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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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石家數十年來未曾入朝, 雖然有不少人覺得燕郡王即便是與之結親，也不會得到太多益處，但了解石家底細的人卻是不這樣認為。
任誰都知道, 燕郡王李渺的婚事是由那位邵陽長公主殿下全盤操作，京中能數得上的勳爵世家都送了畫像進宮。
選來選去，長公主殿下選了連翻抗旨的石家。這種是何緣故, 便是讓眾人幾番推敲了。
雖然有人說是那長公主殿下年幼，不懂其中關節，故而選了石家。可想著長公主殿下這幾年對內宮的手腕, 這話便是無人相信的。
想到石家這麽多年的行為處事，倒也是有人想著怕是因為這兩年郡王殿下在朝中有些招眼，所以長公主殿下才刻意的為其選了這樣一個人家，家世匹配卻也沒有太多勢力攀扯。
然而無論京中各府是如何做想, 想要得到印證, 就只能是將目光放在石家。
但見那燕郡王雖然經常出入石府, 可從府中出來的時候面上的表情總是卻都不怎麽愉悅，這便讓那些好事者多了一份想當然。
自陛下賜婚之後, 石韻那裏也多了不少京中貴女的邀約。
有些是試圖交好的，有些是純屬好奇她這個人的、也有不少人想要從她這裏t套出些消息來的。
李渺生的好, 及是皇孫又頗有能力, 京中貴女之中亦有不少傾慕者。
在見李渺在外對石韻百般照顧，又經常送禮到石府, 而石韻卻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之後, 心中自是不忿。
所以，對著石韻自然不會有好的態度。除了在言談之間明裏暗裏的譏諷之外, 一些性子急的更是會使一些小手段，想讓石韻在眾人面前出醜, 也好讓陛下和長公主殿下否了這樁婚事。
石韻雖然是個聰慧之人，但接二連三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但也好在身邊留著宮裏來的兩個嬤嬤，倒也沒有讓對方得手。
翊宣宮
李璟聽著張嬤嬤的回稟，搖頭嘆道：“好歹都是名門閨秀，一個個的這般姿態也著實難看了一些。”
“可是要讓那兩個嬤嬤使一些手段警告一下？”張嬤嬤問道。
李璟擺手道：“倒也不必主動去做什麽，就如往常一樣就好。身為郡王妃，不僅要管好王府內院，還要衡量同各府邸之間的人情往來，眼前的這些事兒又算得了什麽？”
若是這種尋常的內院手段都不能應付，日後又該如何是好？
想到內宮裏的蠅營狗茍，李璟也是忍不住嘆氣。
-
李渺父母已經不在，即便是有禮部接手全部婚禮儀程，可郡王府內依舊是得有長輩來照應。好在是之前李璟派了劉玉過去，使得府中一切有條不紊。
李渺的舅父孫疇不能擅自回京，只得是讓其舅母錢氏早早來京。
因為孫疇一直就任地方官職，也只有奉旨述職之時方才能夠回京。他與外甥李渺也是難得才能見上一見，更妄提錢氏能夠同李渺有多熟稔了。
想著回京之前自家老爺的交代，錢氏便想著先行住到自己兄長府上，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未有走到京城，便被早早候在城外的管從中接到了燕郡王府安置了下來。
-
錢氏來京之後的第二日，便遞了牌子到內宮。
李璟雖然也是見過錢氏的，但並不了解。不過早幾年也是見過孫疇為李渺準備的物件，有好些雖然不是什麽稀罕物件，可也都是日常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就連倒也是能夠看出是用了心的。就連足袋也是夾了薄棉，針腳十分的仔細。
孫疇政務繁忙，即便是有心照應當時年幼的外甥，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細致到這種地步，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錢氏了。
為此，即便是李璟同錢氏並未有見過幾次，卻也是帶了幾分好感的。
錢氏進宮向李璟問安之後，呈上了一些從地方帶了的特產，雖然算不得有多名貴，但也是圖個新鮮。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李璟說道：“孫大人是阿渺的舅父，卻是因為政務不能趕來，著實有些可惜。原本我也是想要求著陛下能給個恩旨，可若是其他時節倒也罷了，誰讓陛下定的婚期趕上著雨季了呢？”
錢夫人欠了欠身，微笑的回道：“瀕臨雨季，地方上都忙著加固堤壩，外子也是被曬得黑漆漆的。如是殿下此時見了他，怕都要認不出了。”
長公主殿下可以怪怨陛下，旁人可沒有膽子應和。而錢氏似乎是在搭話，但在言談之間卻是佯做隨意的告訴李璟，孫疇在地方是如何親力親為。
李璟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就見她笑著說道：“郡王在京中也很是掛念孫大人，等到下次回京述職的時候，我會稟明陛下，讓孫大人多留些日子。”
地方官員來京，如無旨意是不能逗留太久。孫疇也是出身京都，京中自然有不少親朋故友，但每次回京述職都是來去匆匆不能一一拜訪。
人脈聯絡的重要性世人皆懂，在地方為官更是要知道京中動向。所以，若是能夠得一個恩旨，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錢氏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得了李璟的話之後，自然是十分感激。
想著自家老爺對燕王妃早逝一直抱有遺憾，所以即便是知道李渺有一個備受陛下寵愛的長公主護著，也不想讓李渺因為自己的事而受打擾。
但這次是長公主殿下自己說的，也不是她開口求的，自家老爺也不能怪她不是。
錢氏來京之時，想著趁著機會拜訪相熟較好的閨中好友，探一探京中的情況。
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待她離宮回到燕郡王府之後，早已經有幾個帖子候著了。除了兩個赴宴的之外，還有幾個是說是要敘舊。
錢氏看了看上面名字，盡都是以前在閨中之時都沒有說過幾句話的人，哪裏來的舊可以敘？
錢氏想了想，便著親信去管從中那裏去探探話。
不一會兒管從中便自己前來拜見。
“殿下說了，府中事物皆有人照看，舅夫人不用擔心。而舅夫人難得回京，想必有不少想要見的親朋故友，所以讓舅夫人無需多慮。若是送來的帖子是舅夫人不想應承的，自有小的來應付。”管從中恭敬的說道。
聽完這話，錢氏心下也便有了底，同時又感嘆和安慰。自家老爺還在擔心他外甥，可人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宮中無依無靠的孩子了，現在都能為他們撐腰了。
最後錢氏留下幾個相熟之人的其帖子，讓自己的親信前去傳話，表示等李渺大婚之後，在找時間登門拜訪。至於其他便全部讓管從中回絕了。
李渺雖為郡王，但因為禮部想要討好李璟，婚禮儀程的規制都竟可能在禮法的界限內給予最好的。
而李璟也是舍得添置，讓郡王府送去石府的聘禮都直接越過了其他幾位王府世子。但因為李渺身負郡王爵位，倒也不算太過。
然而等到大婚當日，眾人瞧見那禮部準備的迎親隊伍和轎子制式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擡轎的人數和那花轎頂上的珠子和周圍鑲嵌的寶石都趕上早幾年安王妃成親時候的了。就連執禮官都是禮部侍郎。
而等將新娘迎娶進府之後，陛下身邊的總管吳勤一身常服出現在府門前，在傳了皇帝的口諭之後，又以私人之名送上賀禮坐在了席間。
當初幾位王爺成親之時，吳勤都是一身宮中長衣，傳完口諭便匆匆回宮了。
然而這般差距，前來賀喜的賓客暗自吃驚之餘，卻也是再一次認識到皇帝對邵陽長公主的偏愛。
其他隨著幾位王爺前來的世子也是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只是隨著年齡增加倒也學會了不讓情緒外露的本事。一個個的上前，帶著一副看似真心的笑意向李渺拱手道賀。
“張大人。”連平飛上前抱拳施禮。
張賢通忙是回禮。“連大人。”
連平飛微微往前一湊，低聲道：“今天燕郡王大喜，張大人為何卻是眉頭緊蹙？”
張賢通擡眼看了連平飛一眼，道：“連大人既然問了，也應該明白才是。”
這如今瞧著繁花似錦，卻也是樹敵無數。朝中幾位王爺各有勢力，卻也無一同長公主殿下交好。人心善妒，陛下這般寵愛長公主，其餘幾位王爺如何能忍？
待到日後其中有人發難，莫不說燕郡王，怕是長公主殿下都難以自保。
連平飛隨著張賢通的視線一同看向正在同幾位王爺說話的李渺，說道：“我是個武人，很多事兒比不得你們熟讀文章的人看的通透。但有些事兒我們能想到，上面的那位又如何想不到？你再看那幾位王爺，北巡回來之後，今天可以算是難得聚在一起了。”
張賢通聞言一楞，隨後便自嘲的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連大人。”
連平飛瞥眼看他。“閑話一句，何來謝字？”
張賢通笑著輕嘆了一聲。“走，你我也莫要站著了。前些日子忙破了頭，今天也能借機會喝上一杯。”
說著，便同連平飛往席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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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數十年來未曾入朝, 雖然有不少人覺得燕郡王即便是與之結親，也不會得到太多益處，但了解石家底細的人卻是不這樣認為。
任誰都知道, 燕郡王李渺的婚事是由那位邵陽長公主殿下全盤操作，京中能數得上的勳爵世家都送了畫像進宮。
選來選去，長公主殿下選了連翻抗旨的石家。這種是何緣故, 便是讓眾人幾番推敲了。
雖然有人說是那長公主殿下年幼，不懂其中關節，故而選了石家。可想著長公主殿下這幾年對內宮的手腕, 這話便是無人相信的。
想到石家這麽多年的行為處事，倒也是有人想著怕是因為這兩年郡王殿下在朝中有些招眼，所以長公主殿下才刻意的為其選了這樣一個人家，家世匹配卻也沒有太多勢力攀扯。
然而無論京中各府是如何做想, 想要得到印證, 就只能是將目光放在石家。
但見那燕郡王雖然經常出入石府, 可從府中出來的時候面上的表情總是卻都不怎麽愉悅，這便讓那些好事者多了一份想當然。
自陛下賜婚之後, 石韻那裏也多了不少京中貴女的邀約。
有些是試圖交好的，有些是純屬好奇她這個人的、也有不少人想要從她這裏t套出些消息來的。
李渺生的好, 及是皇孫又頗有能力, 京中貴女之中亦有不少傾慕者。
在見李渺在外對石韻百般照顧，又經常送禮到石府, 而石韻卻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之後, 心中自是不忿。
所以，對著石韻自然不會有好的態度。除了在言談之間明裏暗裏的譏諷之外, 一些性子急的更是會使一些小手段，想讓石韻在眾人面前出醜, 也好讓陛下和長公主殿下否了這樁婚事。
石韻雖然是個聰慧之人，但接二連三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但也好在身邊留著宮裏來的兩個嬤嬤，倒也沒有讓對方得手。
翊宣宮
李璟聽著張嬤嬤的回稟，搖頭嘆道：“好歹都是名門閨秀，一個個的這般姿態也著實難看了一些。”
“可是要讓那兩個嬤嬤使一些手段警告一下？”張嬤嬤問道。
李璟擺手道：“倒也不必主動去做什麽，就如往常一樣就好。身為郡王妃，不僅要管好王府內院，還要衡量同各府邸之間的人情往來，眼前的這些事兒又算得了什麽？”
若是這種尋常的內院手段都不能應付，日後又該如何是好？
想到內宮裏的蠅營狗茍，李璟也是忍不住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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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渺父母已經不在，即便是有禮部接手全部婚禮儀程，可郡王府內依舊是得有長輩來照應。好在是之前李璟派了劉玉過去，使得府中一切有條不紊。
李渺的舅父孫疇不能擅自回京，只得是讓其舅母錢氏早早來京。
因為孫疇一直就任地方官職，也只有奉旨述職之時方才能夠回京。他與外甥李渺也是難得才能見上一見，更妄提錢氏能夠同李渺有多熟稔了。
想著回京之前自家老爺的交代，錢氏便想著先行住到自己兄長府上，只是沒有想到她還未有走到京城，便被早早候在城外的管從中接到了燕郡王府安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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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來京之後的第二日，便遞了牌子到內宮。
李璟雖然也是見過錢氏的，但並不了解。不過早幾年也是見過孫疇為李渺準備的物件，有好些雖然不是什麽稀罕物件，可也都是日常能夠用得上的東西，就連倒也是能夠看出是用了心的。就連足袋也是夾了薄棉，針腳十分的仔細。
孫疇政務繁忙，即便是有心照應當時年幼的外甥，一個大男人也不可能細致到這種地步，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錢氏了。
為此，即便是李璟同錢氏並未有見過幾次，卻也是帶了幾分好感的。
錢氏進宮向李璟問安之後，呈上了一些從地方帶了的特產，雖然算不得有多名貴，但也是圖個新鮮。
兩人一番寒暄之後，李璟說道：“孫大人是阿渺的舅父，卻是因為政務不能趕來，著實有些可惜。原本我也是想要求著陛下能給個恩旨，可若是其他時節倒也罷了，誰讓陛下定的婚期趕上著雨季了呢？”
錢夫人欠了欠身，微笑的回道：“瀕臨雨季，地方上都忙著加固堤壩，外子也是被曬得黑漆漆的。如是殿下此時見了他，怕都要認不出了。”
長公主殿下可以怪怨陛下，旁人可沒有膽子應和。而錢氏似乎是在搭話，但在言談之間卻是佯做隨意的告訴李璟，孫疇在地方是如何親力親為。
李璟自然是能夠聽得出來，就見她笑著說道：“郡王在京中也很是掛念孫大人，等到下次回京述職的時候，我會稟明陛下，讓孫大人多留些日子。”
地方官員來京，如無旨意是不能逗留太久。孫疇也是出身京都，京中自然有不少親朋故友，但每次回京述職都是來去匆匆不能一一拜訪。
人脈聯絡的重要性世人皆懂，在地方為官更是要知道京中動向。所以，若是能夠得一個恩旨，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錢氏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得了李璟的話之後，自然是十分感激。
想著自家老爺對燕王妃早逝一直抱有遺憾，所以即便是知道李渺有一個備受陛下寵愛的長公主護著，也不想讓李渺因為自己的事而受打擾。
但這次是長公主殿下自己說的，也不是她開口求的，自家老爺也不能怪她不是。
錢氏來京之時，想著趁著機會拜訪相熟較好的閨中好友，探一探京中的情況。
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待她離宮回到燕郡王府之後，早已經有幾個帖子候著了。除了兩個赴宴的之外，還有幾個是說是要敘舊。
錢氏看了看上面名字，盡都是以前在閨中之時都沒有說過幾句話的人，哪裏來的舊可以敘？
錢氏想了想，便著親信去管從中那裏去探探話。
不一會兒管從中便自己前來拜見。
“殿下說了，府中事物皆有人照看，舅夫人不用擔心。而舅夫人難得回京，想必有不少想要見的親朋故友，所以讓舅夫人無需多慮。若是送來的帖子是舅夫人不想應承的，自有小的來應付。”管從中恭敬的說道。
聽完這話，錢氏心下也便有了底，同時又感嘆和安慰。自家老爺還在擔心他外甥，可人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宮中無依無靠的孩子了，現在都能為他們撐腰了。
最後錢氏留下幾個相熟之人的其帖子，讓自己的親信前去傳話，表示等李渺大婚之後，在找時間登門拜訪。至於其他便全部讓管從中回絕了。
李渺雖為郡王，但因為禮部想要討好李璟，婚禮儀程的規制都竟可能在禮法的界限內給予最好的。
而李璟也是舍得添置，讓郡王府送去石府的聘禮都直接越過了其他幾位王府世子。但因為李渺身負郡王爵位，倒也不算太過。
然而等到大婚當日，眾人瞧見那禮部準備的迎親隊伍和轎子制式都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擡轎的人數和那花轎頂上的珠子和周圍鑲嵌的寶石都趕上早幾年安王妃成親時候的了。就連執禮官都是禮部侍郎。
而等將新娘迎娶進府之後，陛下身邊的總管吳勤一身常服出現在府門前，在傳了皇帝的口諭之後，又以私人之名送上賀禮坐在了席間。
當初幾位王爺成親之時，吳勤都是一身宮中長衣，傳完口諭便匆匆回宮了。
然而這般差距，前來賀喜的賓客暗自吃驚之餘，卻也是再一次認識到皇帝對邵陽長公主的偏愛。
其他隨著幾位王爺前來的世子也是看在眼裏恨在心裏，只是隨著年齡增加倒也學會了不讓情緒外露的本事。一個個的上前，帶著一副看似真心的笑意向李渺拱手道賀。
“張大人。”連平飛上前抱拳施禮。
張賢通忙是回禮。“連大人。”
連平飛微微往前一湊，低聲道：“今天燕郡王大喜，張大人為何卻是眉頭緊蹙？”
張賢通擡眼看了連平飛一眼，道：“連大人既然問了，也應該明白才是。”
這如今瞧著繁花似錦，卻也是樹敵無數。朝中幾位王爺各有勢力，卻也無一同長公主殿下交好。人心善妒，陛下這般寵愛長公主，其餘幾位王爺如何能忍？
待到日後其中有人發難，莫不說燕郡王，怕是長公主殿下都難以自保。
連平飛隨著張賢通的視線一同看向正在同幾位王爺說話的李渺，說道：“我是個武人，很多事兒比不得你們熟讀文章的人看的通透。但有些事兒我們能想到，上面的那位又如何想不到？你再看那幾位王爺，北巡回來之後，今天可以算是難得聚在一起了。”
張賢通聞言一楞，隨後便自嘲的搖了搖頭，說道：“多謝連大人。”
連平飛瞥眼看他。“閑話一句，何來謝字？”
張賢通笑著輕嘆了一聲。“走，你我也莫要站著了。前些日子忙破了頭，今天也能借機會喝上一杯。”
說著，便同連平飛往席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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