透著些許古怪。
這並不是說寧芙平時就不怪裏怪氣的意思。
從常理來講, 寧芙的這套分析, 本身就有些多此一舉的嫌疑。
有一說一, 與其絞盡腦汁分析安士白手下的車票問題，從而間接推理出對方的意圖，還不如直接研究此人傳遞的密文來得實在。
不管這幫犯罪分子打算耍什麽陰謀詭計, 肯定都在這封偽裝成普通福音詩的密信裏有所體現。
但寧芙不知出於何種考慮, 始終對密文的內容顧左右而言他，刻意回避這一話題。
這又是因為什麽呢？
馬修思來想去, 也只能將原因歸咎於密信的內容本身了。
或許，安士白在裏面寫了些涉及不便讓馬修知曉的秘辛。
比如說，某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或者是寧芙身後神秘兮兮, 或許與異端邪說相關的家族？
寧芙剛剛也提到了匯票的受票人。
別看這家公司不顯山不露水, 但按照埃莉諾表姐提供的小道消息來說，他們似乎與某位不便直言的大人物有關。
再者說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法納姆市，偏偏就是寧芙小姐的家鄉——至少是明面上的家鄉。馬修替寧芙購買車票的時候, 曾在寧芙的身份證件上看到了這一信息。
安士白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座城市興風作浪，攪風攪雨，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策劃已久的陰謀。
有相當一部分可能, 安士白就是沖著寧芙或是她背後的神秘家族發難, 才選擇了這座特殊的城市作為目標。
不管事實是否如此，至少有一點馬修可以確定, 那就是寧芙在某些關鍵問題上面，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不就是仍需考察嗎？只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可靠，寧芙肯定也會逐漸卸下心防，信任自己的。
就在馬修思考著如何向寧芙展現自己忠誠一面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本次旅程的目的地法納姆市。
作為拉瓦爾公國的老牌工業重鎮，法納姆市的繁華，不亞於西邊的港口城市嘉斯珀。
剛下火車，寧芙一行人就能看到市內大小工廠林立的煙囪，空氣中也泛著若有似無的嗆人氣味。
在火車站前，寧芙找到了替大作家戴爾接站的男仆，帶著大包小裹和一個計劃外的半大孩子，坐上了對方派來的車。
寧芙並沒有選擇直達戴爾的私宅，而是拜托司機途中繞了個彎，跑了趟本地的警署總部。
把馬修丟在車裏照顧行李和孩子之後，寧芙帶著墨鏡，獨自推開了警署的大門。
隨著正門開啟時的吱呀聲，值班警探打了個哈欠，怠懶地擡起半邊眼皮，“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想找一下……”
“等等，您就是寧芙偵探嗎？”
還沒等寧芙說完，這位值班警探就辨認出了寧芙的身份，也不知是為了什麽，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
“您這次登門肯定是有大事要辦！您先坐在這邊稍等一會兒，我這就把我的上級叫來！”
值班警探一改之前的摸魚態度，拎起話筒，風風火火地撥通內線搖起了人，期間還不忘給寧芙泡了杯加糖加奶的熱茶，服務十分周到熨帖。
沒過多久，一位頭頂錚亮，大腹便便的中年警探匆匆趕來，帶著滿臉油汗，笑容滿面的對著寧芙說道。
“寧芙偵探，在下可真是久聞大名，久聞大名了！您這次登門是有什麽事情嗎？我這邊肯定積極配合！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在法納姆市的一畝三分地裏，我沃克利說話還是管點兒用的。”
“您真是太客氣t了，沃克利總探長。”寧芙瞥了眼胖警探制服上的肩章，試探性地說道。
“這還算客氣嗎？我還怕委屈了您這樣的青年才俊呢！”
沃克利總探長笑得滿臉褶子，一個勁兒的把寧芙往會客室裏迎。
“您身邊那位帥氣助手——好像是叫馬修對吧？那個年輕人到哪兒去了？”
“他在門口那邊的車上等著呢……”寧芙指了指警署門外的某個停車位，然後直球問道。
“沃克利總探長，您這態度可真是太熱情了，搞得我都有點受寵若驚。這到底是因為什麽呢？”
沃克利總探長從兜裏掏出一條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誠懇地說。
“寧芙偵探，我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幾個月裏，你知道拉瓦爾公國的警務系統裏，大家最羨慕的是誰嗎？不是別人，就是嘉斯珀警署那幫幸運的混蛋！”
說著說著，沃克利總探長擺出了一個誇張的嫉妒表情，惹得寧芙忍不住樂出了聲。
“誰不羨慕退了休的老坎貝爾呢？要不是有您拉了一把，及時破掉那樁連環殺人案，他未必能在總探長的位置上安然呆到退休。”
寧芙連忙自謙幾句，“沃克利總探長，您過獎了……”
“不不不，我還沒說卡梅倫教授的案子呢！要不是有幸請到了您，巴德那個傻小子怎麽會升得如此順利？眼紅老坎貝爾位置的人裏，可有不少背景深厚的家夥呢！”
沃克利總探長半是玩笑，半是真心地說，“其實我們法納姆市的經費也不比嘉斯珀市少出多少，您完全可以多來這邊轉轉，就當是回家了嘛……”
懂了，原來沃克利總探長是在為KPI發愁啊！
寧芙總算是明白了對方大獻殷勤的原因。
不就是想撈點功勞嗎？這也是人之常情，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寧芙先是通過警署的專線聯系上了老熟人巴德，把那夥脅迫兒童流竄盜竊的犯罪組織講了出來。
可是站在旁邊的沃克利總探長不肯罷休，目光灼灼地盯著寧芙不放，勢要跟團蹭個人頭。
這倒也是哈……
眼睜睜看著友鄰單位白撿一份功勞，興許還有在媒體面前露一把臉的機會，沃克利總探長肯定不太平衡。
反正之後也得拜托人家幫忙調查，酬勞也不會少給自己半分，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無奈之下，寧芙只好把變造火車票據一事拎了出來。
寧芙簡要介紹了下常見的幾種手法，讓沃克利總探長和鐵路警察聯合執法，打擊逃票者的囂張氣焰。
蚊子腿兒也是肉，況且沃克利總探長還得到了寧芙的保障，等手頭的案子查明之後，肯定會帶上沃克利的大名，絕不會忘了這位一心上進的胖警官。
討到了滿意的結果之後，面對寧芙查閱本地戶籍等等資料的請求，沃克利總探長自然是無有不應。
不僅如此，這位老哥還投桃報李，給寧芙送了一份意外之喜。
“您不是要查閱資料嗎？正好我們這邊新調來了一名戶籍警員，可以給您打打下手。”
沃克利總探長帶著寧芙進入了檔案室裏，拍了拍某位瘦高個警員的肩膀，介紹到。
“說起來，這位托拜厄斯警員還跟您共事過一段時間呢，也不知道您對他還有沒有點印象……”
寧芙定睛一看，此人顴骨高高，一臉刻薄相，可不就是之前那位牛○哄哄的二代高層嘛！
看來他聯姻對象還蠻強勢的，硬是用寧芙友情提供的黑材料，把一位前途無量的高級警督貶到了檔案室裏，當起了最底層的普通文員。
說起來，托拜厄斯還得感謝自己的家族。
如若不然，以這小子目無法紀的行徑，他連這最後一身制服都保不住，早就該開革出警署部門了。
剛一見到寧芙，托拜厄斯就感到大事不妙，撇下手裏的文件就想撒丫子跑路。
可沃克利總探長早有預料，硬是靠著噸位優勢，把托拜厄斯牢牢按在了原地，笑瞇瞇地說道。
“來，托拜厄斯，快來跟寧芙偵探打聲招呼。”
“日安，寧芙……小姐……”
托拜厄斯頭上青筋迸發，勉強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問候，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
“呦呦呦，這不托拜厄斯警督嗎？幾個月不見，怎麽這麽拉了？”
“滾啊！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被寧芙貼臉開大之後，托拜厄斯瞬間進入了紅溫狀態，連臉皮都不顧了，攥著拳頭就想動粗。
只可惜旁邊的沃克利總探長沒給他留下半點機會，三兩下就重新喚回了托拜厄斯殘餘的理智，讓他重新變得溫順了起來。
至於挑起事端的寧芙？寧芙整個人都快要笑嘻了。
棒極了，他鄉遇故知，還是曾經得罪自己的傻卵二代被社會毒打，淪落底層的劇本，這簡直就是爽文劇本照進現實啊。
看到昔日挑剔自己的紙張上級，現在被自己使喚得滴流亂轉，寧芙頓覺念頭通達，乳腺都更加暢通了。
該！
讓你小子仗著家世耀武揚威！
讓你小子為了升官顛倒黑白！
讓你小子有家有室還要偷腥！
嘖嘖嘖，誰瞧見了不都得說上一句，就是紅果果的現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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