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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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對不起。”到了只有兩個的地方, 秦延低聲道歉。
戚雲晞明白了，她的猜測沒錯，是秦延告訴了許懷彥他們之前的事。
他還在解釋許懷彥太過強勢, 逼問時太有手段，他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戚雲晞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只知道，她對眼前這個人很失望。
倒不是說她認為秦延就該死守著他們那一段過往誰也不說，她只是覺得，如今的秦延和她認識的秦延一點都不一樣。
最顯而易見的, 她印象中的秦延就算沒將事情辦好，他只會設法去補救, 不會一遍遍強調困難, 再順理成章將責任推諉到別人身上。
種種跡象看來，許懷彥才像是她記憶中那個人。
正因為這一點，就算曾經有過疑慮，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不是山洞裏屢次救她、且同她有過親密接觸的人。
可惜……
戚雲晞搖搖頭, 甚至還沖秦延笑了下：“沒事。”
她突然發現，一旦對一個人失去期待, 連責怪的意願都沒有。
她沒有對不住過秦延過，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不想再同他有任何交集，疏遠起來也很坦蕩。
秦延看著戚雲晞異常平靜的臉：“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
戚雲晞滿腹苦澀。
許懷彥已經知道了，並且很介意，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戚雲晞不想和任何人談她與許懷彥有關的事：“順其自然。”
秦延接口，眸光誠懇：“你若過在侯府不開心, 不如離開, 我一直在等你。”
戚雲晞不願以惡意揣測曾經一見傾心的人，但也知道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認真看著秦延：“別說這樣的話，你這樣說會令人覺得，是你故意讓許懷彥知曉之前的事。”見秦延張口欲反駁，戚雲晞截斷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去做，你曾說過不會做令我為難的事。
但我之前和你說的也是真心話，你不必等任何人，我也不會離開侯府。”
秦延知道，覃元覆他們之所以會針對許懷彥設計這樣的圈套，是因為基於對許懷彥的了解。即便不說那些，沒有男人能夠心平氣和忍受自己的妻子“與人有染”，這倆人必定會產生分歧。
但打過幾次交道之後，出人意料的反而是戚雲晞，她似乎很有主見，不容易驚慌失措，更不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秦延：“就算他納妾你也不介意？”
戚雲晞驚訝，他竟然連這也知道？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將驚訝存在心裏，反問他：“男人本就容易三妻四妾，尤其他是侯府世子，這很稀奇？”
秦延被她問住了，是個女子都會介意，她竟想得那樣透徹。
戚雲晞：“還有疑問？”
秦延搖頭。
“那好，”戚雲晞做最後的結論：“今後不必再見面了。”
秦延：“！”
等秦延從震驚中回神，戚雲晞已經叫上守在不遠處丫鬟，回到了人群中。
戚雲晞答應了裴老爺，將草木堂賣給裴老爺，雙方當即約好時間去訂立買賣協議。
另一邊，戚雲晞一行離開後，覃元覆與秦延也往回走。
聽完秦延的陳述，覃元覆勃然大怒：“蠢貨！連個女人都勸不住。”
按他的計劃，先利用秦延讓戚雲晞離開許懷彥，然後再制造一場意外，換他守候在戚雲晞身邊。
秦延很無辜，也很無奈：“屬下知錯，但戚姑娘只是看著柔弱，其實很堅定。”
覃元覆不想聽他狡辯，丟下一句話：“回去領罰。”
秦延：“是。”
等覃元覆離開後，秦延摘下面具，再取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松了口氣。
他寧可受罰，也不想再假扮別人。
*
許懷彥是在第十月二十那日下午回的侯府，只不過他回致思堂的時候，戚雲晞並不在，玉檀和玉桂也不清楚戚雲晞去了哪裏。
滿屋子都是她存在的痕跡，分開的四五天足夠令人冷靜，這幾日想得最多的還是曾經的美好，以及她最後流著淚不肯看他的樣子。
許懷彥不止一次覺得，他那次幹的不是人事。
沒法心平氣和待下去，許懷彥只好先回前院。
小廝前來通稟：“世子，二公子來了。”
許懷彥：“請他進來。”
自武氏和許懷真的和離風波過去之後，許懷真消停了一些時日，下值後就回府，連送去莊子上的兩個妾室也沒有多去管。
許懷彥還真想不出許懷真為何會因這事來找他。
他在書房裏見了許懷真：“找我何事？”
許懷真看起來有些著急：“我今日去牙行，發現大嫂也在辦事，她賣了一間鋪子，大哥可知曉此事？”
許懷彥這幾天忙得天昏地暗，他還真不知情，沈下臉：“你是太閑了？”
那是她的嫁妝鋪子，買賣隨她自由，沒什麽稀奇的。
再說了，她之前根據他的建議對嫁妝鋪子進行了調整與取舍，每回都會將變化告訴他，只是沒有見上面而已。
家醜不可外揚，許懷真理解，對許懷彥的反應並不稀奇。
他小心翼翼覷著許懷彥的臉色，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懷彥不耐煩：“有話直說。”
許懷真道：“按理這話不該我說，但有人看見大嫂與一陌生男子舉止親昵，關系似乎非同一般，我擔心大哥蒙在鼓裏，放任下去也會影響侯府的聲譽。”
說完，許懷真感覺許懷彥身上迸發著森森的冷意。
“啪”地一聲，許懷彥重重拍在書t案上：“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分不清什麽話該聽什麽話不該聽，不將心思用在正道上，卻為這捕風捉影的流言鄭重其事。
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這一回我不罰你，再讓我聽到這種沒子虛烏有的事，趁早離了上京，免得丟人現眼。”
許懷真：“！”
他想不明白，明明醫館的人都說了，大哥肯定聽到了戚氏偷配避孕藥膏的事，按理夫妻倆已經鬧開，大哥對他那個便宜妻子竟然會這樣維護。
許懷彥接著開口：“還有別的事？”
夫妻一體，只要她還在一日，他就有必要制止那些留言。
許懷真忙不疊搖頭。
他搞不懂了，有人給他一筆錢，他是故意來挑撥的。
可大哥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導致他差點被趕出門，怎會如此？這對夫妻到底在做什麽？
*
和秦老爺簽下買賣文書之後，戚雲晞得到了一大筆錢。
她沒想到這筆錢要如何用，幹脆去了一趟票號。將銀子存在票號裏的好處是，就算之後按許懷彥的建議將鋪子開到隔壁的州縣，不用帶著大筆的錢財，只需去當地的票號裏支取即可。
牙行與票號的距離略有點遠，加上冬天天黑得早，戚雲晞抵達侯府時已經斷黑。
步入致思堂，曉荷小聲：“世子恐怕已經回來了。”
戚雲晞點點頭：“我看見了。”
書房裏點著燈，這裏尋常人不能進入。
曉荷輕聲問戚雲晞：“您去和世子打聲招呼，還是先回後院。”
戚雲晞猶豫了。
要是那事沒被許懷彥知道，她會毫不猶豫過去，但如今她不知道許懷彥會不會待見他。
戚雲晞深吸一口氣。
這事不好解釋，但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下，至少她該讓他明白她並非隨意的女子，就算解釋了他還是在意，那就另當別論。
總之，一味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戚雲晞看向身側的曉荷：“你先回去吧。”
曉荷如釋重負，有什麽問題夫妻倆坐在一處談，總比互不理睬強。
守在門口的小廝見是戚雲晞，恭恭敬敬行禮：“夫人。”
書房裏的許懷彥聽見了，連忙從書案後站起來，看向門口的方向。
掀開門簾，戚雲晞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許懷彥，也發現了醒目之處的綠雲已經消失不見。
“您回來了。”
“回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開口，許懷彥從書案後走出來，讓位置讓給戚雲晞：“坐。”
戚雲晞看出來了，他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們成親後第一次吵架。
雖然沒有彼此惡語相向，但戚雲晞知道彼此心知肚明，那唯一一場令她痛苦不堪的親密對他們而言就是吵架。
她還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她，但他都緊張了，至少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很多，她也就不那麽緊張。
戚雲晞主動開口：“不坐了，世子用過晚膳了？”
“沒有。”
“忙完了？”
“忙完了。”
“去用晚膳吧。”
“好。”
夫妻倆都不是話多的性子，面對面坐著，安安靜靜地用過一場晚膳，玉檀與玉桂沒覺得有異樣，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的曉荷也以為事情過去了。
等夫妻倆洗漱歇息後，丫鬟們按慣例在耳房裏預備足夠多的熱水。
但戚雲晞知道，雖然彼此躺在一個被窩裏，有些事情終究是變了。
在許懷彥準備抱她時，因為前一次痛徹心扉的經歷，戚雲晞下意識的反應是躲。
許懷彥等了一晚，沒聽到她提一句今日的行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許懷彥想。
他還是想要她，可她這樣，許懷彥的動作頓住。
為了掩飾尷尬，他就勢替戚雲晞掖了掖被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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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到了只有兩個的地方, 秦延低聲道歉。
戚雲晞明白了，她的猜測沒錯，是秦延告訴了許懷彥他們之前的事。
他還在解釋許懷彥太過強勢, 逼問時太有手段，他才不小心說漏了嘴。
戚雲晞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只知道，她對眼前這個人很失望。
倒不是說她認為秦延就該死守著他們那一段過往誰也不說，她只是覺得，如今的秦延和她認識的秦延一點都不一樣。
最顯而易見的, 她印象中的秦延就算沒將事情辦好，他只會設法去補救, 不會一遍遍強調困難, 再順理成章將責任推諉到別人身上。
種種跡象看來，許懷彥才像是她記憶中那個人。
正因為這一點，就算曾經有過疑慮，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不是山洞裏屢次救她、且同她有過親密接觸的人。
可惜……
戚雲晞搖搖頭, 甚至還沖秦延笑了下：“沒事。”
她突然發現，一旦對一個人失去期待, 連責怪的意願都沒有。
她沒有對不住過秦延過，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她不想再同他有任何交集，疏遠起來也很坦蕩。
秦延看著戚雲晞異常平靜的臉：“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
戚雲晞滿腹苦澀。
許懷彥已經知道了，並且很介意，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但戚雲晞不想和任何人談她與許懷彥有關的事：“順其自然。”
秦延接口，眸光誠懇：“你若過在侯府不開心, 不如離開, 我一直在等你。”
戚雲晞不願以惡意揣測曾經一見傾心的人，但也知道有些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認真看著秦延：“別說這樣的話，你這樣說會令人覺得，是你故意讓許懷彥知曉之前的事。”見秦延張口欲反駁，戚雲晞截斷他的話：“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去做，你曾說過不會做令我為難的事。
但我之前和你說的也是真心話，你不必等任何人，我也不會離開侯府。”
秦延知道，覃元覆他們之所以會針對許懷彥設計這樣的圈套，是因為基於對許懷彥的了解。即便不說那些，沒有男人能夠心平氣和忍受自己的妻子“與人有染”，這倆人必定會產生分歧。
但打過幾次交道之後，出人意料的反而是戚雲晞，她似乎很有主見，不容易驚慌失措，更不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秦延：“就算他納妾你也不介意？”
戚雲晞驚訝，他竟然連這也知道？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將驚訝存在心裏，反問他：“男人本就容易三妻四妾，尤其他是侯府世子，這很稀奇？”
秦延被她問住了，是個女子都會介意，她竟想得那樣透徹。
戚雲晞：“還有疑問？”
秦延搖頭。
“那好，”戚雲晞做最後的結論：“今後不必再見面了。”
秦延：“！”
等秦延從震驚中回神，戚雲晞已經叫上守在不遠處丫鬟，回到了人群中。
戚雲晞答應了裴老爺，將草木堂賣給裴老爺，雙方當即約好時間去訂立買賣協議。
另一邊，戚雲晞一行離開後，覃元覆與秦延也往回走。
聽完秦延的陳述，覃元覆勃然大怒：“蠢貨！連個女人都勸不住。”
按他的計劃，先利用秦延讓戚雲晞離開許懷彥，然後再制造一場意外，換他守候在戚雲晞身邊。
秦延很無辜，也很無奈：“屬下知錯，但戚姑娘只是看著柔弱，其實很堅定。”
覃元覆不想聽他狡辯，丟下一句話：“回去領罰。”
秦延：“是。”
等覃元覆離開後，秦延摘下面具，再取下臉上的人.皮面具，松了口氣。
他寧可受罰，也不想再假扮別人。
*
許懷彥是在第十月二十那日下午回的侯府，只不過他回致思堂的時候，戚雲晞並不在，玉檀和玉桂也不清楚戚雲晞去了哪裏。
滿屋子都是她存在的痕跡，分開的四五天足夠令人冷靜，這幾日想得最多的還是曾經的美好，以及她最後流著淚不肯看他的樣子。
許懷彥不止一次覺得，他那次幹的不是人事。
沒法心平氣和待下去，許懷彥只好先回前院。
小廝前來通稟：“世子，二公子來了。”
許懷彥：“請他進來。”
自武氏和許懷真的和離風波過去之後，許懷真消停了一些時日，下值後就回府，連送去莊子上的兩個妾室也沒有多去管。
許懷彥還真想不出許懷真為何會因這事來找他。
他在書房裏見了許懷真：“找我何事？”
許懷真看起來有些著急：“我今日去牙行，發現大嫂也在辦事，她賣了一間鋪子，大哥可知曉此事？”
許懷彥這幾天忙得天昏地暗，他還真不知情，沈下臉：“你是太閑了？”
那是她的嫁妝鋪子，買賣隨她自由，沒什麽稀奇的。
再說了，她之前根據他的建議對嫁妝鋪子進行了調整與取舍，每回都會將變化告訴他，只是沒有見上面而已。
家醜不可外揚，許懷真理解，對許懷彥的反應並不稀奇。
他小心翼翼覷著許懷彥的臉色，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許懷彥不耐煩：“有話直說。”
許懷真道：“按理這話不該我說，但有人看見大嫂與一陌生男子舉止親昵，關系似乎非同一般，我擔心大哥蒙在鼓裏，放任下去也會影響侯府的聲譽。”
說完，許懷真感覺許懷彥身上迸發著森森的冷意。
“啪”地一聲，許懷彥重重拍在書t案上：“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分不清什麽話該聽什麽話不該聽，不將心思用在正道上，卻為這捕風捉影的流言鄭重其事。
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這一回我不罰你，再讓我聽到這種沒子虛烏有的事，趁早離了上京，免得丟人現眼。”
許懷真：“！”
他想不明白，明明醫館的人都說了，大哥肯定聽到了戚氏偷配避孕藥膏的事，按理夫妻倆已經鬧開，大哥對他那個便宜妻子竟然會這樣維護。
許懷彥接著開口：“還有別的事？”
夫妻一體，只要她還在一日，他就有必要制止那些留言。
許懷真忙不疊搖頭。
他搞不懂了，有人給他一筆錢，他是故意來挑撥的。
可大哥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導致他差點被趕出門，怎會如此？這對夫妻到底在做什麽？
*
和秦老爺簽下買賣文書之後，戚雲晞得到了一大筆錢。
她沒想到這筆錢要如何用，幹脆去了一趟票號。將銀子存在票號裏的好處是，就算之後按許懷彥的建議將鋪子開到隔壁的州縣，不用帶著大筆的錢財，只需去當地的票號裏支取即可。
牙行與票號的距離略有點遠，加上冬天天黑得早，戚雲晞抵達侯府時已經斷黑。
步入致思堂，曉荷小聲：“世子恐怕已經回來了。”
戚雲晞點點頭：“我看見了。”
書房裏點著燈，這裏尋常人不能進入。
曉荷輕聲問戚雲晞：“您去和世子打聲招呼，還是先回後院。”
戚雲晞猶豫了。
要是那事沒被許懷彥知道，她會毫不猶豫過去，但如今她不知道許懷彥會不會待見他。
戚雲晞深吸一口氣。
這事不好解釋，但她還是想為自己爭取下，至少她該讓他明白她並非隨意的女子，就算解釋了他還是在意，那就另當別論。
總之，一味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戚雲晞看向身側的曉荷：“你先回去吧。”
曉荷如釋重負，有什麽問題夫妻倆坐在一處談，總比互不理睬強。
守在門口的小廝見是戚雲晞，恭恭敬敬行禮：“夫人。”
書房裏的許懷彥聽見了，連忙從書案後站起來，看向門口的方向。
掀開門簾，戚雲晞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的許懷彥，也發現了醒目之處的綠雲已經消失不見。
“您回來了。”
“回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開口，許懷彥從書案後走出來，讓位置讓給戚雲晞：“坐。”
戚雲晞看出來了，他也有些緊張，畢竟這是他們成親後第一次吵架。
雖然沒有彼此惡語相向，但戚雲晞知道彼此心知肚明，那唯一一場令她痛苦不堪的親密對他們而言就是吵架。
她還不知道他會如何看待她，但他都緊張了，至少情況比她預想的好很多，她也就不那麽緊張。
戚雲晞主動開口：“不坐了，世子用過晚膳了？”
“沒有。”
“忙完了？”
“忙完了。”
“去用晚膳吧。”
“好。”
夫妻倆都不是話多的性子，面對面坐著，安安靜靜地用過一場晚膳，玉檀與玉桂沒覺得有異樣，看到兩個人坐在一起的曉荷也以為事情過去了。
等夫妻倆洗漱歇息後，丫鬟們按慣例在耳房裏預備足夠多的熱水。
但戚雲晞知道，雖然彼此躺在一個被窩裏，有些事情終究是變了。
在許懷彥準備抱她時，因為前一次痛徹心扉的經歷，戚雲晞下意識的反應是躲。
許懷彥等了一晚，沒聽到她提一句今日的行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許懷彥想。
他還是想要她，可她這樣，許懷彥的動作頓住。
為了掩飾尷尬，他就勢替戚雲晞掖了掖被子：“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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