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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馳舟】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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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馳舟】CP

「Z,我會努力紅遍天。

如果有那一天,我想,我還會停留在你左肩。」

——《小蝴蝶的日落》

謝勁舟發覺到不對,趕緊跑出去,一個個記者早有準備,開了車一溜煙開遠了。

他追不上了。

鄰居們看了一場好戲,各種聲音都有。

“這哪裏像是過日子的啊。”

“小謝人不錯,都去參加國家級的摩托車比賽了,這老子怎麽還跟之前一樣啊,天天去賭,沒有哪回是贏的。”

“他老子不就看中小謝參加摩托車比賽拿了獎金,趁機撈一筆嗎。”

“他小謝賺了錢,不要養活他、他奶奶、他妹妹,哪裏能養得起一個賭徒啊。這樣的日子,什麽才是頭啊。”

……

頭頂懸著冬日暖融融的太陽,謝勁舟靠在院墻上,無力又頹喪。

他以為只要他足夠努力、足夠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在他的規劃裏,沒有謝鴻運。

但謝鴻運,卻是他生命裏一根拔不掉的刺,時不時冒出來戳他一下。

現在好了,這根刺,不只是戳他,還戳他的蝴蝶。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麽希望謝鴻運能夠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他不在了,他的日子,才會真正地好起來吧。

謝奶奶、謝林喬的日子,也才會好過一點吧。

按照以往,謝勁舟非要吼一頓謝鴻運,或者揍他一頓,但他這次為了馳路,為了他們能平安迎接春節,希望能用錢擺平謝鴻運。

希望他在年前,不要再來打擾他們。

年後,也別來。

……

當晚,關於馳路的新聞漫天飛,為了博讀者眼球,報道者取了各種誇大其詞的標題。

【芳町頭牌模特被知名摩托車手包養】

【芳町頭牌模特靠睡上位】

【芳町頭牌模特跟賭徒的兒子亂搞】

……

每一個話題裏,都配有圖片。

馳路看了一個又一個,不得不嘆服這些記者偷拍的功力和拍攝的技巧。

照片裏的她,坐在謝勁舟深藍色的摩托車後面,攬著他的腰;她坐在觀眾席上,戴著墨鏡,手中揮舞著“舟爺旗開得勝”的旗幟,臉上貼著“I 舟爺”的紅色貼紙;她穿著睡衣靠在二樓陽臺上抽煙,謝勁舟把她摟在懷裏,吻她的側臉;在欒花巷32號的院墻裏,她看著謝勁舟朝謝鴻運撒錢,眼裏透出悲涼的無奈……

照片那麽多,每一張的角度都被記者拍得極好。

就算她沒化妝,也還是那麽上鏡,透著天然的大牌明星感。

評論兩極分化,信以為真派,承擔起各種罵她的聲音,顏值為王派,扛起【馳舟】CP的大旗。

馳路正看得入神,電話響了,藍姐打來的。

劈頭蓋臉地對她一通數落,大意是,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談個戀愛就談吧,別那麽明目張膽。

馳路一直耐著性子聽藍姐數落,直到藍姐說:“從明天開始,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從那兒搬出來!”

馳路才開了口,不慌不忙地說:“藍姐,什麽我都可以聽你的,就這條,不行!”

*

藍姐是什麽人,混跡時尚圈、娛樂圈十年有餘,什麽樣的模特、偶像、演員沒見過,但像馳路這麽犟的卻是第一次遇到。

時尚圈、娛樂圈不是那麽好混的,不是說你顏值高,就可以在圈裏混得風生水起,有時需要憑點運氣,有時需要憑借人脈,有時還需要點手段。

馳路有啥?有顏值,有鏡頭感,有創造力,但這遠遠不夠。

一個演員不塌房,有好的名聲、好的口碑,也極為重要。

馳路倒好,非但不聽她勸,還固執地要跟謝勁舟扯在一起。

不管是模特,還是演員,粉絲都喜歡組CP,她可以跟別的高流量的明星組CP,但那個人不會是謝勁舟。

謝勁舟算什麽,不過是剛進入全國決賽的賽車手,還沒獲得什麽名次,網上雖然有他的一些出圈視頻,但也就一陣風,討論一陣就沒了。

馳路想要有更好的前途,就應該跟謝勁舟分開,更應該跟他那個家庭再無瓜葛。

既然她不聽勸,藍姐只好由著她來。

至於她以後星途如何,全憑造化。

畢竟,有話題,總比沒有話題強。

她現在還沒到黑料漫天的地步,還是有一半的人磕【馳舟】CP。

放縱的結果是,年前一次拍雜志內頁,馳路穿著一條黑色吊帶短紗裙,跟另一個男模特拍情侶照。

一會兒馳路擡起一只手搭在男模特的肩膀上,一會兒男模特把手放在馳路的腰上,一會兒男模特跟馳路深情對望……

一個個動作,演繹了情侶間的甜蜜、暧昧,儼然一對天作之合的情侶。

誰都不知道,在一群工作人員後面的不遠處,謝勁舟站在黑暗中,看著眼前的一幕幕發生,眉頭緊鎖,痞帥的臉上布滿郁色。

這是謝勁舟第一次看到馳路的工作,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跟別人拍情侶照。

他知道這是她的工作,她投入其中,一顰一眸間,將妖嬈、溫柔演繹得淋漓盡致。

但他看得心裏不是滋味,那是他的蝴蝶。

謝勁舟等到他們拍完,等到工作人員收工後,走進化妝間,看到了正打算換衣服的馳路。

馳路忘記鎖門,驚得立刻轉頭,見是謝勁舟才松了口氣。

“你怎麽來了?”馳路裙子後背的拉鏈拉了一半,一側的吊帶悄然滑落。

“來看老子的蝴蝶。”謝勁舟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抱起,一步步往後走,將她放到梳妝臺上。

沒有開大燈,只有梳妝臺旁邊安的一串小燈亮著,亮光照著她一半的側臉。

馳路今天化了蝴蝶妝,左眼尾貼了一張黑色燕尾蝶的貼紙,眼睛周圍散落著亮晶晶的鉆片,睫毛長得如一把扇子,面色白皙,紅唇烈焰。脖頸上戴著黑色蕾絲蝴蝶頸鏈,黑色蕾絲裙襯得她的肌膚盛雪。

從她最初拍雜志,便有粉絲紛紛說她像是從童話世界裏走出來的【燕尾蝶公主】。

藍姐抓住了她身上的這一特色,拍雜志時,會讓妝造師打造她不一樣的蝴蝶造型。

這樣的馳路,擁有一股無法言說的魔力,看一眼,便會墜入她的燕尾蝶世界。

馳路只是看著謝勁舟,便能輕易地攪動他的心池,掀起一陣巨浪。

他擠在她的□□,她的短蕾絲裙被撩到大腿處,露出纖細修長的腿,右肩處滑落的肩帶滑到肩頭,後背的破碎燕尾蝶映在後面的鏡子裏。

她一半在光裏,一半在陰影裏,透出嫵媚的欲。

謝勁舟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上她的紅唇。

他不喜歡沾口紅,但一沾上馳路的唇,似有魔力,讓他次次沈淪。

馳路被他吻得渾身血液奔流湧動,此時的謝勁舟,直接,莽撞,熱烈,像夏日午後的烈陽,帶著洶湧的氣勢,闖入她的世界。

她用手抓著謝勁舟的肩頭,他吻得越狠,她的指甲不由得嵌得深一點。

謝勁舟想起她跟男模特拍攝的畫面,便不受控制地想要將她占有,狠狠碾磨著她的唇,探入她的唇齒間,又移到她的頸側親吻,手挪到了她後背的燕尾蝶文身上,一遍遍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

馳路被他吻得心跳如鼓,發出輕微的喘息聲,為了克制,不由得咬住下嘴唇。

“舟哥,你發什麽瘋!”馳路見謝勁舟一直用力地吻她的脖頸,不禁低頭看他。

他正埋頭專註地不停地吻她的脖頸,似要將這片領域占為己有。

他瘋起來,像頭捕獵的野獸。

“這樣會留下吻痕的。”馳路推開他的腦袋,捧著他的臉,望著他嘴唇上雜亂無章的紅色,不禁笑了。

每次看到這樣的謝勁舟,她都有種“謝大佬被拉下神壇,可愛到爆炸”的想法。

她撫摸著他頸側的字母文身,笑著說:“舟哥,你這是要在我身上起舞?”

“老子不在你身上起舞,老子要給你種草莓!”謝勁舟擡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壓著馳路的下嘴唇掃過。

好像只有在她身上烙下一枚枚印記,才能證明,她是他的!

“謝大佬,你醋壇子轉世吧。”馳路發現謝勁舟總會在她跟別的男生有一些親密接觸後,對自己的進攻格外激烈。

謝勁舟一把將馳路擁在懷裏,緊緊地靠著他的胸膛。

她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咚咚咚,一下下,似落下的劇烈鼓點。

她的耳畔傳來陣陣溫熱,他的唇貼著她的耳廓,弄得她心尖兒泛癢。

她聽到他說:“我希望我的蝴蝶紅遍天,也希望能停留在我左肩!”

*

隨著馳路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來欒花巷32號的記者也越來越多。

這已經打擾到馳路的正常生活,謝勁舟在加入摩托車車隊前,辭掉了網吧的兼職,晚上用來摩托車訓練和學習。

為了讓馳路能有私人空間,謝勁舟提議去靜心小屋住,不僅能躲避記者,也能躲避時不時伸手要錢的謝鴻運。

世界安靜下來,兩人過起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馳路有雜志拍攝時,謝勁舟會開著摩托車帶她過去,有時會在隔壁找家咖啡館刷題,有時會開著摩托車到曠野之地練車。

馳路沒工作時,會窩在靜心小屋裏刷題,會在午後走出小屋,到靜心湖畔走一走,曬一曬午後的陽光,瀟灑恣意。

通常散步時,馳路會拉上謝勁舟,兩人漫步在湖邊,俊男靚女,陽光灑在湖面上,也灑在他們身上,冬日裏的金色世界,宛若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這期間,破天荒地老爸老媽主動給馳路打了幾通電話,老爸先是寒暄兩句,然後問當模特了怎麽不告訴他一聲。

她有什麽好告訴他的?聽馳岸說,老爸有了新對象,雖然比他大幾歲,但開了幾家飯店,手頭有錢,他跟馳岸不用再在老破小的房子裏度日,搬去了新對象的豪宅裏。

老爸對著電話,讓馳路好好幹,將來必有大出息。

馳路知道老爸這人賊愛面子,她有出息了,就是往他臉上貼金。

老媽打電話的次數比老爸要多,第一次主動打來時,沒有寒暄,直奔主題:“阿馳啊,媽媽看到你上雜志封面啦,還拍MV了,我家阿馳有出息啦!”

馳路以為老媽是真心以她為傲,但最後話題落點到了,拍一次雜志多少錢,拍MV多少錢,聽到金額後,嘖嘖兩聲說:“才這麽點啊。”

“媽,我這不是剛接活兒嗎,又不是大明星。”

“你好好幹,等以後賺多了,記得給媽媽買化妝品、買包包啊!”

馳路隱隱有些失落,老爸老媽對她的關心都別有用心。

她不知道以後他們的關系會怎樣,從知道他們各自別有用心的失落,到有些想通了。

就算他們都別有用心又怎麽樣,最起碼,當她能靠自己的能力獲得一些名聲和報酬後,老爸老媽能想起他們還有個女兒。

到底還是惦記著老爸老媽的那點溫情。

她渴望跟別的同學一樣,能得到老爸老媽的噓寒問暖。

渴望他們能覆合,渴望能回到他們身邊。

她不想做這個世上無依無靠的蝴蝶,她想停在某處,自由自在地煽動翅膀。

這些心事,她藏在心底,沒有跟任何人說。

她是世界的棄子,謝勁舟才是她可以停靠的舟。

……

除夕那天,謝勁舟開著摩托車帶馳路去超市進行了大采購,馳路給謝奶奶、謝林喬買了新衣服、新鞋。

置辦好新年大禮包,兩人來到了欒花巷32號,門前沒了記者,想來是他們蹲守多日不見人,也就撤了。

謝奶奶這天沒去擺攤,前一晚得知謝勁舟、馳路要回來跟他們一起過除夕,早早去市場買了菜,正在搟皮子、做餃子餡,看到兩人拎著大包小包走過來,眉頭一皺說:“小謝、阿馳,你們回來就回來了,買這麽多東西做什麽啊!”

“哥哥,阿馳姐姐!”謝林喬正在貼對聯,看到謝勁舟、馳路,對聯不貼了,連忙撲到了謝勁舟懷裏。

謝勁舟沒管謝林喬手上、身上沾了對聯的紅色、膠水,一把將小姑娘抱起來,再舉到頭頂,看著陽光下笑得開心的小姑娘,問她:“想哥哥了沒有?”

“想!”謝林喬把手上沾的對聯紅往謝勁舟兩邊的嘴角旁一抹,看著像小花貓一樣的哥哥,大笑道,“哥哥是小花貓。”

“誰把你教壞了!”謝勁舟抱著謝林喬上下一通舉,小姑娘非但不害怕,還咯咯笑得厲害。

她喜歡哥哥舉高高,她想要哥哥舉高高很久了。

馳路看著玩鬧著的兄妹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弟弟馳岸。

他在法國還好嗎?

她想他了。

她拿出手機,給馳岸發過去一條語音:“馳岸,除夕快樂!”

說完給他轉過去一個新年紅包。

馳路發現自己賺錢後,再不用受限於老媽了,老媽得知她當了模特能賺錢後,生活費又減少了。

她深刻地意識到,靠人不如靠己,她得繼續努力,為自己的人生搏一搏!

謝勁舟跟謝林喬去貼對聯了,馳路幫謝奶奶包餃子,問起謝奶奶最近擺攤怎麽樣,謝奶奶笑著說:“挺好的,大家可喜歡吃我煮的面了,還有人大老遠跑來吃。”

馳路知道謝奶奶擺攤的生意時好時壞,但不管刮風下雨,她都會去。

一次感冒了還堅持去,馳路勸謝奶奶別去,她說:“怎麽能不去,孩子們還指著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面呢。”

謝奶奶的面條不僅做得好吃,還便宜,面對的群體基本是學生,好些學生都很認謝奶奶做的面,常常光顧她的面攤。

謝奶奶跟這些學生產生了感情,有時甚至不收他們的錢。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卻是一個充滿人性關懷的奉獻者。

謝奶奶邊包餃子邊問馳路:“阿馳,我們家小謝沒欺負你吧。”

“謝奶奶,舟哥對我很好。”

“唉,”謝奶奶嘆口氣,“網上傳的那些,我都看到了。你們在一起,對你不好啊。”

“謝奶奶,我告訴你啊,有話題,我就有熱度。更多人看到我,不就有更多人來找我拍雜志、拍視頻。”

馳路並沒有完全說實話,她在網上的是是非非很多,一旦她有了固定男朋友,在組CP上就成問題,粉絲們對她跟誰組CP就毫無討論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她的人氣和未來的發展。

比較明顯的是,藍姐給她發了份接下來一個月的行程安排,明顯比這個月要少。

她不是沒有過擔心,但跟謝勁舟相比,其他的都是其次。

以後的路還很漫長,但神明卻只有一個。

透過玻璃窗,她看著正在貼對聯的謝勁舟、謝林喬,他們被和煦的陽光籠著,謝林喬把刷完膠水的對聯遞給謝勁舟,兩人配合得格外默契。

在這覆雜多變的人世間,總還有溫情一隅。

她慶幸被老媽當初扔到了欒花巷32號,遇到了這些重情重義的人。

他們不是她的家人,卻勝似家人。

……

中午飯格外豐盛,白菜豬肉餡水餃、糖醋排骨、紅燒魚、肉末豆腐、土豆牛肉、紫菜蛋花湯……

一道道家常菜擺上桌,謝奶奶做得菜香氣四溢,擺盤也好看。

馳路站起來,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還偷偷地把端菜的謝勁舟收入鏡頭裏。

謝勁舟放下水餃盤,想從她手裏奪過手機,她卻迅速收回手,讓他撲了個空。

“拍我了?”謝勁舟拉著她坐到他身旁。

“不行嗎?”馳路護住手機,生怕被他搶走刪掉照片。

她喜歡偷偷拍他,修摩托車的他,刷題的他,在賽場上馳騁的他,給她做飯的他……他時而安靜,時而張狂,每個樣子,都是她喜歡的。

她要將他的不同面保存下來,要是以後忘了,就翻出照片看一看。

謝勁舟這人不喜歡她這樣,說拍得不好看,有時頭發都沒弄好,幾根霧霾藍的頭發飛上天,有時拍開摩托車的他只是一道虛影,有時還拍他的大頭照,清晰地看到他腦袋右側的那道“X”,還有脖頸上的字母文身。

他常常要刪掉,馳路偏偏不刪,有天晚上,在靜心小屋的臥室,她往床後退一步,他便往前走一步,把她逼得無路可退,仰面倒在床上,雙手背在身後,手機緊緊拽在掌心,揚眉朝他說:“舟哥,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是搶不到的。”

“是嗎?”謝勁舟擡起一條腿,一只膝蓋頂開她的雙腿,另一只膝蓋抵在床上,俯身將雙手撐到馳路的身側,盯著她的眼睛,“老子想要得到的東西,一定會得到!”

“有本事你來拿呀。”馳路故意激他。

謝勁舟不慌不忙地將手放到她的後背處,輕松把她托起,去探她的手,她卻往左躲,他跟著過去,她沒轍,只得把手機扔到一旁。

謝勁舟眉頭一擰,抽出放在她身下的手,按住她的肩頭,朝她壓下去。

她面前的光都消散,陰影落下,隨之而來的是他鋪天蓋地的氣息,濃烈、熾熱,又滾燙,攆著她的唇掃著、進攻著。

她所有的呼吸都被他掠奪,身體被惹得一片燥熱。

謝勁舟輕咬她的舌尖說:“阿馳,不刪可以,但以後你拍一次,給老子一次補償。”

所以,這次的謝勁舟顯然也不想放過她:“拍我行是行,但忘了之前老子說什麽了?”

“你說了什麽,我怎麽知道。”馳路裝傻,拿起筷子想吃餃子,卻被謝勁舟抓住手。

謝勁舟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作出一副“快來吻老子”的大佬模樣。

謝林喬、謝奶奶正好都在廚房,馳路拿起手,朝他臉上點了下。

“不行,重來。”謝勁舟卻不滿足於此。

馳路知道這人固執,除夕夜,便順了他的意吧,傾身過去,在他臉頰上映下一吻,才看到他心滿意足地勾起嘴角。

“哥哥,阿馳姐姐,你們在做什麽!”謝林喬走到門邊,便看到了這少兒不宜的一幕。

馳路從來不會在謝林喬、謝奶奶面前對謝勁舟做任何親密的舉動,這次被謝林喬發現了,有種難言的尷尬,怎麽跟小姑娘解釋?

謝勁舟卻鎮定自若,轉頭看謝林喬,跟她解釋:“你阿馳姐姐看到哥哥臉上有臟東西,幫哥哥吹掉。”

他這謊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仿佛跟真的似的。

謝林喬信以為真,坐到謝勁舟旁邊,看著他倆說:“小冬以後臉上臟了,我也幫他這樣吹。”

“……”

謝勁舟,你這是殘害祖國未來的花朵啊!!!

馳路正在給謝勁舟夾一塊他愛吃的排骨時,外面傳來了鬧哄哄的聲響,隨之變得淒慘。

謝鴻運回來了!

夾的排骨,重新落回盤中。

啪嗒一聲,被外面的淒慘聲響掩蓋。

*

“救命啊,要殺人啦!”

“快來救救老子啊!”

“謝勁舟,你快出來!!!”

……

喊聲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比一聲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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