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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惜禾目光平和, 面帶微笑，盯著梁老板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扭頭對裴老爺說道：“義父, 也不知哪裏飄過來的醋味兒, 好酸啊！”
“醋？”裴老爺莫名其妙。
其他人也沒聽出聞惜禾是何意。
“對啊！”聞惜禾一臉肯定地點頭, “或許是某人喝了太多醋，一張口，這酸味兒就飄得滿屋都是。”
聞惜禾瞥了梁老板一眼：“義父, 女兒有句話早就想跟您說了, 可惜之前不好意思張口。女兒最佩服的就是您，您有能力, 把生意做那麽大，竟連縣令大人都有交情，您真的太厲害了！
“不過，太優秀的人總是遭人嫉妒，唉！也不怪那些人庸碌無為之人，他們愚蠢又無能，可不就只能冒幾句酸言酸語？”
梁老板的臉色黑得堪比鍋底灰,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嘭地一聲：“豈有此理！一個小丫頭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來人！把這丫頭片子給我趕出去。”
聞惜禾一臉詫異：“梁老板，你這突然是怎麽了？我何時得罪您了？”
她不怕和這位梁老板懟, 這人剛才的一番言論, 基本沒個遮掩，就表達一個意思——不服義父, 想和義父爭奪商會會長之位。
“就是，梁老板這是何意？為何針對我義女？莫非是對我不滿？”裴老爺沈聲說道, “若是對我不滿，梁老板盡可離開，沖我義女撒什麽氣？”
包廂的門被撞開，是梁老板帶來的家丁，聽到的命令後，從外面直接闖進來。
裴老板也帶了人，過來阻攔對方，雙方呈對峙之勢，一觸即發。
包廂裏的其他老板登時緊張起來。
梁老板陰沈沈地盯著裴老爺，裴爭這是要跟他撕破臉，趕他離開商會？
他怎麽突然這麽有底氣，是在詐他嗎？還是說……
梁老板瞥了一眼聞惜禾，因為這個什麽義女？她有什麽特別的？
許多想法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梁老板突然笑了起來：“裴老板，誤會，誤會！”他不能離開商會。
他朝著自己人揮揮手，家丁們退了出去。
裴老爺帶來的人看他眼色，也跟著退了出去。
包廂裏重歸平靜。
這一波交鋒，看起來是裴老爺占了上風。
裴老爺也沒揪著不放，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仿佛剛才的事情不曾發生過：“我來給諸位介紹下我義女，大家可知道東市賣t的冰粉？那冰粉便是我女兒做出來的。”
“姑娘竟是冰粉娘子？”有人驚呼。
冰粉方子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主人公竟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大家好奇地看著聞惜禾，像是看個稀罕物一樣。
不過，區區一個小小的冰粉攤子，並不能讓他們另眼相待。
聞惜禾也不慌，義父不會無緣無故推舉她進入商會，肯定有所安排。
裴老爺不管這些人怎麽看聞惜禾，自己明晃晃一副為自家義女自豪的模樣：“我家阿禾聰慧無比，前幾日做出了新吃食給我嘗嘗，我覺得尤為美味。
“因此，我決定，與阿禾合作這筆大買賣。”
對面的胡老板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小娘子鼓搗出來的吃食，算得什麽大買賣？”
其他人雖沒說出來，但看表情，明顯讚同胡老板的話。
裴老爺老神在在：“阿禾，我與你的合作雖還未敲定細節，但我現在有一個要求想和你談談。”
聞惜禾暗道今天的正題來了：“義父請說。”
“阿禾做的腐竹美味非常，又十分新奇，我想把腐竹謹獻給當今聖上，不知阿禾可願意？”
聞惜禾楞住，明顯沒想到義父竟然要說的是這個。
其他老板則是坐不住了。
“什麽？”
“謹獻給當今？”
“裴老板，你沒說胡話吧？”
“當今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什麽吃食沒吃過，怎會看上一介……”他看向聞惜禾，顧慮到什麽，突然咽下了輕視的話，“怎會看上聞姑娘的手藝？當然，我不是貶低聞姑娘的手藝，您可千萬別誤會啊！”
“就是，裴老板，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聞惜禾只是怔楞了一下，很快就恢覆過來了，畢竟她的靈魂是個現代人，對皇權不像古人這般敬畏，只是對義父說的話意外而已。
“義父，您可有把握？”聞惜禾淡定地問道。
裴老爺胸有成竹道：“八成把握。”
其他人雜亂的聲音頓時一靜，驚駭地瞪著裴老爺。
八成把握？可真敢說啊！
不過，如果可能呢？裴老板可從不說大話。
假如此次謹獻成功，那裴老板和他這位義女，豈不是成皇商了？
皇商不比普通商人，且有皇商的身份庇佑，即便是那些當官的，表面上也得給幾分薄面，不敢盤剝太過。
且做往其他州縣的生意，也能更順利。
想到這些，諸位老板的心裏騰地火熱起來。
他們看著裴老爺和聞惜禾的眼神都變了。
突然，他們想到，裴爭這家夥，該不會就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的東西，這才哄騙了人家，給他當女兒吧？
這家夥也忒陰險狡詐不要臉了吧！
聞惜禾也知道皇商身份好處多多，當下笑著說道：“當然可以。”
裴老爺這會兒真正地激動起來：“好！那咱們稍後就談談這樁買賣的細節，接下來一邊修建廠房，我同時運作謹獻聖上的事兒。”
“哦，對了。”裴老爺看向其他在座的老板，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義女進商會這事兒？”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聞姑娘冰雪聰明，是有大本事的人，誰說不能進商會了？”
“就是就是，聞姑娘不進商會，可是咱們最大的損失啊！”
裴老爺不滿道：“怎能叫聞姑娘？”
其他人從善如流：“聞老板。”
裴老爺這才又笑開了。
梁老板看著笑得開心的裴老爺，知道商會會長的位子，非他莫屬了。
他心中很是失落，不過也就片刻，若裴爭真能成為皇商，他這個商會會長也能庇護他們這些人，他們就能跟著沾光。
……
商談完商會的一些事情後，聞惜禾和裴老爺從包廂離開。
兩人直接回裴府，在書房裏商量關於腐竹的合作。
商議了大半天才敲定所有細節，書房中有筆墨紙硯，順便也直接寫了契書，去衙門做公證、簽字，當天就把流程辦理完了。
聞惜禾把契書放好：“義父，修建廠房的位置您可有選擇？還有人手，最好挑一些信得過的人，畢竟這腐竹的制作方法不算覆雜，如果被人偷了去，可就不好了。
“至少，在咱們的生意做起來之前，不能讓別人偷走，咱們的先搶占市場。”
現在整個大衍國腐竹市場空白，誰都能占，聞惜禾並不怕腐竹制作方法被偷，畢竟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墻，防衛再嚴密也有洩露的風險。
再說了，她和義父也吃不下整個市場，只要能搶占一定市場，就有足夠的利益，別人賣腐竹她還真不怕。
但是，謹獻皇帝、搶占一定份額的市場前，絕對不能洩露。
裴老爺沈思片刻：“人手的話，我是有一些信得過的，不過不知道夠不夠用？還有廠房位置……我在城郊有一個莊子，不如先在那裏做？”
聞惜禾也不知道莊子什麽樣，合不合適：“我能先去莊子裏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裴老爺說道，“咱倆也累一天了，先去填飽肚子，我再讓家丁備一輛馬車，咱們去莊子上看看。”
聞惜禾看看天色，等看完莊子估計有點兒晚了，今晚她留宿娘親那邊好了。
她直接招來裴府的小廝，讓他幫忙給娘和娘親她們捎帶兩句話。
接下來，她和義父用過飯，帶上幾個家丁和丫鬟，坐上馬車去城郊莊子。
馬車出了城門，沒走多遠就到了。
此地離城近，有什麽事也能及時叫人支援，地理位置不算太危險。
莊子很大，只不過沒有經常打理，院子裏長了許多雜草，顯得有些破敗。
這些都不是問題，派人過來清理一番便好。
聞惜禾在莊子裏轉了一圈，見這裏還有許多房間，非常滿意，這些房間可以給工人住。
“義父，廠房就修建在這裏如何？”聞惜禾指著一片大空地說道，“將來若是要擴建廠房，可以把南邊這堵墻扒了，往外面擴建……對了，外面的地是屬於誰的？最好提前買下來。”
裴老爺見這快廢棄的莊子還能再利用，如此便能節省許多銀子，心中格外高興：“這片地都是義父的，隨便用。”
聞惜禾在心裏感慨，義父可真富有啊！
兩人又轉了一會兒，敲定一些細節，這才打道回府。
裴老爺回府後，直接吩咐管家，找人把城郊莊子收拾幹凈。
聞惜禾這邊，則是去了娘親的宅子。
途中碰見個賣糖葫蘆的，聞惜禾買了幾串，帶著回家。
糖葫蘆不比現代的好吃，就是普通的果子外面裹了一層糖，聞惜禾琢磨著，哪天得空了，回房子裏做點兒小零嘴。
“姐姐！”田瑞安朝著聞惜禾撲過來，抱住她的腿，揚起小臉，“姐姐，安安好想你啊！”
聞惜禾揉揉他的頭，把糖葫蘆分給弟弟和妹妹。
糖葫蘆雖一般，但是田瑞雪和田瑞安都非常喜歡。
聞惜禾看著蹭在她身邊的弟弟，不由得笑了起來：“安安真乖！最近功課學的怎麽樣？”
“我學的可好了！”田瑞安自信地挺起小胸膛，拉住聞惜禾的手，“姐姐，你快來看我做的功課。”
林婉馨笑看著女兒：“禾娘，餓不餓？想吃什麽？娘親給你做。”
聞惜禾被弟弟牽著進屋裏，回頭說道：“娘親，我不餓，和義父吃過了，您別忙了，今天賣冰粉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晚上，聞惜禾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想著腐竹廠工人選擇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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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沒聽出聞惜禾是何意。
“對啊！”聞惜禾一臉肯定地點頭, “或許是某人喝了太多醋，一張口，這酸味兒就飄得滿屋都是。”
聞惜禾瞥了梁老板一眼：“義父, 女兒有句話早就想跟您說了, 可惜之前不好意思張口。女兒最佩服的就是您，您有能力, 把生意做那麽大，竟連縣令大人都有交情，您真的太厲害了！
“不過，太優秀的人總是遭人嫉妒，唉！也不怪那些人庸碌無為之人，他們愚蠢又無能，可不就只能冒幾句酸言酸語？”
梁老板的臉色黑得堪比鍋底灰,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嘭地一聲：“豈有此理！一個小丫頭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來人！把這丫頭片子給我趕出去。”
聞惜禾一臉詫異：“梁老板，你這突然是怎麽了？我何時得罪您了？”
她不怕和這位梁老板懟, 這人剛才的一番言論, 基本沒個遮掩，就表達一個意思——不服義父, 想和義父爭奪商會會長之位。
“就是，梁老板這是何意？為何針對我義女？莫非是對我不滿？”裴老爺沈聲說道, “若是對我不滿，梁老板盡可離開，沖我義女撒什麽氣？”
包廂的門被撞開，是梁老板帶來的家丁，聽到的命令後，從外面直接闖進來。
裴老板也帶了人，過來阻攔對方，雙方呈對峙之勢，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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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板陰沈沈地盯著裴老爺，裴爭這是要跟他撕破臉，趕他離開商會？
他怎麽突然這麽有底氣，是在詐他嗎？還是說……
梁老板瞥了一眼聞惜禾，因為這個什麽義女？她有什麽特別的？
許多想法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梁老板突然笑了起來：“裴老板，誤會，誤會！”他不能離開商會。
他朝著自己人揮揮手，家丁們退了出去。
裴老爺帶來的人看他眼色，也跟著退了出去。
包廂裏重歸平靜。
這一波交鋒，看起來是裴老爺占了上風。
裴老爺也沒揪著不放，臉上重新露出笑容，仿佛剛才的事情不曾發生過：“我來給諸位介紹下我義女，大家可知道東市賣t的冰粉？那冰粉便是我女兒做出來的。”
“姑娘竟是冰粉娘子？”有人驚呼。
冰粉方子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主人公竟會出現在他們面前。
大家好奇地看著聞惜禾，像是看個稀罕物一樣。
不過，區區一個小小的冰粉攤子，並不能讓他們另眼相待。
聞惜禾也不慌，義父不會無緣無故推舉她進入商會，肯定有所安排。
裴老爺不管這些人怎麽看聞惜禾，自己明晃晃一副為自家義女自豪的模樣：“我家阿禾聰慧無比，前幾日做出了新吃食給我嘗嘗，我覺得尤為美味。
“因此，我決定，與阿禾合作這筆大買賣。”
對面的胡老板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小娘子鼓搗出來的吃食，算得什麽大買賣？”
其他人雖沒說出來，但看表情，明顯讚同胡老板的話。
裴老爺老神在在：“阿禾，我與你的合作雖還未敲定細節，但我現在有一個要求想和你談談。”
聞惜禾暗道今天的正題來了：“義父請說。”
“阿禾做的腐竹美味非常，又十分新奇，我想把腐竹謹獻給當今聖上，不知阿禾可願意？”
聞惜禾楞住，明顯沒想到義父竟然要說的是這個。
其他老板則是坐不住了。
“什麽？”
“謹獻給當今？”
“裴老板，你沒說胡話吧？”
“當今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什麽吃食沒吃過，怎會看上一介……”他看向聞惜禾，顧慮到什麽，突然咽下了輕視的話，“怎會看上聞姑娘的手藝？當然，我不是貶低聞姑娘的手藝，您可千萬別誤會啊！”
“就是，裴老板，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聞惜禾只是怔楞了一下，很快就恢覆過來了，畢竟她的靈魂是個現代人，對皇權不像古人這般敬畏，只是對義父說的話意外而已。
“義父，您可有把握？”聞惜禾淡定地問道。
裴老爺胸有成竹道：“八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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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把握？可真敢說啊！
不過，如果可能呢？裴老板可從不說大話。
假如此次謹獻成功，那裴老板和他這位義女，豈不是成皇商了？
皇商不比普通商人，且有皇商的身份庇佑，即便是那些當官的，表面上也得給幾分薄面，不敢盤剝太過。
且做往其他州縣的生意，也能更順利。
想到這些，諸位老板的心裏騰地火熱起來。
他們看著裴老爺和聞惜禾的眼神都變了。
突然，他們想到，裴爭這家夥，該不會就是看上了人家小姑娘的東西，這才哄騙了人家，給他當女兒吧？
這家夥也忒陰險狡詐不要臉了吧！
聞惜禾也知道皇商身份好處多多，當下笑著說道：“當然可以。”
裴老爺這會兒真正地激動起來：“好！那咱們稍後就談談這樁買賣的細節，接下來一邊修建廠房，我同時運作謹獻聖上的事兒。”
“哦，對了。”裴老爺看向其他在座的老板，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我義女進商會這事兒？”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聞姑娘冰雪聰明，是有大本事的人，誰說不能進商會了？”
“就是就是，聞姑娘不進商會，可是咱們最大的損失啊！”
裴老爺不滿道：“怎能叫聞姑娘？”
其他人從善如流：“聞老板。”
裴老爺這才又笑開了。
梁老板看著笑得開心的裴老爺，知道商會會長的位子，非他莫屬了。
他心中很是失落，不過也就片刻，若裴爭真能成為皇商，他這個商會會長也能庇護他們這些人，他們就能跟著沾光。
……
商談完商會的一些事情後，聞惜禾和裴老爺從包廂離開。
兩人直接回裴府，在書房裏商量關於腐竹的合作。
商議了大半天才敲定所有細節，書房中有筆墨紙硯，順便也直接寫了契書，去衙門做公證、簽字，當天就把流程辦理完了。
聞惜禾把契書放好：“義父，修建廠房的位置您可有選擇？還有人手，最好挑一些信得過的人，畢竟這腐竹的制作方法不算覆雜，如果被人偷了去，可就不好了。
“至少，在咱們的生意做起來之前，不能讓別人偷走，咱們的先搶占市場。”
現在整個大衍國腐竹市場空白，誰都能占，聞惜禾並不怕腐竹制作方法被偷，畢竟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墻，防衛再嚴密也有洩露的風險。
再說了，她和義父也吃不下整個市場，只要能搶占一定市場，就有足夠的利益，別人賣腐竹她還真不怕。
但是，謹獻皇帝、搶占一定份額的市場前，絕對不能洩露。
裴老爺沈思片刻：“人手的話，我是有一些信得過的，不過不知道夠不夠用？還有廠房位置……我在城郊有一個莊子，不如先在那裏做？”
聞惜禾也不知道莊子什麽樣，合不合適：“我能先去莊子裏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裴老爺說道，“咱倆也累一天了，先去填飽肚子，我再讓家丁備一輛馬車，咱們去莊子上看看。”
聞惜禾看看天色，等看完莊子估計有點兒晚了，今晚她留宿娘親那邊好了。
她直接招來裴府的小廝，讓他幫忙給娘和娘親她們捎帶兩句話。
接下來，她和義父用過飯，帶上幾個家丁和丫鬟，坐上馬車去城郊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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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離城近，有什麽事也能及時叫人支援，地理位置不算太危險。
莊子很大，只不過沒有經常打理，院子裏長了許多雜草，顯得有些破敗。
這些都不是問題，派人過來清理一番便好。
聞惜禾在莊子裏轉了一圈，見這裏還有許多房間，非常滿意，這些房間可以給工人住。
“義父，廠房就修建在這裏如何？”聞惜禾指著一片大空地說道，“將來若是要擴建廠房，可以把南邊這堵墻扒了，往外面擴建……對了，外面的地是屬於誰的？最好提前買下來。”
裴老爺見這快廢棄的莊子還能再利用，如此便能節省許多銀子，心中格外高興：“這片地都是義父的，隨便用。”
聞惜禾在心裏感慨，義父可真富有啊！
兩人又轉了一會兒，敲定一些細節，這才打道回府。
裴老爺回府後，直接吩咐管家，找人把城郊莊子收拾幹凈。
聞惜禾這邊，則是去了娘親的宅子。
途中碰見個賣糖葫蘆的，聞惜禾買了幾串，帶著回家。
糖葫蘆不比現代的好吃，就是普通的果子外面裹了一層糖，聞惜禾琢磨著，哪天得空了，回房子裏做點兒小零嘴。
“姐姐！”田瑞安朝著聞惜禾撲過來，抱住她的腿，揚起小臉，“姐姐，安安好想你啊！”
聞惜禾揉揉他的頭，把糖葫蘆分給弟弟和妹妹。
糖葫蘆雖一般，但是田瑞雪和田瑞安都非常喜歡。
聞惜禾看著蹭在她身邊的弟弟，不由得笑了起來：“安安真乖！最近功課學的怎麽樣？”
“我學的可好了！”田瑞安自信地挺起小胸膛，拉住聞惜禾的手，“姐姐，你快來看我做的功課。”
林婉馨笑看著女兒：“禾娘，餓不餓？想吃什麽？娘親給你做。”
聞惜禾被弟弟牽著進屋裏，回頭說道：“娘親，我不餓，和義父吃過了，您別忙了，今天賣冰粉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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