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莊大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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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莊大道（一）
“這個03管理員沒有發過帖。”宋星信誓旦旦道：“我這兩天刷遍論壇, 確實沒見過這個編號。”
“所以TA的身份要麽極為邊緣，要麽極為核心。”溫念蜷了蜷手指，掌心上的傷口已經恢覆了大半：“方悠說, 車票會在下午五點以彩信的形式發送過來。”
一天時間，從入院到出院，溫念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恢覆了大半的體能水平——一個如果刻意給醫生展示，或許會被帶走協助研究的速度。
離開醫院的第二天，五人又重新聚在宋星家裏。
宋星咬著電子筆，表情陰沈, 說話含含糊糊：“我們按照時間順序該來的那個怪談還沒來，中間都要插入兩個副本了……我們會不會剛從美德公路出來, 下一秒就被拉去新的地方啊？”
“有可能。”江遲月扔了張新的戒煙貼過去, “煙癮犯了別咬筆, 不衛生。”
“哦……”宋星上身癱在桌上。
一天前她突然宣稱自己要戒煙, 說得時候神色懨懨，沒有半分奔向健康生活的積極期待感。
至於為什麽突然這麽不情願的改變生活習慣，回答眾人的也是句堪稱敷衍的解釋：家裏人開始註意起她的健康了。
江遲月瞅了眼渾身無力的宋星, 又正色道：“這兩天我們針對美德公路又重看了遍掌握的帖子, 也獲得了些新信息——美德公路的詞條是被提及最多的。”
“側面說明它是真的挺安全吧。”溫念說。
五點的時間不遠了。
溫響懶散的翻著資料, 忽然坐直道：“如果我到時間故意不看圖片呢，會怎麽樣？”
宋星“呵呵”一笑：“開什麽玩笑，你怎麽會是這種人。”
話語自然，完全意識不到當初打開調查問卷的第一人，就是溫響本人。
溫念見怪不怪：“隨便你啊, 不過其他人不會跟著你做就是了。”
溫響淡淡笑道：“……我不會的。”
還剩一分鐘。
宋星將大沓的戒煙貼往兜裏塞, 猶豫幾秒，還是又放了盒新煙。
十秒。
五人的眼睛同時失去高光。
溫響空洞的盯著手機, 瞳孔渙散。
“嗡——！”
公路向前後方無限延申出去，兩邊的荒地同樣一望無際。六輛破舊的面包車橫七豎八停在路上，在它們周圍，二十來號人像災難片的群演一樣，或站或趴或躺，在幾分鐘內，沒人發出任何聲音。
“啊啊啊！”女聲的尖叫打破了沈靜。
溫念猛地驚醒，雙手撐住面包車前蓋，轉頭向聲源地看去：“怎麽了？”
“走得急，沒帶打火機。”宋星面色陰沈，煩躁的揪著一節頭發，“現在是什麽情況？”
“請看向這裏。”男聲從喇叭裏擴散出來，震耳欲聾。
公路上的其他人悠悠轉醒，皺著臉看向站在面包車上的男人。
大塊頭，雙開門，西裝革履，看著能一打十。
三個和他同款制服的男人站在車前。
“誰啊這是？怎麽還帶著喇叭？”
“不是說別瞎帶東西嗎，新人吧這是……”
“噓！你傻啊，這一看就是管理員啊！”
“好重的機油味，我受不了了，誰有袋子啊啊啊！”
人群嘈雜。
“咳……”眾目睽睽下，面包車頂又被拉上來了個女生。她捋了捋氣息，笑容熱情的朝底下人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這次試煉的負責管理員！我叫方悠，叫我uu就好啦！”
“哈？”底下瞬間掀起聲浪，“晴姐，我沒看錯吧，那家夥不是個小姑娘嗎？”
宋星傻眼，不可思議的轉向溫念道：“她就這麽把自己名字說出來了？而且自己在車頂講話？”
“大家別著急，不是說每批都有兩個管理嘛。”底下一個聲如洪鐘的男人喊道。
他對方悠繼續道：“小妹妹，把喇叭給旁邊的叔叔。”
方悠盤著腿在車頂坐下，歪了歪頭：“啊……他不是管理員哦。”
“那就還給真正的管理……”
“這裏唯一的管理，就是我啊。”方悠舉著喇叭，慢悠悠的說道。
“靠……！現在還能走嗎？”
“讓一個小孩負責我們的安全？”
“她這是故意的吧。”宋星瞇著眼，“自己的外形條件這麽特殊，找個槍手頂前面，做幕後操控者不就行了？”
安全穩妥的方法很多，但這人偏偏選擇了這種囂張又引起眾怒的方式。
像……刻意地想掀起一陣騷動。
“稍安勿躁，先看看手機裏的規則吧。”方悠說道。
【群聊】：康莊大道
【人數】：27人。
【SR級主理】：美德公路的道路平整寬闊，最大將能確保五輛車並排同行，請各位貨運司機謹慎駕駛，並牢記以下生存規則。
一、美德公路為單線程公路設計，通過任何方式得到的地圖都是無效的，【美德公路不存在任何分岔口】。
若遇到分岔口，立即剎車並掉頭。當所有透過後擋風玻璃均重新看到直路時，再次掉頭。
二、美德公路漫長而枯燥，在駕駛過程中，駕駛員需保證絕對專註，任何超出限制的疲勞都是不被允許的。
若需要更換駕駛員，請在到達停靠點後進行更換。
三、車上為駕駛員配置有對講機，當周圍有車輛時，可通過對講機聯系對方駕駛員。
四、美德公路事故多發，為兼顧運貨速度和安全，車的運行速度將在10至60內，以每10碼為一擋位，離開停靠點後車速將自動重新規劃。
五、到達停靠點後必須全員下車接受【命運】，再次上車時的人數沒有限制。
六、貨物之間不能相混，不同輛車的人不能交換車輛。
七、貨物抵達終點後，離開通道將打開。
宋星大力摁了下面前的車前蓋，“所以，這就是我們的車了吧？我還沒開過這麽破的面包車……”
疤痕一般的凸起遍布全車，在場的所有面包車無一例外，全是像來參加小型回收報廢汽車集會的，還是那種只要有人買，賣家會立馬答應對方講價的類型。
江遲月憂心仲仲，和溫念對視一眼：“你說規則裏的【貨物】，會是什麽意思？”
這次的規則無疑比往常清晰，但之中暗示地惡意好像也當仁不讓。
“除了司機以外的其他人吧。”溫響回答道。
“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美德公路哪裏來的這麽高的存活率。”溫念當即否定，她笑笑：“應該在後備箱，又或者這輛車就是【貨物】呢，別自己嚇自己。”
只有司機才能活下來，那所有人都會死在自相殘殺的路上。
“而且，現在首當其中的是這個——”溫念擡手點過在場的車輛，“最大並排容納五輛車，但這裏有六輛。”
“哈？工作失誤嗎？”宋星抓抓頭發。
“我記得2.0的帖子說，每批只進入五個隊伍。”江遲月皺眉道。
周圍人抱著小團討論規則，有幾個人警惕的朝旁邊望望，很快又低下頭。
方悠坐在車頂上，有些百無聊賴地調試著喇叭上的按鈕，她垂著頭，似乎對其他人在幹什麽毫無興趣。
車的門把手一拉就開，鑰匙端正插著，每個座位上的安全帶抽拉絲滑，車內的頂光也運作正常。
和正常車不同的是，駕駛位沒有油門，車速裏程表旁安著個紅色按鈕，滾輪計數器上有0~60七個數字。
溫念t在駕駛位上還要再折騰著檢查些東西，搖下半截的車窗被人敲了敲。
是段灼，表情有些無奈。
他彎腰湊近道：“溫念，有人找。”
方悠麽？
溫念應了聲，打開車門向外看去。
“呃呃，你好啊小妹妹。”完全面生的中年男人搓搓手，審視般地上下掃量幾眼，“你就是這兒的管事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
溫念狐疑地反打量回去，“你有什麽事？”
“嗨呀，”男人笑著，表情暧昧道：“讓養眼的小女生來當領導，你們團隊還是很有想法的！很寵人嘛，我都懂……”
溫念面無表情的聽著，直到對方臉上的笑意堅持不下去。
男人咳嗽兩聲，言歸正題，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你們小年輕開車技術好，重量也輕，反應又快，我們是比不上的……”
“說重點。”車側的溫響說。
他一如既往的微笑著。
“我們就是想呢，咱們兩隊交換一下車。”男人拿著手機朝一旁指去，“我那邊的車機油都有些漏了，車門也松松垮垮的——不過你們來開的話肯定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我們一堆老弱病殘的，實在沒辦法開這種車。”
四個中年男人抱著臂，表情不善地往這邊看來。
“……？”宋星張大嘴，眼皮跳動幾下，“不是吧大叔，規則第六條你沒看到嗎？不能交換車輛！”
“嘖嘖。”男人擠眉弄眼道：“違反一條規則又有什麽呢，我跟你們說實話，我們那塊車門都是松的，開這種車上路，完全的死路一條。”
他擠眉弄眼道：“出去後叔可以給你們轉錢，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宋星扶住額頭，喃喃道：“從來沒想到能在這裏聽到這種話。”
溫念突然道：“你是第幾次進入怪談？”
“怪談？呃，噢噢！這種鬼地方是吧！已經是第三次了。”男人拍了拍後腦勺：“我們小隊向來所向披靡，過一個怪談，關一個怪談。你們趕緊換車，我們酌情考慮帶帶你們。”
“你都去過哪裏？”溫響笑著問。
“瑞緣酒店知道嗎？還有那個蒙特鎮。”男人手在空中揮舞著。
和他同隊的某人走上前，阻止了即將高談論闊的他，神色陰狠道：“廢話那麽多……你們是不換也得換，懂嗎？”
“違反規則，死路一條。”溫念加重語氣道。
“老子不管那個！這地方也就你們的車還能看過去了，讓我們開那麽爛的車，路上真發生點什麽我們先死了！你們活得這麽快，再快點投胎，也挺好的嘛！”
“我們都不計較那點風險，小妹妹們也就別那麽畏畏縮縮的哈……叔叔們會罩著你們的。”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其餘三人也踏步走了過來。
“……我們不換。”江遲月擋在溫念前面。
在場的六輛車裏，他們的車並不是最好的，只是他們足夠年輕，看著也足夠好欺負——方悠身下的車最為嶄新，但顯然，這些人沒打算和她身旁的四個保鏢硬碰硬。
公路上的所有人靜默看著，這場混亂與他們無關。
“溫念……”方悠自言自語道：“你要怎麽辦呢？這樣的蠢貨，今天會有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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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時間，從入院到出院，溫念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恢覆了大半的體能水平——一個如果刻意給醫生展示，或許會被帶走協助研究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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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宋星上身癱在桌上。
一天前她突然宣稱自己要戒煙, 說得時候神色懨懨，沒有半分奔向健康生活的積極期待感。
至於為什麽突然這麽不情願的改變生活習慣，回答眾人的也是句堪稱敷衍的解釋：家裏人開始註意起她的健康了。
江遲月瞅了眼渾身無力的宋星, 又正色道：“這兩天我們針對美德公路又重看了遍掌握的帖子, 也獲得了些新信息——美德公路的詞條是被提及最多的。”
“側面說明它是真的挺安全吧。”溫念說。
五點的時間不遠了。
溫響懶散的翻著資料, 忽然坐直道：“如果我到時間故意不看圖片呢，會怎麽樣？”
宋星“呵呵”一笑：“開什麽玩笑，你怎麽會是這種人。”
話語自然，完全意識不到當初打開調查問卷的第一人，就是溫響本人。
溫念見怪不怪：“隨便你啊, 不過其他人不會跟著你做就是了。”
溫響淡淡笑道：“……我不會的。”
還剩一分鐘。
宋星將大沓的戒煙貼往兜裏塞, 猶豫幾秒，還是又放了盒新煙。
十秒。
五人的眼睛同時失去高光。
溫響空洞的盯著手機, 瞳孔渙散。
“嗡——！”
公路向前後方無限延申出去，兩邊的荒地同樣一望無際。六輛破舊的面包車橫七豎八停在路上，在它們周圍，二十來號人像災難片的群演一樣，或站或趴或躺，在幾分鐘內，沒人發出任何聲音。
“啊啊啊！”女聲的尖叫打破了沈靜。
溫念猛地驚醒，雙手撐住面包車前蓋，轉頭向聲源地看去：“怎麽了？”
“走得急，沒帶打火機。”宋星面色陰沈，煩躁的揪著一節頭發，“現在是什麽情況？”
“請看向這裏。”男聲從喇叭裏擴散出來，震耳欲聾。
公路上的其他人悠悠轉醒，皺著臉看向站在面包車上的男人。
大塊頭，雙開門，西裝革履，看著能一打十。
三個和他同款制服的男人站在車前。
“誰啊這是？怎麽還帶著喇叭？”
“不是說別瞎帶東西嗎，新人吧這是……”
“噓！你傻啊，這一看就是管理員啊！”
“好重的機油味，我受不了了，誰有袋子啊啊啊！”
人群嘈雜。
“咳……”眾目睽睽下，面包車頂又被拉上來了個女生。她捋了捋氣息，笑容熱情的朝底下人打招呼，“大家好！我是這次試煉的負責管理員！我叫方悠，叫我uu就好啦！”
“哈？”底下瞬間掀起聲浪，“晴姐，我沒看錯吧，那家夥不是個小姑娘嗎？”
宋星傻眼，不可思議的轉向溫念道：“她就這麽把自己名字說出來了？而且自己在車頂講話？”
“大家別著急，不是說每批都有兩個管理嘛。”底下一個聲如洪鐘的男人喊道。
他對方悠繼續道：“小妹妹，把喇叭給旁邊的叔叔。”
方悠盤著腿在車頂坐下，歪了歪頭：“啊……他不是管理員哦。”
“那就還給真正的管理……”
“這裏唯一的管理，就是我啊。”方悠舉著喇叭，慢悠悠的說道。
“靠……！現在還能走嗎？”
“讓一個小孩負責我們的安全？”
“她這是故意的吧。”宋星瞇著眼，“自己的外形條件這麽特殊，找個槍手頂前面，做幕後操控者不就行了？”
安全穩妥的方法很多，但這人偏偏選擇了這種囂張又引起眾怒的方式。
像……刻意地想掀起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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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德公路漫長而枯燥，在駕駛過程中，駕駛員需保證絕對專註，任何超出限制的疲勞都是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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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德公路事故多發，為兼顧運貨速度和安全，車的運行速度將在10至60內，以每10碼為一擋位，離開停靠點後車速將自動重新規劃。
五、到達停靠點後必須全員下車接受【命運】，再次上車時的人數沒有限制。
六、貨物之間不能相混，不同輛車的人不能交換車輛。
七、貨物抵達終點後，離開通道將打開。
宋星大力摁了下面前的車前蓋，“所以，這就是我們的車了吧？我還沒開過這麽破的面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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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月憂心仲仲，和溫念對視一眼：“你說規則裏的【貨物】，會是什麽意思？”
這次的規則無疑比往常清晰，但之中暗示地惡意好像也當仁不讓。
“除了司機以外的其他人吧。”溫響回答道。
“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美德公路哪裏來的這麽高的存活率。”溫念當即否定，她笑笑：“應該在後備箱，又或者這輛車就是【貨物】呢，別自己嚇自己。”
只有司機才能活下來，那所有人都會死在自相殘殺的路上。
“而且，現在首當其中的是這個——”溫念擡手點過在場的車輛，“最大並排容納五輛車，但這裏有六輛。”
“哈？工作失誤嗎？”宋星抓抓頭發。
“我記得2.0的帖子說，每批只進入五個隊伍。”江遲月皺眉道。
周圍人抱著小團討論規則，有幾個人警惕的朝旁邊望望，很快又低下頭。
方悠坐在車頂上，有些百無聊賴地調試著喇叭上的按鈕，她垂著頭，似乎對其他人在幹什麽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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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正常車不同的是，駕駛位沒有油門，車速裏程表旁安著個紅色按鈕，滾輪計數器上有0~60七個數字。
溫念t在駕駛位上還要再折騰著檢查些東西，搖下半截的車窗被人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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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悠麽？
溫念應了聲，打開車門向外看去。
“呃呃，你好啊小妹妹。”完全面生的中年男人搓搓手，審視般地上下掃量幾眼，“你就是這兒的管事人？”
什麽亂七八糟的？
溫念狐疑地反打量回去，“你有什麽事？”
“嗨呀，”男人笑著，表情暧昧道：“讓養眼的小女生來當領導，你們團隊還是很有想法的！很寵人嘛，我都懂……”
溫念面無表情的聽著，直到對方臉上的笑意堅持不下去。
男人咳嗽兩聲，言歸正題，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道：“你們小年輕開車技術好，重量也輕，反應又快，我們是比不上的……”
“說重點。”車側的溫響說。
他一如既往的微笑著。
“我們就是想呢，咱們兩隊交換一下車。”男人拿著手機朝一旁指去，“我那邊的車機油都有些漏了，車門也松松垮垮的——不過你們來開的話肯定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我們一堆老弱病殘的，實在沒辦法開這種車。”
四個中年男人抱著臂，表情不善地往這邊看來。
“……？”宋星張大嘴，眼皮跳動幾下，“不是吧大叔，規則第六條你沒看到嗎？不能交換車輛！”
“嘖嘖。”男人擠眉弄眼道：“違反一條規則又有什麽呢，我跟你們說實話，我們那塊車門都是松的，開這種車上路，完全的死路一條。”
他擠眉弄眼道：“出去後叔可以給你們轉錢，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宋星扶住額頭，喃喃道：“從來沒想到能在這裏聽到這種話。”
溫念突然道：“你是第幾次進入怪談？”
“怪談？呃，噢噢！這種鬼地方是吧！已經是第三次了。”男人拍了拍後腦勺：“我們小隊向來所向披靡，過一個怪談，關一個怪談。你們趕緊換車，我們酌情考慮帶帶你們。”
“你都去過哪裏？”溫響笑著問。
“瑞緣酒店知道嗎？還有那個蒙特鎮。”男人手在空中揮舞著。
和他同隊的某人走上前，阻止了即將高談論闊的他，神色陰狠道：“廢話那麽多……你們是不換也得換，懂嗎？”
“違反規則，死路一條。”溫念加重語氣道。
“老子不管那個！這地方也就你們的車還能看過去了，讓我們開那麽爛的車，路上真發生點什麽我們先死了！你們活得這麽快，再快點投胎，也挺好的嘛！”
“我們都不計較那點風險，小妹妹們也就別那麽畏畏縮縮的哈……叔叔們會罩著你們的。”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其餘三人也踏步走了過來。
“……我們不換。”江遲月擋在溫念前面。
在場的六輛車裏，他們的車並不是最好的，只是他們足夠年輕，看著也足夠好欺負——方悠身下的車最為嶄新，但顯然，這些人沒打算和她身旁的四個保鏢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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