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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溫巖提不起多少精神, 一直在打呵欠，所幸今天周日，店裏並不忙。
他端著咖啡來到角落的桌子, 看向阮辭的手機屏幕, “在看什麽？”
她這表情嚴肅得, 好像誰欠她一個億一樣。
阮辭嘆息著問，“楊書意, 栗山音樂學院的，出道過，你認識嗎？”
溫巖搖搖頭。
阮辭：“她就是住在502的小姐姐。”
“那她身體怎麽樣？”
“腸胃炎, 不是第一次去急診。”
“你很在意她的事情？”
阮辭表情凝重, “我不是說我有一個哥哥？她死掉的未婚夫, 跟我哥哥同名，我就是調查一下。”
溫巖聽得一楞。
阮辭望向面板，只有寥寥幾條加油和打賞。
她很清楚，觀眾的彈幕肯定是透露太多信息，幾乎都被屏蔽了。
沒有發生的事情，沒出現的人, 被觀眾提到都會這樣。
數據空間。
002刷著榜單，看著宿主直播間尾巴綴著的紅色小火把, 又是激動又是害怕。
【驚現阮樊妹妹？？我來看看】
【果然是二號房, 上次那個小哥哥帥暈我！！】
【二號房開一個死一個, 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沒想到還能看到我前前前任老公！】
【二號房真大膽, 選了個大融合的世界, 小心玩崩啊！】
【二號房挺神秘的, 好像簽過對賭協議哈哈哈，再次死宿主的話, 系統也要回爐重造。】
【這麽刺激！！就這個漂亮妹妹嗎？她的任務是啥？】
【攻略談少凜，回歸源世界！】
【這也不難啊，聽大家的話，上他幾遍，還有什麽攻略不了的？】
【我女鵝輸在太正直】
系統挑選的宿主都是經歷過生死、被愛恨情仇困擾的人，這些人找到賺功德的竅門後，就開始不擇手段，做盡出格的事情博取觀眾註意，以獲得大量打賞。
有時候直播間好幾天都被屏蔽，就是因為內容需要凈化。
像阮辭這樣正兒八經，還依靠卡bug做任務的，倒讓觀眾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所以她的人氣也越來越高。
更何況，她還是阮樊的妹妹。
二號房上一任宿主阮樊，把攻略任務當成改造任務，將假千金楊書意當成女兒來養，楞是將那本應該嬌蠻任性、偏激惡毒的反派養成才貌雙全又善良陽光的樣子。
但阮樊，最終還是死了。
002正盯著彈幕，忽然面前就變成一片漆黑。
周圍只有數據流滋滋的聲響。
它也不再開啟彈幕，就是嘟囔著，“行行行，不看就不看，礙你眼了唄……”
它閑著也是閑著，打算給自己換個新皮膚。
現在它也不缺那點功德。
——
【你又換皮膚了？】
阮辭看著面板更新，有些無語。
她現在大腦緊繃得厲害，它倒是悠閑啊，竟然又換皮膚。
002：【咋，又不花你功德。】
阮辭：【……礙眼，綠色賊難看！】
002：【我就要！我就喜歡綠色！】
兩兄妹沒有一個省心的！
阮辭第一次見它這麽兇，只冷哼了一聲。
她手機震動，是談少凜給她發來一些關於楊書意的資料。
其實阮辭不用特意去調查，將“楊書意”這個名字打在搜索引擎上，就跳出許多相關詞條。
畢竟楊書意在娛樂圈裏呆過。
但冒出來的詞條，並不是什麽好詞。
#楊書意惡毒假千金#
#楊書意楊婉娜#
#楊書意滾出娛樂圈#
#楊書意被踢出楊家#
楊書意目前就讀於栗山音樂學院的表演專業，不僅唱功了得，在表演方面也很有天賦。
她大一的時候就被名導挑中，首次擔當大熒幕女主就一炮而紅，漲粉千萬。
加上楊家的經紀公司在娛樂圈占據半壁江山，楊書意簽約在自家公司裏，享有無數資源。
可惜好景不長，兩年前，她性情大變，掌摑新人楊婉娜的視頻被瘋傳，隨後她的事業也走到了盡頭，各種黑料頻出，被公司雪藏。
最讓人震驚的是，楊書意竟然不是楊家真正的千金，她不過是鳩占鵲巢罷了。
楊婉娜才是楊家的血脈。
兩個孩子出生時被醫院錯換後，二十多年來楊婉娜都在貧困的家庭裏吃苦挨餓，好不容易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卻一直被假千金楊書意壓制和欺負。
經過網友審判，楊書意遭受無休止的網暴，徹底被楊家拋棄，再也沒有出現過。
可至今楊書意拍的兩部電影，都還在華國票房史前十。
她出道即巔峰，身上大多是“天才”“老天追著餵飯”的標簽。
可是她隕落得也很快。
她在片場掌摑楊婉娜，背著未婚夫在酒吧尋歡，公然嘲諷辱罵圈內前輩，甚至自爆割腕照片……像個瘋子一樣嘩眾取寵。
她的粉絲當初有多愛她，後來就有多厭惡她。
阮辭很難將那個社恐的女生，跟網絡視頻上的那個楊書意相關聯。
阮辭在咖啡廳裏，將楊書意的兩部電影看完，心臟有些發緊。
她敏感察覺，這股情緒產生得很微妙，似乎不屬於她。
002全程悶聲不吭，一天下來竟然也沒給她頒布任務，倒是彈幕裏時不時漂過幾句充滿惋惜的話。
【追過**cp，至今都意難平】
【她還在等他嗚嗚嗚】
【自我放逐罷了】
【註定的，**早就be了t】
阮辭看得直皺眉，問002：【這又是什麽小說？】
她不奢望小氣的002會告知她真相。
可是它卻回覆：【《嬌軟真千金覺醒後逆襲了》，楊書意是惡毒反派假千金。】
阮辭：“……楊書意有cp？”
002：【不算有吧。】
【你怎麽都不收我功德，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楊書意對宿主而言是邊緣人物，跟溫巖一樣，不值錢。】
阮辭涼涼地說，【難道不是因為楊書意的人氣高嗎？我看彈幕都愛提她。】
002：【……】
心虛地沈默。
談少凜過來時，又將一份資料遞給阮辭。
“阮家的資料。”
阮辭接過來，率先翻到阮樊那一頁。
那照片，並不是她哥哥。
她甚至在對方眼神裏看不到一絲的熟悉感。
“不是我哥哥。”
阮辭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松一口氣。
因為這個阮樊病死了。
她不希望哥哥是他。
但這樣一來，她就更加不知道她哥哥到底在什麽地方了。
談少凜瞧著她表情，也沒多問。
溫巖下午四點下班，他剛換衣服出來，就被一個女人攔下。
“你好，打擾一下，我是遠揚經紀公司的鐘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聊一下？”
溫巖看著對方遞來的名片，第一反應便是搖頭，“不用。”
對方笑了笑，並沒有放棄，“我是經紀人，你的外在形象和氣質真的很好，雖然被你拒絕有些可惜，但我能聽聽你的想法嗎？”
溫巖搖頭，並不想跟陌生人多接觸。
直到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興致盎然的聲音，“遠揚經紀公司？那可是大公司啊。”
鐘瑩順著聲音看過去，神情怔楞住。
阮辭！
鐘瑩時常留意被網友所喜愛的那些素人，這幾天她不但刷到溫巖，也刷到過阮辭。
她當經紀人這麽多年，見過很多漂亮的孩子，但似乎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面前這個女生的。
撞臉漫畫角色，隨便站在那裏就碾壓圈內所有大花小花，她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上，熒幕中。
但是阮辭這個人比較神秘，鐘瑩沒能找到她任何社交賬號，甚至連手機號都拿不到。
鐘瑩按捺住激動地心，又掏出兩張名片，一張遞給阮辭，一張給談少凜。
談少凜氣勢偏冷，她直覺對方不好下手，所以笑著對阮辭說，“妹妹，你知道我們公司？平時有追星嗎？”
阮辭說，“我喜歡楊婉娜。”
“娜娜啊，她剛出道的時候還是我帶的呢，你的條件相當出色，如果你願意努力，未來的發展不會比她差。”
“那我可以先去公司看看嗎？”
“當然可以！”
鐘瑩在打電話的時候，談少凜抓著阮辭的胳膊問，“你又想做什麽？”
溫巖也有些不解。
但他已經習慣她說風就是雨的性子，所以很淡定。
阮辭說，“反正閑著，趁機去看看嘛。”
遠揚經紀的大樓在繁華的CBD，十分氣派。
阮辭聽著鐘瑩的介紹，身後跟著木頭一樣的兩個男生。
鐘瑩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笑容滿面。
三個績優股，今天總能簽下一個吧？
她甚至迫不及待地向上請示，試圖在合約上用更加有優勢的條件吸引他們。
阮辭三人跟著鐘瑩逛了一圈，最後來到練習生訓練的樓層。
阮辭當然沒有想過出道，單純是想來見識一下，鐘瑩不但帶過新人時期的楊婉娜，還帶過楊書意。
但是阮辭幾次試探，鐘瑩都閉口不提，還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想吃瓜的話，那就簽約吧，進圈後，你什麽瓜都能吃到。”
阮辭：“……”
三張陌生面孔，自從進入遠揚經紀的大樓開始，就已經吸引眾多關註。
他們在觀光的時候，同時也是別人眼裏的一道風景線。
“那是新人？”
“絕了，我們條件更加艱難了。”
“你們沒認出來了？那是阮辭。”
“什麽阮辭？”
“那個女生，跟一本漫畫角色撞臉，最近在網上很火爆，鐘瑩姐竟然能簽下她……”
“我也看那漫畫，沒想到真人這麽像手辦，這長相逆天了吧。”
“那個光頭也有瓜，被霸淩得很慘，後來站起來了，還剃了光頭，簡直是建模臉嘛。”
“剩下那個呢？”
“不了解。”
……
直到被當成猴子圍觀的三人，進入通往頂層總裁辦的電梯時，大家才散了。
電梯裏，鐘瑩頗有些緊張地說，“往常楊總都不會管簽約的事情，看來這回是相當重視，你們不用太有壓力，有什麽都可以談的。”
阮辭乖乖地點頭。
遠揚經紀的總裁楊賦文，是楊書意的便宜大哥。
來都來了，那就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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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樊，最終還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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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大腦緊繃得厲害，它倒是悠閑啊，竟然又換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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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辭：【……礙眼，綠色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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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娜才是楊家的血脈。
兩個孩子出生時被醫院錯換後，二十多年來楊婉娜都在貧困的家庭裏吃苦挨餓，好不容易回到親生父母身邊，卻一直被假千金楊書意壓制和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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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辭：“……楊書意有cp？”
002：【不算有吧。】
【你怎麽都不收我功德，你說的是真還是假？】
【楊書意對宿主而言是邊緣人物，跟溫巖一樣，不值錢。】
阮辭涼涼地說，【難道不是因為楊書意的人氣高嗎？我看彈幕都愛提她。】
002：【……】
心虛地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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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片，並不是她哥哥。
她甚至在對方眼神裏看不到一絲的熟悉感。
“不是我哥哥。”
阮辭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松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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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哥哥是他。
但這樣一來，她就更加不知道她哥哥到底在什麽地方了。
談少凜瞧著她表情，也沒多問。
溫巖下午四點下班，他剛換衣服出來，就被一個女人攔下。
“你好，打擾一下，我是遠揚經紀公司的鐘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聊一下？”
溫巖看著對方遞來的名片，第一反應便是搖頭，“不用。”
對方笑了笑，並沒有放棄，“我是經紀人，你的外在形象和氣質真的很好，雖然被你拒絕有些可惜，但我能聽聽你的想法嗎？”
溫巖搖頭，並不想跟陌生人多接觸。
直到旁邊忽然傳來一道興致盎然的聲音，“遠揚經紀公司？那可是大公司啊。”
鐘瑩順著聲音看過去，神情怔楞住。
阮辭！
鐘瑩時常留意被網友所喜愛的那些素人，這幾天她不但刷到溫巖，也刷到過阮辭。
她當經紀人這麽多年，見過很多漂亮的孩子，但似乎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面前這個女生的。
撞臉漫畫角色，隨便站在那裏就碾壓圈內所有大花小花，她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上，熒幕中。
但是阮辭這個人比較神秘，鐘瑩沒能找到她任何社交賬號，甚至連手機號都拿不到。
鐘瑩按捺住激動地心，又掏出兩張名片，一張遞給阮辭，一張給談少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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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辭說，“我喜歡楊婉娜。”
“娜娜啊，她剛出道的時候還是我帶的呢，你的條件相當出色，如果你願意努力，未來的發展不會比她差。”
“那我可以先去公司看看嗎？”
“當然可以！”
鐘瑩在打電話的時候，談少凜抓著阮辭的胳膊問，“你又想做什麽？”
溫巖也有些不解。
但他已經習慣她說風就是雨的性子，所以很淡定。
阮辭說，“反正閑著，趁機去看看嘛。”
遠揚經紀的大樓在繁華的CBD，十分氣派。
阮辭聽著鐘瑩的介紹，身後跟著木頭一樣的兩個男生。
鐘瑩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笑容滿面。
三個績優股，今天總能簽下一個吧？
她甚至迫不及待地向上請示，試圖在合約上用更加有優勢的條件吸引他們。
阮辭三人跟著鐘瑩逛了一圈，最後來到練習生訓練的樓層。
阮辭當然沒有想過出道，單純是想來見識一下，鐘瑩不但帶過新人時期的楊婉娜，還帶過楊書意。
但是阮辭幾次試探，鐘瑩都閉口不提，還意味深長地說，“如果想吃瓜的話，那就簽約吧，進圈後，你什麽瓜都能吃到。”
阮辭：“……”
三張陌生面孔，自從進入遠揚經紀的大樓開始，就已經吸引眾多關註。
他們在觀光的時候，同時也是別人眼裏的一道風景線。
“那是新人？”
“絕了，我們條件更加艱難了。”
“你們沒認出來了？那是阮辭。”
“什麽阮辭？”
“那個女生，跟一本漫畫角色撞臉，最近在網上很火爆，鐘瑩姐竟然能簽下她……”
“我也看那漫畫，沒想到真人這麽像手辦，這長相逆天了吧。”
“那個光頭也有瓜，被霸淩得很慘，後來站起來了，還剃了光頭，簡直是建模臉嘛。”
“剩下那個呢？”
“不了解。”
……
直到被當成猴子圍觀的三人，進入通往頂層總裁辦的電梯時，大家才散了。
電梯裏，鐘瑩頗有些緊張地說，“往常楊總都不會管簽約的事情，看來這回是相當重視，你們不用太有壓力，有什麽都可以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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