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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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走吧，姑媽，天快黑了，你先回去照顧小行。”
陸曦趴在桌板上側著臉對姑媽說道。姑媽家的兒子正在重點中學讀高三，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時候。
“好的，明早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在手機上發給我，我帶過來。”姑媽叮囑道，陸曦的媽媽去世的早，姑媽對她像親生的一樣好。
陸曦無所謂笑了笑，“不用麻煩，我也可以走去醫院食堂，我的腿又沒有受傷，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再看吧，晚上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床頭的鈴，或者給我打電話。”陸姑媽本是要走的，又在門口絮絮叨叨了的好半天。
“知道了，知道了。”陸曦耐心說：“路上註意安全啊。”
送走了姑媽，病房裏只有陸曦一個人。
白天輸完液，換完藥，晚上陸曦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唯一可以靠睡覺緩解情緒的方法，現在也不能奏效，因為身體不適，不能像正常睡覺那樣左右轉身。
住院的這三天，李述延只有第一天在場，但陸曦那時迷迷糊糊的，所有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像做夢一樣。
在稍微清醒後，陸曦讓李述延不要告訴任何人，但姑媽還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知道了，跑來了醫院就問怎麽成了這樣，李述延在病房外一陣解釋，吵得她頭要炸了。
但除了第一天，李述延一直都沒出現，也沒有一個消息問候。
除了姑媽送飯，其他時間，陸曦獨自在醫院接受治療，孤零零的，進來視察的護士醫生看她的眼光都帶著憐憫。
陸曦心想，是不是她爸臨終前在醫院也是這樣的感受，沒有任何人和他講話，周圍都是陌生人，而他只能被冰冷的醫療器械包圍。
她甚至沒來得及聽她爸有什麽話要說。
想著想著，陸曦伏在桌上開始埋頭哭泣，哭了一會，鼻子堵住了，又轉頭去找抽紙，找著找著，一只拿著抽紙的手出現在她眼前。
順著這只手，她看到了祁澤的臉，一向帶笑的他，眉毛微微皺起，緊抿雙唇。
見陸曦好像靜止了，祁澤抽出紙直接上手，替她擦了滿臉的淚，擦得很輕，不像以前每次見到她都兇巴巴地不講理。
陸曦看見紙巾，連忙抽出一張擦掉快要掉下來的鼻涕，嗡聲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祁澤長腿勾過一旁的凳子坐下，說：“想知道還不容易，最近外面發生這麽多爆炸新聞。”
他有點心不在焉，瞥到桌上的果籃，拿起刀和蘋果就開始削起來。
陸曦無話，就這麽盯著他削蘋果。祁澤專註地削完後，切成小塊，遞給她。
看著陸曦有點亂的頭發，祁澤趁機揉了揉，把它搞得更亂。
陸曦趴在桌板上吃著蘋果，根本不在意祁澤的舉動，只是後背弓起，顯然是有問題的。
揉完頭發，祁澤盯著陸曦那後背入了神，突然就掀起後衣擺。
陸曦沒有穿病服，還是穿著居家長袖T恤，衣服很寬松，就是為了不和背後的創口接觸，
祁澤很容易就把衣服掀起來，入眼的就是一道道青紫的痕跡，周圍泛著黃色。他以前也經常受傷，他知道其實這黃青色的淤青更是疼痛。
而這大塊的淤青在後背上就有數十處，其中還有好幾個泛著黏液的圓珠筆大小的開放性創口。
陸曦感受到後背的涼意，笨拙地掉頭，用手拍著掀起她衣服的手。
隨著她的掉頭，衣服錯位，祁澤怔了一下，耳朵一熱，放下了衣擺。陸曦卻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畢竟這幾天護士經常來給她換藥。
祁澤喉結滑動，心虛的朝地面望去，因為他發現陸曦沒穿內衣。
“我替你梳頭發。”祁澤為了破除尷尬，打算用其他事情來分散註意力。
整個過程就是陸曦一直在喊“輕一點”，“力氣小一點”。
這話有歧義。
他聽了陸曦的話後，更是手忙腳亂，心緒不寧，全然不知外面也有人正在聽著這一切。
“小爺我第一次給人梳頭發，你應該高興點。”祁澤坐在一旁，食指點著陸曦，觀察她的反應。
看著掉落的頭發，有好多都是被生拉硬扯掉下的，陸曦覺得肉疼，在桌板上扶著臉，說：“拿我練手是吧，然後你會梳頭發了，就去給別人好好梳了。”
“切，才不，有人讓我梳，我還不答應呢。”祁澤把梳子投擲到床頭櫃上，語氣頗為自信，“小爺我金貴的很。”
陸曦只是側目看了他一眼，祁澤卻感受到了鄙視，作勢輕輕推了下陸曦的手臂：“你什麽意思。”
回答他的是“誒呦，好痛”。他這才意識到陸曦的手臂也受傷了，連忙整個手掌覆上去，一改剛剛調侃的語氣道：“沒事吧，我不知道你手臂也有傷。”
“你是來折磨我的嗎。”陸曦擡起頭，臉上蒼白無血色，看起來很委屈。
祁澤慌了，豎起手掌發誓，說：“我真的只是想來看看你的狀況，我聽那個酒吧的人說了，你當時慘兮兮的，我很擔心你，所以才…”
“你擔心什麽啊。”陸曦打斷他。
是啊，他擔心個錘子，那酒吧服務生不還說有個高大的男人把她抱走了嗎，祁澤心下一陣酸澀，這種感覺很奇怪。
“畢竟比賽那天我親了你一口。”祁澤正色道，“對，我要負責，你頂著的可是小爺我女朋友的名號。”
陸曦眼神回避，她本來已經忘了比賽那天她被親了下，被祁澤這麽一提醒，她就又記了起來。
“謝謝你提醒我。”陸曦一臉核善，顯然沒有謝謝的意思，“我本來都已經忘了，你為什麽又讓我想起來。”
“這種事你都能忘？你是不是經常被親啊，還是說那個卷毛也親過你。”祁澤現在知道了陸曦的手臂有傷，所以雙手握住陸曦的臉頰，不依不饒。
此刻的陸曦看起來像個金魚，但還是嘟囔著：“放手，放手！”
祁澤放手後，眼神有點幽怨地看著陸曦，而她說：“我沒放在心上。”
“你不困嗎，我想睡覺了。”陸曦打著哈氣，看起來真是困了。
“那需要我陪你嗎。”
“我睡覺為什麽會需要你陪我啊！”陸曦有點抓狂，激動的心情使得她背後的傷口也開始痛。
“我要感謝你，你來一小時，我可能要多在醫院躺三天。”
祁澤嘴角往下，小心地拍了拍陸曦的手，“那等你好了，我再陪你玩，摩托，滑雪，滑板。”
“嗯。”陸曦平靜道。這都什麽運動項目，她懷疑如果她真的好了，玩了這些項目，就又得回到這個病房，到時候看的就不是普通外科，而是骨科了。
但她還是耐心說：“路上註意安全哦。”
“嗯，我會再來看你的。”祁澤輕手輕腳地帶上門，準備離開，看到個艷麗成熟的臉匆匆走開，和他擦肩而過。
“這是我隔著病房玻璃拍到的，還有錄音。”容穎道。
她本是受李述延安排，去給陸曦送城南那家甜品店的乳酪蛋糕。
但是一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面穿來令人胡思亂想的聲音，她當即錄了下來。
李述延光是聽了聲音，翻看文件的手就停了下來，捏了捏眉心。
“你先走吧。”這點心是他特地去城南買的，讓容穎下班後帶給陸曦，並沒想到過她還會帶著錄音回來。
不過這個錄音倒是令他意外。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人，李述延指尖敲擊著桌面，這是他煩躁時的一貫表現。
也不是非要陸曦不可，她早就沒了利用價值，而現在對她的這種感覺到底是占有欲還是愛。他不得而知，這也可能是男人慣有的劣根性。
但起碼他現在很習慣她這具身體，畢竟幾年來都只有她一個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陸曦大約在病房呆了一周，創口已經完全凝固，消炎消腫的藥水也沒必要再掛，但是身上還有著可怖的淤青，不過問題不大。
顏玥是和周翊一起來接陸曦出的院。
陸曦看見他們並排而來很欣慰。一路上周翊充當司機，顏玥和陸曦在後排嘰嘰喳喳的聊了好久。其中就談到了童荔菀的罪行。
“童荔菀從小到大的罪行都被警方扒出來了，我跟你說，好死不死，她居然還留有那些受害者的照片，有她上學時的同學，還有那些在酒吧看見的女子，這都給警方提供現成的證據，人家都不用費工夫去找。”顏玥說。
“她太過分了，以前好多事情都是她爸幫著擺平的，果然她一家人都是蛇鼠一窩。”
顏玥拉著陸曦的手，說:“就是可憐了你，他們都是以你這條線為直接證據，找出了以前那些罪狀。”
“沒有，挨一頓打能讓她們繩之以法，我感覺值了。”陸曦笑得勉強。
“市區裏能出來橫行霸道的，大多有保護傘，你們下次出去一定要小心，可以喊上我。”開車的周翊終於說上話。
“知道啦。”顏玥沖他喊道，又轉頭對陸曦說：“帶防狼噴霧，可能有用。”
他們還是去的那家有名的中餐廳，那裏餐食清淡，很適合剛出院的陸曦。
點菜的時候，陸曦說：“我真的想吃辣的，哈哈。”
“不行。”顏玥嚴詞拒絕，說：“你點的每道菜，我都要嚴格審核。”
看著埋頭看菜單的兩人，周翊說：“你們先點，我去趟洗手間。”說完就出了包廂。
出來洗手的時候，周翊碰到了李述延。
“陸曦也在。”李述延率先開口，語氣很肯定。
“是。”周翊應聲道，轉念一想說：“你要去和她打聲招呼嗎？”
聽到李述延說不了之後，周翊還是感覺到很意外。
因為以前周翊多朝陸曦看一眼，李述延的目光也會追隨他而來，帶有明顯的敵意，那是只有男人之間可以察覺到的磁場。
兩人在分別的走廊上，一位穿著改造的素色旗袍的女子挽上了李述延的手臂，嬌嗔道：“人家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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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曦趴在桌板上側著臉對姑媽說道。姑媽家的兒子正在重點中學讀高三，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時候。
“好的，明早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在手機上發給我，我帶過來。”姑媽叮囑道，陸曦的媽媽去世的早，姑媽對她像親生的一樣好。
陸曦無所謂笑了笑，“不用麻煩，我也可以走去醫院食堂，我的腿又沒有受傷，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再看吧，晚上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床頭的鈴，或者給我打電話。”陸姑媽本是要走的，又在門口絮絮叨叨了的好半天。
“知道了，知道了。”陸曦耐心說：“路上註意安全啊。”
送走了姑媽，病房裏只有陸曦一個人。
白天輸完液，換完藥，晚上陸曦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唯一可以靠睡覺緩解情緒的方法，現在也不能奏效，因為身體不適，不能像正常睡覺那樣左右轉身。
住院的這三天，李述延只有第一天在場，但陸曦那時迷迷糊糊的，所有發生的事情對她來說像做夢一樣。
在稍微清醒後，陸曦讓李述延不要告訴任何人，但姑媽還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知道了，跑來了醫院就問怎麽成了這樣，李述延在病房外一陣解釋，吵得她頭要炸了。
但除了第一天，李述延一直都沒出現，也沒有一個消息問候。
除了姑媽送飯，其他時間，陸曦獨自在醫院接受治療，孤零零的，進來視察的護士醫生看她的眼光都帶著憐憫。
陸曦心想，是不是她爸臨終前在醫院也是這樣的感受，沒有任何人和他講話，周圍都是陌生人，而他只能被冰冷的醫療器械包圍。
她甚至沒來得及聽她爸有什麽話要說。
想著想著，陸曦伏在桌上開始埋頭哭泣，哭了一會，鼻子堵住了，又轉頭去找抽紙，找著找著，一只拿著抽紙的手出現在她眼前。
順著這只手，她看到了祁澤的臉，一向帶笑的他，眉毛微微皺起，緊抿雙唇。
見陸曦好像靜止了，祁澤抽出紙直接上手，替她擦了滿臉的淚，擦得很輕，不像以前每次見到她都兇巴巴地不講理。
陸曦看見紙巾，連忙抽出一張擦掉快要掉下來的鼻涕，嗡聲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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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心不在焉，瞥到桌上的果籃，拿起刀和蘋果就開始削起來。
陸曦無話，就這麽盯著他削蘋果。祁澤專註地削完後，切成小塊，遞給她。
看著陸曦有點亂的頭發，祁澤趁機揉了揉，把它搞得更亂。
陸曦趴在桌板上吃著蘋果，根本不在意祁澤的舉動，只是後背弓起，顯然是有問題的。
揉完頭發，祁澤盯著陸曦那後背入了神，突然就掀起後衣擺。
陸曦沒有穿病服，還是穿著居家長袖T恤，衣服很寬松，就是為了不和背後的創口接觸，
祁澤很容易就把衣服掀起來，入眼的就是一道道青紫的痕跡，周圍泛著黃色。他以前也經常受傷，他知道其實這黃青色的淤青更是疼痛。
而這大塊的淤青在後背上就有數十處，其中還有好幾個泛著黏液的圓珠筆大小的開放性創口。
陸曦感受到後背的涼意，笨拙地掉頭，用手拍著掀起她衣服的手。
隨著她的掉頭，衣服錯位，祁澤怔了一下，耳朵一熱，放下了衣擺。陸曦卻沒有其他異樣的感覺，畢竟這幾天護士經常來給她換藥。
祁澤喉結滑動，心虛的朝地面望去，因為他發現陸曦沒穿內衣。
“我替你梳頭發。”祁澤為了破除尷尬，打算用其他事情來分散註意力。
整個過程就是陸曦一直在喊“輕一點”，“力氣小一點”。
這話有歧義。
他聽了陸曦的話後，更是手忙腳亂，心緒不寧，全然不知外面也有人正在聽著這一切。
“小爺我第一次給人梳頭發，你應該高興點。”祁澤坐在一旁，食指點著陸曦，觀察她的反應。
看著掉落的頭發，有好多都是被生拉硬扯掉下的，陸曦覺得肉疼，在桌板上扶著臉，說：“拿我練手是吧，然後你會梳頭發了，就去給別人好好梳了。”
“切，才不，有人讓我梳，我還不答應呢。”祁澤把梳子投擲到床頭櫃上，語氣頗為自信，“小爺我金貴的很。”
陸曦只是側目看了他一眼，祁澤卻感受到了鄙視，作勢輕輕推了下陸曦的手臂：“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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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折磨我的嗎。”陸曦擡起頭，臉上蒼白無血色，看起來很委屈。
祁澤慌了，豎起手掌發誓，說：“我真的只是想來看看你的狀況，我聽那個酒吧的人說了，你當時慘兮兮的，我很擔心你，所以才…”
“你擔心什麽啊。”陸曦打斷他。
是啊，他擔心個錘子，那酒吧服務生不還說有個高大的男人把她抱走了嗎，祁澤心下一陣酸澀，這種感覺很奇怪。
“畢竟比賽那天我親了你一口。”祁澤正色道，“對，我要負責，你頂著的可是小爺我女朋友的名號。”
陸曦眼神回避，她本來已經忘了比賽那天她被親了下，被祁澤這麽一提醒，她就又記了起來。
“謝謝你提醒我。”陸曦一臉核善，顯然沒有謝謝的意思，“我本來都已經忘了，你為什麽又讓我想起來。”
“這種事你都能忘？你是不是經常被親啊，還是說那個卷毛也親過你。”祁澤現在知道了陸曦的手臂有傷，所以雙手握住陸曦的臉頰，不依不饒。
此刻的陸曦看起來像個金魚，但還是嘟囔著：“放手，放手！”
祁澤放手後，眼神有點幽怨地看著陸曦，而她說：“我沒放在心上。”
“你不困嗎，我想睡覺了。”陸曦打著哈氣，看起來真是困了。
“那需要我陪你嗎。”
“我睡覺為什麽會需要你陪我啊！”陸曦有點抓狂，激動的心情使得她背後的傷口也開始痛。
“我要感謝你，你來一小時，我可能要多在醫院躺三天。”
祁澤嘴角往下，小心地拍了拍陸曦的手，“那等你好了，我再陪你玩，摩托，滑雪，滑板。”
“嗯。”陸曦平靜道。這都什麽運動項目，她懷疑如果她真的好了，玩了這些項目，就又得回到這個病房，到時候看的就不是普通外科，而是骨科了。
但她還是耐心說：“路上註意安全哦。”
“嗯，我會再來看你的。”祁澤輕手輕腳地帶上門，準備離開，看到個艷麗成熟的臉匆匆走開，和他擦肩而過。
“這是我隔著病房玻璃拍到的，還有錄音。”容穎道。
她本是受李述延安排，去給陸曦送城南那家甜品店的乳酪蛋糕。
但是一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裏面穿來令人胡思亂想的聲音，她當即錄了下來。
李述延光是聽了聲音，翻看文件的手就停了下來，捏了捏眉心。
“你先走吧。”這點心是他特地去城南買的，讓容穎下班後帶給陸曦，並沒想到過她還會帶著錄音回來。
不過這個錄音倒是令他意外。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人，李述延指尖敲擊著桌面，這是他煩躁時的一貫表現。
也不是非要陸曦不可，她早就沒了利用價值，而現在對她的這種感覺到底是占有欲還是愛。他不得而知，這也可能是男人慣有的劣根性。
但起碼他現在很習慣她這具身體，畢竟幾年來都只有她一個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陸曦大約在病房呆了一周，創口已經完全凝固，消炎消腫的藥水也沒必要再掛，但是身上還有著可怖的淤青，不過問題不大。
顏玥是和周翊一起來接陸曦出的院。
陸曦看見他們並排而來很欣慰。一路上周翊充當司機，顏玥和陸曦在後排嘰嘰喳喳的聊了好久。其中就談到了童荔菀的罪行。
“童荔菀從小到大的罪行都被警方扒出來了，我跟你說，好死不死，她居然還留有那些受害者的照片，有她上學時的同學，還有那些在酒吧看見的女子，這都給警方提供現成的證據，人家都不用費工夫去找。”顏玥說。
“她太過分了，以前好多事情都是她爸幫著擺平的，果然她一家人都是蛇鼠一窩。”
顏玥拉著陸曦的手，說:“就是可憐了你，他們都是以你這條線為直接證據，找出了以前那些罪狀。”
“沒有，挨一頓打能讓她們繩之以法，我感覺值了。”陸曦笑得勉強。
“市區裏能出來橫行霸道的，大多有保護傘，你們下次出去一定要小心，可以喊上我。”開車的周翊終於說上話。
“知道啦。”顏玥沖他喊道，又轉頭對陸曦說：“帶防狼噴霧，可能有用。”
他們還是去的那家有名的中餐廳，那裏餐食清淡，很適合剛出院的陸曦。
點菜的時候，陸曦說：“我真的想吃辣的，哈哈。”
“不行。”顏玥嚴詞拒絕，說：“你點的每道菜，我都要嚴格審核。”
看著埋頭看菜單的兩人，周翊說：“你們先點，我去趟洗手間。”說完就出了包廂。
出來洗手的時候，周翊碰到了李述延。
“陸曦也在。”李述延率先開口，語氣很肯定。
“是。”周翊應聲道，轉念一想說：“你要去和她打聲招呼嗎？”
聽到李述延說不了之後，周翊還是感覺到很意外。
因為以前周翊多朝陸曦看一眼，李述延的目光也會追隨他而來，帶有明顯的敵意，那是只有男人之間可以察覺到的磁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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