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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有心事, 糾結聞惜禾對自己是什麽態度，以及自己對聞惜禾的感情，一整夜都睡的不太.安穩。
次日一大早, 趙越早早就起來了。
洗了把臉, 整個人清爽不少, 也精神起來。
趙越準備做早飯，把吊在井裏的一塊上好豬五花肉提出來，剁成肉餡, 加了調料備用。
又洗了一小籃子香菇, 切碎加進肉餡裏，準備蒸香菇豬肉包子。
擔心聞惜禾早上吃肉包子太膩, 還又做了幾個香菇雞蛋粉條素餡的包子。
包子在燒柴火的地鍋竈上，用大火蒸。
蒸熟的包子濃香四溢，勾得趙越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蒸籠蓋一掀開，香味兒更濃，趙越也不怕燙，直接上手拿了一個香菇豬肉包子吃起來。
五花肉肥瘦相間，肥肉化成油脂均勻散在包子餡裏, 香菇香味兒獨特, 浸了肉味兒同時又不失香菇本身的風味兒, 還調和了豬肉的肥膩，把美味變得更豐富有層次。
趙越吃了一個包子墊墊肚子, 又做了一鍋西紅柿蛋花湯, 早上不宜吃太過重口的，湯的味道十分清淡。
做好了早飯, 趙越往聞惜禾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她睡醒沒有, 也不好去叫她啊。
聞惜禾是被包子的香味兒叫醒的，睡夢中就聞見了包子的香味兒，就在即將把包子吃進嘴裏的時候，夢突然醒了，那種遺憾，讓她遺憾的不行。
躺在床上，睜著眼，還在想夢裏的包子，鼻子突然聞見了包子香味兒。
聞惜禾下意識吸了一下鼻子，一臉茫然：“難道我還在做夢？”
等從床上下來，換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看見廚房裊裊炊煙，聞著滿院子飄的香味兒，聞惜禾一個激靈，整個人精神起來。
“阿越，你蒸了包子嗎？”聞惜禾蹬蹬瞪跑到竈房門口，伸著腦袋往裏面看。
趙越剛盛了一碗蛋花湯，回頭看聞惜禾：“……阿禾，你醒了？我蒸了香菇豬肉包子和香菇雞蛋粉條包子，還有蛋花湯，你快洗洗過來吃早飯吧！”
聞惜禾聞著香味兒，看見蒸籠裏白白的大包子，饞的肚子更餓了：“我這就去洗漱。”
用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頭發隨便先用發帶綁了一下，烏黑濃密的頭發略有些淩亂，聞惜禾也沒管，直奔餐桌吃早飯。
趙越已經把包子和蛋花湯擺放到餐桌上，等聞惜禾過來後，才和她一起開吃。
兩人剛吃過早飯，趙越收起碗筷要去洗刷，聞惜禾連忙按住他的手：“你忙了一早上了，放著我去洗吧！”
趙越看著壓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比自己小一圈，皮膚又白又嫩，和他形成了強烈的黑白對比。
聞惜禾已經許久不做粗活，又用護膚品養著，現在手上的繭子已經完全消失，掌心細嫩柔軟，和那些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沒什麽區別。
趙越僵硬的動彈不得，小小的一只手像是泰山那樣重，渾身的感官都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身體裏的血液上湧，頭頂似乎都要冒煙了。
聞惜禾從趙越手下拿走了碗筷，端著去洗漱，沒看見身後的趙越臉紅的像是被煮熟的大蝦。
洗刷完碗筷，收拾好竈房，聞惜禾從竈房出來時，趙越已經恢覆正常。
聞惜禾邊往院子裏走，邊把散落下來的頭發梳理好，用發繩重新綁了綁。
看向趙越說道：“阿越，今天有事嗎？”
趙越馬上搖頭：“沒有，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
“是有點兒。”聞惜禾笑了笑，請趙越幹活兒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後院的幾株黃瓜不怎麽結果了，我準備拔了，再種點兒生菜。
“本來是打算請人過來幹的，但今天你在家，咱倆就給幹了吧，也沒多少活兒。”
正好也當活動一下筋骨，之前扭傷腳，聞惜禾躺在床上好幾天，感覺把骨頭都躺酥了。
人不運動也不行。
趙越二話沒說，直接就上後院去幹活兒。
聞惜禾跟著趙越過去，後院有一間雜物間，專門放各種工具農具的。
把黃瓜拔了之後，還得把地翻一遍，趙越拿了鋤頭。
聞惜禾拿了兩把線手套，遞給趙越一雙：“幹活兒的時候戴上，保護手的。”
趙越看著線手套，看起來只用過一兩次，足有九成新。
線手套雪白柔軟，幹活兒竟然要戴上？是不是太浪費了？
趙越看向聞惜禾，欲言又止。
聞惜禾註意到趙越有話要說，笑著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盡管說，不管怎麽說，咱們現在都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直白的話，猝不及防砸的趙越腦袋暈乎乎。
趙越連忙轉過身，生怕聞惜禾看見他的紅臉蛋、紅耳朵。
明明他不是容易害羞的人，怎麽在阿禾面前這麽容易臉紅？
“沒……沒什麽，我是想說我手糙，不用戴手套。”說完，把手套放在雜物間的櫃子上，提著鋤頭就出去了。
“唉？”聞惜禾提了一把小鏟子，拿起趙越放在櫃子上的線手套，追著出去。
後院種了許多瓜果蔬菜，聞惜禾沿著隔開的小道走過去，見趙越正在拔黃瓜藤。
聞惜禾小跑過去，把線手套往趙越懷裏塞：“戴上。”
趙越連忙接住往下掉的線手套：“我……”
“我知道你手糙，戴上。”聞惜禾淡淡一瞥眼，趙越突然就噤聲了，非常聽話地默默戴上手套，接著悶頭繼續幹活兒。
黃瓜藤不多，很快就拔完了，趙越掄著鋤頭，一鋤頭下來，翻出很深的土地。
趙越在前面鋤地，聞惜禾跟在後面，用小鏟子把大土塊鏟碎。
趙越突然停下，回頭說道：“阿禾，你歇著吧，就這麽一小塊地，我一會兒就鋤完了。你的腳扭傷才剛剛好，不能勞累。”
“沒事，我再不動動身體要生銹了。”聞惜禾給了趙越一個放心的微笑，“我如果累了自己就會停下休息的。”
趙越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也大概知道聞惜禾的性子，知道勸不動，暗中嘆口氣，加快了速度。
他快點兒幹完，就能讓聞惜禾少幹一些。
趙越力氣大，幹活兒絲毫不費勁，一小塊地很快就整理完了。
聞惜禾栽上生菜苗，趙越去挑水，給新的生菜苗苗澆水，這活兒就完事兒了。
鋤頭和鏟子收進雜物間裏，聞惜禾和趙越有說有笑地回了前院。
聞惜禾格外高興：“生菜長的快，過幾天就能吃了。”
想吃雞蛋灌餅，金黃酥脆的餅子，裏面刷上一層秘制醬料，撒上一些小菜，把生菜葉子放上幾片，用餅子這麽一卷，簡直是最頂級的美味。
還有雜糧煎餅，裏面夾上薄脆和生菜，一口咬下，脆爽鹹香。
生菜直接吃、炒著吃，怎麽吃都好吃。
兩人從回到前院，趙豐年從書院回來了。
“大嫂，大哥。”趙豐年歡快地跑過來。
趙越略有點兒驚訝地看著笑得有些傻氣的二弟：“年年，你不是在書院讀書嗎？怎麽突然跑回家了？”
“大哥，我們書院今天休息。”
德才書院每月有兩日固定休沐的時間，月初一天，月中一天。
聞惜禾和趙越去井邊打水洗手，趙豐年回屋裏放包，裏面裝著書籍，是昨日老師剛教的新文章，他讀的還不熟練，今日得多下功夫多讀幾遍。
趙豐年啟蒙晚，也不是天才，腦子只是算稍微有些聰明。
但他相信勤能補拙，自己多用些時間讀書，總能趕上別人的。
他絕對不能讓家人的辛苦和期盼落空。
趙豐年回屋裏，準備換一身活動更方便、更舒服的衣服，剛打開衣櫃，就呆住了，裏面竟然多了好幾套不屬於自己的衣服。
“大嫂！”趙豐年匆匆從屋裏跑出來，震驚地問道，“大嫂，我衣櫃裏是您和娘給我添置的新衣裳嗎？”
他的衣裳已經夠多了，家裏雖然做生意賺了許多銀子，但也用不著給他置辦這麽多衣裳吧？
趙越回答了二弟的問題：“是我的衣服，我在你屋裏睡。”
趙豐年驚呆了：“大、大哥，你在我屋裏睡？”
趙豐年下意識看了看聞惜禾，滿腦袋莫名其妙，怎麽大哥不和大嫂睡一個屋，要睡自己屋裏？
難道！
趙豐年心裏悚然一驚，難道大哥和大嫂鬧什麽矛盾了？
他瞬間急壞了，跑過去把趙越拉到外面，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大哥，你怎麽會和大嫂分房睡？你惹大嫂生氣了？
“一定是你惹大嫂生氣了，大嫂性子那麽溫柔，大哥，你……你怎麽能惹大嫂生氣啊！”
大嫂t那麽辛苦為家裏做生意，才有他們今日富裕的生活，大哥才剛回來幾天，怎麽就把大嫂惹怒了？
趙豐年憤怒咬牙：“大哥，你怎麽能欺負大嫂呢？”
趙越看著自家親弟弟氣得臉都紅了，忍不住笑起來。
“大哥，你還笑，嚴肅點兒！”趙豐年瞪著趙越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這事兒非常非常嚴重？”
趙越的大手拍在趙豐年的肩膀上：“放心，我怎麽可能欺負你大嫂？我和她分房睡，是有原因的。”
趙越不想家裏人誤會他和聞惜禾的關系，年年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懂事了，如果以後他和聞惜禾決定和離，他不想讓二弟對聞惜禾有任何芥蒂。
趙越把當初自己和聞惜禾成親的原因簡單告訴趙豐年，不過說法委婉許多。
在趙豐年聽來，是聞惜禾為了擺脫被惡親戚賣掉，趙越則是想找人照顧家人，當初兩人才合作成親的。
趙豐年更震驚，原來，是這樣嗎？
心裏突然有些委屈，好像大嫂不是大嫂了一樣。
趙越安慰快哭出來的弟弟：“別多想了，至少現在她還是你……大嫂。”
趙豐年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跑回院子裏，跑到聞惜禾身邊，悄悄問道：“大嫂，將來你會和我大哥和……和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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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越準備做早飯，把吊在井裏的一塊上好豬五花肉提出來，剁成肉餡, 加了調料備用。
又洗了一小籃子香菇, 切碎加進肉餡裏，準備蒸香菇豬肉包子。
擔心聞惜禾早上吃肉包子太膩, 還又做了幾個香菇雞蛋粉條素餡的包子。
包子在燒柴火的地鍋竈上，用大火蒸。
蒸熟的包子濃香四溢，勾得趙越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蒸籠蓋一掀開，香味兒更濃，趙越也不怕燙，直接上手拿了一個香菇豬肉包子吃起來。
五花肉肥瘦相間，肥肉化成油脂均勻散在包子餡裏, 香菇香味兒獨特, 浸了肉味兒同時又不失香菇本身的風味兒, 還調和了豬肉的肥膩，把美味變得更豐富有層次。
趙越吃了一個包子墊墊肚子, 又做了一鍋西紅柿蛋花湯, 早上不宜吃太過重口的，湯的味道十分清淡。
做好了早飯, 趙越往聞惜禾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她睡醒沒有, 也不好去叫她啊。
聞惜禾是被包子的香味兒叫醒的，睡夢中就聞見了包子的香味兒，就在即將把包子吃進嘴裏的時候，夢突然醒了，那種遺憾，讓她遺憾的不行。
躺在床上，睜著眼，還在想夢裏的包子，鼻子突然聞見了包子香味兒。
聞惜禾下意識吸了一下鼻子，一臉茫然：“難道我還在做夢？”
等從床上下來，換好衣服，從房間裏出來，看見廚房裊裊炊煙，聞著滿院子飄的香味兒，聞惜禾一個激靈，整個人精神起來。
“阿越，你蒸了包子嗎？”聞惜禾蹬蹬瞪跑到竈房門口，伸著腦袋往裏面看。
趙越剛盛了一碗蛋花湯，回頭看聞惜禾：“……阿禾，你醒了？我蒸了香菇豬肉包子和香菇雞蛋粉條包子，還有蛋花湯，你快洗洗過來吃早飯吧！”
聞惜禾聞著香味兒，看見蒸籠裏白白的大包子，饞的肚子更餓了：“我這就去洗漱。”
用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頭發隨便先用發帶綁了一下，烏黑濃密的頭發略有些淩亂，聞惜禾也沒管，直奔餐桌吃早飯。
趙越已經把包子和蛋花湯擺放到餐桌上，等聞惜禾過來後，才和她一起開吃。
兩人剛吃過早飯，趙越收起碗筷要去洗刷，聞惜禾連忙按住他的手：“你忙了一早上了，放著我去洗吧！”
趙越看著壓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比自己小一圈，皮膚又白又嫩，和他形成了強烈的黑白對比。
聞惜禾已經許久不做粗活，又用護膚品養著，現在手上的繭子已經完全消失，掌心細嫩柔軟，和那些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沒什麽區別。
趙越僵硬的動彈不得，小小的一只手像是泰山那樣重，渾身的感官都落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身體裏的血液上湧，頭頂似乎都要冒煙了。
聞惜禾從趙越手下拿走了碗筷，端著去洗漱，沒看見身後的趙越臉紅的像是被煮熟的大蝦。
洗刷完碗筷，收拾好竈房，聞惜禾從竈房出來時，趙越已經恢覆正常。
聞惜禾邊往院子裏走，邊把散落下來的頭發梳理好，用發繩重新綁了綁。
看向趙越說道：“阿越，今天有事嗎？”
趙越馬上搖頭：“沒有，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做嗎？”
“是有點兒。”聞惜禾笑了笑，請趙越幹活兒完全沒有不好意思，“後院的幾株黃瓜不怎麽結果了，我準備拔了，再種點兒生菜。
“本來是打算請人過來幹的，但今天你在家，咱倆就給幹了吧，也沒多少活兒。”
正好也當活動一下筋骨，之前扭傷腳，聞惜禾躺在床上好幾天，感覺把骨頭都躺酥了。
人不運動也不行。
趙越二話沒說，直接就上後院去幹活兒。
聞惜禾跟著趙越過去，後院有一間雜物間，專門放各種工具農具的。
把黃瓜拔了之後，還得把地翻一遍，趙越拿了鋤頭。
聞惜禾拿了兩把線手套，遞給趙越一雙：“幹活兒的時候戴上，保護手的。”
趙越看著線手套，看起來只用過一兩次，足有九成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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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惜禾註意到趙越有話要說，笑著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盡管說，不管怎麽說，咱們現在都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直白的話，猝不及防砸的趙越腦袋暈乎乎。
趙越連忙轉過身，生怕聞惜禾看見他的紅臉蛋、紅耳朵。
明明他不是容易害羞的人，怎麽在阿禾面前這麽容易臉紅？
“沒……沒什麽，我是想說我手糙，不用戴手套。”說完，把手套放在雜物間的櫃子上，提著鋤頭就出去了。
“唉？”聞惜禾提了一把小鏟子，拿起趙越放在櫃子上的線手套，追著出去。
後院種了許多瓜果蔬菜，聞惜禾沿著隔開的小道走過去，見趙越正在拔黃瓜藤。
聞惜禾小跑過去，把線手套往趙越懷裏塞：“戴上。”
趙越連忙接住往下掉的線手套：“我……”
“我知道你手糙，戴上。”聞惜禾淡淡一瞥眼，趙越突然就噤聲了，非常聽話地默默戴上手套，接著悶頭繼續幹活兒。
黃瓜藤不多，很快就拔完了，趙越掄著鋤頭，一鋤頭下來，翻出很深的土地。
趙越在前面鋤地，聞惜禾跟在後面，用小鏟子把大土塊鏟碎。
趙越突然停下，回頭說道：“阿禾，你歇著吧，就這麽一小塊地，我一會兒就鋤完了。你的腳扭傷才剛剛好，不能勞累。”
“沒事，我再不動動身體要生銹了。”聞惜禾給了趙越一個放心的微笑，“我如果累了自己就會停下休息的。”
趙越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也大概知道聞惜禾的性子，知道勸不動，暗中嘆口氣，加快了速度。
他快點兒幹完，就能讓聞惜禾少幹一些。
趙越力氣大，幹活兒絲毫不費勁，一小塊地很快就整理完了。
聞惜禾栽上生菜苗，趙越去挑水，給新的生菜苗苗澆水，這活兒就完事兒了。
鋤頭和鏟子收進雜物間裏，聞惜禾和趙越有說有笑地回了前院。
聞惜禾格外高興：“生菜長的快，過幾天就能吃了。”
想吃雞蛋灌餅，金黃酥脆的餅子，裏面刷上一層秘制醬料，撒上一些小菜，把生菜葉子放上幾片，用餅子這麽一卷，簡直是最頂級的美味。
還有雜糧煎餅，裏面夾上薄脆和生菜，一口咬下，脆爽鹹香。
生菜直接吃、炒著吃，怎麽吃都好吃。
兩人從回到前院，趙豐年從書院回來了。
“大嫂，大哥。”趙豐年歡快地跑過來。
趙越略有點兒驚訝地看著笑得有些傻氣的二弟：“年年，你不是在書院讀書嗎？怎麽突然跑回家了？”
“大哥，我們書院今天休息。”
德才書院每月有兩日固定休沐的時間，月初一天，月中一天。
聞惜禾和趙越去井邊打水洗手，趙豐年回屋裏放包，裏面裝著書籍，是昨日老師剛教的新文章，他讀的還不熟練，今日得多下功夫多讀幾遍。
趙豐年啟蒙晚，也不是天才，腦子只是算稍微有些聰明。
但他相信勤能補拙，自己多用些時間讀書，總能趕上別人的。
他絕對不能讓家人的辛苦和期盼落空。
趙豐年回屋裏，準備換一身活動更方便、更舒服的衣服，剛打開衣櫃，就呆住了，裏面竟然多了好幾套不屬於自己的衣服。
“大嫂！”趙豐年匆匆從屋裏跑出來，震驚地問道，“大嫂，我衣櫃裏是您和娘給我添置的新衣裳嗎？”
他的衣裳已經夠多了，家裏雖然做生意賺了許多銀子，但也用不著給他置辦這麽多衣裳吧？
趙越回答了二弟的問題：“是我的衣服，我在你屋裏睡。”
趙豐年驚呆了：“大、大哥，你在我屋裏睡？”
趙豐年下意識看了看聞惜禾，滿腦袋莫名其妙，怎麽大哥不和大嫂睡一個屋，要睡自己屋裏？
難道！
趙豐年心裏悚然一驚，難道大哥和大嫂鬧什麽矛盾了？
他瞬間急壞了，跑過去把趙越拉到外面，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大哥，你怎麽會和大嫂分房睡？你惹大嫂生氣了？
“一定是你惹大嫂生氣了，大嫂性子那麽溫柔，大哥，你……你怎麽能惹大嫂生氣啊！”
大嫂t那麽辛苦為家裏做生意，才有他們今日富裕的生活，大哥才剛回來幾天，怎麽就把大嫂惹怒了？
趙豐年憤怒咬牙：“大哥，你怎麽能欺負大嫂呢？”
趙越看著自家親弟弟氣得臉都紅了，忍不住笑起來。
“大哥，你還笑，嚴肅點兒！”趙豐年瞪著趙越恨鐵不成鋼，“你知不知道這事兒非常非常嚴重？”
趙越的大手拍在趙豐年的肩膀上：“放心，我怎麽可能欺負你大嫂？我和她分房睡，是有原因的。”
趙越不想家裏人誤會他和聞惜禾的關系，年年雖然年齡不大，但已經懂事了，如果以後他和聞惜禾決定和離，他不想讓二弟對聞惜禾有任何芥蒂。
趙越把當初自己和聞惜禾成親的原因簡單告訴趙豐年，不過說法委婉許多。
在趙豐年聽來，是聞惜禾為了擺脫被惡親戚賣掉，趙越則是想找人照顧家人，當初兩人才合作成親的。
趙豐年更震驚，原來，是這樣嗎？
心裏突然有些委屈，好像大嫂不是大嫂了一樣。
趙越安慰快哭出來的弟弟：“別多想了，至少現在她還是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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