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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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圓（二）
翻過論壇後，溫念基本確認了這場怪談世界的目的。
新手場、單人R場，再之後便是這場R級的“隊友集結”場。
2.0會根據優先關系，距離和其他未知因素安排五個人在一個隊伍，一旦確定，往後即使隊伍缺人，成員一般也不會更改。除去單人場，綁定的小隊會一直怪談世界裏的同個空間。
這個“關系”的優先級安排隊伍讓她小慌了一下。
但依照昨天溫響的反應，他一定是過了不少怪談世界了。
這其中一定有“隊友集結”場，所以他絕無可能再和自己有聯系。
思考過後，溫念放松了些。她打開2.0，看了看她幾小時前詢問江遲月的消息，不過對方仍未回覆。
或許她沒在這個怪談世界裏吧。
“一層，一層——”
電梯門緩緩開放。
溫念邁出去，到了酒店大堂。
透過玻璃旋轉門看去，瑞緣酒店外仍是一副車水馬龍的正常景象。
但大堂內沒有任何人有直接出去的想法。
這裏比想象的熱鬧一些。
七八波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處，小聲掩面討論著什麽，不時地，幾個人目光瞥向前臺。
這些人已經和隊友匯合了。
溫念打開手機，戳了戳【花好月圓】的群聊。
仍舊點不進去，等待和隊友碰面的七個小時看起來遙遙無期。
離早上八點還剩三分鐘。
他們和自己一樣，在等人。
等那個第一個去退房的人。
溫念手指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
……嗯？
溫念楞了楞，看向自己正規律動作的十指。
這不是她的習慣。
“我要退房！”主角登場，溫念停了思考，擡頭朝在叫喊的男人看去。
他外露出的皮膚通紅，腫脹到一個誇張的厚度，額間在不斷往外泌出汗液。
前臺笑盈盈地確認了一遍，“您是要交出房卡，自願放棄我們瑞緣酒店的庇護嗎？”
庇護？
大堂極靜，所有人都在盡心聽著。
“我……”男人退縮了。
他說話本就艱難，這會兒喉間溢出的聲音更加含糊。猶豫片刻後，他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不，我不退了，但是我房間的空調有問題，我需要人去修理！”
“我們不會忽視您的要求，”前臺保持著專業的微笑，“我們這就為您派請工作人員。”
“好，好……”男人大口地喘著氣。
不對。
溫念瞳孔緊縮。
男人不能直接向前臺要求解決問題，按照規則，他得回房間，去打酒店的服務專線！
溫念正欲上前，手腕卻被雙溫暖的手輕輕抓住。
“別去。”女人低聲道。
前臺處的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口裏還在不停地說，“好，這樣就好……”
“瑞緣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了，請您帶和對方前往您的房間，”前臺五指並攏，朝大門方向示意道，“他會解決瑞緣酒店內發生的一切問題。”
穿著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從旋轉門處進來，微微朝男人的方向鞠了一躬，大聲道，“感謝您對瑞緣酒店的支持！”
“好，好……”男人不斷點頭，如癡如醉道，“我們瑞緣酒店是最專業的酒店……”
兩人乘坐電梯離開了大堂。
溫念怔怔站在原地。
這人怎麽降智這麽厲害？
“他沒救了。”溫念轉過頭，拉住她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容憔悴，“能意識到不能離開酒店，已經很不容易了。”
“昨天晚上一點多，他的理智值就跌破三十了。”女人旁邊的青年說道，“也有可能是手機沒電，不過大差不差，沒什麽活下來的可能。”
“你們是一隊的。”溫念說。
“嗯，不過我也是昨晚才和他第一次交流。”中年女人捋了捋頭發，“叫我晴姐就好。”
溫念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怪談世界生存規則（組隊）》第七條，小隊和小隊之間一般不會存在競爭關系，但盡量不要打探其他小隊的生存規則。】
確認了退房確實不安全後，大堂裏的人離開得很快。
不少人和溫念一樣，都決定先去三樓的自助餐廳看看。
自助餐廳不會安全。
【客人須知】規則七裏的那句“我們尊重所有生物的飲食習慣”，實在很難讓人忽視。
但人總要吃飯啊。
而人在饑餓情況下的判斷能力和體力，都不會太好。
所以綜合來看，她更願意去提前看看，熟悉熟悉餐廳的位置結構。
如果能找到張貼的規則，那她正好，也就一並拍下來，帶回去仔細研究。
“三層，三層——”
到地方了。
這裏不像自助餐廳，倒像是圖書館的布局。
餐桌齊齊相對，盛放菜肴的純白色食品櫃極高，從地板一路接至天花板，兩櫃相隔之處留得空隙不小，目測可以同時經過四五個人。
看著很適合做一些和鬼的“秦王繞柱”行為。
“我天……”有人感慨道，“這種設計，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鬼才。
溫念跟著感慨了一聲，順著人群往裏走。
她看錯了。
食品櫃不是櫃子——是被兩側鑿出口子的白墻。
這符合建築規章制度麽？
從地板到近四米高的的天花板，每個口子都被塞滿了新鮮的食物。
……上面的東西，恐怕不是為他們這些住客準備的。
溫念沈默地設想了幾秒和三米怪物的追逐戰。
她決定去找找規則，並盡可能減少吃飯的次數。
餐廳內除他們這些新進來的人外，還有七八個男男女女走動著。一些人肚子明顯鼓了起來，邊往電梯走，邊低頭用手機發信息。
“規則在餐桌上。”離開的人提醒他們道。
每張餐桌下的透明餐墊夾層裏，都附有相同的的規則紙張，字跡為印刷體，清晰可辨。
【瑞緣自助餐廳用餐準則】
感謝您前來！本餐廳幾乎具有全世界各地的特色美食，包您用餐滿意！
一、本餐廳尊重世界上的所有用餐習慣t，您可以自由使用筷子、勺子、刀叉、手及其它部位就餐。
餐具和餐盤在每個食品墻的右下方倒數第三格裏。
二、請您盡量不要浪費食物，多吃多拿，少吃少拿，並不要將拿出的食物放回食品墻。請註意葷素搭配，保持您的身體健康。
三、若您實在無法進食完所拿到的食物，您可以將其放在餐桌上，請不要將食物帶離自助餐廳，這會增加酒店清潔工的工作難度。
三、若您實在無法進食完所拿到的食物，您可以將其放在餐桌上，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在三小時後清理掉他們。
四、自助餐廳隨時為您開放，您可以隨時前來。
祝您用餐愉快！
……這什麽！
溫念頭皮發麻。
跟她湊在一塊看規則的青年撓撓頭，“這兩條規則三，不出意外的話——”
“是給兩撥人準備的。”溫念接上他的話。
“而且有一波，明顯不太可能是人。”兩人面面相覷。
但仗著餐廳人多，氣氛不算恐怖，他們還是站著迅速開始用餐。
食品墻上的肉品泛著油光，看著是正常肉的質地。
要試試麽？溫念視線微垂，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幾秒。
“放心吃吧，”有人在她背後，語氣懶散道，“崇德鎮吃了七天素，身體不該補補麽？”
“……！”
溫念回頭，撞進一雙細眼裏。
對方怔了下，又朝她挑了挑眉。
“你……”溫念眼睛發亮。
“宋星，”女生勾唇笑了笑，又補充道，“剛剛聽到旁邊有人叫你溫念，我想，我應該沒找錯人吧？”
“花好月圓？”
“花好月圓。”
解決完胃的問題後，兩人在大堂繼續交流。
“謝謝你的打火機。”溫念說。
她又抱歉地繼續道，“但我醒來後沒找到它，可能還在崇德鎮吧。”
“在這兒。我第七天早上去車站，正好路過紅屋門口，它就在路邊滾著。”宋星從口袋裏掏出溫念使用過的圓柱形打火機，熟練地碰了一下，讓它升起一簇小火花。
崇德鎮第六天早上，宋星站在紅屋門口，聞到了整場燃燒的過程。木頭的、汽油的、身體的，還有蠟筆燒著後的極刺鼻的臭味。
燃燒味持續到了第七天早上。
宋星向溫念回憶道，“第四天起，崇德鎮的人就像行屍走肉了——不過沒什麽危險，只是不跟人說話。到第六天早上，鎮上人就全消失了。”
溫念仔細聽著。
“我看論壇了，所以你是把崇德鎮凈化了嗎？”宋星一手撐著臉，看向溫念。
……凈化。
是個正義的好詞。
溫念失笑幾秒，又正色道：“你也是昨晚入住瑞緣酒店的麽？”
“是倒是，但我是在長景市訂的酒店啊，離你們遠山市有好幾百公裏。”話末，宋星又快速補上一句，“是江遲月告訴我，你們住遠山市的啊，我可沒調查你。”
驟然聽到江遲月名字，溫念心緒轉了幾瞬，突然福至心靈。
“崇德鎮的事情可能沒完。”她說。
“什麽意思？”宋星怔住。
既然距離這麽遠的宋星都和她是一個小隊的，那麽同個市的江遲月，也很可能會出現在瑞緣酒店裏。
上次她們是在群聊倒計時歸零後幾分鐘後，才進入的崇德鎮。
“江遲月，以及我們還不確定的另外兩個成員，只會在下午三點才出現在瑞緣酒店。”溫念解釋道，“不在同一個怪談世界的人無法共享消息，所以這可能也是江遲月現在不回覆信息的原因。”
“也就是說，我們是被提前拉進來這裏了。”宋星跟上她的思路，總結道。
兩人目光相對，一時間有些惺惺相惜——好巧，你也這麽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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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論壇後，溫念基本確認了這場怪談世界的目的。
新手場、單人R場，再之後便是這場R級的“隊友集結”場。
2.0會根據優先關系，距離和其他未知因素安排五個人在一個隊伍，一旦確定，往後即使隊伍缺人，成員一般也不會更改。除去單人場，綁定的小隊會一直怪談世界裏的同個空間。
這個“關系”的優先級安排隊伍讓她小慌了一下。
但依照昨天溫響的反應，他一定是過了不少怪談世界了。
這其中一定有“隊友集結”場，所以他絕無可能再和自己有聯系。
思考過後，溫念放松了些。她打開2.0，看了看她幾小時前詢問江遲月的消息，不過對方仍未回覆。
或許她沒在這個怪談世界裏吧。
“一層，一層——”
電梯門緩緩開放。
溫念邁出去，到了酒店大堂。
透過玻璃旋轉門看去，瑞緣酒店外仍是一副車水馬龍的正常景象。
但大堂內沒有任何人有直接出去的想法。
這裏比想象的熱鬧一些。
七八波人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處，小聲掩面討論著什麽，不時地，幾個人目光瞥向前臺。
這些人已經和隊友匯合了。
溫念打開手機，戳了戳【花好月圓】的群聊。
仍舊點不進去，等待和隊友碰面的七個小時看起來遙遙無期。
離早上八點還剩三分鐘。
他們和自己一樣，在等人。
等那個第一個去退房的人。
溫念手指搭在膝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
……嗯？
溫念楞了楞，看向自己正規律動作的十指。
這不是她的習慣。
“我要退房！”主角登場，溫念停了思考，擡頭朝在叫喊的男人看去。
他外露出的皮膚通紅，腫脹到一個誇張的厚度，額間在不斷往外泌出汗液。
前臺笑盈盈地確認了一遍，“您是要交出房卡，自願放棄我們瑞緣酒店的庇護嗎？”
庇護？
大堂極靜，所有人都在盡心聽著。
“我……”男人退縮了。
他說話本就艱難，這會兒喉間溢出的聲音更加含糊。猶豫片刻後，他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不，我不退了，但是我房間的空調有問題，我需要人去修理！”
“我們不會忽視您的要求，”前臺保持著專業的微笑，“我們這就為您派請工作人員。”
“好，好……”男人大口地喘著氣。
不對。
溫念瞳孔緊縮。
男人不能直接向前臺要求解決問題，按照規則，他得回房間，去打酒店的服務專線！
溫念正欲上前，手腕卻被雙溫暖的手輕輕抓住。
“別去。”女人低聲道。
前臺處的男人用袖子擦了擦額間的汗，口裏還在不停地說，“好，這樣就好……”
“瑞緣酒店的工作人員已經到了，請您帶和對方前往您的房間，”前臺五指並攏，朝大門方向示意道，“他會解決瑞緣酒店內發生的一切問題。”
穿著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從旋轉門處進來，微微朝男人的方向鞠了一躬，大聲道，“感謝您對瑞緣酒店的支持！”
“好，好……”男人不斷點頭，如癡如醉道，“我們瑞緣酒店是最專業的酒店……”
兩人乘坐電梯離開了大堂。
溫念怔怔站在原地。
這人怎麽降智這麽厲害？
“他沒救了。”溫念轉過頭，拉住她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面容憔悴，“能意識到不能離開酒店，已經很不容易了。”
“昨天晚上一點多，他的理智值就跌破三十了。”女人旁邊的青年說道，“也有可能是手機沒電，不過大差不差，沒什麽活下來的可能。”
“你們是一隊的。”溫念說。
“嗯，不過我也是昨晚才和他第一次交流。”中年女人捋了捋頭發，“叫我晴姐就好。”
溫念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怪談世界生存規則（組隊）》第七條，小隊和小隊之間一般不會存在競爭關系，但盡量不要打探其他小隊的生存規則。】
確認了退房確實不安全後，大堂裏的人離開得很快。
不少人和溫念一樣，都決定先去三樓的自助餐廳看看。
自助餐廳不會安全。
【客人須知】規則七裏的那句“我們尊重所有生物的飲食習慣”，實在很難讓人忽視。
但人總要吃飯啊。
而人在饑餓情況下的判斷能力和體力，都不會太好。
所以綜合來看，她更願意去提前看看，熟悉熟悉餐廳的位置結構。
如果能找到張貼的規則，那她正好，也就一並拍下來，帶回去仔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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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不像自助餐廳，倒像是圖書館的布局。
餐桌齊齊相對，盛放菜肴的純白色食品櫃極高，從地板一路接至天花板，兩櫃相隔之處留得空隙不小，目測可以同時經過四五個人。
看著很適合做一些和鬼的“秦王繞柱”行為。
“我天……”有人感慨道，“這種設計，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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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跟著感慨了一聲，順著人群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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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去找找規則，並盡可能減少吃飯的次數。
餐廳內除他們這些新進來的人外，還有七八個男男女女走動著。一些人肚子明顯鼓了起來，邊往電梯走，邊低頭用手機發信息。
“規則在餐桌上。”離開的人提醒他們道。
每張餐桌下的透明餐墊夾層裏，都附有相同的的規則紙張，字跡為印刷體，清晰可辨。
【瑞緣自助餐廳用餐準則】
感謝您前來！本餐廳幾乎具有全世界各地的特色美食，包您用餐滿意！
一、本餐廳尊重世界上的所有用餐習慣t，您可以自由使用筷子、勺子、刀叉、手及其它部位就餐。
餐具和餐盤在每個食品墻的右下方倒數第三格裏。
二、請您盡量不要浪費食物，多吃多拿，少吃少拿，並不要將拿出的食物放回食品墻。請註意葷素搭配，保持您的身體健康。
三、若您實在無法進食完所拿到的食物，您可以將其放在餐桌上，請不要將食物帶離自助餐廳，這會增加酒店清潔工的工作難度。
三、若您實在無法進食完所拿到的食物，您可以將其放在餐桌上，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在三小時後清理掉他們。
四、自助餐廳隨時為您開放，您可以隨時前來。
祝您用餐愉快！
……這什麽！
溫念頭皮發麻。
跟她湊在一塊看規則的青年撓撓頭，“這兩條規則三，不出意外的話——”
“是給兩撥人準備的。”溫念接上他的話。
“而且有一波，明顯不太可能是人。”兩人面面相覷。
但仗著餐廳人多，氣氛不算恐怖，他們還是站著迅速開始用餐。
食品墻上的肉品泛著油光，看著是正常肉的質地。
要試試麽？溫念視線微垂，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幾秒。
“放心吃吧，”有人在她背後，語氣懶散道，“崇德鎮吃了七天素，身體不該補補麽？”
“……！”
溫念回頭，撞進一雙細眼裏。
對方怔了下，又朝她挑了挑眉。
“你……”溫念眼睛發亮。
“宋星，”女生勾唇笑了笑，又補充道，“剛剛聽到旁邊有人叫你溫念，我想，我應該沒找錯人吧？”
“花好月圓？”
“花好月圓。”
解決完胃的問題後，兩人在大堂繼續交流。
“謝謝你的打火機。”溫念說。
她又抱歉地繼續道，“但我醒來後沒找到它，可能還在崇德鎮吧。”
“在這兒。我第七天早上去車站，正好路過紅屋門口，它就在路邊滾著。”宋星從口袋裏掏出溫念使用過的圓柱形打火機，熟練地碰了一下，讓它升起一簇小火花。
崇德鎮第六天早上，宋星站在紅屋門口，聞到了整場燃燒的過程。木頭的、汽油的、身體的，還有蠟筆燒著後的極刺鼻的臭味。
燃燒味持續到了第七天早上。
宋星向溫念回憶道，“第四天起，崇德鎮的人就像行屍走肉了——不過沒什麽危險，只是不跟人說話。到第六天早上，鎮上人就全消失了。”
溫念仔細聽著。
“我看論壇了，所以你是把崇德鎮凈化了嗎？”宋星一手撐著臉，看向溫念。
……凈化。
是個正義的好詞。
溫念失笑幾秒，又正色道：“你也是昨晚入住瑞緣酒店的麽？”
“是倒是，但我是在長景市訂的酒店啊，離你們遠山市有好幾百公裏。”話末，宋星又快速補上一句，“是江遲月告訴我，你們住遠山市的啊，我可沒調查你。”
驟然聽到江遲月名字，溫念心緒轉了幾瞬，突然福至心靈。
“崇德鎮的事情可能沒完。”她說。
“什麽意思？”宋星怔住。
既然距離這麽遠的宋星都和她是一個小隊的，那麽同個市的江遲月，也很可能會出現在瑞緣酒店裏。
上次她們是在群聊倒計時歸零後幾分鐘後，才進入的崇德鎮。
“江遲月，以及我們還不確定的另外兩個成員，只會在下午三點才出現在瑞緣酒店。”溫念解釋道，“不在同一個怪談世界的人無法共享消息，所以這可能也是江遲月現在不回覆信息的原因。”
“也就是說，我們是被提前拉進來這裏了。”宋星跟上她的思路，總結道。
兩人目光相對，一時間有些惺惺相惜——好巧，你也這麽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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