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暗的意外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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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黑暗的意外降臨
安室透回到車上，估摸著安東彌生沒有兩三個小時出不來，就開始和自己公安的下屬，風見裕也發短信【安東彌生的所有信息，全部調出來給我，不管案件嫌疑人還是路人，只要他出現過的，就都發給我。這個人很危險，你們一定要註意。】安冬彌生在公安處沒有任何危險記錄，但這不代表安冬彌生沒有出現在案件的附近。琴酒突然找上門，就必然證明安冬彌生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然後被琴酒逮了個正著。所以不是安冬彌生沒有犯罪，而是對方犯罪了，他們公安還不知道！
安室透回憶了一下柯南告訴自己有關安東彌生的信息。很平凡普通的大學生，唯一的問題就是涉嫌殺害遠藤教授。但就算他真的殺了遠藤教授，不過也只是出於對姐姐被害的覆仇行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和現在的他所看見的安冬彌生，可謂是兩個人，起碼他不認為，一個大學生，看見一個未成年女孩被人打殺，會表現得這麽無動於衷，甚至隱約有些開心。
現在安冬彌生的長相和以前照片不一樣，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樣。安室透高度懷疑安東彌生可能被替換了，這個身份無親無故，本人性格又極其孤僻，除開有可能被警方抓以外，還算是個絕佳的身份代替選擇。不排除對方做完準備後，安冬彌生才卷入殺人事件的可能，或者是，對方有自信能擺平這件案子。畢竟安冬彌生的案子也因為種種的原因，最後沒有立案，其實並不會影響到身份的使用。
等了不過十來秒，風見就回覆了安室透的短信。風見表示他們已經在收集資料，預計第二天就能提交給安室透。並且匯報安東彌生家裏一進門就有監視器，監聽器和定位器等違禁物品，這表明對方受到了嚴格的監視和控制。目前他們還在小心探索，但別的違禁品還沒有發現。
安室透回了一個萬事小心的短信，隨後繼續陷入思考。如果這些東西是現在的“安東彌生”放的，目的是監視安東彌生的行為，做到更好的替代。那現在的“安東彌生”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犯罪分子。如果這些東西都是組織放的，那安東彌生被脅迫的可能性很大，剛才沒有反應可能也只是迫於琴酒他們的威懾，不敢露出真實反應。但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冷靜嗎？現在的安東彌生真的是一直以來的安東彌生嗎？陷入思考的波本突然聽到車門輕微打開的聲音，條件反射擡手，快速一槍過去。
隨著手中槍支卡住的感覺傳來，波本才發現來者是安冬彌生。還好他謹遵警察教育，上車後關閉保險，不然安東彌生這下可能就要被他打成重傷了。他可沒辦法和琴酒解釋，為什麽好好的人到他手上，人差點沒了。
“抱歉，我在想事情。”波本沒想到安東彌生這麽快過來，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這才在聽見聲音第一反應開了一槍。
安東彌生並不在意，反正槍又不會命中他的靈魂。他面無表情，甚至動作沒有一點停頓地繼續上車：“解決了，可以走了。”
沒想到對方是這種反應，波本放好槍後，暗中驚異的看了一眼安東彌生，這人是面癱還是心理素質這麽好？但是他明智地沒有選擇提問，甚至沒有露出明顯的表情。他看安東彌生乖乖系上安全帶，想到剛才看見對方從車上下表情不好，加上伏特加開得比往常相比較慢。安室透試探著詢問：“你會暈車？”
因為再度攝入能量，導致靈魂更加強大，軀體的排異行為也愈發嚴重，他確實能感覺到有些頭暈惡心。不過安東彌生先檢索了一下信息，再回顧了一下遠藤晉三和“安冬彌生”出去的記憶，選擇否認：“沒有，今天是蛋糕吃多了，有點惡心。”
回去查查安東彌生有沒有暈車這個毛病，波本想，嘴上卻說：“你喜歡吃蛋糕？”
安東彌生覺得自己也稱不上喜歡，只是這蛋糕三番兩次都沒吃到，現在還在櫃子上面，不知道等會兒從基地出來還能不能吃。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看向波本：“糖分有利於體內多巴胺分泌，也能使胰島素增加，會使酪氨酸與苯丙氨酸濃度降低。”他停頓兩秒，接著說道：“如果是人的話，應該都會喜歡。”因為這是正常人類的生理反應，是個人都應該喜歡糖分，就應該喜歡甜品。
波本：……好的，懂了，你很喜歡。不喜歡甜品的人在你眼中都不是人了。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和你做任務的時候給你帶，你喜歡什麽口味的？”在波羅咖啡廳打工的波本，最不缺的就是蛋糕，他完全可以順手帶兩個蛋糕刷刷安東彌生好感。
安東彌生疑惑的歪頭看了波本一眼，搖搖頭道：“我只負責收屍，不和人組隊出任務，你要是有空等我來收屍，為什麽不自己幹？”
剛聽說這件事情的波本挑眉，驚訝的看向安東彌生，“你不出任務？琴酒他也同意？”只是收屍人的話，琴酒幹嘛這麽大費周章的又是威脅，又是強迫。這種工作，都是沒有出頭可能的小透明才幹的，但凡被分配到這種打掃工作，新人都要高低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主動要求幹這種活的。
“我不收錢，白幹活，他還有什麽不同意的？”安東彌生覺得怎麽還有又給飯吃又給錢花的好事了，這種好事他只占一樣就很好了。對於組織來說，白嫖一個勞動力，也沒有什麽不同意的點吧。
白幹活？這是安東彌生和組織的協商結果，還是他本來的目的。不過如果只是收屍的話，確實危險程度低了不少。前提是安冬彌生說的是真的，而且組織也不會強迫他去幹其他活。他就算信安冬彌生真的不想殺人，只想收屍，也不會信組織top killer大費周章的，只為找個收屍人。
“那今天？”波本假裝遲疑的開口，你不是剛和琴酒一起出任務還殺了任務對象嗎？
“他們當時正好在我家，琴酒收到任務，而我要去為這個任務收屍，為什麽不一起去？”安東彌生以為波本的重點在“一起出任務”，但其實波本的重點是“你不是說不殺人，結果還不是殺了”。
不過安東彌生剛才已經解釋過了，這個時候再去質疑安東彌生為什麽殺人顯得非常奇怪，一點也不像黑色組織的人。
波本只能另起一個話題，他漫不經心的詢問：“你是第一次殺人？幹的挺不錯的，我原本以為你會空槍了。”適當的誇獎有利於拉近兩人的關系，特別是他們還算是前後輩，上司和下屬的關系。而飄飄然的後輩，往往會因為得意忘形而說出原本不想說的真心話。他經常幹這種事情，但這次做好了在安冬彌生身上翻車的心理準備，畢竟，對方的心理素質堪比經過特殊培訓過的軍事人才。
“第一次殺人？”安東彌生遲疑，他可是老老實實等到生命線結束一刻才開槍的，並沒有砍斷對方的生命線，“這算殺人嗎？哦，對哦，好像是殺人。”畢竟按照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們又看不見生命線，作為開槍的他當然就算是殺人。不然按照生命線來算的話，所有的兇手都不算兇手，他們只是在命運的指引下殺人。如果暴露出這種真實，對於無法看見生命線的人類來說，不亞於精神層面的全面打擊。
波本聽著安東彌生開始在小聲地絮絮叨叨，繼而陷入了深深的沈默，最後擡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是第一次殺人。”
雖然他是按照生命線收割的靈魂，但在人類視角就是他殺人，更何況在原本世界，他也不是沒幹過砍對方生命線的事情。從各個意義上來說，今天都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
波本對此倒是沒有說什麽，加入組織的人誰不是之前就背了好幾條人命。他反而非常在意安東彌生之前小聲嘀咕的話，對方居然對今天的殺人行為產生懷疑，認為自己不算是殺人，如果這都不算殺人，那什麽才算了？安東彌生的精神狀況可能有一定問題，這個記下來，回去也查查。
波本借著怕安冬彌生暈車的借口，把車開的極慢，一路上套出不少話。在這個期間波本發現安東彌生本人其實沒有什麽攻擊性，性子甚至稱得上和緩溫順。基本有問必答，答不出來也會努力想半天作答，突出一個乖巧。和剛才一臉冷漠殺人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忽略掉對話內容，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天真的愚蠢大學生。
而且他沒有任何防禦性動作，坐姿隨意，且明顯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明明自己的槍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也沒有展示過一絲一毫的警惕和不安，甚至從沒註意過手槍的位置。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基礎的普通人，起碼目前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琴酒非常在意他，以及他對殺人這個行為的判斷和常人不一樣。琴酒對安東彌生突然在意，一定有理由，只是這個理由現在還不清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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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回到車上，估摸著安東彌生沒有兩三個小時出不來，就開始和自己公安的下屬，風見裕也發短信【安東彌生的所有信息，全部調出來給我，不管案件嫌疑人還是路人，只要他出現過的，就都發給我。這個人很危險，你們一定要註意。】安冬彌生在公安處沒有任何危險記錄，但這不代表安冬彌生沒有出現在案件的附近。琴酒突然找上門，就必然證明安冬彌生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然後被琴酒逮了個正著。所以不是安冬彌生沒有犯罪，而是對方犯罪了，他們公安還不知道！
安室透回憶了一下柯南告訴自己有關安東彌生的信息。很平凡普通的大學生，唯一的問題就是涉嫌殺害遠藤教授。但就算他真的殺了遠藤教授，不過也只是出於對姐姐被害的覆仇行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和現在的他所看見的安冬彌生，可謂是兩個人，起碼他不認為，一個大學生，看見一個未成年女孩被人打殺，會表現得這麽無動於衷，甚至隱約有些開心。
現在安冬彌生的長相和以前照片不一樣，性格也和以前不一樣。安室透高度懷疑安東彌生可能被替換了，這個身份無親無故，本人性格又極其孤僻，除開有可能被警方抓以外，還算是個絕佳的身份代替選擇。不排除對方做完準備後，安冬彌生才卷入殺人事件的可能，或者是，對方有自信能擺平這件案子。畢竟安冬彌生的案子也因為種種的原因，最後沒有立案，其實並不會影響到身份的使用。
等了不過十來秒，風見就回覆了安室透的短信。風見表示他們已經在收集資料，預計第二天就能提交給安室透。並且匯報安東彌生家裏一進門就有監視器，監聽器和定位器等違禁物品，這表明對方受到了嚴格的監視和控制。目前他們還在小心探索，但別的違禁品還沒有發現。
安室透回了一個萬事小心的短信，隨後繼續陷入思考。如果這些東西是現在的“安東彌生”放的，目的是監視安東彌生的行為，做到更好的替代。那現在的“安東彌生”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犯罪分子。如果這些東西都是組織放的，那安東彌生被脅迫的可能性很大，剛才沒有反應可能也只是迫於琴酒他們的威懾，不敢露出真實反應。但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的冷靜嗎？現在的安東彌生真的是一直以來的安東彌生嗎？陷入思考的波本突然聽到車門輕微打開的聲音，條件反射擡手，快速一槍過去。
隨著手中槍支卡住的感覺傳來，波本才發現來者是安冬彌生。還好他謹遵警察教育，上車後關閉保險，不然安東彌生這下可能就要被他打成重傷了。他可沒辦法和琴酒解釋，為什麽好好的人到他手上，人差點沒了。
“抱歉，我在想事情。”波本沒想到安東彌生這麽快過來，根本沒有心理準備，這才在聽見聲音第一反應開了一槍。
安東彌生並不在意，反正槍又不會命中他的靈魂。他面無表情，甚至動作沒有一點停頓地繼續上車：“解決了，可以走了。”
沒想到對方是這種反應，波本放好槍後，暗中驚異的看了一眼安東彌生，這人是面癱還是心理素質這麽好？但是他明智地沒有選擇提問，甚至沒有露出明顯的表情。他看安東彌生乖乖系上安全帶，想到剛才看見對方從車上下表情不好，加上伏特加開得比往常相比較慢。安室透試探著詢問：“你會暈車？”
因為再度攝入能量，導致靈魂更加強大，軀體的排異行為也愈發嚴重，他確實能感覺到有些頭暈惡心。不過安東彌生先檢索了一下信息，再回顧了一下遠藤晉三和“安冬彌生”出去的記憶，選擇否認：“沒有，今天是蛋糕吃多了，有點惡心。”
回去查查安東彌生有沒有暈車這個毛病，波本想，嘴上卻說：“你喜歡吃蛋糕？”
安東彌生覺得自己也稱不上喜歡，只是這蛋糕三番兩次都沒吃到，現在還在櫃子上面，不知道等會兒從基地出來還能不能吃。他想了想，一本正經地看向波本：“糖分有利於體內多巴胺分泌，也能使胰島素增加，會使酪氨酸與苯丙氨酸濃度降低。”他停頓兩秒，接著說道：“如果是人的話，應該都會喜歡。”因為這是正常人類的生理反應，是個人都應該喜歡糖分，就應該喜歡甜品。
波本：……好的，懂了，你很喜歡。不喜歡甜品的人在你眼中都不是人了。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和你做任務的時候給你帶，你喜歡什麽口味的？”在波羅咖啡廳打工的波本，最不缺的就是蛋糕，他完全可以順手帶兩個蛋糕刷刷安東彌生好感。
安東彌生疑惑的歪頭看了波本一眼，搖搖頭道：“我只負責收屍，不和人組隊出任務，你要是有空等我來收屍，為什麽不自己幹？”
剛聽說這件事情的波本挑眉，驚訝的看向安東彌生，“你不出任務？琴酒他也同意？”只是收屍人的話，琴酒幹嘛這麽大費周章的又是威脅，又是強迫。這種工作，都是沒有出頭可能的小透明才幹的，但凡被分配到這種打掃工作，新人都要高低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主動要求幹這種活的。
“我不收錢，白幹活，他還有什麽不同意的？”安東彌生覺得怎麽還有又給飯吃又給錢花的好事了，這種好事他只占一樣就很好了。對於組織來說，白嫖一個勞動力，也沒有什麽不同意的點吧。
白幹活？這是安東彌生和組織的協商結果，還是他本來的目的。不過如果只是收屍的話，確實危險程度低了不少。前提是安冬彌生說的是真的，而且組織也不會強迫他去幹其他活。他就算信安冬彌生真的不想殺人，只想收屍，也不會信組織top killer大費周章的，只為找個收屍人。
“那今天？”波本假裝遲疑的開口，你不是剛和琴酒一起出任務還殺了任務對象嗎？
“他們當時正好在我家，琴酒收到任務，而我要去為這個任務收屍，為什麽不一起去？”安東彌生以為波本的重點在“一起出任務”，但其實波本的重點是“你不是說不殺人，結果還不是殺了”。
不過安東彌生剛才已經解釋過了，這個時候再去質疑安東彌生為什麽殺人顯得非常奇怪，一點也不像黑色組織的人。
波本只能另起一個話題，他漫不經心的詢問：“你是第一次殺人？幹的挺不錯的，我原本以為你會空槍了。”適當的誇獎有利於拉近兩人的關系，特別是他們還算是前後輩，上司和下屬的關系。而飄飄然的後輩，往往會因為得意忘形而說出原本不想說的真心話。他經常幹這種事情，但這次做好了在安冬彌生身上翻車的心理準備，畢竟，對方的心理素質堪比經過特殊培訓過的軍事人才。
“第一次殺人？”安東彌生遲疑，他可是老老實實等到生命線結束一刻才開槍的，並沒有砍斷對方的生命線，“這算殺人嗎？哦，對哦，好像是殺人。”畢竟按照人類的角度來看，他們又看不見生命線，作為開槍的他當然就算是殺人。不然按照生命線來算的話，所有的兇手都不算兇手，他們只是在命運的指引下殺人。如果暴露出這種真實，對於無法看見生命線的人類來說，不亞於精神層面的全面打擊。
波本聽著安東彌生開始在小聲地絮絮叨叨，繼而陷入了深深的沈默，最後擡頭，一本正經地回答，“不是第一次殺人。”
雖然他是按照生命線收割的靈魂，但在人類視角就是他殺人，更何況在原本世界，他也不是沒幹過砍對方生命線的事情。從各個意義上來說，今天都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
波本對此倒是沒有說什麽，加入組織的人誰不是之前就背了好幾條人命。他反而非常在意安東彌生之前小聲嘀咕的話，對方居然對今天的殺人行為產生懷疑，認為自己不算是殺人，如果這都不算殺人，那什麽才算了？安東彌生的精神狀況可能有一定問題，這個記下來，回去也查查。
波本借著怕安冬彌生暈車的借口，把車開的極慢，一路上套出不少話。在這個期間波本發現安東彌生本人其實沒有什麽攻擊性，性子甚至稱得上和緩溫順。基本有問必答，答不出來也會努力想半天作答，突出一個乖巧。和剛才一臉冷漠殺人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忽略掉對話內容，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天真的愚蠢大學生。
而且他沒有任何防禦性動作，坐姿隨意，且明顯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明明自己的槍放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也沒有展示過一絲一毫的警惕和不安，甚至從沒註意過手槍的位置。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基礎的普通人，起碼目前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琴酒非常在意他，以及他對殺人這個行為的判斷和常人不一樣。琴酒對安東彌生突然在意，一定有理由，只是這個理由現在還不清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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