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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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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啦

自稱修羅族來人的白發女子笑得開心, 白色明明應當是聖潔的顏色,穿在那人身上卻是十足的妖媚,或者妖媚從來與穿著無關, 而是一個人的長相氣質。

洛瑤輕輕扯了扯姜寧之的衣角, 已經感受到了危機, “修羅族,是邪海上的邪惡勢力, 聽說他們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小姑娘到底年紀小,身為帝國三公主, 自小金尊玉貴養大的, 身邊莫說是殺人了, 便是殺只雞都不會當著她的面殺, 遠遠地便感受到那白發女子身上恐怖殺氣。

“阿寧, 我們走吧......”她想拉著姜寧之退後,可姜寧之心裏清楚,這些人都是奔著她來得,她今日怕是走不掉了。

護衛在洛瑤身邊的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首的一人站出來勸說道:“三公主,我們得走了。”

帝國守備軍不知何時才會來援, 各方勢力齊聚於此, 不知這位姜家大小姐身上究竟有什麽秘密值得這些勢力爭搶,但很顯然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很可能會被波及。

她們的職責只是需要好好保護帝國三公主的安危, 若是在條件允許的時候, 自然不介意順帶保護一下三公主的心上人,可是現在這個情況, 她們都未必能護得住洛瑤。

姜寧之抽出被小姑娘緊緊抓住的衣角,轉過身, 眼中雖有不舍,但十分堅定的開口:“你先離開,我會沒事的。”

“不要。”小姑娘猛搖頭,並不樂意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之下拋棄心上人。

“聽話。”

姜寧之輕聲說,溫柔將她擁入懷中,即使失去記憶,她也能感覺到胸腔裏正在跳動的那顆心臟,是因為眼前人的存在而加速。

“你先去安全的地方等我,好嗎?”

洛瑤心裏浮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悲傷之意,總感覺若是此時離開會發生一些讓她無法接受的事情。

於是她試圖討價還價,“我不可以在這裏等你麽?”

“瑤瑤,聽話,好麽?”姜寧之用十分溫柔的語氣說著,雖是問句,卻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在這裏,太危險了。”

洛瑤想說,難道姜寧之留下來,就不危險了麽?

姜寧之看出了她想說的話,於是同她解釋道:“現在這情況,我就是危險本身。”

“那我們可以一起走......”

“不行!”

小姑娘試圖爭取的話卻被姜寧之嚴厲的打斷了,她看向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又遙遙看向站在高臺之上的姜浦。

他神色雖然凝重,但直到現在竟然都沒有進一步調動姜家強者的舉動,更沒有想要向帝國守備軍發出警示信號的打算。

姜寧之忽然明白了,這就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

無論今天她是否能夠成功馴服玄冰藍火龍,恐怕姜浦都不打算讓她有活下去的機會,因為姜寧之完成了成年禮就意味著他必須要將手中權柄交出來。

做了無數年姜家家主的人,怎麽可能甘心就此拱手相讓。

“比起留在這裏,你現在離開,回去找人來幫忙,才是最重要的。”

說罷,姜寧之不再猶豫,將懷中小姑娘推開兩步,看向她身邊的暗衛道:“拜托了,保護好她。”

那暗衛有些同情的看向她,但也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

“姜小姐放心,我們會用生命守衛三公主的安全。”

她轉頭看向洛瑤,拱手道:“公主,我們走吧。”

小姑娘眼中情緒不停變換著,也許姜寧之說得對,她留在這裏不僅什麽忙都幫不上,可能還會成為姜寧之的負擔,倒不如乖乖離開,出去求援。

於是她跟著暗衛離開,不舍地回頭看向姜寧之,姜寧之沖她笑笑,擺擺手,故作輕松姿態,不願讓她擔心。

眼見洛瑤離開,姜浦仿佛松了一口氣,說實話,若是對方要真是強硬留在這裏,倒是有些難辦。

畢竟是帝國三公主,真在姜家出了什麽事,恐怕不好交代。

而修羅族的白衣女子還有來自伽羅星血月聖殿的那些人,對於洛瑤的離開全都表現得根本無所謂,完全不在意這位帝國三公主的存在。

這讓姜寧之心下一沈,這只能說明這些人今日對她勢在必得,結合直到現在帝國守備軍都沒有出現,姜寧之心中已有答案。

恐怕即使洛瑤離開了姜家,也找不來可以支援的人。

要麽是這些人早就通過其他辦法牽制住了帝國守備軍,要麽就是今天這裏已經被死死圍住,除了他們允許的人之外,恐怕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姜浦拱手向場中其他來賓道歉,“諸位,今日姜家恐怕是不方便繼續招待各位了,實在抱歉,來日姜某定會登門賠禮道歉。”

那些人也看出來不對勁,但不會有人想要在各方勢力的壓力之下站出來為姜寧之做主,更不會有人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替姜寧之出頭。

既然姜浦給了臺階,這些人忙不疊地道別,急忙忙的往外走。

姜寧之沒動,根本沒必要做那些無謂的掙紮,那些人目標很明顯,今天就是奔著她來的,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都可以離開。

只有她,今天必須留在這裏。

她擡頭看向半空中的白發女子,眼中沒有多少恐懼的情緒,淡淡開口:“所以當初我母親的死,與你們修羅族,也有關系麽?”

那女子看向姜寧之,“不愧是姜清的女兒,明知必死,還能如此平靜。”

她臉上始終掛著笑意,大方與姜寧之聊上了天,似乎並不擔心姜寧之是不是打算拖延時間。

“也不知真正受死的時候,是不是還能保持這種平靜。”

攻心?

姜寧之哧笑一聲,不接她這沒用的廢話,提醒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既然她都快死了,暹羅,對小朋友,你就大方點吧。”

血月聖殿領頭的男子沖那白衣女子說道,姜寧之這才知道對方的名字叫做暹羅。

暹羅若有所思的看了姜寧之一眼,似乎真的認真考慮了一番要不要對姜寧之大方些。

她搖搖頭,“其實我本來不是個小氣的人,只是嘛——”

她尾音拉長,明顯在吊t人胃口,直到她感到滿意,這才開口續上先前的話。

“只是想到小朋友直到死都無法得知真相的可憐樣,想想還真是覺得~”

她看向姜寧之,戲謔開口:“挺開心的呢~”

很好,這些人看來沒有一個正常人。

其實姜寧之已經從她們的反應裏得到了答案,沒打算再繼續追問,而且若是她今天無法活下來,那麽這個答案對她而言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活下去,她也許有替母親報仇的機會。

死在這裏,那麽一切都將會化成灰。

她想著,還好小姑娘離開了,現在應該已經離開了很遠很遠吧,她沒有了記憶,但她希望小姑娘能好好的活下去,即使沒有了她。

此刻的姜寧之好像一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就連當下的這一刻,她的生命也不知道還能延續多久。

所以姜寧之在認真考慮,能不能在這有限的時間裏,留下點什麽,創造出一點屬於她姜寧之的痕跡,不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人抹去。

就在她思考著的時候,那邊幾人顯然已經不在乎這個沒有能力抵抗的獵物了,開始討論起應當如何處置她。

先是姜浦開口:“她身上的秘密我不關心,但屬於我姜家的部分,希望各位能夠還給我們。”

暹羅捂嘴笑,似是聽到什麽實在搞笑的話,“除了姓氏,她身上有什麽屬於你們姜家的東西嗎?”

血月聖殿領頭的男子也附和道:“是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麽對待這小家夥的。”

姜浦皺眉,“她能長這麽大,難不成是靠西北風那麽一吹,一夜之間就長大的?”

“再說了,我姜家從來都是將她當做未來接班人來培養,她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姜家的東西。”

這便是打算強詞奪理了,姜寧之也從自己的沈思裏回過神來,聽姜浦這話說的,看起來自己身上應當有什麽姜家很想得到的東西。

是什麽呢?

失去記憶的姜寧之,對於自己身上還能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對方動心思的,完全摸不著頭腦。

便趁著那三人來回拉扯的時候好好查探一番,她眼角餘光瞄到自己右手中指上的一枚黑戒,想起來小姑娘之前同她說這是空間戒,裏面具體有什麽只有姜寧之自己知道。

只是那會兒兩人的註意力都不在這上面,自然便沒有打探過,如今正好不動聲色的查看一番。

那三人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暹羅面上笑容也消失了,身上殺氣猶如實質般籠罩在這片天地,看向姜浦的眼神飽含警告之意。

“有些東西,還輪不到你們姜家染指。”

“呼”地一聲風動,姜浦與暹羅同時怒喝道:“特萊爾,你敢!!!”

姜寧之下意識偏過頭,一個巨大血紅獸爪虛影向她撲來,她甚至還有空想著:原來那面龐年輕卻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家夥叫特萊爾。

她沒打算動,從聽到聲音到看到那血紅獸爪虛影不過片刻,以她現在的實力,根本逃不出去,而且她相信,對方應當沒有馬上將她殺了的打算。

果然那血紅獸爪虛影只是將她束縛住,去勢不止,將她帶著瞬間向後挪動了好幾千米,而同時落地的還有血月聖殿的一群人,為首的正是特萊爾。

看來他們幾人早在暗中偷偷商量好突然發動襲擊,趁姜浦與暹羅不註意的時候,先把姜寧之控制在自己這一方的手中,起碼談判起來,便能立於不敗之地。

“......”

姜寧之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根沒有感情的木頭樁子,她一動都不能動,雖然早有所料,但當她悄悄運轉信香試圖掙開這股束縛之力,卻只感到自己被束縛的更緊,她幹脆直接放棄,反而還覺得束縛松開,渾身上下舒服了不少。

“特萊爾,你不會以為你能帶著她離開這裏吧?”

暹羅的臉色很差勁,姜寧之懷疑她要是有機會的話,估計會毫不猶豫將把她擺了一道的特萊爾大卸八塊。

姜寧之有些想跟她說:你笑啊,你怎麽不笑了?是天生不愛笑麽?

可惜她現在的處境不允許她將這話說出口,所以她只能表情遺憾的看著對方,暹羅則是被她這眼神弄得一頭霧水的,不過現在她的註意力大部分也只能放在特萊爾的身上。

姜浦看起來實力要比他們弱一些,他比暹羅晚來一步,落下來也十分謹慎地保持和這兩方之間的距離。

“特萊爾,你們聖君向我承諾過的。”

姜浦色厲內荏,他知道這個特萊爾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瘋子,並不想激怒對方,只能隱晦的提醒他,寄望於那位聖君在特萊爾的心裏還有那麽一點點地位。

果然,特萊爾聽見他所說的話之後,微微皺了皺眉頭,“聖君的承諾,呵——”

他沖姜浦露出一個尚算友好的笑容,只是搭著他那張臉,怎麽看怎麽覺得像是嘲笑。

“既然是聖君的承諾,我們也要為聖君的聲譽所考慮,自然不會讓聖君失信於人。”

暹羅雙眼虛瞇,若是這兩人達成統一的話,那麽自己這一邊將會落於下風,所以她開口了。

“我恐怕得提醒二位,當初我族聖女也同聖君做過約定,時至今日,這項約定仍然有效。”

特萊爾笑道:“是,當然有效。”

他先是肯定了暹羅的話,又看似苦惱的開口:“這可怎麽辦呢?一邊是聖君做的承諾,一邊是聖君親自進行的約定~還真是麻煩呢。”

他說著,擡手虛虛做一個握緊的動作,姜寧之便瞬間被那血紅獸爪虛影攥緊,她臉漲紅,感到窒息,開始無法呼吸。

“既然這麽難辦,不然直接殺了吧!”特萊爾嘴角裂開,姜寧之逐漸模糊的視線裏還能看見他牙齦處滲出血絲來,她有些迷茫,難道正在被死亡威脅的人不是她嗎?

她沒註意到,特萊爾眼球充血,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逐漸往外滲血,這當然不是要把自己弄死,而是屬於血月聖殿的狂化秘術。

暹羅與姜浦同時感到棘手,這特萊爾就是個瘋子,一言不合就搏命。

這狂化秘術自然厲害,可它消耗的卻是人的生命力,能讓人在短時間內獲得極為強大的能力增強。

要知道正常人打架的時候,上來先是你一回合我一回合的慢慢試探,來回對招,逐步提升強度,若不是逼得沒辦法了,誰會隨隨便便的拼命呢?

可是特萊爾呢,這家夥一聲不吭,招呼也不打,上來直接來這種拼命的招數,簡直是不講武德啊!

暹羅煩不勝煩的開口道:“特萊爾,為了這一天咱們都忍了多少年,你別動不動就掀桌子成嗎?”

姜浦的臉色也很難看,若真是讓特萊爾就這樣將姜寧之殺了,那他籌謀這麽久,便是白白替他人做嫁衣了。

血月聖殿的人還能從姜寧之的血液中得到些東西,而他想要的東西,只有活著的姜寧之才能給出來。

“特萊爾,趕緊住手。”姜浦再也忍不了,渾身能量激動,幻化成一口大鐘向特萊爾砸過去。

同時他轉頭看向已經拿出武器的暹羅,開口催促道:“還在等什麽?難不成想等人死了再收屍嗎?”

暹羅長呼一口氣,似是做了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特萊爾與他們二人同處第二境大圓滿的地步,要真按原本的實力來說,暹羅還隱隱比特萊爾高出一些。

可是對方此時是拼了命的狂化狀態,在這種燃燒生命的狀態之下,特萊爾可是擁有著以一敵二還能穩勝的實力。

她看向手中圓環形的武器,十分心疼的低聲罵道:“該死的瘋子。”

隨即不再猶豫,一掌擊在自己心口之上,噴出一口藍色的血,盡數被那圓環形武器吸收,那原本平平無奇的武器不再沈寂,發出嗡鳴聲,而暹羅則是感覺自己體內的能量被大量抽取。

特萊爾抽身往後退,原本護在他身邊的幾人同時向姜浦的那口大鐘迎去。

暹羅那邊的動靜顯然是在憋著大殺招,而且彼此都是老熟人了,特萊爾十分熟悉她手中那圓形武器,忌憚的看了一眼。

暫時放棄了殺姜寧之的打算,隨手一甩,把姜寧之遠遠甩出戰圈之外,又祭出一道秘術,在姜寧之身周出現一個四方法陣,將她困在原地,既是禁錮,亦是守護。

姜寧之太弱了,真要打起t來,誰都顧及不到她的存在,說不定隨便一點戰鬥能量的餘波都能將她轟成殘渣。

而特萊爾做完這一切就向暹羅殺去,很顯然,他並不能等待對方完成對那圓環武器的祭練,因為那武器只需要發出一擊,就能將他重傷,甚至有可能奪去他的性命。

那邊打的熱鬧,姜寧之摔落在地的時候根本沒心思去關心他們的動靜。

“咳咳。”她猛烈地咳嗽,好不容易能夠再次呼吸新鮮空氣,她感覺肺都快要炸了,一呼一吸都帶著疼。

可她仍舊堅持呼吸,這種感覺確實不太好受,可那種缺氧瀕死的感覺跟現在的這點疼痛比起來,她覺得她還是更願意感受呼吸帶來的痛。

她緩過勁來,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前所未有的強烈跳動著,那‘咚咚’的響聲始終不絕於耳,甚至於,姜寧之感覺到自己身體裏,血管之中流淌著的血液,也跟著不平靜。

她看到了。

黑戒之中,有一塊棱形晶體,一閃一閃的發出光芒,跟著她心跳的頻率。

她的腦海中出現一個身影,很模糊,她看不清,只能大概分辨出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當這個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姜寧之感受到了,源自於她血脈靈魂裏的熟悉,這人,一定是她很親近很親近,也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人。

會是,她的母親麽?

那模糊的女人背影轉過來,姜寧之仍舊看不清她的臉,卻能感覺到她的眼神仿佛透過無盡的時間與空間,鎖定在自己身上。

“寶寶,我是媽媽。”

“媽...媽。”

姜寧之怔怔,這好像是一個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的稱呼。

但那虛影好像只是一種投影,並不能同她對話,自顧自說著自己的話。

“如果你有機會看到我的話,只能說看來,我家寶寶的運氣不太好噢~”

女人語速不急不緩,聲音溫婉悅耳,但卻有些俏皮,和姜寧之想象中的母親不太一樣,雖然她沒有了過去的記憶,但聽那些人講述之中,她的母親在她想象裏應當是一位強大的戰士。

而眼前這個自稱是她媽媽的女人,倒是更像洛瑤那樣天真可愛又活潑的小姑娘。

很快,這個女人就向她做出了自我介紹,“阿清那個壞家夥,肯定沒保護好我家寶寶,不然怎麽會讓寶寶遇見生死危機,激活血脈。”

“寶寶應該很疑惑,媽媽的存在,也許你母親不曾同你說過。”

“不要怪她,她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

她說到這裏,似乎有些糾結,“媽媽是不是應該和寶寶說說自己的名字?可是媽媽沒有名字。”

她十分苦惱,幹脆一屁股坐下,“你母親倒是給我取了一個名字,我一開始不懂,後來學到的知識多了,就覺得你母親取的名字太隨意了,我不太喜歡。”

“就是可惜,一直也沒想起來再給自己取個名字。”

她嘀嘀咕咕說了好久,好像才終於想起來正事。

“啊~媽媽是不是說太多廢話了,不好意思啊寶寶~媽媽就是有些話癆呢。”

道完了歉,她正色道:“媽媽的血脈有些特殊,對寶寶來說大概算不上是件好事,因為寶寶可能會因此遇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她哈哈笑了兩聲,似乎是打算開慰一下姜寧之,“不過沒關系,反正這些媽媽也經歷過的。”

姜寧之大概有了猜測,恐怕自己的媽媽曾經也被各方勢力爭搶過,那麽她的媽媽是...死亡了麽?

死在這些勢力的手上,然後成為可供他們變強的研究體。

姜寧之有些低落,素未謀面的母親與媽媽,都被人害死了嗎?就連她,好像也要死了,可她還什麽都做不了。

“傻寶寶,不會以為媽媽死掉了吧?”

活潑又調皮的聲音響起,“嘿嘿,媽媽沒有死掉,媽媽只是去找自己的來處了,很抱歉丟下你和你母親,可是人總得知道自己究竟是來自於哪裏,媽媽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誰,或者也許媽媽真的沒有媽媽吧......”

她說到最後,聲音低了下來,好像很迷茫。

“不過不重要,寶寶只需要知道,媽媽給你留了一樣東西,別人都用不了,只有寶寶能用得了。”

“因為開啟那個東西,最重要的是血脈。”

“寶寶,媽媽不是一個好媽媽,沒有陪伴著你成長,也沒能給你留下太多財富和權利。”

“媽媽也不是一個很厲害的媽媽,可媽媽還是想為你做些什麽,所以媽媽將自己身上唯一算得上寶物的東西留給了你。”

“在你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這東西會開始激活,獻祭你的血脈之力,帶你穿越空間。”

說到這裏,她語氣更加嚴肅,“這裏所說的空間,可能不限於同一個星球,甚至不是在同一個時間維度上的空間,可能會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而你也可能會開啟一段全新的人生。”

姜寧之一時有些迷茫,全新的世界,全新的人生麽?

那現在的她,還會存在麽?

抑或是,她會徹徹底底的消失,消失在某些人的世界裏,比如那個還在等著她出去的小姑娘,她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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