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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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記住, 大秦不是前朝，不要把前朝的陋習帶到我大秦來，讓本王知道了，會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雷霆之怒。”
秦宸的話讓在場膽小的人身體抖了幾下。
到時那些經常見皇帝和昊親王的人反而很鎮定, 不像他們的家人那般膽小。
大多數官員對秦宸的話是讚同的, 前朝陋習許多人都看不慣。
要不是皇帝無能, 權臣可惡, 前朝也不會被太祖推翻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正經的讀書人都不會喜歡前朝那種荒唐的日子。
而且在前朝好不容易考上的功名，會因為學官的一句話就沒了, 家人還要受到他們的牽連。
因此真正的讀書人對前朝是鄙視的, 甚至可以說是瞧不起。
前朝也就一個太宗和t高宗夫妻能看, 後面的皇帝……
不提也罷。
宮宴上出了這種事，大家的心情都受了影響。
特別是那些使臣，恨不得把頭埋進鍋裏藏起來。
他們的眼神也不怎麽規矩，只是他們害怕皇帝生氣, 也沒敢對舞姬動手動腳。
幸好他們有賊心, 沒賊膽，不然大秦的鐵騎都進入他們國家了。
使臣代表的是一國顏面，他要是敢在大秦皇帝的宮宴上搞事, 信不信明天他的頭和一封開戰國書就送到了國王的手中？
因此，他們還真不敢在宮宴上鬧事，甚至還希望昊親王快點把這件事結束。
希望早點結束的人不僅僅有使臣, 還有家中有逆子的官員。
以後帶誰都不能帶他們, 不然被拖走有那個就是前車之鑒。
昊親王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朝中的官員, 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鬧了起來。
在某些大臣的眼中，昊親王就是不顧大體, 有失大秦顏面。
對於這些人的想法，秦宸連理都不理。
如果他今天忍了，那舞姬的後半生也毀了。同樣還會讓那些使臣看輕大秦，因為大秦連這種事都能忍，還有什麽不能忍的？
烏龜都沒這麽能忍。
此時他們會想是不是大秦變得虛弱了，如果是真的，那就別管他們的國家趁機給自己撈一筆了。
雖然這麽做確實有失大秦的顏面，但是秦宸也同時警告了周圍的國家。
不就是一個舞姬受辱，這麽小的事大秦都不怕影響讓他們看到，作為小國使臣，他們又怎麽敢挑釁大秦，揮兵和大秦作對呢！
一時的臉面，比不上大秦的安定。
而且秦宸也不覺得這算是給皇帝丟臉，因為他想到這件事處理好了，對大秦還格外有利。
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在大秦哪怕是個舞姬，都有資格受到大秦的保護。
大秦的顏面確實丟了，可大秦百姓的心他要了。
百姓們可以對皇室放心，皇帝不是前朝皇帝，大秦的皇帝都愛民。
此時除了皇帝模糊有點懂弟弟的打算外，其他人都沒發現秦宸的目的。
大多數人還是覺得昊親王不顧大秦顏面，讓大秦丟臉了。
決定等開印後就參昊親王一本，起碼把他的雙王雙號參掉一個。
秦宸哪怕沒有讀心術也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不過他根本不在乎。
不管他的親王位會不會被拿掉一個，他都是貨真價實的親王。和二郡王他們不一樣，別以為他進場時，沒看到二郡王他們羨慕妒忌恨的眼神。
給皇帝行禮就罷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還要給自己看不起的十一行禮。
雙王雙號，多大在這榮耀啊，不是他們這些連封號都沒有的郡王可比的。
越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他們經常在王府被氣得吃不下飯，晚上也睡不好。
畢竟秦宸的雙王雙號太特別了，顯得他們這些人很無能和廢物。
同樣是弟弟，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雙王雙號。而他卻是一群卻只能暗生妒忌，頂著一個沒有封號的郡王爵位，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看著這些想打他又不敢的兄長，秦宸的心情是非常不錯的。只是這會兒被之前的事影響到了心情，沒功夫氣他們玩。
換成是平時，他肯定會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畢竟當初在他們眼中，他只是一個需要大皇兄維護才能活下來的可憐蟲。
除了兄長，沒有人瞧得起他，覺得他能活下來就是老天保佑了。
現在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的可憐蟲，搖身一變越過了他們，成為大秦唯一雙王雙號的親王。
這讓他們怎麽不妒忌呢？
妒忌到眼睛都紅了啊！
平時上朝，每回給秦宸行禮，對他們而言就是一次打擊。
今天也不例外，看著皇帝一臉寵溺地牽著十一的手走進來，他們差點被妒忌燃燒了理智。
哪怕他們和皇帝不和，可是看皇帝這麽對待十一，心裏還是很不平衡。
他們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認為是皇帝偏心，如果皇帝當年也像對十一這般對自己，他們肯定不會和皇帝鬧翻。
因為妒忌，他們全然忘記當年是他們聽了母親和外祖一家的話，處處與太子爭鬥，下毒刺殺的事他們也沒少幹。
就算沒有十一，皇帝也不可能喜歡他們。
他們現在搶皇位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在禮法上過繼的孩子不再是他們的孩子，可是他們相信血緣，相信自己的孩子就算登基當上了皇帝，也不會和親生父母疏遠的。
老二他們現在就期盼著自己的孩子當上皇帝，到時雙王雙號都不是問題，他們甚至可以換著玩。
心裏想著美事，便沒再盯著秦宸了。
只是他們的想法挺美好，卻不知道當上皇帝的人即使是他們的孩子，也不可能給自己的父親弄個雙王雙號出來。
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嘛！
當了皇帝，肯定會為自己考慮。秦宸能封雙親王，是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大臣們才沒敢反對。
他要這麽做，大臣光是上書的奏折都能把自己埋了信不信？
當然，以上只是推測，因為秦昊不可能讓老二他們的孩子登上皇位的。
因此這些事都不可能發生，老二他們也只能在夢裏想一想了，畢竟夢裏什麽都有嘛！他們自己當皇帝都可以，這個皇帝管不著。
“小宸，忙完了嗎？可以重新開宴了嗎？”
皇帝不僅沒有怪弟弟打擾宴會，反而還詢問幼弟可不可以重新開宴。
“可以了，哥哥。”
秦宸現在很少叫皇帝哥哥，突然聽到他這麽叫自己，皇帝老高興了。
“好好好，接著奏樂，接著舞。”
皇帝都說了，宴會自然重新開始，退下的舞姬重新回到舞臺上，樂師也開始演奏宮樂，大臣們杯觥交錯，夫人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們也在周圍跑跳。
好一派盛世之景。
皇帝看到這裏，眼中有笑意。
之前的不快這會兒也想不起來了，大家都很高興，皇帝也很開心。
“小宸？”
皇帝看著坐回來的弟弟，唯一不高興的就是昊親王了。
“兄長，我沒事。”秦宸聽到哥哥叫自己，擡頭朝他笑了笑，他在想事情呢！
“那好吧，如果有什麽不高興的就告訴朕，兄長幫你解決。”
皇帝知道幼弟不想說的事，不管怎麽逼他也不會說出口的，便沒有勉強。
“是。”
秦宸點頭，他低聲跟身後的安於堂吩咐。
“奴才知道了，立即安排人去辦。”
安於堂和立在皇帝身後的李德有對視了一眼，在他點頭後離開了宴會。
“你們幾個在打什麽啞謎？”
別看皇帝的眼睛一直在舞臺上，實際上他坐在高位，把整個宴會的情形盡收眼底。
“陛下晚點可以問殿下，老奴什麽也不知道。”
李德有低頭，他不過是答應安於堂，幫他照顧殿下，別的什麽也不知道。
“好你個老家夥，居然跟朕耍起了心眼子，信不信朕處罰你。”皇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但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正如李德有說的，有什麽事他可以私下問幼弟，現在宴會上的人太多，隔墻有耳這句話可不是瞎說的。
秦宸靠在扶手上，偶爾喝口蜂蜜水，吃幾口菜，悠然自得的樣子，引得許多人偷偷打量他。
這位昊親王的長相實在是太好看了，特別是女眷和小孩子，總是忍不住偷看他。
秦宸和宴會上的孩童喝一樣的蜜水，主要是他年紀小，皇帝不允許他弱冠前喝酒。
對此秦宸也沒什麽意見，他本來也不是酒鬼，酒可喝可不喝，並不饞酒。
酒對身體有害他是知道，所以皇帝喝的是白水。
皇帝面前的酒被調換的事，李德有在宴會開場皇帝看過來時，頭就低下去了。
對不起啊陛下，老奴覺得殿下說得對，為了陛下的身體好，就不要喝酒了。
皇帝抽了抽嘴角，在大臣向他敬酒的時候飲下。
反正大臣們也不知道他喝的是白水，就這麽著吧！
於是皇帝整個除夕夜宴，喝的都是白開水。
溫水，卻又不會冒煙的那種。皇帝的座位離大臣們比較遠，不會註意到他杯子裏裝的是白水，沒有酒香味。
大殿上都是酒香、菜香，和胭脂水粉的味道，因此皇帝光明正大把白水當酒喝。
有秦宸之前的警告，接下來的宴會，所有人都很安分。
那些平時在家胡作非為t的人，都收到了來自大家長的警告眼神。
心裏怕怕地低下頭，其實不用他們警告，這些人也不敢亂來。畢竟他們真不是楞頭青，起碼知道皇宮不是他們可以亂來的地方。
至於之前那個，可能是他娘在生他的時候，把胎盤養大了吧！
“殿下。”
雖然亂來的人沒有了，但是不識趣的人卻冒了出來。
“？”
秦宸正吃著菜，喝著蜜水，欣賞著音樂和舞蹈，突然他面前來了個男子，手中舉著酒杯。
“殿下，臣翰林院編撰文清，敬殿下一杯。”
對方說完也不管秦宸，直接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
秦宸抽了抽嘴角，不想大過年的掃人興，端起蜜水喝了一口。
文清：“殿下，臣敬的是酒，殿下卻用蜜水代替嗎？”
本來這個編撰就莫明其妙出來秦宸他敬酒，為了不掃興，秦宸也喝了。現在卻因為秦宸喝的不是酒，而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同時還質問起了秦宸，覺得他不尊重自己。
這是一點逼數都沒有啊，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編撰，要不是因為翰林院有皇帝開恩，他連宴會的門檻都摸不到。
這文清人倒好，跳出來幹些不合時宜的事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問責昊親王，誰給他的膽子？
本來大家對昊親王就很關註，文清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就從舞姬身上離開，盯著昊親王和那不知所謂的翰林院編撰。
翰林院掌院，這會兒已經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暗暗決定開印後就給他穿小鞋。
希望接下來他識趣一點，不然對方可能都等不到開印了。
“……”
他有病吧？本來不想搭理他，勉強受了他的敬酒，沒想到對方還指責起了自己，秦宸覺得今天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今天就不能讓他過個順暢的除夕嗎？
“殿下為何不說話？是瞧不起臣嗎？”
面對秦宸的沈默，對方再次質問。
“這位翰林院的編撰是喝醉了嗎？來人，扶他下去休息。”
秦宸實在不想和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計較，只要他乖乖離開，就當沒發生。
皇帝坐在上面，垂眸拿著酒杯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臣沒喝醉，臣很清醒。殿下，殿家中有一幼妹，國色天香之姿，臣覺得世上只有殿下才能配得上幼妹，殿下唔唔……”
接下來的話全都被侍衛用布條堵住了。
嘶～
聽這小小編撰的話，所有人暗暗吸了口冷氣，真是好大膽啊。
“拖下去，關起來。”
皇帝開口了。
“是。”
侍衛們把人拖走了，動作比前面那小子還要粗魯，對方動一下就挨一拳頭。
秦宸本人太過震驚，怎麽世上還有這種人啊？對方這一系列動作，結果是想替自己拉皮條？
是的，在秦宸看來對方的行為就是在拉皮條，還是根本不管他妹妹死活的那種。
雖然秦宸沒說什麽，但是下面的人自動去收集對方的證據了。
本來歡歡喜喜的除夕宮宴，因為兩個人弄得很不愉快，皇帝都要氣死了。
這是弟弟在京城最後一個新年，結果還出了這檔子事，不生氣才怪。
“兄長，我沒生氣。”
回到正陽宮，兄弟倆還要守歲，皇帝把弟弟薅來了自己的住處，讓他晚上和自己一起守。
兄弟倆洗漱後，一人占據了床榻一邊，中間擺著小幾，上面有瓜子水果等零食，茶水怕碰到，沒擺在上面。
兄弟二人披了外衣，躺在榻上，被子拉到胸口處，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天。
有地龍，寢殿裏很暖和，秦宸伸出手放在被子上。他有點熱，他哥倒是整個都縮在被子裏了。
秦宸伸手過去，抓住他哥的手，給他輸了一點內力。直到對方全身暖和起來，他才收回手。
“還說沒生氣，回來後都不怎麽說話。”
皇帝可是有證據的，證據就是秦宸的話變少了。
“兄長，有沒有可能我平時的話也不多呢？”
秦宸無語，兄長對自己有什麽誤解嗎？他又不是話癆。
“朕不管，朕就是知道小宸你不開心。”
皇帝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錯，他弟就是不開心，需要兄長安慰。
“……好好好，我不開心，這樣總行了吧？”
秦宸哄著他哥，實際上並沒有不開心的秦宸，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他不會讓負面情緒影響自己太久。
他哥會覺得他不開心，可能單純是因為他回來後沒怎麽說話吧！
“放心，哥肯定給你出氣。”
皇帝的反應比當事人還要大，他覺得自己可愛的幼弟被人針對了。
哼，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也得看他願不願意。他弟就是那個天鵝，對方和他妹妹就是那個癩蛤蟆。
他弟才十二歲，翻了年二月初二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對方居然就給弟弟拉皮條，居心險惡。
至於他妹長得再好看，都直接被皇帝PASS了。
而且從資料上來看，他那幼妹的姿色只能算中上之姿，而且才十歲大，比弟弟還小了兩歲啊。有良心的人在看過他弟的臉後，誰敢說自己國色天香？
那個叫文清的小編撰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這還是嫡親的妹妹，都這樣坑她。
秦宸作為親王，又是男子，這件事傳出去被說的也不是他，只會是那個小姑娘。
“我其實不能理解，他覺得當翰林院的編撰沒有前途，於是想到利用妹妹給自己鋪路。可他就沒想過，他妹才多大，我才多大？宴會上想必知道他家情況的人還不少，回頭又是滿城風雨。那小姑娘也是倒黴，攤上這麽個哥哥。和我哥哥根本比不了，我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秦宸有感而發，他有一位事事替他打算的兄長真是太好了。
“沒錯，朕就是比他好。他妹攤上他也只能認命了，誰讓他們是一家人呢！”
皇帝沒多少同情心，畢竟他們是一家人，皇帝沒遷怒把對方的家人一起關進去，已經是他仁慈了。
兄弟倆一邊聊天，一邊守歲。
而那編撰的家中卻和天款塌了一盤。
家裏的頂梁柱被抓進牢裏關了起來，父母雖然有點見識，但不多。而且因為他們一直偏心家中的長子，對小女兒漠不關心，餓不死就成了。
因此明明是兒子行事不妥，連累了家中的女兒，他的父母卻把這一切怪在了女兒頭上。
守在屋外的衙役面面相覷，聽到裏面的打罵聲，只覺得諷刺。
怕小姑娘被打死，最後府尹做主把小姑娘接出來，送到了福利院。
要知道這裏是只有孤寡老人和孤兒才能住的地方，小姑娘來到福利院後，每天都開開心心，一點也不像離開了父母和家的孩子。
“你為什麽一直在笑呢？”
福利院的孩子看著他，覺得這個小姐姐不僅長得好，性命也好，不管怎樣都不生氣。
“因為姐姐終於擺脫了他們，哪怕過得不好，也比哪天沒了性命好啊！”
小姑娘發自內心地說道。
在心裏感謝拯救了自己的昊親王和皇帝，要不是他們，這個新年她又是在打罵聲度過的。
總之現在的生活很好，在衙役過詢問她要不要回家時，小姑娘想也不想地就搖頭，拒絕回去過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
別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所做，實際上她也就外面的衣服能看，裏面穿的衣服全是打滿了一個又一個的補丁，而且補丁的顏色還不一樣，五顏六色的像乞丐服。
就這樣親生父母還覺得她浪費，天天看她不順眼，把家裏的活都丟給她幹。
才十來歲的小姑娘，就已經很熟練地幹著家務活了。
差役們上門時，小姑娘還在家裏忙，年夜飯也沒吃上一口，就吃了兩個饅頭，桌上的肉菜都不屬於她。
就連見多識廣的差役們都覺得離譜。
他們不是沒見過重男輕女的，可那都是普通人家，家中的孩子多，養不起才會壓榨女兒。
可家庭條件不錯的，哪怕同樣是重男輕女，也不會磨搓自己的女兒，好歹能給人吃個飽菜，平時也能上桌吃飯。
怎麽這家就特別奇葩呢？這還是編撰的家裏，不是說文人很註重面子的嗎？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家中的幼妹。
所謂的文人風骨，他是一點也沒有呢！
其實差役們誤會了，他不是不要面子，不然小姑娘身上沒有補丁的外衣從哪裏來的？
只是相比面子，他更想給自己尋個t靠山，然後過上迎娶白富美的生活。主要還是想升官，可惜在他考上之前，家裏不過是農民，只有十來畝田地。
想打點，他找不到門路，也沒有銀子。因此他只能在妹妹身上打主意，畢竟他妹長相還是挺不錯的，如果有人收下了她，那自己就能有靠山了。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喪心病狂的翰林編撰，歲是在牢裏守的，牢是在過年時坐的。
眾人都知道他是為什麽而被關進來，因此大家都很瞧不起他，明明同一間牢房裏一開始還有幾個主動找他說話的人，現在也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了。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吐出來，畢竟這麽惡心的人，他們也很久沒見過了。
子時，突然外面響起了煙花的聲音。
“想起來看嗎？”
皇帝坐起來，問弟弟。
李德有趕緊把大氅拿過來給他披上。
“看看吧！”
雖然他已經看了十幾年了，但是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他就要離開京城，這是陪兄長看的最後一次煙花。
當然，這只是近幾年最後一次，而不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次。
他還會回來的。
安於堂拿來鬥篷，把主子裹起來。
“就在這裏看吧！”
兄弟二人沒有出屋子，外面大冬天又下雪，出去搞不好會生病。
秦宸還好，他身體健康，又有內力護身。反而是皇帝這個大人可能會病上一場，畢竟他身體很差。
因此兄弟倆站在窗口往外看。
“咻～砰～”
煙花升空散開的聲音。
每年子時，皇宮就會放煙花，這時整個京城都能看到。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這一天都會出來欣賞煙花。
漂亮的煙花升空又散開，這會兒沒睡的人都走出來站在屋檐下欣賞這一年一次的煙花盛宴。
皇帝兄弟如此，柳太傅一家也是如此。
煙花很好看，大家都興奮地看著天上的煙花。
這一放就是一個時辰，直到子時過去才結束。
就在大家以為和往年一樣，打算回屋休息時，突然天上再次炸開來。
“砰～”
煙花又起，只是這一次不是在皇宮，從位置上看好像是盛華區。
“……”
兄弟倆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盛華區的百姓想做什麽，因此靜靜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煙花。
和皇宮放的煙花比起來，對方的煙花形態只有四五種，也沒有皇宮放得漂亮。
可是大家都很給面子，靜靜看著這些煙花。
一年一次，不看夠怎麽能行呢？
大約一盞茶後，天下的煙花變得少了起來，大家以為馬上就要結束了。
就在此時……
“砰砰砰……”
天上突然出現了一排煙花字。
“殿下，一路順風。”
只有短短的六個字，秦宸的眼睛立即紅了。
“謝謝，你們的祝福我收到了。”
皇帝走到弟弟身後，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謝謝你們，朕也看到了。”
皇帝一臉驕傲地說道。
本以為這些年弟弟不怎麽去盛華區，那裏的老百姓已經把幼弟忘記了。
沒想到新年第一天，他們就給了自己和幼弟這麽大的驚喜。
原來盛華區的百姓一直沒有忘記幼弟，他們只是把感激放在了心中，等到合適的機會釋放出來。
天上的煙花終於落幕，所有人回到屋子睡覺。
只是最後那一幕在許多人的心裏留下了痕跡，史官的筆都快寫禿了。
除了某些人，大家都為昊親王而感覺到高興。
某些人心中對昊親王更加忌憚了。
一位擁有民心，有皇帝護著的親王，將會是他們大業路上最大的障礙。
因此除掉秦宸的決心更大了。
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秦宸，心情激動地躺在床上，聽著他哥的呼吸聲，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看到了許多笑臉，他們都在和自己打招呼。
因為不用上朝，再加上熬了夜，兄弟倆都睡到很晚才醒來。
“啊～”
秦宸伸了個懶腰，另一邊的皇帝在李德有他們的幫助下，剛穿好衣服。
“安於堂，把那套紅色的禮服給你家主子拿過來。小孩子過年就要穿得鮮艷一點。”
大家初一當天沒有朝賀，太祖說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幾天，就別相互折騰了。
這一天不僅百官們想睡個懶覺，皇帝也想。
就連後宮的嬪妃請安在這一天都免了，大家都在睡懶覺，畢竟昨天晚上的煙花很好看，所有人都是看完了後才睡的。
相比前朝的面子工程，大秦就務實多了。
太祖說不用就不用，百官們接受良好。
倒是那些老學究覺得這樣有失體統，結果都在太祖的強硬下妥協了。
額～因為他們不妥協的話，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人頭落地。
在性命的威脅下，再固執的人都老老實實照著太祖的規矩來。
太祖說了，不要拿前朝的規矩給新朝用，他嫌晦氣。
一直到初八開印，大臣們才需要進宮朝賀。
在初八之前，所有人都可以痛痛快快地玩樂。
秦宸也不例外，今年的雪很大，不過京城做好了準備，昨晚的大雪並沒有什麽人受災。
雪真的很大，把太湖都給凍上了。
“等冰凍結實了，小宸就能在上面冰戲了。”
皇帝和弟弟來禦花園進行飯後散步，看著結冰的太湖說道。
往年太湖只結一層薄薄的冰，可能是因為太湖的水是活水，因此這冰結得都不夠厚。
聽到這話，秦宸沒有答應。
“哥，我不是小孩子，對這種游戲沒什麽興趣。”
秦宸這話不假，他也怕冰裂了自己掉到湖裏。
大冬天泡在湖裏，哪怕他的身體再好，也會生病的。
“好吧！”
皇帝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太過早熟，一點也不像個孩子，但是也尊重他的決定。
外面都是大雪，禦花園也沒什麽看頭，唯一算得上冬日美景的只有梅花和白雪了。
兄弟二人賞了一會兒梅花，又折了幾枝好看的梅枝便打道回府了。
秦宸給花瓶插上花，自有宮人往裏面添加水，即使折下來在水裏也能養上好幾天。
插好後，大殿在梅花的襯托下，變得柔和起來，沒有之前那般嚴肅了。
皇帝則是坐在一邊的搖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椅子，很快就把自己搖睡了。
皇帝：這絕對不是朕的問題，是椅子搖起來實在是太好睡了。
晚上睡得晚，秦宸也覺得眼皮子有點重，便爬到榻上睡了起來。
安於堂替主子抱來了被子，輕手輕腳蓋在他身上。
至於皇帝，他身上蓋著最厚的大氅，再加上搖椅上面鋪著軟墊，自然不用擔心他生病了。
李德有他們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每次只要小殿下在，他們主子就會睡得香甜一些。
可惜秦宸年紀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般天天和兄長一起睡了。
雖然經過這麽多年的調養，皇帝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夜夜失眠做噩夢，畢竟每天都能看到弟弟，心情好睡得也好一些。
年過得很快，初八開印朝賀後，還沒等皇帝開口，就有大臣參秦宸。
參得也不是其他事，就是除夕宮宴上的事。
聽著對方話裏話外都在說昊親王不識大體，在宮宴上給大秦丟臉之類的。
直接把皇帝給氣笑了。
他這個皇宮主人和天下之主都沒說什麽，反倒是一群外人跳起來叫囂得厲害。
相比皇帝聽後的憤怒，中立派和皇帝心腹等，默默遠離這位敢於參昊親王的人幾步。
“綜合上述所言，還請陛下嚴懲昊親王，以免親王未來再犯。”
對方光參不行，還跪下了。
站在第一排的秦宸，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對方的話。
要不是確定對方參的是昊親王，光看本人的臉還以為被參的是另有其人呢？
秦宸的態度，讓許多擔心他的人松了口氣。
殿下不生氣就好，昊親王一生氣，皇帝的怒氣值就會加倍。
相比之下，沒辦法以誰讓對方氣著他的寶貝弟弟了呢！
實際上根本沒把這一切放在眼裏的秦宸，他正走神呢？
其他人看不出來，坐在上面的皇帝卻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見狀，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在大臣參他的時候走神，這究竟是對誰的侮辱呢？
反正不會是秦宸和皇帝，那只有參秦宸的人了。
“唉！”
皇帝突然嘆氣，殿中的文武百官心一緊。
這位陛下又要鬧哪樣？要算賬就找當事人，別找他們這些無辜者啊？
次次碰上昊親王的事，皇帝就要收拾一批人，都給大臣們弄出心理陰影了。
“小宸。”t
好在皇帝沒讓大家等太久，他叫起了弟弟的名字。
“皇兄？”
上朝時，秦宸一般都稱呼他為皇兄。
別說，每到這時，老二他們的表情就很有趣。
他們也可以這麽叫，就是叫了皇帝不一定理會他們，當眾表演一個嫌棄。
“你怎麽看啊？”
皇帝的問題讓大臣們緊緊抱住自己。
又來了又來了，皇帝帶著他的偏心和雙標又來了。
甚至都不用詢問他們這些臣子，而是直接問被在的當事人。
“第一，民間並不覺得本王做錯了。第二，百姓對皇室的信任增加了。”
只兩點，秦宸說完就閉上了嘴。
“小宸說得對，民間對小宸的處置很是讚賞，至於卿等口中的有失體統，在朕看來都不存在，爾等多慮了。”
皇帝早在初二就收到了來自盛華區的禮物，點明是要給昊親王殿下的。
作為一國之君的皇帝，居然沒有收到百姓們的禮物，要是讓人知道，又得參昊親王一本了。
參他收買民心，努力離間皇帝和昊親王之間的感情。皇帝一開始不信，可是次數多了，肯定會也懷疑起昊親王用心的吧？
然而他們還是想太多了，皇帝比他收到禮物還要開心，因為他是撫養昊親王長大的人，秦宸越受百姓喜愛，皇帝就越高興。
只要群眾基礎打好了，大秦就不會被人輕而易舉地推翻。
前朝都會收攏民心，可他們的民心和大秦想要的民心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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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 大秦不是前朝，不要把前朝的陋習帶到我大秦來，讓本王知道了，會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雷霆之怒。”
秦宸的話讓在場膽小的人身體抖了幾下。
到時那些經常見皇帝和昊親王的人反而很鎮定, 不像他們的家人那般膽小。
大多數官員對秦宸的話是讚同的, 前朝陋習許多人都看不慣。
要不是皇帝無能, 權臣可惡, 前朝也不會被太祖推翻了。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正經的讀書人都不會喜歡前朝那種荒唐的日子。
而且在前朝好不容易考上的功名，會因為學官的一句話就沒了, 家人還要受到他們的牽連。
因此真正的讀書人對前朝是鄙視的, 甚至可以說是瞧不起。
前朝也就一個太宗和t高宗夫妻能看, 後面的皇帝……
不提也罷。
宮宴上出了這種事，大家的心情都受了影響。
特別是那些使臣，恨不得把頭埋進鍋裏藏起來。
他們的眼神也不怎麽規矩，只是他們害怕皇帝生氣, 也沒敢對舞姬動手動腳。
幸好他們有賊心, 沒賊膽，不然大秦的鐵騎都進入他們國家了。
使臣代表的是一國顏面，他要是敢在大秦皇帝的宮宴上搞事, 信不信明天他的頭和一封開戰國書就送到了國王的手中？
因此，他們還真不敢在宮宴上鬧事，甚至還希望昊親王快點把這件事結束。
希望早點結束的人不僅僅有使臣, 還有家中有逆子的官員。
以後帶誰都不能帶他們, 不然被拖走有那個就是前車之鑒。
昊親王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朝中的官員, 就這樣當著大家的面鬧了起來。
在某些大臣的眼中，昊親王就是不顧大體, 有失大秦顏面。
對於這些人的想法，秦宸連理都不理。
如果他今天忍了，那舞姬的後半生也毀了。同樣還會讓那些使臣看輕大秦，因為大秦連這種事都能忍，還有什麽不能忍的？
烏龜都沒這麽能忍。
此時他們會想是不是大秦變得虛弱了，如果是真的，那就別管他們的國家趁機給自己撈一筆了。
雖然這麽做確實有失大秦的顏面，但是秦宸也同時警告了周圍的國家。
不就是一個舞姬受辱，這麽小的事大秦都不怕影響讓他們看到，作為小國使臣，他們又怎麽敢挑釁大秦，揮兵和大秦作對呢！
一時的臉面，比不上大秦的安定。
而且秦宸也不覺得這算是給皇帝丟臉，因為他想到這件事處理好了，對大秦還格外有利。
他要讓天下人都知道，在大秦哪怕是個舞姬，都有資格受到大秦的保護。
大秦的顏面確實丟了，可大秦百姓的心他要了。
百姓們可以對皇室放心，皇帝不是前朝皇帝，大秦的皇帝都愛民。
此時除了皇帝模糊有點懂弟弟的打算外，其他人都沒發現秦宸的目的。
大多數人還是覺得昊親王不顧大秦顏面，讓大秦丟臉了。
決定等開印後就參昊親王一本，起碼把他的雙王雙號參掉一個。
秦宸哪怕沒有讀心術也能猜到他們的想法，不過他根本不在乎。
不管他的親王位會不會被拿掉一個，他都是貨真價實的親王。和二郡王他們不一樣，別以為他進場時，沒看到二郡王他們羨慕妒忌恨的眼神。
給皇帝行禮就罷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還要給自己看不起的十一行禮。
雙王雙號，多大在這榮耀啊，不是他們這些連封號都沒有的郡王可比的。
越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他們經常在王府被氣得吃不下飯，晚上也睡不好。
畢竟秦宸的雙王雙號太特別了，顯得他們這些人很無能和廢物。
同樣是弟弟，一個是高高在上的雙王雙號。而他卻是一群卻只能暗生妒忌，頂著一個沒有封號的郡王爵位，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看著這些想打他又不敢的兄長，秦宸的心情是非常不錯的。只是這會兒被之前的事影響到了心情，沒功夫氣他們玩。
換成是平時，他肯定會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畢竟當初在他們眼中，他只是一個需要大皇兄維護才能活下來的可憐蟲。
除了兄長，沒有人瞧得起他，覺得他能活下來就是老天保佑了。
現在不被他們放在眼裏的可憐蟲，搖身一變越過了他們，成為大秦唯一雙王雙號的親王。
這讓他們怎麽不妒忌呢？
妒忌到眼睛都紅了啊！
平時上朝，每回給秦宸行禮，對他們而言就是一次打擊。
今天也不例外，看著皇帝一臉寵溺地牽著十一的手走進來，他們差點被妒忌燃燒了理智。
哪怕他們和皇帝不和，可是看皇帝這麽對待十一，心裏還是很不平衡。
他們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會認為是皇帝偏心，如果皇帝當年也像對十一這般對自己，他們肯定不會和皇帝鬧翻。
因為妒忌，他們全然忘記當年是他們聽了母親和外祖一家的話，處處與太子爭鬥，下毒刺殺的事他們也沒少幹。
就算沒有十一，皇帝也不可能喜歡他們。
他們現在搶皇位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在禮法上過繼的孩子不再是他們的孩子，可是他們相信血緣，相信自己的孩子就算登基當上了皇帝，也不會和親生父母疏遠的。
老二他們現在就期盼著自己的孩子當上皇帝，到時雙王雙號都不是問題，他們甚至可以換著玩。
心裏想著美事，便沒再盯著秦宸了。
只是他們的想法挺美好，卻不知道當上皇帝的人即使是他們的孩子，也不可能給自己的父親弄個雙王雙號出來。
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嘛！
當了皇帝，肯定會為自己考慮。秦宸能封雙親王，是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大臣們才沒敢反對。
他要這麽做，大臣光是上書的奏折都能把自己埋了信不信？
當然，以上只是推測，因為秦昊不可能讓老二他們的孩子登上皇位的。
因此這些事都不可能發生，老二他們也只能在夢裏想一想了，畢竟夢裏什麽都有嘛！他們自己當皇帝都可以，這個皇帝管不著。
“小宸，忙完了嗎？可以重新開宴了嗎？”
皇帝不僅沒有怪弟弟打擾宴會，反而還詢問幼弟可不可以重新開宴。
“可以了，哥哥。”
秦宸現在很少叫皇帝哥哥，突然聽到他這麽叫自己，皇帝老高興了。
“好好好，接著奏樂，接著舞。”
皇帝都說了，宴會自然重新開始，退下的舞姬重新回到舞臺上，樂師也開始演奏宮樂，大臣們杯觥交錯，夫人們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小孩子們也在周圍跑跳。
好一派盛世之景。
皇帝看到這裏，眼中有笑意。
之前的不快這會兒也想不起來了，大家都很高興，皇帝也很開心。
“小宸？”
皇帝看著坐回來的弟弟，唯一不高興的就是昊親王了。
“兄長，我沒事。”秦宸聽到哥哥叫自己，擡頭朝他笑了笑，他在想事情呢！
“那好吧，如果有什麽不高興的就告訴朕，兄長幫你解決。”
皇帝知道幼弟不想說的事，不管怎麽逼他也不會說出口的，便沒有勉強。
“是。”
秦宸點頭，他低聲跟身後的安於堂吩咐。
“奴才知道了，立即安排人去辦。”
安於堂和立在皇帝身後的李德有對視了一眼，在他點頭後離開了宴會。
“你們幾個在打什麽啞謎？”
別看皇帝的眼睛一直在舞臺上，實際上他坐在高位，把整個宴會的情形盡收眼底。
“陛下晚點可以問殿下，老奴什麽也不知道。”
李德有低頭，他不過是答應安於堂，幫他照顧殿下，別的什麽也不知道。
“好你個老家夥，居然跟朕耍起了心眼子，信不信朕處罰你。”皇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但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正如李德有說的，有什麽事他可以私下問幼弟，現在宴會上的人太多，隔墻有耳這句話可不是瞎說的。
秦宸靠在扶手上，偶爾喝口蜂蜜水，吃幾口菜，悠然自得的樣子，引得許多人偷偷打量他。
這位昊親王的長相實在是太好看了，特別是女眷和小孩子，總是忍不住偷看他。
秦宸和宴會上的孩童喝一樣的蜜水，主要是他年紀小，皇帝不允許他弱冠前喝酒。
對此秦宸也沒什麽意見，他本來也不是酒鬼，酒可喝可不喝，並不饞酒。
酒對身體有害他是知道，所以皇帝喝的是白水。
皇帝面前的酒被調換的事，李德有在宴會開場皇帝看過來時，頭就低下去了。
對不起啊陛下，老奴覺得殿下說得對，為了陛下的身體好，就不要喝酒了。
皇帝抽了抽嘴角，在大臣向他敬酒的時候飲下。
反正大臣們也不知道他喝的是白水，就這麽著吧！
於是皇帝整個除夕夜宴，喝的都是白開水。
溫水，卻又不會冒煙的那種。皇帝的座位離大臣們比較遠，不會註意到他杯子裏裝的是白水，沒有酒香味。
大殿上都是酒香、菜香，和胭脂水粉的味道，因此皇帝光明正大把白水當酒喝。
有秦宸之前的警告，接下來的宴會，所有人都很安分。
那些平時在家胡作非為t的人，都收到了來自大家長的警告眼神。
心裏怕怕地低下頭，其實不用他們警告，這些人也不敢亂來。畢竟他們真不是楞頭青，起碼知道皇宮不是他們可以亂來的地方。
至於之前那個，可能是他娘在生他的時候，把胎盤養大了吧！
“殿下。”
雖然亂來的人沒有了，但是不識趣的人卻冒了出來。
“？”
秦宸正吃著菜，喝著蜜水，欣賞著音樂和舞蹈，突然他面前來了個男子，手中舉著酒杯。
“殿下，臣翰林院編撰文清，敬殿下一杯。”
對方說完也不管秦宸，直接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
秦宸抽了抽嘴角，不想大過年的掃人興，端起蜜水喝了一口。
文清：“殿下，臣敬的是酒，殿下卻用蜜水代替嗎？”
本來這個編撰就莫明其妙出來秦宸他敬酒，為了不掃興，秦宸也喝了。現在卻因為秦宸喝的不是酒，而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
同時還質問起了秦宸，覺得他不尊重自己。
這是一點逼數都沒有啊，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編撰，要不是因為翰林院有皇帝開恩，他連宴會的門檻都摸不到。
這文清人倒好，跳出來幹些不合時宜的事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問責昊親王，誰給他的膽子？
本來大家對昊親王就很關註，文清一出現所有人的視線就從舞姬身上離開，盯著昊親王和那不知所謂的翰林院編撰。
翰林院掌院，這會兒已經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暗暗決定開印後就給他穿小鞋。
希望接下來他識趣一點，不然對方可能都等不到開印了。
“……”
他有病吧？本來不想搭理他，勉強受了他的敬酒，沒想到對方還指責起了自己，秦宸覺得今天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了。
今天就不能讓他過個順暢的除夕嗎？
“殿下為何不說話？是瞧不起臣嗎？”
面對秦宸的沈默，對方再次質問。
“這位翰林院的編撰是喝醉了嗎？來人，扶他下去休息。”
秦宸實在不想和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計較，只要他乖乖離開，就當沒發生。
皇帝坐在上面，垂眸拿著酒杯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臣沒喝醉，臣很清醒。殿下，殿家中有一幼妹，國色天香之姿，臣覺得世上只有殿下才能配得上幼妹，殿下唔唔……”
接下來的話全都被侍衛用布條堵住了。
嘶～
聽這小小編撰的話，所有人暗暗吸了口冷氣，真是好大膽啊。
“拖下去，關起來。”
皇帝開口了。
“是。”
侍衛們把人拖走了，動作比前面那小子還要粗魯，對方動一下就挨一拳頭。
秦宸本人太過震驚，怎麽世上還有這種人啊？對方這一系列動作，結果是想替自己拉皮條？
是的，在秦宸看來對方的行為就是在拉皮條，還是根本不管他妹妹死活的那種。
雖然秦宸沒說什麽，但是下面的人自動去收集對方的證據了。
本來歡歡喜喜的除夕宮宴，因為兩個人弄得很不愉快，皇帝都要氣死了。
這是弟弟在京城最後一個新年，結果還出了這檔子事，不生氣才怪。
“兄長，我沒生氣。”
回到正陽宮，兄弟倆還要守歲，皇帝把弟弟薅來了自己的住處，讓他晚上和自己一起守。
兄弟倆洗漱後，一人占據了床榻一邊，中間擺著小幾，上面有瓜子水果等零食，茶水怕碰到，沒擺在上面。
兄弟二人披了外衣，躺在榻上，被子拉到胸口處，有一下沒一下地聊著天。
有地龍，寢殿裏很暖和，秦宸伸出手放在被子上。他有點熱，他哥倒是整個都縮在被子裏了。
秦宸伸手過去，抓住他哥的手，給他輸了一點內力。直到對方全身暖和起來，他才收回手。
“還說沒生氣，回來後都不怎麽說話。”
皇帝可是有證據的，證據就是秦宸的話變少了。
“兄長，有沒有可能我平時的話也不多呢？”
秦宸無語，兄長對自己有什麽誤解嗎？他又不是話癆。
“朕不管，朕就是知道小宸你不開心。”
皇帝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錯，他弟就是不開心，需要兄長安慰。
“……好好好，我不開心，這樣總行了吧？”
秦宸哄著他哥，實際上並沒有不開心的秦宸，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他不會讓負面情緒影響自己太久。
他哥會覺得他不開心，可能單純是因為他回來後沒怎麽說話吧！
“放心，哥肯定給你出氣。”
皇帝的反應比當事人還要大，他覺得自己可愛的幼弟被人針對了。
哼，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也得看他願不願意。他弟就是那個天鵝，對方和他妹妹就是那個癩蛤蟆。
他弟才十二歲，翻了年二月初二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呢！對方居然就給弟弟拉皮條，居心險惡。
至於他妹長得再好看，都直接被皇帝PASS了。
而且從資料上來看，他那幼妹的姿色只能算中上之姿，而且才十歲大，比弟弟還小了兩歲啊。有良心的人在看過他弟的臉後，誰敢說自己國色天香？
那個叫文清的小編撰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這還是嫡親的妹妹，都這樣坑她。
秦宸作為親王，又是男子，這件事傳出去被說的也不是他，只會是那個小姑娘。
“我其實不能理解，他覺得當翰林院的編撰沒有前途，於是想到利用妹妹給自己鋪路。可他就沒想過，他妹才多大，我才多大？宴會上想必知道他家情況的人還不少，回頭又是滿城風雨。那小姑娘也是倒黴，攤上這麽個哥哥。和我哥哥根本比不了，我哥哥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秦宸有感而發，他有一位事事替他打算的兄長真是太好了。
“沒錯，朕就是比他好。他妹攤上他也只能認命了，誰讓他們是一家人呢！”
皇帝沒多少同情心，畢竟他們是一家人，皇帝沒遷怒把對方的家人一起關進去，已經是他仁慈了。
兄弟倆一邊聊天，一邊守歲。
而那編撰的家中卻和天款塌了一盤。
家裏的頂梁柱被抓進牢裏關了起來，父母雖然有點見識，但不多。而且因為他們一直偏心家中的長子，對小女兒漠不關心，餓不死就成了。
因此明明是兒子行事不妥，連累了家中的女兒，他的父母卻把這一切怪在了女兒頭上。
守在屋外的衙役面面相覷，聽到裏面的打罵聲，只覺得諷刺。
怕小姑娘被打死，最後府尹做主把小姑娘接出來，送到了福利院。
要知道這裏是只有孤寡老人和孤兒才能住的地方，小姑娘來到福利院後，每天都開開心心，一點也不像離開了父母和家的孩子。
“你為什麽一直在笑呢？”
福利院的孩子看著他，覺得這個小姐姐不僅長得好，性命也好，不管怎樣都不生氣。
“因為姐姐終於擺脫了他們，哪怕過得不好，也比哪天沒了性命好啊！”
小姑娘發自內心地說道。
在心裏感謝拯救了自己的昊親王和皇帝，要不是他們，這個新年她又是在打罵聲度過的。
總之現在的生活很好，在衙役過詢問她要不要回家時，小姑娘想也不想地就搖頭，拒絕回去過那種豬狗不如的生活。
別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上好的料子所做，實際上她也就外面的衣服能看，裏面穿的衣服全是打滿了一個又一個的補丁，而且補丁的顏色還不一樣，五顏六色的像乞丐服。
就這樣親生父母還覺得她浪費，天天看她不順眼，把家裏的活都丟給她幹。
才十來歲的小姑娘，就已經很熟練地幹著家務活了。
差役們上門時，小姑娘還在家裏忙，年夜飯也沒吃上一口，就吃了兩個饅頭，桌上的肉菜都不屬於她。
就連見多識廣的差役們都覺得離譜。
他們不是沒見過重男輕女的，可那都是普通人家，家中的孩子多，養不起才會壓榨女兒。
可家庭條件不錯的，哪怕同樣是重男輕女，也不會磨搓自己的女兒，好歹能給人吃個飽菜，平時也能上桌吃飯。
怎麽這家就特別奇葩呢？這還是編撰的家裏，不是說文人很註重面子的嗎？為什麽要這樣對待家中的幼妹。
所謂的文人風骨，他是一點也沒有呢！
其實差役們誤會了，他不是不要面子，不然小姑娘身上沒有補丁的外衣從哪裏來的？
只是相比面子，他更想給自己尋個t靠山，然後過上迎娶白富美的生活。主要還是想升官，可惜在他考上之前，家裏不過是農民，只有十來畝田地。
想打點，他找不到門路，也沒有銀子。因此他只能在妹妹身上打主意，畢竟他妹長相還是挺不錯的，如果有人收下了她，那自己就能有靠山了。
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喪心病狂的翰林編撰，歲是在牢裏守的，牢是在過年時坐的。
眾人都知道他是為什麽而被關進來，因此大家都很瞧不起他，明明同一間牢房裏一開始還有幾個主動找他說話的人，現在也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了。
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吐出來，畢竟這麽惡心的人，他們也很久沒見過了。
子時，突然外面響起了煙花的聲音。
“想起來看嗎？”
皇帝坐起來，問弟弟。
李德有趕緊把大氅拿過來給他披上。
“看看吧！”
雖然他已經看了十幾年了，但是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他就要離開京城，這是陪兄長看的最後一次煙花。
當然，這只是近幾年最後一次，而不是人生中的最後一次。
他還會回來的。
安於堂拿來鬥篷，把主子裹起來。
“就在這裏看吧！”
兄弟二人沒有出屋子，外面大冬天又下雪，出去搞不好會生病。
秦宸還好，他身體健康，又有內力護身。反而是皇帝這個大人可能會病上一場，畢竟他身體很差。
因此兄弟倆站在窗口往外看。
“咻～砰～”
煙花升空散開的聲音。
每年子時，皇宮就會放煙花，這時整個京城都能看到。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這一天都會出來欣賞煙花。
漂亮的煙花升空又散開，這會兒沒睡的人都走出來站在屋檐下欣賞這一年一次的煙花盛宴。
皇帝兄弟如此，柳太傅一家也是如此。
煙花很好看，大家都興奮地看著天上的煙花。
這一放就是一個時辰，直到子時過去才結束。
就在大家以為和往年一樣，打算回屋休息時，突然天上再次炸開來。
“砰～”
煙花又起，只是這一次不是在皇宮，從位置上看好像是盛華區。
“……”
兄弟倆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盛華區的百姓想做什麽，因此靜靜坐在窗前，看著天上的煙花。
和皇宮放的煙花比起來，對方的煙花形態只有四五種，也沒有皇宮放得漂亮。
可是大家都很給面子，靜靜看著這些煙花。
一年一次，不看夠怎麽能行呢？
大約一盞茶後，天下的煙花變得少了起來，大家以為馬上就要結束了。
就在此時……
“砰砰砰……”
天上突然出現了一排煙花字。
“殿下，一路順風。”
只有短短的六個字，秦宸的眼睛立即紅了。
“謝謝，你們的祝福我收到了。”
皇帝走到弟弟身後，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謝謝你們，朕也看到了。”
皇帝一臉驕傲地說道。
本以為這些年弟弟不怎麽去盛華區，那裏的老百姓已經把幼弟忘記了。
沒想到新年第一天，他們就給了自己和幼弟這麽大的驚喜。
原來盛華區的百姓一直沒有忘記幼弟，他們只是把感激放在了心中，等到合適的機會釋放出來。
天上的煙花終於落幕，所有人回到屋子睡覺。
只是最後那一幕在許多人的心裏留下了痕跡，史官的筆都快寫禿了。
除了某些人，大家都為昊親王而感覺到高興。
某些人心中對昊親王更加忌憚了。
一位擁有民心，有皇帝護著的親王，將會是他們大業路上最大的障礙。
因此除掉秦宸的決心更大了。
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的秦宸，心情激動地躺在床上，聽著他哥的呼吸聲，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裏他看到了許多笑臉，他們都在和自己打招呼。
因為不用上朝，再加上熬了夜，兄弟倆都睡到很晚才醒來。
“啊～”
秦宸伸了個懶腰，另一邊的皇帝在李德有他們的幫助下，剛穿好衣服。
“安於堂，把那套紅色的禮服給你家主子拿過來。小孩子過年就要穿得鮮艷一點。”
大家初一當天沒有朝賀，太祖說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幾天，就別相互折騰了。
這一天不僅百官們想睡個懶覺，皇帝也想。
就連後宮的嬪妃請安在這一天都免了，大家都在睡懶覺，畢竟昨天晚上的煙花很好看，所有人都是看完了後才睡的。
相比前朝的面子工程，大秦就務實多了。
太祖說不用就不用，百官們接受良好。
倒是那些老學究覺得這樣有失體統，結果都在太祖的強硬下妥協了。
額～因為他們不妥協的話，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人頭落地。
在性命的威脅下，再固執的人都老老實實照著太祖的規矩來。
太祖說了，不要拿前朝的規矩給新朝用，他嫌晦氣。
一直到初八開印，大臣們才需要進宮朝賀。
在初八之前，所有人都可以痛痛快快地玩樂。
秦宸也不例外，今年的雪很大，不過京城做好了準備，昨晚的大雪並沒有什麽人受災。
雪真的很大，把太湖都給凍上了。
“等冰凍結實了，小宸就能在上面冰戲了。”
皇帝和弟弟來禦花園進行飯後散步，看著結冰的太湖說道。
往年太湖只結一層薄薄的冰，可能是因為太湖的水是活水，因此這冰結得都不夠厚。
聽到這話，秦宸沒有答應。
“哥，我不是小孩子，對這種游戲沒什麽興趣。”
秦宸這話不假，他也怕冰裂了自己掉到湖裏。
大冬天泡在湖裏，哪怕他的身體再好，也會生病的。
“好吧！”
皇帝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太過早熟，一點也不像個孩子，但是也尊重他的決定。
外面都是大雪，禦花園也沒什麽看頭，唯一算得上冬日美景的只有梅花和白雪了。
兄弟二人賞了一會兒梅花，又折了幾枝好看的梅枝便打道回府了。
秦宸給花瓶插上花，自有宮人往裏面添加水，即使折下來在水裏也能養上好幾天。
插好後，大殿在梅花的襯托下，變得柔和起來，沒有之前那般嚴肅了。
皇帝則是坐在一邊的搖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椅子，很快就把自己搖睡了。
皇帝：這絕對不是朕的問題，是椅子搖起來實在是太好睡了。
晚上睡得晚，秦宸也覺得眼皮子有點重，便爬到榻上睡了起來。
安於堂替主子抱來了被子，輕手輕腳蓋在他身上。
至於皇帝，他身上蓋著最厚的大氅，再加上搖椅上面鋪著軟墊，自然不用擔心他生病了。
李德有他們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每次只要小殿下在，他們主子就會睡得香甜一些。
可惜秦宸年紀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般天天和兄長一起睡了。
雖然經過這麽多年的調養，皇帝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夜夜失眠做噩夢，畢竟每天都能看到弟弟，心情好睡得也好一些。
年過得很快，初八開印朝賀後，還沒等皇帝開口，就有大臣參秦宸。
參得也不是其他事，就是除夕宮宴上的事。
聽著對方話裏話外都在說昊親王不識大體，在宮宴上給大秦丟臉之類的。
直接把皇帝給氣笑了。
他這個皇宮主人和天下之主都沒說什麽，反倒是一群外人跳起來叫囂得厲害。
相比皇帝聽後的憤怒，中立派和皇帝心腹等，默默遠離這位敢於參昊親王的人幾步。
“綜合上述所言，還請陛下嚴懲昊親王，以免親王未來再犯。”
對方光參不行，還跪下了。
站在第一排的秦宸，面無表情地聽完了對方的話。
要不是確定對方參的是昊親王，光看本人的臉還以為被參的是另有其人呢？
秦宸的態度，讓許多擔心他的人松了口氣。
殿下不生氣就好，昊親王一生氣，皇帝的怒氣值就會加倍。
相比之下，沒辦法以誰讓對方氣著他的寶貝弟弟了呢！
實際上根本沒把這一切放在眼裏的秦宸，他正走神呢？
其他人看不出來，坐在上面的皇帝卻看得一清二楚。
皇帝見狀，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在大臣參他的時候走神，這究竟是對誰的侮辱呢？
反正不會是秦宸和皇帝，那只有參秦宸的人了。
“唉！”
皇帝突然嘆氣，殿中的文武百官心一緊。
這位陛下又要鬧哪樣？要算賬就找當事人，別找他們這些無辜者啊？
次次碰上昊親王的事，皇帝就要收拾一批人，都給大臣們弄出心理陰影了。
“小宸。”t
好在皇帝沒讓大家等太久，他叫起了弟弟的名字。
“皇兄？”
上朝時，秦宸一般都稱呼他為皇兄。
別說，每到這時，老二他們的表情就很有趣。
他們也可以這麽叫，就是叫了皇帝不一定理會他們，當眾表演一個嫌棄。
“你怎麽看啊？”
皇帝的問題讓大臣們緊緊抱住自己。
又來了又來了，皇帝帶著他的偏心和雙標又來了。
甚至都不用詢問他們這些臣子，而是直接問被在的當事人。
“第一，民間並不覺得本王做錯了。第二，百姓對皇室的信任增加了。”
只兩點，秦宸說完就閉上了嘴。
“小宸說得對，民間對小宸的處置很是讚賞，至於卿等口中的有失體統，在朕看來都不存在，爾等多慮了。”
皇帝早在初二就收到了來自盛華區的禮物，點明是要給昊親王殿下的。
作為一國之君的皇帝，居然沒有收到百姓們的禮物，要是讓人知道，又得參昊親王一本了。
參他收買民心，努力離間皇帝和昊親王之間的感情。皇帝一開始不信，可是次數多了，肯定會也懷疑起昊親王用心的吧？
然而他們還是想太多了，皇帝比他收到禮物還要開心，因為他是撫養昊親王長大的人，秦宸越受百姓喜愛，皇帝就越高興。
只要群眾基礎打好了，大秦就不會被人輕而易舉地推翻。
前朝都會收攏民心，可他們的民心和大秦想要的民心平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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