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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看著霍錦文那滿面紅光、春風得意的樣子，姜寧之就覺得好笑。
霍錦文這人平日裏也愛笑，但都是浮於表面的笑, 或故作嫵媚, 或假裝瀟灑, 總之笑意始終不達眼底。
可是今日一見，那是笑的真真切切, 甚至讓姜寧之都覺得一向精明的霍氏家主此時此刻有點傻。
“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今時不同往日，畢竟是在宮中, 規矩還是不可廢, 兩人還是行了禮。
“行啦, 起來吧。”姜寧之沒所謂的擺擺手, 所以說, 她是真的不太喜歡做皇帝，拜來拜去的，累得慌。
正是陽春三月，但京城地處北方，天還是冷的，霍錦文和越夏煙行完禮就去看三個小崽子了, 仍在繈褓中的三個小團子圓滾滾的十分可愛。
畢竟生了三個崽子, 單純母乳餵養的話，三個小崽子怕是不夠分, 姜寧之從系統商城裏兌換了很好的奶粉, 間隔著餵。
不愧是被零五一大力推薦的金牌奶粉，才出生十幾天的小崽子們已經不再是剛出生那日皺巴巴的小猴子模樣, 姜寧之都懷疑崽子們會被她餵成小豬。
“長得好漂亮啊~”越夏煙好像尤其喜歡二寶，在池洛瑤的指導下把繈褓中的姜歲抱在懷中逗弄, 指尖輕輕點著姜歲的小鼻頭。
“很像皇後娘娘。”霍錦文這麽評價了一句，轉身將小寶姜慕抱起來，補充了句：“小慕也像的。”
“......”
姜寧之有種默默被嫌棄和攻擊了的感覺，怎麽，就是最像她的大寶姜辭無人問津對吧？！
沒關系，自己的崽子自己愛，姜寧之抱起姜辭，小崽子剛剛因為身邊的妹妹們被人抱起，而自己被冷落了，正扁著嘴委屈巴巴的想哭。
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這才平靜了下來，好在崽子們都還小，什麽都不懂，就是三胞胎之間本能的心靈感應導致的，另外兩小只被抱起，大寶自然也想有抱抱的。
小崽子們正是吃飽睡足了的狀態，二寶和小寶現在即使不是在自己熟悉的懷抱之中也沒有鬧騰。
池洛瑤就陪在姜寧之身邊，伸出手逗弄自家大寶，其實在她心裏，孩子長得像誰都不重要，對三個崽子，她是一樣的愛。
“聽說這兩日越家主想著法的給錦文房裏塞人呢？”池洛瑤揶揄著開口，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說到這事，霍錦文就氣，越夏煙還好些，自家那個渣爹是個什麽性子她心中有數，這些年早都失望透頂了，也沒因此太過動怒。
“你可是不知道，越洛書那老匹夫簡直是瘋了，打著關心的旗號，短短兩日給我福利送來了十幾個越氏的乾元。”
霍錦文氣的坐不住，越洛書就是越氏家主，越錦凡和越夏煙的父親，這人大本事沒有，大大小小的妾室通房納了t一大堆，男的女的，坤澤中庸全都有。
偏生他還挺能生，越夏煙的兄弟姊妹有好幾十人。
越洛書這人雖然沒本事，但至少從前好歹還算有一處優點，不作妖，越氏的事情基本都是越錦凡在做主，後宅裏的事，越錦凡不管，便讓越夏煙管。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餿主意，曉得我和煙兒這樣日後註定也是沒有孩子的，便想著將越氏那些乾元送來，還說了若有孩子，自然是記在煙兒名下，這樣我倆也算有個後。”
霍錦文越說越氣：“說的好聽，這不是想著幹脆以後霍氏也改姓越嗎？”
“怎麽？姓越不好嗎？”越夏煙這時睨了她一眼，語氣危險。
“呃...”霍錦文頓住，一下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不敢反駁。
“也不是不好...就是只有咱們倆的孩子才好，我沒想著和別人生孩子。”霍錦文嘟嘟囔囔的，其實愛上越夏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可能終身她們都不會有孩子。
對於百年以後霍氏將會交給誰來繼承，她其實是無所謂的，大不了到時候從霍氏旁支的孩子裏選一個優秀有能力的。
她只是不樂意被人算計，更何況算計她的人還是越夏煙的父親，越洛書根本不在乎越夏煙的感受，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來，若不是給越夏煙面子，她早去把越府拆了。
“越家主到了這個年紀了，突然開始有野心了？”
姜寧之不理解，總感覺莫名其妙的，就不論別的，越氏先是有身為兵馬司都指揮使的越錦凡撐著，現在又有了大晉第一個坤澤狀元越夏煙，一看就知道皇帝是要重用越夏煙的。
未來越氏會達到什麽樣的高度，想也想象得出來。
越洛書折騰這麽一出，萬一跟越夏煙這個女兒離了心，讓越夏煙記恨上越氏怎麽辦？
難道就賭一把？萬一送去的乾元真有人能被霍錦文看上了，真能讓霍錦文懷上一個孩子，等於越氏變相擁有了霍氏。
但這也只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就能比得上現在正是大受帝後倚重的越夏煙？
“說到底，還是乾元骨子裏的自大和卑劣在作祟。”池洛瑤眉眼很冷，大概猜得到越氏那位家主的想法，不經意扭頭瞥到自家小狗一臉中箭了的表情。
“不是罵你，阿寧。”池洛瑤不好意思的笑笑，對自己的誤傷感到抱歉。
姜寧之委屈：“沒事，就當我不是乾元好了~”
“不過，為什麽這麽說？”
池洛瑤知道自家小狗畢竟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腦子裏沒有幾十年培養起來的守舊觀念。
“即使我們讓坤澤有機會讀書、科考、入朝為官，也頒布了法律支持同性成婚，但是在大多數人們的心裏，那些頑固的舊觀念還是沒有改變。”
“越洛書這麽做，無非就是覺得兩個坤澤成婚並不靠譜，也覺得錦文遲早有天還是會選擇與乾元結合。”
“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把越氏的乾元送過去，也許錦文看在夏煙的面子上也會收下，哪知道錦文這麽堅決，全給人丟了出去。”
說到這裏，越夏煙偏頭看了一眼自己邊上的霍錦文，這個時代對於坤澤的束縛太多，越氏送來的人，她自己不好出面處理，霍錦文這麽大陣仗的鬧，其實也是為了告訴別人。
這事是她霍錦文自己不願意，而不是越夏煙因為嫉妒或者擔心自己的地位不穩而拒絕接收越氏的人。
“但是這事，也絕不是越洛書那老匹夫能想出來的，背後恐怕另有其人。”霍錦文接過池洛瑤的話，十分篤定的下結論。
越洛書此人，從年輕時候就只是個只會游走於美色之中的二世祖，若不是仗著越氏有些家底，早就被他揮霍無度的生活給敗光了。
後來生了個有出息的兒子，越錦凡也算是撐起了越氏一門榮光，才不至於越氏就這樣垮在越洛書的手中。
“看來是有人對現在的改變不滿，忍不住要在私底下搞小動作。”越夏煙猜測道，對方既然想借越洛書的手來影響她和霍錦文的感情，自然便是想通過這方面來證明坤澤和坤澤之間必定不能長久。
比起拆了她們這樁婚事，對方可能更想借此打擊帝後的聲望，阻止陛下再繼續推行改革，也是因為這次科舉的結果大大出人意料。
坤澤並沒有處在完全的劣勢上，此次恩科參與的坤澤並不多，可是走到殿試的人數能占據總人數的十分之一，最後一舉奪魁的還是個女坤澤。
最離譜的是前十裏就只有三個乾元，排名還都是墊底。
張榜之後，百姓們都看到了此次殿試的結果，熱議了好些天。
當然也有些極端的人借此說些什麽坤澤比乾元更優秀的話語挑起了性別之間的對立爭鬥，這並不是姜寧之和池洛瑤想見到的。
她們想做的僅僅只是要讓三性處於相對平等的情況，現在的改革偏向坤澤也只是因為千百年來坤澤都處於弱勢。
扶持坤澤並不意味著會打擊乾元，只不過有人特意挑起爭端，就是為了讓更多人去抵制帝後打算推行的新政。
“誒，做皇帝好難啊~~”姜寧之抱怨著，皇帝也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這些人明著反對沒有用，就在底下搞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
而且這幾日來姜寧之一舉頒布了好幾項舉措，要求各州府各郡縣要配合落實鼓勵坤澤讀書，尤其是偏遠的小山村之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剝奪坤澤子女的求學機會。
無論坤澤是否成年，只要坤澤本人想要求學，各地官府衙門都需要保證坤澤的求學自由。
順帶還新增了不少針對坤澤的保護制度，算是在逐步完善針對三性的法律。
從前大晉的法律可以說存在巨大的缺陷，貴族犯法與平民犯法就不是一樣的概念，而乾元可以三妻四妾 ，而坤澤一生只能忠於一人，若是因坤澤的過失和離的，坤澤要被重罰。
最離譜的是什麽呢，若是一個乾元當街調戲或者欺辱了一個坤澤，只要這個乾元表明自己願意負責，就可以免除罪責，即使是這個乾元強行用信香勾動坤澤雨露期發作。
一個坤澤失去了清白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坤澤不同意能怎麽辦？一生就此毀了。
可是乾元呢，大多數時候只要辯稱在情潮期，因為信香控制不當這才無意造成了傷害，最多也就是個賠償道歉，重一點的責罰也就是喝下特殊的抑制湯藥，一整年都被壓制了乾元信香的強度。
如果這個乾元比坤澤的家世要好，那不僅不會得到什麽判罰，所有人包括官府衙門都會勸說這個坤澤嫁入那個乾元家中，即使嫁過去不是正室，只是小妾或是通房，他們還會因此認為這個坤澤走了好運。
沒有人想要為一個被欺辱了的坤澤做主，他們想要的只是快點打發處理了這件事，甚至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事件會發生，是坤澤的有意勾引。
僅僅只是因為所有人都認同乾元是優質的、上等的性別，一切法律都在保護乾元的權益，本就弱勢的坤澤，活在這個時代裏，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姜寧之了解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炸了，怪不得原著設定裏，姜寧縉甚至能做出強占妹妻的事情，還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接受不了，所以這幾天的精力都放在修改律法之上。
下一步的打算，就是翻出過往的案例，當初所有因此而輕叛的侵犯案例，都要重審重判。
即使不能因此抹去那些受害的坤澤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可是總要給她們一個公道。
“所以，這些天大概是有人猜到了你的打算，這才急了...”
池洛瑤摸摸姜寧之的腦袋，安撫受委屈的小狗，她從前就覺得，她家小狗以後會是一個好皇帝。
比起死掉的女皇，她才是真正有著仁心仁德、有著大愛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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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今時不同往日，畢竟是在宮中, 規矩還是不可廢, 兩人還是行了禮。
“行啦, 起來吧。”姜寧之沒所謂的擺擺手, 所以說, 她是真的不太喜歡做皇帝，拜來拜去的，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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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生了三個崽子, 單純母乳餵養的話，三個小崽子怕是不夠分, 姜寧之從系統商城裏兌換了很好的奶粉, 間隔著餵。
不愧是被零五一大力推薦的金牌奶粉，才出生十幾天的小崽子們已經不再是剛出生那日皺巴巴的小猴子模樣, 姜寧之都懷疑崽子們會被她餵成小豬。
“長得好漂亮啊~”越夏煙好像尤其喜歡二寶，在池洛瑤的指導下把繈褓中的姜歲抱在懷中逗弄, 指尖輕輕點著姜歲的小鼻頭。
“很像皇後娘娘。”霍錦文這麽評價了一句，轉身將小寶姜慕抱起來，補充了句：“小慕也像的。”
“......”
姜寧之有種默默被嫌棄和攻擊了的感覺，怎麽，就是最像她的大寶姜辭無人問津對吧？！
沒關系，自己的崽子自己愛，姜寧之抱起姜辭，小崽子剛剛因為身邊的妹妹們被人抱起，而自己被冷落了，正扁著嘴委屈巴巴的想哭。
感覺到了熟悉的懷抱，這才平靜了下來，好在崽子們都還小，什麽都不懂，就是三胞胎之間本能的心靈感應導致的，另外兩小只被抱起，大寶自然也想有抱抱的。
小崽子們正是吃飽睡足了的狀態，二寶和小寶現在即使不是在自己熟悉的懷抱之中也沒有鬧騰。
池洛瑤就陪在姜寧之身邊，伸出手逗弄自家大寶，其實在她心裏，孩子長得像誰都不重要，對三個崽子，她是一樣的愛。
“聽說這兩日越家主想著法的給錦文房裏塞人呢？”池洛瑤揶揄著開口，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說到這事，霍錦文就氣，越夏煙還好些，自家那個渣爹是個什麽性子她心中有數，這些年早都失望透頂了，也沒因此太過動怒。
“你可是不知道，越洛書那老匹夫簡直是瘋了，打著關心的旗號，短短兩日給我福利送來了十幾個越氏的乾元。”
霍錦文氣的坐不住，越洛書就是越氏家主，越錦凡和越夏煙的父親，這人大本事沒有，大大小小的妾室通房納了t一大堆，男的女的，坤澤中庸全都有。
偏生他還挺能生，越夏煙的兄弟姊妹有好幾十人。
越洛書這人雖然沒本事，但至少從前好歹還算有一處優點，不作妖，越氏的事情基本都是越錦凡在做主，後宅裏的事，越錦凡不管，便讓越夏煙管。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餿主意，曉得我和煙兒這樣日後註定也是沒有孩子的，便想著將越氏那些乾元送來，還說了若有孩子，自然是記在煙兒名下，這樣我倆也算有個後。”
霍錦文越說越氣：“說的好聽，這不是想著幹脆以後霍氏也改姓越嗎？”
“怎麽？姓越不好嗎？”越夏煙這時睨了她一眼，語氣危險。
“呃...”霍錦文頓住，一下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不敢反駁。
“也不是不好...就是只有咱們倆的孩子才好，我沒想著和別人生孩子。”霍錦文嘟嘟囔囔的，其實愛上越夏煙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可能終身她們都不會有孩子。
對於百年以後霍氏將會交給誰來繼承，她其實是無所謂的，大不了到時候從霍氏旁支的孩子裏選一個優秀有能力的。
她只是不樂意被人算計，更何況算計她的人還是越夏煙的父親，越洛書根本不在乎越夏煙的感受，做出這樣的混賬事來，若不是給越夏煙面子，她早去把越府拆了。
“越家主到了這個年紀了，突然開始有野心了？”
姜寧之不理解，總感覺莫名其妙的，就不論別的，越氏先是有身為兵馬司都指揮使的越錦凡撐著，現在又有了大晉第一個坤澤狀元越夏煙，一看就知道皇帝是要重用越夏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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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洛書折騰這麽一出，萬一跟越夏煙這個女兒離了心，讓越夏煙記恨上越氏怎麽辦？
難道就賭一把？萬一送去的乾元真有人能被霍錦文看上了，真能讓霍錦文懷上一個孩子，等於越氏變相擁有了霍氏。
但這也只是未來可能會發生的情況，就能比得上現在正是大受帝後倚重的越夏煙？
“說到底，還是乾元骨子裏的自大和卑劣在作祟。”池洛瑤眉眼很冷，大概猜得到越氏那位家主的想法，不經意扭頭瞥到自家小狗一臉中箭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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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寧之委屈：“沒事，就當我不是乾元好了~”
“不過，為什麽這麽說？”
池洛瑤知道自家小狗畢竟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腦子裏沒有幾十年培養起來的守舊觀念。
“即使我們讓坤澤有機會讀書、科考、入朝為官，也頒布了法律支持同性成婚，但是在大多數人們的心裏，那些頑固的舊觀念還是沒有改變。”
“越洛書這麽做，無非就是覺得兩個坤澤成婚並不靠譜，也覺得錦文遲早有天還是會選擇與乾元結合。”
“既然如此，不如趁此機會，把越氏的乾元送過去，也許錦文看在夏煙的面子上也會收下，哪知道錦文這麽堅決，全給人丟了出去。”
說到這裏，越夏煙偏頭看了一眼自己邊上的霍錦文，這個時代對於坤澤的束縛太多，越氏送來的人，她自己不好出面處理，霍錦文這麽大陣仗的鬧，其實也是為了告訴別人。
這事是她霍錦文自己不願意，而不是越夏煙因為嫉妒或者擔心自己的地位不穩而拒絕接收越氏的人。
“但是這事，也絕不是越洛書那老匹夫能想出來的，背後恐怕另有其人。”霍錦文接過池洛瑤的話，十分篤定的下結論。
越洛書此人，從年輕時候就只是個只會游走於美色之中的二世祖，若不是仗著越氏有些家底，早就被他揮霍無度的生活給敗光了。
後來生了個有出息的兒子，越錦凡也算是撐起了越氏一門榮光，才不至於越氏就這樣垮在越洛書的手中。
“看來是有人對現在的改變不滿，忍不住要在私底下搞小動作。”越夏煙猜測道，對方既然想借越洛書的手來影響她和霍錦文的感情，自然便是想通過這方面來證明坤澤和坤澤之間必定不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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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離譜的是前十裏就只有三個乾元，排名還都是墊底。
張榜之後，百姓們都看到了此次殿試的結果，熱議了好些天。
當然也有些極端的人借此說些什麽坤澤比乾元更優秀的話語挑起了性別之間的對立爭鬥，這並不是姜寧之和池洛瑤想見到的。
她們想做的僅僅只是要讓三性處於相對平等的情況，現在的改革偏向坤澤也只是因為千百年來坤澤都處於弱勢。
扶持坤澤並不意味著會打擊乾元，只不過有人特意挑起爭端，就是為了讓更多人去抵制帝後打算推行的新政。
“誒，做皇帝好難啊~~”姜寧之抱怨著，皇帝也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這些人明著反對沒有用，就在底下搞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
而且這幾日來姜寧之一舉頒布了好幾項舉措，要求各州府各郡縣要配合落實鼓勵坤澤讀書，尤其是偏遠的小山村之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剝奪坤澤子女的求學機會。
無論坤澤是否成年，只要坤澤本人想要求學，各地官府衙門都需要保證坤澤的求學自由。
順帶還新增了不少針對坤澤的保護制度，算是在逐步完善針對三性的法律。
從前大晉的法律可以說存在巨大的缺陷，貴族犯法與平民犯法就不是一樣的概念，而乾元可以三妻四妾 ，而坤澤一生只能忠於一人，若是因坤澤的過失和離的，坤澤要被重罰。
最離譜的是什麽呢，若是一個乾元當街調戲或者欺辱了一個坤澤，只要這個乾元表明自己願意負責，就可以免除罪責，即使是這個乾元強行用信香勾動坤澤雨露期發作。
一個坤澤失去了清白是多麽可怕的事情，坤澤不同意能怎麽辦？一生就此毀了。
可是乾元呢，大多數時候只要辯稱在情潮期，因為信香控制不當這才無意造成了傷害，最多也就是個賠償道歉，重一點的責罰也就是喝下特殊的抑制湯藥，一整年都被壓制了乾元信香的強度。
如果這個乾元比坤澤的家世要好，那不僅不會得到什麽判罰，所有人包括官府衙門都會勸說這個坤澤嫁入那個乾元家中，即使嫁過去不是正室，只是小妾或是通房，他們還會因此認為這個坤澤走了好運。
沒有人想要為一個被欺辱了的坤澤做主，他們想要的只是快點打發處理了這件事，甚至在他們看來這樣的事件會發生，是坤澤的有意勾引。
僅僅只是因為所有人都認同乾元是優質的、上等的性別，一切法律都在保護乾元的權益，本就弱勢的坤澤，活在這個時代裏，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姜寧之了解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炸了，怪不得原著設定裏，姜寧縉甚至能做出強占妹妻的事情，還會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接受不了，所以這幾天的精力都放在修改律法之上。
下一步的打算，就是翻出過往的案例，當初所有因此而輕叛的侵犯案例，都要重審重判。
即使不能因此抹去那些受害的坤澤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可是總要給她們一個公道。
“所以，這些天大概是有人猜到了你的打算，這才急了...”
池洛瑤摸摸姜寧之的腦袋，安撫受委屈的小狗，她從前就覺得，她家小狗以後會是一個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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