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體不明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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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正體不明的儀式
原本一直在插科打諢的毛利大叔神情嚴肅地反駁：“不，這樣就證明你有犯案動機，你完全有理由殺害遠藤教授。”之前都是以失蹤立案，但如果有人有殺人動機，也可以以兇案立案，這樣子警方的搜查力度和手段也都會不一樣。
遠藤太太聽後臉色一變，甚至哭出了聲：“安東，難道是你……”
山田雅和也隨聲附和：“安東同學，沒想到你是這樣子的人，千本智美雖然是無心的，但她害了那麽多人，遠藤老師僥幸逃過一劫，你居然還！”話沒說完就一副氣急的樣子不肯再說。
只有小清水笠子欲言又止，她皺著眉，一副擔心的模樣，似乎想為安冬彌生辯駁什麽。
安東彌生點點頭，原來如此，還有這種方法，但擁有遠藤晉三記憶的他可知道，在場的人都有作案動機，“在場的也不只有我一個人有動機吧。比如小清水小姐被遠藤騷擾很久了吧，前段時間他還跑到你的公寓去了。”
年輕靚麗的女助教驚訝地看著安東彌生，她沒想到自己第一個被安冬彌生指摘。眼波流轉之間，她崔然欲滴地含淚轉頭看向臉色驟變的遠藤太太，踟躕的表示：“是有這一回事，不過我已經和遠藤老師說我有男朋友了，希望他不要再繼續騷擾我。”
“你說的那個男朋友，是山田吧。”安東彌生繼續爆料，“山田的祖宅被遠藤騙走賤賣，導致他的祖母氣得一病不起，前段時間剛去世。你知道嗎？”這些都是遠藤晉三的記憶，安冬彌生當然說的沒有任何錯誤。
山田雅和也震驚地看向安東彌生，“你怎麽知道！”他看著突然望過來的眾人，緊張的搓著手，慌張的想解釋什麽。但安冬彌生並沒有停下爆料的話語。
“至於遠藤太太，你出軌了吧，遠藤威脅你凈身出戶。”安東彌生又拋下一枚重彈，“同時他告訴你，如果他在離婚前死了，你還是凈身出戶，而且他委托的兇手會追殺你和你的情夫。所以你極力的想證明你不是兇手對吧。”
眾人：什麽？！
剛才還對安東彌生咄咄逼人的眾人瞬間安靜了，尷尬的氣氛彌漫開來。
“反正你們找不到屍體，不如就這樣算了吧，遠藤太太你也可以讓他失蹤兩年，到時候會自動判你們離婚，而判定死亡需要失蹤五年，這樣子就不算他離婚前死亡了吧。”安東彌生提出了一個他覺得很好的建議。
遠藤太太撇了一眼警察和偵探，心裏埋怨，早知道大家都想讓他死，她就不費勁報這個警了。她生怕傳出去，說是遠藤被她害死了，所以才嚇得希望警察趕緊來解決。早知道四人坐下來串一下口供不好嗎，現在在警察面前怎麽交差。
這種明目張膽地當著面串供，高木警官一聽汗都下來了，“話，話不能這麽說，雖然沒有屍體，但是遠藤教授現在下落不明，還是需要調查的。”
雖然情況進一步覆雜了，但沒有屍體就是安東彌生最大的保障。他不願意再和警察偵探們繼續聊下去，柯南這個孩子的聰明超乎他的想象，再讓他查一會兒，說不定真能翻出什麽安東彌生作案的證據。於是安東彌生歪頭看著高木警官：“可是之前警察都不想出警不是嗎？”
高木：……啊這
安東彌生繼續補刀：“雖然說現在我們都有動機，但是不是還是沒有屍體嗎？”
高木：……啊這
安東彌生三連擊：“就算找到屍體了，你有證據證明和我們有關嗎？”
偵探和警察：………
“不如先讓我們回去，等你們什麽時候找到證據了再來找犯人吧”連山田雅和也參與進來，“現在無憑無據的，你們有什麽理由要我們配合調查？”
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遠藤已經死亡，甚至說目前的證據更像是遠藤自己安排了自己的失蹤。放在書房的錄音筆，有人自主翻越的窗口，主人方便剪輯的監控，還有這臺無人認領的車。
“那，那個”小清水笠子突然插嘴，“其實當時書房門是開著的，我看裏面沒有遠藤老師，就順手關上了。後，後面我忘記這件事情了。”好吧，這樣子書房裏面的錄音筆發出的聲音，也能被外面聽到了。只是這個時候發言，怎麽看都像是在撒謊，連毛利偵探都聽出來問題，露出無語的表情。
“小清水小姐，做偽證是罪加一等的，如果您沒有犯案，現在就是當著警察的面犯罪。您之前犯罪了，現在就是罪加一等！請您三思！”
小清水梗著脖子，一改之前的害怕軟弱，強硬地說：“我才沒撒謊！只是之前忘記了而已！”
毛利偵探被嗆得啞口無言，求救的眼神掃向高木警官，高木警官也是個軟弱的性格，他硬著頭皮勸告：“小清水小姐，我們不是質疑您證言的真實性，但您這個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你們可以去檢查啊！你們不是有指紋檢測嗎？看看書房的門把手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
你是遠藤教授的助教，他書房上怎麽可能沒有你的指紋，驗不驗又有什麽用！高木警官無語的癟嘴。
看見警察和偵探都被噎得無話可說，安冬彌生開口道：“1994年美國，辛普森在用刀殺害前妻和餐廳服務生的兩項一級謀殺罪指控中，由於警方的重大失誤，導致該案有力證據失效。最終法院決定遵從疑罪從無的原則，無罪釋放辛普森。先不說你們有沒有重大失誤，就最基礎的，屍體你們都沒有找到吧？日本的法律繼承美國的法律，也遵循疑罪從無的原則，不說走到法庭那步，甚至現在都無法作為謀殺案立案吧？”
這確實是最大的問題，連柯南都想不出來任何借口反駁，他固然可以堅持安冬彌生是兇手並追查到底，但警方和檢察院可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而逮捕和審判安冬彌生。警方甚至很難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立案調查。
看眾人都無言以對，安冬彌生繼續說道：“遠藤錄了自己的尖叫，然後離開別墅，準備駕車駛離去做一些事情，但中途不知道出了什麽意外，現在人不見了。到點錄音筆開始播放，偽造出他當時還在別墅的假象。監控說不定是他在別處就能更改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失蹤了，但是這個解釋有任何人反對嗎？”
作為嫌疑人的三人紛紛附和：“沒有，沒有，遠藤老師就是自己失蹤的。”
遠藤太太更是對著警察尷尬一笑，“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了，我們結案吧，就是遠藤他自己失蹤的。”
被光速總結“破案”的高木警官欲言又止，但也實在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眼前的四人都有動機不假，但現在警方連他們是不是在互相包庇都看不出來。他們沒有屍體，沒有證據，之前的出警都是因為遠藤太太的強烈要求，現在連遠藤太太都不堅持，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理由繼續調查下去。
這下連柯南都想不出來第二種解釋了，他可是可是地念叨了半天，被毛利小五郎一個拳頭打閉嘴。
高木警官看著情況明顯不對，還是想再掙紮一下，擠出一個問題：“可是，遠藤教授他要離開幹什麽？”
山田雅和聳聳肩，“誰知道了，說不定是為了躲安冬彌生這個跟蹤狂了？他可把我們調查的一清二楚，誰知道他從什麽時候就開始調查的，說不定一開始讀東都大學都是算好的。”
沒想到這都能推到他頭上，安冬彌生翻了個白眼，道，“跟蹤是親訴案，沒有證據是誣告。”
山田雅和又和安冬彌生之間沒有仇，他當然也知道跟蹤是親訴案，於是帶著惡意地笑道：“學弟，你看為了躲你，遠藤都躲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想必他一定是因為找不到告你的證據吧，哎呀呀，希望他一切安全。”他算是明白了，人肯定是安冬彌生殺的，但怎麽殺的，他也不在意，他只知道仇人死了，還不是自己動手的，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情了。
“誰知道遠藤是為什麽跑路，說不定是為了假死，讓殺手害死遠藤太太，再回來拿遺產。”安冬彌生聳聳肩，他可不承認是自己的原因，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讓他付點民事責任了，賠錢他也賠不起，還是能撇多清就多清。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句的，直接把遠藤的失蹤釘死在他自己的原因上。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對視一眼，最後決定眼不見心不煩，先回警視廳請示目暮警部再說。以他們的職位和水平，實在是沒辦法挑戰日本的司法體制。
目送走偵探和警察，遠藤太太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飛快的在別墅門口和他們三個告別，安冬彌生甚至看見她手機上的購票信息，目的地是夏威夷。山田雅和心情相當好，走過來拍拍安冬彌生的背，和他互換了一個“你懂的，我懂你”的表情，然後連和女朋友告別都沒有，先一步離開。
作為女朋友的小清水笠子也並不在意山田雅和，她一直在旁邊思考著什麽，直到看見其他人都離開，才徑直走到安東彌生身邊道：“雖然不知道你怎麽做到的，但是是你幹的對嗎？”
深知這個世界有監聽器的安東彌生沈默的看了一眼小清水，沒有接話，他可保不準對方要幹什麽。
小清水卻自顧自地開始說，“不知道智美有沒有和你講過我，智美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實我看見你項鏈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身份了。智美她有和我說過你。”小清水拿出她和智美的合照作為證明，上面兩個年輕女孩抱在一起，笑顏如花。“謝謝你為智美報仇。”
安東彌生淡淡的說，“不用謝我。”畢竟真正的安東彌生已經靈魂破碎，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借用他殼子的神明罷了，而且很快這個殼子都會變成其他模樣。他承擔不了對“安東彌生”本人的謝意。
小清水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繼續說：“那天本來我們約好去吃飯，她三點半的時候和我發消息，說雖然已經下山了，但是遠藤他的相機丟了，說什麽也要他們回去找。所以他們又掉頭回去找相機，說什麽抱歉失約了，下周再約，結果……”
小清水說著說著，淚水逐漸湧出，“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那個時候我還是遠藤他的學生，他平時就很喜歡霸淩學生，手上也有我的把柄，我害怕，我沒有把信息發出來，讓，讓智美……”
安東彌生一臉無語的看著小清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走了。”既然她當初沒有勇氣站出來告訴媒體真相，現在“安東彌生”也已經死亡，她到底是想哭給誰看。
沒想到得到如此對待的小清水楞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是還是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往墻邊站。臉色灰敗而迷茫，雙眼失神，白色的裙擺蹭到了墻上的泥土都沒有察覺。
安東彌生看見小清水深受打擊的樣子，最後還是想了想，轉頭對她說：“你想說對不起的人，已經永遠聽不到這句話了。你也不要再拘泥於過去，已經不能改變什麽了。”
小清水聞言頓時仿佛受到了難以承受的打擊，力竭一樣，直接跪到地上，埋頭泣不成聲。她像是一朵開在淤泥裏的花朵，掙紮著想離開泥潭，卻越陷越深。安東彌生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好心的勸慰，對方哭的更厲害了。只好尷尬地站在原地，猶豫片刻，還是選擇當做沒看見，轉身就走。
而此時坐在車後面被迫離開別墅的柯南簡直覺得自己遭到了人生最大的難題，雖然線索都表明遠藤是自己失蹤的概率更大，甚至連理由都很充分，但身為偵探的直覺告訴他，兇手絕對是那個叫安冬彌生的人。
但現在不說找到真相，連兇殺案立案調查都不行。
怎麽會這樣？！
柯南決定回去聯系平次和爸爸，看看他們有沒有其他的建議。
雖然很不甘心向別人求助，但他也不能放任一個兇手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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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在插科打諢的毛利大叔神情嚴肅地反駁：“不，這樣就證明你有犯案動機，你完全有理由殺害遠藤教授。”之前都是以失蹤立案，但如果有人有殺人動機，也可以以兇案立案，這樣子警方的搜查力度和手段也都會不一樣。
遠藤太太聽後臉色一變，甚至哭出了聲：“安東，難道是你……”
山田雅和也隨聲附和：“安東同學，沒想到你是這樣子的人，千本智美雖然是無心的，但她害了那麽多人，遠藤老師僥幸逃過一劫，你居然還！”話沒說完就一副氣急的樣子不肯再說。
只有小清水笠子欲言又止，她皺著眉，一副擔心的模樣，似乎想為安冬彌生辯駁什麽。
安東彌生點點頭，原來如此，還有這種方法，但擁有遠藤晉三記憶的他可知道，在場的人都有作案動機，“在場的也不只有我一個人有動機吧。比如小清水小姐被遠藤騷擾很久了吧，前段時間他還跑到你的公寓去了。”
年輕靚麗的女助教驚訝地看著安東彌生，她沒想到自己第一個被安冬彌生指摘。眼波流轉之間，她崔然欲滴地含淚轉頭看向臉色驟變的遠藤太太，踟躕的表示：“是有這一回事，不過我已經和遠藤老師說我有男朋友了，希望他不要再繼續騷擾我。”
“你說的那個男朋友，是山田吧。”安東彌生繼續爆料，“山田的祖宅被遠藤騙走賤賣，導致他的祖母氣得一病不起，前段時間剛去世。你知道嗎？”這些都是遠藤晉三的記憶，安冬彌生當然說的沒有任何錯誤。
山田雅和也震驚地看向安東彌生，“你怎麽知道！”他看著突然望過來的眾人，緊張的搓著手，慌張的想解釋什麽。但安冬彌生並沒有停下爆料的話語。
“至於遠藤太太，你出軌了吧，遠藤威脅你凈身出戶。”安東彌生又拋下一枚重彈，“同時他告訴你，如果他在離婚前死了，你還是凈身出戶，而且他委托的兇手會追殺你和你的情夫。所以你極力的想證明你不是兇手對吧。”
眾人：什麽？！
剛才還對安東彌生咄咄逼人的眾人瞬間安靜了，尷尬的氣氛彌漫開來。
“反正你們找不到屍體，不如就這樣算了吧，遠藤太太你也可以讓他失蹤兩年，到時候會自動判你們離婚，而判定死亡需要失蹤五年，這樣子就不算他離婚前死亡了吧。”安東彌生提出了一個他覺得很好的建議。
遠藤太太撇了一眼警察和偵探，心裏埋怨，早知道大家都想讓他死，她就不費勁報這個警了。她生怕傳出去，說是遠藤被她害死了，所以才嚇得希望警察趕緊來解決。早知道四人坐下來串一下口供不好嗎，現在在警察面前怎麽交差。
這種明目張膽地當著面串供，高木警官一聽汗都下來了，“話，話不能這麽說，雖然沒有屍體，但是遠藤教授現在下落不明，還是需要調查的。”
雖然情況進一步覆雜了，但沒有屍體就是安東彌生最大的保障。他不願意再和警察偵探們繼續聊下去，柯南這個孩子的聰明超乎他的想象，再讓他查一會兒，說不定真能翻出什麽安東彌生作案的證據。於是安東彌生歪頭看著高木警官：“可是之前警察都不想出警不是嗎？”
高木：……啊這
安東彌生繼續補刀：“雖然說現在我們都有動機，但是不是還是沒有屍體嗎？”
高木：……啊這
安東彌生三連擊：“就算找到屍體了，你有證據證明和我們有關嗎？”
偵探和警察：………
“不如先讓我們回去，等你們什麽時候找到證據了再來找犯人吧”連山田雅和也參與進來，“現在無憑無據的，你們有什麽理由要我們配合調查？”
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遠藤已經死亡，甚至說目前的證據更像是遠藤自己安排了自己的失蹤。放在書房的錄音筆，有人自主翻越的窗口，主人方便剪輯的監控，還有這臺無人認領的車。
“那，那個”小清水笠子突然插嘴，“其實當時書房門是開著的，我看裏面沒有遠藤老師，就順手關上了。後，後面我忘記這件事情了。”好吧，這樣子書房裏面的錄音筆發出的聲音，也能被外面聽到了。只是這個時候發言，怎麽看都像是在撒謊，連毛利偵探都聽出來問題，露出無語的表情。
“小清水小姐，做偽證是罪加一等的，如果您沒有犯案，現在就是當著警察的面犯罪。您之前犯罪了，現在就是罪加一等！請您三思！”
小清水梗著脖子，一改之前的害怕軟弱，強硬地說：“我才沒撒謊！只是之前忘記了而已！”
毛利偵探被嗆得啞口無言，求救的眼神掃向高木警官，高木警官也是個軟弱的性格，他硬著頭皮勸告：“小清水小姐，我們不是質疑您證言的真實性，但您這個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你們可以去檢查啊！你們不是有指紋檢測嗎？看看書房的門把手上面有沒有我的指紋！”
你是遠藤教授的助教，他書房上怎麽可能沒有你的指紋，驗不驗又有什麽用！高木警官無語的癟嘴。
看見警察和偵探都被噎得無話可說，安冬彌生開口道：“1994年美國，辛普森在用刀殺害前妻和餐廳服務生的兩項一級謀殺罪指控中，由於警方的重大失誤，導致該案有力證據失效。最終法院決定遵從疑罪從無的原則，無罪釋放辛普森。先不說你們有沒有重大失誤，就最基礎的，屍體你們都沒有找到吧？日本的法律繼承美國的法律，也遵循疑罪從無的原則，不說走到法庭那步，甚至現在都無法作為謀殺案立案吧？”
這確實是最大的問題，連柯南都想不出來任何借口反駁，他固然可以堅持安冬彌生是兇手並追查到底，但警方和檢察院可不會因為他的想法而逮捕和審判安冬彌生。警方甚至很難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立案調查。
看眾人都無言以對，安冬彌生繼續說道：“遠藤錄了自己的尖叫，然後離開別墅，準備駕車駛離去做一些事情，但中途不知道出了什麽意外，現在人不見了。到點錄音筆開始播放，偽造出他當時還在別墅的假象。監控說不定是他在別處就能更改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失蹤了，但是這個解釋有任何人反對嗎？”
作為嫌疑人的三人紛紛附和：“沒有，沒有，遠藤老師就是自己失蹤的。”
遠藤太太更是對著警察尷尬一笑，“不好意思耽誤你們了，我們結案吧，就是遠藤他自己失蹤的。”
被光速總結“破案”的高木警官欲言又止，但也實在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眼前的四人都有動機不假，但現在警方連他們是不是在互相包庇都看不出來。他們沒有屍體，沒有證據，之前的出警都是因為遠藤太太的強烈要求，現在連遠藤太太都不堅持，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理由繼續調查下去。
這下連柯南都想不出來第二種解釋了，他可是可是地念叨了半天，被毛利小五郎一個拳頭打閉嘴。
高木警官看著情況明顯不對，還是想再掙紮一下，擠出一個問題：“可是，遠藤教授他要離開幹什麽？”
山田雅和聳聳肩，“誰知道了，說不定是為了躲安冬彌生這個跟蹤狂了？他可把我們調查的一清二楚，誰知道他從什麽時候就開始調查的，說不定一開始讀東都大學都是算好的。”
沒想到這都能推到他頭上，安冬彌生翻了個白眼，道，“跟蹤是親訴案，沒有證據是誣告。”
山田雅和又和安冬彌生之間沒有仇，他當然也知道跟蹤是親訴案，於是帶著惡意地笑道：“學弟，你看為了躲你，遠藤都躲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去了，想必他一定是因為找不到告你的證據吧，哎呀呀，希望他一切安全。”他算是明白了，人肯定是安冬彌生殺的，但怎麽殺的，他也不在意，他只知道仇人死了，還不是自己動手的，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情了。
“誰知道遠藤是為什麽跑路，說不定是為了假死，讓殺手害死遠藤太太，再回來拿遺產。”安冬彌生聳聳肩，他可不承認是自己的原因，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讓他付點民事責任了，賠錢他也賠不起，還是能撇多清就多清。
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句的，直接把遠藤的失蹤釘死在他自己的原因上。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對視一眼，最後決定眼不見心不煩，先回警視廳請示目暮警部再說。以他們的職位和水平，實在是沒辦法挑戰日本的司法體制。
目送走偵探和警察，遠藤太太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微笑，飛快的在別墅門口和他們三個告別，安冬彌生甚至看見她手機上的購票信息，目的地是夏威夷。山田雅和心情相當好，走過來拍拍安冬彌生的背，和他互換了一個“你懂的，我懂你”的表情，然後連和女朋友告別都沒有，先一步離開。
作為女朋友的小清水笠子也並不在意山田雅和，她一直在旁邊思考著什麽，直到看見其他人都離開，才徑直走到安東彌生身邊道：“雖然不知道你怎麽做到的，但是是你幹的對嗎？”
深知這個世界有監聽器的安東彌生沈默的看了一眼小清水，沒有接話，他可保不準對方要幹什麽。
小清水卻自顧自地開始說，“不知道智美有沒有和你講過我，智美是我最好的朋友，其實我看見你項鏈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身份了。智美她有和我說過你。”小清水拿出她和智美的合照作為證明，上面兩個年輕女孩抱在一起，笑顏如花。“謝謝你為智美報仇。”
安東彌生淡淡的說，“不用謝我。”畢竟真正的安東彌生已經靈魂破碎，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借用他殼子的神明罷了，而且很快這個殼子都會變成其他模樣。他承擔不了對“安東彌生”本人的謝意。
小清水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繼續說：“那天本來我們約好去吃飯，她三點半的時候和我發消息，說雖然已經下山了，但是遠藤他的相機丟了，說什麽也要他們回去找。所以他們又掉頭回去找相機，說什麽抱歉失約了，下周再約，結果……”
小清水說著說著，淚水逐漸湧出，“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那個時候我還是遠藤他的學生，他平時就很喜歡霸淩學生，手上也有我的把柄，我害怕，我沒有把信息發出來，讓，讓智美……”
安東彌生一臉無語的看著小清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走了。”既然她當初沒有勇氣站出來告訴媒體真相，現在“安東彌生”也已經死亡，她到底是想哭給誰看。
沒想到得到如此對待的小清水楞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是還是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往墻邊站。臉色灰敗而迷茫，雙眼失神，白色的裙擺蹭到了墻上的泥土都沒有察覺。
安東彌生看見小清水深受打擊的樣子，最後還是想了想，轉頭對她說：“你想說對不起的人，已經永遠聽不到這句話了。你也不要再拘泥於過去，已經不能改變什麽了。”
小清水聞言頓時仿佛受到了難以承受的打擊，力竭一樣，直接跪到地上，埋頭泣不成聲。她像是一朵開在淤泥裏的花朵，掙紮著想離開泥潭，卻越陷越深。安東彌生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好心的勸慰，對方哭的更厲害了。只好尷尬地站在原地，猶豫片刻，還是選擇當做沒看見，轉身就走。
而此時坐在車後面被迫離開別墅的柯南簡直覺得自己遭到了人生最大的難題，雖然線索都表明遠藤是自己失蹤的概率更大，甚至連理由都很充分，但身為偵探的直覺告訴他，兇手絕對是那個叫安冬彌生的人。
但現在不說找到真相，連兇殺案立案調查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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