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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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哦, 查亞女士，你剛才的那場爆發戲實在是太出色了。依我看，你那無比精湛的演技，簡直能當大熒幕上的女主角啦！”
“寧芙小姐, 你可真能說笑。要我說, 還是坎貝爾總探長低調內斂的演技, 更加打動人心。”
坎貝爾總探長的辦公室內。
幾位知情人士當著一臉苦逼的托拜厄斯警督面前，互相打趣調侃幾句之後，又將話題重新帶回了寧芙的身上。
“寧芙小姐, 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如何, 需要先修養一段時間嗎？我有位大學同學，在嘉斯珀開了家精油理療的店鋪, 你要不要去體驗一把？”
望著寧芙那張病殃殃的憔悴臉蛋兒，不止是心思細膩的法醫查亞，就連坎貝爾總探長與巴德探長這兩位糙老爺們兒, 都向寧芙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沒事, 都是些體虛的老毛病而已t，不妨事的。”
面對其餘人的關心, 寧芙只能將自己這幅看著像是快要猝死了的尊容，推托到過於孱弱的體質上面。
不然她還能怎麽說？
其實自己毛事沒有, 都要怪自己行事莽撞，為了驗證警署頭目有沒有二五仔，明明前一天剛用了兩次占蔔，第二天又是連開三掛, 瘋狂壓榨san值, 導致精神嚴重透支＋茶喝多了睡眠不足？
這話真要是如實說出來，估計第二天早上, 本市知名偵探由於破案壓力過大，導致精神疾病惡化的消息，就得登上嘉斯珀日報的頭版頭條了。
這也就是碰上特殊情況，為了證明自己接觸得最多的三位警探確系好人，寧芙不得不趕在托拜厄斯警督一行人離開之前，高強度連續開掛驗證。
雖然精神上的消耗是大了點，但占蔔的結果總歸還是令人滿意的。
這三位和寧芙關系最為密切的警探，他們身上或許會有點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比如說，審訊罪犯時，偶爾誤用了不恰當詞匯的巴德探長，或是坎貝爾總探長想要趕在退休之前，升一升職提高待遇的小小私心之類的……
可這三人的大節無虧，根據寧芙觀察，他們的職業生涯裏，從未做過什麽有違身份的不法勾當。
鑒於寧芙這張人物卡只是個純種人類，以她本人的能力，她也就只能開掛確認這仨的清白了。
畢竟嘉斯珀市是個有著接近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為了維持本市的治安狀況，市區內常駐警員都有近千人之眾。
像這樣龐大的群體，哪怕寧芙拼著san值歸零，對著檔案挨個核查，早晚兩回日夜開掛，一兩年內也核實不完吶……
既然沒法靠著作弊手段，簡單揪出警署內可能存在的敵人耳目，那寧芙也只能使用最傳統的調查方法了。
思前想後，寧芙決定搞個花活。
聯合坎貝爾總探長等三位經受了驗證的可靠警探，以及被拿捏了把柄的托拜厄斯警督，一起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
靠著這個有些抓馬的浮誇表演，表面上，警署已經停止了針對無名詐騙犯的後續調查。
借助這個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蒙騙住警署上下的全體人員，順帶麻痹安士白的警惕心。
然而在背地裏，寧芙還在繼續調查那位無名詐騙犯的身份信息。
為了不讓其餘警員起疑，這次在坎貝爾總探長辦公室裏的密談，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辦公室的門剛一推開，以查亞女士為首的三位老戲骨警探，或是雙手握拳青筋暴起，或是眉頭緊蹙長籲短嘆，當場表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變臉絕技。
至於托拜厄斯警督，雖然此人的演技著實是有點拉。但好在他只需本色出演，就能成功演繹這個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人設。
這位之前就在警局裏拉了不少仇恨的二世祖，只需要下巴一揚，眼睛一瞇，再用輕蔑的口氣哼上一聲，看上去就是個十成十的反派惡役了。
還是那種智商很低，擱到電視劇裏都活不過三集的雜魚反派。
面對門外等候消息的其餘同僚下屬，坎貝爾總探長臉色陰沈地搖了搖頭，萬分沈重的表示，自己沒能阻止住職階略高他一籌的托拜厄斯警督。
在一眾警員的竊竊私語聲中，托拜厄斯警督成功演出了混賬二代得勢便猖狂的欠揍勁兒。
不僅如此，這人還自己加了段戲，指桑罵槐地陰陽了一頓嘉斯珀市的本地警員，怒斥本地警署不講規矩的種種行為。
很難說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表演裏，有沒有夾雜什麽演員本人的私人情緒。
親眼見證過整場表演的效果後，寧芙也帶著助手馬修一起，悄然離開了嘉斯珀市警察總署。
寧芙坐在馬修友情借用的通勤用汽車內，等著自家助手開車上路。
可是左等右等，坐在駕駛座上的馬修不僅沒有發動汽車，表情反而變得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不吐不快的心裏話。
得，看來這位助手又要發揮說教天賦了。
“馬修，你是擔心托拜厄斯警督的聯姻對象，那個薩默賽特家族的大小姐受到蒙騙，在渣男身上耽誤掉大好青春嗎？”
寧芙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上的亂發，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嗎？反正距離他們正式成婚的日子還遠著呢，等到托拜厄斯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們再反手把他的嫖宿照片和瀆職證據打包郵寄給薩默賽特家族，爭取把那位德不配位的二世祖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些我都知道，寧芙小姐。”
聞言，馬修垂著腦袋，情緒低落，仍舊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遲疑片刻後，他還是轉身面向坐在副駕駛的寧芙，如實講出了困擾他已久的難題。
“寧芙小姐，我也理解你和其餘警探們的顧慮，只不過，我總是止不住地去想，靠威脅與恐嚇這種灰色手段實現的正義，還能算是真正的正義嗎？”
說罷，馬修自嘲一笑，自己都覺得剛剛的發言有些過於天真。
“抱歉，寧芙小姐。明明你為了這件案子日夜操勞，我卻在這裏挑三揀四的……你就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過吧。”
說罷，馬修便發動汽車，一腳油門下去，將寧芙送回租住的公寓。
明明自己還想順路去碼頭附近的露天集市一趟，采購點便宜的日用品來著。
但看助手的凝重表情，寧芙最終還是將購物計劃咽回了肚子裏。
好家夥，文科生的纖細心思竟恐怖如斯！
對於馬修這種略顯聖父的糾結，寧芙也沒有半點辦法。
天可憐見，就憑寧芙這種馬哲掛科毛概撲街的榆木腦袋，鯊了她都說不出什麽既有深度，又有哲理，還能寬慰助手良心的高深言論。
算了，好歹馬修這次沒再抓著自己，追問些很難回答的問題，這不也挺好的嘛……
思來想去，寧芙還是選擇閉上嘴巴，裝作沒看出助手的心中的糾結。
車子剛開到寧芙的家門口，寧芙就給馬修放了個假，讓他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別再胡想八想精神內耗了。
打發走愁腸百結的助手之後，寧芙就開始考慮起了另外一個有些棘手的問題。
那就是，要怎樣合情合理的將調查方向，引導到占蔔術中看到的喬裏亞鎮。
值此敵暗我明之際，寧芙思來想去，也只能緊抓著唯一的一條線索深挖下去，從這位被滅口的無名詐騙犯入手，順藤摸瓜，查清安士白及其組織的底細了。
無名詐騙犯身份成謎，由於此人隨著母親的改嫁，跟著繼父換過數次姓名，哪怕寧芙開了外掛，也始終沒能搞清楚這人的真實姓名。
而新式化學滅火器這條線索，基本也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畢竟瓦爾登夫人沒有購買樣品，單憑她的描述，警署也沒法確定無名詐騙犯推銷的是哪家公司的產品。
簡略檢查本市同類產品的銷售情況後，又沒有發現新的異常數據。
除了去喬裏亞鎮一探究竟，寧芙也想不出其餘的好辦法了。
根據占蔔時看到的影像，這位無名詐騙犯幼年時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街頭混混，頂多就是嘴皮子比別人能說會道一點兒罷了，並沒有什麽值得安士白註意的特殊之處。
那這位隱身幕後的邪惡組織首領，又是如何從茫茫人海中挑中此人，將其馴導培育成一個趁手工具的呢？
偶然起興？怕是未必。
按照寧芙的猜測，此時八成與無名詐騙犯的生父有關。
或許安士白與詐騙犯的生父相識，或是更進一步，此人的生父正是安士白的下屬，將自己可堪教化的親子引薦給組織首領，這也未有可知。
不論事實如何，喬裏亞鎮這個地方，寧芙肯定得編個理由，親身調查一番了。
喬裏亞鎮算是嘉斯珀市周邊區域內，比較大的一個市鎮了。
比起像祖輩一樣務農，鎮子裏有不少年輕人選擇到附近的嘉斯珀市闖蕩一番，在市裏的工廠做工。
為了方便鎮民往返兩地，每周市內都會有三班通往喬裏亞鎮，時間路線固定的公共馬車，通勤方面完全不成問題。
只不過，要如何對旁人解釋，自己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室內派偵探，突然離開待慣的大城市，跑到陌生鄉鎮的行為呢？
喬裏亞鎮有什麽可以當做借口的特殊之處嗎？
景色t？
不行，那邊似乎就是個普通至極的鄉下小鎮。單論風景，甚至都不如緊鄰海邊，別有一番野趣的漁村布萊克尼。
人物？
那位被詐騙犯的媽找上門來，誤認做始亂終棄薄情郎的倒黴蛋，似乎就是曾與嘉斯珀市警署合作過的偵探前輩，麥高芬偵探的老師，現已回鄉養老的巴裏老爺子。
向這樣一位資深的偵探前輩學習辦案經驗，似乎是個不錯的理由。
可是，自己與這位老爺子素不相識，況且寧芙當初還跟麥高芬偵探有過齟齬，這個借口細究起來確實有些牽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自己只能破罐子破摔，再次把原因推給所謂的天才怪癖不成？
哪怕馬修他的迪化等級再怎麽高，就這種擺爛說法，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一說就信呢？
正當寧芙撥弄著自己的發梢，一邊苦思冥想著下一個合理的解釋，一邊等著廚娘現烤的瑪德琳蛋糕出爐時，房東瑪莎太太的身影，讓寧芙回憶起了當初接到的第一起委托。
瑪莎太太家茶葉店的高個子美熟男店長莫頓先生，似乎，好像，就是出身自喬裏亞鎮……吧？
吃著新鮮出爐熱氣騰騰的減糖甜點，寧芙那張被失眠與掉san折磨得黯淡憔悴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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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查亞女士，你剛才的那場爆發戲實在是太出色了。依我看，你那無比精湛的演技，簡直能當大熒幕上的女主角啦！”
“寧芙小姐, 你可真能說笑。要我說, 還是坎貝爾總探長低調內斂的演技, 更加打動人心。”
坎貝爾總探長的辦公室內。
幾位知情人士當著一臉苦逼的托拜厄斯警督面前，互相打趣調侃幾句之後，又將話題重新帶回了寧芙的身上。
“寧芙小姐, 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如何, 需要先修養一段時間嗎？我有位大學同學，在嘉斯珀開了家精油理療的店鋪, 你要不要去體驗一把？”
望著寧芙那張病殃殃的憔悴臉蛋兒，不止是心思細膩的法醫查亞，就連坎貝爾總探長與巴德探長這兩位糙老爺們兒, 都向寧芙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沒事, 都是些體虛的老毛病而已t，不妨事的。”
面對其餘人的關心, 寧芙只能將自己這幅看著像是快要猝死了的尊容，推托到過於孱弱的體質上面。
不然她還能怎麽說？
其實自己毛事沒有, 都要怪自己行事莽撞，為了驗證警署頭目有沒有二五仔，明明前一天剛用了兩次占蔔，第二天又是連開三掛, 瘋狂壓榨san值, 導致精神嚴重透支＋茶喝多了睡眠不足？
這話真要是如實說出來，估計第二天早上, 本市知名偵探由於破案壓力過大，導致精神疾病惡化的消息，就得登上嘉斯珀日報的頭版頭條了。
這也就是碰上特殊情況，為了證明自己接觸得最多的三位警探確系好人，寧芙不得不趕在托拜厄斯警督一行人離開之前，高強度連續開掛驗證。
雖然精神上的消耗是大了點，但占蔔的結果總歸還是令人滿意的。
這三位和寧芙關系最為密切的警探，他們身上或許會有點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比如說，審訊罪犯時，偶爾誤用了不恰當詞匯的巴德探長，或是坎貝爾總探長想要趕在退休之前，升一升職提高待遇的小小私心之類的……
可這三人的大節無虧，根據寧芙觀察，他們的職業生涯裏，從未做過什麽有違身份的不法勾當。
鑒於寧芙這張人物卡只是個純種人類，以她本人的能力，她也就只能開掛確認這仨的清白了。
畢竟嘉斯珀市是個有著接近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為了維持本市的治安狀況，市區內常駐警員都有近千人之眾。
像這樣龐大的群體，哪怕寧芙拼著san值歸零，對著檔案挨個核查，早晚兩回日夜開掛，一兩年內也核實不完吶……
既然沒法靠著作弊手段，簡單揪出警署內可能存在的敵人耳目，那寧芙也只能使用最傳統的調查方法了。
思前想後，寧芙決定搞個花活。
聯合坎貝爾總探長等三位經受了驗證的可靠警探，以及被拿捏了把柄的托拜厄斯警督，一起在眾人面前演一場戲。
靠著這個有些抓馬的浮誇表演，表面上，警署已經停止了針對無名詐騙犯的後續調查。
借助這個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蒙騙住警署上下的全體人員，順帶麻痹安士白的警惕心。
然而在背地裏，寧芙還在繼續調查那位無名詐騙犯的身份信息。
為了不讓其餘警員起疑，這次在坎貝爾總探長辦公室裏的密談，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辦公室的門剛一推開，以查亞女士為首的三位老戲骨警探，或是雙手握拳青筋暴起，或是眉頭緊蹙長籲短嘆，當場表演了一出精彩絕倫的變臉絕技。
至於托拜厄斯警督，雖然此人的演技著實是有點拉。但好在他只需本色出演，就能成功演繹這個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人設。
這位之前就在警局裏拉了不少仇恨的二世祖，只需要下巴一揚，眼睛一瞇，再用輕蔑的口氣哼上一聲，看上去就是個十成十的反派惡役了。
還是那種智商很低，擱到電視劇裏都活不過三集的雜魚反派。
面對門外等候消息的其餘同僚下屬，坎貝爾總探長臉色陰沈地搖了搖頭，萬分沈重的表示，自己沒能阻止住職階略高他一籌的托拜厄斯警督。
在一眾警員的竊竊私語聲中，托拜厄斯警督成功演出了混賬二代得勢便猖狂的欠揍勁兒。
不僅如此，這人還自己加了段戲，指桑罵槐地陰陽了一頓嘉斯珀市的本地警員，怒斥本地警署不講規矩的種種行為。
很難說他這番發自內心的表演裏，有沒有夾雜什麽演員本人的私人情緒。
親眼見證過整場表演的效果後，寧芙也帶著助手馬修一起，悄然離開了嘉斯珀市警察總署。
寧芙坐在馬修友情借用的通勤用汽車內，等著自家助手開車上路。
可是左等右等，坐在駕駛座上的馬修不僅沒有發動汽車，表情反而變得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些不吐不快的心裏話。
得，看來這位助手又要發揮說教天賦了。
“馬修，你是擔心托拜厄斯警督的聯姻對象，那個薩默賽特家族的大小姐受到蒙騙，在渣男身上耽誤掉大好青春嗎？”
寧芙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上的亂發，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嗎？反正距離他們正式成婚的日子還遠著呢，等到托拜厄斯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們再反手把他的嫖宿照片和瀆職證據打包郵寄給薩默賽特家族，爭取把那位德不配位的二世祖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些我都知道，寧芙小姐。”
聞言，馬修垂著腦袋，情緒低落，仍舊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遲疑片刻後，他還是轉身面向坐在副駕駛的寧芙，如實講出了困擾他已久的難題。
“寧芙小姐，我也理解你和其餘警探們的顧慮，只不過，我總是止不住地去想，靠威脅與恐嚇這種灰色手段實現的正義，還能算是真正的正義嗎？”
說罷，馬修自嘲一笑，自己都覺得剛剛的發言有些過於天真。
“抱歉，寧芙小姐。明明你為了這件案子日夜操勞，我卻在這裏挑三揀四的……你就當我剛剛什麽都沒說過吧。”
說罷，馬修便發動汽車，一腳油門下去，將寧芙送回租住的公寓。
明明自己還想順路去碼頭附近的露天集市一趟，采購點便宜的日用品來著。
但看助手的凝重表情，寧芙最終還是將購物計劃咽回了肚子裏。
好家夥，文科生的纖細心思竟恐怖如斯！
對於馬修這種略顯聖父的糾結，寧芙也沒有半點辦法。
天可憐見，就憑寧芙這種馬哲掛科毛概撲街的榆木腦袋，鯊了她都說不出什麽既有深度，又有哲理，還能寬慰助手良心的高深言論。
算了，好歹馬修這次沒再抓著自己，追問些很難回答的問題，這不也挺好的嘛……
思來想去，寧芙還是選擇閉上嘴巴，裝作沒看出助手的心中的糾結。
車子剛開到寧芙的家門口，寧芙就給馬修放了個假，讓他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別再胡想八想精神內耗了。
打發走愁腸百結的助手之後，寧芙就開始考慮起了另外一個有些棘手的問題。
那就是，要怎樣合情合理的將調查方向，引導到占蔔術中看到的喬裏亞鎮。
值此敵暗我明之際，寧芙思來想去，也只能緊抓著唯一的一條線索深挖下去，從這位被滅口的無名詐騙犯入手，順藤摸瓜，查清安士白及其組織的底細了。
無名詐騙犯身份成謎，由於此人隨著母親的改嫁，跟著繼父換過數次姓名，哪怕寧芙開了外掛，也始終沒能搞清楚這人的真實姓名。
而新式化學滅火器這條線索，基本也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畢竟瓦爾登夫人沒有購買樣品，單憑她的描述，警署也沒法確定無名詐騙犯推銷的是哪家公司的產品。
簡略檢查本市同類產品的銷售情況後，又沒有發現新的異常數據。
除了去喬裏亞鎮一探究竟，寧芙也想不出其餘的好辦法了。
根據占蔔時看到的影像，這位無名詐騙犯幼年時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街頭混混，頂多就是嘴皮子比別人能說會道一點兒罷了，並沒有什麽值得安士白註意的特殊之處。
那這位隱身幕後的邪惡組織首領，又是如何從茫茫人海中挑中此人，將其馴導培育成一個趁手工具的呢？
偶然起興？怕是未必。
按照寧芙的猜測，此時八成與無名詐騙犯的生父有關。
或許安士白與詐騙犯的生父相識，或是更進一步，此人的生父正是安士白的下屬，將自己可堪教化的親子引薦給組織首領，這也未有可知。
不論事實如何，喬裏亞鎮這個地方，寧芙肯定得編個理由，親身調查一番了。
喬裏亞鎮算是嘉斯珀市周邊區域內，比較大的一個市鎮了。
比起像祖輩一樣務農，鎮子裏有不少年輕人選擇到附近的嘉斯珀市闖蕩一番，在市裏的工廠做工。
為了方便鎮民往返兩地，每周市內都會有三班通往喬裏亞鎮，時間路線固定的公共馬車，通勤方面完全不成問題。
只不過，要如何對旁人解釋，自己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室內派偵探，突然離開待慣的大城市，跑到陌生鄉鎮的行為呢？
喬裏亞鎮有什麽可以當做借口的特殊之處嗎？
景色t？
不行，那邊似乎就是個普通至極的鄉下小鎮。單論風景，甚至都不如緊鄰海邊，別有一番野趣的漁村布萊克尼。
人物？
那位被詐騙犯的媽找上門來，誤認做始亂終棄薄情郎的倒黴蛋，似乎就是曾與嘉斯珀市警署合作過的偵探前輩，麥高芬偵探的老師，現已回鄉養老的巴裏老爺子。
向這樣一位資深的偵探前輩學習辦案經驗，似乎是個不錯的理由。
可是，自己與這位老爺子素不相識，況且寧芙當初還跟麥高芬偵探有過齟齬，這個借口細究起來確實有些牽強……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自己只能破罐子破摔，再次把原因推給所謂的天才怪癖不成？
哪怕馬修他的迪化等級再怎麽高，就這種擺爛說法，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一說就信呢？
正當寧芙撥弄著自己的發梢，一邊苦思冥想著下一個合理的解釋，一邊等著廚娘現烤的瑪德琳蛋糕出爐時，房東瑪莎太太的身影，讓寧芙回憶起了當初接到的第一起委托。
瑪莎太太家茶葉店的高個子美熟男店長莫頓先生，似乎，好像，就是出身自喬裏亞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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