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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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599.
離家這麽久，除了對A市氣候和舊環境的思念，對搓搓的想念也愈發強烈。
張沈意再次發來和搓搓玩扔球游戲的視頻，我把視頻翻來覆去看了三遍，感嘆道：“好想搓搓啊！”
緊接著張沈意發來消息：“那你要和他視頻嗎？”
600.
“好”字剛發出去，下一秒視頻就彈出來。
屏幕上出現了我的臉，我手忙腳亂地按下接聽。
畫面那頭，張沈意的臉也露了出來，他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穿著常穿的那件灰色睡衣，靠在沙發上。
這是我第一次和張沈意視頻，雖然是因為看狗。
601.
莫名的緊張感剛冒上來，畫面翻轉了。
搓搓正在地上叼著胡蘿蔔樣子的磨牙棒玩，我叫了他一聲，它倏地擡起頭，對著鏡頭汪汪叫了幾聲。
張沈意給我翻譯，“搓搓說它很想你。”
“我也想搓搓，等殺青了我第一時間回來看你。”我對搓搓說。
“好啊。”張沈意答道，頓了兩秒他補充，“我替它回答。”
搓搓好像聽懂了我的話，撲到張沈意的小腿上，伸出舌頭想要舔鏡頭。
602.
張沈意把手機挪開，畫面再次被翻轉回來。
“今天拍攝怎麽樣？”
看著屏幕上他的臉，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那樣吧……好像還可以，下午被導演誇了，他說都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是何清丘還是戚滿了。”
“清丘真厲害，我說過的吧，你一定可以做到。”他語帶笑意。
這話說得，好像哄小孩一樣，我把手機往上舉了舉，避免他看到我發紅的臉。
603.
後面的半小時，他好像沒有意識到我們在打視頻，如常地聊起了其他話題，我也只能保持著這樣的形式，直到最後他說晚安。
604.
轉眼拍攝進程已過三分之二，袁姐讓我配合營銷部，發一些在劇組的照片。
我挑挑選選，找了一些風景照，食物照，還有和孫惜語、男配女配的合照，湊成九張發了條微博。
評論區熱熱鬧鬧，除了誇我的，就是一些土味情話，或者粉絲的產出。
我回覆了幾條後想起，已經很久沒有登錄過寫同人文的小號了。
605.
幾個月前我就在小號置頂了停更半年的請假條，現在底下又有幾百條評論。
有問我是不是三次忙碌的，有問我能不能更新某篇文番外的，還有每天堅持打卡等我覆更的。
在一眾評論裏，一個堅持不懈向我安利新cp的引起了我的註意。
是真是假我說了算：氣球老師，激情安利你“□□愛”，好好磕！
看著這莫名眼熟的cp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點開附帶的圖片，一張我和顏艾希對視，他笑起來我靦腆移開眼的動圖赫然展現在我眼前。
606.
好震撼。
我寫我自己？
嚇得我趕緊退出微博。
607.
上午十點多，一場戲結束，我往棚下走時，遠遠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和副導演聊天。
但他們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越走近心裏的疑惑越盛，看清楚人後，我驚叫出聲，“張沈意？你怎麽……這麽突然？”
“我來出差，聽徐助說你們剛好在這附近拍戲，有些好奇，所以來看看。”
他身後的徐助理笑瞇瞇地點點頭。
608.
平常拍戲都是叫外賣或者蔣禮幫忙買，但今天張沈意來了，自然不可能讓他跟我一起吃外賣。
剛好我今天戲份不多，中午能休息三個小時，我們便開車前往距這兒三公裏的商圈吃午飯。
蔣禮和徐助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只剩我們兩人。
張沈意開車，路上我問他想不想吃火鍋，他說可以。
“那好，那我預約一下，惜語前幾天剛來這裏一家店吃過，說很好吃。”
609.
還沒碰到手機，張沈意又說：“但最近我胃不太好，可能吃不了辣。”
“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不是，”他抿了抿唇，“沒生病，你別擔心。”
“那換一家，吃清淡點吧，粵菜還是喝粥？”
最終我們選了一家粵菜館。
610.
十二點半了，我還是睡不著。
因為睡前微博推送了一個帖子：你覺得SW組合能成為下一個頂流男團嗎？
評論區的討論五花八門，熱度最高的一條評論是：有何清丘在就不能。
雖然讚沒幾個，但回覆很多。
樓主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有來有回。
611.
越不過山丘：張嘴就來？挑事之前先裹好你的皮。
菜就多練：你管我？他是玻璃做的，不能說？
Beckoning：何清丘雖然沒有哪項特長，但唱歌跳舞都不差，也算全能，再說演技也不賴啊。
菜就多練：跟我談演技？用《合約而已：傅先生輕點愛》裏的演技嗎？尬得摳腳。
巧克力蘸蘋果醬：專輯買了嗎？面膜貼了嗎？保溫杯裏裝滿熱水了嗎？
菜就多練：我說真的，粉絲就別回覆我了。蘇一諾的唱功秒了其他三個，衛炘的優點是嗓子好，景曜拿過街舞冠軍，何清丘有什麽？一張好看的臉？娛樂圈最不缺好看的人了。
612.
看到最後這條，我的心情兩極分化，他覺得我什麽都不會，但是他說我好看。
無語，嘿嘿，無語，嘿嘿。
613.
從床上爬起後，我做了一個沖動的決定。
我給張沈意發消息，問他睡了沒有，要不要出去散步。
本以為會石沈大海，我也就繼續醞釀睡意，沒想到他很快回覆，讓我等他三分鐘換個衣服。
我們像兩個特工接頭一樣在電梯口碰面，保險起見，我還戴上了口罩。
“你是不是都要睡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剛洗漱完，我還不困。”
614.
沿著酒店門口的路一直往西走，這個點街上沒什麽人，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
張沈意今天跟著劇組看了大半天，大概了解了點情況，他先問了一些關於劇本和流程的問題，然後問我：“每天從早到晚拍戲，挺累的吧？”
“累是肯定的，畢竟太缺覺了，有時候一場戲來來回回拍十幾遍，最後還用第一版，好好笑。”
“你不覺得很辛苦嗎？好像從沒聽你抱怨過。”
“劇組的導演、場務、燈光或者後勤老師，每一個人都很辛苦啊，相比之下我已經很幸運了，拍的劇能被觀眾看到、被一部分人記住，多好。”
我看他一眼，“再說，世界上幾乎每個成年人都在工作，我們比別人賺得多，但是又賣慘說自己多累多不容易，不是挺奇怪的？”
615.
“只是有時候我有些迷茫。”也許是晚風吹出了人的心事，也許是張沈意看起來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我把這幾個月壓在心上的煩惱告訴了他，“你上次猜對了，我總是在擔心自己半路出家，會拖大家的後腿，會維持不了別人對我的喜歡。”
原以為這些話說出來會很難，但真的說出來了，倒也還好。
616.
“我沒有追星的經歷，所以很難完全感同身受粉絲的心情。但我能確定的是，她們在你身上看到了光芒，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而且她們知道，你還有無限可能沒有被挖掘，她們能源源不斷地從你身上獲得不同的驚喜。
“就像你說的，舞臺下的你是一個普通人，但誰又不是呢？再厲害的人都會有不擅長的事，把自己擅長的做好，就已經很棒了。
“至於你說怕拖組合後腿，只是一種假想。事實呢？你們每個舞臺都很優秀，每期綜藝都獲得了很高的播放量，帶給了很多人快樂。清丘，不要擔心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未來都是由現在累積的。”
617.
我知道他不會說一些客套話來安慰我，他所說的就是自己內心真實所想。
亂糟糟的褶皺仿佛被一雙溫柔的大手一下一下輕柔撫平，我剛感到渾身舒暢，心跳趨於平穩時，就被他的下一個問題又引得揪起來。
他問我：“你還記得你的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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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
離家這麽久，除了對A市氣候和舊環境的思念，對搓搓的想念也愈發強烈。
張沈意再次發來和搓搓玩扔球游戲的視頻，我把視頻翻來覆去看了三遍，感嘆道：“好想搓搓啊！”
緊接著張沈意發來消息：“那你要和他視頻嗎？”
600.
“好”字剛發出去，下一秒視頻就彈出來。
屏幕上出現了我的臉，我手忙腳亂地按下接聽。
畫面那頭，張沈意的臉也露了出來，他看起來像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穿著常穿的那件灰色睡衣，靠在沙發上。
這是我第一次和張沈意視頻，雖然是因為看狗。
601.
莫名的緊張感剛冒上來，畫面翻轉了。
搓搓正在地上叼著胡蘿蔔樣子的磨牙棒玩，我叫了他一聲，它倏地擡起頭，對著鏡頭汪汪叫了幾聲。
張沈意給我翻譯，“搓搓說它很想你。”
“我也想搓搓，等殺青了我第一時間回來看你。”我對搓搓說。
“好啊。”張沈意答道，頓了兩秒他補充，“我替它回答。”
搓搓好像聽懂了我的話，撲到張沈意的小腿上，伸出舌頭想要舔鏡頭。
602.
張沈意把手機挪開，畫面再次被翻轉回來。
“今天拍攝怎麽樣？”
看著屏幕上他的臉，我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那樣吧……好像還可以，下午被導演誇了，他說都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是何清丘還是戚滿了。”
“清丘真厲害，我說過的吧，你一定可以做到。”他語帶笑意。
這話說得，好像哄小孩一樣，我把手機往上舉了舉，避免他看到我發紅的臉。
603.
後面的半小時，他好像沒有意識到我們在打視頻，如常地聊起了其他話題，我也只能保持著這樣的形式，直到最後他說晚安。
604.
轉眼拍攝進程已過三分之二，袁姐讓我配合營銷部，發一些在劇組的照片。
我挑挑選選，找了一些風景照，食物照，還有和孫惜語、男配女配的合照，湊成九張發了條微博。
評論區熱熱鬧鬧，除了誇我的，就是一些土味情話，或者粉絲的產出。
我回覆了幾條後想起，已經很久沒有登錄過寫同人文的小號了。
605.
幾個月前我就在小號置頂了停更半年的請假條，現在底下又有幾百條評論。
有問我是不是三次忙碌的，有問我能不能更新某篇文番外的，還有每天堅持打卡等我覆更的。
在一眾評論裏，一個堅持不懈向我安利新cp的引起了我的註意。
是真是假我說了算：氣球老師，激情安利你“□□愛”，好好磕！
看著這莫名眼熟的cp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點開附帶的圖片，一張我和顏艾希對視，他笑起來我靦腆移開眼的動圖赫然展現在我眼前。
606.
好震撼。
我寫我自己？
嚇得我趕緊退出微博。
607.
上午十點多，一場戲結束，我往棚下走時，遠遠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在和副導演聊天。
但他們是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越走近心裏的疑惑越盛，看清楚人後，我驚叫出聲，“張沈意？你怎麽……這麽突然？”
“我來出差，聽徐助說你們剛好在這附近拍戲，有些好奇，所以來看看。”
他身後的徐助理笑瞇瞇地點點頭。
608.
平常拍戲都是叫外賣或者蔣禮幫忙買，但今天張沈意來了，自然不可能讓他跟我一起吃外賣。
剛好我今天戲份不多，中午能休息三個小時，我們便開車前往距這兒三公裏的商圈吃午飯。
蔣禮和徐助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只剩我們兩人。
張沈意開車，路上我問他想不想吃火鍋，他說可以。
“那好，那我預約一下，惜語前幾天剛來這裏一家店吃過，說很好吃。”
609.
還沒碰到手機，張沈意又說：“但最近我胃不太好，可能吃不了辣。”
“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不是，”他抿了抿唇，“沒生病，你別擔心。”
“那換一家，吃清淡點吧，粵菜還是喝粥？”
最終我們選了一家粵菜館。
610.
十二點半了，我還是睡不著。
因為睡前微博推送了一個帖子：你覺得SW組合能成為下一個頂流男團嗎？
評論區的討論五花八門，熱度最高的一條評論是：有何清丘在就不能。
雖然讚沒幾個，但回覆很多。
樓主以一己之力舌戰群儒，有來有回。
611.
越不過山丘：張嘴就來？挑事之前先裹好你的皮。
菜就多練：你管我？他是玻璃做的，不能說？
Beckoning：何清丘雖然沒有哪項特長，但唱歌跳舞都不差，也算全能，再說演技也不賴啊。
菜就多練：跟我談演技？用《合約而已：傅先生輕點愛》裏的演技嗎？尬得摳腳。
巧克力蘸蘋果醬：專輯買了嗎？面膜貼了嗎？保溫杯裏裝滿熱水了嗎？
菜就多練：我說真的，粉絲就別回覆我了。蘇一諾的唱功秒了其他三個，衛炘的優點是嗓子好，景曜拿過街舞冠軍，何清丘有什麽？一張好看的臉？娛樂圈最不缺好看的人了。
612.
看到最後這條，我的心情兩極分化，他覺得我什麽都不會，但是他說我好看。
無語，嘿嘿，無語，嘿嘿。
613.
從床上爬起後，我做了一個沖動的決定。
我給張沈意發消息，問他睡了沒有，要不要出去散步。
本以為會石沈大海，我也就繼續醞釀睡意，沒想到他很快回覆，讓我等他三分鐘換個衣服。
我們像兩個特工接頭一樣在電梯口碰面，保險起見，我還戴上了口罩。
“你是不是都要睡了？”我有點不好意思。
“沒有，剛洗漱完，我還不困。”
614.
沿著酒店門口的路一直往西走，這個點街上沒什麽人，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
張沈意今天跟著劇組看了大半天，大概了解了點情況，他先問了一些關於劇本和流程的問題，然後問我：“每天從早到晚拍戲，挺累的吧？”
“累是肯定的，畢竟太缺覺了，有時候一場戲來來回回拍十幾遍，最後還用第一版，好好笑。”
“你不覺得很辛苦嗎？好像從沒聽你抱怨過。”
“劇組的導演、場務、燈光或者後勤老師，每一個人都很辛苦啊，相比之下我已經很幸運了，拍的劇能被觀眾看到、被一部分人記住，多好。”
我看他一眼，“再說，世界上幾乎每個成年人都在工作，我們比別人賺得多，但是又賣慘說自己多累多不容易，不是挺奇怪的？”
615.
“只是有時候我有些迷茫。”也許是晚風吹出了人的心事，也許是張沈意看起來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我把這幾個月壓在心上的煩惱告訴了他，“你上次猜對了，我總是在擔心自己半路出家，會拖大家的後腿，會維持不了別人對我的喜歡。”
原以為這些話說出來會很難，但真的說出來了，倒也還好。
616.
“我沒有追星的經歷，所以很難完全感同身受粉絲的心情。但我能確定的是，她們在你身上看到了光芒，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而且她們知道，你還有無限可能沒有被挖掘，她們能源源不斷地從你身上獲得不同的驚喜。
“就像你說的，舞臺下的你是一個普通人，但誰又不是呢？再厲害的人都會有不擅長的事，把自己擅長的做好，就已經很棒了。
“至於你說怕拖組合後腿，只是一種假想。事實呢？你們每個舞臺都很優秀，每期綜藝都獲得了很高的播放量，帶給了很多人快樂。清丘，不要擔心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未來都是由現在累積的。”
617.
我知道他不會說一些客套話來安慰我，他所說的就是自己內心真實所想。
亂糟糟的褶皺仿佛被一雙溫柔的大手一下一下輕柔撫平，我剛感到渾身舒暢，心跳趨於平穩時，就被他的下一個問題又引得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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