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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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謝府, 書房。
謝明昭正端端正正地站在書桌前準備接受來自自己父親的審問。
早在謝明昭在宮宴上公然說出那種心悅寧王的話之後，她就料到自己定會受此一劫。
果不其然，她跟自己大姐姐剛下馬車，還沒踏進府中的大門, 就被父親身邊的於叔領到了書房。
謝明昭已經在自己父親面前站了好一會兒, 但謝之南一直未曾開口說話。
一身青衣的中年男人只自顧自地看著桌上的官府文書，連半分眼神都沒分給謝明昭, 仿佛並不是他把自己女兒喚過來一樣。
“父親.....”
聽到謝明昭開口的聲音, 謝之南立刻擡頭涼涼地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實在是威嚴太過, 立馬就讓謝明昭閉上了嘴。
得, 看來父親這次確實是很生氣，是有意要晾晾自己了。
謝明昭只能繼續低下頭好好站著，努力擺出一副用心反省的樣子。
半晌, 謝之南卻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謝明昭急忙往前走了兩步, 匆匆道：
“父親，您沒事吧？”
謝之南卻擺擺手，努力壓下嗓中的腥甜，狠狠瞪了自家女兒一眼, 開口道：
“還不是被你氣的！”
“父親, 我實在是無奈之舉嘛。”
謝明昭受自家父親這一瞪，只能訕訕停下了本想去仔細看看父親情況的腳步。
既然已經開口說了這件事, 謝之南也不再繼續冷著自家女兒, 索性抿了口熱茶，淡淡道：
“看來我先前說的話, 你竟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我讓你和寧王保持距離, 你倒好，轉眼就把婚約跟他訂下了。
怎麽, 你當真心悅他心悅得不得了，就非他不嫁了？”
“當然不是了！”
謝明昭不由脫口而出，但緊接著她一看到父親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我也能勉強救了蕭....寧王兩次吧，讓他幫我這個忙也無可厚非吧。”
面對著自己父親，謝明昭還是沒把蕭煜答應自己三個要求說出口，只用了救命之恩草草帶過。
“呵，無可厚非，所以你就這麽拿自己的婚事做賭註嗎？難道你就真打算嫁給寧王做王妃了嗎？”
謝之南看到自己女兒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變得更冷了。
老實講，看到父親這個樣子，謝明昭是很疑惑的。
上輩子，自己嫁給蕭明安時也沒看到父親有這麽大的反應啊。同是皇室中人，蕭煜還不用像蕭明安一樣卷入奪嫡之爭，為什麽自己的父親偏就如此不待見蕭煜呢？
謝明昭是這樣想的，也就這麽問出了口。
“不然呢，父親。聖上擺明了要我嫁入皇家 ，我不選擇寧王，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還能選誰呢？
四皇子，六皇子還是三皇子？”
謝之南聽聞此言，眉目一楞，方才還冷硬的語氣瞬間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聖上要你入皇室全是因為你是忠勇侯的外孫女。”
“嗯？原是這樣嗎？”
謝明昭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父親清名的緣故。
謝之南一看自家女兒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只能無奈道：
“我雖略有些薄名，但並無實權。更何況，我向來無黨無派，只聽命於陛下。陛下也無需靠要你嫁入皇家來拉攏我。”
“所以，我外祖是忠勇侯就這麽重要嗎？”
謝明昭有些謹慎地開口道：
“我的意思是畢竟我外祖辭官多年，而且也已經故去了。縱然他聲望顯赫，我也不一定要嫁入皇家吧？”
謝之南點點頭，開口道：
“你說得不錯，若只是如此，陛下並不會管你的婚事。”
“所以？”
“昭昭，你可曾知道陛下當年並非以太子的身份即位。”
謝之南話鋒一轉，突然提起一件毫不相幹的事情。
“什，什麽....我不知道。”
“這事也不算辛秘，京中但凡年歲大點的都有耳聞，只不過你年紀小，離京又早可能沒聽過。”
謝之南只能簡單將此事講給自家女兒聽。
“先帝在時，當時的太子竟興起巫蠱之亂，多虧當年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聖上帶兵平亂，才未讓當時的太子得逞。
據說，聖上帶兵進入東宮的那一晚，東宮起了整整一夜的大火，裏面的人無一幸存。不僅如此，還有一件珍寶也不見了下落。”
“這件珍寶是？”
“是傳國玉璽。”
“什麽！”
“不必太驚訝。”
謝之南看了眼滿臉緊張的女兒，淡淡安撫道：
“說到底，傳國玉璽不過是塊死物，也不是沒有它便治理不了國家。現在大梁百姓安樂，國力日盛，不也沒出什麽大亂子嗎？”
說到這，謝之南倒是皺起了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這塊傳國玉璽是大梁建國時就傳下來的，據說以它為媒介，可以打開大梁世代的一個密庫，每代的君王都會將這個密庫告知給自己的繼承人。”
“所以說，當今聖上並沒有打開這個密庫的方法？”
謝之南頷首道：“沒錯。而且更關鍵的是，如今廢太子餘孽隱隱有起來的勢頭，若是傳國玉璽到了他們手中，定會出現不小的亂子。”
“因此，聖上肯定是希望可以找到傳國玉璽。”謝明昭聽到這，總算是聽明白了，可馬上她又提出問題。
“所以說，這到底跟我或者說跟我外祖有什麽關系啊？”
“先帝臨故去之時，曾秘密召見過一次忠勇侯。”
謝之南輕描淡寫地對著自家女兒扔下一個重磅消息。
“聖上當時並不知道此事，是即位幾年後意外得知的。”
“所以......聖上懷疑外祖知道傳國玉璽的下落。”
謝明昭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是。隨後聖上也親自去探望過忠勇侯，偏偏忠勇侯滴水不漏，什麽東西也沒透露。
林小侯爺和忠勇侯早已故去，你阿娘又一直呆在我身邊，並沒有機會和你外祖單獨接觸，和忠勇侯關系最密切的人就是你，昭昭。”
謝之南一錘定音，隨後直直註視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驚愕的少女。
謝明昭不由用手指了指自己，迎著自家父親探究的目光，堅定地開口說道：
“但我並不知道什麽傳國玉璽的事情，我敢保證我外祖一定沒和我說過這種事情！”
“不過是你以為而已。”
“什麽？”
謝明昭一時沒聽懂父親的意思。
“忠勇侯可能沒將傳國玉璽的事情告訴過你，你可能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與此事無關。”
“我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謝之南嘆了口氣，只能把這件事掰開了講給自家女兒聽。
“昭昭，你是否知道玉璽下落這件事根本不重要。如果忠勇侯真的把線索交給了你，並不需要你知情。
可以是某個物件，也可以是某個他曾說給你的故事。也許現在的你並不知道，但未來的某個時刻，某個需要你的時刻，你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來了。
你並不需要知道線索，你本身便有可能是線索。”
“但是.....這未免也太玄了吧。”
謝明昭皺眉，仍是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
“這只是一個猜測，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難道僅憑這樣，我就必須嫁入皇室不可嗎？”
“當然。”
謝之南微笑頷首，繼續開口道：
“僅僅只是有這個可能性，陛下便不會放心，只有將你放入皇家他才可以安心。”
緊接著，謝之南又頗有些冷酷地補充了句。
“讓一個官家女子入皇室是件很輕易的事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昭昭，你的意願對於帝王來說，不值一提。”
聽到父親這段話，謝明昭深吸了口氣，才平覆下情緒，接著問道：
“既如此，我如今跟寧王立下婚約，四舍五入也算達成了聖上的意願，不是嗎？”
“但這是不同的，不，可是......”
謝之南壓低聲音喃喃了幾句，又忽然轉了話頭。
“所以，你已決意要跟寧王成婚了嗎？”
“不，我和寧王商議過了。他也無意娶我，我們倆便打算先將這婚約拖著。”
謝明昭最後還是t老老實實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商議？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呃.......”
看著自家父親有些嚴肅的神情，謝明昭頗有些支支吾吾。
“嗯.....就是方才....回府的路上，我遇見了....寧王，就跟他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謝之南滿是不讚同地掃了自家女兒一眼，隨後才開口道：
“拖？這可不算個好辦法。不過，既然你們二人都不願成婚，我可以出個主意。”
“什麽主意？”
“昭昭，你得離京。”
“離京？那我去哪兒？”
“隨便，四處看看，或者回金陵，你想去哪兒都行。”
“等等，我剛被賜婚便毫無理由地離京嗎？”
“謝家二小姐忽染重病，不宜出門，需好好靜養。”
“但是......”
“沒有但是。”
謝之南斬釘截鐵地駁回了自家女兒的種種疑問。
“你不是想離京游歷嗎？如今為父給你這個機會，你怎麽又推三阻四的。
那些理由，我自會替你準備。但這段時日，你最好離京，而且得隱藏自己身份的離京。”
謝明昭皺眉，覺得此事實在古怪非常。
就算是父親不願自己同蕭煜成婚，也不必采用這種方法吧。隱藏身份離京這怎麽看怎麽像要有大事發生了一樣。
謝明昭剛打算發問，就直接被謝之南打斷了。
“我不會告訴你原因。但這是為了你好，你必須離京。”
謝之南頓了頓，看著自家女兒不信任的眼神，有些無奈道：
“放心，謝家不會有事，主要還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反正，以你的本事，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比京城要好。”
謝明昭仔細想了想，也覺得確實是這麽個理。
於是她點頭應道：“那好，待我準備幾日後就出發。”
“嗯。”
見謝明昭應允，謝之南揮揮手便讓她回房了。
待謝明昭走後，謝之南才一臉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咳嗽起來。
“咳咳咳，當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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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她跟自己大姐姐剛下馬車，還沒踏進府中的大門, 就被父親身邊的於叔領到了書房。
謝明昭已經在自己父親面前站了好一會兒, 但謝之南一直未曾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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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眼實在是威嚴太過, 立馬就讓謝明昭閉上了嘴。
得, 看來父親這次確實是很生氣，是有意要晾晾自己了。
謝明昭只能繼續低下頭好好站著，努力擺出一副用心反省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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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昭急忙往前走了兩步, 匆匆道：
“父親，您沒事吧？”
謝之南卻擺擺手，努力壓下嗓中的腥甜，狠狠瞪了自家女兒一眼, 開口道：
“還不是被你氣的！”
“父親, 我實在是無奈之舉嘛。”
謝明昭受自家父親這一瞪，只能訕訕停下了本想去仔細看看父親情況的腳步。
既然已經開口說了這件事, 謝之南也不再繼續冷著自家女兒, 索性抿了口熱茶，淡淡道：
“看來我先前說的話, 你竟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我讓你和寧王保持距離, 你倒好，轉眼就把婚約跟他訂下了。
怎麽, 你當真心悅他心悅得不得了，就非他不嫁了？”
“當然不是了！”
謝明昭不由脫口而出，但緊接著她一看到父親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我也能勉強救了蕭....寧王兩次吧，讓他幫我這個忙也無可厚非吧。”
面對著自己父親，謝明昭還是沒把蕭煜答應自己三個要求說出口，只用了救命之恩草草帶過。
“呵，無可厚非，所以你就這麽拿自己的婚事做賭註嗎？難道你就真打算嫁給寧王做王妃了嗎？”
謝之南看到自己女兒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變得更冷了。
老實講，看到父親這個樣子，謝明昭是很疑惑的。
上輩子，自己嫁給蕭明安時也沒看到父親有這麽大的反應啊。同是皇室中人，蕭煜還不用像蕭明安一樣卷入奪嫡之爭，為什麽自己的父親偏就如此不待見蕭煜呢？
謝明昭是這樣想的，也就這麽問出了口。
“不然呢，父親。聖上擺明了要我嫁入皇家 ，我不選擇寧王，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還能選誰呢？
四皇子，六皇子還是三皇子？”
謝之南聽聞此言，眉目一楞，方才還冷硬的語氣瞬間化成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聖上要你入皇室全是因為你是忠勇侯的外孫女。”
“嗯？原是這樣嗎？”
謝明昭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父親清名的緣故。
謝之南一看自家女兒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只能無奈道：
“我雖略有些薄名，但並無實權。更何況，我向來無黨無派，只聽命於陛下。陛下也無需靠要你嫁入皇家來拉攏我。”
“所以，我外祖是忠勇侯就這麽重要嗎？”
謝明昭有些謹慎地開口道：
“我的意思是畢竟我外祖辭官多年，而且也已經故去了。縱然他聲望顯赫，我也不一定要嫁入皇家吧？”
謝之南點點頭，開口道：
“你說得不錯，若只是如此，陛下並不會管你的婚事。”
“所以？”
“昭昭，你可曾知道陛下當年並非以太子的身份即位。”
謝之南話鋒一轉，突然提起一件毫不相幹的事情。
“什，什麽....我不知道。”
“這事也不算辛秘，京中但凡年歲大點的都有耳聞，只不過你年紀小，離京又早可能沒聽過。”
謝之南只能簡單將此事講給自家女兒聽。
“先帝在時，當時的太子竟興起巫蠱之亂，多虧當年的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聖上帶兵平亂，才未讓當時的太子得逞。
據說，聖上帶兵進入東宮的那一晚，東宮起了整整一夜的大火，裏面的人無一幸存。不僅如此，還有一件珍寶也不見了下落。”
“這件珍寶是？”
“是傳國玉璽。”
“什麽！”
“不必太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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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傳國玉璽不過是塊死物，也不是沒有它便治理不了國家。現在大梁百姓安樂，國力日盛，不也沒出什麽大亂子嗎？”
說到這，謝之南倒是皺起了眉，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此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這塊傳國玉璽是大梁建國時就傳下來的，據說以它為媒介，可以打開大梁世代的一個密庫，每代的君王都會將這個密庫告知給自己的繼承人。”
“所以說，當今聖上並沒有打開這個密庫的方法？”
謝之南頷首道：“沒錯。而且更關鍵的是，如今廢太子餘孽隱隱有起來的勢頭，若是傳國玉璽到了他們手中，定會出現不小的亂子。”
“因此，聖上肯定是希望可以找到傳國玉璽。”謝明昭聽到這，總算是聽明白了，可馬上她又提出問題。
“所以說，這到底跟我或者說跟我外祖有什麽關系啊？”
“先帝臨故去之時，曾秘密召見過一次忠勇侯。”
謝之南輕描淡寫地對著自家女兒扔下一個重磅消息。
“聖上當時並不知道此事，是即位幾年後意外得知的。”
“所以......聖上懷疑外祖知道傳國玉璽的下落。”
謝明昭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是。隨後聖上也親自去探望過忠勇侯，偏偏忠勇侯滴水不漏，什麽東西也沒透露。
林小侯爺和忠勇侯早已故去，你阿娘又一直呆在我身邊，並沒有機會和你外祖單獨接觸，和忠勇侯關系最密切的人就是你，昭昭。”
謝之南一錘定音，隨後直直註視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驚愕的少女。
謝明昭不由用手指了指自己，迎著自家父親探究的目光，堅定地開口說道：
“但我並不知道什麽傳國玉璽的事情，我敢保證我外祖一定沒和我說過這種事情！”
“不過是你以為而已。”
“什麽？”
謝明昭一時沒聽懂父親的意思。
“忠勇侯可能沒將傳國玉璽的事情告訴過你，你可能確實對此事一無所知，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與此事無關。”
“我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謝之南嘆了口氣，只能把這件事掰開了講給自家女兒聽。
“昭昭，你是否知道玉璽下落這件事根本不重要。如果忠勇侯真的把線索交給了你，並不需要你知情。
可以是某個物件，也可以是某個他曾說給你的故事。也許現在的你並不知道，但未來的某個時刻，某個需要你的時刻，你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來了。
你並不需要知道線索，你本身便有可能是線索。”
“但是.....這未免也太玄了吧。”
謝明昭皺眉，仍是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
“這只是一個猜測，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難道僅憑這樣，我就必須嫁入皇室不可嗎？”
“當然。”
謝之南微笑頷首，繼續開口道：
“僅僅只是有這個可能性，陛下便不會放心，只有將你放入皇家他才可以安心。”
緊接著，謝之南又頗有些冷酷地補充了句。
“讓一個官家女子入皇室是件很輕易的事情。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昭昭，你的意願對於帝王來說，不值一提。”
聽到父親這段話，謝明昭深吸了口氣，才平覆下情緒，接著問道：
“既如此，我如今跟寧王立下婚約，四舍五入也算達成了聖上的意願，不是嗎？”
“但這是不同的，不，可是......”
謝之南壓低聲音喃喃了幾句，又忽然轉了話頭。
“所以，你已決意要跟寧王成婚了嗎？”
“不，我和寧王商議過了。他也無意娶我，我們倆便打算先將這婚約拖著。”
謝明昭最後還是t老老實實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商議？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呃.......”
看著自家父親有些嚴肅的神情，謝明昭頗有些支支吾吾。
“嗯.....就是方才....回府的路上，我遇見了....寧王，就跟他商量了一下這件事。”
謝之南滿是不讚同地掃了自家女兒一眼，隨後才開口道：
“拖？這可不算個好辦法。不過，既然你們二人都不願成婚，我可以出個主意。”
“什麽主意？”
“昭昭，你得離京。”
“離京？那我去哪兒？”
“隨便，四處看看，或者回金陵，你想去哪兒都行。”
“等等，我剛被賜婚便毫無理由地離京嗎？”
“謝家二小姐忽染重病，不宜出門，需好好靜養。”
“但是......”
“沒有但是。”
謝之南斬釘截鐵地駁回了自家女兒的種種疑問。
“你不是想離京游歷嗎？如今為父給你這個機會，你怎麽又推三阻四的。
那些理由，我自會替你準備。但這段時日，你最好離京，而且得隱藏自己身份的離京。”
謝明昭皺眉，覺得此事實在古怪非常。
就算是父親不願自己同蕭煜成婚，也不必采用這種方法吧。隱藏身份離京這怎麽看怎麽像要有大事發生了一樣。
謝明昭剛打算發問，就直接被謝之南打斷了。
“我不會告訴你原因。但這是為了你好，你必須離京。”
謝之南頓了頓，看著自家女兒不信任的眼神，有些無奈道：
“放心，謝家不會有事，主要還是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反正，以你的本事，去其他任何地方都比京城要好。”
謝明昭仔細想了想，也覺得確實是這麽個理。
於是她點頭應道：“那好，待我準備幾日後就出發。”
“嗯。”
見謝明昭應允，謝之南揮揮手便讓她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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