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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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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溫晏然很小心地將那張紙疊起來, 並收好。

晚上,溫晏然還像往常一樣,吃完飯, 九點被陳女士推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完靠在床上看手機。

沈庭樹很快也洗漱完, 和她一樣靠在床上。

他像往常一樣取下眼鏡,放置在床頭櫃上, 然後拿起書,準備看一會兒書後再睡覺。

沈庭樹盯著書上的文字,心思卻不在上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有看到我給你留下的摩爾斯電碼嗎?”

聞言,溫晏然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她看著他, 忽然內心生出一點狡黠, 她決定逗一逗他。

她裝出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來:“什麽摩爾斯電碼?”

“就是寫在那張紙上的。”他像是有點著急了, 解釋道。

“哪張紙啊?”溫晏然一臉茫然地問。

她現在是表面看著一臉茫然、狀況外,內心卻是想笑卻努力憋著。

天啊!她竟然裝到了現在都沒笑場,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當演員的天賦了。

“就是寫了我們名字的那張紙。”沈庭樹再次解釋。

“啊,那張紙啊。”溫晏然恍然大悟道。

“你看到了嗎?”沈庭樹面色急切地問道。

溫晏然略顯遺憾地回答:“我出房間的時候,我媽正好在收拾茶幾, 她就把那些紙都丟到垃圾桶去了。”

“這樣啊。”沈庭樹臉上的神情難掩失望。

溫晏然看見他失落的表情, 心中竟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她實在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好吧,她真是個壞女人。

好在這時沈庭樹已經一臉落寞地垂著眼, 盯著手上的書發呆,並未註意到她嘴角難壓的笑意。

“那個摩爾斯電碼是很重要的話嗎?”溫晏然問。

緊接著, 她還邪惡地補了一句:“如果很重要的話,你可以現在跟我再說一遍。”

咦,她好像真的很壞。

她感覺自己在玩弄他。

“也、也沒什麽。”沈庭樹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溫晏然覺得到現在,逗他也逗得差不多了,便笑嘻嘻地湊上前,故意問道:“真的不重要嗎?那你怎麽一臉失落的樣子?嗯?”

饒是沈庭樹再遲鈍,他也反應過來了,溫晏然剛剛那些話是在逗他。

下一秒,溫晏然就笑嘻嘻地念出了那句話:“‘今晚的月色很美,但夕陽更溫柔’,是這句話嗎?”

“你故意騙我。”沈庭樹佯怒地丟下書,一個翻身將溫晏然壓在身下。

但是他很小心地,沒有碰到她手上的手和腿。

原本他只是想要給她一個小小的懲罰,她故意騙他的小懲罰。

結果這一壓,瞬間拉近了身體與身體之間的距離。

呼吸與呼吸交融,肌膚摩擦著肌膚,就連體溫都在互相影響。

溫晏然能明顯感受到,不僅僅是她的心跳在加快,壓在她身上的沈庭樹的心跳也格外有力,咚咚如擂鼓。

她的體溫在攀升,她的臉頰在燃燒。

她能感覺到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也在發燙。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膠著糾纏,兩人的吐息都開始變得沈重。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

沈庭樹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嫣紅的唇瓣,如墨的眼底翻湧著難以克制的情緒,像是孕育著風暴的黑海。

“我可以親你嗎?”他壓著她克制出聲,聲音喑啞。

當沈庭樹啞著嗓子問出這句話時,溫晏然的第一反應是懵了,懵完之後,她又覺得有一丟丟無奈。

哪家男友會在想親女朋友之前,還特地詢問一下啊。

這原本就是個順理成章的事啊。

烘托好的氛圍,一下就被這句話給毀了一大半了。

如果她不同意呢?溫晏然想。

那他大概率是不是就不會親了,這確實像他會做出來的事。

溫晏然微微頷首,臉頰緋紅地移開視線。

下一秒,柔軟的觸感襲上。溫晏然嚇得瞪大了雙眼,隨後又羞赧地閉上了眼。

沈庭樹的吻技略顯生澀,一開始只是唇瓣貼著唇瓣,笨拙地觸碰摩擦。

到後面竟然開始輕輕地啃咬她的下唇,溫晏然被他啃得又癢又麻,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

她雖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那些鏡頭開放的外國電影,經常會有男女主接吻的特寫。

既然沈庭樹生澀笨拙,有點不太上道,那她就勉為其難勇敢嘗試一下吧。

在他的唇即將離開她的唇瓣時,溫晏然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試探性地舔了一下他。

因為太緊張,她做出這個出格的行為時,腦子有點空白,連自己舔了他哪裏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觸碰到了濕漉漉的柔軟。

溫晏然舌尖觸碰到他的舌尖時,他的腦子像是“轟”的一下炸開,只剩一片空白。

這短促的接觸,猶如瞬間點燃他心中即將熄滅的火焰,火焰熊熊燃燒,燒盡了他最後一點理智。

他本能地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貪婪地吸吮著她的舌尖,任由內心最原始的欲望牽引著動作,對她進行無盡的掠奪。

溫晏然像是被他突然猛烈的攻勢給嚇到了,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唔……”她發出一聲輕吟。

卻在下一秒被他盡數吞去,他越吻越深,也越發瘋狂。

兩人唇舌之間瘋狂交纏,整個房間t彌漫著他們纏綿的水漬聲。

室內吻聲暧昧,讓他難以自持,下一刻,溫晏然便感覺自己上身一涼。

沈庭樹不知何時,解了她的衣物,手指不受控地往那片柔軟白膩撫去。

溫晏然腦子“嗡”的一下,警鈴大作。

她瞬間意識到事情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接吻她能接受,但是那方面,她還沒做好準備。

“沈、庭、樹……”

她用自己那只還能動彈的右手推他,唇齒間艱難地溢出這幾個字。

而被她推著的那個人還在發狠地吃著她的舌尖,啃咬著她的唇瓣。

沒辦法,她只能握起拳頭,用力捶打著他的肩膀,艱難出聲:“你、松、開。”

理智漸漸回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對她做了什麽。

他連忙松開手上的動作,嘴唇離開她的舌尖。

溫晏然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眼底含著水汽,濕漉漉的,嘴唇微微腫起,泛著水漬的光澤。

“對不起。”他連忙為自己的失控致歉,並擡手為她整理好被他弄亂的衣物。

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再次落在她的那片白膩處,裏面的外面的衣服都被他弄亂了,他一時竟不知道能不能為她整理。

面對自己這般的窘態,溫晏然漲紅了臉,她帶著顫音說:“不用了,你背過去,我自己穿。”

“哦,好。”沈庭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轉過了身。

躺在床上的溫晏然,艱難地用一只手,將自己的內衣往下扯了扯,還好他剛剛只是把內衣往上推,並沒有解開扣子。

整理好內衣,她又開始用一只手將睡衣扣子扣好。

“好了,”她說,“你可以轉過來了。”

沈庭樹聽話地轉過身,一臉歉意地看向她。

“對不起,我剛剛……”他欲言又止,因為後面的話實在有些難以啟齒。

溫晏然害羞地別過臉,聲音含糊道:“我、我還沒準備好。”

沈庭樹點頭:“好,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碰你。”

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沒有說話。

沈庭樹起身,去了主臥的浴室,很快,她便聽到浴室那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他走進浴室,正欲打開淋浴頭,卻忽地停住。他無意識地撚了撚指腹,仿佛方才的柔軟細膩還停留在上面。

腦子裏是他近乎失控瘋狂掠奪的畫面,以及溫晏然用一雙濕漉漉的美眸看向他的樣子。

溫晏然躺在床上,聽著浴室的水聲嘩啦啦地響了十幾分鐘才停下。

隨後,沈庭樹穿著睡衣走了出來。

沈庭樹躺進被窩後,溫晏然只感覺有一股冷氣灌進被子裏。

她一時還不太理解,為什麽洗完澡的沈庭樹會帶進一股冷氣。直到她不小心碰到沈庭樹的手指,冰涼的觸感。

她瞬間就明白了,他竟然沖了十幾分鐘的冷水澡。

現在雖然不冷,但也是十幾度二十來度的氣溫,他沖冷水澡就不怕感冒。

她的這個念頭還沒在腦子裏停留多久,下一秒,她就聽見旁邊的沈庭樹打了一個噴嚏。

看吧,凍著了。

“你洗了冷水澡?”溫晏然看著他,問。

沈庭樹看向她,眼中有幾分疑惑,似在疑惑她怎麽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個問題,他沖冷水澡,其中的理由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

雖然但是,他還是點點頭。

“這個天沖冷水澡容易感冒的。”溫晏然鄭重其事道。

“我也沒別的辦法。”沈庭樹眼神晦暗地看向她,語氣無奈道。

溫晏然想想,好像也是,她也不能幫他,所以只能靠“物理降溫”的方式來解決了。

想到這,她老老實實地噤了聲。

這一夜,兩人都睡得不太安穩。

先是前半夜,沈庭樹被溫晏然弄醒,他醒的時候,發現溫晏然的右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難怪他剛剛做噩夢被一條蟒蛇鎖了喉。

他輕輕地將溫晏然的手移開,放進被子裏,但又怕她會再次圈住他的脖子,便想著索性握住她的手,以防她再亂動。

溫晏然是被噩夢嚇醒的,夢裏她被一個殺人犯追殺,她一路狂奔,可是總感覺自己怎麽跑也跑不快。

然後,他就被殺人犯一把拽住了手腕,殺人犯手上舉著一把剁骨刀,笑得猙獰,他說他要把她的手剁下來。

他笑著說完,剁骨刀猛地揮下,嚇得溫晏然一個激靈,直接嚇醒了。

等她徹底清醒,反應過來剛才不過是個噩夢時,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緊緊握著。

她手指動了動,分辨出握住她手的人正是沈庭樹。

難怪她會做那樣的噩夢?

她微微用力掙了掙,沒掙脫。她又不敢強行掰開他的手,怕弄醒他,就索性放棄掙紮任由他握著。

被他緊握著手入睡,她想想都覺得很神奇。

她轉頭看向旁邊的沈庭樹,整個房間漆黑一片,黑暗中,她其實看不見他人在哪。

但通過輕微的呼吸聲,她能清楚地分辨,他就在她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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