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暗的意外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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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暗的意外降臨
看著兩人離開，安東彌生靠著墻，靜靜的翻看了一會兒目前擁有的靈魂記憶，結合大部分人的記憶，他得出結論：對方是一個很大的黑暗勢力，因為小西成實最近的政治宣言，導致對方的組織想要滅口。他脖子上的炸彈應該確實足夠讓這個身體死亡，對方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如果他想保存這個身體，他可以選擇報警讓警察來解決，或者如他們所言，殺掉小西成實。
安東彌生無視鑰匙，直接卸下關節把手從手銬裏面脫出，再扭動一下覆原脫位的關節。那個長發的黑衣男把鑰匙丟那麽遠，憑著人類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夠得到，除非和海賊王裏面的路飛一樣擁有橡膠果實，可以把手腳伸得老長。還好手銬扣得並不緊，雖然不能直接就能掙脫出來，但也沒有完全貼合手腕的圍度。不過只是輕微的關節錯位和刮擦，他完全可以接受。
畢竟身為神明的“塔納托斯”和這個僅僅是人類的身體之間，契合度並不高。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對身體的控制程度很低，反應遲緩，同時他感覺不太到身體上的疼痛和異常，只能有一個好像這個身體不太對勁的直覺。
琴酒從監視器裏看著安東彌生面無表情，甚至稱得上有些冷漠的把手掰折，強行頂著劇痛從手銬裏面擠出已經斷成一團軟肉的手，看上去起碼扭斷了好幾處的手關節，肌肉也有被拉斷的跡象。但安東彌生淡定的仿佛就不是自己的手，一臉平靜的再扭回去，見狀琴酒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嗤笑。
伏特加開著車，餘光瞟了一下監視器屏幕：“這小子，剛才裝的挺真的啊，沒想到這麽狠。”和為了不讓被麻醉，所以給自己來了一槍的琴酒大哥有的一拼，狠的不是有膽子自.殘，狠的是這份面無表情。
“是個人才，就是希望能聽話點。”琴酒點上煙，帶著一絲欣賞的眼光，看著屏幕裏站起來開始換衣服出門的安東彌生。組織的人很多，但很缺暗殺的人才，希望安東彌生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抵消掉殺害組織代號成員的罪責。如果安東彌生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那就意味著會被琴酒弄死。
離開房間，自然就失去監控視野，琴酒當然不會傻到這個地步，所以那個項圈也安裝了監視和監聽。琴酒切換監控，看著安東彌生走前摩挲了一下蛋糕盒子，不滿的切了一聲。
安東彌生不知道琴酒還在監視他，他也懶得去知道，他只是單純的想出門物色下一個身體。前些天的靈魂給得實在多，讓他的神魂都凝實了不少，安東彌生這種宅男身體快頂不住，到了崩潰的邊緣。本來安東彌生想犧牲一點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神血，給這具身體來一個更新換代。但現在出來這碼子事，安東彌生打算直接換人跑路。
如果他能在被炸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最好，如果沒有……抱歉，他可沒本事找到小西成實。只能走強行奪舍的路子，那個白色頭發的黑色組織男，身體就挺好，他還蠻中意的。只是他畢竟初來乍到，連世界線都連不上，他還是能不殺人就盡可能的不殺人，誰知道被奪舍的對象是不是世界線關註著的重點人士。要是世界線一個不高興，把他踢出去了怎麽辦，現在權柄丟失，力量微弱的他，還是不打算去冒這個風險，不如先出去碰碰運氣。
不被將死之人吸引，但想找到將死之人最好的地方就是醫院，安東彌生繼續他的連帽衫加口罩兩件套。走到最近的米花綜合醫院，裏面的人都在幹自己的事情，來來往往非常忙碌，也無暇註意到一個在各個病房晃悠的奇怪男子。
安東彌生上上下下逛了兩個小時，把能進去的病房都看了一圈。身體較為健康，不缺少身體部件的病人，其中308病房的男孩子還有20天，405的女士還有6天，502的男士還有18天。安東彌生嘆氣，醫院確實將死之人很多，但是年輕的，今天馬上就得死的，也真沒有。無奈之下，只好打算先換一家醫院看看。
正推門往外走，就聽見一個熟悉的男孩叫住他。
“安東哥哥！你怎麽在這裏？”柯南仿佛見到親切的熟人般笑著打招呼，明媚燦爛的小臉上完全沒有剛才其實已經跟蹤觀察一路，眼見對方要出去才喊住的自覺。
一直感覺到視線，但以為是琴酒他們的安東彌生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跟了他一路的是柯南。
遠藤案子之後，心心念念著柯南的安東彌生回去就加班加點學會了網絡技術，黑進警察廳和警視廳轉了一圈，見到了和柯南有關的、多如繁星的卷宗檔案。多數對方是以第一發現人或者目擊證人出現在檔案中。雖然柯南是一個7歲的小朋友，按照法律法規，他的證言效力非常低。但他實在是太聰明了，這是警視廳甚至警察廳都認可的聰明。所以他的證言在檔案裏面，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只比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低一點點。安東彌生也成功得知了，對方希望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名偵探，也難怪他會死咬著自己不放。如果警察檔案裏面就是柯南小朋友遇到的全部事件，那自己可以說是逃脫他逮捕的第一人。
同時安東彌生也猜測柯南身上的權柄，並不是被將死之人吸引，而是被非常規死亡的將死之人吸引。畢竟如果每一個正常死亡的人都會吸引柯南，他將面臨的就是365天，天天呆在醫院出不來的絕望場景。這樣下去，對方可能夢想就不是當偵探，而是當醫生了，畢竟醫生也離不開醫院。所以安東彌生覺得權柄應該因為對方本身的願景發生了一定的變異，從被將死之人吸引，轉變成被非常規死亡的將死之人吸引。所以，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柯南，代表著有非常規的人即將死亡。可是他並沒有看見，還是說，其實有，但他目前還沒找到？這種非常規死亡的人，往往身體很健康，甚至很有錢，是他奪舍的最佳目標。
安東彌生決定與其自己到處亂晃，不如跟著柯南，找到那個非常規死亡的人，於是蹲下看向柯南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在逛街。”
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的柯南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頭一歪，皺眉遲疑的說道：“安東哥哥，你……來醫院逛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來醫院逛街，這是什麽奇怪的愛好，喜歡聞消毒水的味道還是說有漂亮的護士？
真的覺得自己在認真回答的安東彌生見狀也疑惑的打出一個問號：“逛街，意思是在街上閑逛，難道醫院不算是在街上嗎？”
柯南楞了一下，他呆滯地眨眨眼：“我不覺得醫院算是在街上這個範疇吧……”
這給安東彌生也整不會了，他疑惑的問：“超市算街上嗎？逛超市算是逛街嗎？”
那當然算，柯南點點頭。
“隔壁就是新聯超市，超市算街上，為什麽這家米花綜合醫院不算？他們同在米花町三丁目不是嗎？”安東彌生邏輯清晰的提出疑問，而且對於他來說，醫院就是超市。人類去超市挑選商品，他去醫院挑選靈魂，為什麽不算是在醫院逛街？
柯南：……好像哪裏不對，但又好像有道理。逛街雖然按照表意解釋確實是在街上閑逛，但一般還是出於購買東西的目的，誰來醫院購買東西啊？
不過聊這種無意義的話顯然不能滿足柯南的目的，於是他岔開話題，提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安東哥哥為什麽來醫院逛街？”
安東彌生再次疑惑：“因為我在逛街，逛街不就是閑逛嗎？沒有目的。”不然應該說什麽，我是來看看有沒有人死，還有你知道小西成實在哪裏？我得把他殺了，不然我就得死。算了吧，安東彌生還是知道此刻不如咬死說自己是來逛街的。
柯南：居然真的因為沒有目的才逛到醫院的，你是不是太閑了點……
不不不，別被帶偏了，冷靜一下。對方皮膚偏白，且膚色一致，證明他並不經常曬太陽，也就證明他不喜歡出門。四肢偏細，走路姿勢奇怪，不和諧，證明他肌肉力量薄弱，不喜歡運動，肢體控制差。既然如此，那他出門肯定不是為了什麽閑逛，一個不喜歡出門，不喜歡運動的人，不可能逛到醫院來，更別說上上下下走樓梯走了兩個小時。對方一定是有一個被迫的，不得不做的事情。
柯南打量著安東彌生上下，之前安東彌生站著看不出來，現在因為和柯南說話，蹲下後隱隱約約從衣服透出來，在脖子處發著微弱的紅光。那是什麽？
看見柯南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自己的脖子，安東彌生好心的拉高了自己的衣服，擋住了項圈炸彈。畢竟，一個帶著炸彈的人在和自己面對面說話，對方得多害怕啊。塔納托斯別的方面情商不夠，但在認知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這方面，那是相當的夠。看見安東彌生擋住了脖子，不給他窺探的機會，柯南心生一計，一邊上前去拉安東彌生的手，一邊說：“毛利叔叔把腳給扭了，在上面做檢查，安東哥哥要不要去看看……”然後假裝一個踩鞋帶猛的摔倒，在摔倒期間拉住安東彌生的衣擺，讓領口驟然往下。
雖然就短短一秒，柯南就看清安東彌生脖子上戴著危險的項圈，寬約五厘米，厚約兩厘米，金屬質地，外殼光滑，接縫精準。如果不是這過於覆雜的焊接技術，柯南多少會以為對方帶著一個鐵枷，但現在……是項圈炸彈嗎？紅光是監視器？
安東彌生沒有人摔了就應該扶一把的概念，他靜靜的看著柯南等待他自己站起來。旁邊的病人家屬看見了，倒是紛紛上前來攙扶。一個男人甚至幹脆公主抱起了柯南。
“哎喲，小朋友摔痛了嗎，怎麽樣？”
“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麽回事，弟弟摔了也不扶？”
扶？
原來人類摔倒了，旁邊的人需要把他扶起來，安東彌生遲疑的上前，柯南倒是在落地後條件反射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眼前的人身上可是有炸彈，誰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他得趕緊離開通知毛利叔叔和警察。而且炸彈上還有監視器，他不能帶著安東彌生到處晃，只能先自己去解決問題。
柯南尷尬一笑，說：“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摔了，我去找毛利叔叔了，安東哥哥你先待在這裏不要亂走。”說著就連忙揮手再見，一溜煙跑了。
安東彌生不是很想和柯南分開，所以推開人群打算跟著柯南，結果對方一個大喊：“就在原地別動！”，然後一邊把電梯門快速關上，把安東彌生隔絕在外面，一點不給他跟上去的機會。
安東彌生一臉懵逼的看著剛才像小跟屁蟲的柯南一溜煙的跑沒，想了想還是不打算聽柯南的話，等下一班電梯跟著上去找找毛利偵探。就在安東彌生靜靜等電梯的時候，一群白大褂快步跑了過來，他們面容沈肅，語氣焦急，肅穆緊張的氛圍連安冬彌生都察覺出來，頻頻望向他們。
“病人情況怎麽樣？”其中一個頭發花白，年過半百，看起來就像是權威醫生的人問。
隨行的護士面帶愁容，些微皺起的眉頭讓她的皺紋浮現出來，她似乎註意到在角落的安東彌生，禮貌的微沈著嗓音，展示著平板道，“歷史心跳最高160，最低60，心律不齊，血氧含量80％，情況很不好。八樓值班的山中醫生已經前去急救了。”
醫生點點頭接過平板查看病人數據，又和旁邊的幾位醫生聊起病情。這時眾人都心心念念的電梯終於抵達，一群人連忙加快腳步進入電梯。
八樓，沒去過，可以去看看，安東彌生想著，悄悄跟著他們一路進到vip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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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人離開，安東彌生靠著墻，靜靜的翻看了一會兒目前擁有的靈魂記憶，結合大部分人的記憶，他得出結論：對方是一個很大的黑暗勢力，因為小西成實最近的政治宣言，導致對方的組織想要滅口。他脖子上的炸彈應該確實足夠讓這個身體死亡，對方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如果他想保存這個身體，他可以選擇報警讓警察來解決，或者如他們所言，殺掉小西成實。
安東彌生無視鑰匙，直接卸下關節把手從手銬裏面脫出，再扭動一下覆原脫位的關節。那個長發的黑衣男把鑰匙丟那麽遠，憑著人類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夠得到，除非和海賊王裏面的路飛一樣擁有橡膠果實，可以把手腳伸得老長。還好手銬扣得並不緊，雖然不能直接就能掙脫出來，但也沒有完全貼合手腕的圍度。不過只是輕微的關節錯位和刮擦，他完全可以接受。
畢竟身為神明的“塔納托斯”和這個僅僅是人類的身體之間，契合度並不高。表現出來的就是，他對身體的控制程度很低，反應遲緩，同時他感覺不太到身體上的疼痛和異常，只能有一個好像這個身體不太對勁的直覺。
琴酒從監視器裏看著安東彌生面無表情，甚至稱得上有些冷漠的把手掰折，強行頂著劇痛從手銬裏面擠出已經斷成一團軟肉的手，看上去起碼扭斷了好幾處的手關節，肌肉也有被拉斷的跡象。但安東彌生淡定的仿佛就不是自己的手，一臉平靜的再扭回去，見狀琴酒發出了一聲嘲諷的嗤笑。
伏特加開著車，餘光瞟了一下監視器屏幕：“這小子，剛才裝的挺真的啊，沒想到這麽狠。”和為了不讓被麻醉，所以給自己來了一槍的琴酒大哥有的一拼，狠的不是有膽子自.殘，狠的是這份面無表情。
“是個人才，就是希望能聽話點。”琴酒點上煙，帶著一絲欣賞的眼光，看著屏幕裏站起來開始換衣服出門的安東彌生。組織的人很多，但很缺暗殺的人才，希望安東彌生能證明自己的價值，抵消掉殺害組織代號成員的罪責。如果安東彌生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那就意味著會被琴酒弄死。
離開房間，自然就失去監控視野，琴酒當然不會傻到這個地步，所以那個項圈也安裝了監視和監聽。琴酒切換監控，看著安東彌生走前摩挲了一下蛋糕盒子，不滿的切了一聲。
安東彌生不知道琴酒還在監視他，他也懶得去知道，他只是單純的想出門物色下一個身體。前些天的靈魂給得實在多，讓他的神魂都凝實了不少，安東彌生這種宅男身體快頂不住，到了崩潰的邊緣。本來安東彌生想犧牲一點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神血，給這具身體來一個更新換代。但現在出來這碼子事，安東彌生打算直接換人跑路。
如果他能在被炸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最好，如果沒有……抱歉，他可沒本事找到小西成實。只能走強行奪舍的路子，那個白色頭發的黑色組織男，身體就挺好，他還蠻中意的。只是他畢竟初來乍到，連世界線都連不上，他還是能不殺人就盡可能的不殺人，誰知道被奪舍的對象是不是世界線關註著的重點人士。要是世界線一個不高興，把他踢出去了怎麽辦，現在權柄丟失，力量微弱的他，還是不打算去冒這個風險，不如先出去碰碰運氣。
不被將死之人吸引，但想找到將死之人最好的地方就是醫院，安東彌生繼續他的連帽衫加口罩兩件套。走到最近的米花綜合醫院，裏面的人都在幹自己的事情，來來往往非常忙碌，也無暇註意到一個在各個病房晃悠的奇怪男子。
安東彌生上上下下逛了兩個小時，把能進去的病房都看了一圈。身體較為健康，不缺少身體部件的病人，其中308病房的男孩子還有20天，405的女士還有6天，502的男士還有18天。安東彌生嘆氣，醫院確實將死之人很多，但是年輕的，今天馬上就得死的，也真沒有。無奈之下，只好打算先換一家醫院看看。
正推門往外走，就聽見一個熟悉的男孩叫住他。
“安東哥哥！你怎麽在這裏？”柯南仿佛見到親切的熟人般笑著打招呼，明媚燦爛的小臉上完全沒有剛才其實已經跟蹤觀察一路，眼見對方要出去才喊住的自覺。
一直感覺到視線，但以為是琴酒他們的安東彌生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跟了他一路的是柯南。
遠藤案子之後，心心念念著柯南的安東彌生回去就加班加點學會了網絡技術，黑進警察廳和警視廳轉了一圈，見到了和柯南有關的、多如繁星的卷宗檔案。多數對方是以第一發現人或者目擊證人出現在檔案中。雖然柯南是一個7歲的小朋友，按照法律法規，他的證言效力非常低。但他實在是太聰明了，這是警視廳甚至警察廳都認可的聰明。所以他的證言在檔案裏面，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只比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低一點點。安東彌生也成功得知了，對方希望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名偵探，也難怪他會死咬著自己不放。如果警察檔案裏面就是柯南小朋友遇到的全部事件，那自己可以說是逃脫他逮捕的第一人。
同時安東彌生也猜測柯南身上的權柄，並不是被將死之人吸引，而是被非常規死亡的將死之人吸引。畢竟如果每一個正常死亡的人都會吸引柯南，他將面臨的就是365天，天天呆在醫院出不來的絕望場景。這樣下去，對方可能夢想就不是當偵探，而是當醫生了，畢竟醫生也離不開醫院。所以安東彌生覺得權柄應該因為對方本身的願景發生了一定的變異，從被將死之人吸引，轉變成被非常規死亡的將死之人吸引。所以，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柯南，代表著有非常規的人即將死亡。可是他並沒有看見，還是說，其實有，但他目前還沒找到？這種非常規死亡的人，往往身體很健康，甚至很有錢，是他奪舍的最佳目標。
安東彌生決定與其自己到處亂晃，不如跟著柯南，找到那個非常規死亡的人，於是蹲下看向柯南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我在逛街。”
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的柯南緩緩的打出一個問號，頭一歪，皺眉遲疑的說道：“安東哥哥，你……來醫院逛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來醫院逛街，這是什麽奇怪的愛好，喜歡聞消毒水的味道還是說有漂亮的護士？
真的覺得自己在認真回答的安東彌生見狀也疑惑的打出一個問號：“逛街，意思是在街上閑逛，難道醫院不算是在街上嗎？”
柯南楞了一下，他呆滯地眨眨眼：“我不覺得醫院算是在街上這個範疇吧……”
這給安東彌生也整不會了，他疑惑的問：“超市算街上嗎？逛超市算是逛街嗎？”
那當然算，柯南點點頭。
“隔壁就是新聯超市，超市算街上，為什麽這家米花綜合醫院不算？他們同在米花町三丁目不是嗎？”安東彌生邏輯清晰的提出疑問，而且對於他來說，醫院就是超市。人類去超市挑選商品，他去醫院挑選靈魂，為什麽不算是在醫院逛街？
柯南：……好像哪裏不對，但又好像有道理。逛街雖然按照表意解釋確實是在街上閑逛，但一般還是出於購買東西的目的，誰來醫院購買東西啊？
不過聊這種無意義的話顯然不能滿足柯南的目的，於是他岔開話題，提了一個新的問題：“那安東哥哥為什麽來醫院逛街？”
安東彌生再次疑惑：“因為我在逛街，逛街不就是閑逛嗎？沒有目的。”不然應該說什麽，我是來看看有沒有人死，還有你知道小西成實在哪裏？我得把他殺了，不然我就得死。算了吧，安東彌生還是知道此刻不如咬死說自己是來逛街的。
柯南：居然真的因為沒有目的才逛到醫院的，你是不是太閑了點……
不不不，別被帶偏了，冷靜一下。對方皮膚偏白，且膚色一致，證明他並不經常曬太陽，也就證明他不喜歡出門。四肢偏細，走路姿勢奇怪，不和諧，證明他肌肉力量薄弱，不喜歡運動，肢體控制差。既然如此，那他出門肯定不是為了什麽閑逛，一個不喜歡出門，不喜歡運動的人，不可能逛到醫院來，更別說上上下下走樓梯走了兩個小時。對方一定是有一個被迫的，不得不做的事情。
柯南打量著安東彌生上下，之前安東彌生站著看不出來，現在因為和柯南說話，蹲下後隱隱約約從衣服透出來，在脖子處發著微弱的紅光。那是什麽？
看見柯南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自己的脖子，安東彌生好心的拉高了自己的衣服，擋住了項圈炸彈。畢竟，一個帶著炸彈的人在和自己面對面說話，對方得多害怕啊。塔納托斯別的方面情商不夠，但在認知人類對於死亡的恐懼這方面，那是相當的夠。看見安東彌生擋住了脖子，不給他窺探的機會，柯南心生一計，一邊上前去拉安東彌生的手，一邊說：“毛利叔叔把腳給扭了，在上面做檢查，安東哥哥要不要去看看……”然後假裝一個踩鞋帶猛的摔倒，在摔倒期間拉住安東彌生的衣擺，讓領口驟然往下。
雖然就短短一秒，柯南就看清安東彌生脖子上戴著危險的項圈，寬約五厘米，厚約兩厘米，金屬質地，外殼光滑，接縫精準。如果不是這過於覆雜的焊接技術，柯南多少會以為對方帶著一個鐵枷，但現在……是項圈炸彈嗎？紅光是監視器？
安東彌生沒有人摔了就應該扶一把的概念，他靜靜的看著柯南等待他自己站起來。旁邊的病人家屬看見了，倒是紛紛上前來攙扶。一個男人甚至幹脆公主抱起了柯南。
“哎喲，小朋友摔痛了嗎，怎麽樣？”
“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麽回事，弟弟摔了也不扶？”
扶？
原來人類摔倒了，旁邊的人需要把他扶起來，安東彌生遲疑的上前，柯南倒是在落地後條件反射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眼前的人身上可是有炸彈，誰也不知道威力有多大，他得趕緊離開通知毛利叔叔和警察。而且炸彈上還有監視器，他不能帶著安東彌生到處晃，只能先自己去解決問題。
柯南尷尬一笑，說：“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摔了，我去找毛利叔叔了，安東哥哥你先待在這裏不要亂走。”說著就連忙揮手再見，一溜煙跑了。
安東彌生不是很想和柯南分開，所以推開人群打算跟著柯南，結果對方一個大喊：“就在原地別動！”，然後一邊把電梯門快速關上，把安東彌生隔絕在外面，一點不給他跟上去的機會。
安東彌生一臉懵逼的看著剛才像小跟屁蟲的柯南一溜煙的跑沒，想了想還是不打算聽柯南的話，等下一班電梯跟著上去找找毛利偵探。就在安東彌生靜靜等電梯的時候，一群白大褂快步跑了過來，他們面容沈肅，語氣焦急，肅穆緊張的氛圍連安冬彌生都察覺出來，頻頻望向他們。
“病人情況怎麽樣？”其中一個頭發花白，年過半百，看起來就像是權威醫生的人問。
隨行的護士面帶愁容，些微皺起的眉頭讓她的皺紋浮現出來，她似乎註意到在角落的安東彌生，禮貌的微沈著嗓音，展示著平板道，“歷史心跳最高160，最低60，心律不齊，血氧含量80％，情況很不好。八樓值班的山中醫生已經前去急救了。”
醫生點點頭接過平板查看病人數據，又和旁邊的幾位醫生聊起病情。這時眾人都心心念念的電梯終於抵達，一群人連忙加快腳步進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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