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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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完了, 好端端一個年輕有為的助手，怎麽突然就失了智呢？
對於馬修近段時間以來的反常行為，寧芙表示十分不解。
頻次驟增的請客次數，價格愈來愈昂貴的伴手禮, 量身定制的四季衣物, 新電影首映典禮的邀請, 甚至還有專業的投資建議……
近段時間t，馬修表現得格外殷勤，恨不得將寧芙從裏到外的一應花銷都包在他身上, 搞得寧芙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要擱在別人身上, 寧芙肯定認為這種大手大腳的撒錢行為是在泡妹。
只不過，如果幹出這事的人是馬修的話, 寧芙就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了。
自己似乎也沒給出什麽暗示啊？
也不知道這孩子又腦補了些什麽，怎麽突然就開始高頻次投餵自己了？
講真，本名偵探真就那麽……窮氣外漏嗎？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看了看自己的現金儲備之後, 寧芙頓時沈默了許多。
雀實。
滿兜也就幾百維達的人, 確實不能說是多麽富裕。
就這點子錢，擱在COC裏, 頂多就是剛剛脫離了赤貧階級，勉強劃入了普通人的消費層級而已。
別的不說, 要不是蹭了人家馬修的黑色高級車，寧芙如果想買車代步，就只能在二手貨色裏挑挑揀揀了。
就這，寧芙還只能挑個便宜的二手貨, 不然連下季度的房租都交不起。
寧芙瞧了眼助理那身價值三十幾維達的西服三件套。
深藍色的西裝外套貌不驚人, 但剪裁合體，版型一流, 布料拼接處的細密條紋也處理得十分順滑，沒有半點錯位，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貨色。
寧芙再擡起胳膊，看看自己身上價值五六十蘇，洗到微微褪色的棉布襯裙。
這還是她剛到這個模組世界時買下的裙子呢。
雖然它有點脫色，顯得灰撲撲的，但只要不把它穿出家門，只當成家居服來穿，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這條小裙子面料柔軟，膚感舒適，價格又很便宜，穿壞了也不會心疼，寧芙還挺喜歡穿這條裙子的。
但與衣冠楚楚的某助手相比，自己這一副尊容確實是有夠窮酸。
要不是馬修不要工資白幹活，單憑寧芙跑前跑後掙的那點子委托金，自己還真養不起這位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生活不易，芙芙嘆氣。
只不過，馬修家裏有錢歸有錢，可要是自己裝聾作啞，一味接受對方的好意，這也不是回事啊！
忽悠這位老實人給自己白幹活，寧芙就已經覺得良心隱隱作痛了，現在再忽悠人家付費上班，供養老板，這……
總有種軟飯硬吃的渣味兒。
一邊剝削人家剩餘勞動力，一邊接受人家的投餵，多虧這不是信息時代，不然寧芙早就被人掛到網上，吊賽博路燈了。
寧芙捫心自問，自己的道德底線，還真沒低到這種程度。
無奈之下，寧芙也只好含淚拒絕馬修的一片好心，將過於貴重的禮物統統退回，僅接受了對方代為理財的建議。
當然，這也不是白白讓冤大頭馬修單方面付出。
沈思許久後，寧芙叫來助手馬修，鄭重其事地拋出了這樣一個交換條件。
“也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這邊有獲取周邊糧食產地具體種植情況的消息渠道，多少也能對你家的期貨投資有所幫助。”
消息渠道，指開掛偷看答案。
“你的投資顧問肯定也會派人調查主要的糧食產區，但多條信息來源終歸不是壞事，對吧？”
這不僅是為了報答馬修的補貼，也是為了維護自己身為雇主的尊嚴。
從助手露骨的疑惑表情來看，馬修對所謂的消息渠道倍感懷疑，但他還是勉強接受了寧芙提出的建議。
這番交換下來，馬修他肯定不虧。
不管怎樣，外掛終究是外掛。
根據每天從報紙上得到的公開信息，再用占蔔術加工匯總一番，多少也能看到點相關的真實情況。
只要某次運氣夠好，能夠提前窺探到關鍵的節點，靠著這點信息差，就足夠讓老練的操盤手賺得盆滿缽滿了。
以目前寧芙的經濟狀況來說，寧芙也只能做出這些補償了。
解決了這件心事，寧芙總算是能專心投入工作，繼續閱讀自己收到的海量信件了。
鑒於此前轟動大陸諸國的含鉛汽油事件，寧芙風頭一時無兩，來自全國各地，乃至是異域他國的大量信件，頓時擠爆了寧芙公寓門前的小郵箱。
最嚴重的時候，分管寧芙這片街區的郵差甚至需要單獨派人專車專送，才能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
經過助手馬修的初步篩選，相當大一部分無意義的騷擾信件或是廣告，都被他給提前篩了出去。
而各大媒體發出的專訪邀請，也都被寧芙給一口回絕了。
然而，剩下那一部分咨詢調查事宜，或是直接下達委托的信件，其絕對數量也是相當可觀。
就在寧芙挑揀委托的時候，近水樓臺觀察自家偵探的馬修，很快就發現了寧芙的一些特殊偏好。
比如說，寧芙手邊這封看上去十分誘人的委托信。
聽聞了寧芙對於密碼學的深厚造詣後，某支赫赫有名的考古隊伍當即寫信，誠邀寧芙作為外援，幫助他們破解遺址中發現的神秘符號，並許諾了一筆相當豐厚的酬金。
在馬修看來，這委托不也挺好的嗎？
作為遠程協助的密碼學專家，寧芙如果接下了這個任務，只需要安坐家中，破解考古隊謄抄下來的符號，就能輕松賺到大筆委托金和保密費用。
任務對寧芙來說並不算難，委托方也是本國知名的歷史學家，名聲一貫良好，背後還有國家與企業的資金扶持，絕無賴賬可能。
可是寧芙不僅沒有接下這個委托，反而像是信紙咬手似的，將那封可憐的信丟得遠遠的，連聲拜托馬修替她寫信婉拒邀約，甚至都不肯親筆書寫回信。
這種反常行為，無法理解的馬修當場就問了出來。
“呃……我是擔心無法破解這些奇怪的符號，影響到我的名聲。”
寧芙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算是憋出了這樣一句解釋。
“哦，對了，馬修。之後如果有涉及神秘學或是宗教方面的委托，麻煩你也幫我全部回絕了吧，我不喜歡那種神神怪怪的東西。”
是這樣嗎？
馬修也不是沒看過委托書中的內容。
從對方舉例說明的寥寥幾個符號來看，這些東西與本國字母毫不沾邊，看上去要覆雜得多，倒更像是抽象概括某些具體事物的圖畫。
或者說，與寧芙記在本子上的密文有些微妙的相似之處。
並且，這只不過是一次正常的考古活動而已，寧芙她為什麽要突兀提及回絕宗教與神秘學相關委托的事情呢？
它們之間有什麽潛在的聯系嗎？
寧芙是不喜歡那些故弄玄虛的神秘主義者，還是刻意回避某些特殊群體呢？
聯系起當初寧芙面對布萊克尼村時的奇怪表現，馬修心下愈發篤定之前的猜想，默默點了點頭，將寧芙的要求記在心裏。
談到宗教相關的話題，馬修聯想起了之前對於安士白審美喜好的某些猜測，連忙將這種想法講給了寧芙。
“對含有宗教意味名字的偏愛，是嗎？”
“沒錯，約翰、加布裏埃爾、克裏斯托弗……這幾個詐騙犯用過的假名，都是些大眾化的常見名字，但要說像安士白這個代號一樣，是始作俑者特意選擇的結果，倒也可以解釋得通。”
寧芙摩挲著下巴，再度用神秘學審視了一番安士白的行為。
不管是無名詐騙犯的一舉一動，還是安士白前後寄出的兩份信件，亦或是疑似受她教唆殺人的位置分布。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確實只是單純的中二晚期，沒有任何與神秘存在有關的證據。
不論如何，馬修提出的這條思路，多少還是有些參考價值的。
只不過，礙於本國常見的大路貨名字裏，與宗教典籍毫無關系的反而才是少數，這條推論的價值只能說是聊勝於無罷了。
行吧，好歹是自己手把手帶著成長起來的助手。
寧芙還是使出了自己的全副功力，蒙頭蓋臉地狠誇了一通馬修，把這個老實孩子誇得臉蛋通紅，磕磕巴巴地轉移話題道。
“寧芙小姐，你可別再拿我尋開心了……關於宗教方面的專業知識，我可以從其他信得過的專業人士那邊尋求幫助嗎？”
“專業人士？”
“是的，其實我有位在嘉斯珀大學任教的老同學，對這方面的知識多有涉獵。”
馬修簡略介紹了一下舊友——在嘉斯珀大學就職的比較文學教授米勒，不出意料地看到寧芙臉色一變，目光隨之犀利了起來。
果然，寧芙她對玄學方面的問題格外敏感。
寧芙沈吟片刻，鄭重問道，“你這位朋友…t…他有沒有信奉異端邪說的傾向？”
馬修搖了搖頭。
“這倒沒有，米勒他雖說有些不太著調，但也是個正派的好人，他只是把這些東西當做業餘愛好而已，並沒有虔信的念頭。”
“那就好……”寧芙松了口氣，“那你看著來吧，馬修，我相信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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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好端端一個年輕有為的助手，怎麽突然就失了智呢？
對於馬修近段時間以來的反常行為，寧芙表示十分不解。
頻次驟增的請客次數，價格愈來愈昂貴的伴手禮, 量身定制的四季衣物, 新電影首映典禮的邀請, 甚至還有專業的投資建議……
近段時間t，馬修表現得格外殷勤，恨不得將寧芙從裏到外的一應花銷都包在他身上, 搞得寧芙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要擱在別人身上, 寧芙肯定認為這種大手大腳的撒錢行為是在泡妹。
只不過，如果幹出這事的人是馬修的話, 寧芙就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了。
自己似乎也沒給出什麽暗示啊？
也不知道這孩子又腦補了些什麽，怎麽突然就開始高頻次投餵自己了？
講真，本名偵探真就那麽……窮氣外漏嗎？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看了看自己的現金儲備之後, 寧芙頓時沈默了許多。
雀實。
滿兜也就幾百維達的人, 確實不能說是多麽富裕。
就這點子錢，擱在COC裏, 頂多就是剛剛脫離了赤貧階級，勉強劃入了普通人的消費層級而已。
別的不說, 要不是蹭了人家馬修的黑色高級車，寧芙如果想買車代步，就只能在二手貨色裏挑挑揀揀了。
就這，寧芙還只能挑個便宜的二手貨, 不然連下季度的房租都交不起。
寧芙瞧了眼助理那身價值三十幾維達的西服三件套。
深藍色的西裝外套貌不驚人, 但剪裁合體，版型一流, 布料拼接處的細密條紋也處理得十分順滑，沒有半點錯位，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貨色。
寧芙再擡起胳膊，看看自己身上價值五六十蘇，洗到微微褪色的棉布襯裙。
這還是她剛到這個模組世界時買下的裙子呢。
雖然它有點脫色，顯得灰撲撲的，但只要不把它穿出家門，只當成家居服來穿，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這條小裙子面料柔軟，膚感舒適，價格又很便宜，穿壞了也不會心疼，寧芙還挺喜歡穿這條裙子的。
但與衣冠楚楚的某助手相比，自己這一副尊容確實是有夠窮酸。
要不是馬修不要工資白幹活，單憑寧芙跑前跑後掙的那點子委托金，自己還真養不起這位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生活不易，芙芙嘆氣。
只不過，馬修家裏有錢歸有錢，可要是自己裝聾作啞，一味接受對方的好意，這也不是回事啊！
忽悠這位老實人給自己白幹活，寧芙就已經覺得良心隱隱作痛了，現在再忽悠人家付費上班，供養老板，這……
總有種軟飯硬吃的渣味兒。
一邊剝削人家剩餘勞動力，一邊接受人家的投餵，多虧這不是信息時代，不然寧芙早就被人掛到網上，吊賽博路燈了。
寧芙捫心自問，自己的道德底線，還真沒低到這種程度。
無奈之下，寧芙也只好含淚拒絕馬修的一片好心，將過於貴重的禮物統統退回，僅接受了對方代為理財的建議。
當然，這也不是白白讓冤大頭馬修單方面付出。
沈思許久後，寧芙叫來助手馬修，鄭重其事地拋出了這樣一個交換條件。
“也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這邊有獲取周邊糧食產地具體種植情況的消息渠道，多少也能對你家的期貨投資有所幫助。”
消息渠道，指開掛偷看答案。
“你的投資顧問肯定也會派人調查主要的糧食產區，但多條信息來源終歸不是壞事，對吧？”
這不僅是為了報答馬修的補貼，也是為了維護自己身為雇主的尊嚴。
從助手露骨的疑惑表情來看，馬修對所謂的消息渠道倍感懷疑，但他還是勉強接受了寧芙提出的建議。
這番交換下來，馬修他肯定不虧。
不管怎樣，外掛終究是外掛。
根據每天從報紙上得到的公開信息，再用占蔔術加工匯總一番，多少也能看到點相關的真實情況。
只要某次運氣夠好，能夠提前窺探到關鍵的節點，靠著這點信息差，就足夠讓老練的操盤手賺得盆滿缽滿了。
以目前寧芙的經濟狀況來說，寧芙也只能做出這些補償了。
解決了這件心事，寧芙總算是能專心投入工作，繼續閱讀自己收到的海量信件了。
鑒於此前轟動大陸諸國的含鉛汽油事件，寧芙風頭一時無兩，來自全國各地，乃至是異域他國的大量信件，頓時擠爆了寧芙公寓門前的小郵箱。
最嚴重的時候，分管寧芙這片街區的郵差甚至需要單獨派人專車專送，才能完成這一艱巨的任務。
經過助手馬修的初步篩選，相當大一部分無意義的騷擾信件或是廣告，都被他給提前篩了出去。
而各大媒體發出的專訪邀請，也都被寧芙給一口回絕了。
然而，剩下那一部分咨詢調查事宜，或是直接下達委托的信件，其絕對數量也是相當可觀。
就在寧芙挑揀委托的時候，近水樓臺觀察自家偵探的馬修，很快就發現了寧芙的一些特殊偏好。
比如說，寧芙手邊這封看上去十分誘人的委托信。
聽聞了寧芙對於密碼學的深厚造詣後，某支赫赫有名的考古隊伍當即寫信，誠邀寧芙作為外援，幫助他們破解遺址中發現的神秘符號，並許諾了一筆相當豐厚的酬金。
在馬修看來，這委托不也挺好的嗎？
作為遠程協助的密碼學專家，寧芙如果接下了這個任務，只需要安坐家中，破解考古隊謄抄下來的符號，就能輕松賺到大筆委托金和保密費用。
任務對寧芙來說並不算難，委托方也是本國知名的歷史學家，名聲一貫良好，背後還有國家與企業的資金扶持，絕無賴賬可能。
可是寧芙不僅沒有接下這個委托，反而像是信紙咬手似的，將那封可憐的信丟得遠遠的，連聲拜托馬修替她寫信婉拒邀約，甚至都不肯親筆書寫回信。
這種反常行為，無法理解的馬修當場就問了出來。
“呃……我是擔心無法破解這些奇怪的符號，影響到我的名聲。”
寧芙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算是憋出了這樣一句解釋。
“哦，對了，馬修。之後如果有涉及神秘學或是宗教方面的委托，麻煩你也幫我全部回絕了吧，我不喜歡那種神神怪怪的東西。”
是這樣嗎？
馬修也不是沒看過委托書中的內容。
從對方舉例說明的寥寥幾個符號來看，這些東西與本國字母毫不沾邊，看上去要覆雜得多，倒更像是抽象概括某些具體事物的圖畫。
或者說，與寧芙記在本子上的密文有些微妙的相似之處。
並且，這只不過是一次正常的考古活動而已，寧芙她為什麽要突兀提及回絕宗教與神秘學相關委托的事情呢？
它們之間有什麽潛在的聯系嗎？
寧芙是不喜歡那些故弄玄虛的神秘主義者，還是刻意回避某些特殊群體呢？
聯系起當初寧芙面對布萊克尼村時的奇怪表現，馬修心下愈發篤定之前的猜想，默默點了點頭，將寧芙的要求記在心裏。
談到宗教相關的話題，馬修聯想起了之前對於安士白審美喜好的某些猜測，連忙將這種想法講給了寧芙。
“對含有宗教意味名字的偏愛，是嗎？”
“沒錯，約翰、加布裏埃爾、克裏斯托弗……這幾個詐騙犯用過的假名，都是些大眾化的常見名字，但要說像安士白這個代號一樣，是始作俑者特意選擇的結果，倒也可以解釋得通。”
寧芙摩挲著下巴，再度用神秘學審視了一番安士白的行為。
不管是無名詐騙犯的一舉一動，還是安士白前後寄出的兩份信件，亦或是疑似受她教唆殺人的位置分布。
種種跡象表明，這人確實只是單純的中二晚期，沒有任何與神秘存在有關的證據。
不論如何，馬修提出的這條思路，多少還是有些參考價值的。
只不過，礙於本國常見的大路貨名字裏，與宗教典籍毫無關系的反而才是少數，這條推論的價值只能說是聊勝於無罷了。
行吧，好歹是自己手把手帶著成長起來的助手。
寧芙還是使出了自己的全副功力，蒙頭蓋臉地狠誇了一通馬修，把這個老實孩子誇得臉蛋通紅，磕磕巴巴地轉移話題道。
“寧芙小姐，你可別再拿我尋開心了……關於宗教方面的專業知識，我可以從其他信得過的專業人士那邊尋求幫助嗎？”
“專業人士？”
“是的，其實我有位在嘉斯珀大學任教的老同學，對這方面的知識多有涉獵。”
馬修簡略介紹了一下舊友——在嘉斯珀大學就職的比較文學教授米勒，不出意料地看到寧芙臉色一變，目光隨之犀利了起來。
果然，寧芙她對玄學方面的問題格外敏感。
寧芙沈吟片刻，鄭重問道，“你這位朋友…t…他有沒有信奉異端邪說的傾向？”
馬修搖了搖頭。
“這倒沒有，米勒他雖說有些不太著調，但也是個正派的好人，他只是把這些東西當做業餘愛好而已，並沒有虔信的念頭。”
“那就好……”寧芙松了口氣，“那你看著來吧，馬修，我相信你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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