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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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說到這兒, 李璟擡眼直直看著李則琪，帶著一絲冷意。“還是說敏貴妃所圖更多呢？”
李則琪怒道：“你是要胡亂編織罪名不成！”
李則琪的憤怒在李璟看來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只見她坐正了身子, 笑微微的看著李則琪說道：“二皇兄應該明白，邵陽遵父皇旨意掌管內宮事務這些年，內宮的娘娘們平日裏的吃穿用度從未有過任何苛待, 而妃嬪移宮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二皇兄身為人子，想要來問問緣由，邵陽自是理解。只是……”
李璟頓了頓, 瞧著李則琪不屑的態度繼續道：“二皇兄要明白，如今邵陽手執鳳印掌管內宮，你身為成年皇子並已出宮開府，插手內宮之事已然壞了規矩！更可況你非嫡非親王, 又豈配向本宮質詢！”
“你……”李則琪擺桌而起, 怒喝：“李璟, 你欺人太甚！”
“是本宮欺人太甚，還是你衛t王得意忘形！”李璟冷笑著反問道。
李則琪死死盯著李璟, 冷聲道：“你如今這般自傲，可有想過日後？”
“本宮是當朝長公主, 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 這天下除了父皇，本宮又何須去在意他人？”李璟毫不畏懼的看著李則琪, 緩緩道：“至於衛王口中的日後……二皇兄, 朝務雖然繁忙，但還是要記得休息。整天胡思亂想, 得了癔癥可就不好了。”
說到這，李璟端起茶碗, 用茶蓋輕輕撥開茶面上的茶葉。“念在二皇兄關心則亂，小妹不會怪罪。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二皇兄莫要忘了，日後……若是再有發生，那小妹就只有在宗正院探望二皇兄了。”
“好！好！好！”李則琪面色鐵青，連說三個好字之後便甩袖離開。
李璟看著李則琪離開的背影，嘖嘖兩聲：“真該讓朝中那些誇讚衛王性情寬厚、溫文爾雅的大臣們來看看。”
張嬤嬤上前，有些擔憂道：“殿下，今後咱們怕是要同衛王完全對立了。”
“如今這朝局，已經不允許我在如以前一樣了。嬤嬤放心，我囂張得意一些，我的這幾位皇兄反而會更加安心。”李璟靠在椅背上，輕笑著。
衛王為了敏貴妃移宮之事去找了長公主這件事，很快的傳遍了內宮。只是眾人只知道衛王去了沒多久便黑著臉離宮，卻是完全探聽不到翊宣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麽。
內宮探不到消息，宮外之人只能是從衛王那裏下功夫。只是不僅是衛王，就連當日他身邊帶去的那兩個內侍也都守口如瓶。
-
幾個月後，皇帝下旨賜婚，那開國男世子成了那邵陽長公主的駙馬。
開國男府上喜氣洋洋，而高季興卻是有些不敢相信。在當初有人說長公主對他有意的時候，高季興阿南做足了準備，想著長公主定是會尋一個機會與自己見面。可等到宮中下旨，高季興都未有能見到長公主。
迎合著身邊不斷想自己道喜的人，高季興心底隱隱生出一些不安來。只是這話說給父母，常年臥病的高父只是說要感謝陛下恩德，讓他日後定要好好效忠陛下，好生侍奉長公主殿下；而高母白氏則是一臉的得意，似乎覺得陛下賜婚是意料之中的事兒，滿京城裏單論樣貌，又有哪家子弟能夠相比？
對白氏那無端的自信，高季興始終是樂不起來。
燕郡王府
“殿下，這幾天那高季興似乎在試圖打聽長公主殿下的行程。”燕王府下人向李渺稟道。
李渺合上書，冷笑一聲。“那高季興看來還有些腦子，只是皇家的行程哪裏是他能夠打聽到的。你回去繼續盯著開國男府，府上來往不能有遺漏。”
那下人領命退下。
雖然說李渺對那高家自上到下都無好感，但依照現在的朝局，對姑母而言，也只有這高季興適合做那駙馬。
如果說高家知道好歹，能夠安分守己，那日後姑母自然不會虧待，可若是這高家得意忘形，妄圖更多，那也只能自擔後果了。
翊宣宮
“殿下，工部派人來稟，說公主府已經修繕完畢。”柳兒稟道。
正展著雙臂，由著內內務司派來的繡娘丈量的李璟微微點了點頭。“知道了。”
“陛下著人送來禮部的折子，讓您看看婚禮儀典可還有什麽需要改的？”柳兒將折子呈到李璟面前。
李璟輕輕揮手，沒有去看那折子。“既然父皇看過了，那便沒有什麽問題，就按照禮部擬定的準備就是。”
“諾！”柳兒說著便帶著那折子退下。
明明是殿下重要的日子，卻是因為
而這時劉玉進來，看了看旁邊的那幾個繡娘，後退到一邊沒有說話。
李璟看了他一眼，說道：“說吧！”
劉玉聽罷，便知道這兩個繡娘應該也是自己人了。他躬身稟道：“開國男世子這幾日似是在打聽殿下您何時出宮。”
“哦？”李璟輕笑一聲，說道：“倒是比那高夫人知道一些好歹，讓禮部的人去開國男府上問問，畢竟他們高家險些被罷爵，怕是對皇家的禮儀章程不太了解。”
殿下這是不打算和那高季興見了。劉玉躬身應下，想著還是自己去禮部的好，省的禮部的人太過客氣，讓高家人得了誤會。
“殿下，鎮北將軍餘千裏兩個月前因戰受傷，前幾日上書遞交致仕折子，陛下今日已經準了。並下旨封姜文正姜大人為新任鎮北將軍。”劉玉繼續說道。
“聽聞餘將軍這次傷的不輕，又引發了舊疾，不然憑著他的年紀不應該這麽早致仕。”李璟有些感嘆。“鎮北將軍這個位置以前不怎麽討人喜歡，可如今卻是不同了，我那幾位皇兄都想要讓自己的人接手。只是沒有想到父皇還真的準了餘將軍的推薦，讓那姜文正接手。”
劉玉回道：“餘將軍起初有意推薦馬參領，但馬參領拒絕了。”
“哦？”在北境的時候李璟是見過那馬參領幾面，也聽說過他在沙場的戰績。如今聽他竟然拒絕了上司的推薦，不免生出了一些好奇。
“聽聞馬夫人遠在本家的親侄今年年初說了一門親事，女方家同滕王側妃母家是遠親。”劉玉說道。
“不過是遠親，倒是影響了自己的前程。”話雖如此，但李璟知道她的那些皇兄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劉玉猜測道：“馬參領為人謹小慎微，當初也是不願意參與派系爭鬥牽連家人，所以才會被上司打壓趕去了北境。每個人所求不同，馬參領雖然不善鉆營，但為將卻是有目共睹。”
李璟在兩個繡娘的示意下，轉了身背對著劉玉。“既是如此，有馬參領在一旁，姜將軍繼任鎮北將軍之後內部也會少一些阻礙。”
劉玉頓了頓，後問道：“殿下，您是否一開始就已經猜到陛下會允準餘將軍的呈奏，讓姜將軍接手鎮北軍？”
這時，兩個繡娘微微向李璟躬了躬身，收拾好東西無聲的退了出去。
“只是姜文正的可能性要比其他人大罷了。除去餘將軍擔保，姜文正家世簡單，沒有過多牽扯。又因為救過我，壞了他們的計劃，皇兄們對他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李璟動了動雙臂，走到桌前坐下。“幾位皇兄不爭也就罷了，父皇可能會從京中選一個人，這樣即便那人不是任何派系，但也是有運作的可能。可惜，這些日子朝堂上為了鎮北將軍的位置吵的一團亂，更有人開始企圖攀咬餘將軍，父皇又如何能忍？”
只是正因為姜文正除了北境之外毫無根基，在朝中怕是要頗為艱難。
劉玉聽罷了然道：“小的明白了。”陛下這明擺著把人往殿下這裏推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若是內務司和禮部再來人，先打發了。”雖然說婚禮有禮部和內務司在那兒操心，但翊宣宮這裏也比往常多了不少事兒，所以李璟現在只想休息。
皇帝在知道李璟對待婚禮典儀上的態度之後，在放心的同時又暗暗嘆氣。雖然確定女兒的確是沒有對那空有一張臉的高季興上心，可身為長公主，婚禮儀典豈能這般潦草？
點卯之後，正準備回家的禮部尚書在衙門前被皇帝召了過去，而後苦著臉帶著被皇帝打回來的婚禮儀程回了府。
第二天，劉玉“陪”著禮部負責婚禮典儀的官員一同去了開國男府，同時隨行的還有一個內務司的內監。
而後，直到婚禮當日，高季興都一直在府中學著宮中禮儀，沒有機會出府去“偶遇”長公主。
北境
“文正，日後鎮北軍就交給你了。”在軍營難得穿著一身便裝的餘千裏拍著姜文正的肩，頗為感慨的說道。
“將軍，您這不厚道。”姜文正恨不得學婆子坐地上哭。不僅是他，軍中所有人都以為如果京中不派人來，那定是馬參領繼任將軍之位。這下好了，他該怎麽見馬參領啊！
餘千裏擺手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這事兒是我和馬參領商量過的。如今朝局瞬息變幻，幾位皇子都得跟烏雞眼似得，我雖然是因傷致仕，但也有想要借機躲事兒念頭。馬參領家中雖然不似我這般覆雜，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打仗可以，涉及到官場那就是抓瞎。讓他接了這個位置，過不了多久就要被京中的那些人給尋個由頭拉下馬。鎮北軍好不容易有t這個模樣，可不能毀了。”
姜文正虎著臉，根本不信餘千裏的話。“將軍，您就哄末將吧！比起馬參領，出了北境又有誰認識我姜文正？馬參領都撐不下去，那末將更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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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 李璟擡眼直直看著李則琪，帶著一絲冷意。“還是說敏貴妃所圖更多呢？”
李則琪怒道：“你是要胡亂編織罪名不成！”
李則琪的憤怒在李璟看來不過是惱羞成怒罷了，只見她坐正了身子, 笑微微的看著李則琪說道：“二皇兄應該明白，邵陽遵父皇旨意掌管內宮事務這些年，內宮的娘娘們平日裏的吃穿用度從未有過任何苛待, 而妃嬪移宮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二皇兄身為人子，想要來問問緣由，邵陽自是理解。只是……”
李璟頓了頓, 瞧著李則琪不屑的態度繼續道：“二皇兄要明白，如今邵陽手執鳳印掌管內宮，你身為成年皇子並已出宮開府，插手內宮之事已然壞了規矩！更可況你非嫡非親王, 又豈配向本宮質詢！”
“你……”李則琪擺桌而起, 怒喝：“李璟, 你欺人太甚！”
“是本宮欺人太甚，還是你衛t王得意忘形！”李璟冷笑著反問道。
李則琪死死盯著李璟, 冷聲道：“你如今這般自傲，可有想過日後？”
“本宮是當朝長公主, 是父皇最疼愛的女兒, 這天下除了父皇，本宮又何須去在意他人？”李璟毫不畏懼的看著李則琪, 緩緩道：“至於衛王口中的日後……二皇兄, 朝務雖然繁忙，但還是要記得休息。整天胡思亂想, 得了癔癥可就不好了。”
說到這，李璟端起茶碗, 用茶蓋輕輕撥開茶面上的茶葉。“念在二皇兄關心則亂，小妹不會怪罪。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二皇兄莫要忘了，日後……若是再有發生，那小妹就只有在宗正院探望二皇兄了。”
“好！好！好！”李則琪面色鐵青，連說三個好字之後便甩袖離開。
李璟看著李則琪離開的背影，嘖嘖兩聲：“真該讓朝中那些誇讚衛王性情寬厚、溫文爾雅的大臣們來看看。”
張嬤嬤上前，有些擔憂道：“殿下，今後咱們怕是要同衛王完全對立了。”
“如今這朝局，已經不允許我在如以前一樣了。嬤嬤放心，我囂張得意一些，我的這幾位皇兄反而會更加安心。”李璟靠在椅背上，輕笑著。
衛王為了敏貴妃移宮之事去找了長公主這件事，很快的傳遍了內宮。只是眾人只知道衛王去了沒多久便黑著臉離宮，卻是完全探聽不到翊宣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麽。
內宮探不到消息，宮外之人只能是從衛王那裏下功夫。只是不僅是衛王，就連當日他身邊帶去的那兩個內侍也都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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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皇帝下旨賜婚，那開國男世子成了那邵陽長公主的駙馬。
開國男府上喜氣洋洋，而高季興卻是有些不敢相信。在當初有人說長公主對他有意的時候，高季興阿南做足了準備，想著長公主定是會尋一個機會與自己見面。可等到宮中下旨，高季興都未有能見到長公主。
迎合著身邊不斷想自己道喜的人，高季興心底隱隱生出一些不安來。只是這話說給父母，常年臥病的高父只是說要感謝陛下恩德，讓他日後定要好好效忠陛下，好生侍奉長公主殿下；而高母白氏則是一臉的得意，似乎覺得陛下賜婚是意料之中的事兒，滿京城裏單論樣貌，又有哪家子弟能夠相比？
對白氏那無端的自信，高季興始終是樂不起來。
燕郡王府
“殿下，這幾天那高季興似乎在試圖打聽長公主殿下的行程。”燕王府下人向李渺稟道。
李渺合上書，冷笑一聲。“那高季興看來還有些腦子，只是皇家的行程哪裏是他能夠打聽到的。你回去繼續盯著開國男府，府上來往不能有遺漏。”
那下人領命退下。
雖然說李渺對那高家自上到下都無好感，但依照現在的朝局，對姑母而言，也只有這高季興適合做那駙馬。
如果說高家知道好歹，能夠安分守己，那日後姑母自然不會虧待，可若是這高家得意忘形，妄圖更多，那也只能自擔後果了。
翊宣宮
“殿下，工部派人來稟，說公主府已經修繕完畢。”柳兒稟道。
正展著雙臂，由著內內務司派來的繡娘丈量的李璟微微點了點頭。“知道了。”
“陛下著人送來禮部的折子，讓您看看婚禮儀典可還有什麽需要改的？”柳兒將折子呈到李璟面前。
李璟輕輕揮手，沒有去看那折子。“既然父皇看過了，那便沒有什麽問題，就按照禮部擬定的準備就是。”
“諾！”柳兒說著便帶著那折子退下。
明明是殿下重要的日子，卻是因為
而這時劉玉進來，看了看旁邊的那幾個繡娘，後退到一邊沒有說話。
李璟看了他一眼，說道：“說吧！”
劉玉聽罷，便知道這兩個繡娘應該也是自己人了。他躬身稟道：“開國男世子這幾日似是在打聽殿下您何時出宮。”
“哦？”李璟輕笑一聲，說道：“倒是比那高夫人知道一些好歹，讓禮部的人去開國男府上問問，畢竟他們高家險些被罷爵，怕是對皇家的禮儀章程不太了解。”
殿下這是不打算和那高季興見了。劉玉躬身應下，想著還是自己去禮部的好，省的禮部的人太過客氣，讓高家人得了誤會。
“殿下，鎮北將軍餘千裏兩個月前因戰受傷，前幾日上書遞交致仕折子，陛下今日已經準了。並下旨封姜文正姜大人為新任鎮北將軍。”劉玉繼續說道。
“聽聞餘將軍這次傷的不輕，又引發了舊疾，不然憑著他的年紀不應該這麽早致仕。”李璟有些感嘆。“鎮北將軍這個位置以前不怎麽討人喜歡，可如今卻是不同了，我那幾位皇兄都想要讓自己的人接手。只是沒有想到父皇還真的準了餘將軍的推薦，讓那姜文正接手。”
劉玉回道：“餘將軍起初有意推薦馬參領，但馬參領拒絕了。”
“哦？”在北境的時候李璟是見過那馬參領幾面，也聽說過他在沙場的戰績。如今聽他竟然拒絕了上司的推薦，不免生出了一些好奇。
“聽聞馬夫人遠在本家的親侄今年年初說了一門親事，女方家同滕王側妃母家是遠親。”劉玉說道。
“不過是遠親，倒是影響了自己的前程。”話雖如此，但李璟知道她的那些皇兄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
劉玉猜測道：“馬參領為人謹小慎微，當初也是不願意參與派系爭鬥牽連家人，所以才會被上司打壓趕去了北境。每個人所求不同，馬參領雖然不善鉆營，但為將卻是有目共睹。”
李璟在兩個繡娘的示意下，轉了身背對著劉玉。“既是如此，有馬參領在一旁，姜將軍繼任鎮北將軍之後內部也會少一些阻礙。”
劉玉頓了頓，後問道：“殿下，您是否一開始就已經猜到陛下會允準餘將軍的呈奏，讓姜將軍接手鎮北軍？”
這時，兩個繡娘微微向李璟躬了躬身，收拾好東西無聲的退了出去。
“只是姜文正的可能性要比其他人大罷了。除去餘將軍擔保，姜文正家世簡單，沒有過多牽扯。又因為救過我，壞了他們的計劃，皇兄們對他不會有什麽好臉色。”李璟動了動雙臂，走到桌前坐下。“幾位皇兄不爭也就罷了，父皇可能會從京中選一個人，這樣即便那人不是任何派系，但也是有運作的可能。可惜，這些日子朝堂上為了鎮北將軍的位置吵的一團亂，更有人開始企圖攀咬餘將軍，父皇又如何能忍？”
只是正因為姜文正除了北境之外毫無根基，在朝中怕是要頗為艱難。
劉玉聽罷了然道：“小的明白了。”陛下這明擺著把人往殿下這裏推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若是內務司和禮部再來人，先打發了。”雖然說婚禮有禮部和內務司在那兒操心，但翊宣宮這裏也比往常多了不少事兒，所以李璟現在只想休息。
皇帝在知道李璟對待婚禮典儀上的態度之後，在放心的同時又暗暗嘆氣。雖然確定女兒的確是沒有對那空有一張臉的高季興上心，可身為長公主，婚禮儀典豈能這般潦草？
點卯之後，正準備回家的禮部尚書在衙門前被皇帝召了過去，而後苦著臉帶著被皇帝打回來的婚禮儀程回了府。
第二天，劉玉“陪”著禮部負責婚禮典儀的官員一同去了開國男府，同時隨行的還有一個內務司的內監。
而後，直到婚禮當日，高季興都一直在府中學著宮中禮儀，沒有機會出府去“偶遇”長公主。
北境
“文正，日後鎮北軍就交給你了。”在軍營難得穿著一身便裝的餘千裏拍著姜文正的肩，頗為感慨的說道。
“將軍，您這不厚道。”姜文正恨不得學婆子坐地上哭。不僅是他，軍中所有人都以為如果京中不派人來，那定是馬參領繼任將軍之位。這下好了，他該怎麽見馬參領啊！
餘千裏擺手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這事兒是我和馬參領商量過的。如今朝局瞬息變幻，幾位皇子都得跟烏雞眼似得，我雖然是因傷致仕，但也有想要借機躲事兒念頭。馬參領家中雖然不似我這般覆雜，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打仗可以，涉及到官場那就是抓瞎。讓他接了這個位置，過不了多久就要被京中的那些人給尋個由頭拉下馬。鎮北軍好不容易有t這個模樣，可不能毀了。”
姜文正虎著臉，根本不信餘千裏的話。“將軍，您就哄末將吧！比起馬參領，出了北境又有誰認識我姜文正？馬參領都撐不下去，那末將更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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