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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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聽到這話, 謝明昭莫名心中一跳，連忙回頭看過去。
前廳的門口一個姿容俊秀的男人卓然而立，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謝明昭看著。
原來是蕭煜來了。
想來這個點正是用早膳的時候，他來此處並不稀奇。相反, 照李雲閑所言, 相比於往常，他今日還算是起得晚的。
“王爺, 您來了, 快和我們一起用早膳吧！”
李雲閑似乎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許不對, 連忙開口想岔開話題。
但是蕭煜卻不理會他, 只定定看著謝明昭，再次問道：
“所以，謝二小姐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呢？”
不妙, 非常不妙。
李雲閑看著自家王爺的神情, 一瞬間便知道了形勢不對。
不怪他多想，不管京中針對蕭煜有什麽樣的流言，但李雲閑跟在他身邊這麽久，自然是對他有所了解的。
李雲閑先前沒有撒謊, 蕭煜其人確實對女色很不熱衷。不僅如此, 他對衣著打扮一事更是毫不上心。
比方說，僅僅是因為蕭煜覺得暗色的衣服耐臟, 於是他的衣服便大多都是暗色的。
為什麽忽然提及此事呢？
那當然是因為蕭煜今日打扮得實在是太過了。身著竹青色長衫, 頭上高束玉冠，身上還掛著不少配飾, 隨意一走, 便可聽見環佩作響。看上去不像個久居廟堂的王爺，反而像個俊秀的名門公子一般。
要知道蕭煜平時在王府時, 若不是有下人服侍他，蕭煜估計只會天天梳個馬尾去上朝。
也正因為這樣，李雲閑一看到蕭煜這副打扮，又聽到蕭煜方才隱隱發寒的語氣，一下就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可誰知，他還沒來及再次開口說些什麽，反倒是身側的謝二小姐先開口了。
“王爺您想知道？那可否告訴臣女王爺是憑什麽想知道這件事呢？”
糟糕。
李雲閑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蕭煜語氣發寒，謝二小姐也不多承讓，開口也很是強硬。
再加上，兩人交談一向沒什麽拘束，如今開口都帶上敬稱，更讓李雲閑覺得場上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李雲閑感覺沒錯，謝明昭此刻確實是有些生氣。
其實，甫一聽到蕭煜那話時，謝明昭不知為何首先感到有些心虛。
可是當她回頭看向蕭煜的那刻，那點心虛瞬間煙消雲散了。
原因無他，主要是因為蕭煜看上去實在是太光鮮亮麗了。
相比於謝明昭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神情不振的模樣，蕭煜簡直過分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了。
謝明昭在心中咬牙切齒。
這個人實在可惡。昨日他說了好一大通有的沒的，連累自己一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想這件事。
結果他倒好，自己倒是說得開心了，看上去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
偏偏蕭煜說那話時神情又顯得頗為冷淡，便更讓謝明昭生氣了。
蕭煜這是在幹什麽？難道是在質問自己嗎？
他又是憑借什麽來說這種話呢？難道就想憑著昨晚虛無縹緲的幾句話嗎？
謝明昭雖然算不上有一個柔順的性子，但也很少隨意發脾氣。可這次不知為何，明明也不是件大事，但她就是很生氣。
甚至生氣到有意拿話去刺激蕭煜。
她當然清楚自己說的話其實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感覺，但她就是想知道蕭煜是以什麽身份，站在什麽立場來質問自己的。
果不其然，蕭煜一聽到這話，臉上像結了層寒冰，面色立刻冷了下來。
他索性走到謝明昭身側，自上而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道：
“你我定有婚約，本王又有何不能知道的呢？”
呵。
謝明昭心中冷笑。
這時候倒拿婚約壓她了，明明當初說好了這個婚約是不作數的。
於是她也不甘示弱道：“往事已矣，王爺又何必在意過往的小事。更何況，婚約而已，當初臣女與王爺約好的事情，王爺如今竟也翻t臉不認了嗎？”
在謝明昭說前半段的時候，蕭煜面色稍霽，甚至還能坐下喝上一口茶水。直到聽到後半句段，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砰”一聲重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盡管謝明昭礙於李雲閑在場，沒有把話攤開來說，但蕭煜卻是一下就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蕭煜側首瞪她，壓著嗓子一字一句咬牙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蕭煜許是氣狠了，連滾燙的茶水落在手背帶出了一片紅彤彤的印子都恍若未覺。他只是定定看著謝明昭，非要她給個解釋不可。
謝明昭也不甘示弱，同樣毫不客氣地瞪著她。
兩人之間的氣氛宛若一根緊繃的弦，只要稍一用力便會斷掉。
謝明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磕磕絆絆的男聲便率先響起了。
“諸，諸位，早膳怎麽還沒來啊？我，我先去催催啊！”
甩下這句話，李雲閑便急急忙忙離開了前廳。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做被遷怒的池魚。
不過，都在氣頭上的兩人也不在意李雲閑的離開，仍是相互瞪視著對方。
蕭煜用手緊緊拽住謝明昭的衣袖，再次冷冷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的過去如何，究竟與你何幹。你憑什麽管我的過去？”
謝明昭任由蕭煜拽住自己的衣袖，不服輸地瞪視著他。
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弄清楚蕭煜對自己到底是什麽個意思。她不要蕭煜像昨晚一樣含糊的言辭，她非要他明明白白告訴自己不可。
但這話落在蕭煜耳中就全然不是這麽個意思了。
蕭煜的神情一瞬間黯淡下去，拽緊衣袖的手指也一根根慢慢松開。
“是，我方才一時失言。剛剛惹你生氣，是我不好。”
蕭煜的聲音忽而變得柔和起來，手指也輕輕將衣袖上因剛剛緊握而導致的皺褶慢慢撫平。
蕭煜緩緩起身，盡力擠出一絲微笑，開口道：
“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蕭煜回頭深深看了眼謝明昭，隨後便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了。
看著蕭煜頗為些慌不擇路的背影，謝明昭一時竟還沒回過神來。
依方才的形勢，她本以為兩人會大吵一架或者可以徹底說個明白。可誰知，蕭煜卻不戰而退，讓她原本想好的說辭通通作廢。
就像是用盡全力的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謝明昭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而剛剛走出大廳，僅與謝明昭一墻之隔的蕭煜心裏也是百轉千回。
蕭煜一走出大廳，便仿佛卸了力一般將身體緊緊倚靠在墻壁上。
太荒唐了，他究竟是在幹些什麽？
男人低著頭，垂落的發絲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嫣紅一片的嘴唇。
他是昏了頭，才會說出方才那種話。
謝明昭說得不錯，他究竟是憑什麽去管她呢？難不成真的憑那虛無縹緲的婚約嗎？
可笑，他甚至不知能否活到那個時候。
男人扯開唇角，彎成一個諷刺的幅度。
蕭煜啊蕭煜，枉你自視甚高，竟還不如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少女。
愛生憂怖。
是這幾日他太過沈溺，以至於生出了種種不該有的情緒。
男人垂眸，看向自己腰間的環珮。他想起早上將它帶在腰間的想法，一時間竟覺得這精致華美的玉佩刺目起來。
蕭煜揉了揉眉心，對自己心道：
蕭煜，你太沖動了。
時至今日，你怎麽還能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呢？
他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沒關系。
今後，他絕不會情緒沖昏自己的頭腦。
隨後，蕭煜定了定神，直起身來，一步步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此番是他之過，他會去向謝明昭親自致歉的。
不過，他實在是有些太疲憊了。在此之前，還是想讓他好好整理一番思緒吧。
蕭煜離開後沒多久，便有下人端上了早膳。只是當時說去喚早膳的李雲閑卻一直沒回來。
謝明昭稍微一想便知道，這人定是看自己和蕭煜氣氛劍拔弩張，隨意尋了個借口離開而已。
是啊，明明當時氣氛那樣緊張，可為什麽蕭煜就忽然偃旗息鼓了呢？
謝明昭雙手托腮，看著桌前琳瑯滿目的菜肴，卻是一點食欲都提不起來。
她很在意蕭煜離開時失魂落魄的模樣。她不過是想要個明白的回答而已，他就這麽不願回答嗎？
不，這麽說也不對。
就算是蕭煜不願回答，也不會露出那種神色。他那副模樣，就好像自己是個玩弄他感情的渣女一樣。
謝明昭長嘆了口氣，還是盡力往嘴裏塞了幾口菜。
她從昨日到今天，幾乎都沒怎麽吃東西，身體早已疲憊地叫囂。可縱使這樣，她此刻仍然是食不知味。
草草吃了幾口後，謝明昭索性放下了碗筷。
她想起來跟自己一樣幾乎也沒怎麽進食的蕭煜。
說起來蕭煜比自己還慘，早膳一口沒吃便離開了。
謝明昭此時早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生氣了。
方才兩人都在氣頭上，該說的事情都沒說清楚。她一向是個幹脆利落的人，心裏尋思著這件事還是得弄個清楚。
更何況，她看著蕭煜那副模樣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她看著這一桌幾乎未動的飯菜，喚來幾個下人開口道：
“煩請拿一個食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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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 謝明昭莫名心中一跳，連忙回頭看過去。
前廳的門口一個姿容俊秀的男人卓然而立，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謝明昭看著。
原來是蕭煜來了。
想來這個點正是用早膳的時候，他來此處並不稀奇。相反, 照李雲閑所言, 相比於往常，他今日還算是起得晚的。
“王爺, 您來了, 快和我們一起用早膳吧！”
李雲閑似乎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許不對, 連忙開口想岔開話題。
但是蕭煜卻不理會他, 只定定看著謝明昭，再次問道：
“所以，謝二小姐第一次喜歡的人是誰呢？”
不妙, 非常不妙。
李雲閑看著自家王爺的神情, 一瞬間便知道了形勢不對。
不怪他多想，不管京中針對蕭煜有什麽樣的流言，但李雲閑跟在他身邊這麽久，自然是對他有所了解的。
李雲閑先前沒有撒謊, 蕭煜其人確實對女色很不熱衷。不僅如此, 他對衣著打扮一事更是毫不上心。
比方說，僅僅是因為蕭煜覺得暗色的衣服耐臟, 於是他的衣服便大多都是暗色的。
為什麽忽然提及此事呢？
那當然是因為蕭煜今日打扮得實在是太過了。身著竹青色長衫, 頭上高束玉冠，身上還掛著不少配飾, 隨意一走, 便可聽見環佩作響。看上去不像個久居廟堂的王爺，反而像個俊秀的名門公子一般。
要知道蕭煜平時在王府時, 若不是有下人服侍他，蕭煜估計只會天天梳個馬尾去上朝。
也正因為這樣，李雲閑一看到蕭煜這副打扮，又聽到蕭煜方才隱隱發寒的語氣，一下就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可誰知，他還沒來及再次開口說些什麽，反倒是身側的謝二小姐先開口了。
“王爺您想知道？那可否告訴臣女王爺是憑什麽想知道這件事呢？”
糟糕。
李雲閑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蕭煜語氣發寒，謝二小姐也不多承讓，開口也很是強硬。
再加上，兩人交談一向沒什麽拘束，如今開口都帶上敬稱，更讓李雲閑覺得場上氣氛有些劍拔弩張起來。
李雲閑感覺沒錯，謝明昭此刻確實是有些生氣。
其實，甫一聽到蕭煜那話時，謝明昭不知為何首先感到有些心虛。
可是當她回頭看向蕭煜的那刻，那點心虛瞬間煙消雲散了。
原因無他，主要是因為蕭煜看上去實在是太光鮮亮麗了。
相比於謝明昭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神情不振的模樣，蕭煜簡直過分容光煥發，神采奕奕了。
謝明昭在心中咬牙切齒。
這個人實在可惡。昨日他說了好一大通有的沒的，連累自己一晚上睡不著，翻來覆去想這件事。
結果他倒好，自己倒是說得開心了，看上去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
偏偏蕭煜說那話時神情又顯得頗為冷淡，便更讓謝明昭生氣了。
蕭煜這是在幹什麽？難道是在質問自己嗎？
他又是憑借什麽來說這種話呢？難道就想憑著昨晚虛無縹緲的幾句話嗎？
謝明昭雖然算不上有一個柔順的性子，但也很少隨意發脾氣。可這次不知為何，明明也不是件大事，但她就是很生氣。
甚至生氣到有意拿話去刺激蕭煜。
她當然清楚自己說的話其實頗有些陰陽怪氣的感覺，但她就是想知道蕭煜是以什麽身份，站在什麽立場來質問自己的。
果不其然，蕭煜一聽到這話，臉上像結了層寒冰，面色立刻冷了下來。
他索性走到謝明昭身側，自上而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道：
“你我定有婚約，本王又有何不能知道的呢？”
呵。
謝明昭心中冷笑。
這時候倒拿婚約壓她了，明明當初說好了這個婚約是不作數的。
於是她也不甘示弱道：“往事已矣，王爺又何必在意過往的小事。更何況，婚約而已，當初臣女與王爺約好的事情，王爺如今竟也翻t臉不認了嗎？”
在謝明昭說前半段的時候，蕭煜面色稍霽，甚至還能坐下喝上一口茶水。直到聽到後半句段，他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砰”一聲重重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盡管謝明昭礙於李雲閑在場，沒有把話攤開來說，但蕭煜卻是一下就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蕭煜側首瞪她，壓著嗓子一字一句咬牙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蕭煜許是氣狠了，連滾燙的茶水落在手背帶出了一片紅彤彤的印子都恍若未覺。他只是定定看著謝明昭，非要她給個解釋不可。
謝明昭也不甘示弱，同樣毫不客氣地瞪著她。
兩人之間的氣氛宛若一根緊繃的弦，只要稍一用力便會斷掉。
謝明昭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磕磕絆絆的男聲便率先響起了。
“諸，諸位，早膳怎麽還沒來啊？我，我先去催催啊！”
甩下這句話，李雲閑便急急忙忙離開了前廳。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可不想做被遷怒的池魚。
不過，都在氣頭上的兩人也不在意李雲閑的離開，仍是相互瞪視著對方。
蕭煜用手緊緊拽住謝明昭的衣袖，再次冷冷開口問道：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的過去如何，究竟與你何幹。你憑什麽管我的過去？”
謝明昭任由蕭煜拽住自己的衣袖，不服輸地瞪視著他。
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弄清楚蕭煜對自己到底是什麽個意思。她不要蕭煜像昨晚一樣含糊的言辭，她非要他明明白白告訴自己不可。
但這話落在蕭煜耳中就全然不是這麽個意思了。
蕭煜的神情一瞬間黯淡下去，拽緊衣袖的手指也一根根慢慢松開。
“是，我方才一時失言。剛剛惹你生氣，是我不好。”
蕭煜的聲音忽而變得柔和起來，手指也輕輕將衣袖上因剛剛緊握而導致的皺褶慢慢撫平。
蕭煜緩緩起身，盡力擠出一絲微笑，開口道：
“抱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蕭煜回頭深深看了眼謝明昭，隨後便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了。
看著蕭煜頗為些慌不擇路的背影，謝明昭一時竟還沒回過神來。
依方才的形勢，她本以為兩人會大吵一架或者可以徹底說個明白。可誰知，蕭煜卻不戰而退，讓她原本想好的說辭通通作廢。
就像是用盡全力的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謝明昭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而剛剛走出大廳，僅與謝明昭一墻之隔的蕭煜心裏也是百轉千回。
蕭煜一走出大廳，便仿佛卸了力一般將身體緊緊倚靠在墻壁上。
太荒唐了，他究竟是在幹些什麽？
男人低著頭，垂落的發絲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嫣紅一片的嘴唇。
他是昏了頭，才會說出方才那種話。
謝明昭說得不錯，他究竟是憑什麽去管她呢？難不成真的憑那虛無縹緲的婚約嗎？
可笑，他甚至不知能否活到那個時候。
男人扯開唇角，彎成一個諷刺的幅度。
蕭煜啊蕭煜，枉你自視甚高，竟還不如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少女。
愛生憂怖。
是這幾日他太過沈溺，以至於生出了種種不該有的情緒。
男人垂眸，看向自己腰間的環珮。他想起早上將它帶在腰間的想法，一時間竟覺得這精致華美的玉佩刺目起來。
蕭煜揉了揉眉心，對自己心道：
蕭煜，你太沖動了。
時至今日，你怎麽還能像個毛頭小子一般呢？
他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沒關系。
今後，他絕不會情緒沖昏自己的頭腦。
隨後，蕭煜定了定神，直起身來，一步步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此番是他之過，他會去向謝明昭親自致歉的。
不過，他實在是有些太疲憊了。在此之前，還是想讓他好好整理一番思緒吧。
蕭煜離開後沒多久，便有下人端上了早膳。只是當時說去喚早膳的李雲閑卻一直沒回來。
謝明昭稍微一想便知道，這人定是看自己和蕭煜氣氛劍拔弩張，隨意尋了個借口離開而已。
是啊，明明當時氣氛那樣緊張，可為什麽蕭煜就忽然偃旗息鼓了呢？
謝明昭雙手托腮，看著桌前琳瑯滿目的菜肴，卻是一點食欲都提不起來。
她很在意蕭煜離開時失魂落魄的模樣。她不過是想要個明白的回答而已，他就這麽不願回答嗎？
不，這麽說也不對。
就算是蕭煜不願回答，也不會露出那種神色。他那副模樣，就好像自己是個玩弄他感情的渣女一樣。
謝明昭長嘆了口氣，還是盡力往嘴裏塞了幾口菜。
她從昨日到今天，幾乎都沒怎麽吃東西，身體早已疲憊地叫囂。可縱使這樣，她此刻仍然是食不知味。
草草吃了幾口後，謝明昭索性放下了碗筷。
她想起來跟自己一樣幾乎也沒怎麽進食的蕭煜。
說起來蕭煜比自己還慘，早膳一口沒吃便離開了。
謝明昭此時早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生氣了。
方才兩人都在氣頭上，該說的事情都沒說清楚。她一向是個幹脆利落的人，心裏尋思著這件事還是得弄個清楚。
更何況，她看著蕭煜那副模樣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於是，她看著這一桌幾乎未動的飯菜，喚來幾個下人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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