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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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第94章
餘靈素在後花園裏見到了阿嬋。
小姑娘低頭坐在涼亭裏的美人靠上, 不知道在擺弄什麽。
守在阿嬋身邊的丫鬟微笑說了什麽，小姑娘驚喜朝餘靈素的方向看過來，她放下手裏的東西, 吭哧吭哧跑到餘靈素跟前：“餘姨。”
餘靈素垂眸，愛憐地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瓜：“阿嬋在玩什麽？”
小姑娘拉著餘靈素來到涼亭裏，拿起美人靠上成人手掌大小的彩繪磨喝樂，興高采烈介紹：“這是娘親的朋友送給我的，之前的那個太小了, 是小孩子玩的，這個最好。”
餘靈素抿了唇笑, 小孩子總是喜歡新到手的玩具, 她十分配合地讚嘆這新玩具的美妙，笑著問她：“阿嬋想不想去看雜耍？”
小姑娘因為先天不足的原因，前幾年鮮少出門，經過精心調養, 去年年底開始終於有大的起色，戚雲晞才漸漸帶她出門。
見過花朝節上的熱鬧, 阿嬋那雙自戚雲晞那裏繼承的杏眼更亮了：“要去！”
答應過後她很快想起戚雲晞的交代，急切道：“但要先等娘親同意。”
小姑娘這樣懂事，餘靈素的心軟軟的，笑著拉起小姑娘的手：“放心吧，來找你之前已經征得你娘同意了。”
小姑娘更高興了，拿起磨喝樂抱在懷裏：“她也去。”
對上小姑娘天真爛漫的笑容，餘靈素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一直有專門照顧阿嬋的婢女與仆婦, 其中還有個會拳腳功夫的婢女阿福, 要出門，又不能興師動眾引人註目, 餘靈素帶了阿福和另一名手腳麻利的婢女，加上她自己的婢女，一行五人乘坐馬車朝西市而去。
歡喜班是隆城及附近幾個縣城最出名的戲班，今日西市有酒樓開業，為吸引客人，請歡喜班前來表演。
因為人多眼雜，餘靈素讓阿福全程抱著阿嬋，她和婢女則在一旁守護，一行人倒也其樂融融。
酒樓對面的客棧，二樓，佟寒原本正盯著對面酒樓的進出口，親眼看到吳王有酒樓的東家迎著進了酒樓，並出現在對面二樓的雅間。
照對面的熱鬧模樣，恐怕一時半會宴席不會散場。
百無聊奈，佟寒無意間看到了人群裏的阿嬋，連忙叫正埋頭翻閱隆城縣志的許懷彥：“大人，夫人似乎也來了。”
許懷彥的眸光一頓，沒去糾正佟寒稱呼這種小事，放下書冊來到窗前。
在鼎沸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阿嬋。
大概是愛屋及烏的緣故，雖說這小姑娘同他沒有關系，因為是戚雲晞的孩子，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個小姑娘討人喜歡。
小姑娘由丫鬟抱著，她自己則抱著玩具，正因為街心的雜耍表演時而緊張時而開懷大笑。
目光在小姑娘周圍搜尋了幾圈，許懷彥沒有看到戚雲晞的身影。
看了陣，許懷彥的濃眉不由自主蹙起。
佟寒也發現了，有一夥人正鬼鬼祟祟靠近小姑娘一行，是趁亂拍花子的，專挑漂亮的幼童下手。
“大人……”佟寒轉頭，想問許懷彥打算怎麽辦。
佟寒驚訝發現，身邊空了，自家主子已經拉開房門，正往外走。
“你盯著吳王，我去看看。”
佟寒搖頭笑笑。
交待完，許懷彥頭也不回離開。
走出客棧大門，有女子驚恐的哭聲傳入許懷彥耳裏。
本就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立即出現騷亂。
許懷彥心裏很清楚，聲音不是是阿嬋的方向傳來的，死死盯著阿嬋的方向。
他見過類似的作案手法，是拍花子團夥在協作，對方在聲東擊西，趁人群都在關註喊聲，從關註的人少的地方下手，然後趁混亂離開。
身在人群裏的阿福感覺到有人在她的後腰紮了一針，心道不好。
她收緊雙臂，打算帶阿嬋離開這是非之地。
沒想到雙手突然失去了力氣。
阿福轉頭搜尋餘靈素她們的身影，令她更加不安的是餘靈素她們被人沖散了。
阿福張口呼救，卻發現喊不出聲音，她覺得眼前一黑，在阿嬋的哭聲中癱軟在地。
在阿福倒地的瞬間，丁四順利將孩子搶到手裏，熟練用沾了迷.藥的帕子捂住阿嬋的口鼻，孩子立即沒了聲息。
丁四和在一旁接應的同夥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會心一笑，避開附近的武侯鋪，不慌不忙朝人群的另一側往遠離西市的方向走。
他們這個團夥成功過好多次，可惜最近被官府盯上了，他們打算再幹一票大的就收手。
為這一趟，他們特意來隆城蹲了好幾日，最終在花朝節上物色好目標。今日是動手的日子，其他的都得手了，只剩這一個。
越往外走，人越少，也就意味被發現的可能降低。
只要再拐一個彎，就到達了他們的藏身之所，就安全了。
想到這一次的收獲，丁四得意地吹了個口哨，期待附近的同伴也愉快地吹口哨回應。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先同伴回應他的，是眼前一道寒芒。
“把孩子放下。”
對面的男人提著劍，劍尖直指他的咽喉，一雙墨眸裏迸發著毫不掩藏的殺意。
丁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t但表面還維持鎮定：“你是何人，竟敢當街搶孩子。”
許懷彥勾了下唇角。
丁四就感覺到眼前閃過一片寒光，等他回神，原本在他手裏的孩子不知何故已經被對面的男人單手抱在懷裏。
丁四看到這個男人的另一只手，他提著劍，血跡匯在劍尖，滴落在泥地裏。
丁四想了想這血跡的來源，猝不及防地，鋪天蓋地的疼痛淹沒了他，那是他的血！
丁四擡手欲與他拼命，他後知後覺發現，手提不起來，從肩胛骨以下就沒有知覺了。
他的雙臂的經絡從肩胛骨處斷開，他的兩條胳膊廢了。
丁四惡狠狠盯著許懷彥，不甘地昏死過去。
丁四倒地的瞬間，許懷彥去看懷裏的小姑娘時，後腦勺被人擊中。
許懷彥轉身，擡手刺入偷襲之人，丁四的同夥立即捂住肚子跪倒在地。
“你沒事吧？”
晚許懷彥一步感到的武侯見許懷彥踉蹌了下，問他。
“沒事。”短暫的暈眩之後，許懷彥恢覆如常，他淡淡朝武侯開口，“是團夥作案，人交給你們。”
“好。”領頭的武侯朝許懷彥拱手，“多謝義士出手相助。”
在聽到人群裏有人大喊孩子被搶之後，維護秩序的武侯立即響應，但這位突然出現的男人攔住他們，被搶的是他朋友家的孩子，他看到了歹人離開的方向。
男人說得鄭重，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他莫名奇妙就信了，帶了一半手下追到這裏，結果還是被這男人搶先一步，還幫他們制住了歹徒。
但這對他而言不是壞事。
沒廢任何功夫就能將人犯帶回去，等破了拍花子案，職位少不了會升上一升。
許懷彥沒多耽擱，抱起阿嬋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館。
好的是對方用的是普通迷藥，有經驗的大夫很快就能將人喚醒。
看著小姑娘的眼皮動了，許懷彥既激動又緊張。
激動是總算將人救下，但對小姑娘而言他是個陌生人，他怕她哭。
在醫館的大堂裏，許懷彥扯了扯嘴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
小姑娘睜眼了。
許懷彥屏住呼吸。
“我見過您。”
許懷彥聽到屬於小姑娘軟糯糯的聲音，一下子有些不知所錯。
他已經準備好說辭哄孩子，可眼前這小姑娘不僅沒有哭，反而好奇地盯著他，突兀地說了句這樣一句令他費解的話。
許懷彥定了定神，扶小姑娘坐起來，柔聲問她：“你在哪裏見過我？”
阿嬋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他，不解這麽大個人記憶怎會這樣差：“叔叔您忘了，花朝節那日您和娘親還打過招呼呢。”
許懷彥一怔，沒想到小姑娘記得。
許懷彥頷首。
孩子不見，家裏人一定很著急，他問小姑娘：“還有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小姑娘還記得有個壞人抱住了她，眼珠一轉：“是您救了我嗎？餘姨和阿福她們呢？”
許懷彥不好說太多令小孩子害怕，放軟聲音：“她們已經回去等你了，你家在哪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許懷彥確認孩子沒有異樣，抱起阿嬋帶她回家。
路過一家攤販的時候，見小姑娘盯著攤位上樣式不一的磨喝樂，許懷彥停下來：“阿嬋喜歡？”
他已經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在月圓之夜出生的，所以戚雲晞給她取的小名是阿嬋。
小姑娘絞著手，很是為難：“可是我已經有一個了。”
許懷彥笑，替她挑了一個：“有也無妨，可以作伴。”
小姑娘的眼睛又黑又亮，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要和之前一樣的。”
許懷彥拿著起來給她。
小姑娘將磨喝樂抱在懷裏，咯咯笑起來。
許懷彥不解：“什麽事令阿嬋這樣開心？”
阿嬋：“原來娘親說的朋友就是叔叔您。”
許懷彥更加驚訝了：“阿嬋何出此言？”
阿嬋揚著小臉，很得意地給他分析：“我想要和之前一樣的磨喝樂，叔叔就給我選了一樣的，那之前的也是叔叔送的咯。”
是個機靈的孩子，許懷彥忍不住生出羨慕的情緒，她真的生了個討人喜歡的女兒。
不過更令許懷彥驚訝的是，她沒有將他送給孩子的禮物束之高閣，真的給了孩子。
一大一小出現在戚宅門口，整個家裏幾乎沸騰起來，為小主子平安回來歡欣雀躍。
曉荷也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戚雲晞。
原本強撐著身體指揮下人尋找孩子的戚雲晞聽到阿嬋是被許懷彥送回來的，一下子脫力跌坐在凳子上。
戚雲晞氣若游絲開口：“阿嬋怎麽樣？”
曉荷見戚雲晞這副模樣，很是心疼，她安慰戚雲晞：“姑娘放心，阿嬋看起來沒有受驚，和大夥說說笑笑的。”
戚雲晞一向不懷疑他的手段，人既然是他送回來的，戚雲晞徹底安心：“他人呢？”
曉荷知道戚雲晞問的是許懷彥：“在花廳裏陪阿嬋。”
戚雲晞催促曉荷：“你多叫幾個人進來，給我梳妝。”
他幫了這樣大的忙，肯定要當面道謝，她不希望他發現什麽，更不希望出現在他面前時是這副孱弱無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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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餘靈素在後花園裏見到了阿嬋。
小姑娘低頭坐在涼亭裏的美人靠上, 不知道在擺弄什麽。
守在阿嬋身邊的丫鬟微笑說了什麽，小姑娘驚喜朝餘靈素的方向看過來，她放下手裏的東西, 吭哧吭哧跑到餘靈素跟前：“餘姨。”
餘靈素垂眸，愛憐地摸摸小姑娘的腦袋瓜：“阿嬋在玩什麽？”
小姑娘拉著餘靈素來到涼亭裏，拿起美人靠上成人手掌大小的彩繪磨喝樂，興高采烈介紹：“這是娘親的朋友送給我的，之前的那個太小了, 是小孩子玩的，這個最好。”
餘靈素抿了唇笑, 小孩子總是喜歡新到手的玩具, 她十分配合地讚嘆這新玩具的美妙，笑著問她：“阿嬋想不想去看雜耍？”
小姑娘因為先天不足的原因，前幾年鮮少出門，經過精心調養, 去年年底開始終於有大的起色，戚雲晞才漸漸帶她出門。
見過花朝節上的熱鬧, 阿嬋那雙自戚雲晞那裏繼承的杏眼更亮了：“要去！”
答應過後她很快想起戚雲晞的交代，急切道：“但要先等娘親同意。”
小姑娘這樣懂事，餘靈素的心軟軟的，笑著拉起小姑娘的手：“放心吧，來找你之前已經征得你娘同意了。”
小姑娘更高興了，拿起磨喝樂抱在懷裏：“她也去。”
對上小姑娘天真爛漫的笑容，餘靈素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一直有專門照顧阿嬋的婢女與仆婦, 其中還有個會拳腳功夫的婢女阿福, 要出門，又不能興師動眾引人註目, 餘靈素帶了阿福和另一名手腳麻利的婢女，加上她自己的婢女，一行五人乘坐馬車朝西市而去。
歡喜班是隆城及附近幾個縣城最出名的戲班，今日西市有酒樓開業，為吸引客人，請歡喜班前來表演。
因為人多眼雜，餘靈素讓阿福全程抱著阿嬋，她和婢女則在一旁守護，一行人倒也其樂融融。
酒樓對面的客棧，二樓，佟寒原本正盯著對面酒樓的進出口，親眼看到吳王有酒樓的東家迎著進了酒樓，並出現在對面二樓的雅間。
照對面的熱鬧模樣，恐怕一時半會宴席不會散場。
百無聊奈，佟寒無意間看到了人群裏的阿嬋，連忙叫正埋頭翻閱隆城縣志的許懷彥：“大人，夫人似乎也來了。”
許懷彥的眸光一頓，沒去糾正佟寒稱呼這種小事，放下書冊來到窗前。
在鼎沸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阿嬋。
大概是愛屋及烏的緣故，雖說這小姑娘同他沒有關系，因為是戚雲晞的孩子，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個小姑娘討人喜歡。
小姑娘由丫鬟抱著，她自己則抱著玩具，正因為街心的雜耍表演時而緊張時而開懷大笑。
目光在小姑娘周圍搜尋了幾圈，許懷彥沒有看到戚雲晞的身影。
看了陣，許懷彥的濃眉不由自主蹙起。
佟寒也發現了，有一夥人正鬼鬼祟祟靠近小姑娘一行，是趁亂拍花子的，專挑漂亮的幼童下手。
“大人……”佟寒轉頭，想問許懷彥打算怎麽辦。
佟寒驚訝發現，身邊空了，自家主子已經拉開房門，正往外走。
“你盯著吳王，我去看看。”
佟寒搖頭笑笑。
交待完，許懷彥頭也不回離開。
走出客棧大門，有女子驚恐的哭聲傳入許懷彥耳裏。
本就擠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立即出現騷亂。
許懷彥心裏很清楚，聲音不是是阿嬋的方向傳來的，死死盯著阿嬋的方向。
他見過類似的作案手法，是拍花子團夥在協作，對方在聲東擊西，趁人群都在關註喊聲，從關註的人少的地方下手，然後趁混亂離開。
身在人群裏的阿福感覺到有人在她的後腰紮了一針，心道不好。
她收緊雙臂，打算帶阿嬋離開這是非之地。
沒想到雙手突然失去了力氣。
阿福轉頭搜尋餘靈素她們的身影，令她更加不安的是餘靈素她們被人沖散了。
阿福張口呼救，卻發現喊不出聲音，她覺得眼前一黑，在阿嬋的哭聲中癱軟在地。
在阿福倒地的瞬間，丁四順利將孩子搶到手裏，熟練用沾了迷.藥的帕子捂住阿嬋的口鼻，孩子立即沒了聲息。
丁四和在一旁接應的同夥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會心一笑，避開附近的武侯鋪，不慌不忙朝人群的另一側往遠離西市的方向走。
他們這個團夥成功過好多次，可惜最近被官府盯上了，他們打算再幹一票大的就收手。
為這一趟，他們特意來隆城蹲了好幾日，最終在花朝節上物色好目標。今日是動手的日子，其他的都得手了，只剩這一個。
越往外走，人越少，也就意味被發現的可能降低。
只要再拐一個彎，就到達了他們的藏身之所，就安全了。
想到這一次的收獲，丁四得意地吹了個口哨，期待附近的同伴也愉快地吹口哨回應。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先同伴回應他的，是眼前一道寒芒。
“把孩子放下。”
對面的男人提著劍，劍尖直指他的咽喉，一雙墨眸裏迸發著毫不掩藏的殺意。
丁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t但表面還維持鎮定：“你是何人，竟敢當街搶孩子。”
許懷彥勾了下唇角。
丁四就感覺到眼前閃過一片寒光，等他回神，原本在他手裏的孩子不知何故已經被對面的男人單手抱在懷裏。
丁四看到這個男人的另一只手，他提著劍，血跡匯在劍尖，滴落在泥地裏。
丁四想了想這血跡的來源，猝不及防地，鋪天蓋地的疼痛淹沒了他，那是他的血！
丁四擡手欲與他拼命，他後知後覺發現，手提不起來，從肩胛骨以下就沒有知覺了。
他的雙臂的經絡從肩胛骨處斷開，他的兩條胳膊廢了。
丁四惡狠狠盯著許懷彥，不甘地昏死過去。
丁四倒地的瞬間，許懷彥去看懷裏的小姑娘時，後腦勺被人擊中。
許懷彥轉身，擡手刺入偷襲之人，丁四的同夥立即捂住肚子跪倒在地。
“你沒事吧？”
晚許懷彥一步感到的武侯見許懷彥踉蹌了下，問他。
“沒事。”短暫的暈眩之後，許懷彥恢覆如常，他淡淡朝武侯開口，“是團夥作案，人交給你們。”
“好。”領頭的武侯朝許懷彥拱手，“多謝義士出手相助。”
在聽到人群裏有人大喊孩子被搶之後，維護秩序的武侯立即響應，但這位突然出現的男人攔住他們，被搶的是他朋友家的孩子，他看到了歹人離開的方向。
男人說得鄭重，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他莫名奇妙就信了，帶了一半手下追到這裏，結果還是被這男人搶先一步，還幫他們制住了歹徒。
但這對他而言不是壞事。
沒廢任何功夫就能將人犯帶回去，等破了拍花子案，職位少不了會升上一升。
許懷彥沒多耽擱，抱起阿嬋直接去了最近的醫館。
好的是對方用的是普通迷藥，有經驗的大夫很快就能將人喚醒。
看著小姑娘的眼皮動了，許懷彥既激動又緊張。
激動是總算將人救下，但對小姑娘而言他是個陌生人，他怕她哭。
在醫館的大堂裏，許懷彥扯了扯嘴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
小姑娘睜眼了。
許懷彥屏住呼吸。
“我見過您。”
許懷彥聽到屬於小姑娘軟糯糯的聲音，一下子有些不知所錯。
他已經準備好說辭哄孩子，可眼前這小姑娘不僅沒有哭，反而好奇地盯著他，突兀地說了句這樣一句令他費解的話。
許懷彥定了定神，扶小姑娘坐起來，柔聲問她：“你在哪裏見過我？”
阿嬋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他，不解這麽大個人記憶怎會這樣差：“叔叔您忘了，花朝節那日您和娘親還打過招呼呢。”
許懷彥一怔，沒想到小姑娘記得。
許懷彥頷首。
孩子不見，家裏人一定很著急，他問小姑娘：“還有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小姑娘還記得有個壞人抱住了她，眼珠一轉：“是您救了我嗎？餘姨和阿福她們呢？”
許懷彥不好說太多令小孩子害怕，放軟聲音：“她們已經回去等你了，你家在哪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許懷彥確認孩子沒有異樣，抱起阿嬋帶她回家。
路過一家攤販的時候，見小姑娘盯著攤位上樣式不一的磨喝樂，許懷彥停下來：“阿嬋喜歡？”
他已經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在月圓之夜出生的，所以戚雲晞給她取的小名是阿嬋。
小姑娘絞著手，很是為難：“可是我已經有一個了。”
許懷彥笑，替她挑了一個：“有也無妨，可以作伴。”
小姑娘的眼睛又黑又亮，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要和之前一樣的。”
許懷彥拿著起來給她。
小姑娘將磨喝樂抱在懷裏，咯咯笑起來。
許懷彥不解：“什麽事令阿嬋這樣開心？”
阿嬋：“原來娘親說的朋友就是叔叔您。”
許懷彥更加驚訝了：“阿嬋何出此言？”
阿嬋揚著小臉，很得意地給他分析：“我想要和之前一樣的磨喝樂，叔叔就給我選了一樣的，那之前的也是叔叔送的咯。”
是個機靈的孩子，許懷彥忍不住生出羨慕的情緒，她真的生了個討人喜歡的女兒。
不過更令許懷彥驚訝的是，她沒有將他送給孩子的禮物束之高閣，真的給了孩子。
一大一小出現在戚宅門口，整個家裏幾乎沸騰起來，為小主子平安回來歡欣雀躍。
曉荷也在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戚雲晞。
原本強撐著身體指揮下人尋找孩子的戚雲晞聽到阿嬋是被許懷彥送回來的，一下子脫力跌坐在凳子上。
戚雲晞氣若游絲開口：“阿嬋怎麽樣？”
曉荷見戚雲晞這副模樣，很是心疼，她安慰戚雲晞：“姑娘放心，阿嬋看起來沒有受驚，和大夥說說笑笑的。”
戚雲晞一向不懷疑他的手段，人既然是他送回來的，戚雲晞徹底安心：“他人呢？”
曉荷知道戚雲晞問的是許懷彥：“在花廳裏陪阿嬋。”
戚雲晞催促曉荷：“你多叫幾個人進來，給我梳妝。”
他幫了這樣大的忙，肯定要當面道謝，她不希望他發現什麽，更不希望出現在他面前時是這副孱弱無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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