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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病起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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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病起尋人

“小少爺,有什麽問題嗎?”

原主是天陽宗宗主之子,天陽宗的內門小師弟,也是少宗主,因為長得漂亮,身體又弱,惹得天陽宗上下很是憐愛。

全宗門簡直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拍摔了,嬌養的跟尋常人家的少爺幾乎沒什麽區別。

要知道修煉可是與天爭,與地鬥,這被嬌養的完全屬於獨一份,就連那些修練的女子都沒有這麽嬌慣的。

因而才被大家稱呼為小少爺。

計辭的眸子中隱約透露出疑惑,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不過無所謂,早就聽說這位小少爺脾氣差,驕縱的很。

隨他吧,不過是小孩子心性。

“小少爺?”

談不言聲音微微提高,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乍一看去,那雙杏眼瞪圓的樣子像是只不大的小狗,瞪著遠遠的眼睛望著他。

“我們已經成親了,你要叫我——夫君。”

今夜他已經將男主留下來了,這只是第一步,須得要讓那些人真的看見他的重視,才能護住他。

男主最好有點眼力見,不要讓人看出來,省的他還得費力去救。

不過被男主叫夫君他也很不滿,誰不想要嬌軟可愛的女孩子呢?

被一個大男人叫算怎麽回事。

但這也沒辦法,畢竟男主就是死在原主老爹的手上,雖然現在他穿過來,應該可以改變這個局面,但依舊不能放松警惕。

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出現什麽突發狀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計辭很好這件事,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計辭將他放到床上,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了什麽。

“怎麽,你不願意?”

談不言語氣中帶著威脅,眼中暗含警告。

他不知道男主為什麽要嫁給原主,書中沒有寫。

不過想起原主父親離開前說的話,他有所求,既然有所求,就表示能拿捏。

計辭看談不言故意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想要壓制他,可實際上,這副仗勢欺人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也是,二十歲的金丹修士,你可是第一人,成為一個男妻,不情願才是對的。”

談不言面色靈動,言語間帶著狡黠,好像抓住了他的什麽尾巴。

計辭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滿臉認真開口,“小少爺,今天您也累了,早些休息對您的病情有好處。”

他說著,轉身走向不遠處那張美人榻,和衣躺下。

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落,生生將談不言的話憋了回去。

什麽都不說?

想著,談不言回憶起剛才他被天陽宗的人圍住時,似乎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過,雖然對方不一定會相信,但是相不相信,和說不說可是兩碼事。

不是,這出莫不是鹹魚吧。

救命,誰家龍傲天鹹魚啊!

難道這是走什麽躺平錦鯉……

不,沒有錦鯉命,倒有錦鯉病。

但是這不對啊,他這一路上都是怎麽走的?

身為龍傲天,這一路上,同他爭奪天材地寶的人肯定少不了,那麽鹹魚,資源不得早就被搶走了?

談不言越想越不對勁,轉過頭就要開口,這才發現那人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雖然對他睡著的速度感到驚訝,不過談不言沒有擾人睡覺的習慣,索性身體一側,勾住被子,漸漸也睡去了。

只是他沒看見的是,在他睡著後,躺在美人榻上的人竟然睜開了眼睛,扭過頭看了過來,隨後才再次閉上眼。

……

晨風吹開窗戶,陽光星星點點灑進來,絲絲縷縷照在床上。

面色白皙的少年似乎被陽光刺到了眼睛,嘴裏嘟囔著什麽,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談不言這一覺睡得可是滿足極了。

或許是心理作用,又或許是修真界身體的運作方式和他的世界不同,身體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這確是他這麽久以來,除去昏迷、麻藥外睡得最安穩的一次,連夢都沒有驚擾。

恢覆了些元氣的談不言抻了抻腰,剛要下床,就看見對面美人榻上空空如也,心瞬間提起。

忙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往外跑去,誰知剛拉開門差點撞上人。

“哎呦我的少爺呀,您怎麽不穿鞋就跑出來了,您這是想嚇死阿峰啊。”

門前的人看起來比計辭大一些,談不言在聽見‘阿峰’時,心提的更高了。

阿峰是原主父親特意找來照顧原主飲食起居的小廝,若問整個天陽宗誰同原主待在一起的時間最長,那麽毫無疑問,必然是阿峰。

這簡直就是危險的紅線。

意識到這一點的談不言瞬間蹙起眉頭,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光憑著書中那點描寫,他完全不確定能否糊弄過去,索性利用原主囂張跋扈,嬌生慣養的特性。

“我現在好難受,計辭呢?他怎麽不在!我的心口好痛,要喘不過氣來了,計辭,計辭呢!”

談不言眼眶通紅,手緊緊的攥著身前的衣裳,口中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靠在門框上,身體無力的滑下去。

阿峰只見一眼就慌張起來,手中慌亂地掐了一個決,“宗主,少爺犯病了。”

話音落下,法決忽然變成一道光,“嗖”的一下消失了。

這是談不言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術法。

但這並不是驚訝的時候。

“阿辭被爹叫走了?爹叫阿辭,做什麽?”

談不言故意大口喘著粗氣,另一只手悄悄在袖子中用力掐著自己。

帶著水汽濕潤的眼睛紅紅的,像是一個迷途的兔子般惹人憐愛,看的阿峰都呆了一瞬。

“少爺,我扶您去床上。”

“不要,我要在這裏等他,阿辭怎麽還沒回來,爹叫他去做什麽!”

阿峰看著談不言堅持的模樣,很是糾結,但又不忍心看他這般痛苦,“夫人已經嫁進來,新婚第二日,按照習俗宗主自然是要見的。”

習俗?

哪門子的習俗是要他一個人去見的,這不是像什麽宮鬥劇立規矩去了吧。

對鹹魚立規矩,能立起來?

不是,這不是重點,哪有讓他一個人去見的?

“習俗沒說不叫我吧。”

談不言琢磨著語調,一臉不滿開口,說完甩開了阿峰的手,捂著胸口一步一步走回去,一路上故意休息了好幾次,可以說一輩子的演技都用上了。

看得阿峰這個著急,忙上前扶著,可手還沒觸碰到就被談不言拍了回來。

“出去。”

“少爺,您的身體……”

“我說出去!”

談不言的聲音逐漸增大,眉頭蹙緊,通紅的杏眼變得銳利,胸前起伏的很大,滿臉的怒意讓阿峰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小少爺身體不好,因身體原因,平日裏都是順著來不說,更是鮮少見他生這麽大的氣。

阿峰咬了咬牙,行禮後快步離開。

談不言聽著急匆匆遠去的腳步聲,猜想他是去找原主父親了,直起身體,擦了擦眼睛,坐回了床邊。

這麽大早就將計辭叫走,還不叫他,肯定是要給他什麽下馬威。

煩死了,讓他多活幾天就這麽難?

談不言心情逐漸煩躁,胸口不知何時竟泛起了痛,那痛密密麻麻又細微,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

因為沒死之前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痛苦,當他真正意識到這點的時候,痛感更加嚴重了。

他沒有看鏡子,但也猜到自己的臉色肯定很不好,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聲音。

“乖兒,你怎麽樣。”

熟悉的聲音出現,伴隨著急匆匆的腳步,談不言轉過頭看過去,一眼便看見跟在便宜爹身後的計辭。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應該是沒被這個便宜爹怎麽樣。

不過……

想到昨天的鹹魚樣,他也不確定。

談昊伸手就要把他的脈,談不言卻搶先將自己的手拿開,無聲的表示抗議的同時,還將自己的手遞向了某位鹹魚。

這一幕,不僅便宜爹驚呆,就連鹹魚的臉上也罕見的出現了疑惑。

許是沒想到這個自小被父親嬌慣長大的人,有一天竟然會將手伸向他這個外人,最主要的是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麽快。

“乖兒,爹在這兒呢。”

談昊滿臉不敢置信,聲音小心翼翼,企圖再次抓住他的手,卻被談不言躲過。

這下計辭在兩雙眼睛中,不得不拉過他的手。

這便是他同這位新婚夫君的第二次接觸,但比起昨晚,今天的拉手顯然不尋常。

談不言即使現在真的難受,但之前多少是有些裝的成分在裏面,原主他爹雖然不是醫修,但因為原主的緣故,如今抵半個醫師完全不成問題。

除了擔心露餡,他也要在便宜爹面前拿出態度。

談不言要告訴所有人,沖喜這件事他要讓他由假成真,讓所有人都知道計辭就是談不言的命,真正意義上的命,只有這樣,天陽宗才不會傷害他。

只是,他沒想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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