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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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葉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伸了個懶腰，這次飛行縱隊的大檢修真的是時間緊任務重，他跟著老師傅和同事們忙了兩個星期，沒日沒夜的，總算趕在截止日前忙完了。
下班的時候，戈爾老師笑著和大家說“咱們可以連著放幾天假，好好休息幾天了。”
葉謹先去超市買了些日常吃喝，提著往塑料袋往家走，他打開一袋子雪糕慢慢吃，邊走邊看著路邊跑來跑去的小朋友，熱熱鬧鬧的，隨手翻了翻正好去看到最近的著名景點，懷卡瀑布，沒有猶豫打的定下了機票。
回家收拾的東西，直奔機場，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懷卡瀑布了。到了景區，找了酒店住下，現在不是旅游旺季，游客比較少，葉謹在周圍隨便吃了口東西，由於天色太晚了，也沒怎麽在外面閑逛，就回了酒店。
葉謹的出走，陳羨鶴那邊很快就聽見了消息，他猶豫的在房中走來走去，嘴裏說道“還是應該追過去，明天來個偶遇什麽的。”很快又轉變一種語氣不屑的說道“明明早說了不見面，你死皮賴臉的追過去，有什麽意思。”
就聽見第一個聲音說道“你不去，我去。”
第二個聲音反駁道“你還能自己去？”
陳羨鶴嘆了口氣，第二個聲音的主人冷淡中帶著絲絲疏離，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長年以來，卻也相安無事，只不過到了葉謹這件事上，就發生了分歧了。
陳羨鶴躊躇的到底要不要去見葉謹，就聽見腦內那個聲音道“你還是不想去見他，不然幹嘛猶豫。”
陳羨鶴反駁道“哪裏不想去，萬一跟的太緊，他又消失了怎麽辦？”
“呵，”對方嗤笑道，“你不去，更沒機會，還怕他真飛了不成。”
陳羨鶴心一橫，下了決心還是去懷卡瀑布。
葉謹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風景，瀑布沖擊的崖底的聲音，巨大的落水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很清晰，他閉著眼睛仿佛能聞到水的味道。葉謹身心無比的放松。
夜半的時候，隔壁好像來了客人，葉謹聽到有些聲音，翻過身又沈沈睡去。
早晨他醒的很早，天色有些陰沈，葉謹早晨起來到旁邊去跑個步，渾身沾上了小小的水珠，路上沒有多少行人。一切安靜的很。
葉謹一邊享受著靜謐的早晨，一邊往回走。他慢悠悠的去吃早飯，剛坐到餐廳，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陳羨鶴看到葉謹，笑著說道“好巧。你也來這邊玩？”
葉謹無表情的看著陳羨鶴，只掃了一眼，就去打咖啡。陳羨鶴看了看，忙跟在後面。
葉謹隨便找了些吃的，放在桌邊開始吃起來。陳羨鶴看了看，還是坐在了對面，葉謹把東西吃完，轉身就要走。
陳羨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葉謹低頭看著他，陳羨鶴看著自己的盤子說道“我還沒吃完。”
葉謹拿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陳羨鶴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腦海內的聲音說道“你就這麽輕易放他走？”
陳羨鶴沮喪的說“那怎麽辦？”
“把盤子扣到他頭上去。”
陳羨鶴忍不住說道“你這什麽破主意。”
葉謹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背包就出門了，他聽說要出海看瀑布才更漂亮。就在碼頭和別人拼了一條小游艇。就在船要離開岸邊的時候，又上來個人了。不用看就是陳羨鶴。
葉謹仿佛不認識他一般，坐在後面的邊上，船長等人差不多了，就開船了。同一艘船上的人都是臨時拼在一起的，大家都不熟悉，不過也都在拍照，三個兩個的，互相幫忙。
陳羨鶴坐在前面，忍不住回頭看葉謹，就見他也在幫周圍的人拍照。陳羨鶴開始拍他，葉謹正好轉過頭看著他，陳羨鶴拍好忙轉了過來。
葉謹從後面慢慢走了過來，做到陳羨鶴身邊，陳羨鶴轉過頭看風景，就是不看他，葉謹就自己去拿相機。
陳羨鶴忙把相機往自己懷裏藏，“你幹嘛搶我東西。”
周圍人都轉過來看著他倆，葉謹見大家都看著他們，只好低聲說道“你把照片刪了。”
“我拍風景，憑什麽刪我照片。”陳羨鶴拒絕的理直氣壯。
葉謹打量他幾眼，轉過身去不看他了。
陳羨鶴看著葉謹的後腦，站起來，往後退了退，又拍了起來，突然聽到船長吼道“抓緊，鯨群過來了。”
葉謹忙將安全帶系牢，這邊偶爾有鯨群穿過，他一只手抓著欄桿，看看能不能拍下來鯨群經過的場景。
船身劇烈的顛簸起來，水浪一股股的湧向游艇，這些巨大的鯨群，在遠處時而躍出水面，時而進到水底，帶起來的水波，將游艇沖擊的偏離了航線。
“葉謹！”叫著自己名字的聲音從巨大的拍打聲中傳來，葉謹回頭一看，是陳羨鶴用力攥著欄桿，可隨著顛簸的巨浪，半個身子已經到了船邊，渾身濕透了。
“葉謹！”陳羨鶴聲嘶力竭的喊著他，此時滿船艙亂做一團，海水一直倒灌進船艙，葉謹先解開了安全繩，隨著大浪打來的時候，滑到陳羨鶴那邊。
他先把安全繩扣好，再伸手用力拉住陳羨鶴的手臂，要將人抓了過來，突然他的安全繩斷了。陳羨鶴一把抓住船邊欄桿，整個身子被浪拍到了船外。
葉謹猛的起身，探出手臂來，用力抓著陳羨鶴上的半截繩子將人拉了上來，就聽見船長吼道“坐好，都坐好！”
葉謹用胳膊摟緊陳羨鶴，兩個人的重量都放在一條安全繩上面，葉謹將自己盡量縮緊貼在船邊上，陳羨鶴跟著被緊緊鎖在懷中。
好不容易，鯨群終於過去了，海面逐漸平靜下來，只是偶爾會來回晃動，船艙中一片狼藉，有些游客頭磕碰在船上，受了傷，有些則是腿和胳膊，總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待完全平靜下來，葉謹也擡起頭來，他松了口氣，低頭看著懷裏的陳羨鶴，就見他還是垂著頭，他戳了下他的肩膀“好了，過去了。”
陳羨鶴聽了擡頭看了眼葉謹，臉色蒼白，不帶血色，葉謹又說道“你可以起來了。”
陳羨鶴紅著眼睛看了下窗外，就見海面波濤不像原來那麽洶湧，遠處天色暗沈，一場大暴雨正在醞釀。他揪著葉謹的衣衫又要躲在他的懷中。
葉謹抓著他的手將人推開，陳羨鶴又重新抓緊，顫聲說道“還有大暴雨，怎麽辦？”
葉謹也擡頭看著遠處，現在往回趕有些來不及了。站起來問船長“船長，天色很不好，這附近有沒有可以停留的地方？”
忙碌的船長擡頭看著遠方，皺眉說道“怎麽回事，暴風雨要來了。”說完招呼著夥計往最近的礁島駛過去。
夥計七手八腳的把游艇發動起來，往遠處的黑色島礁駛過去。功夫不大，黑雲越來越濃了，壓迫著這片海域，風已經起來了。
一些手腳沒問題的游客，自動的上去幫忙，葉謹將背包扔給陳羨鶴，也上去幫忙。
在眾人的幫助下，總算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把船停泊到了巖洞中，一行人看著黑漆漆的巖洞，在船長的帶領下，點著火把下了船。
葉謹拉著陳羨鶴走在後面，打量著巖洞四周，看來經常有人會在這裏停留，有些使用過的痕跡，船長帶著頭了端路，就到了個空曠的場地上。他吩咐幾個夥計去把早前儲存的木頭拿出來，生上火，給眾人取暖。
等火點起來了，游客們才緩過來一些，大家都湊到火堆前取暖，陳羨鶴也坐在葉謹旁邊，想來是嚇壞了，到現在也沒怎麽說話。
葉謹看著他拿出水杯到了點熱水給他，他也接過來喝了。末了又擠在他身邊不動了。
船長拿了些幹糧出來，分給大家。陳羨鶴坐在火堆旁邊把外衣脫了，烤了起來。大家有低聲呻吟的，有在找船長理論的，還有的在垂頭哭泣。
葉謹把鞋子也脫了下來，放在火邊，過了半晌，回頭看了眼陳羨鶴，奇怪他怎麽不說話，就見陳羨鶴目光沈沈的望著他。
葉謹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陳羨鶴冷冷的道“要不是你來這種地方，我怎麽會來。”葉謹聽的有些莫名，這又不是自己邀請他過來的，把手中的衣服翻過來繼續烤著，問道“我請你來啦？”
陳羨鶴瞪著他沒有說話，站起來就往外走，葉謹忙抓住他問道“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陳羨鶴答道。
葉謹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發瘋，重新拉著他坐下，“現在外面是暴風雨，你怎麽回去，飛回去麽？”
說完又道“你先把外衣脫了，穿我這件”說著把自己已經烤幹的衣服遞到他面前。
陳羨鶴的衣服還在滴著水，葉謹也沒把手收回來，他猶豫一下，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放到葉謹手中，穿上他的衣衫。
葉謹將陳羨鶴的外衣擰幹，又架在了火邊，陳羨鶴坐下來，學著葉謹的樣子，脫了鞋，將腳湊到火堆旁邊，功夫不大，從襪子上緩緩冒出蒸汽來。
葉謹擡頭看著山洞，聽著外面傳來的嗚嗚咽咽風聲，見一面幹的差不多了，又換另一面，正想著事情，陳羨鶴見葉謹不動，自己湊過去，坐好小聲說道“這個巖洞看著像臨時停靠點，莫非總有船只在這停泊不成。”
葉謹目光打量四周，點了點頭，手裏的衣服差不多幹了，就讓陳羨鶴把自己的衣服還回來。等穿好了，站起來就往船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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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伸了個懶腰，這次飛行縱隊的大檢修真的是時間緊任務重，他跟著老師傅和同事們忙了兩個星期，沒日沒夜的，總算趕在截止日前忙完了。
下班的時候，戈爾老師笑著和大家說“咱們可以連著放幾天假，好好休息幾天了。”
葉謹先去超市買了些日常吃喝，提著往塑料袋往家走，他打開一袋子雪糕慢慢吃，邊走邊看著路邊跑來跑去的小朋友，熱熱鬧鬧的，隨手翻了翻正好去看到最近的著名景點，懷卡瀑布，沒有猶豫打的定下了機票。
回家收拾的東西，直奔機場，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懷卡瀑布了。到了景區，找了酒店住下，現在不是旅游旺季，游客比較少，葉謹在周圍隨便吃了口東西，由於天色太晚了，也沒怎麽在外面閑逛，就回了酒店。
葉謹的出走，陳羨鶴那邊很快就聽見了消息，他猶豫的在房中走來走去，嘴裏說道“還是應該追過去，明天來個偶遇什麽的。”很快又轉變一種語氣不屑的說道“明明早說了不見面，你死皮賴臉的追過去，有什麽意思。”
就聽見第一個聲音說道“你不去，我去。”
第二個聲音反駁道“你還能自己去？”
陳羨鶴嘆了口氣，第二個聲音的主人冷淡中帶著絲絲疏離，兩個人共用一個身體，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長年以來，卻也相安無事，只不過到了葉謹這件事上，就發生了分歧了。
陳羨鶴躊躇的到底要不要去見葉謹，就聽見腦內那個聲音道“你還是不想去見他，不然幹嘛猶豫。”
陳羨鶴反駁道“哪裏不想去，萬一跟的太緊，他又消失了怎麽辦？”
“呵，”對方嗤笑道，“你不去，更沒機會，還怕他真飛了不成。”
陳羨鶴心一橫，下了決心還是去懷卡瀑布。
葉謹站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風景，瀑布沖擊的崖底的聲音，巨大的落水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很清晰，他閉著眼睛仿佛能聞到水的味道。葉謹身心無比的放松。
夜半的時候，隔壁好像來了客人，葉謹聽到有些聲音，翻過身又沈沈睡去。
早晨他醒的很早，天色有些陰沈，葉謹早晨起來到旁邊去跑個步，渾身沾上了小小的水珠，路上沒有多少行人。一切安靜的很。
葉謹一邊享受著靜謐的早晨，一邊往回走。他慢悠悠的去吃早飯，剛坐到餐廳，就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陳羨鶴看到葉謹，笑著說道“好巧。你也來這邊玩？”
葉謹無表情的看著陳羨鶴，只掃了一眼，就去打咖啡。陳羨鶴看了看，忙跟在後面。
葉謹隨便找了些吃的，放在桌邊開始吃起來。陳羨鶴看了看，還是坐在了對面，葉謹把東西吃完，轉身就要走。
陳羨鶴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葉謹低頭看著他，陳羨鶴看著自己的盤子說道“我還沒吃完。”
葉謹拿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陳羨鶴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腦海內的聲音說道“你就這麽輕易放他走？”
陳羨鶴沮喪的說“那怎麽辦？”
“把盤子扣到他頭上去。”
陳羨鶴忍不住說道“你這什麽破主意。”
葉謹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背包就出門了，他聽說要出海看瀑布才更漂亮。就在碼頭和別人拼了一條小游艇。就在船要離開岸邊的時候，又上來個人了。不用看就是陳羨鶴。
葉謹仿佛不認識他一般，坐在後面的邊上，船長等人差不多了，就開船了。同一艘船上的人都是臨時拼在一起的，大家都不熟悉，不過也都在拍照，三個兩個的，互相幫忙。
陳羨鶴坐在前面，忍不住回頭看葉謹，就見他也在幫周圍的人拍照。陳羨鶴開始拍他，葉謹正好轉過頭看著他，陳羨鶴拍好忙轉了過來。
葉謹從後面慢慢走了過來，做到陳羨鶴身邊，陳羨鶴轉過頭看風景，就是不看他，葉謹就自己去拿相機。
陳羨鶴忙把相機往自己懷裏藏，“你幹嘛搶我東西。”
周圍人都轉過來看著他倆，葉謹見大家都看著他們，只好低聲說道“你把照片刪了。”
“我拍風景，憑什麽刪我照片。”陳羨鶴拒絕的理直氣壯。
葉謹打量他幾眼，轉過身去不看他了。
陳羨鶴看著葉謹的後腦，站起來，往後退了退，又拍了起來，突然聽到船長吼道“抓緊，鯨群過來了。”
葉謹忙將安全帶系牢，這邊偶爾有鯨群穿過，他一只手抓著欄桿，看看能不能拍下來鯨群經過的場景。
船身劇烈的顛簸起來，水浪一股股的湧向游艇，這些巨大的鯨群，在遠處時而躍出水面，時而進到水底，帶起來的水波，將游艇沖擊的偏離了航線。
“葉謹！”叫著自己名字的聲音從巨大的拍打聲中傳來，葉謹回頭一看，是陳羨鶴用力攥著欄桿，可隨著顛簸的巨浪，半個身子已經到了船邊，渾身濕透了。
“葉謹！”陳羨鶴聲嘶力竭的喊著他，此時滿船艙亂做一團，海水一直倒灌進船艙，葉謹先解開了安全繩，隨著大浪打來的時候，滑到陳羨鶴那邊。
他先把安全繩扣好，再伸手用力拉住陳羨鶴的手臂，要將人抓了過來，突然他的安全繩斷了。陳羨鶴一把抓住船邊欄桿，整個身子被浪拍到了船外。
葉謹猛的起身，探出手臂來，用力抓著陳羨鶴上的半截繩子將人拉了上來，就聽見船長吼道“坐好，都坐好！”
葉謹用胳膊摟緊陳羨鶴，兩個人的重量都放在一條安全繩上面，葉謹將自己盡量縮緊貼在船邊上，陳羨鶴跟著被緊緊鎖在懷中。
好不容易，鯨群終於過去了，海面逐漸平靜下來，只是偶爾會來回晃動，船艙中一片狼藉，有些游客頭磕碰在船上，受了傷，有些則是腿和胳膊，總之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待完全平靜下來，葉謹也擡起頭來，他松了口氣，低頭看著懷裏的陳羨鶴，就見他還是垂著頭，他戳了下他的肩膀“好了，過去了。”
陳羨鶴聽了擡頭看了眼葉謹，臉色蒼白，不帶血色，葉謹又說道“你可以起來了。”
陳羨鶴紅著眼睛看了下窗外，就見海面波濤不像原來那麽洶湧，遠處天色暗沈，一場大暴雨正在醞釀。他揪著葉謹的衣衫又要躲在他的懷中。
葉謹抓著他的手將人推開，陳羨鶴又重新抓緊，顫聲說道“還有大暴雨，怎麽辦？”
葉謹也擡頭看著遠處，現在往回趕有些來不及了。站起來問船長“船長，天色很不好，這附近有沒有可以停留的地方？”
忙碌的船長擡頭看著遠方，皺眉說道“怎麽回事，暴風雨要來了。”說完招呼著夥計往最近的礁島駛過去。
夥計七手八腳的把游艇發動起來，往遠處的黑色島礁駛過去。功夫不大，黑雲越來越濃了，壓迫著這片海域，風已經起來了。
一些手腳沒問題的游客，自動的上去幫忙，葉謹將背包扔給陳羨鶴，也上去幫忙。
在眾人的幫助下，總算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把船停泊到了巖洞中，一行人看著黑漆漆的巖洞，在船長的帶領下，點著火把下了船。
葉謹拉著陳羨鶴走在後面，打量著巖洞四周，看來經常有人會在這裏停留，有些使用過的痕跡，船長帶著頭了端路，就到了個空曠的場地上。他吩咐幾個夥計去把早前儲存的木頭拿出來，生上火，給眾人取暖。
等火點起來了，游客們才緩過來一些，大家都湊到火堆前取暖，陳羨鶴也坐在葉謹旁邊，想來是嚇壞了，到現在也沒怎麽說話。
葉謹看著他拿出水杯到了點熱水給他，他也接過來喝了。末了又擠在他身邊不動了。
船長拿了些幹糧出來，分給大家。陳羨鶴坐在火堆旁邊把外衣脫了，烤了起來。大家有低聲呻吟的，有在找船長理論的，還有的在垂頭哭泣。
葉謹把鞋子也脫了下來，放在火邊，過了半晌，回頭看了眼陳羨鶴，奇怪他怎麽不說話，就見陳羨鶴目光沈沈的望著他。
葉謹問道“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陳羨鶴冷冷的道“要不是你來這種地方，我怎麽會來。”葉謹聽的有些莫名，這又不是自己邀請他過來的，把手中的衣服翻過來繼續烤著，問道“我請你來啦？”
陳羨鶴瞪著他沒有說話，站起來就往外走，葉謹忙抓住他問道“你要去哪？”
“我要回去”陳羨鶴答道。
葉謹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發瘋，重新拉著他坐下，“現在外面是暴風雨，你怎麽回去，飛回去麽？”
說完又道“你先把外衣脫了，穿我這件”說著把自己已經烤幹的衣服遞到他面前。
陳羨鶴的衣服還在滴著水，葉謹也沒把手收回來，他猶豫一下，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放到葉謹手中，穿上他的衣衫。
葉謹將陳羨鶴的外衣擰幹，又架在了火邊，陳羨鶴坐下來，學著葉謹的樣子，脫了鞋，將腳湊到火堆旁邊，功夫不大，從襪子上緩緩冒出蒸汽來。
葉謹擡頭看著山洞，聽著外面傳來的嗚嗚咽咽風聲，見一面幹的差不多了，又換另一面，正想著事情，陳羨鶴見葉謹不動，自己湊過去，坐好小聲說道“這個巖洞看著像臨時停靠點，莫非總有船只在這停泊不成。”
葉謹目光打量四周，點了點頭，手裏的衣服差不多幹了，就讓陳羨鶴把自己的衣服還回來。等穿好了，站起來就往船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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