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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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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是。”

安於堂出去安排主子出宮一事, 除了馬車侍衛外,還要帶一些能用上的東西,比如衣服茶水點心什麽的。

秦宸換了一襲普通的長袍,等白宣過來。

“殿下。”

白宣來了, 果然聽話換了自己在白家時的衣服。

“走吧!”

秦宸滿意地點了點頭, 帶頭往外走。

他出宮不需要向皇帝稟報, 不過他還是會讓人去正陽殿跟皇帝說一聲, 免得皇帝找不到他焦急。

“朕知道了,告訴你們小主子,出門在外註意安全。”

“遵旨。”

皇帝果然沒有阻止弟弟出宮, 他小時候也經常出宮, 因此並不覺得十二歲的少年出宮有什麽不妥。

宮人領旨追上馬車, 把皇帝的話轉告給了秦宸。

“嘖,我哥還真是,我又不是三歲的崽崽,當然會註意安全的。”

秦宸聽了他哥的叮囑, 嘴角都揚起了老高, 偏偏嘴特別硬。

他身邊的人聽了不敢吭聲,皇帝和他們主子的事,作為宮人和下屬最好少管。

“走。”

秦宸對駕駛馬車的侍衛說道。

“駕。”

馬車動了起來, 緩緩朝宮門駛去。

除了皇帝能在宮中坐馬車的,也就秦宸這位小皇子了。

因為秦宸出宮是為了聽取百姓們的意見,因此馬車選擇了最不起眼的一輛, 當然這只是在百姓眼中不太起眼, 畢竟京城中華麗的馬車太多了。

像秦宸這輛全身烏黑, 又沒有什麽裝飾的馬車,在一幹豪華的馬車中間真的很不起眼, 大家第一眼都不會註意到它。

而事實上整個車身都是由烏木制作而成,價值連城,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寶貝。

原來放在庫房裏,後來被秦宸看中,皇帝便賜給了弟弟使用。

現在這輛馬車在皇宮的記錄,主人已經由皇帝換成了十一皇子。

跶跶~

馬蹄在水泥鋪的路上格外清晰,可是周圍的百姓卻對這一輛黑不溜秋的馬車沒有興趣,他們現在更大的興趣還是八卦朝中文臣們的事。

“再過幾日大將軍就要出發了,這一次肯定也能打跑壞人的吧?”

一個老婦人頭上裹著粗布,一臉擔憂地問丈夫。

“肯定能行,我們的兒子和大將軍一起出征,勝率很高的你就別擔心了。”

老婦人的丈夫,一位黑瘦的老漢對妻子說道。

“怎麽可能不擔心,他不是老大,可他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要不是咱們當父母的沒出息,老二也不會參軍為自己博一個前程。”

老婦人和丈夫擺攤賣菜,為家裏賺取一點零錢。

可惜再怎麽擺攤,家裏還是很窮。特別是大兒子成婚後,家裏的開銷更大了,害得老二連娶媳婦的錢都沒有。

“是咱們當父母的對不起老二,老大是家中長子,按理要分七成家產。不過咱家只是普通百姓,倒也不必和有錢人家學,兄弟倆五五分就可以了。”

老漢想了想,覺得可以公平一點,兄弟倆對半分家產。

“也只能這樣了。”

老婦人還能說什麽呢!家中的家產她輪不到她插嘴。

“……”

路過的馬車聽了全程,秦宸手中的扇子輕輕敲著手心。

看似五五公平,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偏心呢?

老大用光了家裏所有的錢,老二投軍博出身,一個不留神命都留在戰場上,而且大秦百姓投軍,朝廷也會給父母五兩銀子的補貼。

五兩銀子對富裕的家庭來說並不算什麽,可能就是他們一頓飯菜。

可是對普通的農戶來說,可以讓他們用上好幾年了。後續還有老二時不時寄回老來的餉銀,除了老二都是得利者。

看二人的面貌,雖然和普通農戶一樣偏黑,但是臉上有點肉,明顯比t大多數的百姓要健康,說明家中的夥食還可以。

這樣的家庭不可能沒有存款,可現在他們卻說家中的錢被老大用光了。

先不說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只憑他們所有的銀子都給老大家用光了,這對父母的偏心就顯而易見了。

怪不得老二要參軍,原來是在家中沒有出路,還會被父母兄長壓榨。他要不離開,一輩子都只能受父母的兄長的壓榨。

對於這種明明就是偏心,卻要打著關心的旗號,說一些漂亮的話。

說是家產兄平分,要是老二回不來,他們不僅不用分,還會得到朝廷的撫恤金,只是可憐老二犧牲自己,成全了父母兄長一家。

後面秦宸已經聽不下去了,幸好馬車也很快駛離。

只希望那個老二,可以平平安安從軍隊退下來,拿著用命掙回來的銀子好好生活。

“少爺,太白樓到了。”

偽裝成馬夫的侍衛拉住馬,馬車停了一下。

“阿宣,下車。”

秦宸一馬當先撩開簾子下了馬車。

“客官裏面請。”

小二見有客人,立即迎了出來。

“二樓還有雅座嗎?”

秦宸哪怕戴著面具,身上的衣服也只是普通的絲綢,可滿身的氣度卻騙不了人。

小二常年和達官貴人打交道,有一雙善於辨人的眼睛。

“有的有的,幾位請隨我來。”

小二點頭哈腰,帶著秦宸一行人上了二樓雅座。

雅座和雅間不同,只是在二樓靠窗的位置用屏風和大堂隔開來,沒有雅間清靜,但又有一定的隱秘性。

不過秦宸本來就是來偷聽大家說話的,倒沒必要躲到雅間去。在二樓,可以聽到一樓的談話,也能聽到二樓的談話,連三樓的雅間他也能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裏。

“一壺龍井,幾碟清爽小菜,再來兩道甜品。”

安於堂在主子坐下後,開始點菜。

現在天熱,他家主子喜歡清淡一點的食物。

“好嘞,幾位客官稍等,茶水和食物馬上就送上來。”

小二一甩布巾,對幾人說道。

秦宸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大街。

人間百態,有開心的,有愁眉苦臉的,還有不知道和旁人說什麽,手舞足蹈的,總之特別熱鬧。

“幾位兄臺,你們說這一次朝廷對外族用兵,有獲勝的希望嗎?”

幾位穿著儒衫的男子走進來,一看就是讀書人,只是不知道他們身上有沒有功名。

普通的儒衫,誰都可以穿,並不限於有功名的讀書人。

“大將軍親自帶兵出征,當然會勝啦。”

說這話是一個娃娃臉青年,提起大將軍時臉上明顯帶著崇拜,顯然他是大將軍的迷。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這一次外族來勢洶洶,恐怕沒有這麽好對付。”

另一位臉上消瘦,整個人看著也十分瘦的青年說道。

“他們不好對付,難不成我大秦的軍隊就好對付了?番邦都說大秦軍隊是虎狼之師,大將軍還親自領兵出征,對會幾個草原部落肯定沒問題的,你們不胡亂猜測,擾亂我大秦軍隊之心。”

娃娃臉氣呼呼地警告同伴,對他們的態度很不滿。

一個個全都是讀書讀傻了的人,一心只向聖人書,對武將士兵很是有偏見。

特別是這一次太傅他們犯下了大錯,皇帝一點也沒替他們隱藏,全都貼黃布告說了。

因此太傅在文人心中的形象也有些崩塌,好些太傅死忠粉開始了脫粉回踩的架勢。

當然有脫粉回踩的,也有死忠的。

畢竟眼前這幾個,除了娃娃臉是大將軍的粉絲外,其他全是太傅的死忠。

太傅因為這件事名聲在京城不太好,幾個讀書人便希望大將軍這一次出片不太順利,這樣一來就沒有人光顧著說太傅了。

可惜娃娃臉並不和他們同流合汙,而是用更大的嗓音對他們進行了反駁。

“哎,希文兄,我們又沒有這麽說,你別害我們啊!”

幾個讀書人聽了娃娃臉希文的話,趕緊四下看了一眼,沒發現有人偷聽,才松了口氣。

而事實上被屏風擋住了的秦宸幾人,在雅座上面面相覷。

“這幾位看著像是國子監的學生。”

白宣低聲跟秦宸說話。

“嗯,他們的腰上有國子監的通行領牌,確實是國子監的學生。”

秦宸沒想到自己剛來就聽到了這些話,要是有個八卦值,他頭頂上肯定滿分。

看來國子監的學生很多都是太傅的死忠粉啊,回去得跟哥哥提一提。

“小少爺,我怎麽瞧著這些人的話有些不對呢?”

白宣覺得瘦臉幾人的話聽著不怎麽中聽,特別當聽他們懷疑自己父母的能力時,白宣就更不爽了。

“當然不對了,他們想禍水東引呢!”

秦宸手中把玩著茶杯,只要大將軍輸了,以前蛐蛐太傅的人就會換成大將軍。

畢竟朝中能和太傅地位媲美的,只有大將軍了。

其他人不夠資格,就算說了百姓們也不會相信,只會更加喜歡地說太傅的事。

而事實上不僅太傅,還有那十幾個文官也沒跑掉,全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對象。

可以說這一次他們是踢到鐵板了,名聲在京城也壞透了。

想要洗白,除非以後有什麽大功勞,不然是不可能的了。

“啊,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太傅自己犯了錯,居然想拉我爹下水。”

白宣咬牙,他爹要是打仗打輸了,大秦的損失就大了。

而這些人為了替太傅洗白,居然對戰事如此輕忽,實在是不配當一名大秦人。

“未必是太傅的意思,回頭讓我哥查查,阿宣你別生氣了。”

秦宸知道白宣是為大將軍抱不平,也不希望他誤會太傅。

畢竟太傅雖然之前有混頭的跡象,後來不是清醒過來了嘛!自然知道皇帝最忌諱什麽,不會做出這種引皇帝猜忌的事情來。

“是,殿下。”

白宣得了秦宸的話,壓下了怒氣,一行人繼續聽他們的對話。

“希文兄,抱歉是我們言語過激了,還請你恕罪。我們並不是故意說大秦打仗會輸的,不過是說順口而已嘛!”

就在剛才幾人又起爭執了,這一次娃娃臉徹底被惹毛了。

“恕罪?你們要請罪的人不是我,是大將軍,是大秦軍人。作為大秦人,你們居然不盼著大秦勝利。還說不是故意的?我現在懷疑你們是外族奸細,你們全都跟我去衙門解釋清楚。”

娃娃臉氣憤地對他們說道。

本來他今天想在國子監覆習功課的,卻被同寢的幾名室友拉了起來。本以為只是簡單吃一頓飯,聊一些讀書心思,卻沒想到他們敢談論國家大事。

其實談論國家大事,在大秦沒什麽忌諱。

可是偏偏他們言語間都帶著一股挑撥之意,還詛咒大將軍。

是的,在娃娃臉聽來,說大將軍不能贏的話就是詛咒。

“希文兄,我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誤會啊。去衙門就算了吧!沒到那地步。”

聽到娃娃臉的話,幾個國子監的學生一臉慌亂,先不說他們真不是奸細,就算是奸細到衙門可不等於狼入虎口嘛!

見他們不願意去,娃娃臉站了起來。

“希文兄究竟想做什麽啊?都說不是故意的了,你還不依不饒。”

眾人趕緊攔住他。

“我想做什麽?不是很明顯嗎?我要去衙門舉報你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外族的奸細。”

娃娃臉一點也不帶猶豫地說道。

“不可以,你不準去。”

聽對方要去衙門,這夥人立即慌了。哪怕只是懷疑,他們進去也會脫掉一層皮的。

“放開我。”

娃娃臉被眾人拉住,柔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希文兄,有話好好說,別打擾大人辦公了。”

“對啊對啊,你就別去了,我們真不是奸細啊!”

有人都快哭了,他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口嗨了幾句,怎麽就到了要去衙門的地步了?

所有人都想不通,偏偏他們現在還得盡力把娃娃臉拉著,不能讓他去衙門。“不是奸細會盼著大將軍輸?是大秦讓你們吃太飽了嗎?一個個全都盼著大秦輸,全都是白眼狼。”

娃娃臉也不掙紮了,反正也掙脫不開來,只是臉上還是沒個笑容。

“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叫讓我們吃太飽?還罵我們白眼狼啊?我有現在的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瘦臉聽了娃娃臉的話立即不高興了。

他們在國子監吃的飯菜都是交了錢的,可不是吃白食啊!

“對對對,你的努力就是讓全家人供你讀書,二十幾歲還是個秀才,每天跟t家人伸手要錢的秀才。”

娃娃臉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居然一直和眾人擡杠。並且從言語間來看,他一個人還占了上風。

“你……”

被娃娃臉揭了短,瘦臉本來就不怎麽好看的臉立即拉了下來。

“怎麽,我說得不對嗎?家中妻子為了供你讀書,都累生病了,而你居然還在外面去酒樓瀟灑,每天回到寢室都是醉醺醺的。這不是白眼狼是什麽?換成是我早就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了,還好意思說是自己努力得來的。虧你說得出口。”

娃娃臉一點也沒給他留面子,把他一直想隱瞞的事都說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我從未在國子監說起過,你跟蹤我?”

瘦臉這句話是從牙縫裏抗旱出來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前看在同窗的面子上,給你幾分面子沒說出來而已。至於跟蹤,我還沒那麽閑,只是正好撞上了你家人找你,當時怕你難堪我便沒有露面。”

“你……”

瘦臉落敗,松開了抓著他衣袍的手。在同窗們詫異的眼神中,捂臉跑了。

“他每個月要上好幾次酒樓,偶爾看他出行身邊還跟著幾位女子,本以為他家富裕,沒想到是個吸妻子血的混蛋。”

娃娃臉看不上不奇怪,沒想到和瘦臉一起來的國子監學生居然也瞧不起對方的做法。

“他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沒有成家,結果人家不僅成家了,連孩子都有了。”

眾人簡直一個大寫的無語,對方的想法誰不明白呢!不就是想利用未婚的名聲,重新找門得力的親事唄。

至於家中的黃臉婆,等他物色到新的岳家後,就可以把她踢開了。

“這種人的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以後離他遠點吧!”

對家人都如此無情的人,對同窗就更不用說了,大家一致決定離對方遠一點。

“哼,你們又好得到哪裏去?全是白眼狼。”

娃娃臉看著他們,一臉的嘲諷。還好意思說人家人品差,他們也沒見得好到哪裏去。

“不是,你怎麽見誰主都噴啊!”

眾人無語,娃娃臉今天太不對勁了,逮誰噴誰。

“因為我懷疑你們是奸細。”

娃娃臉一臉的懷疑,畢竟之前他們還希望大將軍打輸呢!

“……”

得,話題又繞回來了。

對於娃娃臉的執著,他們也沒辦法跟他解釋自己為太傅洗白的心思。

說出來後不僅他們要被憤怒的百姓打死,就連太傅也會因此而被遷怒的。

作為太傅的迷弟,他們哪敢說出真相,只能含糊著跟娃娃臉道歉。

“希文兄對不住了,是我們口無遮攔亂說。其實我們也只是擔心戰事不利,拖久了對大秦沒有好處。”

一位白白胖胖的國子監學生開口跟娃娃臉解釋,至於娃娃臉信不信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背上這個名聲,以後他們還想科舉呢!

“是嗎?”

娃娃臉上明顯帶著懷疑,對他們的話沒有全信。

不過他本來也沒證據證明這群人是奸細,只能在眾人又是賠禮又是道歉中離開了太白樓。

“切,裝什麽清高啊!顯得他了。”

等娃娃臉離開後,這群人的臉色又變了。

“他們是變色龍嗎?一會兒一個表情?”

秦宸在屏風後吐槽。

“小少爺,什麽是變色龍?”

白宣和安於堂會武,哪怕秦宸壓低了聲音,也聽到了他說的話。

“就是會變色的蜥蜴。”

秦宸想了想解釋道,這玩意在大秦沒有,是異域才有的動物,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有變色龍的存在。

“哦~”

白宣還以為秦宸故意這麽形容這群國子監學生的,根本沒想過這世上真有變色龍這個生物。

秦宸見他誤會也沒解釋,繼續豎著耳朵偷聽。

現在還不到飯點,雅座上面只有他們和這群國子監的學生,不然他們也不敢大聲說話了。

只是國子監的學生沒有料到,秦宸比他們先來。

就在他們想繼續高談闊論的時候,小二端著菜上來。

“你們點菜了?”

幾位國子監的學生面面相覷。

“沒有啊!”

眾人同時搖頭,他們根本沒有點菜好吧,上來的時候小二又不在。

“……”

大家一臉的懵圈。

只見小二繞過大廳的桌子,直奔雅座。

“啊~”

國子監的學生發出了一聲慘叫。

怎麽他們在說話之前,沒有去雅座看看,現在他們之前的對話全都讓人聽見了。

明明不是飯點,怎麽雅座上頭還有人啊?

“大人,他們就在二樓,剛才一直說大將軍會輸,我懷疑他們是外族的奸細。”

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會武的幾人驚訝地看著對方,顯然他們也沒有料到娃娃臉居然來了個回馬槍。

說相信同窗他們,實則離開後直奔府衙報案。

不愧是你啊,娃娃臉希文兄。

秦宸有些好奇這個人了,想與其結識一番。

“就是你們幾個詛咒大將軍打仗會輸的?”

捕頭帶著十幾個捕快把國子監的一群人圍了起來。才五六個人,卻來了十幾個捕快,顯然這是把他們真的當成奸細對待了。

“不不不……”

國子監眾人被圍在中間,嚇得瑟瑟發抖,想否認可是娃娃臉已經迅速把他們之前說過的話都跟衙門的人說了。

“抓起來,是不是奸細回去審一審就知道了。”

捕頭一揮手,這群國子監的學生就被抓了起來。

“捕頭,這裏還有人。”

作為捕快,他們當然不會只抓眼前的國子監的人,還要看看有沒有其他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如果有的話就帶回去當個證人。

畢竟只有娃娃臉一個人的話,不能完全采信的,還得有證人才行。

舉著杯子喝茶,菜還沒吃上一口的秦宸等人。

“……”

“又是你?”

捕頭過來,看到那熟悉的面具,這才過去多久,他們又見面了。

不是捕頭記憶好,而是秦宸的面具太有特色,再加上年幼,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對方,是上回那個被孔家誣陷殺人的少年。

“咳,確實是我。”

秦宸也沒想到自己和京城府衙會這麽有緣,連著兩次他都在案發現場。

“那請公子也和我們走一趟吧!”

捕頭倒是沒有拿鎖鏈捆他,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還是別得罪得好。

上次面對孔家的誣陷,從頭到尾都沒驚慌一下,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好吧!”

秦宸一口飲下手中茶,讓小二把這些食物打包,給辛苦跑一趕的捕快們吃。

“菜還沒動過,如果幾位不嫌棄的話,就收下吧!”

秦宸對捕頭說道。

“不嫌棄,不嫌棄,全是好東西呢!”

捕頭看著桌上擺著的六七樣菜式,全是太白樓的招牌菜,一頓比他們的月俸還要多。

再說這菜一看就是沒動過的,他們怎麽會嫌棄呢?

一位捕快走出來從小二手中接過打包好的食物。

對於秦宸要求小二打包的行為,沒有一個人露出驚訝。在大秦,打包吃不完的飯菜,是常有之事。

因大秦開國皇帝崇尚節儉,因此打包之風開國時就有了。哪怕世家貴族不會吃剩菜剩飯,在外面也得演一下,至於打回去是扔了還是給人吃,誰又能管得著呢?

開國近百年,這節儉之風也因為每代皇帝都不是喜好奢侈之人一直保留著,沒人看不起秦宸。

“走吧!”

秦宸看了臉上還帶著驚異之色的娃娃臉,帶頭下樓。

“公子,等等我們。”

白宣追了上去,安於堂更是一步也沒離開過主子。

一群人浩浩蕩蕩到府衙,身後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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